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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com 第3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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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白雪抬起了头,阿才看见了她的眼睛,那是清如止水的,那是无人涉足的密林,里面似乎很浅很薄又很深很深,浅的让你可以驻足涉及,深的让你难以猜测。
原来,白雪也这么有深度,可她的眼睛怎么没有近视呢?卢帅说:“国庆有深度,那是因为他有500度的近视眼睛,深啊,深不可漠!”
白雪这一刻,卢帅的观点被批判的是体无完肤。
白雪的羞涩是一种持久的美,让阿才感觉世界是如此美好!
过了一会,阿才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白雪慢慢地从凳子上下来,一不小心,凳子失去了平衡,
白雪倒地了!
潜意识中,阿才一个箭步,把倾斜的白雪抱在了怀里。
现代版的“英雄救美”!
第二次“身体亲密接触”,看来上帝今天晚上对阿才感兴趣了。
阿才呆住了,该不会白雪故意的吧?阿才为自己狡辩。
白雪慢慢站起来,整了整衣服。
“不好意思,谢谢你!”
“没什么,不用谢!”
竟如此客气,看来自己准备讲不好意思,已被后面的情节所代替。
在机械学上,这叫力的迁移。
后面的工作接着干,在快到10点的时候,两个人把一块黑板打扮的五颜六色,机械系的线条加上中文戏的绘画,国庆节就这样在黑板上庆祝起来了。
阿才本以为白雪会请自己吃夜宵,她却讲了一声:“我晚上回去还有其他事,谢谢你的帮忙,改天请你吃饭,就走了!
阿才有点傻了,难道这“艳遇”就这样夭折了?
回寝室的路上,阿才才想起来,刚才在抱住白雪的时候,手碰到了她的乳房。
阿才有点后悔自己一不小心的龌龊,只可惜当时没有注意白雪的反应。
《大学》 (11)
10。
星期四学院组织了一个讲座。
来讲的是s市某大学的一名教授,讲的是《形象思维学》,头发都花白了,还到这来讲学?不觉得累吗?
其实阿才心里不是真的这么认为,只是这几天没看到白雪,自己 的心里有点怪怪的,看什么都带不起劲,难道卢帅昨天晚上问自己怎么这两天变深沉了,还以为阿才是耍酷。
阿才苦笑不得,
余晖补了一句:是不是没做到生意?
阿才气打一处来:
“是啊,不是会被你小子给独吞了,你生意比我生意好,什么样的人都接,也不怕得病?”
“哪里,是你火力太猛,泰山压阵啊?”
“难道你阳痿?”
余辉不讲了,因为他明白在他面前站着的是阿才!
阿才是谁?阿才啊!有三寸不烂之舌,怕你余辉不成?
阿才有点害怕。
讲座在“六十年代”召开,教务处处长致过欢迎辞后,小老头走上了讲台,台下一片欢呼。
半个小时过去了,台下开始闹哄哄的了,不知是小老头年事已高,还是学术钻研太深,一讲起话来,就一点也不顾下面学生的反应,有点自我陶醉状,教授的讲话不是一波三折,而是平淡无味,整个会场都闹哄哄的。
阿才沉思在白雪的思考中,讲座一点也提不起阿才的兴趣。阿才真的很奇怪?也许是吧!第一次和白雪的见面,让阿才对这个美女深恶痛绝,“人生总在不经意中抵达生命最深处的感动。”莫非在冥冥之中阿才和白雪注定有场约会?
在一个深山老林里,阿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在山中独自爬行,饥饿和寒冷侵蚀着他的肌体,厚厚的白雪把山压的像个孕妇,腹中孕育的却是一个巨大的魔鬼,孕妇的肚皮孕育生命的厚实与沉重,阿才独自一人在肚皮上行走,在亵渎生灵,是人性的罪恶?当阿才抬起朦胧的双眼看见深山远处盛开的梅花时,双眼被白雪擦亮,盛开的梅花让阿才感受生命的灿烂与悸动,当阿才走过时,才发现梅花盛开的幻影原来是一位清纯的少女,她叫白雪。
直到这时,阿才才想起若干年前深埋在心底的梦,难道白雪就是自己生命最深处一朵盛开的梅花?阿才苦苦的追寻就是为了梦境成为现实,是不是阿才和梦中的白雪前世有了什么约定?
