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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花·续(GL) 第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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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言缄这才放过纪安,油门一轰驶出了厂区,拐上大马路后,见到纪安还在那里奸笑着yy,她瞥了纪安一眼,把车拐到超市买水果去。她要让纪安自己洗水果、切水果,然后自己摆到自己身上,请她慢慢品尝。

  纪安看到萧言缄转到超市狂扫水果就愣了,“女王陛下,你买这么多水果做什么?”

  “做女体盛啊。”萧言缄挑着火龙果,一本正经地回答。

  纪安顿时呆了,女王陛下有这么自觉?她很怀疑!

  萧言缄回头淡淡地瞟了她一点,只是笑笑。

  纪安一看到萧言缄笑得意味悠长就知道有问题,一想就明白过来,顿时吓得呆在那里,叫道,“言言……”

  萧言缄转过身,捏了下纪安的鼻子,“天作孽犹可赦,自作孽不可活!”

  纪安可怜兮兮地拉着萧言缄的衣角,“言言,咱们不玩这个。”

  萧言缄扫了眼纪安,又去挑梨子,轻飘飘地说,“行啊,你可以不玩啊,我也可以不让你上床。”她特认真地选苹果,专挑又大又圆又红的。

  纪安在一边哭笑不得,她不就是说句话逗了下女王陛下吗?她说来玩的,女王陛下倒真刀真枪跟她杠上了。

  两人拧着一大袋水果回到家,李大人已经做好饭了。“咦,今天什么日子,怎么你们两个买了这么多的水果回来?”跟着又在那里抱怨家里买的水果还没有吃完,买回来的水果一般都是搁冰箱里坏掉,最后丢掉了。说这两人买这么多,八成到最后估计又得烂掉,浪费什么的。

  纪安听到李大人唠叨就堵着耳朵往边上躲,萧言缄把水果放下,撒娇地去抱李大人,“妈,你放心,这些水果我会盯着安安让她全部解决光的。她要是敢留一个,我……我扣她薪水。”

  “你这孩子!”李云锦伸手在萧言缄的额头上点了下,“去去去,赶紧洗手吃饭去。看你这阵子忙下来,都快成瘦成非洲难民了。”

  萧言缄一听,不乐意,把脸探到李云锦的面前,“妈,你看非洲难民有我这么漂亮,这么白吗?”

  李云锦受不了萧言缄的自恋,赶紧把她往盥洗间推。“去去去,别在我面前碍眼。”

  萧言缄洗完手,坐在餐桌前,饭已经盛好。她端起饭,扒了几口饭,想了想,说,“妈,跟你商量个事。”

  “打住。”李云锦挥着筷子说,“就算你开了律师事务所,我也不愿意跳槽。”这会儿她是婆婆,平常可以压着萧言缄,真要去帮萧言缄的忙,就成萧言缄的职员被她管了。而且,她以前和纪鹏一起打拼,闹到后来两人多不开心,为了家庭和谐,跟萧言缄少点事业牵扯为好。

  “妈,我不是跟你说这事儿。”萧言缄挪了个位置,亲热巴巴地贴着李云锦,“你看安安都工作这么久了,是不是该同意给她配辆车了?”

  纪安一边扒饭,一边抬起头瞄萧言缄,又再看李云锦,心想,这好端端的突然给她配什么车啊。她虽然说有驾照,可那驾照的作用也仅作为摆设。

  李云锦看了眼纪安,想了想,说,“她现在也这么大了,有一辆车也方便点。”话音一转,问纪安,“你告诉妈,刹车和油门,哪个在左,哪个在右?”

