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裙下名器(YY全本+番外) 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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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饥渴难耐,便躲进草丛中想要行事,然后……后悔了,去客栈送那担子菜的时候,顺道把人和菜一起留在了客栈,赵老板收留了她。”

  这是讲了个笑话,旁人只是听听,刘妈却对焉容起了疑心,问:“你怎么知道?”

  “我常去那家客栈喝一道汤,先是尝,后是学,如今学会了,便不再去了。”

  那阵子焉容隔三差五往客栈跑,刘妈也是知道的,听人回话,确实是喝汤,没什么可疑的,便打消了疑心。至于究竟学什么,只有她们两人知道。

  崔府,崔致仁依旧卧病在床,萧可铮为他请了两个医馆的学徒整日为他做牵引,帮助他早日康复,看着他四肢能勉强动一动,眼神里透着急切,却始终说不出一句话来,萧可铮万分心急。

  刚刚放下账簿,萧可铮揉了揉太阳穴缓解疲乏,眯着眼问一旁的小五:“那处园子怎么样了?”

  “只等着办好手续,把房契给我们,我们就可以付账了。”小五道。

  “好。”萧可铮放下手,叮嘱:“接手后,凡是有损的家具一概换成新的,一切都弄到最好,再去外头买几个周正老实的丫头,要勤快又懂礼的,最好识字。”

  “怎么不从崔府拨几个过去?”崔府的下人很多,没必要再买新人了。

  “不行,崔府的难保会说些不好听的话,别惹得姑娘不高兴,你去办吧。”

  “是。”

  萧可铮满意地点头,继续翻那本账簿,看着上面渐渐多起来的钱款,不免心头敞亮,至多再有两个月就能把人接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入v第一更~

  第27章媳妇难管

  马家。

  夏日的野草总是窜得极快,也不过是几日没打理院子就冒出了一堆草,萋萋地疯长。曲氏手持着蒲扇,一边赶着草丛里的蚊蝇飞虫,一边动手将草拔去一拨。

  “娘,让我来吧,您回屋歇着。”马知文拉着她的胳膊,想将她扶回房里。

  曲氏却站起身,用持扇子的手捶了捶腰背,摇头道:“不用了,你回去读书,明年全国会试你一定要为马家争气,方不愧对九泉之下的你爹。”

  “娘,还是我来吧,读书读得有些累了,正好歇歇眼。”马知文将曲氏扶到一旁的凳子上,抽出她手里的蒲扇为她扇了一会风,便挽起两只袖子去拔草。

  曲氏面含笑容地看着马知文,他的儿子是最有出息的,年纪轻轻就中了解元,若是再能中会元,那可真是光宗耀祖了,那林家还不是看着他儿子中了解元就迫不及待把女儿嫁过来?可惜了,不是个体贴又懂规矩的,配不上她的好儿子。

  “这么长时间了,怎么不见金月?”

  曲氏面色一僵,冷冷道:“谁知道去哪了,做了人家媳妇还要去别人家做客,一点不知道在家侍奉婆婆。”

  “过几日儿子就要远行拜师了,娘在家一定要好好跟金月相处,切不可为难她,这样儿子才能放心启程。”他一定得好好交代,不然……真担心他娘像对待焉容一样对待金月。

  曲氏脸上闪过一丝恼怒,“她就是个小辈,做儿媳的怎么不该顺从婆婆?再个,你也不用操心了,她毕竟是李员外的女儿,我可惹不起!”

  “是是是。”一听曲氏的语气不善,马知文连忙改口:“等她回来我一定同她说说,在家好好伺候您。”

  话音刚落,就见李金月提着手绢进了大门,她一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梳着回心髻,墨发间插有两根雕着凤凰尾的金簪,在阳光照射下闪闪发光,全然一派贵妇人的打扮。“哟,相公,你怎么在拔草呢?”

