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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花·续(GL) 第2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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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多了,不怎么疼了。”纪安低声说,她有些疲倦地窝在萧言缄的怀里,闭着眼睛,低声说,“别让妈知道这事情,我不想她担心、生气。”她缓了缓呼吸,又说,“你也别担心,我没事,会好好的。”

  萧言缄的手掌在纪安的脸上来回摩挲,她轻轻应了声,“嗯。”她的手掌轻轻地揉着纪安的胸口,问,“还疼不疼?”

  纪安摇头,“不疼了,疼过那一下就好了,以后注意点就没事了。”

  萧言缄点点头,暗暗地叹了口气,搂着纪安。她说,“安安,你说过的,谁也不能先走,谁也不能丢下谁。”

  纪安怔了下,原本女王陛下是在担心她的身体。女王陛下说的让她先走,是指离开这个世界?“我不会比你先走的。”她舍不得留下女王陛下一个人在世界上。“言言,我们明天回z市好吗?”

  “好,只要你的身体允许就明天回。”萧言缄应道。一些想法和打算在心里萌芽,纪安的身体已经禁不起折腾,她不能再让纪安受到伤害,不能再让她进一回手术室,下一次不会还有上一次那么幸运。

  纪安的手机铃声响起,萧言缄翻开纪安挂在手腕上的精致小包包,找出手机,一看到是纪鹏的号码。她想也没想,直接挂掉,然后把手机关机。跟着,她自己的手机也响起,萧言缄犹豫一下,挂掉,再关机。她对吴英说道,“阿英,别跟任何人说我们的行踪。”

  吴英点了下头,为了不为难,干脆也学萧言缄的,把手机关了机。

  到了医院门口,三人下车,纪安想自己走,被萧言缄瞪了回去。纪安缩了缩脖子,乖乖地让吴英抱着。她搂着吴英的脖子,靠在吴英的胸前,偷偷地瞟了吴英一眼,心想要是她也有这么大的力气抱女王陛下就好了。

  到了心脏科,值班医生替纪安做了检查,又在萧言缄的要求下做了全身体检。体检的结果是营养不良,有点劳累过度的症状等等,医生建议让纪安在家里休养,不要做剧烈运动,不要从事体力劳动,从事脑力劳动也要注意休息,不宜操劳等等。最后,问纪安结婚了没有,要是结婚了,性生活要注意控制。

  纪安听到医生这样一说性生活也要控制,立即很哀怨地看向萧言缄。

  萧言缄故意装作没看到纪安,很认真地听医生交待各项注意情况。

  医生配了药,吴英去拿了药,纪安和萧言缄从医院出去。走出医院的大门,纪安就拉住萧言缄的胳膊,说,“女王陛下,医生说的前面那些我全部遵守,最后一条……咱们最后一条商量下行不?这个……这个关系到两个人的‘幸福’,咱们……你……”她一眼瞥见吴英正对她侧目,脸刷地红了,垂下头很不好意思。

  吴英扭过头去,咬了咬嘴唇,忍不住抽了下嘴角。

  萧言缄扭头瞪了眼纪安,摸出手机开机,拨下保镖小杨的电话,说了个酒店地址,让小杨他们直接去酒店里找她,然后她出去拦了辆的士,三人上了的士直接回酒店。

  在计程车上,电话又响了,纪老爷子打来的。萧言缄按下接听键,说了声,“爷爷,安安没事了,您别担心,这会儿她睡着了,怕吵到她,我先挂电话了。”说完,也不等纪老爷子说话直接把电话挂掉。

  纪安歪在萧言缄的身上,眯着眼睛,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到酒店里,纪安用酒店的电话给李云锦打了个电话。

  李云锦一听到纪安的声音,就问,“安安,在哪?没事吧?怎么又犯病了?”

  纪安一听,眉头顿时拧成一团,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告诉李大人的。她趴在床上说,“没事,要有事还能打电话给你吗?今天跟爸吵架了,被气到心口疼,然后言言就送我去了医院,这会儿已经没事,从医院出来了,在酒店。我们明天回去。你别担心。”

  “真没事?”李云锦还是不放心。

  “真没事,你明天看到我就知道我很好了。”纪安闭着眼睛,懒洋洋地喊了声,“妈!”

  “怎么了?妈在。”李云锦的声音带着鼻音。

  “想你了,我今年的生日愿望还没有许,明天回去你帮我补过生日好不好?”

  “好。”李云锦叹口气,问,“受委屈了吧?”

  “很委屈。”纪安说,“再不想理爸和爷爷了。我不要鹏锦公司,不要纪家的一分钱。妈,回头你问问爸这次生日宴会花了多少钱,咱们把钱汇给他。”

  “嗯。回来再说吧,不想见就不见,我也看到他烦!岁数越大,做事越出格,脑门子跟被门夹过似的!”李云锦的声音里隐隐透点怒气。她过了一下,又问,“言言呢?她没事吧?”

