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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第一风流(1-307章) 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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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想请杨兄将宇文夫人单羽舞交予贫道,贫道感激不尽。”
杨素疑惑更深,这厮竟然知道单羽舞在自己的手里!
“这——”杨素甚是为难,这单羽舞可是他的一把利剑,只有她在自己的手里做人质,才能控制住宇文拓,控制住轩辕剑。要是不交出来的话,恐怕又会得罪一个高人。
龙名见杨素犹豫,拿出一颗养元丹,“此乃贫道炼制的养元丹,应该能让杨兄的修为更上一层楼。还望杨兄成全!”
杨素下意识接过那颗金光闪闪的丹药,此丹内饱含的磅礴灵气,他能深深感受到,正如他说的那样,服用此颗丹药,的确能增长自己的法力。
这养元丹是龙名刚到这轩辕剑空间不久后炼制而成的,可比天下第一空间炼制的养元丹高几个级别。
降落到轩辕剑的空间,龙名一下子脱离了束缚,被压制的修为暴涨,灵气疯狂朝他涌来,经吸收炼化存储到丹田金丹之中。
尽管吸收灵气的速度已经快到了极致,但这仍然不够龙名所需,不得已,龙名只好拿幻灵戒内的丹药来应急,大大小小凡是增长灵气的丹药被他服了个精光,才堪堪挡住。
修为一下子也从小宗师初期巅峰暴涨到大宗师大圆满之境,晋级将近两个大境界,这一切的功劳都归结于龙名在前两个空间中打下的夯实根基。
大宗师大圆满,这才感觉到体内移山倒海的力量,几乎能控制住身体的每一个细胞,没一丝真气,以前不能施展的秘术信手拈来,比如变身术,千里传音,千里挪移……
就这两大境界的差距,轩辕剑空间和天下第一空间的差距就好比是天壤之别。
他隐隐已经感觉到了这片空间的巅峰,半步已踏入了天道之境,离真正得道亦是不远矣。
“唉,不瞒道兄,那单羽舞的确在杨某手里,但她是前朝的余孽,若是让陛下知道了,杨某实在担当不起啊!”停顿一下,甚是为难地望着龙名,“不过道兄如此诚意相求,杨某不答应亦是过意不去,这样好了,道兄是修道之人,如果能带她远离尘世,隐姓埋名,将她交予道兄又有何难?”
龙名心里冷哼数声,若不是自己的实力摆在眼前,他能这么好说话?
只不过以后还要利用这个老狐狸,龙名暂时还不想和他计较。
“那龙某就多谢杨兄了。”
龙名从杨素那里领回单羽舞,回到宇文府里。
宇文拓的姐姐宇文淑见到娘亲,两人相拥而泣,似是不敢相信还有团聚的一天,半天才从激动中反应过来。
单羽舞拉着女儿的手跪在恩人面前,“多谢恩公救命之恩,奴家永世难忘。”宇文淑拿出手绢来,替娘亲擦拭着泪水。
龙名急忙将她们扶起:“快快请起,如此大礼行不得,你们宇文家世世代代保护轩辕剑,贫道应该感谢你们才是!”
单羽舞一听到轩辕剑,娇躯一颤,不解地望向龙名,难道恩公与轩辕剑还有什么渊源?
龙名瞧到她那困惑的目光,随即解释道:“这就说来话长了,千年前师祖曾得轩辕剑主人恩惠,师祖留有遗训,见到轩辕剑传人,就要尽可能帮助,你们宇文一族世代守护轩辕剑,却不想被灭了族,是贫道来迟啊!”
见恩公自责,单羽舞不忍,忽又想到自己那苦命的孩儿,扑通一声又跪在地上:“恩公,求你救救拓儿,他落在恶贼杨素的手里,求恩公让我们一家团聚。”
宇文淑也跟着跪下求道:“请恩公救救弟弟!”
龙名轻叹一声再次将她们扶起,“你们先起来说话,拓儿现在并没有危险,拓儿天生道器,是修道的上佳人选,又机缘巧合下成为轩辕剑的主人。杨素留他在身边看上的就是这点,所以他不会有危险的。”
“真的?”单羽舞惊喜道,心里的重担也放了下来。
龙名点头道:“比真金还真!”