阿才从沉思中走出来,才突然感悟一句诗:
虚幻是为了更好的现实。
当阿才再次被现实中热烈的掌声打断沉思时,滔滔不绝的老教授也从自我陶醉中回到现实,掬了一个躬,会场暴动,空前火暴。
来的时候一个比一个慢,散的时候跑的比狗都快。
老教授晚上回家,半夜12点一定会哭,为自己,为学术?
不知道的耶!不要问阿才。
不经意的回头,阿才看见了白雪,朝自己笑。
阿才想起深山中盛开的梅花。
其实阿才应该高兴,见到她了,她笑了。
阿才挤了一个笑,算是回敬。但阿才想自己当时是绝对的傻子型。
这一次阿才逃的比谁都快,人流被阿才挤出一条线。
在逃避,也许吧!
学生会的名单是今天上午公布的。
当阿才从人头加人头的人头中挤进自己的人头时,看见了志刚的大名。
“学生会学习部副部长。”还有一张照片,志刚的。
“你都不去,我还去凑什么热闹。”
你的条件那么好,演讲时的分数是排第二,怎么没进呢?”一位男生问旁边的一位女生。
大概是他的女朋友,经验告诉阿才。
“我不知道啊,太气人了,这学生会竞选怎么能这样?”女孩生气了。
“没事,没事,不就是学生会吗?有什么大不了的,不进去才好啊,累死你啊,我不心疼?”
心疼人原来还可以这样肉麻。
“不嘛,我就咽不下这口气!”女孩撒娇了。
“没事,没事,这次进不了,还有下次啊,没什么大不了的!”男孩拉住了女孩的手。
“你好讨厌,也不考虑我的心情,你不为我生气吗?”
“奶奶的,狗屁学生会,走了,不理它!”
男孩骂人了,大概是想捞回点面子。
这小子有志气,包括阿才在内都感到骄傲啊!
一对鸳鸯走了,人头依然不少。
毛宁同学管这叫“涛声依旧”,有点道理。
志刚的玉照贴的很显眼,惹的一大群女孩子围着看,真他妈架相!
阿才怎么有点火了,吃醋?
怎么今天怎么看志刚怎么不舒服?
回寝室后,恭喜之声不绝入耳:
“老大就是老大,给2205寝室挣面子了!”
“不是2205,应该是2栋楼!”
“这就叫‘老将出马,一个顶两’,志刚是谁?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啊,志刚就是志刚啊,绝对的中国名牌!”看得出大家是真的为志刚高兴,阿才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不知道是不是自私在作怪,阿才只觉得这其中有点怪味,臭豆腐那种型号的。
等大家的道喜声渐渐有xi变成do时,足足降了八度,阿才和志刚的眼睛撞了一下。
“是这么回事,学校讲每个班的班长必须竞选学生会,说班长一定要起模范带头作用,这才去的!”志刚主动走到阿才的跟前。
此地无银三百两。
做贼心虚。
不打自招,不攻自破。
“这很好啊,我没觉得有什么啊,恭喜你啊,你有这个实力,能力强,是我们整个2205寝室的骄傲啊!”
阿才勉强地从嘴角挤出一点笑。
是吗?阿才怎么不知道这个规定,真是阿才孤陋寡闻吗?
“不客气,今天我请吃东西,你们挑。”
“不宰白不宰,我要鱼皮花生米”
“我要小米锅巴,香辣型的。”
“我要火腿一袋。”
“我要……我要……”卢帅有点害羞,可能吗?
“讲吧,没事,今天我请。”
“卫生巾一袋,护翼的。”
“哈哈……你是不是自己用,哈哈哈…………”
卢帅总是在关键时刻表现自己,又来了。
“哪里,是给志刚留着用的,我算了一下,他应该明天有,我怕他没有备用,是替他着想的。”
志刚上去给了卢帅一拳,看得出他很高兴。
有这样的机会,阿才当然不会放过,阿才要了一包烟。
当大家沉浸在志刚带来的胜利的喜悦之中时,电话铃响了。
是志刚老爸打的。
志刚小声嘀咕了几句就挂了。
阿才想起来了,志刚刚进校的时候就讲他老爸好象是市教委的什么主任,阿才又想起来上星期他爸好象来过学校一趟,找校长,团委领导讲了什么似的,难道志刚一没成绩,二没“能力”(时间这么短,谁的能力谁能看出来?),能顺利当上班长,又竞选上学生会学习部部长,是他老爸的缘故?
对了,他问阿才竞选不竞选学生会,难道是打探阿才的底细,让他自己失去一个竞争对手?
