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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花·续(GL) 第25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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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扬轻哧一声,“你都送上门来了,还用得着抢吗?”

  萧言缄扫了眼杨扬,对萧言诚说,“如今这三家公司只值这个价,你能找到其他买主,只管去谈。我没兴趣。”说完,她起身就朝外面走去。

  “这可是老爷子留下来的产业,你把它拱手让给别人,你对得起他?”萧言诚又坐了回去,问。

  萧言缄在门口,头也不回地说,“爷爷留给我的产业在我的手上发展得好好的,你们手上的产业跟我没有一点关系!”

  “那爸呢?萧言缄,你整整一年没有去看过他了!他马上就六十岁了,你忍心让他临老了破产?我只是个总经理,他可是董事长,破产的是他。你连对亲生父亲都见死不救?你就这么绝情?”

  萧言缄站在门口,深深地吸了口气,身子微微颤抖,说,“萧言诚,你回去问问他,妈是怎么死的!爷爷是怎么死的!”她又吸了口气,说,“萧言诚,还记得你那朋友刀疤和他找的几个越南烂仔吗?”她说完,直接出了贵宾接待室,朝办公室走去。

  萧言诚先是愣住,当听到萧言缄提到刀疤和越南烂仔的时候,他的脑子“轰”地一声炸开了,惊得他跳了起来。很快,他发现自己的失态,又坐了回去。他想了想,起身就要追过去。

  杨扬这时候说话了,“你不用去找她了,证据都在她的手上,只是她没有拿出来而已。”说完,也跟着起身。

  纪安看到萧言诚的神色不对,又看到杨扬那模样,她调头出了办公室,朝萧言缄的办公室走去。推开萧言缄的办公室门,就见办公椅背对着大门口,轻轻地晃着。纪安轻轻地把门关上,放轻步子走到萧言缄的身边。

  萧言缄转过身,抬头看了眼纪安,问,“有事?”眼睛有些泛红。

  纪安摇头,说,“没事,进来看看你。”她伸出手臂,想把萧言缄抱住。

  萧言缄摇头,“我没事,你出去吧。”她起身,避开纪安,走到窗前,将窗户全部拉开。“你避着杨扬点,这几天别去招惹她。”

  “杨扬怎么了?”纪安问。

  “不知道,这事情不能问。”萧言缄也看到杨扬脖子上的痕迹了,看杨扬的反应,应该是吃了亏。像杨扬那么好强的人,去问她就等于是把她最后的一点尊严往地上踩,所以,只能查不能问。

  纪安站在桌子边上,不愿意出去。杨扬今天的话是难听,是在向她挑衅,可是杨扬的话有她的道理。她不了解女王陛下的过去,不了解女王陛下的故事。她不明白为什么女王陛下会向萧言诚提起她母亲和她爷爷的死,不明白萧言缄问萧言诚刀疤和越南烂仔的意思。女王陛下的身上发生了好多好多事情,可是女王陛下却从来不愿意跟她说。就连今天杨扬的事情,女王陛下也只对她说,“不能问。”纪安很想了解女王陛下,想了解她的故事,她的过去,她整个人。她不想被杨扬骂作白痴。她说,“言言,我想知道你的故事、你的过去。”

  萧言缄到文件柜里去翻文件,说,“过去的事情,没有什么好提的。安安,你先出去吧,我还有点事情要忙。”

  如果没有什么好提的,女王陛下刚才为什么又向萧言诚提出来。过去的事情,只是向她没有什么好提的吧。杨扬的话有一些还是对的。纪安叹了口气,转身出了萧言缄的办公室。她不想逼女王陛下,她去问人。眼前,不就正好有一个知情者吗?

  纪安出了萧言缄的办公室,就往杨扬的办公室里走去,她敲了下门,发现门没有锁,就推门走了进去。

  杨扬正趴在桌子上,听到动静,她把头在臂弯里蹭了几下,才抬起头。她的双眼通红,充血且红肿。看到是纪安,她伸出手,将桌子上的墨镜抓过来,想了想,又把墨镜放下。转动椅子,面向窗户,背对纪安。

  纪安把门关上,张开嘴,就想问女王陛下刚才和萧言诚说的那些话的背后故事是怎么回事,但又想起之前杨扬说她对女王陛下一无所知,她这一问,不就是不打自招吗?于是改口问,“你怎么了?”

  杨扬轻哧一声,“我怎么了?”她突然转过身,冷冷地睨向纪安,“你很想知道吗?”充血的双眼,带着血淋淋的伤痛。

  纪安被杨扬的眼神吓了跳,她后退一步,突然觉得自己问了个不该问的问题。“对不起。”她说。

  “哈哈哈哈。”杨扬却突然笑了,她的双手压在桌子上,低下头,眼珠向上挑起,问,“说对不起有用吗?”她又笑了几声,问,“你是不是很想知道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觉得有太多的疑惑?”