听到恩公的话,单羽舞和宇文淑扑哧一笑,没想到恩公还会如此幽默。
“拓儿留在他身边也不是坏事,起码能学到一身本事,别说是报仇,将来就是复国都有希望。”
听到这话,单羽舞沉思了半响,也觉得甚有道理,只不过这要苦了拓儿了,认贼作师。
龙名运起紫微斗数掐指一算,本想看看宇文拓什么时候能回来,却不曾想出了大事,宇文拓此刻命悬一线。
来不及跟单羽舞解释了,龙名告别一声,随即隐身不见。
下一刻已经出现在了千里之外的终南山上。
此山灵气出奇的浓郁,是个修道圣地,定然会有修士隐藏于此。
只是宇文拓那家伙怎么会跑到这里来呢?
第239章孕仙池
“来者何人?”一声娇喝过后,龙名眼前陡然现出四人来,将他围在中心。
从空间波动来看,这四人应该是被传送阵传送过来的,要不然以她们小宗师的修为,根本不可能如此近距离接近自己而不自知。
龙名微微一抱拳,行过一礼,目光扫过四位白衣持剑女子,“在下花果山水帘洞逍遥道人龙名,冒昧闯入此地,还往各位恕罪!”
在他正前方的那英气女子皱了一下眉头,思忖了片刻,也没想出这花果山水帘洞,旋即娇喝道:“什么花果山水帘洞?擅闯我孕仙池,就要将你拿下!”
瞧她蛮不讲理,龙名的笑容没僵在那里,严肃认真道:“女侠请慢,在下是来找人的,就刚才,在下感应到他在这里,现在这还留有他的气息。”
那女子随即释然,原来这人跟那小屁孩是一伙的,转头对着她的三位师妹,朗声道:“他们是一伙儿的,姐妹们,一起擒住他,让师尊定夺!”
在师姐的号召下,三位师妹相互点头,配合默契,齐齐出动手中利剑,划破长空,从四个方向袭向龙名,眨眼及至龙名面前。
好快的的剑法!龙名轻轻一跃,身子抬空,恰巧踩在那刺来的四把飞剑上,站立不动。
仍凭那四个丫头如何出力,涨红了脸,那剑就是被龙名踩在脚下,死死不动,当真是邪门了。
这就是境界上的差距,她们小宗师的修为,就是来一千个,让她们每人拿轩辕剑,也无法和龙名抗衡。
这时四人也知道是碰到硬手了,可现在即使她们想撤手,也不能够了。不单单是她们的剑不受控制,就是自己的身体也动弹不得。
“把人交出来,我立刻放了你们,不然——”龙名冷哼一声,脚上稍一用力,那四把飞剑应声而断。
那四个白衣女子顿时花容失色,嘴角渗出鲜红血丝,显然受了不轻的内伤。尤其是那带头的师姐,意识到这下可能闯上麻烦了。
之前看他只不过是一个年纪轻轻的男子,还以为是先前那被抓住的小屁孩的哥哥,却没想到他的修为如此之高,她们师姐妹四人合力,不是他的一招之敌。
但败了,落在他的手里,那女子却是倔强的很,死活不肯服软,昂着头颅,微闭着双目,一副要杀要剐随便的模样。
“你们当真不说?”龙名瞧着她们的那副模样,心头不由乐翻了。
这个好玩!呵呵。
要是她们马上服软,龙名倒觉无趣了。只要宇文拓没事就行,他也不会吝啬这点时间,好好陪她们玩一局又如何。
“哼,你就死了这条心吧,要杀要剐随便,我们是什么也不会说的!”几个丫头都是嘴硬得很。
龙名倒是不以为然,走到自己正前方的那个面前,她是领头的,就拿她开刀,“这可是你们说的哦,那在下就只有辣手摧花了,只是可惜你们长的漂亮小脸蛋了,我也不杀你们,就划上几刀。”说话间背后的重剑已经窜到面前,幻化成了一把匕首。
四女嘴上硬,芳心却是吓得七上八下,娇躯在微颤。
看他手中的那把匕首靠师姐的脸蛋越来越近了,旁边的一个丫头最先憋不住气了,连忙喊道:“别……不要伤害师姐!”