  纪安呆了下,记得应该是在左边刹车右边油门的,但一想,又不能确定,于是很犹豫地回答,“刹车在右边吧?”她看向李云锦,李云锦低下头去扒饭,不看她。

  萧言缄很无语地看了眼纪安,“算了,我还是给你再找个司机吧。”想了想,伸出手去,“把你的驾照交出来。”油门和刹车都分不清楚,她哪敢让纪安上路。

  纪安看看萧言缄,再看了看李云锦,也知道自己答错了,她很没面子地把头埋进碗里,作驼鸟状。

  李云锦向纪安伸出手去,“存折和卡交出来。”

  纪安又抬起头,看看李云锦,再看看萧言缄,默默地起身去找到自己的驾照和存折与银行卡,分别交到女王陛下和李大人的手里,然后埋头吃饭。

  李云锦翻了下纪安的存折,把卡递给萧言缄,“密码是她的生日,你给她选辆经撞的吉普车或越野车,最好请一个老司机。”缓了下又说,“这孩子老走神,连开车都走神到两眼发直,有一回让她开车跟着她爸的宝马去参加我一个朋友的宴会,这孩子不知道当时在想什么,她跟了一段,后面跑上来一辆同颜色的奔驰,她就跟着人家开到岔路上去了,我发现跟错了,让她赶紧调头,她直接在大马路上倒车,吓得我当场出了一身的冷汗。从那以后,就没敢再上她上过路。”

  “妈!”纪安很不爽地大喊,“八百年前的糗事你就别提了行不?”

  “我不提?”李云锦挥着筷子指着纪安,“那次我新买的车,不让你动,你非得动,偷拿了我的钥匙就去开,结果跑出来一只猫把你吓着了,你一脚踩在油门上,直接冲花坛撞了过去……”

  “妈!”纪安红着脸叫,“我那以后不是没开过车了吗?”

  “你倒是再给我开车试试?我打断你的腿。”李云锦板着脸吼。

  纪安低头,嘟嚷,“又不是我说要车的。”有公交车和的士多好,永远不用为停车位发愁。

  “吃饭吃饭。”萧言缄一听气氛不对,赶紧给两人一人添了点菜,忙出来打圆场。

  “对了,安安,听说最近明明和你们公司的一个设计师看对眼了?”李云锦突然想起一事,又扯开话题,顺便扫了眼萧言缄,眼里透着意味。

  萧言缄忙装成没看到和没听到,她心想,婆婆耶,就算是罗圣明搞办公室恋情,我敢有意见吗?罗圣明都三十岁了还没对象,我要拦了,还不被你们罗家人埋怨死。再说了,她和纪安不也是办公室恋情发展起来的?

  “啊?那设计师不是我们公司的。是装修公司的,在帮我们公司装修写字楼。”

  “这么说真有这事?”李云锦问。

  “不知道耶,没注意。”纪安答,“就见过几回他们走到一块儿,也不知道是公事还是私事。”话音一转,“妈,你干嘛不直接去问罗八公?我又不八卦。”

  李云锦哼了声,就没有下文了,过了一下,又说了句,“明明也该成家立业了。”

  手机铃声响起,萧言缄侧耳听了下,起身去拿电话。“喂……嗯,我在吃饭,什么事……嗯……你先带着他们去开间房,我晚点带着安安一起去。好,那就这样,拜……”她挂了电话,坐下说,“杨扬约我们出去。”

  “嗯。”纪安应了声,有点意外今天晚上女王陛下居然把她也带上。不过,想到那个杨扬,纪安就皱了皱鼻子,感到不爽。

  李云锦看了眼萧言缄,“就是你那律师事务所的合伙人?”

  “嗯。”萧言缄应了声。

  “挺年轻,也有能力,就是轻狂了点。”李云锦添了点菜在纪安的碗里,“不是个消停的人。”

  萧言缄没有吱声,纪安在心里狂喊,“李大人高见啊。”

  第十三章

  出门前,纪安很特意地把自己收拾了番,然后,还站到萧言缄的身边对着镜子比了比,自觉这样子跟萧言缄又衬了点。

  萧言缄一看到纪安靠在她的身边摆姿势就猜出纪安的这点小心思,忍不住在纪安的脸上捏了把,“你啊,不用老跟杨扬明争暗斗的,她喜欢的人不是我。”

  纪安一挑眉,“我有说她喜欢你吗?”话音一转,“那她喜欢谁啊?”眉头又皱了下,她有跟杨扬明争暗斗吗?女王陛下都是她的人了,她用得着吗?切!