  纪安站在门口没作声,杨扬在笑,但她却感觉到杨扬在哭。她垂下头去,说,“对不起。”是她太残忍了!转过身,去开门准备离开。

  “别带吴英,别告诉萧言缄,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告诉你发生什么事了。”杨扬冲纪安咧嘴笑了,说,“我会告诉你所有一切。苏彤的、萧言缄的,还有我的!”她仰起身子,躺在椅子里,问,“敢不敢来?不敢来你就继续躲在大家的背后一辈子当个什么都不知道的白痴,做个没用的脓包吧。”

  “你别激我,这没有用。”纪安背对着杨扬,没有回头,说,“我和你去!”转过身,望向杨扬,目光平和,“有一些被大家埋在心里的结,需要一个人去解开。”

  杨扬低下头,又咧嘴笑了笑,眼中突然滚出泪水,“是啊,该有一个人来解开了,除了你,还有谁能解开!”她看了下时间,抬起头,望向纪安,说,“现在就走,不过,你得避开所有人,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否则,你别想我告诉你一切。”

  纪安点头,又再看了眼杨扬,她有点奇怪为什么杨扬非得让她避开所有人,但好奇总是缠着她。她不想被杨扬这样无休止地缠下去。她冲杨扬点了下头,回办公室去,为防万一,写了张纸条放在抽屉里,再打一个电话给孙忠国说,“小孙,如果我到明天下午还没有来上班,也没有打电话给你,你就去找萧总,告诉她我的抽屉里有东西。”末了又加上句,“记住,在这之前,别告诉任何人,包括罗圣明经理。”

  “好,老大,我知道了。”孙忠国应道。

  纪安挂了电话,只拿了手机和钱包,就出了办公室。她到了楼下,杨扬已经下楼了,戴着墨镜,酷酷地靠在一辆黑色宝马前。“上车。”杨扬冲纪安打了声招呼。纪安钻进宝马的后座位上,杨扬开车,将车驶出了公司。

  车子直接开向机场,杨扬拉着纪安去买了两张飞s市的机票。

  纪安站在售票柜台前,一脸诧异地看着杨扬,“去s市?”什么事情要到s市去谈?她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怎么?怕了?不敢去了?”杨扬嘲讽地扫了眼纪安,“那你回吧。”

  纪安皱了皱眉头,也买了张票,然后过安检,登机。在手机关机前,她发了条信息给李云锦,“妈,我和杨扬有事去s市,办完了就尽完回来。”

  李云锦接到纪安的短信就觉得奇怪,这纪安和杨扬一起去s市能有什么事情?那肯定不是公事!她想了想,觉得还是打个电话给萧言缄问一下比较好。

  萧言缄刚打了电话给柳梦霓,柳梦霓还在家里。她向柳梦霓问了下杨扬的事情,“昨天晚上,我和安安走后,杨扬去哪了?”

  “你们走后大家就在喝酒啊,贝儿最先喝醉,醉得人事不醒。因为没有人知道她在z市的住所,我就把她送到你的休息室里休息去了。”

  把苏贝儿送到她的休息室里?萧言缄怔了下,“那杨扬呢?”杨扬在s市的时候就有个习惯,喝酒了就喜欢占她在酒吧休息室的床睡觉。不会杨扬和苏贝儿撞到一块儿去了吧?

  “呃,不大清楚。她好像也喝醉了自己走了。我打电话给她,她也接了电话,说在床上睡觉。”柳梦霓问,“出什么事了?”

  “我回头跟你说。”萧言缄觉得这事情跟苏贝儿有关。不会是杨扬跑去招惹苏贝儿,被苏贝儿找人弄了吧?她拨下苏贝儿的电话号码,结果没有人接。想了想,找人查到苏贝儿办公室的号码,打到苏贝儿的办公室去,被人告知苏贝儿今天没有去上班,单位的人也在找她,还说苏贝儿的家里也没有人。萧言缄怔了一下,刚准备再拨杨扬的电话,李云锦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言言,安安刚才发信息给我,说她有事要和杨扬去s市,是什么事啊?”

