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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小散仙1-3部16集 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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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是麻的,水若迷迷糊糊地承受着、战悸着,她方才丢罢,瓤内敏感无比,不禁拧扭粉臀,娇态毕呈。
小玄贪渴地注视着,只求能将身下玉人的美态点滴无遗地烙刻心中。
水若终于察觉,急忙僵凝身子,不敢再动弹分毫。
“再来啊,我要你!”小玄低哑着声央道:“屁股再动一动。”
“我……我这样子……”水若粉颊如火道:“是不是很……很丢人?”
“水儿,你很美。”小玄柔声道。
水若羞不可遏,蛮腰粉股却悄悄地又动了起来。
“对,就是这样,我喜欢你这样。”小玄俯到她脸畔,唇抵着她耳心道。
“可能是……人家好想你……才会……会这样……”水若声如蚊蚋,犹在画蛇添足的解释。
“我就要你这样!恨不得跟你揉成一团融作一处!”小玄掏心掏肺道。
“玄……”水若娇唤,心窝甜透,一时拘束尽去,腰肢拧得愈急,臀儿亦抛得更高。
“我们揉作一团……水儿跟小玄揉作一团……这就揉作一团……”小玄在她耳边轻语,每次抽添十余下,便把宝茎深深插入,顶在软滑的嫩花心上研磨打转。
“啊……不不……别……别……”女孩哆嗦地哼。
“嗯?不好?”小玄盯着她妩媚绝伦的俏颜,磨得更加来瘾起劲。
“唔唔唔……别磨了……心要蹦出来了……停……啊……酸……”水若颤不成声,心里乍酥乍悸既慌又美。
“好,那就换一个。”小玄笑道,突然将她双腿高高推起,贴着面庞担在肩上,两脚一撑倾躯杀上。
水若给压作蛙状,羞处迎郎大开,更是情迷意乱,猛感小玄排山倒海般捣来,硬如金铁的巨杵记记戳捣在深处的嫩心子上,快美刺激之度比适才强烈了何止数倍,猝又抵挡不住,倏地哭喊出声,“啊……那里……那里……我……我又……又要那样……那样子了……啊……”
“要丢了是么?对,叫出来!我爱听!”小玄一阵筋麻骨软,抽插却越发刚强勇猛,杵杵力透嫩蕊。
水若蓦觉内里奇痒,刹那间有什么东西自美极处迸出,猛烈得令她险些晕厥过去,与此同时一团暖流自腹涌起,潮水般四下扩散,眨眼便席卷了全身。
小玄察觉,忙低头去瞧底下,恰见交接处滚冒出一溜浓稠的白浆来,触目心跳地吐溢在两人的毛发之上,不禁销魂,搬起女孩的粉臀,极力又狠捣了数下。
水若欲仙欲死的丢着,雪腹频频抽搐,两只梨形雪乳益发挺拔尖翘。
在滑极的流泄中,小玄犹在忘情驰骋下倏地一击过猛,赫将趴伏的嫩心整个橇起,半颗茎头竟卡入其下一个窝儿似的奇妙之处……
“啊!”水若乍啼,这一下痛极,然又奇美,叫她不知如何反应。
小玄只觉所触又嫩又软,似涂着层滑滑的油脂,不禁爽得直抽气儿,突然记起在太碧上与她欢好时的奇遇,当即调校角度,狠狠地朝那凹陷处顶去。
水若闷哼连连,声音颤得全走了样,突地急急娇呼:“玄!爱你!”猛又丢了一股,急劲如喷。
“好厉害!那里究竟是啥地方?上次也一样哩……”小玄暗暗惊奇,迎着滑腻挺茎突刺,孰知再也寸步难前。
