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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花·续(GL) 第18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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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当她得知她为我赚了很多钱,并且她有很可观的一笔奖金时,立即乐翻了天,抱着我又叫又跳,说要给我买这买那,恨不得马上把钱全部花在我身上,好像她有钱能给我花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能为我赚钱就是她最得意的事。”她缓了缓,说,“杨扬,你总嘲笑她是个不懂事的孩子,你总嫌她太脆弱,可杨扬你不知道,她只是性子平和,不愿意跟人起争端,一般情况下能躲就躲、能避就避。可是你要是把她惹急了,她玩起手段来,能玩到你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李老的孙子李明俊,汪基维的千金汪雅佳,他们全栽在过她的手上,他们栽了跟斗,到现在还藏着瞒着,没向外界提一句。她上回在在公司往你头上泼咖啡招惹你,那是她存了心要把你往牢里送,如果不是后来你被阿英打得太惨消了她心里的那口气,杨扬,你现在已经在吃牢饭了。”她长长地喘了口气,说,“别再招惹安安,别碰她的底线,你玩不过她,也玩不起。”她说完,看了她们一眼,说,“我先回去了。”

  阿君点头,“去吧,哄好了把她带出来玩。”

  “今天晚上不行。”萧言缄拉开车门,钻了进去,说,“改天吧。”把车门关上,将车窗落下,对杨扬说,“杨扬,你要是不信我的话,你过两天到我公司去打听一个叫丁琴的职员。”说完,启动车子,驶上了大路。

  萧言缄的车速开得很快,眉头紧紧地皱成结,纪安连她的电话都不接,并且直接关机,她能想象得到纪安这会儿的情绪会是怎么样个天翻地覆。她不怕纪安闹,就怕纪安窝在心里憋闷着难受折腾自己,那心脏动过两次开胸手术,已经禁不起刺激。

  萧言缄基本上是飞奔回家的,她推开门,喊了声,“安安。”冲进卧室,发现卧室空无一人,又转到阳台,还是没有人,退回客厅,才扫见桌子上放着一个很精致的礼盒和纪安的手机。她奔过去,蹲下身子,拆开礼盒,看到两个身着婚纱的女子撅起嘴,嘴对嘴地亲吻。水晶雕成的娃娃,精致通透,美得无暇。她看着水晶娃娃,怔愣一会儿,是安安买来送给她的。那安安人呢?她抓起纪安的手机,冲进厨房、浴室、洗手间、客房,连堆放杂物的房间她都找过了,可是就是没有见到纪安的人影,转回到门口,看到纪安的最近常穿的那双鞋没在,才意识到纪安出去了。她慌忙拨出吴英的手机,问,“你们在哪?”

  “家里。”吴英冷冷地回答。

  萧言缄一听,心像是被重锤敲了下,她问,“你在家里?”声音都变了调,“哗”地一声把门拉开了。

  “是。”吴英答。

  “你没骗我?”一股寒意直袭萧言缄的背脊,“你们在哪边的住处?我回来了,可是没有看到安安,只看到她摆在桌子上的礼物。”

  一秒钟后,隔壁的门一下子被拉开了,跟着吴英就冲了出来,她冲进屋子看到桌上的礼物,再迅速把屋子转了圈,又闪回门口,脸色冷峻,“她出门了,一个人出门了。”

  萧言缄一个立足不稳,向后踉跄退了一步,她的手里还攥着纪安的手机,冷汗顿时冒了出来,吓得身子都软了。“找!”从牙齿缝里蹦出一个字,调头冲了出去,同时飞快地拨出电话号码,安排人去各个纪安有可能去的地方找。纪安能去的地方真的很少,除了海边,除了酒吧,除了街头游荡,她想不到还有什么地方。纪安的心理承受能力本就脆弱,今天在公司又连受打击,后来还被杨扬那么一刺,萧言缄不敢去想纪安会做出什么事来。好一点想,就是躲起来不想见她,像上次躲在楼顶上那样不想让她找到,自己闷着疗伤。坏一点想,她不知道纪安会不会做出过激的伤害自己的举动。纪安能用伤害自己的方式去整杨扬来发泄,还有什么方式是不能做的?她的身体那么弱,在楼顶睡觉都能睡到中暑,去到外面,难保不会出什么事。那么迷糊的一个人,闹着情绪跑出去,神情就更加恍惚,要是……

  萧言缄不敢再往坏处想,她把能派出去的,能叫的人全叫出去了,满城的找纪安。兜兜转了两个多小时,能找的地方都派人找了,然后到了下班高峰期,路上交通堵塞。萧言缄坐在车里,心乱如麻,只担心纪安万一出点什么差错。可偏偏这时候塞车,进不得退不得,卡在路中间。

  她的手机铃声突然响了一起,挂了。跟着手里属于纪安的手机也响了一声,挂了。

  萧言缄摸出纪安的手机一看,未接电话里显示是李云锦的手机号码。萧言缄叹了口气,这要是让妈知道纪安不见了,那还不知道急成什么样呢!又摸出她自己的手机号码,一看,还是李云锦的。萧言缄怔了下,李大人同时打她们两个的电话,响一声就挂了是什么意思啊?