  萧言缄一听,脑子“嗡”地响了一声,她暗叫声,“不好。”握着手机,就往纪安的办公室跑去,叫道,“妈,您等一下,我一会儿再跟您说。”说完,就把电话挂了。她跑进销售部,一开纪安的门,锁上了。她敲门,里面没有人应。她问坐在门口的孙忠国,“纪安呢?出去了吗?”同时拨打纪安的电话,结果纪安已经关机。

  第九十章

  孙忠国站起来,说,“老大出去了。”

  “什么时候的事情?”萧言缄问。

  “有两个小时了。”孙忠国看到萧言缄的脸色很不好看,估计可能是老大出什么事了。

  “她留下什么话没有?”萧言缄又问,她一边问孙忠国,一边拨打杨扬的电话,结果仍是关机。慌乱的心很快镇定下来,她合上手机,看向孙忠国。“她留下什么话了?”以纪安的习性,总是会把事情安排好再离开的。

  孙忠国有点犹豫,毕竟老大是让他说明天才说的。这一边是老大,一边是大老板,还真为难。“呃,没有。”他听老大的,明天再说。丁琴的例子摆在那里,他不敢得罪老大。得罪大老板,相信老大也会保他的。

  若真是没有,还用得着犹豫?“她留了什么话?”萧言缄轻声说,“有什么事情,我给你担着,你只管说,她不会为难你。”声音虽轻,却隐隐透着警告的意味。你要是不说,她不为难你,我现在就要为难你。

  孙忠国站在萧言缄的面前,抬起眼皮扫了眼萧言缄,那双冷利的眸子和大老板身上冷冷的威压令他浑身难受。他一咬牙,低声说,“组长说如果她明天下午没有来上班,就……就让你去开她的抽屉,她留了东西给你。”

  “谁有纪安办公室的钥匙?”萧言缄问。她想了下,估计只有行政部的备份,就打电话叫行政部把纪安办公室的备份钥匙找来。

  吴英听到动静走出来,她摸出军刀,三两下就把纪安的办公室门撬开了,连锁都没有弄坏。

  萧言缄走进去,拉开纪安的抽屉,就见到整齐的抽屉里有一张被订书机压着的纸条。她拿起纸条一看,上面写着,“女王陛下,我和杨扬出去了,如果这会儿还没有我的消息,你报警吧。”萧言缄看完,气得把纸条攥得紧紧的,揉成一个团。这个猪!看出杨扬不对劲,还敢避开吴英跟杨扬单独出去,现在还好意思让她报警!她吸了口气,拉开纪安的窗户,朝楼下的车位看去,发现纪安的车还在,倒是杨扬新买的那辆宝马不见了。她迅速拨出几个电话,首先是给柳梦霓的,“梦霓,你立即赶到酒吧去看看苏贝儿在不在!出事了。”说完,她又另外打电话,让人赶到机场去看杨扬的车子在不在机场的停车场里。跟着又拨了个电话给阿生,“阿生,是我,杨扬把纪安带到s市去了,我担心她会对纪安不利,你帮我到机场拦住她们。注意点,杨扬现在受到刺激,我不知道她会做出什么事!”末了,又加了句,“阿生,千万替我保全纪安的周全,拜托了。”

  “好,我马上带人过去看看。”阿生应了声,缓了下,又问,“你过来吗?”

  萧言缄犹豫两秒,“不知道!”她搁下电话,站在纪安的办公室里,打量着纪安的办公室,耳际响起纪安今天对她说的一句话,“言言,我想知道你的故事、你的过去。”当时她没有回答纪安,只是觉得已经成为过去的事情,没有什么必要再提起。却没有想到,被杨扬拿来说事情了。

  萧言缄转过身,在纪安的椅子上坐下,她想了想,说,“阿英,你马上订机票去s市把安安找回来。”她隐隐能猜到杨扬想要做什么,但是还不敢确定。萧言缄拨下阿君的电话,“阿君,我是萧言缄,你帮我跑一趟,我估计杨扬会带安安去苏彤的墓地,你帮我拦住她们。”

  “缄缄,到底出什么事了?”阿君听出萧言缄的声音不对劲。

  “现在不好解释,你千万要把她们拦下。”萧言缄叫道。

  “好。”阿君问了声,说,“我亲自去。”

  过了大概十多分钟,柳梦霓的电话打过来了。“我在酒吧找到苏贝儿了,她在你的休息室里,晕过去了!”

  “她的情况怎么样?”萧言缄问。

  “没什么大事,就是头被撞伤昏了过去。”柳梦霓的声音从电话的一端传来,“是杨扬打的?”

  “我不知道,杨扬的脖子上全是吻痕……”萧言缄都觉得自己快没办法说下去,她缓了缓,说,“你想办法把贝儿弄醒。”

  “好。”柳梦霓应了声,没有挂电话。电话那端传来一系列动静之后,就听到柳梦霓的声音,“贝儿!”

  “是你?杨扬呢?”苏贝儿问,声音有些低弱,又问,“谁的电话?”

  “萧言缄的。”柳梦霓的声音从电话那端传来。“她有事找你。”

  “有什么事?”苏贝儿的问话声从电话的那端传来,“如果是想问和我杨扬的事情,你就什么都别问了,我和她的事情,我自己解决。”

  萧言缄说,“安安被杨扬带走了。”她紧紧地握着电话,说,“我不想问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贝儿,我只是想问你,为什么杨扬会把安安带走!”