水若状若苦极,啼似断肠,她不知是不是因为自己的非常反应才招惹来爱郎的好奇,接下来,那处最敏感的地方便反反复复地被揉搓、顶刺甚至撞击,那里的感受迥异别处,除了惊人的快美,还有叫人想逃的酸软、麻痹、痛疼与心悸,层层交迭着飞速攀升。
小玄满额热汗,心中悄急:“记得可以更深的呀……”
水若蹙眉摆首,秀发四散,一副死去活来的勾魂模样。
小玄心中忽动,却是记起飞萝秘授的入宫诀,心念方生,真气猛地触发,眨眼流至腹下,玉茎陡然震颤起来,棒头果真开始一点点朝前陷没。
“呀!”水若失声悸啼,急扯被角死命咬住,两条玉似的嫩滑腿儿使劲合起,把男儿的脑袋紧紧夹住。
小玄驭运真气,铁茎震颤愈强,陡感前端一滑,茎头猛地突入了个更深的地方,所触奇滑异嫩,美妙得无以形容。
水若瞠目结舌,娇躯顿僵,她的乃那“羞花闭月”之器,感触至敏,花心缩时,其下娇嫩窝儿亦本能地拼命合闭,紧紧地夹裹住了蛮横入侵的灼热巨物。
小玄闷哼一声,女孩宝器里的沟沟渠渠清晰可辨,惊人的快美成倍递增,他试图抽动,竟把女孩整个下体都提离了床面。
“不行……别动……好像卡……卡住了……停……”水若失神颤呼,香汗浆出,两手死抓着被单纹丝不敢动弹。
小玄隐约听见女孩喊痛,可是无法抵御的奇美却令他忍不住颠狂起来,像是要将身下玉人捣坏,每一记顶送都力道千钧,每一记抽扯都不留余力。
尖锐的痛楚与灭顶的极乐席卷而至,水若失控地大丢起来,卡住铁茎的嫩心不住抽搐,稠腻花浆如浇似甩般迸出,瞬间注遍花房,再从蛤口奔出,米汤似地淌溢了两人一腹。
小玄有如脱缰惊马出林怒虎,喷射已是迫在眉睫,突一下扯得狠了,赫将紧卡的花心猛然掀翻,整颗龟头从下方的嫩窝里硬生生地抽拽而出。
水若魂飞魄散,倏地弓起娇躯,竟有一小注尿液从嫩蛤上角飞奔而出,以美妙的弧度激射在男儿紧绷的铁腹上,再又摔砸成千百颗晶莹碎珠,溅洒得两人胸腹皆是。
小玄大讶,不由百脉俱沸精关尽溃,复将硬到极点的铁茎深深一刺,抵住花心尽情怒射,将最美女人的玄阳宝精喷注在女孩的最美嫩处。
水若脑海骤然空白,美目一翻,人已小死过去。
温存良久,水若才在小玄怀里悠悠醒来,欢极的余韵仍未消退,雪白的肤上尚存片片潮红,娇躯软绵得有如给抽光了骨头。
“水儿……”小玄怜爱无比地吻着她轻唤。
“适才死掉了么?”水若迷离着眼儿道,一绺秀发从前坠下,曲卷着给汗水粘贴在雪额之上,为她的俏丽又添多了份妩媚。
“嗯,不过又活回来了。”小玄微笑,心中却犹在销魂女孩适才的最后一瞬。
水若忽似想起了什么,蓦地满面通红。
小玄望她,坏坏地笑着。
“你……你……”水若羞极。
“我什么?”小玄问。
“你……你笑话人家!”女孩娇嗔。
“没有,没有啊。”小玄忙道。
“有,你明明在笑的!”水若急了。
“真的没有,不是笑你。”小玄抱着她又亲又哄。
“坏蛋!适才那……那样还不是给你害的!”女孩委屈欲泣。
“嗯嗯,都怪我都怪我……”小玄凑唇过去,在她耳边悄声道:“不过我喜欢,好喜欢,适才的水儿美极可爱极啦,真的。”
水若耳心发麻,这才安静下来,羞意仍犹未去,低低声嗫嚅道:“不知怎会那样?”
“我也不晓得啊……”小玄盯着她笑,“我们以后再试试,弄他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听见“以后”两字,水若突地心里一紧,旋即绞痛起来。
“怎啦?”小玄见她脸色难看,忙道:“好好,不再乱说了。”
水若不语,隔了半晌道:“这些日你怎么过的?”