紧密着双目的大师姐松了口气,睁开眼来瞪了旁边的师妹一眼,嘴上仍然坚硬:“只不过一副皮囊而已,对我们修道之人又有何用?”又愤恨地转向龙名,“你动手吧,师尊会为我们报仇的。”
龙名哈哈大笑:“真是笑话,是你们抓了我的人在先,无礼动手在后,常言道,有理走遍天下,就算你们师尊亲临,我也不怕,除非你们师尊是蛮不讲理之徒。”
听他出言不逊,骂自己的师尊,几个丫头顿时急了,“胡说,师尊冰清玉洁,是得道圣贤,岂容你在这里污蔑!”
“是与不是可不是你们说了算的,把我的人放了,我就同意你们师尊冰清玉洁,怎么样?”还冰清玉洁呢,龙名真的想笑死。
极力克制着不让自己表现出来,但脸上的表情还是怪怪的。
一个小丫头竟然还相信龙名的话了,“你说的是那个小孩吧,他与凶兽穷奇为伍,手里又拿轩辕剑,师尊就让他留在山里,免得他将来祸害苍生。”
看着那丫头天真纯洁的模样,龙名心思一阵复杂。
随即回道:“这都是你们找的借口,分明就是看中了他手里的轩辕剑,想占为己有,恐怕你们还想杀人灭口,只可惜我及时赶来了,你们还没来得及动手,是不是很郁闷啊?”
四女气得嘴唇发紫,双目喷出怒火来,“你——你血口喷人!”
“我血口喷人?”龙名把匕首稍稍下移,割破面前女子的衣领,面上露出邪邪的坏笑。那大师姐紧咬着嘴唇,打了一个寒噤,哆哆嗦嗦,吞吞吐吐:“你……你想要……到底想要干什么?”
只见龙名义正言辞:“你们不是说我血口喷人吗?那索性我就再坏点,再邪恶一点,把你们四朵小花给采摘了,名副其实些不是更好?”
四女被控制住动弹不得,此刻气得就是想跺脚都不行了,双目圆睁等着龙名,那大师姐更是一副以死相逼的表情:“你敢!”
龙名等的就是她出言激自己,她话应刚落,大手就在她胸前挠了一把,过了把瘾,“你看我敢不敢?你们三个也别用这样的眼神望着我,待会儿就挨到你们了,别急!”
说真的,这丫头脾气是暴躁了点,但胸前的那对奶奶摸起来却是手感极佳,甚是舒服,不愧是在山中修炼的女子,有出尘不凡的气质,说是冰清玉洁也不为过了。
那大师姐从小跟着师尊修道,哪里遭受过如此侮辱,顿时怒不可遏,双目死盯着龙名,似乎要将他的模样给记住,留待日后报仇雪恨。
“高人驾临,又何必为难小徒?”耳边一道仙音传来,龙名心里一惊,他还从来没有听过这么好听的声音。
循着声音的方向望去,只见一白衣飘飞的女子从半空徐徐落下,如雪花飞舞般自然飘逸。要说有什么可惜之处,那女子蒙着面纱,龙名无法得见其真颜。
“师尊——”四女齐呼一声。
蒙纱女子望了龙名片刻,轻启朱唇,缓缓开口道:“施主擅闯我孕仙池,所为何事?”
孕仙池?她不关心自己的四个徒儿,倒明知故问来了。
龙名冷哼数声,“姑娘又何必明知故问呢,我的人被你抓了,自然是来要人的,你要是舍不得那轩辕剑,那咱们就比过一场,输了在下二话不说,离开这里。”
“师尊,他——”那个大师姐欲言又止道,脸颊不知何时变得通红一片。
蒙纱女子朝她摆了摆手,示意她住口,双手护于胸前,口中念念有词,不知施了一个什么秘法,片刻有余,轰的一声,宇文拓和凶兽穷奇跌坐在龙名前方不远处。
“有施主教导,此子也不必留在终南山了,如果施主没有别事,还请速速下山!”