  “金月你回来了?”马知文问。

  “是啊,唉,陪着顾姐姐逛街,可累坏我了,两条腿像灌了泥巴似的发沉。”李金月用手绢擦拭着额头,闷闷抱怨。

  “既然回来了,看到你相公在那拔草,怎么不赶紧过去帮忙?”曲氏责问着,向李金月投去不满的眼神,瞧她那一身花里胡哨的打扮,当初真不应该把嫁妆还给她保管,现如今只知道给她自己买东西,从来不知道节省着用。

  “都说了我嫌累,你们赶紧干活吧,干完了也好吃晚饭,我就不吃了。”也不理会两个人的反应,迈开腿就往房里走。

  “金月,你怎么能这样同娘说话?”马知文气得站起身来,“做媳妇的晚饭还要布菜,你便是不用饭也要照顾娘呀!”

  “她自己没长手么?还要我伺候她?”李金月不可思议地回答,转过身正要迈进门槛却突然顿了下来,“哦,对了,我把常婶给撵回家啦,做个饭一直没滋没味的,可真是够了!”

  “你!”曲氏蹭的一高站了起来,连同手里的蒲扇都丢出老远,“常婶一直是给我做饭的,你把她撵走了我吃什么,你下厨么?”

  “得了吧,我不是做饭你嫌我放盐多吗婆婆?谁跟你一样不能吃甜的又不能吃辣的,我呀,特意花重金聘了闻香楼的厨师给家里做饭,他最拿手的川菜最好吃了,明日就能过来,最好能收拾一间上好的屋子给他住,成吗?”李金月低头看了看自己葱白水嫩的纤纤十指,轻轻叹息着,这样一双手,怎么可以做饭呢?

  “你你你!”曲氏急得差点跳起来,“你知不知道你相公明年就要参加会试,要用到钱的地方还多得很,怎么能随意作践?”

  李金月捋着头发,笑道:“不是还有很多么?再不够我回家跟父母兄长要钱便是,急什么?”

  “你都是出嫁的女儿了,哪有随便回家拿钱的规矩?”马知文沉声责道。

  “算了算了,既然你也累了就快回去休息吧,不要在大太阳底下晒着了。”曲氏面色缓了缓,冲她摆摆手,把她哄回屋里。既然钱不是问题,那就不用计较什么了。

  眼看着李金月进了屋,马知文揉了揉前额,抱怨道:“娘,我这不是替你教训媳妇吗,你怎么……”

  “且忍忍吧,如今我们孤儿寡母全要仰仗李家,等你中了会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曲氏眼里多了几分慈色,都说母爱最伟大,她这样忍气吞声全都是为了他的儿子!

  “可是儿子过不几日便要离家出远门,现在不给她立立规矩,只怕我不在家时她难能孝敬你呀。”

  听到儿子这么体贴的话,曲氏心里一暖,温柔地笑道:“好儿子,你的孝心做娘的自然知道,且放宽了心去读书,好生侍奉老师,家里就不要挂心了。”

  “谨遵娘的教诲。”马知文默默地垂下头,心中酸涩,他突然想起焉容在时的情形,每天三更便起,给娘熬一个时辰的五仁粥,打点全家的饭菜一丝不苟,每日收拾庭院,眼里总是容不得一丝尘垢,此外又做绣工补贴家用。夙兴夜寐,任劳任怨,再也找不到比她更贤惠的妻子了。他真后悔当初没有替她说几句话,看着她忍气吞声却没有多安慰她,如今却想不到其他办法可以弥补,真是他一生的遗憾。

  没过几日,马知文收拾行囊远赴他乡,他雇了一辆马车,先要进城,转到码头,再坐船去目的地。一路马车沿着河岸嘚嘚地跑,顾盼河两岸风光旖旎,河心有装饰华美的花船,里头隐隐有歌声传出。

  “车夫,你在前头停车,等等我下去办点事情!”

  “好嘞!”车夫扬起马鞭那刹,回过头来笑道:“路过这红粉之地,马解元却要下车去办事,莫不是有相好在里头?”