小玄遂将这些日的经历简略地说了一些,怕她担心,当中遭遇的数次凶险与受伤部分只字不提,飞萝的一路相助也下意识滤去。
“那葫芦镇真是个好地方,不但景色秀美,人也有趣,街上好多妖怪,就连客栈的老板也是个猪精。”小玄笑道:“日后我带你去,你定会喜欢的。”
“日后……”水若幽幽地叹了一声。
小玄蓦地黯然,这“日后”不知何时何日,只怕是遥遥无期。
两人一阵沉默,忽听趴伏桌前的小婉呻吟了一声,这才猛然省起适才旁边一直有人,脸上皆烧了起来。
“她好像在叫口渴哩。”水若悄声道。
“这么睡可不行……”小玄也小声道,心忖小婉喝了酒,这样子一晚下来铁定着凉。
他忽然起身,取衣披了,然后下床蹑手蹑脚地走过去,把小婉从桌前扶起,抱到屋里的另一张床上。
小婉又吟呓了一声,小玄仔细听去,果似在唤口渴,便拉过被子帮她盖上,再去桌上找了壶茶,见里边的茶水已冷,便运起离火真气,用掌熨得温热,倒了满满一杯,走回床前,扶起小婉,一臂抱着,一手拿杯,喂她慢慢喝下。
水若坐在床上静静瞧着,眉心轻凝。
“还渴不渴?”小玄柔声问。
小婉迷迷糊糊地摇了下头。
小玄这才将她轻轻放下,重新盖好被子,走回水若这边来。
水若娇颜一笑,“我也渴。”
小玄忙去倒茶,捧到女孩跟前。
“也要你喂。”水若娇声道。
小玄微笑,坐下揽住她,正要送上茶杯,心中忽然一动,却把杯转到口边,自个饮了。
水若愣住。
小玄含着茶,直凑到她的面前。
水若心中一悸,不觉欲缩,却给紧紧揽住,这时郎唇已到嘴前,只好张口接住,随即一注清香暖流缓缓地注了过来,顿时酥掉了半边身子。
小玄就这么哺了几口热茶,放开玉人,笑道:“还要不要?”
水若满面晕红,目中水淋淋的似要滴出,轻喘道:“要死啦,你怎会这么玩……这样子的?谁教你的?”
“这还用得着教么?就是想跟你这样啊。”小玄望着她笑道:“不喜欢?”
“几日不见,你又更坏了。”水若羞嗔,却是心中甜透面溢欢喜,掀开一角被子唤道:“进来啦,外边凉。”
小玄钻入被窝,又与水若粘作一团,两人侬侬我我互欣相思,情意浓处按不住又再恩爱起来,欢洽愈极。
终于云收雨散。
小玄心满意足,懒洋洋地问:“这些日,师父她们怎样?”
“知道么?你走那日,骷髅魔军就大举进攻泽阳了。”水若蜷缩在他怀里道。
“啊?”小玄故作惊讶。
“那日从清晨一直战到黄昏,泽阳守军伤亡无数,师父师姐她们也都受了伤。”
水若道,回想起来当日的惨烈,心中犹有余悸。
“伤得重不重?”小玄紧张地问。
“不轻,但所幸皆未伤及根本与元气,你放心,有二师姐在,复元自然不成问题,眼下全都好了。”水若道。
小玄舒了口气,道:“泽阳保住没有?”
“保住了。”水若点了下头,接道:“那日十分凶险,魔军攻破了几处城墙,还有一股从侧抄袭,眼见危在旦夕,忽然冒出来个神秘高人,夺了骷髅老妖的骨龙战车在魔军中四下冲杀,破敌无数,并击毁了数魔骷髅巨魔,又救下了飞萝师叔和大师姐,最后六师伯终于紧要关头出手,打跑了骷髅老妖。”
小玄暗暗得意,假意诧道:“不知那神秘高人是何方神圣?”
“不晓得,大家都在纳闷哩……对了,那人脸上戴着张可怖面具,额有七角,极似传说中的七邪魔覆,因此大师姐与二师姐都猜测那人很可能就是七邪界的小魔君。”水若道。
“啥?”小玄愣住,“小魔君?”
第二回 重围
“不过疑问甚多,因为小魔君乃一界之尊,且凶残暴戾喜嗜杀戮,为何要亲自出马拯救苍生?”水若道。
“是啊!那样的恶人,岂会来救泽阳!”小玄忿忿不平道,万想不到自己的功劳竟给算在那个把他打得半死的恶魔头上。
“更令人百思不解的是,那神秘高人离开之时,还劫走了飞萝师叔……”水若凝着眉心道。
小玄嘴角微微一勾,自觉笑得高深莫测,心道:“没事没事,那个神秘高人其实就是小圣爷爷我啊!”