她如此爽快放人,这倒出乎龙名的意外。
不过人家放了人,龙名也不好死皮赖脸待在这里了,将昏迷过去的宇文拓和凶兽穷奇收进幻灵戒,微揖一礼,转身告辞离去。
走的时候,挑衅地朝那大师姐望了一眼,其中深意,也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在下花果山水帘洞逍遥道人龙名,要想报仇的话,欢迎来找我!”龙名的声音远远传来。
被解开束缚的大师姐若有所思地望着龙名一点一点消失在远处,握紧拳头一阵咬牙切齿。她发誓,一定会让他后悔的。
大约半个时辰过后,终南山又恢复了以往的平静。原来龙名消失的地方,空间一阵轻微的晃动,冒出了一个人影,定眼望去,此人不是龙名又是谁!
原来龙名根本没有离去,终南山外等了半个时辰,见她们都回去了,才现出身形。
他对那孕仙池颇为好奇,而且把手森严,那几个女子又对之非常紧张,此中定有什么猫腻。
远处就听到滴滴答答的声音,龙名知道时间紧迫,很快就有可能被发现,立即循着声音的方向找去。
到了近前,龙名一阵愣怔,这……这也太让他失望了,孕仙池,奶奶的,名字起得好听,屁个孕仙池,就是一个山涧!
而且还不是一般的山涧,水少得可怜,上边不知通向何处,半晌能有一滴水落下,山涧底部约有一碗水,龙名估摸着。
难道是这水有什么神奇之处?不管那么多了,取一点回去研究一番不就知道了。
如此想着,龙名当即飞身下到山涧底部,从幻灵戒内取出一个玉瓶,正准备吸取,耳边传来一声娇呼。
“无耻恶贼,竟敢偷我圣水!”声音越来越近。
龙名暗道一声糟糕,他知道这四周布满了阵法,只要他一过来,空间稍微有点晃动,就会被她们知道的。只是,没想到她们来的这么快。
来不及想太多,感觉运动将那水吸进玉瓶,那碗口水一下被吸了个精光。
等他飞升上去,四把剑已经迎头刺下,龙名急忙闪身躲过,见她们的师尊没有过来,松了一口气。
说真的,他倒不是怕那个蒙纱女子,而是担心她上面有人。
“师姐,是他,他把圣水都给取走了!”
龙名晃晃手中的玉瓶,哈哈笑道:“看把你们紧张的,还圣水?给你们每人喝一口,看它有多厉害!”说着再一晃玉瓶,从玉瓶中飞出一小团水滴,快速往那个大师姐射去。
那大师姐吓得花容失色,却又被龙名前空大挪移控制住,动弹不得,眼睁睁看着圣水射进了自己的嘴里。
龙名正欲给其她三个丫头尝尝这圣水的滋味,察觉到空间明显晃动了一下,来不及说一声告辞,赶忙施展千里挪移之术,遁身而去。
等蒙纱女子现出身来,龙名已经在千里之外了。
“师姐,你怎么样了?师尊,快来救师姐,她被喝了圣水了!”小师妹一边扶着师姐,一边大喊着师尊。
蒙纱女子走到近旁,望了一眼远处,又望了一眼自己的徒儿,轻叹一声,似在自言自语,又似在说给徒儿听:“唉,天意难违哪!”
那大师姐一听师尊这话,脸色瞬间惨白,一遍又一遍轻声喊着:不会的,不会的,绝对不会的。
龙名带着宇文拓回到宇文府里,焦急等候的单羽舞和宇文淑急忙迎出来,神色凝重,焦虑不已地望着宇文拓。
“没事,他是练功练得太急了,出了点小问题,给我找间安静点房子。”龙名吩咐道。
单羽舞听到儿子没事,放心下来,急忙给龙名安排房间。
龙名关上门,宇文拓悠悠醒来,一见是龙名,吓了一跳,又揉揉眼睛,掐了掐,确认不是在梦中,不无诧异道:“本尊,你怎么来了?”