他的眼神又让阿才把疑惑打开了。
奶奶的,这么个小事都花这么大的心思,我拷,算计到阿才头上来了。
丑陋的中国人,竟会来这一套。
烟好呛,阿才仔细把烟盒看了一遍。
奶奶的,假烟。
我操你妈!
《大学》 (12)
11。
这几天阿才一直在气愤中度过。
不是在乎学生会的竞选,而是一种人性的冷漠与残酷,想想自己和志刚同在一个寝室,他竟然连哥们也会欺骗,把社会上的那一套也拉过来了,“学好数理化,不如有个好爸爸”,他真行!
中国的官员真他妈虚的很,连志刚这个人物都开始颤颤巍巍的捏绣花针了,板块藏在掖下都快捂出蛆来了,得了,这就叫牛逼!
大学生有这等混蛋在里面游泳,什么大一大二大三的,叫他妈上的,都成高四高五高六高七了。
20世纪的中国已进入到了一个让人眼花缭乱的商品经济时代,自费生的出现,高考的扩招,圆了多少平民学子的梦,管你妈成绩的好坏,把你拉到学校才讲,只要你乖乖的把学费交了就行。吃五谷杂粮的芸芸众生,难免有闹心事、难唱曲的,膨胀就是膨胀啊,该叫阿才如何是好?
正想着的时候,又看见志刚屁颠颠的叫几个老实孩子搬桌子布置会场,大概要开什么会了。
他那指手画脚的样,全然成了领导了!
我拷!
没事怎么办?找卢帅去。
当阿才飞奔着回到寝室的时候,一脸甜蜜的卢帅又在啃着电话。
“秀啊,我好想你啊!我该怎么办啊!”
“我已三天没吃饭了啊!”
“没有你的日子里,我就象断了线的风筝。”
这小子,今天中午还饱吃了阿才一顿红烧排骨另加一瓶啤酒,是不是卢帅这种男人的骨子里是贱的?
在阿才焦急地等待了二十几分钟后,卢帅终于把电话给啃完了。
“真他妈累,和女人讲话就是累。”
卢帅的脸上分明写着一种灿烂。
“喂,诗人,你有没有注意到中文系的一个女孩子,长的好靓的!我噻,酷极了!”
阿才心一怔,中文系的?
“我昨天在操场上大球,无意中看到她的,她好象好象对我笑了一下。”
“等她走了以后,我才知道,我脸上粘了一粒饭粒,是国庆告诉我的!”
该不会卢帅讲的就是白雪吧!
“她的长发像瀑布,她的眼睛像大海,她的身材像coco,她的脸蛋像周涛,她的…
“好了,你有完没完!”
“她的乳房像……”
没等卢帅讲完,阿才给了卢帅一拳,阿才有种预感他讲的是白雪。
卢帅还了阿才一下,
“你他妈的,我讲又不是你马子,你急什么急?”
卢帅有错吗?他只是说说而已,阿才呢,都付诸行动了,她的乳房怎么了,你阿才不是有过接触了吗?
阿才有一重罪恶感。
“铃铃……铃铃铃……”电话铃响了。
卢帅又抢了电话,因为这个电话是他的专线。
“喂,是秀秀吗?我好想你!”
酸,真他妈的酸!
“啊?找周怀才的?”
“阿才,电话!”
阿才的?怎么可能?
阿才接了。
“喂,阿才,你过来一下,我找你有点事。”
是白雪,对,是白雪的声音。
一连几天没听到她的声音,当然也没看到她的人,心里正像一个人一直在坐飞机,只有当飞机真正落地的时候,在找到一种脚踏实地的感觉。感觉真好!
阿才本来想问问什么事,可又怕好不容易遇上她,一旦讲错了什么。她走了,我怎么办?
“好,寡人随后就到,请前方记者做好安排”
“喂,哪个妹妹,声音很甜啊,可惜被我先kiss了!”
卢帅又用他的伎俩,把miss故意说成kiss。
“那有怎样?你没有向深处拓宽,没有实质性的进展?”
“莫非……”卢帅的小眼睛骨碌儿转了一圈。
“是又怎样?我这叫‘长的帅没办法’”。
阿才用卢帅的矛攻卢帅的盾,用他的石头砸他的脚。
“我的天啊,天下帅哥全死光了,就剩下你一个了。”
在卢帅故意晕倒在床的时候,阿才出门了,给他丢了一个屁,让他继续“屁眼”。
屁应该很好的,想放就放!
不好的东西也有它光辉的一面,不管你是和什么人讲话,管你是在什么场合,依然我行我素!