“直至今日,飞萝师叔仍然下落不明。”水若继道。
“啥?”小玄大吃一惊:“阿萝……飞萝师叔没有回来?”
“嗯,自从给劫走后,一直没有回来。”水若道:“我们都在猜测那神秘高人将她劫走的用意。”
小玄心中惊疑不定:“阿萝离开迷林已半月有余,怎会没回来跟师父会合?
她把内丹给了我,功力大利亏损,不会遭遇到什么危险吧?”
“你们没有去找吗?”小玄急了起来。
“找过,方少麟也派出许多人马搜寻,但是都没结果。”水若道:“六师伯已传信回凤凰崖禀报教尊,想来教中之人会于各处寻找的。”
“她会到哪里去呢?”小玄几躺不住,就想立刻爬起来去找飞萝,然而该去哪找心中全无头绪。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数声鸡鸣,两人一齐抬头,真是春宵苦短,只见窗口微白,方知已至清晨。
水若忽然慌乱起来,对小玄道:“六师伯也在这里,你……快走吧。”
两人相望,眼中俱是万般不舍。
“快走,六师伯会捉你的!”水若又再催促,满面惶急。
小玄轻叹一声,只好从暖和无比的被窝中爬起,慢吞吞地穿衣。
水若跟着坐起,帮他整理衣发,她乃王侯千金,从来娇惯,性子又是大剌剌的,这一刻却是异样温柔,兰指轻舒,一寸寸地为爱郎揉平衣襟,一绺绺地为爱郎梳顺头发。
两人默不作声,目光偶尔碰着,便如胶似漆般难分难舍。
“我走啦。”小玄迟疑道,不情不愿地跨下了床。
水若突从后边紧紧地搂抱住他,脸伏他背上不住抖颤,死忍了须臾,终还是失声恸哭起来。
小玄反身拥住,心如刀绞。
“这段时间,你千万不要再来了,二师姐说有好多人要捉你,来头皆非同小可,说就是我爹那边也保不住你……”水若哭道。
“你爹那边?”小玄一怔。
“我想去中州找我爹爹,可大师姐和二师姐都说没用……”水若道。
小玄旋即明白,心中无比感激,安慰道:“你放心,我没事的。”
水若抬起头,满面是泪道,“你找个偏僻的地方躲上一阵,暂时不要出来…
这几年都不要出来了……”
小玄点头,心中郁抑万分,自己从来就善恶分明、嫉恶如仇,怎么无端端地就成了人人欲诛的玄狐后人?
“我知你喜欢热闹,可这次一定要等到风平浪静的时候再……再……”水若忽地哽住,却是想起这“风平浪静的时候”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顿又泪如雨下。
“嗯,我会小心的。”小玄凝目望她,曲指为她轻轻拭泪。
“走吧,这两日赶路,师伯师父他们都起得很早。”水若啜泣道。
小玄把头一甩,转身走到窗前,正要跃出,猛听水若后边叫道:“等等。”
小玄赶忙转身,见女孩从枕边拿起法囊,在里边掏摸着什么,然后披衣下床,快步走到他跟前,递过一包用手帕裹住的东西,道:“拿着。”
“什么?”小玄接过,打开一瞧,却是数件首饰,入眼颇熟,很快便认出其中一只金光灿烂的镂花镯子是水若最喜欢之物,逢年过节才拿出来戴的。
“这些都是每次回家时,我娘和嫂嫂们给的,本来有很多,可都放在山上,这次出门只带了这几件,你一个人在外边,早晚要用钱,需要时就拿去换吧。”
水若道。
“不要,不用……”小玄道:“我有钱的。”
“叫你拿你就拿着!”水若瞪眼,“你那点钱怎么够花?”