  很快,纪安的手机上收到一条信息,只有三个字,“你在哪?”

  萧言缄呆了下,随即明白,这纪安在李大人那里。她松了口气,却仍有些不放心,用自己的手机回拨回去。电话响了好一会儿,都快自动挂线了,那边才有人接下电话。

  “干嘛?”纪安如孩子般嗲声嗲气的声音传来,“过来吃饭,我在舅家!”跟着又挂了电话。

  萧言缄把手机摔到副驾位上,握着汽车方向盘的手握了又松,松了又握,气得她直咬牙。小样儿的,居然跟她玩失踪!路通了,萧言缄心急火燎的往罗圣明家里赶去。可后来路上又塞了好几回,萧言缄对z市的交通路况恨得咬牙切齿,都想买架直升机来代替法拉利了。

  终于在七点多的时候,萧言缄赶到了罗圣明的家门口,按响门铃。打开门,萧言缄看到的不是她的行政经理,倒是采购经理。她怔愣了一下,退后一步,看向门牌号,没错啊!

  “呃,萧……萧总……”采购经理愣了一下。

  萧言缄把头朝屋子里探去,没见到罗圣明,倒见到七七八八一大堆人,大多是行政部的。她的脸顿时黑了,这搞什么?“这是罗圣明的家?”

  采购经理点头,“呃,是!”打开门,“萧总请进!”

  客厅里的人齐齐回头,见到萧言缄站在门口,有一半的人都愣了,跟着不知道是谁尖叫了一声,然后调头就冲进了旁边的卧室。那人一冲进去,后面的一大堆人跟着就冲了过去,“刷”地一下,客厅里跑得只剩下几个“沉稳”的和不是她公司的人。

  纪安窝在沙发上啃梨子,一边大口地啃着梨子一边瞅着她,大眼睛一眨一眨的特无辜。

  第六十四章

  李云锦一个人坐在沙发边上,旁边放着一对拐杖。她看到萧言缄,赶紧招手,“唉,这孩子,站门口发什么呆啊,快过来。”

  萧言缄走过去,在李云锦的身后坐下,喊了声,“妈。”她冷冷地瞥了眼纪安,问,“妈,今天什么日子,怎么这里这么热闹?”

  “呃,萧总,你先坐会儿,我弄菜。”罗圣明的从厨房里探出头来,腰系围裙,手拿锅铲,一副标准的持家妇男模样。他的女朋友跟在旁边,手里还拿着菜,看样子是在厨房帮着打下手。那女孩子看了眼萧言缄,又钻回了厨房里,关上了厨房门。

  采购经理走回来,在萧言缄侧面的沙发上坐下,眼神在李云锦和纪安还有萧言缄的身上来回转转。卧室门被拉开一条缝,门缝后面有无数双的眼睛在偷看。

  “今天是小路生日,她父母在外省,我就让明明把她请到家里来给她庆生。这些都是明明平时跟他处得好的同事,过来吃顿便饭。”李云锦抓了把瓜子递到萧言缄的手里,“没通知你们两个小家伙,怕你把人吓着,可安安这孩子不知道怎么会事,就自己跑来了。”

  萧言缄剥着瓜子壳,扭头看了眼卧室,喊了声,“都出来吧,躲我做什么?下班时间就别当我是老板,我也是来蹭饭的。”

  卧室门被慢慢拉开,一屋子的人慢悠悠的出来,但个个都跟猫见了老鼠一样,缩在一边。

  萧言缄看到这情形,暗叹口气,起身对纪安说,“安安,跟我来。”

  纪安抬起眼皮扫了她一眼,往李云锦的身后挪了挪,躲到后面不动。

  萧言缄气得直咬牙,冷冷地睨着纪安,冷冽的光芒直射而去,旁边的人都吓得打了个哆嗦。

  纪安抬起头,看了看萧言缄,慢慢地站起来,走到萧言缄的身边,突然抓起萧言缄的手臂就送到嘴里咬了口,疼得萧言缄直抽冷气。

  “安安!”李云锦在一边喝叱,“你干什么?怎么能咬言言?”