  苏贝儿那边深吸了口气,说,“昨天晚上,我喝醉酒,什么事情都不记得,早上是被杨扬叫醒的,结果她二话没说,就又把我打晕了。杨扬在哪里?”

  萧言缄说“我也在找她。”她说完就把电话挂了,事情很清楚地摆在那里,这事情如果是换个人来,杨扬或许还能接受得了。可是这个人是苏贝儿,这个中的关系牵扯就很复杂。萧言缄估计杨扬找纪安,是因为苏贝儿深爱的人是纪安,想用纪安来报复苏贝儿。可是为什么会带纪安去s市?她皱眉想了想,又让电话给阿生,让阿生派人去苏彤的墓园等她们。

  飞机抵达s市的时候,已经是夕阳下山时刻。

  刚出了机场出口,杨扬就看到阿生带着人匆忙赶来,并且左顾右盼,似在找人。杨扬看了眼纪安,拉着纪安从边上绕出去,钻进机场外的公交大巴车里,搭公交车出了机场,坐了四五站,再在半路下车,打的直奔本市很有名的别墅群住宅区的一栋西欧风格的别墅里。

  这别墅装修得很雅致,院子里种着苍翠的柳树,没有花圃,只有遍地的青草和一个藤椅秋千。纪安见到杨扬打开了别墅门,她也跟了过去,灯光亮起,纪安首先就看到有一幅巨大的工笔国画挂在客厅正堂上。只见画上是一片山巅夕阳暮景,嶙峋的陡峭崖顶,脚下是浓浓层云,通红的夕阳光芒罩在山石和一棵苍老的青松上。层层叠叠、颜色万千的云层中托着一团紫云,紫云层里,一颗红通通的火球半隐半显,让人辩不清是升是落。气势磅礴的夕阳画景,一眼看去觉得雄伟壮观,可细看之下,就能发现那画中的落日沧凉之感。作画之人,该是个古稀老人吧。纪安去看落款,却赫然看见,苏彤的印章,标注日期是2008年4月。

  这是苏彤的画?一个三十岁的女人,竟然会有这样的心境!

  纪安再回过头打量别墅,家具、摆设都是名贵用品。再联想到这别墅的地段,市价估计这套房子最起码在千万以上,凭杨扬的家业现在还买不起这栋别墅。这应该是女王陛下的房子。她问杨扬,“你带我到女王陛下的住所来做什么?”

  杨扬走到沙发边,用手弹拭去沙发上的灰尘,坐下,说,“本来我想带你去见苏彤的。”

  “那为什么不带我去了?”纪安站在杨扬的对面问,没打算在带灰的地方落坐,她估计这屋子应该有一两周没有人打扫了。

  杨扬哧笑一声,仰面躺在沙发里,“你不是通知了萧言缄了吗?如果你想让她们就这样找回去,你只管去。”

  “有什么话,非得当着苏彤的面说,在这里不能说?杨扬,女王陛下的过去……对我们来说,真的没有你想的那么重要。我在意的是你总在插在我们之间,提醒我,说我是苏彤的替代。可是杨扬,谁也不是谁的替代。”她指着墙上苏彤的画作,说,“我没有苏彤那样苍老的迟暮之心。”

  杨扬扭头看向纪安,问,“那副日出图哪里显得苍老了?”

  “呵呵!”纪安听到杨扬的话,觉得好笑。杨扬一心想着苏彤,说她是苏彤的影子,却连苏彤的一副画都看不明白。杨扬的一句话让她知道杨扬不是懂苏彤的人,一个不懂苏彤的人说她像苏彤,这可信吗?

  杨扬把墨镜摘下,然后走到纪安的面前,在纪安的脸上,来回扫视两眼,突然冲她笑了下,脸色跟着猛地一沉,随即一个掌刀劈在纪安的颈后。

  纪安哼都没有哼一声,眼前一花,两眼一黑,就倒在了地上。

  等到纪安醒的时候,她正坐在车子的副驶位上,身上系着安全带,外面的天已经黑尽,车子在漆黑的公路上飞速行驶。

  纪安动了一下,就感觉到后脑勺上传来一股疼意,她用手捂着脖子,疼得她眦牙咧嘴。这杨扬发什么疯,好端端的把她敲晕做什么?现在又要带她去哪里?