阿才要是能做到讲爱就爱,想爱就爱,和陈琳唱的“爱就爱了”一样就好了!
阿才该不会是真喜欢上人家白雪了吧?
地点在操场东边距离厕所800米处,这个学校的厕所建的也很有个性,总在关键的地方凸现出来,就好象白白净净的脸上长出一颗青春痘,还是红色的,讲是“万绿丛中一点红”吧,这欠美感,讲是个性吧,这个性的有点错位,这厕所的建造就很好地体现出这一原理,你说偌大的操场东侧,凸现一个厕所,是什么一种感觉,该不会是时刻让大家注意自己的生理习惯吧?
去的时候,白雪已经在那地方了,还是那件红色的风衣,一团火似的,烧的人眼睛直流眼泪。
“来了吧,不好意思让小姐等候。”
“没事,我大人不计小人过。”
阿才极力想忘记那天晚上发生的事,因为文人的可怜的高傲仍深藏在他的骨子里扎根,不小心的触及,让阿才很是难过,好比你正躺在床上对一个心仪已久的女人遐想时,那个女子忽然出现在你的面前,你的第一感觉绝对不是想上去抱她,而是跳出一句:你怎么来的?
这叫意识性行为转换。
阿才故作幽默的来了这么一句,白雪竟也幽默起来,难道她忘了阿才的行为,还是故意不提?
“什么事啊?有劳大小姐亲自吩咐!”
“阿才,不要咬文嚼字了,你酸不酸啊你,我告诉你,我姐告诉我,学校有专升本的名额,就是专科上学的同时,自修本科,然后毕业时专科、本科一起拿,这样你就也成本科生了。”
“我才不稀罕,我本来就是本科生,”不知为什么,来这学校以后,一提本科生阿才就头痛,也就是对“本科”这个词感冒,本科有什么了不起的,我阿才要不是志愿问题,不也是本科生吗?就算我是专科生,我也不一定比你本科生差啊!你本科生怎么了?了不起啊?你不也抽烟喝酒玩女孩子吗?你不也考试抄袭补考抄袭吗?你他妈的比我还渣!前不久学校里开除的一个因为偷看女孩子洗澡而被开除的就是一名本科生,被父亲领回家的路上还一直在纳闷:我怎么也有失手的时候?他就是典型,就是你们极品中的普通品牌,你们极品中的极品不是偷看人家洗澡,说 不定动真格的了。
学校的学生分为三等,一等为本科生,二等为专科生,三等为专科生中的定向生,学生见面不认识的,一开始也许会问:你是哪个系的?扭头就会和各阶层的同学讲:二等生,姐姐的,你也算个人,我二等 ,你一等 ,你一等个屁,都是一样的人,你有鼻子有眼,我有鼻子有眼,凭什么比你差!其实这中间有学校的责任,学校在高校扩招的形势下,确定有一部分素质差的同学混了进来,只要有钱,我就可以上,于是一旦学校发生三种公民之间的磨擦和纠纷,学校领导解决问题的方案就是:先拿二等,三等试问,以为坏事全是三等,二等公民干的,一等公民只知道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争求上进拿奖学金期末评上三好学生,他奶奶的有道理吗?他一等公民要是只知道天天学习的话怎么不去清华北大?和我们窝在一起了?
“阿才,你不要清高了,没有本科毕业证,你将来怎么生存?要知道,这是个认学历认能力但主要认学历的国家!”
白雪一本正经。
“没有学历又怎样?我阿才照样一日三餐,三菜一汤,睡的暧吃的饱玩的好,精神丰富,吃嘛嘛香。”
“你不要耍脾气 ,就你那点小资产阶级思想,早过时了,当人家坐在飞机上的时候,你还在夸耀我的自行车是永久牌的”“是啊,伟大的中国人民14亿人有3亿用自行车。“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是什么逻辑。”
“打赌你不想坐飞机?”白雪的眼睛没有了温情,咄咄逼人。
“坐飞机有什么好,要就要宇宙飞船!“
“对啊,那你不还想要学历高一个道理!“白雪笑了。
啊!阿才怎么会搬石头咂自己的脚啊!阿才怎么能在口舌之战中败阵啊!真丢人,这不是阿才的一贯作风。
“我现在讲的是坐车的问题,暂且不提学历的问题。” 阿才极力辨解。
“可这是一个理,换句话讲,就是一个问题。”白雪趁胜出击。
阿才保持沉默,是啊?你阿才再怎么不服,你也得承认,本科学历比专科学历强,这是雷打不动的事实,在用人单位面前一站,你再有才,你再酷,可你的学历是大专,妓女掏出获奖证书也改变不了她的职业,你阿才能有天大的本事?