  纪安放开手,揉了两下萧言缄被她咬出牙齿的胳膊,大大地松了口气,对李云锦说,“她欺负我。”

  萧言缄一听,顿时火气冲天,叫道,“我欺负你?你跑回家,撂下吴英,不声不响就跑了,跟我玩失踪!我欺负你?妈在罗圣明的家里养伤,你一个人跑出去,如果出了什么事,你让我怎么跟爸妈和跟爷爷交待?你想让吴英告状到老爷子那里、让他老人家两拐杖打死我就明说,用不着闹这脾气!你安大小姐娇贵,人家刺不得你一句,说不得你一句重话,我萧言缄得罪不起你。”

  李云锦一个巴掌拍额头上,“又吵架了。”她一摊手,招呼旁边的人,“来来来,吃水果,别管她们两个,我都看习惯了她们两个吵架。”她看习惯了,旁边的人可没看习惯,头一回见到有人敢咬大老板,那是个个傻眼。想看,又不敢直接看,个个装着吃东西,偷偷地瞧。

  纪安抿着嘴,瞅着萧言缄,眼睛瞪得大大的,可怜兮兮的带点无辜相。

  萧言缄看到纪安这模样,再气也骂不出来了,再加上还有公司的人在场,得注意影响。她深吸口气,转身坐到李云锦的边上,说,“妈,跟你商量件事儿。”

  李云锦一副好戏没看够的模样:“嗯,啊?啥事?训完了?不再多骂两句?”她怔怔地看向萧言缄,“别跟我提让她去纪鹏那里的事,这事情没商量!纪鹏的儿子没了,就想跟我抢女儿,没门!”

  萧言缄叹了口气,说,“这事情我没决定权,你和爸的事情,我们做为子女的夹在中间难做。”她剥着瓜子壳,说,“爷爷今天跟我打电话了。他现在调到中央军委处,也没那空闲时间过来给安安过生,想把安安接到首都去玩几天,陪她过个生日。”

  “得,这又来一个抢人的。”李云锦没好气地白萧言缄一眼,“去去去,少跟我提这事,听着烦。”

  纪安慢慢悠悠地转到萧言缄的身边,弯下身子,在她的耳边说了两句。

  萧言缄扭过头,望向纪安,笑了笑,摸摸她的头,“看你这么乖,今天这事情原谅你了。”

  纪安俏皮地吐了吐舌头,然后站直身子,对李云锦说,“妈,我们先走了。表嫂的生日礼物改天再补送给她。”

  “走吧,有你们两个在,大伙儿都不自在。”李云锦绷着脸赶人。

  纪安蹿到厨房门口喊了声,“罗八公,小路嫂嫂,我们走了。”

  罗圣明忙从厨房里面出来,“喂,吃过饭再走啊。”他看向萧言缄,冲她眨了眨眼睛,“萧总!”

  萧言缄了然一笑,淡笑着说,“不了,我晚上还有事。生日礼物改天我再补送。”她扫了眼屋子里的众人,“公司中层高层搞私人聚会?得,今天小表嫂生日最大,我暂时性眼盲,什么都没有看到。”一转身,踩着高跟鞋往门外走去。旁边的一个行政部小妹赶紧跑过去帮萧言缄把门拉开。

  纪安跟着萧言缄出了门,把关门上,然后低着头,把手插在裤兜里,缩着脖子,慢慢地跟在后面。

  萧言缄瞥了纪安一眼,转身往外走去。

  纪安赶紧跟上,走出去好远,才喊,“言言。”她亦步亦趋地跟在萧言缄的身后。

  萧言缄上了法拉利,把车门关上了才扭过头看向她。萧言缄问,“你把我叫到罗圣明家里来做什么?一屋子的中高层在这里,你让我来吃饭?”

  纪安干笑两声,钻进法拉利,坐在副驾位上,说,“让他们知道你是我妈的女儿总比说我是你包养的情人要好吧?”她缩着脖子,有点怕怕地瞅着萧言缄,“总不能让名誉受污损嘛。”

  “是哦,连我这个大老板都得巴着捧着你,以后整个萧氏的人还不得都巴结你,把你捧到天上去。”萧言缄没好气地瞥了眼纪安,然后又好笑地伸出手在她的额头上一点,“你啊!能把人气死。”缓了下,又捏住纪安的耳朵,“闹失踪,看我着急,你很得意是吧?杨扬故意气你,你就让她气?她被你折腾那么一通,刚从云南回来,我为她和阿生、梦霓他们接风洗尘,阿君也过来了,你就这么小心眼的跟我闹,存心让我在朋友面前难受是不是?”萧言缄气愤瞪着她,“保镖都不带就敢一个人生着气出门,你也不怕出什么意外事故?”她的眼珠子一转,调头睨向纪安,“杨扬气你,你就跑来气我?”

  纪安的背部挺直直地靠在车子座椅上,她用力地摇头。

  萧言缄冷冷地瞥了纪安一眼,不理会纪安,把车子驶出了停车位,出了住宅小区。

  纪安想了想,咬了咬嘴唇,有点讨好地问,“呃,言言,那个……不是接风洗尘吗?”

  萧言缄冷声说,“你都失踪了,我哪敢再跟他们接风洗尘!”

  “呃……这个……那个……把他们叫出来,我……我给他们接风洗尘,我……我请客。”纪安硬着头皮说,她把身子探向萧言缄,小心翼翼地问,“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生气了?”