  “没、没有!”马知文支支吾吾地反驳,马车还没有停稳当就夹着包袱跳了下去,一溜小跑去了裙香楼。

  这日正是七月十五,焉容每月唯一接客的日子。日暮已至,大圆盘一般的金黄月亮在天边露出个头,顾盼河上又蒙上了一层细腻温和的红光,像红烛淌下的一圈圈均匀蜡泪。

  她梳妆打扮完毕,褪下平日里最常穿的缥碧色衣衫,换上一身铅白色烟纱散花裙,这件衣服是刘妈为自己准备的,凉快是凉快,却透得很,隔得近了就能看到里头的肚兜,焉容穿着不自在,便大胆用丝线在胸口处绣上一对湖蓝色的蝴蝶,情态悠闲,栩栩如生,并将几对触角改成了暗扣,可以搭在一起系上,也免低头时露出里面的大片光景。至于背后太透,只好披上一条浅蓝色的绉纱批帛,行起路来随风飘动,似一道纯净的流云。

  眼看日落西山,顾盼河上又亮起了大红灯笼,焉容轻轻下楼,前厅有两侧开着窗户,对流的风穿过,带着潮湿的清水气息。脚刚落到地上,就见前头有人跌跌撞撞地往她这里跑,“焉容!”

  闻声她抬起头,定睛一看,竟然是他!担心人多又出乱子,刘妈他们再趁机敲诈,焉容赶紧三步并作两步跑到马知文跟前,一把将他拽进了无人注意的角落里。

  “焉容!”看到她马知文不胜欣喜,激动得两眼发亮。

  “你来做什么?”

  “我要去外地求学了,正要去码头坐船,路过这里特意下车来看看你,焉容,你过得好不好?”马知文看着她沉静的眸子、出落得越发娇媚的容颜,心中顿生感慨,时光飞逝,年轻人的模样最不容易改变,他却一眼瞧出她的变化。

  焉容轻笑一声:“今天正是我接客的日子,过一会我就会像一块猪肉一样被标价,然后看着男人们抬价,为这一夜争来争去。”他读圣贤书读多了,还是不明白青楼女子的可怜,若是明白,就不会问出“你过得好不好”这样的傻话。

  马知文心里涌上一股酸涩,徐缓而郑重道:“焉容,我要考会元,我要考状元,我要为你赎身。”

  焉容只笑不语,轻拍了拍他的肩头,许久才笑道:“你以为呢,你就算当了官,一年的俸禄兴许还不够我接两三次客呢。”

  马知文猛地一怔,面上悻悻,道:“不管怎样,都是我欠你的,我该还。”

  “你已经还清了,你给过我二百两,这些我记得。”错不在他,若一定要给他安置一个罪名,便是没能保护好她的女人,焉容话音冷冷,“这里是烟花之地,鱼龙混杂,你以后不要来了。”

  “好。”马知文眼里涌上浓重的伤情,一把攥住焉容的手,哀求道:“我以后不来便是,我要走了,你送送我吧,马车就在不远处。”

  焉容回头看了看台子,下头的宾客席已经坐得七七八八,咬咬牙,道:“好吧,我送你走一程。”

  两人一前一后走了出去,背影在地上划出长长的线,却没有人察觉到,背后有一道沉重的目光落在他们身上。

  萧可铮一向喜静,这等场合,担心有人找他谈生意打扰他的闲情,便找了个角落坐下,因是角落,便更容易看到角落里的人。他看到了最想看到的人,以及最不想看到的情景。

  从两人开始谈话起他就开始喝酒,一杯杯越喝越快,越喝越急,直到后来,见两人走出裙香楼,他再也按耐不住,将酒杯倒扣在桌子上,一鼓气站起来跟随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入v第二更~

  第28章恩爱有加

  外头的天一瞬黑了下来,一朵墨云不偏不歪地罩在月亮上,像倾倒在宣纸上的大块浓墨。焉容走了几步,往事如铅水灌进脑海,她发觉脚步越发沉重,头低得更矮。“相……你要走了,注意安全,好好保管财物,到了先生那里,一定虚心求学、不可强辩。”

  “我记下了,焉容,你也要保重身子,我……你等着,我一定会接你走的!”马知文握紧了拳头,清秀的面容上满是坚毅。

  一万两,马知文就是把自己卖了都凑不出这些钱,想接她走谈何容易?焉容轻轻叹了一口气,将他送到马车前,亲手替他掀了帘子。“上车吧。”

  马知文依言,一脚迈在车梁上,满脑子里都是焉容的身影,大半年前她送行时依依不舍梨花带雨的情态,和眼前这个温和带着落寞的样子重叠在一起,那时候尚不觉得难以割舍,如今越发叫他心痛如刀割,他突然回过身来,一把将焉容抱在怀里。