  车子开到墓园门口停下,空荡荡的墓园在夜色下显得有些诡异,夜鸟和虫子的叫声从墓地方向传来。

  纪安身上的汗毛一下子就竖了起来,大半夜的杨扬不休息,带她来这里做什么?这杨扬不会是更被刺激到发疯了吧?“神啊!”她解开身上的安全带,推开车门就要下车。

  杨扬突然伸出手臂拉住纪安,“你别怕,在这里坐一晚上,天亮天门我们就进去扫墓。有些话,我想跟你单独说,不想让缄缄和阿生他们在场。”

  “那你跟我说就好,也别把我打晕了拖过来吓人啊。”纪安的手脚发抖。要是这杨扬真是受刺激或者想不通,把她杀了丢在这里,她可就死得太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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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十一章

  纪安偷偷地朝杨扬看去,想从杨扬的神情里看出些苗头。

  杨扬熄了车灯,走下车,背靠在车上,点了支烟。

  纪安越来越害怕,在这荒野地带,就她们两个人,要是这杨扬真要想做点什么,纪安是一点反抗之力都没有的。她去找手机,想要发短信叫人来,结果发现身上的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收走了。她朝车窗外面看了看,就墓园的管理处还有点灯光。她琢磨着要不要趁杨扬不注意,悄悄地逃到墓园里去。

  纪安推开车门,山上的冷风吹来,冻得她打了个哆嗦,“哈啾!”一个喷嚏打了出来,惊得纪安立即回头去看杨扬,结果发现杨扬回过头,慢慢地朝她走来。顿时,纪安的心脏都吓得收缩了一下,怕怕地看向杨扬,就要准备拔腿开跑,可她看到杨扬在车头处停下了,黑暗中只看到杨扬的手在动,也没有看到她在动些什么。随即,就看到杨扬把外套脱了下来,并且扔给了她。纪安反射性地伸出手反外套接住。

  杨扬随即跳到车子前盖上,坐好,她抬起头仰望天上,然后一圈又一圈地吐着烟圈。

  纪安接住杨扬丢来的衣服,这是怕她冻着给她穿的?衣服上,一身的汗味。纪安把衣服放回车上,恐惧渐渐褪去。杨扬没想要害她,不然不会给衣服给她穿。她走到杨扬的身边,环抱双臂,搓着胳膊上的鸡皮疙瘩。她轻声说,“杨扬,把手机给我,我给女王陛下发条信息报个平安,不想她担心。”

  杨扬犹豫了一下,摸出手机给纪安,说,“在天亮前,我不想被他们找到。该怎么发信息,你自己清楚。”

  “嗯。”纪安轻轻应了声,想了想,把电话开机,拨下萧言缄的电话号码。

  “喂,安安?是你吗?”萧言缄的声音立即从电话那端传来,从急促的问话就能感觉到对方的高度紧张。“是安安还是杨扬?”

  “女王陛下,是我。”纪安低声说,“我没事。”

  “你在哪?杨扬把你带到哪去了?”电话那一端不仅有萧言缄的声音,还有阿君和阿生的声音,但很快就安静下来。

  “呃……我们在外面吹风,杨扬的心情不好,我陪会儿她。今天我们去过你的别墅,嗯,房子很漂亮。明天……明天早上等我回去吃早饭。”纪安故意作轻松的语气说。

  “现在能回来吗?”萧言缄问。

  “不能。”纪安答。

  “杨扬的情绪怎么样?她有说什么没有?”

  “挺低落的,一直在抽烟,什么都没有说。”纪安看到杨扬在回头看她,就说,“别担心我,我没事。先挂了,你去洗洗就睡了吧,很晚了。”

  萧言缄说,“把电话给杨扬,我有话跟她说。”

  纪安把电话递给杨扬,说,“女王陛下想跟你说话。”

  杨扬偏了偏头,接过电话。“喂。”

  萧言缄拉着电话,说,“杨扬,安安是我的爱人,我希望你能看到与我朋友一场的份上,帮我照顾她,别让她出任何事,能答应我吗?”

  杨扬想了想,问,“缄缄,彤彤和安安在你的心里,谁轻谁重?”

  “彤彤是知己,安安是爱人,一个死了一个活着。一个是过去,一个是现在和将来,杨扬,你说呢?”

  “你们所有人都在遗忘她。”杨扬突然哭了,“她死了,你们就一个个把她忘却,甚至不愿意去提起她……”

  萧言缄叹了口气,说,“杨扬,可是苏彤和纪安是毫无相关的两个人。如果说纪安和苏彤唯一有牵连,那就是彤彤到临死时都对安安有愧疚,七年前,苏彤利用纪安,结果让纪安差点被她母亲所伤。为这事,彤彤至死都还在愧疚。如果,你真的在意彤彤,就不要再为彤彤的事情为难安安,也让彤彤泉下有知,心里好过点。”

  “如果不是纪安抢走了苏贝儿的爱,彤彤不会死。那该死的苏贝儿……”杨扬的话嘎然而止,随即合上了电话。萧言缄的电话马上又拨了过来,杨扬直接把电板拆了下来。

  纪安叹了口气,对杨扬说,“没有人忘记苏彤,不愿意提,不代表忘记,是记在了心里,埋在了心里最深的地方。女王陛下每次在梦里喊妈妈和彤彤的时候,她都会哭,蜷在那里像个孩子似的哭。”她问杨扬,“你能告诉我,女王陛下的妈妈是怎么死的吗?还有女王陛下的过去,你答应过要告诉我的。”