小玄坚持道:“用完再挣呗,我有手有脚还没办法么?这些都是你最喜欢的东西,我不能……”
“再推我生气啦!用得着你就用,用不着你就……就替我保管着。”水若眼圈蓦地又红,“要是想我了,你就拿出来瞧瞧。”
小玄眼眶一热,遂将手帕仔细扎起,放入怀里小心翼翼地藏好,然后转身,面对着窗。
水若咬着樱唇瞧他,两手交垂腹前,默默地用力地掰着拗着,痛着痛着心亦疼了,泪又悄悄滑落。
小玄倏地回身,湿痕满面地抱住她热吻。
深吻。
长吻。
*** *** *** ***
石阶,老屋,无人巷子。
风寒露重,清晨的小镇显得格外静谧冷寂。
镇子实在是小,小玄浑浑噩噩地走着,知觉时,人已到了小镇的边上。
前边是条不大不小的土路,两边尽是矮丘灌丛,苍苍茫茫地绵延天际。
“这一别,便不知何时能再见着了……”小玄回首,客栈已望之不见。
天空微微一暗,他抬起头,见天边正涌来大片乌云,遮去了晨曦。
“要下雨了么……敢情老天爷也在为我难过?”小玄满怀伤感,在风中一阵嘘唏。
忽然间,远处尘雾大作,淹没道路草木,铺天盖地朝镇子滚滚而来。
小玄心中一凛:“那是什么?无端端的怎会有此异象?”
尘雾来势汹急,很快就到了数十丈外,但见摧枝折木飞沙走石,声势极是骇人。
伴随而至的还有滔天的哀号声恸哭声,隐隐约约绵密如潮,令人毛骨悚然。
小玄惊疑不定,飞身纵起闪到一间房屋背后。
转眼尘雾已到,登闻瓦掀窗裂声大作,接着惊呼惨叫此起彼落,原本宁静的小镇刹那间沸乱一团。
小玄诧然望去,隐见尘雾中飞舞着无数手持奇兵怪刃的影子,正穿屋过巷四处肆虐,逢人便杀。
一种中人欲呕的腥秽气息瞬间弥漫了整个小镇。
“哪里来的邪魔?”小玄惊怒交集,急提离火真气,突见对面房屋的木门推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叟探出头来,小玄猛掠过去,将之推回屋中,反脚一踢,关上了门。
“你……你……”白发老叟唬得连退数步,一跤坐地,牙齿上下交击战栗不住。
“别出去!”小玄低喝,见屋中床上还缩着个紧抱小孩的老妇,也是惊得浑身颤抖。
就在这时,猛听“咔嚓”一声,窗子片片碎裂,一条影子倏从窗口掠入,直扑床上的老妇与小孩。
小玄轻喝,八爪炎龙鞭自袖中电般飞出,登将影子卷住。
影子怪叫一声,身形暴起,转而扑来,一柄缺着口子的镰形怪刃疾削他的脖颈。
小玄冷冷地瞧着,手心真气一注,炎龙鞭猛地烈焰喷吐,骤将捆住的赤影完全裹住。
影子厉声嘶吼,疯狂地又蹦又蹿,试图扑灭身上的火焰,然而只挣扎了片刻就萎顿于地。
小玄收起真气,这才瞧清,原来卷住的是个缺了半边脑袋的人形怪物,衣衫破烂得有如碎片,面上肤上布满道道伤口,伤口既深又长,却无丝许鲜血渗溢,怖如从死人堆里爬起的尸体。
小玄一阵恶心,挥臂甩出,将怪物远远地抛到屋角。
屋中三人更是吓得半死,老叟连滚带爬地扑到床前,将老妇与小孩紧紧抱住。
“千万别出去。”小玄沉声道,瞧瞧外边,从窗口一跃而出。
外面已是一幅惨不忍睹的景象,到处是断壁残垣碎肢血滩,小玄怒火中烧,在烟尘雾中游走躲藏,片刻间又将几个怪物悄悄收拾,骇然发现皆非完整之躯,有的缺鼻少目,有的残肢断体,有的开膛破肚,状极惨怖。
“到底是些什么魔怪?为何突然袭击这个小镇?”小玄疑思重重,这时四下越来越暗,抬头一望,见天空已给大片大片的黑云遮去,正怒涛恶浪般滚滚奔涌向一处。
“啊!那里不是师父她们歇宿的客栈么?”小玄猛然惊觉,心叫不好,急朝客栈的方向掠去。
漫空黑云徐徐下降,似即压到头顶,令人不由自主地生出窒息之感。
小玄见前方怪物愈密,不愿多做纠缠,心念倏动,当即手掐法诀,正是飞萝秘授的借形之术,人朝前方一扑,瞬间幻作了只灰猫,就地纵起,蹿上旁边的屋顶,此后接连纵跃,从众怪上方掠过。
客栈已入视线,突然间空中传来一声炸雷般的喝叱:“呔!下边听着,速将玄狐交出,或可留下性命!”