  “没事,她现在就坐在我旁边。”纪安扭头看了眼坐在她床边摸她头的萧言缄,把电话递给她。“妈找你。”

  “言言,你没事吧?”李云锦问。

  “我没事。”萧言缄低声说,“安安也没什么大碍,妈您别担心。”

  “还说没事,一个气到都像要快断绝关系,一个说话声音跟蚊子似的。”李云锦吸了口气,叫道,“行了,都别委屈了,下回他敢再干什么事,甭给他面子,脱下高跟鞋就往他的头上敲去,敲一百个窟窿老娘用鸡屎给他补!”

  “噗——”萧言缄被李云锦最后一句逗得憋不住,一下子笑喷,叫道,“妈……”用鸡屎补?

  “成了,这有什么好笑的!都不知道你们憋屈什么,对纪鹏那样的人,你越忍他,他越得瑟,给他几棍子,他就没话说了。欺善怕恶说的就是他那样的。老娘当年用赶猪的响竿打了他,他屁都不放一个。好好对他,他倒上房揭起瓦来!”李云锦提起纪鹏也是一肚子怨气。

  “妈!”萧言缄喊了声,忙劝她,“你别动怒,很晚了,你早点休息。”

  “好,你们两个也早点休息。”李云锦又叮嘱了几句,把电话挂了。

  萧言缄把电话放回去,吁出口气,心里舒服多了。她想了想李云锦刚才的话,似乎还真有那么几分道理。扭过头,见到纪安趴在床上睁大眼睛望着她,眼睛睁得大大的,然后眼皮缓缓地耷下去,又再强行撑开,撑得大大的。看样子是困得不行了。“去洗个澡睡觉吧!”

  纪安懒洋洋地爬起来,才觉得全身乏力,困得不行,她趿了拖鞋,朝浴室走去。

  萧言缄看到她那迷糊样,不放心,跟过去,说,“一起洗吧。”

  纪安一听,眼里顿时放出光来,人一下子精神了,“好”字脱口而出。

  “呃!”萧言缄一巴掌拍在额头上,在心里暗骂一声,“色狼!”她放下手,瞥了眼纪安,“你以为是一起洗澡啊?我的意思是你洗澡我洗脸的一起洗。”

  纪安的脸顿时垮了下来,耷拉着肩膀死气沉沉地朝浴室里挪去,满脸哀怨。

  第二天,敲门声把萧言缄吵醒了。她看了眼睡得很香的纪安,悄悄地从纪安的怀里起身,打电话给小杨,说,“小杨,你看一下是谁在敲我的房门。”

  “萧总,是纪鹏纪先生。”小杨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

  “你跟他说纪安还在睡觉,让他别敲了。”萧言缄说完就把电话合上了。

  纪安在床上翻了个身,没有碰到萧言缄,一下子惊醒坐了起来,大喊一声,“言言!”翻身跳下床,然后看到萧言缄拿着电话站在旁边,放下心,说了声,“在啊!”又爬起床上往被子里钻去,拉过被子盖好,闭上眼睛继续睡。过了下,又睁开眼,坐起来,看了下时间,问,“这才七点钟,你起来这么早干嘛?谁打电话吵人清梦?”

  “你睡吧,我醒了,准备让他们订机票。”萧言缄说道。

  听到订机票要回z市,纪安也睡不着了,睁大眼睛坐起来,“不睡了,回家再睡。”

  “好。”萧言缄就道。

  萧言缄让小杨去订了机票,九点多他们出门。经过大厅的时候,见到纪鹏的人等在那里,外面还派了车接他们去别墅。萧言缄说了句,“不用了。”拉着纪安出了门。

  吴英拦了两辆的士,萧言缄、纪安和吴英三人一辆,萧言缄的两位保镖一辆,直奔机场。首都不是她的地方,有事情,回z市解决。

  第七十九章

  飞机抵达z市,李云锦及罗圣明来机场接机。

  纪安一看到李云锦拄着拐杖站在出口处,立即奔过去,把她扶住,叫道,“妈,你的腿不好,怎么来了?”

  李云锦笑了笑,说,“腿脚不好才要多活动,帮助恢复。”她看向纪安,却突然怔住,手摸上纪安的脸,只见原本白晰的脸微微有些泛红,脸颊上印着几道手指印,这手指印痕红里泛青,看样子有人下手极重。她的脸上瞬间浮出历怒之色,“谁打的?”

  纪安摸着脸,眼睛一下子红了,委屈一下子哽上心头,她低下头,不吱声。

  李云锦气得脸色铁青,看向萧言缄,问,“言言,谁打的?是纪鹏还是纪老头?”