  “病死的。最开始只是小病,拖着不治,又不肯吃药,拖成绝症,就死了。”杨扬说,“缄缄和萧言诚不和,是因为他们不是一个妈生的。萧言诚的父母结婚不到三年就离婚了,留下萧言诚两兄妹跟着他们的父亲。后来,缄缄的父亲又娶了缄缄的母亲,生了缄缄。萧言诚兄妹自然是处处针对他们的后妈,处处与缄缄母女作难,成天大吵大闹,弄得家无宁日。缄缄的父亲嫌家里吵得心烦,逐渐的就不回家来住了。后来让缄缄发现他在外面养女人,就跟她妈说了。缄缄的父母大吵了一架,缄缄的父亲就搬到外面去住,一年没有露过面。萧言诚两兄妹见父亲也不回家了,更是放肆作乱。后来,缄缄的母亲就病了,最先只是咳嗽,后来越来越严重。缄缄让她妈去看医生,她妈不去。缄缄去找她父亲,她父亲很不耐烦地吼她,自己生病了不会自己去医院啊,也不过问。后来,她妈妈身体不行了,打电话给缄缄的爷爷,临死前把缄缄托付给了她爷爷。缄缄在她妈死后就随她爷爷生活,因为当时她爷爷还在做生意,到处跑,缄缄也就跟着她爷爷东奔西走。s市,香港,美国,新加坡,日本,俄国,都去过。缄缄很长一段时期都在怪自己不该跟她妈说出她爸在外面养女人的事。后来,缄缄也养成了只做不说的性格,不过,她对彤彤不一样,她什么都跟彤彤说,委屈的时候会抱着彤彤哭。”杨扬又点了支烟,说,“在缄缄二十一岁的时候,她爷爷病重,临死前当着大家的面让律师公布遗嘱,把最值钱的分公司和工厂交给了缄缄。当时缄缄分得她爷爷遗产总额的三分之一吧。这一举动,惹得萧家全家人不满,在病房里大吵大闹,逼老爷子改遗嘱,结果当场把老爷子气死。据说老爷子死的时候,缄缄的父亲还抓住他的衣襟在拼命摇。过后,萧言诚更是找人买凶杀缄缄,从香港一路追杀到s市。要不是缄缄遇到阿君和阿生,只怕就已经死了。”

  “你说女王陛下有查到萧言诚买凶的证据?”

  “嗯,有。”杨扬说,“缄缄看在他是萧家长子,也是爷爷唯一的孙子的份上,没把证据递给警察。”她轻哧一声,叫道,“缄缄恨萧家那伙人入骨,怎么可能会救萧诚国际?没去对付萧诚国际都是看在老太爷的份上。”

  这样的一段过去,难怪女王陛下不愿意提,也不愿意跟萧家人联系。纪安低下头,说,“杨扬,以后你别在女王陛下的面前提她的这段过去,对别人也别提。”有些伤害,是一辈子也没办法弥补和愈合的,翻一次痛一次。她也相信女王陛下当时对苏彤的感情不是爱情,而是一种亲情上的依恋。如母女,如姐妹,又如知己!她也知道为什么女王陛下为这么在意苏彤的死,从某种意义上讲,苏彤死了,萧言缄就真成了没有亲人的孤儿了。所以,她会感觉到冷,所以她会习惯性的环抱双臂站在窗前望天。因为天上有她最亲最爱的两个人。

  同样是孤儿,杨扬比女王陛下还可怜。女王陛下毕竟还能用钱来包裹武装自己,还能与苏彤成为知己,还能得到她这样一个爱人。而杨扬呢?没钱没权没势,爱着苏彤却不了解苏彤,恋着女王陛下,还没开始恋就已经注定夭折。难怪女王陛下会处处容忍杨扬,因为她们在某些经历上同病相怜,女王陛下在面对杨扬时,想到的是她和苏彤吧!

  “杨扬,你会翻墙吗?”纪安问。

  杨扬回过头看向纪安,问,“你想要做什么?”

  “去看苏彤。”纪安说,“我估计再过一会儿女王陛下他们就会赶来了,这大半夜的,肯定会把我们押回去。”

  杨扬跳下车,抓住纪安的肩头,“你刚才告诉了他们我们在哪?”