  萧言缄抬起双臂,再把双手一摊,“不知道。”然后身子一转,到梳妆镜前描眉涂唇上粉化妆去了。

  纪安也耸了耸肩,管杨扬喜欢谁,跟她没关系。就算杨扬喜欢她家女王陛下,只要她家女王陛下不喜欢杨扬,那也跟她没关系。不过,她还是喜欢穿得美美的,这样子跟女王陛下更衬。

  临出门前,萧言缄又给杨扬通了个电话,才挽着纪安的手出门。

  纪安本以为又是去什么酒吧或者是ktv之类的场所,所以当她来到海边看到游艇的时候,着实愣了下。愣愣傻傻的被萧言缄拉上了游艇,就见到游艇上男男女女三三两两聚成堆,人不少。

  萧言缄皱了皱眉头,然后笑着迎过去,拉着纪安,很熟络地跟艇上的人打招呼,然后就被艇上的男男女女包围了。纪安最先还跟在萧言缄的身边,没两下就被人挤到角落里去。纪安坐在角落里看到被男男女女包围着、玩得如鱼得水的萧言缄,直直地发愣,半天没有转过弯来。萧言缄闹了会儿,一扭头,发现旁边的人不见了,喊,“你们把我带来的小美女给我挤哪去了?”赶紧起身去找到纪安,把她带到身边。

  纪安被萧言缄拉到身边,刚坐下,就又有人围过来。她发现,萧言缄绝对是夜间的发光体,只要有萧言缄在的地方,飞蛾蚊子什么的全涌了过来。

  “萧总,你从哪里找来这么清纯的美女啊?”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盯着纪安,语带好奇地问。“介绍一下。”

  萧言缄笑笑,说,“她啊,鹏锦企业,纪总的千金。”

  那男子的轻浮神情立即变得客气起来,冲纪安伸出手去,“幸会幸会。”

  纪安礼貌性地碰了下那男人的手,心里突然觉得不舒服。跟着她又听到那男人说,“老早就听说纪总有一个千金很漂亮,但纪总藏得可严实了,没想到今天居然让萧总拉了出来,萧总,还是你面子大啊。”

  很快,又有人到纪安的跟前打招呼、自我介绍什么的,被萧言缄笑骂着挡开。

  纪安窝在萧言缄的身后,神情冷了下来,她不喜欢这里,很不喜欢。纪鹏的事业跟她没关系,这些人要巴结就巴结纪鹏去,巴结她纪安做什么?更让她不舒服的就是萧言缄向别人介绍她的时候,提的是纪鹏的千金,而不是别的。哪怕只是一句“我朋友”三个字都会让她好受点。“言言,我有点不舒服。”纪安说完,从人群里退了出去,到甲板上透气。

  她环抱双臂,站在船头,任海风迎面吹来。夜里的海,静谥凉爽,漆黑的大海,透着莫测的诡异。纪安静静地站在那里,望着漆黑的海面,耳际只有哗哗的水响声和身后的音乐嘈杂声。心里有些压抑的难受,眉头紧紧地拢起,她不喜欢这种气氛,不喜欢这里的人,不喜欢这种应酬,更不喜欢萧言缄介绍她为“纪总的千金”。