  萧言缄的眼眸也挺冷的,她点了点头,扶着李云锦,说,“妈,我们回去再说。”

  “好。”李云锦咬咬牙,气得不轻。她的女儿,平常她自己都舍不得打骂,结果送到他们父子那边去过生日,被气得心脏病复发不说,还带了伤回来。上次把人打成内伤她就憋了一肚子火,这次还打!真当她们家的人好欺负了!

  罗圣明开的是公司的商务车,有七个座位,刚好把他们全部装上车。他把车子直接开回李云锦的住所。吴英和小杨他们回了隔壁的住处,罗圣明、李云锦、萧言缄和纪安四人回到家。

  纪安和萧言缄直接回了卧室洗澡、换衣服。

  罗圣明去泡了壶茶送到客厅,坐到李云锦的对面。他端着茶慢悠悠地抿了几口,才把茶放下,说,“上次安安到s市去纪家被纪老头打成内伤,后来让纪鹏激得引发心脏病差点丢了小命。这次去首都,又是挨打,惹得心脏病发送去医院。”他紧皱着眉头,说,“我觉得不能再让纪家人跟安安接触。”他又喝了口茶,说,“外面有传言说纪鹏想把鹏锦公司交给安安打理。阿姨,安安的身体状况和性格我们都清楚,她不是做大老板的料,而且纪家那么霸道,如果真让安安去纪家……”

  “明明,你别说了。”李云锦叹了口气,靠在沙发上,想着事情。

  “阿姨的打算是什么?”罗圣明问。

  李云锦皱着眉头,说,“我会跟纪鹏谈,他要是就这么消停下去,以后不再找她们两个的麻烦,以前的事情就算了。他要是还不死心想继续做他的白日梦,老娘当初能帮他创立鹏锦,今天也能帮他毁了鹏锦,我看他没钱还怎么跳高高!”她说完,杵着拐杖回房去了。

  罗圣明窝在沙发上,喝了口茶,把电视打开。他扭头看了下纪安的卧室方向,眉宇间隐隐含着怒气!

  坐了好一会儿,萧言缄穿着居家休闲服从卧室里出来,她轻轻地带上门,走向客厅,问,“妈呢?”

  “回房去了。安安呢?她没事吧?”罗圣明问。

  “睡着了!”萧言缄在罗圣明的对面坐下,窝在沙发上,问,“妈刚才说什么没有?”

  罗圣明点了下头,说,“阿姨说她会和纪鹏谈,如果纪鹏消停下去,不再找你们的麻烦,以前的事情就算了。如果还不死心想继续做他的生日梦,就毁了鹏锦。”他抬起眼皮看了下萧言缄,说,“萧总,安安的身子禁不起他们纪家的折腾。”

  “你替我出面,收购鹏锦公司在外的所有散股,要收到鹏锦11%的份额。”萧言缄的眼眸中透出一丝寒意。让罗圣明出面,她在纪安和李云锦的面前好交待,不致惹起不必要的猜疑和反感。同时,因为罗圣明和李云锦的姑侄关系,纪鹏也不好断定是她还是李云锦在背后操作,甚至可能会想到是她和李云锦在联手操作。

  罗圣明犹豫了一下,说,“好。只是萧总,即使是我出面,他也应该猜得到是谁,会不会为难你?”

  “这点你不必担心,他还动不了我。”萧言缄说。“假如你收购成功,鹏锦的股票份我占30%,安安占10%,你占11%,他还是大股东,还是董事长,大家仍然可以相安无事。”可要是把这些股份合起来,这个董事长她说换谁就换谁!到时候就算是纪鹏想让纪安做鹏锦的老板,也得问她乐不乐意!一旦形成这样的局面,纪鹏想再让纪安去掌管鹏锦就已经失了意义,再逼,他也讨不到好。

  “嗯。好。”罗圣明突然想起一件事,问,“萧总,我听到公司总部过来的员工在私下议论说萧诚国际出了财务危机。”

  萧言缄怔了下,她轻轻拨了拨头发,笑了笑,说,“知道了。”萧诚国际出现财务危机是迟早的事情,但是她没有想到会来得这么快,估计还是受金融风暴的影响造成的。

  罗圣明端起茶,喝了口,想了想,问,“呃,萧总,有没有觉得小母老……安安很难料理?”

  “还好。”萧言缄窝在沙发上,斜眼睨着罗圣明,“你想说什么?”