“又是冲我来的!”小玄惊怒交加,却听地面上有人厉声回应:“何方邪秽,敢扰世间清平!”正是易寻烟的声音。
小玄望去,只见客栈檐顶上立着数人,立时认出了崔采婷及几个师姐的熟悉倩影,不由心急如焚:“坏了坏了!师父她们给困住了!”
“吾乃七绝界怒天大元帅,奉吾主之命来拿玄狐,现已将此地重重围住,尔等莫作垂死挣扎!”空中声喝。
“又是七邪界!”小玄心头一紧,蓦地怒火中烧:“为了捉我,他们竟然乱杀无辜!这小镇怕是就此毁了……”
“闭口!”只听易寻烟厉喝道:“莫说孽狐不在此处,便是在这,亦该由吾教定夺发落,岂能让你们这些邪秽任意妄为!”
小玄又疼又怒,忽然疑问丛生:“奇怪!我昨夜到此,就连师父他们都不知道,七邪界的人又怎会找到这来?”
他摸摸腹间,心中纳闷:“焰浣罗可是好好的缚着,昨晚也没有摘掉啊…”
“不知死活!”空中倏地霹雳大喝:“把他们统统拿下!”
客栈周围顿时沸腾起来,瞬见无数残缺怪物疾蹿而上,上方的黑云亦降下大块,上百个脸覆面具手执长兵的甲士自云中跃出,口皆嗷嗷怒喝,杀气腾腾地猛扑下来。
崔采婷从摘霞手里接过入梦,余者纷纷亮出兵刃,登见光焰纵掠芒彩闪耀,双方混战一团,客栈檐顶登显格外拥挤。
易寻烟大袖轻挥,气劲至处,赫将扑至丈余的四、五只魔怪撕扯成无数碎块。
已奔至对面屋顶的小玄不禁悚然,急忙硬生生地刹住脚步。
易寻烟眼角一掠,见众姝有些手忙脚乱,身影倏虚,人已在檐顶游走了一圈,所到之处怪物无不崩飞溃退,低喝道:“敌人甚众,你们各面一方,互倚防守!”
众姝个个身手非俗,得此一缓,立时稳住了阵脚,几人背倚中心,结环而依。
这时空中扑落的甲士杀至,众姝正要游击,已见易寻烟飞身而起,袖舞处,但闻砰碰密响,十余甲士四下飞坠。
“上边我对付,你们小心周围!”易寻烟喝道,人在空中如云飘雾荡,又将数名掩至的甲士击飞出去,真气到处,碎甲断兵遍空弹掠。
“六师伯果然厉害,出手好狠……”小玄瞧得心惊胆颤,对易寻烟的畏惧又增了几分。
大批怪物再度蹿上,从四面疾扑众姝。
夏小婉手执一柄短锤东敲西打,才退数敌,便有些吃力起来,原来武技非她所长,又未从昨夜的酒醉中完全恢复,欲召土精助阵,探手腰间去取土灵笛,孰知稍微分神,一杆利枪即时突破防守,闪电般刺向她的颈侧。
“呀!”夏小婉惊呼一声,骤见旁边金芒纵绽,将就要刺中她的魔怪连人带枪剖成两段。
“怎么回事?”旁边的雪涵蹙眉轻喝,藕臂反转,阿金盾幻出的巨大光盾斜斜削出,将数丈外的另一条赤影一分为二。
小婉出了身冷汗,颤声道:“这些魔物好快!”拿起土灵笛放唇边呜呜地吹了起来,旋见客栈前的石街突然凸拱,一只只高达丈许异样粗壮的土精从掀翻的泥土里爬出,立时将周围大群怪物吸引过去。
雪涵便紧守在旁,为她护法。
小婉接连吹奏,土精的数量终于达到了召唤能力的极限,八只防御及力量皆极强的土精一时为众姝减轻了不少压力。
因为易寻烟在,小玄只好强压援手之念,心焦如焚地在客栈对面的屋脊上干瞪眼。
“恶心死了!这些怪物怎么全都是缺鼻少眼或断手短脚的?”水若啐道,心中暗暗着急:“又是冲着猪头来的,不知他走远了没有?”