“不错,还认得本尊!”龙名点点头,甚是满意,“你以后就是本尊的第一化身——金身,知道吗?”
“是本尊!”
第240章大隋国师
朝堂之上,隋文帝杨坚端坐在龙椅之上,诸位大臣排成两列,各就其位。
尚书左朴射高颎急忙出列上奏道:“陛下,昨日城中集市上突然出现一个怪病,那得病之人口吐白沫,嘴唇发紫,浑身发颤,片刻有余竟化身成了一只花猪,到现在为止已经有千人给感染,请陛下定夺。”
在场的大臣里,有获悉此消息的都小声议论开来。
“什么?”隋文帝吃了一惊,一时愣怔,昨天发生的事情,他竟然一点不知,待回过神来,目光逐一扫视各位大臣,“诸位爱卿,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现在可有解救之法?”
又有一位大臣出列上奏道:破“陛下,民间纷纷传言,这是一场史无前例的瘟疫。”
“瘟疫?瘟疫能将人变成兔子?朕问的是解救之法?有没有问太医怎么说?”隋文帝神色一凛,冷眼望着那位上奏的大臣。
“这……太医说无能为力。”
这时杨素出列奏道:“启奏陛下,上天保佑为大隋,这根本不是瘟疫,而是妖邪在作怪。”
隋文帝眉头舒缓,点头道:“嗯,爱卿所言有理,天佑我大隋,使我大隋国泰民安,又怎会下降瘟疫于我大隋?这必定是妖邪在暗中作梗,那杨爱卿,你可有解决之法?”
杨素思忖有顷,躬身回道:“请陛下宽限微臣三日,只要灭掉那妖邪根源,百姓怪病自可消失。”
“准奏,杨爱卿道术高深,朕可是把希望全都寄托在爱卿的身上了。”
前不久刚击退突厥,隋文帝本想今日商量如何将北方突厥这个祸害彻底解决,好一心去对付南陈,哪想会碰上这种怪事。
散朝后,杨素回到府里,一方面派出座下十二道仙在大兴城里四处查访,一方面施展秘术,寻找那根源。
只是两日过去了,没有丝毫的线索。派人领会了被感染百姓变化而成的花猪,琢磨良久,依旧束手无策。
以他所学,以他现在的道法,竟然被一个妖邪给困住了,杨素气恼不已。
在杨素府里习武的宇文拓见师傅愁眉苦脸,不禁冷峻一笑,那可是本尊座下猪婆大尊施展的妖术,只有本尊方能解开。
只是他没有得意多久,杨素就找过来了。
“拓儿,近日练得如何?”杨素走上前来微微一笑,不无慈爱地问道。
宇文拓看得恶心,但脸上却是强挤出微笑:“多谢师尊的教导,要不然拓儿哪有今日的成就,只是近日拓儿心神不宁,无心修习道术,还请师傅责罚!”
杨素略显诧异地哦了一声,“何事让拓儿心神不宁,说给为师听听,或许为师能为你解惑呢。”
自从收宇文拓为徒,宇文拓一直表现得甚是乖巧,对自己言听计从,又加上宇文拓的刻意讨好,这渐渐让杨素放松了对他的警惕。
宇文拓挠着脑袋沉思了片刻,不无烦恼道:“弟子这两日看着师傅脸上挂着忧色,闷闷不乐,不时唉声叹气,弟子
也不觉跟着烦恼起来,又责怪自己无能,不能为师傅分担忧愁。回到家里,逍遥道人他也不跟拓儿说话了,整日跟几只花猪打交道,嘴里说着胡话,什么有办法了,有办法了……,因此,弟子甚是烦恼。”
杨素闻言神色一变,这也完全落入了宇文拓的法眼。
这恰好就是自己想知道的,那逍遥道人不但没有离开,而且找到了解决之法。
“拓儿,你说的是真的?逍遥道人他没有离开?”杨素急忙问道,至于宇文拓的烦恼,他也懒得搭理了。
宇文拓肯定地点了点头。
杨素双手搭在身后,来回走了几步,旋即转过头来,目光落在宇文拓的身上,不无恳求道:“拓儿,为师想见一下逍遥道人,有要事相商,你替师父引荐一下如何?”