  “咳咳,没什么,我多事。”罗圣明站起来,“公司还有事,我先走了。”摸摸鼻子,就准备走人。

  “嗯。”萧言缄点了下头,目送罗圣明出去。这个哥哥不错,如果自己有一个这样的哥哥……她苦笑一起,放下茶杯,神情渐渐地冷了下来。她端着茶杯,一口一口地抿着茶,往事掠过心头,心里仍然泛起丝丝寒意。

  脚步声响起,萧言缄回过神,朝李云锦的卧室门口望去,喊了声,“妈。”

  “刚才你和罗圣明的话我都听到了。”李云锦杵着拐杖慢悠悠地走了来。

  萧言缄赶紧起身去把她扶住,说,“妈,我没打算瞒你。”她把李云锦扶到沙发上坐下,说,“安安的身体受不起刺激,我不能让爸再逼她。我手上只拿握30%的股份,如果妈不同意,我也做不了什么。”

  “妈没怪你。”李云锦拉着萧言缄的手,放在自己的膝盖上,说,“妈只是怕你这样强出头会给自己惹麻烦。”

  萧言缄笑着摇头,“妈,我自有分寸,你别担心。”

  “嗯。”李云锦点头,说,“你和纪鹏在商场上争斗,他斗不过你,但是如果他敢扯上什么背景来压你,你来找我,妈是坚决护着你和安安。”

  “嗯。”萧言缄应了声,觉得有点奇怪,“难道妈还能斗得过纪老爷子?”她怀疑李大人的手上握着纪老爷子什么把柄,不然不会说出那番话。

  李云锦拍了拍萧言缄的手,说,“我好歹做了纪家十八年儿媳妇,他们纪家的事情,我都一清二楚。纪老爷子这么大岁数还能坐在高位上,里面总有些门道的。”她叹了口气,说,“你也别太过火,给纪鹏留一条退路,以和为贵,他是安安的爸爸,安安虽然跟他怄气,可毕竟血浓于水。”

  “好。”萧言缄应了声。她也只是想打消纪鹏逼纪安接掌鹏锦的念头,也没想真跟纪鹏去拼个你死我活,商人求财、求和不求气。

  李云锦把萧言缄的手拢在掌心里,说,“安安的身体不好,以后你得多担待点。你也得把自己照顾好点,那孩子从小没经过什么风浪,你要有什么闪失,她承受不起打击。”

  “嗯。”萧言缄应了声。

  电话响起,李云锦提起电话,“喂”了一声,就听到纪鹏的声音传来,“云锦,安安和萧丫头回去了吗?”

  “纪鹏?”李云锦一听到纪鹏的声音就来气了,“你还有脸打电话来?把安安送去你们两父子那里过生日,你们就是这样子给她过生日的?昨晚气到她的心脏病复发送去医院,今天脸上顶着几根手指印回来。你要是不待见我的女儿,你别来找她啊。死叫活叫把人叫过去,你就又打又骂!你也下得了手?你也不顾忌下她的身体?”

  “我那也是一下子气过头了,你没在场,也不知道她说些什么混账话!”纪鹏也气得不轻,“她的生日宴会,躲着不出来见人,不招呼客人,公然跟萧丫头在大庭广众之下跳热舞,唯恐人家不知道她们的关系……”

  “不招呼客人怎么着?安安那性子你让她去招呼人,你的脑子是不是被门夹了?她跳舞怎么了?她跳舞也是你招惹她了,好端端无缘无故她能跑大庭广众之下跳舞?”

  “云锦,你怎么说话的呢?”纪鹏的吼声从电话的另一端传来。

  “嫌话难听啊,更难听的话都有。老娘今天告诉你,你少来烦我女儿,不然老娘跟你没完。”李云锦直接跟纪鹏吼了过去。

  纪安的卧室门突然被拉开了,纪安打着呵欠站在门口,“妈,干嘛呢,声音这么大?”

  萧言缄和李云锦同时回过头。

  李云锦说了句,“没你的事,回房睡觉去。”

  纪安黑着脸走出来,在萧言缄的身边坐下,歪着身子靠在萧言缄的身上,“声音这么大,能睡得着吗?”她微微眯起眼,望向电话,“谁打来的电话?”难得见到李大人吵这么厉害。

  李云锦没理纪安,又说,“行,我不跟你在电话里多扯,等你回来,咱们两个面对面把话谈清楚。”说完,她“咔”地一声把电话挂了。转过头,看了下时间,问纪安,“饿了没有?要不要出去吃饭?”

  纪安知道是谁打的电话来了,她看了眼萧言缄,朝萧言缄的怀里钻去,问,“女王陛下,你饿不饿?”

  “有点饿,出去吃饭吧,下午我还要去趟公司。”萧言缄说,“你在家休息,把身子养起来,这阵子公司没什么项目上,你到公司报个道露个面就行了。”

  纪安抬起眼皮瞅了眼萧言缄,坐正身子,深吸口气,说,“我还是辞职吧!”光拿工资不干事,她觉得别扭。

  李云锦一听,瞪大眼睛瞅着纪安,“好端端的你辞职做什么啊?”伸过手去,探了探纪安的额头,没发烧啊!“你舍得不跟言言一起上下班?”