高考滑档也是历史了,你该想想了,一直的沉迷与气愤,一直的看不惯,剩嘴硬后你才发现,你看不惯的是你自己,你最输不起的也是你自己!你已输过一次了,假如你再输的话,青春不再啊,即使你的青春可以永葆,你又能保证你的激情可以永远燃烧吗?
阿才不能保持沉默啊,在白雪面前就应该保持一点自尊吧,沉默就是默认,这是谁讲的?让阿才看到了,非揍他一顿不可!
“你不要再跟自己怄气了,那点清高与傲气还是暂时收收吧,等你拿到了本科学历进而考上了研究生时,才慢慢的傲吧!那时你傲,你也才有你傲的资本!”白雪又撒了一把盐,在阿才的伤口上。
伤口上已没有开花的理由,浅意识里的愿望,被自己微小的心灵悄悄格式化,心灵的空地已越来越多,疯长的野草爬满整个山坡,阿才期待中的一棵野花也已被秋霜覆盖。
对啊,你有什么本钱值得傲!你阿才不就是会写几首屁诗哄几个女孩子看吗?不就是高考分高了一点来到这里了啊?你讲人家本科有什么了不起的,你有什么了不起的啊?狗屁阿才。
对,狗屁阿才,骂的好!
“那,那你讲怎么办啊!” 阿才不得不放下架子,其实架子是空的,一拆就散。
“这就对了,我已和我姐姐讲好了,你优先考虑推荐上本科自修班。”
“那岂不是走后门?”
“不是走后门,我不讲,我姐姐和学校也会优先考虑你的!”
那你毕竟和你姐姐讲了啊,不讲都行,要讲它干骂?没事的,莫不是你想让我记住我欠你一个人情?
还是让阿才记住,是你帮了我的大忙?
“continue,继续讲啊!”
“你先申请,写个申请书,随便填一下就行了,然后我姐姐签字后,学校审核,就行了!”很简单的,不过你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不能动不动就把臭架子拾起来了,丢掉了还拾它干骂?”白雪的一句“放下你的臭架子”让阿才很是惊讶,她已经洞察到阿才心里的深处,就好象生病的人到医院看病,不怕医不好,就怕医生查不出来是什么病。白雪的红风衣此刻让阿才感觉好暖和,为阿才治疗心灵的伤口,白雪所做的事业是一个伟大的事业啊!
“这样就行了?” 阿才有点不放心。
这就表明阿才的心里有股欲望,能拿到本科证,有本科证书多强啊,就能找到工作,还可以继续向上读书啊!
第一次对本科证书有这么强烈的欲望。
想到这里,阿才似乎看到了一张红色的本科毕业证书摆在自己的面前,等着,过不了几年,学校里贴红榜考上研究生的名单指不定就有阿才的大名,呵呵!
“好不,就这么办,我还有事去,小狗大概想我了,我得去看看我的花花,有事我会打电话和你联系!”
“喂,等等,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啊!”
“你智商不低吧,大傻!“
白雪走了。
“大傻?我傻吗?”
难道白扫对阿才也像阿才对她一样,有那么点意思?
莫非生命深处的梅花就在这秋日火辣辣地盛开了!
“当我疲惫地在人生道路上颠颠撞撞的时候
我仍会抓住黑暗中那透明的绳索
凄风若雨中我独自聆听自己的涛声
哪怕风雨中包含呛人的血味
当我在人生的路口寻找自己的鲜花时
我更加珍惜那属于我的曲折的小路
沿路的风景被砌进历史的围墙
我像疯狗一样争着跳跃
光着脚丫赤着脚板我早已习惯
每一条道路我都仔细打探
风雪中的饥饿寒冷
被我当成流浪者的歌唱独自弹唱
我知道我的乞求不会引来太多的同情
站立着我也是堂堂七尺大写的人
没有什么值得羡慕与奢求
活着就应该堂堂正正威风凛凛
也许我的死去平静如湖水
可河流汇聚江湖经过激流的撞击
每一朵浪花都是一首深情的歌
流进深沉生命中黑暗的底色
不要等到坟墓埋葬灵魂
不要等到人生之花遍地凋零
人生的旅途中
生命的鲜花应该快乐地绽放
晚上在教室上晚自习,白雪下午对阿才说的事让阿才又重新燃起对学习与生活的希望,好久没有这样痛快淋漓的诗了,自己也感到自己的诗也从以前的忧郁走向奔放,这是白雪带给阿才的造化吗?