  感觉到身后有动静,纪安没有回头,依旧望着大海。

  两分钟后,那人靠了过来,斜着身子倚在离纪安一米多远的地方。“知道吗?这时候的你,特像苏彤。”是杨扬的声音,低沉中透着一种异样的沙哑。

  纪安回过头,斜眼睨向杨扬,“你想说什么?”她只是想一个人静一会呆一会儿,怎么这讨人厌的家伙总跑到她的面前来碍眼。

  “没说什么,只是说你像她。”杨扬转过身,望着大海。“以前,苏彤也常这样迎风而立。刚才看到你的背影,一瞬间有一种她复生的错觉,你们的背影很像。”杨扬的声音很低,流淌着一种忧伤。

  “关我什么事?”纪安冷冷地问。

  杨扬深深地吸了口气,扭过头,看向纪安,然后摇头,再垂下头去,盯着漆黑的海面,不再说话。

  “为什么你们所有人都喜欢在我面前提起苏彤?”纪安转身过,面对着杨扬,冷声问。

  杨扬用手抹了把脸,说,“因为你和她很像,在某些方面,某些打动人的方面。”完了,她又加了句,“不信你去问缄缄。”

  纪安皱了皱眉头,嘴角扯了扯,笑容中透着一股嘲弄。天下之大,相似的人何其多,就算她和苏彤像,又能说明什么?她是她,苏彤是苏彤,不同的人生,演绎了不同的故事。况且,她还活着,而苏彤已死。曾经的苏彤再优秀,现在也不过是一捧骨灰,仅仅是一捧骨灰!纪安转过身,环抱双臂,迎风而立,不再理会杨扬。

  “以前,也总有这样的聚会,可是苏彤不会舍了缄缄留她一个人去应酬那些形形色色的人。”杨扬又说。“苏彤是真心疼缄缄的人。”

  纪安有些怒,扭头瞪向杨扬,“你能不能闭上你的嘴?苏彤与言言怎么样关我什么事?有本事你去把苏彤从坟墓里挖出来,让她去陪言言啊。”纪安这时候恨不得拿一个酒瓶子砸在杨扬的头上。

  “呵呵,纪安,你……”

  “杨扬。”萧言缄的声音传来,打断了杨扬后面的话。

  纪安回过头,就见到萧言缄走了出来。她冷着脸,扭过头去。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萧言缄在离纪安一步远的地方停下,轻声问。她隔在杨扬与纪安的中间。

  纪安摇了摇头,说,“没有。”冷冷地扫了萧言缄身后一眼,“只是不喜欢某些人。”

  萧言缄拍了拍纪安的脸,“乖,听话。”伸手去摸纪安的头,被纪安躲开。萧言缄的眼眸沉了下去,随即又扬起一抹温柔的笑脸,她执起纪安的手,默默地望着纪安,低声说,“对不起,不该带你来。”

  纪安的心更难受,是啊,她不该来的。这是萧言缄的圈子,不是她的,是她永远融不进的圈子。纪安默默地垂下头去,摇了摇头,眼睛有些辣辣的,心里有些堵,游艇晃得她有些想呕吐。

  “安安。”萧言缄拉着纪安,心有些疼。“我只是……怕你一个人在家寂寞。”

  纪安摇头,突然落下了一滴泪。她不寂寞,即使她一个人呆着,只要萧言缄的心里挂着她,她就不寂寞。

  “安安……”萧言缄有些心疼纪安这模样,刚想说些什么,就听到有人在喊,“萧总……”她扭过头去,就见到有人在舱门口对她挥手,“别想躲,赶紧过来。把纪小姐也一起叫过来。”

  “你去吧,我吹会儿风。”纪安吸了吸鼻子,扬起一个笑脸,她冲萧言缄眨了眨眼,“别担心我,我没事,又不是小孩子了。”

  萧言缄的视线落在纪安的脸上,来回寻视,然后怔在那里。

  “萧总。”声音近了,有人已经过来拉人。然后把纪安和萧言缄连同杨扬一起拉了过去。纪安被一群人拉入人堆里,发现船舱中的灯光暗了下来,然后亮起了舞灯和迪士高音乐,吵得她头晕。香槟、啤酒狂洒,一群人像小青年似的闹翻了。她的头更晕,被人围着灌酒,萧言缄替她把酒挡了,然后拉着她进入了场地中间,绕着她跳舞,说,“开心点,别管他们,我陪着你。”