  第八十章

  纪安怔了下,李大人的一句话说到点子上了。她看向萧言缄,萧言缄说了句,“我觉得你在公司上班也没有什么不好,也就是换个地方的区别而已。”

  “我不想让爸和你为难。”纪安说。她瞄着萧言缄,要是和女王陛下不在一家公司,即使呆在家里做soho一族也会少很多乐趣的。

  “没什么为不为难的。”萧言缄笑了笑,说,“是你不愿意去,不是我扣着你不放,他不会为难我。”想了想,说,“等他回z市,有时间约他吃顿便饭吧。”她看向李云锦,“妈的意思呢?一家人,还是坐下来把话谈开说清楚好,闹太僵不好。”事情要做,台面上的话还是要谈说清楚,不能不声不响就把脸皮撕破了,这样子以后再见面,谁的脸上都不好看。她能拉着纪安撇下首都的一切回z市,那是因为纪家不给她面子以及纪安挨打和心脏病发在前,她带着纪安回来在情理上都说得通;同时也是她在表明立场,她萧言缄靠着纪家仅仅是为了纪安这个人,不是为了他们纪家的权势地位,更不是为了钱财。但不管怎么样,总要让大家的面子都过得去,也要给纪鹏一个台阶下。做事情,也要为别人留一条退路走。

  “好。”李云锦点头。她看向纪安,说,“你就好好在言言的公司干吧,但要注意身体,别太操劳了。”说到后面,她看向萧言缄。让纪安在萧氏总比在鹏锦让她放心些,自从她和纪鹏离婚后,纪安遇到纪鹏哪次不是吵个天翻地覆的,要真去了鹏锦,就纪安和纪鹏那脾气,迟早他们两父女会互相气死。

  萧言缄点了下头,表示她会看好纪安。

  纪安犹豫了一下,那就再看情况吧。不过她很怀疑像她老爸那样的火暴牛脾气能谈得通?会不会吵起来?

  三人出去吃过饭,难得下午闲着没事,就到附近的公园去走了走。李云锦坐在轮椅上由纪安和萧言缄一起推着在公园里绕着湖畔散步,吴英远远地跟在后面。湖畔边上,杨柳依依,蝉鸣阵阵,碧波荡漾,湖面鳞洵,阳光映着湖面,反射出鳞鳞波光。

  湖畔边如茵的草地上种植的观赏花卉开得如火如荼,散闲的人群在树荫下、花丛中三三两两聚成一团。有拍照留影的,也有垫上报纸坐在草地上打牌的。纪安看到公园游玩的的中青年比往常多,问,“今天周末?”

  “周六。”李云锦回头望了眼纪安,“过得连日子都不记得了吧?”

  纪安干笑一声,突然看到不远处开放着一株凤凰花树,满树翠绿,枝头只挂着零星红意。八月底,第一季的凤凰花已谢,第二季的凤凰花还没有开放。她回过头,对萧言缄说,“女王陛下……”

  “嗯?”萧言缄顺着纪安的视线看去,问,“什么?”那棵树有什么特别的吗?

  “呵呵,没有。”纪安应了声,推着李云锦的轮椅继续往前走。刚才看到凤凰花树,才想起她已经许久没画凤凰花了。或许以后也不会再画,她已经留了一棵最美的凤凰花树在身边了。萧言缄就是那株凤凰花,盛开时满树满枝,姹紫嫣红、如火如荼,花谢时,满树苍翠、郁郁葱葱,清凉宜人。或动或静,却不管静时还是动时,都有她绝然的美丽。

  “李姐,和女儿出来玩啊?”有人向李云锦打招呼。三人抬头看去,就见到湖边的一棵大树下铺了块油布,摆了很多饮料零食、水果,一家老少围坐在一起打牌嬉戏,其乐融融。一对中年夫妇爬起来,满脸推笑地跑过来,向李云锦打招呼。

  “唉,是啊。你们一家也出来玩啊,真巧。”李云锦笑着应道,然后给身后两个小的介绍,“这是陈阿姨和蔡叔叔。”她又说,“这是我们家的两个孩子。”

  “李姐不是只生了一个吗?”陈阿姨愣了下,又问,“李姐的腿怎么样了?唉呀,都是为了我们家老蔡才弄成这样的。李姐啊,还真得多亏你,要不然我们家老蔡现在还在牢里关着。”

  李云锦笑了笑,说,“呵呵,没什么,腿已经好多了。”