  两只眼睛都看到了。当然,纪安不敢说出来,她摸了摸鼻子,想了想,把手伸过去,“女王陛下,我的手机呢?我打电话给阿君姐。”

  萧言缄又扫了眼纪安,很想再刺她两句,可又舍不得让纪安太难堪,把纪安的手机摸出来丢还给纪安。

  纪安拨下阿君的电话,问,“阿君姐,吃过饭没?”

  “你都不见了,我能吃得下吗?你个小没良心的,有你这样闹人的?赶紧的,滚阿君姐这里来让我捏两下补偿下我这个被你伤害的幼小心灵。”

  纪安咬咬嘴唇,憋住笑,就阿君姐那样的还幼小心灵呢!她说,“你们在哪呢?我和言言正从我舅家出来,打算去找你们。”阿君姐想捏她两下?其实她想捏捏阿君姐的胸看里面是不是水球,不过她不敢!

  阿君报了个地址给纪安,又调侃了纪安几句,才把电话挂了。

  萧言缄看了眼纪安,也不问纪安她们在哪,直接把车子调头上了高架桥,说,“要请客就一起请吧,把贝妞也叫出来吧。”

  “嗯。”纪安又打苏贝儿的电话约她出来。

  苏贝儿问了下情况,说,“好了,我知道了。”就把电话挂了。

  萧言缄把车开停到一家私人会所门前,与纪安一起下了车,领着纪安转进了最顶层的豪华办公室。

  阿生正懒洋洋地躺在办公室里那豪华真皮老板椅上,嘴上叼了根没点的烟,跟个即将干坏事的孩子似的瞅着坐在他面前大办公桌上的阿君,阿君也正瞪着他,两人像正在僵持。杨扬环抱双臂坐在侧面的单人沙发上,修长的腿阁在茶几上,看到萧言缄和纪安,抬了下眼皮,然后摸出墨镜挂在脸上。柳梦霓则在那里慢慢悠悠地泡功夫茶,一派悠闲与从容。她递一杯茶给杨扬,杨扬一饮而尽,再把空杯子还给她。

  阿君看到纪安来了,从桌子上下来,朝纪安走去,叫道,“可来了。嘿嘿,今天晚上非得好好罚你几杯。”

  这阿君一走开,阿生的眼睛顿时放出光来,他迅速摸出打火机,“咵”地一声把烟点上,猛吸一大口,然后“晕”了一口,露出一个好爽的表情。

  阿君一听到火机响,那原本笑得跟花一样灿烂的脸马上拉成马脸,神情狰狞跟个虎姑婆似的慢慢转身、回头,就在她回头的那一刹那,阿生的舌头一卷,再一咽,还冒着星火的烟就这么被他整支卷进嘴里、吞入腹中,然后他还很无辜地冲阿君张开嘴,吐出舌头,像在说:我没抽烟。

  第六十五章

  “没抽烟,没抽烟你头顶上那团烟雾是个从哪里冒出来的?”阿君撂起袖子就吼。

  纪安的眼睛都看直了,这表演杂耍呢!

  阿生“嘿嘿”笑了两声,忙站起来,“唉呀,缄缄,来了啊,坐坐。”对萧言缄可热情了,就是不看阿君那一边,气得阿君卷起袖子就朝阿生奔了过去。阿生忙从桌子的另一边绕到萧言缄的身后,同时去搂萧言缄的肩。

  萧言缄的身子一侧,躲过阿生的魔爪,闪到纪安的边上,笑着叫道,“生哥,当心阿君拍死你。”

  阿君横眉竖眼,怒瞪阿生,“活腻了是不?”

  阿生“嘿嘿”笑了两声,陪笑说,“哪呢!”忙跑到阿君的身边,说,“别生气,当心孩子。”

  阿君翻了个白眼,深吸口气,重重地吐出来,然后抿起一个笑脸,笑眯眯地说,“老娘不生气!”突然,眼睛一瞪,一回头,一个巴掌朝阿生的头顶挥去。

  阿生的身子一闪,阿君的手从阿生头顶的头发上飘过,没伤到他丝毫头皮。他退后两步,摆出一个自认为很帅气地poss,甩甩头,用手一拨额前的刘海,一脸陶醉地说,“用飘柔,就是这么自信!”完了,还朝阿君抛了个媚眼。

  纪安目瞪口呆地看着阿生,头顶滚过一阵雷霆霹雳,被电得满头墨黑。

  萧言缄“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倒在纪安的怀里,说,“别理那两个宝气!”

  “宝气?”纪安一怔,“是什么?”