  焉容一惊,静等一会挣扎开来,低着头道:“如今你我之间什么都不是了,别再这样纠缠我,不像话。”

  是啊,他已经写了放妻书,两人再无瓜葛,可是他心里就是痛惜不舍,虽然有了新婚妻子,金月嚣张骄纵不懂事理,便越发衬得焉容知书达理性情温婉,他心头的悔意像扑起的雪色浪潮,将他所有的决然碎得零丁。

  马夫等得有些焦急,抬手往马屁股上砸了一下鞭子,便听马嘶鸣一声,马知文心头一怔,掀帘入车,回头一脸正色地大喊:“焉容,我对不起你,我一定会补偿你的!”话音一落,马蹄便齐齐朝前趟去。

  天际突然落下大雨,马知文掀开马车两旁的车帘向后望去,雨色淋漓中佳人玉立,彷徨纤弱,渐渐地缩成一点,在黑暗中化为虚无。马车里黑沉沉落入死寂,他的心底被雨打湿成泥泞。

  焉容眨眨眼,将溅落在睫毛上的小雨珠抖落,刚迈开脚想要往回走,才发现雨下得太大,脚下已经积出一湾浑水。身上的纱料衣服最吸水不过,沉甸甸地贴在皮肤上,将她捂得喘不上气。

  承诺,还顶个屁用啊,焉容忍不住发牢骚,禁不住在心里爆了完全不符合自己形象的粗口,这样的氛围虽说煽情,又是风又是雨,可是全打在自己身上,一下子就把情情爱爱击碎了。

  半年前,他说要在科举中大放光彩,让自己过上一身荣耀的日子,半年后他说要给自己赎身,哪来的钱?就算能赎身又能把自己安排到什么地方?去马家当丫鬟做小妾继续受气?算了吧,书生就是书生,除了念书什么都不顶用!

  焉容暗暗鄙夷,心头又跟压着一块石头似的难过,马知文一来又勾起了她的伤心往事,在马家的一年里她累得像头拉磨的驴,整日围着磨盘一圈圈跑,吃着鞭子啃着野草,最后没有了实用价值,便遭遇卸磨杀驴卖驴肉的惨境。阴沉沉的回忆涂成墨色的画,嵌在脑海,每一翻开就痛一次。

  大雨淋在身上没由来地爽快,反正衣服已经湿了,索性淋个痛快,她突然想哭,想把自己这两年的悲痛一气呵出来,马家一年战战兢兢屡受指责,娘家一夕之间倾颓,裙香楼里似人非人、似鬼非鬼的生活,都凝结成了一座巨大无比的封闭牢笼,将自己紧锁在内不得喘息。

  腰身蓦地一紧,焉容颤抖着回身,泪眼瞥见那玄色的衣摆,仰脖瞧那硬朗冷峻的脸,眼眸深邃幽黑如两汪秋水寒潭。突然之间恐惧消散,因为是他不是别人,所以她不再怕了。焉容埋下头枕在他宽厚的胸膛上,手臂一环缠住他紧窄的腰身,安安静静地依着他。

  萧可铮面色微缓,眼底泛出几分柔情,只用力地抱紧她,叫她能够听到他胸腔里强烈搏动的心跳声,沉稳、整齐、安定……

  然后他就感觉到胸口有染染的湿意,带着强大的生命力融进去,钻到心房里不断滋长。便是狂风暴雨也带着柔情蜜意,他若是一道城墙,便被淋成一滩软泥;若是一把铁剑,便被熔成滚烫的铁水。这辈子,他算是为了焉容融化了。

  两人静立许久,直到骤雨突歇,焉容才抬起头,看着月上的乌云走散,笑道:“真神奇,这雨下得好奇怪。”

  萧可铮这才松开手,从上到下地打量她,眼神一闪一暗,有着异样的微光,接着一用力将她打横抱起,脚步沉稳地往回走。

  他是生气了吗?焉容不闻他说话,心里开始紧张,原本搭在他肩头的手也不自觉地拿了下来,小心翼翼地放在胸前。萧可铮见她这幅模样,略一皱眉,加快脚步,在众人尚未来得及朝两人投来目光的时候就蹭蹭上了楼。

  小五等了许久总算见到了萧可铮,面上一喜跟在后头,“爷,您打算怎么办?”