诗写完了,阿才突然有了一种冲动,是不是改给白雪写一首诗呢?
一首关于梅花,关于白雪的诗!
正当阿才沉思在白雪的构思中,余辉气喘喘推开教室门。
“阿才,卢帅出事了!“余辉气喘喘,全班人都盯着他。
阿才腾的从座位上站起来。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全班的人都在盯着余辉。
余辉跑到阿才的座位前。
“你出来,快点!”
阿才预感是寝室内部事件,不然的话余辉就在全班人面前集体公布了。
阿才被余辉拉到门外,阿才憋不住了。
“什么鸟事,快点讲啊!”
余辉呼了一口长气,眉头一皱一皱的,手捂着肚子。
“卢帅同我和肖肖一道到红茶坊,碰到了秀秀!”
“怎么可能?秀秀不是在s市吗?怎么能在这里,你小子是不是看错了人?”
“我看错了?卢帅还能看错?”
“那现在怎么样?”阿才真有点急了。
“卢帅咽不下这口气,同那男的打了起来,后来我和肖肖一道去拉,卢帅不小心被那男的的朝脸上打了一拳,鼻子,嘴巴全流血了,脸也青了一大块,眼睛缝了三针。”
“现在卢帅刚从医院回来,你快回去,就你一个人不在了,哥们正在想办法怎么对付,咱不能咽下这口气啊,不吃馒头也要争口气!”
“奶奶的,敢在这撒野,打我们的卢帅” 肖肖不容分说,拉起余辉就朝2205奔去。
回到寝室,卢帅的鼻子和嘴巴还是用纱布包的,一只眼睛包的几乎看不见,没包起来的地方也是红一大块紫一大块,就像冬天霜打的茄子,只不过卢帅仍在喋喋不休的骂着:
“小狗日的,撒尿撒到我头上来了,我卢帅长这么大还没有怕过人,跟我斗,妈的个叉。”
卢帅的拳头滋滋直响。
大伙见阿才和余辉回来了,也都替卢帅生气,骂起来。
“这不是卢帅一个人的事,这是咱们2205寝室的事,是室耻!”
“it’s unfair,unfair,### your 二大爷!”大山用中英文结合着骂。
直到这时,阿才才很清楚地听余辉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表述了一下:
下午放学后,卢帅闲得没事,便想约余辉一道到街上溜溜,余辉讲他放学以后有任务,恕不奉陪,卢帅便开玩笑 ,“你这小两口子还快活,就不能让我看看,不可亵玩难道也不可远观?只可惜我那口子还在异乡他地,只留下我孤苦伶仃独自流浪,你就不能行行好,带上我?余辉只好答应这死猫的软磨硬缠,“让你当一回电灯泡吧,到时候不要看到我和肖肖在一起亲热,你嫉妒哦。”与是三人在大街上溜达了一下午,最后相约红茶坊,卢帅像是八百年没有看过女孩子似的,在红茶坊把服务员小姐看了个够,把女服务员调戏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的,连来喝茶的顾客也被卢帅看了个透彻,可正当卢帅嬉皮笑脸的同余辉的两口子切磋技艺时,一个熟悉的背影出现在卢帅的面前,忽远又忽近,忽近又忽远,卢帅看有点象秀秀,可也不敢相信那是秀秀,便同余辉讲,“那女孩子好象我马子秀秀哟!”余辉半开玩笑地讲:“怕真是秀秀,那你可就死定了。”因为那女孩子正搂着一个男子,这时的余辉希望眼前看到的是事实,就是这样,哥儿们就喜欢这样在一起找乐子,卢帅说:“绝对不可能,我那口子正在s市苦读呢!”可就在这时,女孩子回了回头,“什么样的女孩子也不放过”的卢帅当然不会错过这绝好的机会,逮着了猛看一通,完了,卢帅揉了揉眼,那不就是秀秀吗?卢帅把椅子挪了挪,走上前去,又细致地看了三遍,才知道,真的是秀秀!卢帅气不打从一处来,冲上前一把拽住秀秀。
“秀秀,你怎么在这地方?”卢帅眼睛瞪的牛大。
秀秀回过神,慌了一下,又怔了怔,从上到下把卢帅打量了一番,“怎么了,你不也在这个地方吗?”