宇文拓天真无邪地微微一笑,道:“师傅,当然好了,那咱们现在就走吧,听娘亲说,逍遥道人很快就会离开了。”在外人面前,宇文拓是不敢再称呼单羽舞母后了。
杨素松了口气,三天之期马上就要到了,他要是再找不出解决的方案来,可不好向皇上交代。
只是他和宇文拓到了宇文府,下人却告诉他,逍遥道人外出采药去了,杨素只得苦着脸回去。
翌日上朝,高颎再奏,感染人数已经达到上万,城里城外人心惶惶,若再不寻出解救之法,后果不堪设想。
隋文帝虽说把重担放在了杨素的身上,但他也没有闲着,连发几道皇榜,城里城外张贴得到处都是,凡是能找出解救之法者,赏金万两,以国师之礼待之。
这三日他没睡一个安稳觉,就是打瞌睡的时候,梦到的也是那一头一头的花猪。
宫里的太医也被折腾得够呛,明知道凭他们的那点本事,是找不出应对之策的,但也要做做样子,聚在一起商讨方案。
三日过去,御史大人杨素也没找出解决之法,隋文帝甚是失望,忧虑更重,却也不能真的责罚杨素。
在无奈中退朝,杨坚拖着甚是疲惫的身子来到永安宫,记得他已经好多日没来了,没来看望他的皇后了。
独孤伽罗自然也早就知道了那闹得人心惶惶的‘瘟疫’,只是碍于自己被强占而鼓起的肚子,无颜面对自己的夫君,也是不敢去见他。
听到宫人喊皇上驾到,独孤伽罗心里一紧,连忙换了一件自己怀孕时穿的宽松的衣服,出宫外迎接。
“皇后请起,来来来,跟朕说说话,这几日可是烦死了,难道真的是上天要灭我大隋?”杨坚一边说着,一边慨叹,语气甚是落寞、悲凉。
独孤伽罗心不在焉应付两句,一直是半弓着腰,生怕被隋文帝发现她的肚子。
可能是隋文帝的心思全都放在‘瘟疫’上了,也没注意到独孤伽罗那鼓得甚是明显的肚子。
独孤伽罗忽然想到了什么,挥手让宫人宫女退出,对隋文帝说道:“陛下,你还记得终南山上的圣姑吗?您从小身子弱,幸得圣姑下山,带你入山抚养了几年,记得您说过,在下山的时候,圣姑嘱托过你,说你将来会有大富贵,要一心致力于天下苍生,看来这大富贵就是指陛下得到天下了!圣姑有大神通,为何陛下不去终南山求助呢?”
隋文帝闻言如拨开云雾见青天,恍然大悟,顿时眼睛一亮,哈哈笑道:“对啊,朕怎么把圣姑给忘了,多亏皇后提醒,朕得天下,伽罗你功不可没,如今,你可是又帮了朕一个大忙啊!”
可随即脸色顿时又阴暗了下来,无奈叹息一声:“可是……当年朕下山的时候,圣姑她……她说不准朕不管遇到什么困难,都不要再到山上来了,这可如何是好?”
独孤伽罗也不由皱紧了眉头,可随即又舒展了开来,笑道:“陛下,您糊涂啊,圣姑慈悲为怀,见到苍生有如此大难,又怎会见死不救呢,只要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她一定会答应帮忙的!再说圣姑不让陛下前往,但陛下可以派太子前去啊!”
“是极,是极!”杨坚点头附和,高兴道:“就按皇后的意思办,嗯,朕现在就去办,正好让太子出去历练一番!”