  萧可铮胸口发闷,心腹太体贴了真不是好事,将手搁在门上往里推,闷闷道:“就这样了,有抬价的你看着给。”

  “抬价幅度算多少?一百两还是……”

  “咣当……”一声响亮的关门声落入耳中,将他的未说完的话切断在后,小五摸了摸鼻子,满脸通红地下了楼。

  焉容嗤笑一声,秀致的面容上立即多了几分艳丽:“他这么啰嗦,哪里知道爷都等不及了……哎……”话刚说半截就被萧可铮重重摔在床上,那一身纱衣拖着水落下去,带着啪嗒一声轻响。

  此时此刻,焉容全身湿透、衣衫不整,湿淋淋如被风雨凌虐过的娇嫩牡丹,越是端庄大气,在饱受摧折之后便越显得楚楚可怜。湿透的裙子紧紧裹在腰臀上,将她纤细的腰肢、翘挺的臀部勾勒得曼妙无比,那不经意弯起的腰杆如不甘低头却迫不得已折断的花枝,想要引人用更加强硬的方式迫她弯起更大的角度。

  她因喘息而起伏的胸口落在他的眼里,衣襟上绣着的蓝蝶被雨水浇得奄奄一息,只有触角还在轻轻颤抖着,似有许多不甘吐露的话藏在心里却欲语还休。

  萧可铮俯身,用牙齿咬开那几只扣子,粗重的气息喷薄在她粉嫩的胸口,激起肌肤迅速起了一片红晕。唇舌蜿蜒而下,挑拨着挺立的粉色花蕾,身下那人顿时颤抖起来,柔软的身子紧紧贴上。

  他却不急了,跪在床上挺直身子解自己的衣服,眸光胶着她的面庞,带着蛊惑的嗓音问:“要么?”

  焉容无意识地脸红了,若是从前,她一定咬着唇不言不语,但跟着墨然学了几天之后,多少听进几句教诲,便壮着胆子用脚趾勾他的腿弯,在膝盖后面用趾甲轻轻摩挲着,挑衅着问:“那么爷呢?”

  他的欲火瞬时被挑起,两侧大腿的筋脉越绷越紧,腿间那物有些迫不及待地往上抬。焉容眼睛顿在上面,娇笑着“示威”。

  萧可铮无奈,谁让男人反应这么明显?从他这个角度望过去,焉容抬起一条腿勾他,正好将裙子抖落滑到腰间,下方的光景在亵裤之下若隐若现,一片春色刺得他眼睛发直。

  女人的挑衅这样鲜明,萧可铮深吸一口气,若不好好“教训”她一番,以后定会叫自己没有面子的。他的行动力实在太快,抛掉衣衫,露出一身精壮的肌肉扑上去,说是要“教训”她,却强忍着克制着,做足了前戏。

  一场恩爱,被翻红浪、满室生香,放眼望过去便是盈盈艳光,力量与柔情的磨合激生到达云巅的欢愉,销魂蚀骨。

  身上的男人表情终于有些变化,多了几分失控的激动,焉容两手勾在他的颈上,移动后臀退了一寸,望着他微跳的眉头,咬着唇思量一会,终于开口道:“爷,您给我赎身吧。”

  “好。”几乎是毫不迟疑的回答,焉容攥紧手指,将身子紧紧贴了上去,迎接男人最后一刻地疯狂冲刺。

  “呼……”事后萧可铮喘息着躺在她身旁,手里还攥着她的一缕头发,语气里有几分沧桑,“你知道么,男人在床事上答应女人的话,往往是最不作数的。”

  焉容两眼大大一睁,原本欢愉的心顿时凉了半截,方才还跳跃在体内的快感一下子散得不见踪影。

  见她反应如此,萧可铮轻笑:“可惜爷就是个例外。”

  一句话叫她脑子转不过弯来,思索经久总算串起了前后两句话,焉容轻吐一口气,恐慌还回荡在大脑里,许久许久才消失开去。

  之后萧可铮便扑了过来咬她的唇,将她的红唇吸得更加饱满妖艳。焉容闻到他身上有清冽的酒气,熏得她脸上发烫、舌尖发麻。她感受着他附在她的耳边吐出的热息,听他一字一顿地说:“你他妈就是我心里的一根刺,一根扎疼我多年、我却不忍拔下的刺!”