“可这是n市啊,你怎么不在s市读书呢?”卢帅有点慌。
“这有什么关系啊,我来玩啊!”秀秀顺便把长发甩了一甩,看的出来,秀秀染发了,一小撮红的像猴子屁股。
卢帅这才注意到秀秀旁边是一位男士,大概三十七八岁,穿着笔挺的西服,个子挺高的,肚子挺大,估计可以装下一吨水,就像路上的广告牌,西服撑的好高。
两个人的手牵在一起,一只硕大,一只纤巧。
“秀秀,你告诉我,他是谁?”卢帅指着“广告牌”。
“我是她男朋友,怎么了,小子,你是他什么人?”胖子的眼睛很小,一条缝似的,在苍蝇都打滑的头发映衬下,显得特别扭。
卢帅怎么也没想到,秀秀还没有回答,胖子广告牌竟先回答了。
卢帅一把拽过秀秀,眼睛发火:“秀秀,你给我讲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秀秀一把从卢帅的手中挣脱胳膊,用手揉了揉,把胳膊上的红色小包朝上提了提。
“卢帅,你不要以为你是谁?我不是你女朋友,他才是我真正的男朋友,你是谁?我根本就不认识你!”秀秀的语气挺轻蔑,很让人不是滋味。
“不行,你得给我个说法,你怎么变成这样子。”卢帅像一有急的恼了的狮子,狂跳了起来,手里还拽着秀秀那只红色的小包。
就在这时,广告牌冷不防给了卢帅一拳,朝卢帅的小肚子上,卢帅倒了下去。
“奶奶的,我操你妈的叉,小鸟也会爬树了 。”广告牌的小嘴嘟哝着。余辉和肖肖这才走上前去,明白了怎么回事,刚才他们好象是在看电影,主角是卢帅,是悲剧的正剧。
卢帅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和胖子打了起来,余辉和肖肖便急忙去叫保安了。
等余辉和肖肖回来的时候,卢帅的脸和眼睛已经没有力气了。
“妈的,敢在这撒野,你等着,别急我卢帅从小就是被吓大的,有种的你别走。”
“我操!你小子算什么人物,你去s市打听打听,没有不认识我的,我会怕你?你也不去照照镜子!”广告牌骂人有一套,眼睛似乎青了一圈。
后面留给了保安人员,余辉,肖肖挽着卢帅回到了2205。
兄弟们义愤填膺,怎么讲这也是2205的耻辱!
大家在商计着后策,是公事公办,还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卢帅已经没有讲话的力气了,也许是没有那个心思了,一个人静静地躺在床上,底边是一大堆烟蒂。
“妈的,臭婊子,卖的货。”卢帅骂了一句。
这是给秀秀的,大家都知道。
卢帅又爬起来,用手捂着眼睛,从最底层拿出了一张照片,撕掉了。
2205的人这才看清楚秀秀的照片,因为那是卢帅的私人珍藏品,属于国家一类机密,大家连看的份都没有。
也就是说,大家和秀秀是第一次平面接触。
卢帅又躺下了,烟是一支接着一支。
大家渐渐地都安静了,不知道是不是在酝酿着什么更大的风浪。
“呜呜………呜……”谁哭了?
啊!卢帅,卢帅哭了。
大家都傻了,我们的相声大师卢帅怎么会哭了呢?
大家都从床上爬起来,凑到卢帅的头周围。
“喂,卢帅,你怎么了?哭什么啊!”
“男子汉大丈夫,不要哭,不就一个女人吗?”
“是啊,改天我们兄弟给你摆平,什么鸟事,靠!”
“值得吗?男儿有泪不轻弹,这有失你的作风。”
“我连小芳都不要了,你还哭什么!”国庆竟然讲他连小芳都不要,也够无耻的。
“给我一支烟”,卢帅对阿才说。
阿才递上一包烟,给卢帅点上一支。
“你们不知道,我一直游戏爱情,从初一开始谈恋爱,女朋友倒是谈了不少,可这次和秀秀,我是真心的,虽然平时和她打电话,上网聊天都嬉皮笑脸的,可这次我是真心的,平时和大家伙在一起,也嘻嘻哈哈开玩笑,可那是我在故意卖弄啊……这下好了,人也没了,可秀秀这到底是为什么啊?她明明讲是喜欢我的,啊!难道我卢帅就应该游戏人生,游戏爱情,不能付出我的真感情,也永远不可能得到真爱情?爱情这玩意,到底是什么?……”
卢帅的一番爱情宣言和心灵独白,让大家沉默了好久一会儿。
第二天早上在食堂吃早饭,阿才碰到了白雪。
“诗人你好,”白雪端着一碗稀饭,手里还拿着两块烧饼。
“你好,白雪。” 阿才抬起头,白雪对阿才笑。
“怎么了,诗人?昨晚没睡好?是不是构思大作而彻夜未眠啊?”白雪大概是看出了阿才的熊猫眼,眼球大的缘故,典型的睡眠不足。
“哪里哪里,我想你想的都睡不着了,到现在还没想起来你到底长的什么样,大概是我的眼睛有问题,以后得带个放大镜在身上,这样就不会忘记细节了!”