  纪安站在中间,看着拉着她舞动的萧言缄,她就像一个黑夜里的精灵,美得耀眼,又充满了邪魅,像毒药,致命却又让人上瘾。很多人在围着她们跟着一起跳舞,大家都闹得很high,明明很吵闹,可纪安却听不到一点声音。她的眼中只有萧言缄,心一阵阵地痛,莫名的剧痛。后来,她也舞了起来,像风一样在萧言缄的身边舞了起来,舞得很快,把街舞的快发挥到了她的极致,她听到萧言缄在喊她,她也没有停。她在风中舞蹈,脑子里闪过一幅幅与萧言缄从陌生人走到情人再到爱人的每一个画面,她仍然记得那天,她们结婚的时候,她们都那么美,那么幸福。可是,到此刻,她突然感觉到有什么在流逝,像鲜血从身体中流逝,带走了生命!她很害怕这种感觉,比她进手术室的时候还要害怕。

  后来,她停了,她被萧言缄抱在怀里,萧言缄吓得全身都在抖。“安安,安安……”

  “我不是纪鹏的千金,不是,我只是纪安。”纪安大口地喘着气,一字一句地说,她觉得自己都快站不住了,她只能靠着萧言缄。

  “对不起。”萧言缄紧紧地抱着纪安,突然把头埋在纪安的肩上,跟着便传来了抽泣声,但很快,抽泣声便停止了。“我们回去,现在就回去。”萧言缄说完,转过身,跟旁边的人说了几句话,然后扶着纪安到边上的椅子上坐下。

  气氛冷了下,但很快有人打圆场,大家又闹开了。

  萧言缄拉着纪安在角落里坐下,让人拿了瓶纯净水过来,拧开盖子,喂到纪安的嘴边。她小心翼翼地看着纪安,手轻轻地抖,不管她怎么压抑,都控制不住。纪安刚才把她吓坏了,真的吓坏了。纪安不顾一切地狂舞,像一片被卷入狂风中的落叶,凌乱碎散,身上带着暴风雨的绝烈气息。那一瞬间,她有一种失去的错觉,她很怕,纪安会在舞蹈中倒下,然后,离她而去。

  第十四章

  游艇靠了岸,萧言缄把纪安扶上了车。

  杨扬跟了过去,似乎有些担心。

  萧言缄把车门关上,冷冷地盯着杨扬,“杨扬,我现在郑重地警告你,不管你出于什么目的,别再靠近纪安,更不要在她的面前提起苏彤,否则……”她的眼神变得很冷很厉。

  杨扬站在那里,手插在裤兜里,歪着头,问,“你以为是我让她这样子吗?她根本就不适合我们的圈子,不适应这样的场合,她任性得像个孩子,脆弱得像个瓷娃娃。刚才怎么了?刚才谁都没有怎么,她就闹成这样,别说我没有看出来,在场的每个人都看出来她在拿舞蹈发泄!有人已经在猜测你们的关系,你们两个刚才的表现太暖昧了,这个世界还不到公然接受les的感情的时候。是,我是多事,做为朋友,我管多了。可是在彤彤走的那天晚上,我答应过她要照顾好你的。”

  萧言缄冷冷地盯着杨扬,她一字一句地说,“杨扬,记住,别再靠近纪安。她不适合这个圈子,我会退出这个圈子。”说完,转过身,直接上了驾驶位,“碰”地一声,拉上车门,转过身,替纪安检查了安全带有没有系好,抬起头,才发现纪安靠在椅子上,疲惫地闭着眼。萧言缄看着纪安苍白的脸,心疼得像被刀子划过一样,她抬起手,在纪安的脸上来回抚摸,想要说些什么,可又不知道如何开口,最后重重地叹了口气,执起纪安的手,紧紧地扣住。