“这些定是恶名远播的七邪界七邪军中的邪尸,据说是用邪法将折磨致死的人炼化而成,怨戾之气极重,不但凶残迅猛,且不知疼痛恐惧,异样难缠,大家千万小心。”旁边的李梦棠一脸凝重道。
“天上那些戴面具的又是什么邪秽?”摘霞担心望着天空,“好多啊!”
“那些也是七邪军其一,名号邪甲,正面战力尚在邪尸之上。”李梦棠道,她衣袂飘飘地立于檐顶,左手执弓右手开弦,兰指每每一放,便见碧电闪掠,无论远近,必有魔怪人仰马翻。
小玄瞧得心驰神摇,忖道:“四个师姐里边,若论出招的干脆利落,当以大师姐为最,但论潇洒漂亮,则是二师姐无疑。”
他目光一转,落到崔采婷身上,见她剑未出鞘,动作也不大,举手投足简洁随意,然却无敌能近三步之内。
小玄呆呆瞧着,心中忽然浮起一种莫名感觉:“师父出手平淡无奇,怎么却觉这般好看?为何以前从未发现……”
易寻烟有如摧枯拉朽,片刻之间,空中的上百邪甲竟然给他击溃了近半,陡闻怒号荡空,声威尽压周围甲士,只见黑云中跃下五员凶神恶煞般的魔将来,一持长柄大刀,一持狼牙巨棒,一持宣花巨斧,一持六棱双镧,一持流星飞锤,皆披厚盔重甲,将他围困中间。
易寻烟蓦感压力倍增,接连数招,竟然未能击破一个。
那五将攻守呼应,隐隐结成阵势,每个人的战力都在成倍膨胀。
旋听一将狞笑喝道:“吾等乃大元帅麾下怒、愤、愠、恼、忿五大先锋,取敌首级无数,你这顽愚匹夫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易寻烟面色一寒,眼中精芒倏地暴长,袖起处,道道无形巨力凌空贯出,排山倒海般压向五将。
五将登给扯得东倒西歪,心中皆尽一惊,然却悍勇异常,非但半步不退,反而各尽平生本领掩前拼杀。
更高空处,一片巨大的黑云上,数十胖瘦不一、高矮不齐甚至奇形怪状的身影静默而立。
在这些身影的最前边停放着辆奇异大舆,舆身镂刻着诡谲难明的繁复图案,有的似眼、有的似耳、有的似鼻,有的似舌,还有的疑似某些脏器,舆中却堆锦积绣奢华非常,与外侧形成无比鲜明的对比。
舆中,一个佝偻着身、披散着发的人垂首坐卧,似倦极瞌睡。
在这人的两边各立一女,皆俱绝色,左侧这个黛眉烟目、蜂腰翘臀,赫是绮姬;右侧那个妖娆娇滴,模样极其狐媚,却不知是何人。
除了舆中的垂首者,余人皆在注视底下的战况,近舆处一个拄着法杖的紫袍老者点点头,道:“不愧是诛伏七七四十九洞妖王的天外孤烟,五先锋非其对手。”
只听绮姬道:“这匹夫的功法十分险恶,上回我与他交手不到十合,立刻就给损了真元。”
“哦?”另一边的狐媚美人道:“这么可恶呀?那今儿一定将这厮宰了,不不,还是活捉的好,把他拿与姐姐出气!”
绮姬却是一脸冷漠,并没接口。
紫袍老者点点头道:“玄教的某些功法真是不该留在这世上。”
“不知那白眉玄鼠是否也在?”绮姬凝眉道。
“夫人莫要担心,今趟吾界高者尽出,他若在此,便一并收拾了。”紫袍老者淡淡道。
“这两人虽然都是散仙之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