  那样饱含着深沉的痛恨,还有婉转执著的深情,共同绞进一句话里,冰与火缠绵回旋窝在心底,三载有余。

  作者有话要说:入v第三更~

  马上就要进入倒叙了,敬请期待!因为字数再多会影响千字收益,进而影响收藏夹的排名,所以未来两天不会更新,如有更新,一般是改错别字,先声明一下,表达歉意。

  第29章情晚无心

  马知文离家不过四五天,整个家的气氛显得愈发沉闷。大清早的被一只野猫搅了睡意,李金月用被子紧裹住耳朵,刚刚静了一会就听外头又响起了“喵喵”的猫叫声。她不觉气闷,穿上中衣从床上爬了起来,踩上鞋去开门。

  “喵——”

  “哪来的野猫,这么烦人!”

  “嘿嘿,夫人是我!”从墙后根蹿出一个身穿短褐的男人,一脸谄媚笑意,“我家少奶奶想您想得紧了,您忍心不去探望她?”

  “竟然是你赵安?”李金月冷笑一声,低声道:“是你家少奶奶想我,还是……”这小子明明是赵珺的贴身家仆,怎么想起来给他家少奶奶捎信来了?

  “夫人您可行行好吧,我们少爷都病了呢,您却足足有四五天不去看他,委实心狠。”赵安惨兮兮地说道。

  李金月心底一紧:“怎么病了?可瞧了大夫?”

  “瞧了是瞧了,可惜这相思病……实在是无药可医呀,夫人?”

  “不行。”李金月咬咬唇,“我被我婆婆看得太紧,哪里许我出门?你还是回去吧。”

  “夫人可真够绝情了,亏得我们少爷还惦记着你,却没想到你连看都不看他一眼,小的这就走了,早点跟少爷说一声,叫他赶紧准备棺材,两眼一闭,两腿一蹬,夫人,您可别怪他不让你见他最后一面!”赵安一口气吐完这堆话,眼神从李金月皱起的眉头划过,转身就要走。

  李金月一把攥住他的衣袖:“哎,你等等,你帮我想个主意叫我出门啊。”

  赵安立即聚起笑来,从怀里掏出一张金灿灿的请柬递过去,笑嘻嘻道:“这不是都准备好了么?”

  李金月一把夺过来翻开看了两遍,大舒一口气,怨责道:“你可真是的,都有这请柬了还不肯给我,我非到你家少爷面前参你一本不可!”

  赵安只嘻嘻地笑:“这不是考验您对我们家少爷的真心吗?是小的自作主张了,您赶紧收拾,明儿一早派轿子来接您,可使得?”

  李金月狠狠地冲他翻白眼,嗔怒道:“混小子,赶紧给我走吧。”

  “成成,我走啦。”赵安一直笑得合不拢嘴,弓着腰一溜小跑到墙根,踩着砖头从墙头爬了出去。

  待人一走,李金月展颜一笑,合上那请柬紧紧贴在心口,一脸喜滋滋的模样进了屋。

  第二日一早天刚刚亮,李金月便盛装打扮,一身锦衣华服,墨发间戴满了金钗玉簪,丫鬟小竹捧来前几日刚买的玫瑰色口脂摆在她面前,笑道:“小姐您今日可真是明艳照人啊。”

  李金月但笑不语,挑了一抹口脂抹在唇上轻轻一抿,两片唇立即滋润饱满起来。“你瞧我现在呢?”

  “自然是更漂亮了!”小竹眉飞色舞。

  “真是好东西,五两银子买来的果然不同凡响。”李金月看着镜子里美艳的自己,慢悠悠将那盒口脂盖好。

  “对对对。”小竹连声附和,心底却早已揪成了一个结,这五两银子,也就是这小小的一盒口脂,就足以支付贫苦之家一年的花销了呢。

  “那成,咱们走吧。”李金月对着镜子,将衣服整理完最后一遍,方施施然站起身走了出去。虽说那老太婆她很不喜欢,可是临走之前,按着规矩,怎么也得跟她打声招呼不是?