没想到在这时候阿才还能居然还能和白雪开起玩笑。
“没事,那就好,想吧,反正你又没事干。”
等白雪在阿才的对面坐下来以后,阿才才一五一十的把昨天寝室内部事件即卢帅一事告诉了白雪,当然没有经过2205寝室会的批准。
白雪停下了右手中的勺子,静静地看着阿才,一言不发。
沉默。
“你怎么了啊?”过了许久,阿才终于沉不住沉默。
“那你是不是觉得秀秀好可恶?”白雪盯着阿才的熊猫眼问。
“那你同情卢帅吗?” 阿才又和白雪较劲了。
“这个问题,我觉得双方都有责任,一是卢帅,怎么能游戏爱情,二是秀秀,怎么能欺骗感情!在爱情的立场上,双方都应该是平等的,应该真诚而且坦诚,既然你事先没有真诚,那对方又何必坦诚?正如你事先坦诚,对方有何必真诚?正所谓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
白雪讲起道理来,还真有一套。
“校园里的爱情就象天上的云一样,漂来漂去,没有土地的滋蕴,就没有固定的念头,太阳出来了,它就走了,雨来了,它就出场了!”
“可我觉得,这场戏受伤的是卢帅,起码他最初的真诚,换来最后的欺骗,在卢帅的心中的秀秀,一直是在s市,而且现实是,梦中也是。” 阿才擦了擦自己的眼睛,看里面是否有眼屎。
“但诗人你必须明白:在爱情双方较量中,女人永远是受伤者,女人只有哭泣的理由,而男人却永远是在选择,这是千古不变,是祖先遗留下来的名言。!”
“请问这句话是谁讲的?我怎么不知道?”
“是一位非常受我尊敬的而且讲什么我都认为是真理的人讲的!”
“谁?” 阿才追问,也许是有点急了。
“我妈!”
“啊!” 阿才笑的把稀饭里仅有的几粒米喷在了桌子上。
“怎么了?不对吗?”白雪还一本正经。
“不管怎么讲,这事我同情卢帅,目前的他正受着精神上和肉体上的双重折磨,要知道世界上最脆弱的不是女人,而恰恰是咱们男人。”
也许是阿才的声音大了点,周围的人刷刷的把目光投向他,阿才成了焦点,还有白雪。
“好了,不和你纠缠这个问题了,我还有事,下午放学后在学生活动中心,我找你有事,关于推选读本科的事。”
白雪又匆匆的走了,而这场关于爱情的大讨论似乎还没有结束,不只是卢帅引起的,现在而是阿才和白雪。
抓住机遇,深化改造,迎接新的挑战,阿才要在这场爱情大讨论中获胜,成为真正的男人! 阿才给自己鼓劲。
爱情到底是怎样的一个神话,处于这场较量中的人该以怎么的姿态迎接每一次挑战?它是不是就象是人鱼公主在刀刃上与王子起舞时的那种美丽和巨大的疼痛呢?但为何纯洁美丽的爱情在现实中总是少之又少?卢帅的事让阿才感到周围的男女生之间的情感,阿才觉得与其说是爱,还不如说是游戏,有的是天真的游戏,有的是故意的游戏。现实生活中的阿才,要接触许许多多琐碎的东西,可那种令人向往的爱情,希望的天平会不会倾斜于阿才? 阿才渴望能爱上一个真正高贵的灵魂,一个有创造力又罗曼谛克的人,在阿才的爱情愿望中,阿才向往露珠爱上花朵,微风爱上树木一样爱上她。
阿才渴望过许多爱,阿才是不是应该把自己得到的全部拿出来报答给一个人,哪怕用阿才的一辈子!
卢帅的事,还有以前国庆的事,让阿才陷入一场爱情的思考中。
《大学》 (13)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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