  “四川方言,活宝的意思。”萧言缄牵着纪安到沙发上坐下,端了杯柳梦霓刚泡好的功夫茶递给纪安,“尝尝梦霓的茶艺。”她端起杯茶,观查了下茶的成色,然后将茶送到鼻前,闭上眼睛,闻着茶香,再慢慢送到唇边,拇指和食指握住品茶杯的杯沿,中指托着杯底,细细品啜,一杯小小的茶,分三次才喝完。

  柳梦霓抬起头冲萧言缄温柔一笑,说,“现在也就还有你喝茶。”

  萧言缄转着小小的茶杯,嘴角噙起淡淡的笑意,说,“我这只能算是附庸风雅!”她低叹一声,笑意隐去,说,“我们几个里面也只有彤彤才算是真正会品茶的人。”

  柳梦霓淡笑一声,说,“是啊,她就像这茶。”端起一杯茶,放在鼻尖轻轻嗅了下,嘴角抿起一丝笑意,轻饮杯中茶水,饮尽,放下杯子,说,“可惜,终没逃过那道坎,到最后摔碎了茶杯……”

  杨扬的身子僵了下,扭过头看向两人。

  萧言缄叹了口气,有些嘲弄地笑了笑,说,“累了,所以放弃了吧。”

  “不是累,是迷失,在爱里迷失了方向。”柳梦霓说,“很多人都如此,只是彤姐用了最激烈、最绝望的方式结束。她,是一株蔓珠沙华。”缓了一下,柳梦霓问,“她的祭日,你没去?”

  “没去!”萧言缄叹了口气,神情有一丝凝重,“不知该怎么去面对她。怀念,却也伤心。”她低叹口气,回过头摸着纪安的头,神情里充满了温柔和怜爱。

  柳梦霓看向纪安,又递了杯茶过去。

  纪安接过茶,一口饮尽,搁下杯子,说,“我喝咖啡。”

  柳梦霓怔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说,“涩中带甜,芳醇浓厚。”她点头,说,“好。”

  纪安想了想,问,“杨扬喝什么?”

  “她?”柳梦霓看了眼杨扬,“她喝可乐!”

  纪安又愣了下,扭头看向杨扬。萧言缄摇头低笑,拿过茶夹开始洗杯子泡茶。

  杨扬收了腿,坐正身子,干咳一声,端起杯茶,学着刚才萧言缄的样子假模假样的品了起来,“从明天开始,我改喝茶。”

  柳梦霓笑,“等你那天把性子收敛了再说吧。”

  阿生喘气的声音传来,“各位,我饿了。该吃饭了。”

  四人一抬头,就见阿生的双手被阿君剪缚于身后,压在桌子上,脸贴在桌面上,压得脸都变形了。

  阿君看到她们四个齐齐回头,有点不好意思,收了手。

  阿生站起来,一本正经地理了理衣服,清清嗓子,说,“她是孕妇,我让她!”

  杨扬轻哧一轻,很不屑地扬了扬嘴角。萧言缄和柳梦霓则在那里憋笑。纪安的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看向这两个人,愣得跟个傻子似的。

  阿生打了个响指,说,“走啦,各位美女、酷女、猛女大姐们,今天生哥请你们吃饭。”他抬起双手,又打了个响指,扭两下翘翘的屁股,说,“正宗潮汕风味菜!”冲萧言缄抛了个媚眼,勾引了她一下,“完了我们去high一下,跳跳舞。”

  阿君在阿生的后面一脚朝阿生踢去,阿生似脑后长眼似的,一下子跳开,到门边拉开门,然后很绅士一做了个“请”的姿势,“诸位美女、酷女、猛女大姐们,请——”

  萧言缄起身,把纪安也拉了起来,然后挽住纪安的手,说,“生哥,我今天有舞伴了。”

  阿生看了眼纪安,叹了口气,说,“唉,纪安啊纪安,你说你碎了多少男人的心啊——啊呀!”他突然一声惨叫,被阿君揪住了大腿上的一点点肉。

  萧言缄挽着纪安出门,笑着靠在纪安的身上。

  纪安想了想,将手臂从萧言缄的腰后搂住。纤细的腰纤,盈盈一握,揽在怀里,很舒服,也很有满足感。

  萧言缄侧过脸,瞥了纪安一眼,伸出手指在纪安的额头上点了下,“你哦。”从纪安那笑眯的表情就能猜到此刻这小样儿的心里在想些什么。

  一行人到了一家潮汕风味餐厅,要了间雅致的包厢,入座,点菜。没一会儿,苏贝儿就来了。

  苏贝儿穿着一身淡雅的裙装,及膝的丝质连衣短裙,外套一件轻薄的透风披风,粉红色的精致皮鞋,手腕和脚踝上都系着轻细的金属饰品,打扮得清凉、优雅。她微笑着向众人点了下头,然后在纪安旁边的一个位置上落座。

  阿君端着茶杯放在嘴边,看看萧言缄,再看看苏贝儿,然后再看了眼坐在萧言线和苏贝儿中间的纪安,眼睛一眨一眨的,在桌子底下踹了下阿生。

  阿生抬起头扫了眼一屋子里的女人,手里拿着菜谱,他的眼珠子转了圈,用菜谱遮住嘴巴,在阿君的耳边低声说,“这顿饭吃得还真热闹。”