  纪安侧过脸,睁开眼,望向萧言缄,脸上扬起虚弱的笑,“回去吧,累了。”握着萧言缄的手,捏了捏,再扬起一个让萧言缄宽心的笑。

  萧言缄俯下身子,在纪安的唇上印了一记,才坐起身子,发动车子驶了出去。

  到家的时候,纪安已经靠在椅子上睡着了,眉头皱得紧紧的,嘴唇紧抿成一条线,双手握拳,全身紧绷。

  萧言缄坐在车上,默默地望着纪安,泪水从眼里滚落,一滴,两滴,三滴,到最后泪水连成珠帘。终于,她抑制不住,投入纪安的怀里,抱着她哭了起来。

  纪安醒了,睁开眼,看到萧言缄在她的怀里哭,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扶住萧言缄,“言言。”她解开安全带,把萧言缄抱住,问,“怎么了?”

  萧言缄深深地吸了口气,忙说,“没事。”她用手抹去脸上的泪,说,“到家了,该下车了。”说罢,转身去开车门。

  纪安拉住萧言缄,不让她走。

  萧言缄转过身,拍拍纪安的手,“该上去了,你不喜欢那些场合,以后我们都不去了。”

  纪安仍拉住萧言缄不放,她摇头,然后仍盯着萧言缄不转眼。

  萧言缄伸出手去,掰开被纪安握住的手。

  纪安紧紧地握着不放,反而握得更紧,她说,“杨扬说我是苏彤的影子。”

  萧言缄僵了下,说,“你不是。”她的视线从纪安的身上移开,叹了口气,说,“很晚了,该回去睡了,你明天还要上班。”

  “我知道我不是。”纪安轻声说。她想了很久,说,“言言,我不喜欢那样的场合,不喜欢在那时候的你。”

  萧言缄沉默了几秒,靠在车椅上,神情变得有些幽深,“可那也是我。”她苦笑一声,扭过头,睨着纪安,“失望了,觉得我没有你想象中的好了?觉得我很堕落,私生活很滥,不是你想象中的天使?”

  纪安摇头,把身子缩了缩,“疼了,很疼。”

  萧言缄默不作声,眼睛有些红,她吸了吸气,说,“也许,我……不该沾染你……”她说完,用力抽开纪安的手,往车下走去。

  纪安也下了车,说,“我刚才做梦了,梦到苏彤,我看不清楚她,只是白朦朦的一团,可我知道是她,她跟我说,言言是个很需要人疼的孩子。”

  萧言缄停下步子,站在那里,呆了两分钟,才缓缓地往楼上走去。

  纪安重重地叹了口气,也下了车,跟在萧言缄的身后。她的手插在衣兜里,身子缩成一团。相爱的两个人,一个人受伤,另一个人也会感觉到疼。

  萧言缄推开家门,看到李大人还窝在沙发上看电视,她叫了声,“妈。”就朝卧室走去。

  李云锦应了声,眼睛仍盯着电视的,突然她意识到她没有听到关门的声音,扭过头,见到大门还开着呢,正在纳闷,就见到纪安缩着身子,双手插在裤兜里慢慢地从外面晃进来。李云锦皱了皱眉头,这两人吵架了?