  “我没说,但她能猜到。”纪安的肩膀被杨扬捏得很疼,她咧了咧嘴忍住疼,说,“凭她的聪明和对我们的了解,只要知道我们在野外,就能猜到我们是在墓园。”

  杨扬放开纪安,说,“你说得没错。”她又看了眼纪安,说,“你也很聪明。”跟着又补了句,“还很镇定。”半夜被她打晕带到这里来,居然没有被吓到。要是换一个人,肯定会以为她想干什么坏事,早歇斯底里地大叫,然后想着逃命了吧。

  杨扬从车上翻到电筒,查看了一下附近的地形,又爬到树上去看了下墓园里的地形,把车子开到墙角处,再把车子的坐垫拆下来搭在围墙上方,将围墙顶上的玻璃倒刺盖住,然后踩在车顶上三两下就翻了过去。

  纪安的手脚没有杨扬那么灵活,爬了半天也爬不上去。杨扬骂了她一声,“笨”,又踩着墓碑爬上围墙,把纪安拉了上去。她又跳下围墙,让纪安跳下来,她接住纪安。

  纪安对着杨扬跳下去,落在杨扬的怀里被杨扬稳稳地接住。杨扬把纪安放下,就拿着电筒朝前方走去。纪安跟在杨扬的后面,冰冷的夜风吹在她的身上,冻得她直打冷战。虫子的鸣叫在墓地里回荡,树木在风的吹动下发出沙沙的响声。

  墓园里很静,静到纪安每走一步都能听到自己的脚步声,走落步之间,就像是有人跟在她身后似的。她搂着自己,缩成一团,快步跟在杨扬的身边。大半夜的到墓地里来,就算她是无神论者,心里也有些发毛。纪安开始为自己提议翻墙进到墓地来后悔了,她干嘛要好心提议陪杨扬爬墙进来看苏彤啊。大不了明天缠着女王陛下让她们再来一趟就是。

  第九十二章

  刚开始还好点,当纪安和杨扬走进坟场的时候,看到前后左右到处都是密密麻麻的墓碑,墓碑上还贴着一张张相片,或一本正经,或面带笑容,电筒光的照耀下,每张相片上的人都像在盯着她。

  即使知道没有鬼存在,纪安也被吓到了,牙齿不停地打战,她都能听到自己的牙齿相互碰撞的声音。她跟在杨扬的身后东转西绕,到后来都不敢去看墓碑了。她不由自由地靠上前,抓住杨扬的肩膀。

  杨扬轻哧一声,没搭理纪安,也没有甩开她。

  东转西绕,终于来到一片不是很拥挤、看起来也比较华丽的墓地前。墓少了,地也空旷了些,可是旁边种植的树在黑暗里就跟妖魔鬼怪似的张牙舞爪,看得纪安怕怕的。她干脆不看两边了,眼睛只盯着杨扬的肩膀。

  静静的夜,纪安只听得到自己和杨扬的脚步声,还有自己那狂跳的心脏,她用手拼命地压住心脏,对自己说不怕不怕,后来干脆摸出药含了两片在舌头下。

  终于,杨扬在一块墓碑前停下,并且把电筒关了,世界都突然黑了下来。纪安闭上上睛,好一会儿才适应了光线。她睁开眼,看去,只见到处黑朦朦的,什么都只能看出一个大概的轮廓。黑暗中,鬼影祟祟,风吹树木,沙沙作响,似有人在趴着沙地。

  纪安小心翼翼地从杨扬的身后探出颗头,朝那墓碑望去,黑乎乎的一团,什么也看不清楚。杨扬一步步走到碑前,蹲下身子,纪安只听到黑暗中杨扬喊了声,“彤彤!”没一会儿,就听到抽泣声传来,最先哭声是压抑着的,到后来越哭越厉害,哭得人的心都揪了。纪安从来没见过有人能哭得这么伤心,这么绝望,这么恐怖!

  真的很恐怖,大半夜的,凌晨三四点钟,一个人蹲在坟场的墓碑前哭得“嗷嗷”的,跟鬼嚎似的。

  纪安抚着胳膊,蹲了下去,把自己藏起来。她没有被杨扬杀死倒快被杨扬吓死了。“杨扬,你别哭了。”再哭,她也会被杨扬吓哭了。她朝一点点挪动步子朝杨扬走过去,站到杨扬的旁边,想要去安抚她。

  杨扬的哭声止住了,但随即杨扬说的话顿把纪安吓得当场僵住。“纪安,我恨你。”

  “我又……我又没有得罪你!”纪安结结巴巴地说,一步步地往后退,这大半夜的,杨扬要是再受刺激,万一做出什么过火的举动,她怎么办?纪安想了想,镇定下来,又走到苏彤的墓碑前蹲下,想了想,说,“我能理解你现在的心情和委屈,杨扬,谁不委屈。你说我有显赫的家世,有疼爱我的父母,可是有时候我却羡慕你没有负担,羡慕你有一副强健的身体。言言有钱,可是她没有一个幸福的家,她不委屈?苏彤的家世让她钱权都有,她有有健康的身体,可是却得不到她的爱情。或许你没有父母亲,可是你有苏彤和言言这样的好朋友。在这点上我是羡慕你的,我没有朋友,唯一的朋友是苏贝儿……”

  “别跟我提苏贝儿!”杨扬咬牙齿切地叫道,纪安甚至能听到杨扬磨牙的声音。

  纪安被杨扬的吼声给吓到了,她眨了眨眼睛,心想,不会是苏贝儿把杨扬惹成这样的吧?她还真是服了杨扬了,苏贝儿惹了她,她跑到苏彤的坟前来哭?纪安一个巴掌贴在眼睛上,得,她不说话了,省得激怒杨扬,她倒霉。她歪着身子,靠在旁边冰冷的石碑上。纪安心里好委屈,苏贝儿惹了你,你招惹我干嘛啊?