  杨扬看到苏贝儿,鼻孔朝天,冷哼一声,不阴不阳地说,“虽说天气热,可是空调冷啊。”

  苏贝儿看都没有看杨扬一眼,她冲阿生和阿君打招呼,然后又向萧言缄和纪安打了声招呼,最后才看向杨扬,“杨扬,听说你前阵子胃不好,这可得当心,空调冷,当心又凉到胃吐个不停。”

  纪安坐在边上,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歪着身子往萧言缄那里靠了靠,低声说,“气氛不对劲。”

  萧言缄笑得格外的娇媚,很无辜地问,“有吗?我怎么没有看出来?”她说完,去问苏贝儿,“贝妞,你现在哪个部门做事?”然后与苏贝儿聊开了。

  没多久,菜上来了。萧言缄和苏贝儿同时夹了道菜在纪安的碗里。

  纪安看看萧言缄再看看苏贝儿,然后坐正,一本正经地低下头吃碗里的菜,看起来比幼儿园的乖宝宝还乖。

  杨扬吃饭的时候,时不时地刺苏贝儿一句,苏贝儿直接无视她,一直跟阿生和阿君说说笑笑的,把杨扬完全晾到一边。最后杨扬也觉得没趣,不刺苏贝儿了,跟柳梦霓说话。

  萧言缄在纪安的耳边低声说,“觉得贝妞的这套忍耐功夫如何?”纪安要是有苏贝儿一层的功力,又何至于每回都让杨扬激到跳脚。

  纪安点头,有点心疼苏贝儿的忍耐,夹了道苏贝儿爱吃的菜在她的碗里,然后,在苏贝儿耳边说,“我讨厌杨扬。”回头,又给萧言缄夹了两道菜。

  苏贝儿愣了下,看向纪安,笑笑,然后摇头。

  萧言缄看到苏贝儿碗里的菜,微微眯了下眼,扭过头去跟阿君说话。

  苏贝儿在纪安的耳边低声说,“不用讨厌她,只要你不理她,她就会自己气得跳脚。”杨扬和萧言缄一个德性,都是喜欢招人注意。只不过两人的方式不同而已,一个像妖精一样勾引众生,另一个以张扬之势惹人注目。

  哎,原来这样?纪安恍然大悟!她重重点了点头,冲苏贝儿竖了下大拇指,高!

  苏贝儿温柔地笑了笑,夹了道菜在纪安的碗里,然后又为自己夹了道菜,再低头慢慢吃,动作斯文、优雅,惹得纪安不断地瞟眼看她。觉察到纪安的目光,苏贝儿也侧目回她一眼,然后冲她挤眉一笑。

  阿生和阿君坐在对面,密切地注意着这边三人的动静。阿君问阿生,“你说这次会不会打起来?”

  “不会!”阿生说:“但是那两个女人会再一次私底下耍九阴神功。别吱声,等着看好戏。”

  萧言缄对纪安和苏贝儿的眉来眼去行为看不过眼了,清清嗓子,“安安,我们换个位无置,我跟贝儿聊聊天。”

  “哦!”纪安应了声,乖乖地捧着自己的饭碗坐到萧言缄的另一边去了,然后再给女王陛下把碗筷挪过去摆好。

  第六十六章

  阿君和阿生傻眼,同时互看了眼对方,两人都对纪安感到相当无语。你说你坐两个女人中间你就老实点吃饭嘛,这倒好,一会儿照顾下这个,一会儿理理那个,惹得两个女人都起了意,挑起她们争斗。这把事挑起来,眼看她们就要打架了,你还让她们往一块儿钻。

  感觉到阿君和阿生的目光,纪安站起来,给他们一人满上杯酒,说,“阿生哥,阿君姐,我敬你们一杯。”女王陛下的朋友里她最喜欢的就是这两口子。虽然是混黑的,可是人好,而且也是真心护着、疼着女王陛下的。

  阿君和阿生站起来,和纪安碰了下杯子,然后一饮而尽。

  阿君朝纪安使了个眼色,让她看向萧言缄和苏贝儿。

  纪安扭头看去,只见萧言缄和苏贝儿两个人有说有笑的聊得相当开心,两人都笑得很灿烂,你帮我夹菜,我帮你装汤,简直就像是一对亲密无间的好姐妹。纪安的头皮一下子就炸开了,她这一不留神,惹祸了!干笑一声,又把酒满上,“言言,贝儿,我也敬你们两个一杯。”她赶紧吸引两人的注意力转移话题。想到旁边还有两个人,也给柳梦霓和杨扬把酒满上,说,“这杯,敬大家。”仰起头,一饮而尽,然后看着苏贝儿和萧言缄把酒也喝了,她才落回座,夹了道菜在萧言缄的碗里,赶紧主动找话题聊,问,“言言,你们一般都出去玩什么啊?”