  “李姐,过去坐坐。”老蔡把李云锦往他们一家老小坐的地方请,并且很热情地就要帮李云锦推轮椅。

  萧言缄一听陈春花的话,就知道是谁了,当初李云锦打官司翻案惹上童家被撞断腿,就是为了这家人。

  李云锦盛情难却,只得由老蔡推着她过去。

  萧言线和纪安跟在李云锦的后面,看到这一家人,她们也不好意思过去,站在旁边,可很快又被他们那家人热情地拉过去,什么吃的、喝的都往她们手里塞。

  李云锦坐在椅子上跟他们闲话家常、摆八卦,聊得好不热闹。

  一个一岁多的圆圆胖胖的小孩子坐在布上面,东爬西挪,到处抓东西,嘴角还流了口水。纪安和萧言缄曲腿坐在他的旁边,看着这跟肉球似的小孩子。

  那小孩子爬来爬去,爬到萧言缄的身边,把手搁到萧言缄的大腿上撑起身子抬起头,张大嘴冲萧言缄甜甜一笑,口水沿着嘴角流下来,滴到萧言缄的大腿上,把浅灰色的裤子印上一小团印子。萧言缄正送了个水果到嘴边,还没有咬下去,就见到这孩子爬到她的身上来了,顿时愣愣地看着这小孩子,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那小孩子乐呵呵地冲萧言缄笑,然后伸出手去抓萧言缄手里的果子。萧言缄松开手,那小孩子成功得手,又流下两排口水滴到萧言缄的衣服上,捧着水果往回爬了两步就坐在地上抱着水果玩。也不知道他哪里玩得开心了,偶尔大笑两声,挥着那小小的果子甩手蹬腿。每一下蹬腿都踢到坐到他旁边的萧言缄的腿上。

  纪安看到萧言缄一脸的惊愕,又看到萧言缄的裤子上留下的三团口水印,脸上浮起几条黑线,心想,要不是看你太小,准给你一巴掌“叭叽”把你拍飞出去。

  旁边一个二十出头的女人看到两人这反应,把小孩子抱过去,放大腿上坐着,手轻轻地抓着小孩子的小胳膊挥着,教小孩子,“宝宝,叫姐姐,叫阿姨。”

  “叫姐姐”是对着纪安说的,“叫阿姨”是对着萧言缄说的。

  萧言缄一听,额头上也浮过几下黑线。她有这么老吗?啊,凭什么叫纪安为姐姐,叫她就得叫阿姨?这人怎么教孩子的?

  这两人的气质、穿着跟在场的人都有很大的区别,坐在那里显得有点格格不入,旁边的人对着她们只能很别扭地陪笑,不断地请她们两个吃东西。

  萧言缄坐得没趣,纪安也坐得难受,偏偏李云锦在那里聊得可起劲了,话题都扯到了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李云锦本就话多,现在遇到比她更能说的,那是恨不得再长一条舌头出来。纪安悄悄地拉了李云锦好几次,李云锦都舍不得走。

  纪安爬起来,把萧言缄也拉了起来,说,“妈,我和言言出去走走,一会儿过来接你。”

  “好,你们去吧,一会儿打我电话就行了。”李云锦说完,看了她们一眼,就又继续聊天去了。

  纪安站在那里,站想抬腿走人,突然腿被人抱住了。她低下头一看,刚才那肉球似的小孩子正抱着她的腿,在她的脚子上蹭口水,肥嘟嘟的手欢快地拍着她的鞋,还去抠鞋子上的商标。

  这么小,这么肉,这么……多口水的一个小孩子巴着她,神啊,谁来救救她。纪安可怜兮兮地看向萧言缄,向萧言缄求救:女王陛下啊,我被小婴孩抓住了。

  萧言缄在一边爱莫能助,这么小、这么肉、这么软的一个小孩子,她也不敢去帮纪安抱开啊!同时她不得不感慨,这小婴儿的营养太好了,养这么肥。哪像她们家这个,好吃好喝地养着,居然还营养不良。

  那小婴儿的妈妈过去,把孩子抱开了,冲两人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萧言缄含笑点头,回了下礼,跟他们客气地打声招呼告别,然后牵着纪安走开。两人沿着石子路慢慢散步,一路上的路人都向两人行注目礼,她们转到湖边的一个露台处,在栏杆边停下,距李云锦十几米远。

  “热吗?”纪安问。身边高大的柳树挡去了头顶的阳光,湖水褪去了盛夏的酷热,应该不热。

  萧言缄摇头,倚在栏杆上,微侧着脸,问纪安,“你说如果我们养个孩子能养成那样吗?”

  纪安瞅了萧言缄一眼,又看了眼那正在他妈妈怀里的小婴儿,再回过头望向萧言缄,额头飘过黑线,把头扭到一边。

  萧言缄睨着她,“干嘛?这是什么反应?”

  “我不能生孩子,也不要你跟别人生孩子,哪里会有孩子养?”纪安一脸不爽地瞅着萧言缄。

  萧言缄轻轻勾了下嘴角,纪安还真霸道。“那我要是和你生一个孩子呢?”