  后来杨扬就不说话了,她跪在墓碑前,望着矗立在黑暗中的碑。

  纪安靠在冰冷的碑上,冷得全身发抖,不断地打喷嚏,过了会儿,不打喷嚏了,鼻涕出来了。后来,她困了就迷迷糊糊地靠在碑上面睡着了。

  “安安,安安醒醒!”萧言缄的声音响起。

  纪安睁开眼,发现天已经亮了。她的头疼得厉害,身子一歪,倒入一个柔软的怀里,她抬起头,努力地睁开眼,发现萧言缄在她的身边,旁边还站着几个人,但她看不清楚是谁。她揉了揉眼睛,仍然觉得困,头好晕。

  “杨扬呢?”萧言缄问。她的手搁在纪安的额头上探了下,烫得吓人。

  “嗯?”纪安抬起头望去,果然没有看到杨扬,她环顾四周,都没有见到人。不过,倒是在旁边见到一滩血,吓得她打了个哆嗦,“怎么有血?”

  “发生什么事了?”萧言缄问。

  纪安摇头,她现在也是一头雾水。“我也不知道。”随即,她又想起什么,抓住萧言缄的手,说,“女王陛下,我发现杨扬脖子上的吻痕是贝儿弄的,昨天晚上我一提到贝儿,杨扬就好生气地吼我。”

  “我知道了。”萧言缄把纪安扶起来,“你没事就好,我们正派人去找杨扬。”

  纪安的全身发软,头重脚轻,站都站不稳。

  吴英走过来,把纪安背到背上。

  阿君一巴掌拍在纪安的屁股上,“你这个笨丫头,杨扬发疯你也敢跟着她跑?你就不怕她把你宰了?”

  “阿君!”萧言缄喊了声,冲阿君摇头,说,“杨扬不会,她只是心情不好,想抓个人陪。”

  阿君冲萧言缄翻个白眼,这话也只能骗纪安这傻丫头。要不是杨扬顾虑到萧言缄,纪安能毫发无损地睡在这里?不死也把她打一顿!

  纪安到医院,医生带她打了退烧针,开了针药。也没什么大问题,就是风寒感冒。开了药,萧言缄把纪安送回别墅里陪着她睡觉。她一夜没合眼,也困得不行,搂着纪安,躺在她的旁边就睡着了。

  到下午,纪安睡醒的时候,别墅里被人收拾得干干净净。她起床后,一摸额头,烧退了,翻身下床,打开屋子出门,就看见萧言缄身着居家休闲服和阿生还有阿君坐在客厅里喝茶。

  她下楼去,喊了声,“阿生哥,阿君姐。”就在萧言缄旁边坐下,懒洋洋地靠在萧言缄的身上。

  阿君看到纪安,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倒在阿生的身上,问,“你说她这样是不是就叫傻人有傻福?”

  阿生看到纪安也在笑,摇摇头,不说话。

  纪安眨了眨眼睛,问,“怎么?”

  萧言缄把纪安抱在怀里,说,“没什么。”她把手探到纪安的额头上,烧退了,看纪安的精神状态还可以。她问纪安,“昨天晚上没有吓到你吧?”他们倒是被杨扬吓得一晚上没有睡成,提心吊胆地担心了一夜。

  “一点点吧,黑不隆咚的,到处都是墓碑,杨扬哭得也吓人。”纪安揉了揉胳膊,说,“以后打死我都不陪人半夜去墓园了。”

  “杨扬没有对你做什么吧?”萧言缄问。

  “她?就光顾着在那里委屈哭了。本来我打算劝一下她的,结果一提到苏贝儿就被她吼了。她那时候情绪挺激动的,没敢招惹她,就让她自己哭,反正哭完了、想通了她就没事了。”

  萧言缄很无语地瞅着纪安,她以为谁都和她一样啊。柳梦霓找到杨扬,问清楚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杨扬是被苏贝儿刺激到了,真有在苏彤坟前自我了断的打算,也有让纪安带着苏贝儿所有的爱情随她们而去的心。可后来看到纪安那纯白无害、全无防范的模样,又陪她半夜去墓地里,再考虑到纪安还是萧言缄心爱的人,也就打消了那念头。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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