  “嗯,没定的,一般想到什么就玩什么。像我和阿生喜欢跳舞,有时候就凑一起搭个伴跳跳舞什么的。阿君喜欢打麻将和喝酒,就泡泡会所打麻将和酒吧什么的。梦霓和你的性子差不多,喜静,很少出来活动,一般她都是牵就我们,陪着我们玩。至于杨扬,喜欢运动,玩跆拳道,飙车和游艇都玩,还有麻将、喝酒什么的,通常大家玩的,她都上手,圈子里玩得最开的就是她了。”

  杨扬倒不以为意,说,“我也不过是搭着大家白玩乐乐而已。”

  “你能用玩混到s市的上层圈子里,在s市打出一片天地,这也是你的一项特长本事。”萧言缄说,不褒也不贬。萧言缄说完,扭头看了眼苏贝儿,她们这个圈子里,最难缠的是苏贝儿。心思最深,隐藏的最好,谁都不知道她到底喜欢玩什么,也不知道她对什么有兴趣。她跟大家在一起,像个透明的,但是又能实实在在的让大家感觉到她那不可忽视的存在。苏贝儿就像个背后的猎者,从暗处掌握着全局。她跟苏贝儿暗中较劲这么多年,一直都是处在半斤八两状态上,双方输赢各半。萧言缄没有想到,她和苏贝儿争来斗去,最后居然争到纪安的头上。她虽然不敢肯定苏贝儿有没有必争纪安的心,可是她敢肯定如果让苏贝儿有亲近纪安的机会,苏贝儿也一定不会放过。

  为了不让萧言缄和苏贝儿暗中斗起来,纪安不停地插话引话题,拼命地用吃吃喝喝地招众人,不断地圆场。

  一席饭吃下来,纪安累得满头大汗,喝酒喝到晕晕呼呼的,脸蛋上红彤彤地印着两朵酒晕,那双眸子因受酒精的刺激变得格外的明亮、有神,整个人像打了激素似的处在亢奋状态。

  萧言缄一脸怕怕地看着纪安,就怕这孩子一时激动,做出什么离谱的事情来。“来,安安,吃点菜,休息下。”她夹了道菜喂在纪安的嘴里。虽然纪安平时不怎么搭理人,可是真要在饭桌上圆气氛,倒还有那么两套刷子。

  纪安把菜咽下去,然后,突然捧着萧言缄的脸,把油腻腻的嘴巴一下子凑过去,“叭”地一声,在萧言缄的嘴巴上狠狠地亲了一个响记,说,“女王陛下,我最爱你,你不准乱吃飞醋。”

  萧言缄傻眼,随即额头上飘过几条黑线,果然喝多了。她摸摸纪安的头,“乖,专心吃菜。”夹了道菜去堵纪安的嘴。

  纪安三两下咽下去,又说,“我也喜欢阿君姐,阿君姐豪爽!”她冲阿君竖了下大拇指,“够义气!言言被关的时候,你帮了言言,我……我纪安记你一辈子。”说着又去端酒杯。

  萧言缄把酒杯压住。“安安,阿君的肚子里有bb,不能喝多了酒,你们以茶代酒。”

  “好!”纪安很乖地点头,把茶杯倒满七分,端端正正地端起茶敬阿君,“阿君姐,我敬你。”

  阿君点头,站起来,把茶喝光。她在心里埋怨纪安,你就不能酒量大点啊,弄得我都要陪你以茶代酒。人生最大的痛苦是什么?看到酒摆在她的面前,人家要敬她酒,她却只能喝茶。

  纪安又去端酒杯,“阿生哥没怀孕可以喝酒。这回,我敬你。”

  萧言缄一个巴掌拍在额头上,完了,醉糊涂了。这男人能怀孩子吗?

  纪安拿过阿生的杯子,倒满酒,送回去,说,“阿生哥也够义气,为朋友两肋插刀。”冲阿生举起杯子,“我也记你一辈子。”

  阿生端着杯子,向纪安举了举杯,站起来,一口气喝光,再把杯底一亮。

  纪安点头,又向柳梦霓举杯,“梦霓姐,我虽然跟你不是很熟,可是我知道你是好人,你对人好。”偏了偏头,说,“嗯,待人宽和,好。”又向柳梦霓敬了杯酒。然后轮到杨扬了,“你总针对我,不喜欢你。贝儿说了,不理你。”跳过杨扬,直接跟苏贝儿说话,她晃了晃说,“贝……贝儿……”舌头有点打结,头也有点晕了。“咱们……朋友……小时候……好朋友,一辈子……好朋友!以前是,以后还是,虽然中间闹过别扭,可现在讲和了,就不别扭了,就还是好朋友。”她缓了缓又说,“但你不准欺负言言,从小你就厉害,你要是跟言言斗,不输……不输言言。可言言是我们家的女王陛下,不……不能让人欺负的,谁……谁都不行,我……我妈都不行。你……你欺负别人,我帮你,可你……你要是欺负言言,我打你。”她摆了摆手,坐回去,“不敬你酒了,自家人,不客气。”身子一歪,倒萧言缄的身上,“女王陛下,我头晕。”