  纪安靠过去,摸了摸萧言缄平坦的小腹,抬起头很认真地望着萧言缄,说,“李大人说的,生孩子是拿命换命,特别是生孩子的时候,那是一脚踏在鬼门关,人在生死门上转。怀孕也好辛苦的,你打理公司就够辛苦了,再怀宝宝,身体会吃不消。”跟着脸一皱,一脸嫌弃,“小孩子肥嘟嘟的到处流口水……”

  萧言缄笑,她已经养了个长不大的孩子了,再养一个,嗯,确实操心。“那就不养。”她也不敢养,看到那小孩子软乎乎的到处爬,她也怕啊,抱都不敢抱一下。

  过了会儿,几个小孩子打打闹闹的跑来,绕在一边转圈,很吵人,甚至好几次差点撞到她们身上。纪安拉着萧言缄走人。走出没几步,看到吴英看着那群玩闹的孩子,微微扬起嘴角,笑得十分温柔。

  纪安赶紧扯了扯萧言缄的袖子,说,“女王陛下,你看阿英,她居然在笑。”平常只见到酷酷的吴英,没想到吴英还有笑得这么温柔的时候。

  81…90

  第八十一章

  吴英的听力好,听到纪安的话,转过头去,看了眼纪安,轻轻勾了下嘴角,跟了过去。

  纪安看向吴英,问,“阿英,你很喜欢孩子啊?”

  “我有个女儿,今年五岁了,跟他们差不多大。”吴英淡淡地说了声。

  “啊?”纪安惊讶得张大了嘴,她眨了眨眼睛,“你有小孩啊?”

  吴英点了下头,应了声。

  纪安忙问,“小孩子好养吗?”她记得她妈跟她说,她小时候就不好养,总担心养不大她。

  吴英摇头,神情有些黯然,“我只带了她三个月。”

  纪安瞪大眼睛看向吴英,问,“因为工作的原因?”

  “嗯。”吴英又点了下头。

  纪安想了想,“孩子爸爸呢?不带她吗?为什么要你妈妈带?”

  “牺牲了,她是遗腹子。”吴英说完,冲纪安勾了下嘴角,低声说,“纪小姐好像不怎么喜欢小孩子?”

  说“牺牲”而不是说“死了”什么的,看来多半也是军人,萧言缄心想。

  “说不上喜欢,没接触过,有点怕。”纪安很老实地说。她突然觉得吴英挺伟大的,孩子的爸爸死了,居然还坚持把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如果不是因为工作性质的关系,她一定不会把孩子留在家乡让母亲带的。

  萧言缄看了眼纪安和吴英,她怎么觉得这纪安对吴英好像挺关心、在意的。手机铃声响起,萧言缄摸出电话一看是公司的号码,按下接听键,几步走到边上讲电话。

  纪安看着萧言缄走到树下讲电话,回过头继续看向吴英,肚子里还有好多疑问。

  吴英看到纪安那欲言又止的样子,说,“纪小姐想问什么?”

  纪安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又挠了挠头,说,“没什么,就是……呃,觉得你挺不容易的。”她想了下问,“你有没有想过跟孩子一起生活?”

  吴英摇了摇头,说,“不实际。”她缓了下,说,“我的工作不适合带孩子。”

  “换份工作呢?”纪安问,随即一想,说,“呃,你别多心,我没有说你不好。我觉得你挺好的,我挺喜欢你的。”她说到这里的时候,突然看到萧言缄回过头瞟了她一眼。

  吴英明白纪安的意思,她冲纪安笑了笑,不作声,那笑容淡淡的,却让人感到舒服和温柔。

  萧言缄正在讲电话,一回头就看到吴英的对纪安带着些宠溺的温柔笑容,微微眯了眯眼,好像吴英对纪安的态度有点不一般,纪安对吴英的态度也不一般。她转过头继续讲电话,本来下午要去公司的,可听到纪安说要陪李云锦到公园逛逛,她就没去公司,让下面的人处理,这会儿公司的人正在打电话向她请示一些事情。

  纪安见吴英不愿意多说,也不好多问。本来保镖这种工作就挺敏感的,少问点对吴英和她都好。她见萧言缄还在打电话,于是翻过栏杆,临湖而坐。双手扶着栏杆,腿悬空荡着。午后的阳光晒在她的脸上,洒落在她的身上,湖面的风微微吹来,让纪安看起来也多了丝阳光和青春气息,少了一些往日的老成和阴郁。

  吴英怕她掉湖里或又被太阳晒晕,于是站到纪安旁边,用身子替纪安挡去阳光,同时小心地注意她的举动。

  纪安又回头看了眼还在讲电话的萧言缄,然后又看了眼吴英,说,“其实我喜欢大山里的山、水,像在李大人的家乡,那里的湖是从山上的水流下来汇积成的,沁凉干净,汇在湖里清澈见底,还带了大山的灵气。城市里的湖是人工湖,水,是死水,漂浮的是绿色的藻类,散发的是腥臭味。”

  吴英默默地看着纪安,觉得纪安总是带着些梦幻。

  纪安笑了笑,望向吴英,问,“你喜欢山区还是城市?”