  纪安换了鞋子,看到萧言缄的拖鞋还在门口摆着,于是提了萧言缄的鞋子跟进了卧室,顺手把卧室门关上。

  李云锦拿着摇控板,飞快地从沙发上起身,猫着手脚,悄悄地来到纪安与萧言缄的卧室门口,把耳朵贴在门上。

  萧言缄躺在床上,闭着眼睛,手掩在眼睛上遮着。

  纪安走到她的身边,把拖鞋放在床边,蹲下身子,把萧言缄的鞋子脱了,再起身,睡在萧言缄的身边,把萧言缄抱住。

  萧言缄挪了挪位置,靠近纪安,窝在纪安的怀里。过了会儿,她的手滑上纪安的胸口,紧紧地揪住纪安的衣襟,再把头也埋在纪安的胸前,身子缩成一团。

  纪安的手滑上萧言缄的肩头,搂住她,说,“你睡觉的时候总会把自己蜷起来窝在我的怀里;你睡着了,每回在梦里叫彤彤或者是妈妈的时候都会流泪;有时候你半夜总会惊醒,然后一个人在窗前站很久。在人群里,你总是闹得最欢,最亮眼的一个,你想把所有人的目光聚集到你的身上。书房里的门锁了很久,有时候我会看到你盯着书房门发呆,那背影特别的无助。”

  萧言缄闭着眼睛,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就要起身。

  纪安把她抱得更紧,不让她动,“听我把话说完。”

  “言言,虽然我们没有去办结婚证,可是当我把结婚戒指套在你手上的时候,我许下的是血的誓言。结婚证只是一纸证明,还可以办离婚,可是那份誓言就是一生一世永不离弃的保证。我娶了你,就得担负起你的一生,不仅仅是给你一个温暖的怀抱,还要让我成为你的港湾,累了、倦了、伤了、痛了,都回到我这里来,有我护着你。而不是你一个人在外面去吸引所有人的目光和收敛所有人的温度。”她把萧言缄整个环在怀里,说,“在那些嘈杂的地方,只会更冷、更寂寞、更孤独。”

  萧言缄放软身子,把自己蜷缩在纪安的胸前,沉重的呼吸声响起。

  “我不问你任何事情,那是我不想把你埋起来的东西挖出来让你再受一回,我不想让你疼和伤,只想你每天快快乐乐的,想宠着你,让你开心点。”纪安叹了口气,又说,“我知道我的力量很弱小,不像纪鹏的名号那么响亮,说出纪安两个字谁都不认识,摆不上台面。可是言言,名、利买不来幸福,只会累人。钱多了,位高了,就得处处防着别人打你的主意,防着别人的算计,还得不断地强大自己,让自己站得更稳,就像驶入逆流里的船,不进就退,甚至被卷入旋涡。可妈跟我说,人活着,越简单越幸福,太复杂了,累!算计得越多,往往失去的就越多。”

  萧言缄没有说话,但是呼吸声平稳了很多。

  纪安缓了下,又说,“杨扬不是好人,她在挑是非,我看得出来。你别觉得自己聪明,就不管是什么人都混一块儿,当心被人卖了,百密也总有一疏,千算万算,总会漏算。你当她是朋友,她未必在当你是朋友。”她叹了口气,又说,“今天你跟妈说要给我买车,又带我出去玩,还有之前你说怕我一个人在家寂寞,是不是听了谁的闲言杂语?”她的手轻轻地抚上萧言缄的头,但得不到萧言缄的回答。她叹了口气,说,“言言,你这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就犯傻了呢?”她的手滑上萧言缄的耳朵,捏住,“我的性子你还不了解吗?这么多年,我跟我妈两个人过,我天天晚上都是窝在家里看,已经习惯了,你不在,我会想你,但不会寂寞也不会无聊,最多就是有点犯懒,做什么都没劲,总走神往你那里想,再小小为你担心一下。可我也知道,你在外面能照顾好自己,也不会太为你担心,最多就是担心你闹疯了回来晚了。你给我买车,我又不会开,就算你给我配了司机,我怎么去公司上班?我天天坐专车让司机接送,你让同事怎么看我?我以后还怎么工作?虽说我在你的公司上班,可是咱俩私是私,公是公,你不能扯一块儿去给我开后门啊,今天你让罗八公帮我签卡就不对……”突然怀里的人动了,中断了纪安的念叨,萧言缄坐起身,红着鼻子伸手揪住纪安的耳朵,“你有完没完,什么时候跟妈学得这么会念叨了,训妻也不是你这样子训的。”