  萧言缄叹了口气,去揉纪安的额头,低声叱道,“谁让你喝这么多。”

  “谁叫你吃醋,还跑贝儿旁边去坐着,人……人家怕你们吵架嘛。”纪安嘟嘴,往萧言缄的怀里钻。她掰着手指头,说,“贝儿对我好好的,你也别老跟她过不去,我……我护你,也……也要护她……不让她被人欺负。”她嘟嚷道,“你要是欺负贝儿,回家……回家我还咬你。”

  萧言缄叹了口气,说,“知道了!”把纪安放倒在她的大腿上。

  苏贝儿看到纪安这样子,也暗暗叹了口气,心里百般滋味陈杂,着实为纪安心疼。看到萧言缄搂住纪安,又羡慕不已。“算了,缄缄,就当是为了安安。”她向萧言缄伸出手去。

  萧言缄看了眼苏贝儿,笑了笑,也伸出手,两人的手握在一起,轻轻碰了下,分开了。

  阿君把头探到阿生的旁边,低声说,“这孩子厉害。”

  阿生点头,“是个人才,眼神好、心思透。处事风格跟苏彤有点像,但手法不同,苏彤的比较精巧,纪安的手法属大开大阖、大智若愚一路。招不是好招,不好看,还带点傻气,可收效甚好。”

  阿君想起今天白天萧言缄说杨扬玩不过纪安的话,想了想,悄声问阿生,“你说杨扬和纪安谁厉害?”

  阿生想了下,轻声说,“杨扬张扬招摇,虽然手段繁杂层出不穷,可是她动手时人家也有了防备,那是明拼。纪安这迷糊乖巧的小呆样让人不设防,常常攻其不备,各有千秋吧。”他又细细琢磨了一下,对阿君说,“不过纪安有家世的优势,杨扬不是对手。”

  阿君想了想,问,“那如果让你对付纪安,你怎么做?”

  阿生笑了笑,捏了捏阿君的脸,然后大手一抹,“把缄缄摆平,什么都尽在我的掌握中。”得意地一握拳,这叫一山更比一山高。“啊哟。”他的大腿突然又被一只利爪掐住,疼得他惨叫一声一声。

  阿君气愤地瞪着他,低声叫道,“你老打缄缄的主意,是不是想爬墙?”

  “没……没有……”阿生忙陪笑。“老……老婆,你……你亲……我跟你亲,缄缄……缄缄也就是漂亮了点,会玩了点,会跳舞,别的……别的什么都比不上你。她没你可爱。”

  阿君松了手,想想,又问,“那我们这群人里面谁最难缠?”

  “缄缄。”阿生说。他装出可怜兮兮的样子,对阿君拱手,“老婆大人,所以我要巴结她啊。”萧言缄经营这么多年,先借李家、苏家,后又借纪家的势,如今是人脉通天,再加上她心思玲珑,手段利落,该狠时绝不手软,现在不管是在s市还是z市,黑白政商,谁不给“萧言缄”三分面子?

  “切!”阿君很不以为然,她们几个的关系还用巴结?阿生老跟缄缄凑一块儿,不就是因为玩得到一块儿,再加上缄缄是美女,赏心悦目。

  阿生结了账,纪安已经躺萧言缄身上睡着了。萧言缄的力气小,没那力气把纪安弄回车上,就让阿生帮忙。

  阿生刚把纪安过手,纪安闻到味道不对,一下子惊醒了,一拳头打在阿生的脑门子上,然后跳下来,扭头找到萧言缄,跑过去,抱住萧言缄的胳膊,赖在萧言缄的身上贴着。阿生捂着被纪安敲痛的头,喊,“她这是醉死的人吗?”

  萧言缄扶住纪安,问,“能走不?要不要让阿生扶你回去?”

  纪安闭着眼睛摇头,站直身子,迷迷糊糊的看到一扇门,就拖着萧言缄往那里走去。

  萧言缄以为她要上厕所,跟进去,刚想把门锁上,就见纪安睁大迷糊的眼睛,左右看看,很疑惑地挠头,“路呢?怎么四面都是墙了?我们怎么回啊?”

  第六十七章

  “你不是上厕所吗?”萧言缄问纪安。

  纪安摇头,然后又点头。

  “那你到底是想上还是不想上呢?”萧言缄侧着头看向站在那里都在摇晃的纪安。下次再让纪安喝这么多酒,她就不姓萧。萧言缄挺气的,纪安跟苏贝儿都断交了这么多年,现在又还凑到了一块儿,为了维护苏贝儿,一向闷不吱声的人居然在饭桌上唱起了主角,喝得醉成这样。

  “本来不想上,你一问我就又想上了。”纪安眨了眨眼睛,转身冲出了洗手间,“我去厕所。”走得急,再加上酒醉步虚,身子一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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