  她进堂的时候,曲氏正用力嚼着一碗粥,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她年纪大了,牙齿不太好,那个新来的厨子做饭不重火候,花生豆煮得一点都不烂。

  “娘,您安好。”李金月立在一旁,恭恭敬敬地对她行礼。

  曲氏带着怨气的眼神掠过她妆容精致的脸,突然瞳孔一张,责问道:“怎么打扮得这么繁重,一会怎么做针线活?”

  “我一会要出门去,唐姐姐叫我去赵家做客,去晚了可不周到。”唐姐姐正是赵珺的妻子,很好说话的一个人,看起来极温和,也不知道她晓不晓得她和赵珺的那些事,一想到赵珺这个名字,李金月脸上就染了一抹温柔的笑容。

  “去别人家做客?”曲氏双目微张,沉声道:“你相公不在家,你要是走了,谁来伺候我?”

  李金月笑着冲身后丫头招招手,“小玉,你来伺候老夫人,可千万不要怠慢了她;小竹,你跟在我身边,就不用待在家里了。”小玉和小竹都是她从娘家带过来的贴身婢女,最懂得她的心性和脾气。这马家也真是,宅院够大,房子也新,除了个烧饭的怎么就没有一个伺候的人呢?她并不知道马家这新宅是焉容嫁过来才开始修整的,林家也给了不少钱。

  “不行!”曲氏一口反对,“你若是想出门也不能打扮得花枝招展,否则有失检点,是会坏了你相公的名声的。”她儿子在家的时候李金月从来没打扮得这么鲜亮,这样出门,必定会招蜂引蝶。

  李金月手绢往空里那么一丢:“哟,娘,您这话说的,谁有个好看的衣服不穿出去呀,我在那帮名门闺秀眼前穿个破布烂衫,不丢马家的脸面吗?”

  曲氏被她顶得说不出话来,气哼哼道:“你就是出去瞎显摆,林氏在的时候,从来不穿鲜亮的衣服,上好的料子全都留给我,你是半分也不如她!”

  李金月面露讥诮的笑容:“哈,她对你这么好你怎么还要把她卖了?”

  “你!”曲氏被踩中痛脚,指着她训道,“你敢顶嘴?!”

  “我才没有顶嘴呢,我刚刚问你的话你怎么不敢回我呀?心虚了吧?”

  “你你你!你个忤逆不孝的……”曲氏气得浑身哆嗦,指着她的手指乱颤,在空气里比划来比划去。

  “行了吧婆婆,您管她那招对我可一点都不管用,林家没了,我李家还在呢,我走了,您好好的啊!”看到曲氏气极,李金月得意地笑了起来,手绢往旁边一抛,小竹便会意跟着她迈出门槛。

  眼看着李金月越走越远,身影渐渐消失,曲氏情绪尚未平复,浑身无力、脸色发白,突然感动心脏一阵绞痛,连忙用手捂住左心口,身子缩成一团。

  那小玉也没怎么在意她,兀自在一旁收拾着碗筷,“老夫人您饭吃完了吧,您不说话就是吃完了对不对?那我撤了。”也不等曲氏作出反应,将碗筷一收拾抱了出去,那碗里还有曲氏剩了大半碗的五仁粥。

  曲氏气得头昏脑涨,想不到儿子一走连个小丫鬟都不尊重她,她紧捂着心口,只等着那痛感消散下去,这才吐出一口浊气,压低了声音咬牙切齿道:“都是一群秋后的蚂蚱——蹦不了几天!等我儿子明年考上状元,你们都得看我的脸色!”

  她这一生太过坎坷,年纪轻轻就死了丈夫,一个人辛辛苦苦拉扯马知文长大成人,把丈夫攒下来的钱全都拿出来供儿子读书,只为了他儿子能够金榜题名、蟾宫折桂,她也无愧于九泉之下的丈夫了。

  至于那些儿媳妇,她看着统统不顺眼,哪一个都配不上她的好儿子,也罢,等她儿子有了功名做上大官,想娶公主也是可以的!

  想着想着,曲氏的心窝就不疼了,起身走了几步,精神抖擞,面色祥和地走到床边拿过针线,开始纳鞋底做鞋面。

  裙香楼

  雕花的窗棂用铜钩挂住,清风从窗外吹进,带动窗帘上的风铃奏起清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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