  “在城市里奋斗,在山区乡村里生活。”吴英面无表情地说。

  纪安扭头看向吴英,问,“为什么?”

  “城市里赚钱是为了生存,乡村里生活是一种乡土情结。”吴英抬起头,昂首看向远方,目光带着丝梦幻,又透着一种让人动容的坚定。

  纪安抬起头看向吴英,望着她看了好一会儿,原来吴英是一个有梦的人,一个有梦且正朝梦想前进的人。隐隐中,升起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她也有梦,且正在追,她走得跌跌撞撞,而吴英,步步踏实、沉稳,眼神坚定充满希望。不像她,时时刻刻惶惶恐恐,像溺水的人抓住那丝救命稻草,少了吴英身上的那种沉稳与自信。她该向吴英学习,不是吗?

  她是将军的后人,也该有她爷爷身上的那种军人硬朗风范。

  纪安朝吴英看去,说了句,“吴英,谢谢你。”

  “什么?”吴英低下头,对纪安突然的道谢有点疑惑。

  纪安笑着摇头,“没什么。”她这一摇头,身子就跟着晃动,看起来就像是要跌下湖去似的。“小心!”吴英一惊,伸手去抓她,纪安被吴英这一抓倒惊了跳,身子被吴英带动向后仰了下,她为求稳住身形朝前面扑去。可前面是湖啊!吴英被纪安的举动惊了下,立即伸出双臂搂住纪安,将纪安拉向自己胸口,稳住纪安。纪安的身子被迫向后仰,被吴英束于她的胸前,动弹不得,她眨了两下眼睛,还没有回过神来,就又被吴英直接抱回了栏杆里面,把她放在地上,“纪小姐,小心跌下湖去。”

  萧言缄匆忙合上电话几步走了过来,问,“出什么事了?”拉着纪安问,“你怎么坐到栏杆外去了?也不怕跌下去啊?”

  纪安呆呆地看向吴英,然后很不好意思地红了脸,吴英刚才把她从栏杆外抱回栏杆内的样子就跟大人抱小孩子没什么两样。真窘!她有点怀疑吴英把她当孩子看护了。

  萧言缄看到纪安脸红了,疑惑地看了眼纪安,又看看吴英,这两人搞什么?

  吴英看到纪安脸红了,也知道自己刚才的动静稍微过了点,闹得大了点,低下头,说,“不好意思,纪小姐。”

  “呃,没关系,你是怕我跌下去嘛。”纪安赶紧说。

  萧言缄眯起眼睛,看看吴英,再看看纪安。

  吴英感觉到萧言缄打量的目光,把背挺得笔直,站得跟沙漠上傲然挺立的白杨树似的,一本正经地绷着脸,朝四周扫视、环顾。

  李云锦在旁边也看到这里的动静了,赶紧大声喊着向她们招手,让她们过去。

  萧言缄和纪安应了声,朝李云锦那里走去,然后跟陈春花一家人客气了几句,推着李云锦往回走。

  周日晚上,纪鹏从首都回来,跟李云锦通了电话,然后开车来接李云锦出去吃饭,同时把纪安和萧言缄也叫上,说有事情要谈。

  萧言缄和李云锦刚好也有事情要跟纪鹏谈,也就答应了。两人都不想让纪安去,可想到纪安毕竟已经成人,很多事情还是该让她知道和定夺,于是叫上纪安一起去。

  纪鹏订了满满的一桌子菜款待她们母女三人,一落席,就向萧言缄自罚一杯酒,为那天酒会上的事情道歉。

  这一举动倒把纪安弄愣了,这纪先生想唱哪一出?

  萧言缄说了句“不敢”,见到纪鹏把酒一饮而尽,她也只好陪着一口干了,然后替纪鹏把酒杯满上,也为在首都不辞而别的事情道歉,和纪鹏一样,说完就直接把一杯酒一干而尽,干净利落,十分爽快。

  纪鹏把萧言缄敬的酒也一口干了,放下酒杯,说,“其实那天爸也就是借王家试探下纪安的口风和你们的感情,既然你们都这么坚定,我们这些做长辈的也不好再反对什么。我也是过来人,当年我和云锦在一起的时候,路走得不比你们容易,这其中的滋味我是深有体会。”他扭头拍了拍纪安的肩膀,说,“那以后就和言言好好过日子,这日子要过得长久,没一副好身体可不行。”

  纪安侧了侧身子,狐疑地望向纪鹏,心想她爸今天吃错药了?

  李云锦扫了眼纪鹏,拿起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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