独孤伽罗见隋文帝走远,唏嘘了数声,那颗悬着的心终于平息下来,身子一软,差些跌倒。
现在她都烦死了,自从生下琼花,她就没跟陛下同过房,这要是让他知道自己现在有了身孕,那后果……天啊,她都不敢想象下去了。
她今年三十有九,大女儿都二十二岁了,大儿子杨勇二十,孙女宁珂都已经五岁了,二儿子杨广十四,她正准备把西梁的公主许配给二儿子,自己就被大恶人给糟蹋了,这让她无颜面对自己的夫君,也无颜面对自己的几个子女。
以前她整日要去大女儿丽华那里,劝她想开些,重新找个好夫婿,现在整天被自己的肚子愁着。
消息传来,陛下要派太子杨勇前往终南山请出高人,宇文拓和杨素座下十二道仙负责保护太子,速速出行。
宇文拓可谓是对终南山非常熟悉了,那日他驯服凶手穷奇,一时兴奋,到处乱飞,哪只闯入终南山孕仙池的地界,竟然被四个女人给困住。若不是自己的本尊及时敢来,恐怕自己这辈子就要被这帮女人给关着了。
这一直是他的奇耻大辱,以后一定要建议本尊把终南山的女人给全都收了,干死她奶奶的,给自己出口恶气,以本尊的实力和性格,他相信这一天很快就会来的。
几人御剑飞行花了两个时辰赶到终南山,一入终南山地界,就得徒步走去,隋文帝吩咐过,一定不得冒犯圣姑。
杨勇被宇文拓带着御剑飞行,可是被吓个半死,最后好不容易适应过来,也隐约有点兴奋。
只是他们到达终南山的山脚,已经有人在那儿候着了,正是那天将宇文拓抓住的那个大师姐。
碍于隋文帝的命令,宇文拓强忍住,不让自己的眼神喷出怒火来。
杨勇哪里见过如此天仙的女子,惊为天人,完全被她的绝美容颜和圣女气质给吸引了,一时愣怔住张口结舌,仿若雕塑,一动不动。
“诸位请回吧,师尊早就料到你们会前来,特让蝉儿再次等候,师尊不愿见你们,还请快快回去吧!”为等宇文拓等人张口,那大师姐,哦不,应该是那位蝉儿姑娘就开门见上,把他们想说的话给堵上了。
宇文拓也懒得开口了,其实他是巴不得请不到人,那样本尊的计划才能成功。
杨勇反应过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求仙姑禀告圣姑,大隋太子杨勇求见,我大隋正遭遇灭顶之灾,百姓亦活于水火之中,求仙姑慈悲!”
蝉儿转过身去,冷哼一声,“你们还是死心吧,师尊是不会见你们的,再不走,可就别怪蝉儿不客气了!”刚才杨勇的那股猪哥样让她甚是讨厌。
而且还是那个身穿黄金甲的小屁孩带来的,她哪能答应!若不是师尊不让自己再惹是非,自己早就拿他开刀,只要把他抓住,那晚欺负自己害得她无缘无故有了身孕的那个无耻之徒肯定就会现身。
杨勇一时傻了,临走时,父皇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他的身上了,他也信誓旦旦地保证,就是跪着求也要把圣姑给求来。
只是眼下圣姑似乎早就知道他会来了,高人的确是高人,可却不见自己,这让他如何是好。
想用苦肉计跪在这里,等到她一直答应为止,却被那叫蝉儿的美貌仙姑给强行赶下山去了。
无奈之下,只好回大兴复命。
隋文帝得知他失败而回,尤其是圣姑知道他会派人前去,却避而不见,差些晕倒过去,难道上天真的要往我大隋吗?
这个时候,龙名采药回来了,在宇文拓的带领下,来到皇榜张贴之处,几个身穿铠甲的士兵像雕塑一般站在那里看守。
龙名上前一步撕下皇榜,那几个士兵被龙名那身修道气质和神情所摄,其中一人立马快马加鞭赶往宫城,向隋文帝报去,剩下的领着龙名往宫城走去。
这可是第一个敢来揭榜的!
龙名到的时候,隋文帝和众位大臣早就在朝堂上等候了,自然还有那被感染化形成花猪的百姓,只要能让花猪变回常人,那就立刻以国师之礼待之。
“贫道见过吾皇!”龙名不紧不慢走上朝堂,向隋文帝躬身行礼道,跪下磕头他是不会的。
隋文帝也不在意,众位大臣也不敢多说什么,毕竟人家是修道高人,和他们可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