  纪安顿时呆住,把嘴巴闭上不念了。然后,她看清萧言缄眼睛红红的,鼻子红红的,像小丑似的,特可爱,又扑哧一声笑了,嚷道,“呀,有人哭鼻子啰!”怕萧言缄打她,翻过身就往床里面爬。

  萧言缄气不过纪安笑话她,抬起手一巴掌重重地落在纪安一扭一拐的屁股上。

  “哇,痛——”纪安挨了结结实实的一巴掌,顿时惨呼一声。

  李云锦在门外听了半天也没听出什么动静,正准备离开就听到她的宝贝女儿的惨叫声传来,吓得她以为这两口子打起来了,赶紧转回去猛敲门,“安安,言言,开门,不准打架,别动手……”

  第十五章

  萧言缄和纪安听到敲门声,同时傻眼了。纪安赶紧翻身下床,把萧言缄拉到门后面,然后把门拉开一条缝,就见到李大人正拿着一大窜钥匙在那里翻找。“妈,你干嘛?”纪安的脸上冒出几条黑线,想到要是她和言言正在办事的兴头上,李大人突然这样子翻钥匙开门冲进来,那才叫糗呢!

  李云锦见到纪安开门,忙收了钥匙,探头朝屋子里面看去。

  纪安忙挪个位置,挡住李云锦的视线,“妈,你看什么呢?”跟个女间谍似的。

  “你和言言没事吧?”李云锦担忧地问。

  “没事,我在训妻呢。”

  “训妻?训妻你惨叫什么啊?”李云锦瞪了纪安一眼,她看八成是纪安被妻训!

  “我把她训毛了,她造反,我刚准备镇压你就……”纪安突然打住,跟着白眼一翻,叫道,“妈,我说你怎么这么八卦啊,人家两口子房里的事你也来问。”说完,很不满意地“碰”地一声把门关上,完了还埋怨句:这个三八的李婆婆!

  李云锦两眼发直地瞪着这实木重门,很无语地摇了摇头,“我这不是怕你被媳妇欺负吗?”真是好心没好报!她摆了摆手,转过身,甩着钥匙继续去看她的电视去。

  纪安把门关上,转过身,看向萧言缄,神情挺尴尬的。

  萧言缄的背靠在墙上,看了纪安几眼,再站起身,朝浴室走去。

  纪安跟过去,然后搂住萧言缄,贴在她的背上,双手环住萧言缄的腰,手掌压在萧言缄的小腹上。

  萧言缄哼了声,说,“闪开,别妨碍我洗脸。”拿起洗面奶,翻开盖子,挤了点在手心上。

  “你这是消灭证据。”纪安笑话萧言缄,“我们大老板今天哭鼻子了。”

  萧言缄那个气啊,握着洗面奶瓶子,恨不得转过身砸到纪安的头上去。她咬牙切齿地叫道,“你还敢说!”一转身,揪住纪安的耳朵,“我问你,今天好端端的你发什么疯吓人?那种场合,我不说你是纪鹏的女儿我还说你是我老公啊?你不怕被他们把你抽筋剥皮我还怕守寡!就为这么一句话,你就敢给我在那里撒疯,爪子不想要啊,敢单手转风车!扮酷是不是,扮酷也得给我看看身体承不承受得了!”萧言缄想起今天纪安舞得跟风中翻飞的树叶似的就吓得心脏直收缩,纪安现在这身体,要是万一出个什么闪失,那是要命的。她也看出来,当时纪安是真有不要命的打算。

  纪安缩了缩脖子,不敢再贫,放开萧言缄准备溜人。

  “回来。”萧言缄冷着脸叫道,“你敢踏出去一步,今天晚上就准备睡地板。”

  纪安赶紧转回来,厚着脸皮冲萧言缄“嘿嘿”一笑,那小模样儿,笑得特傻。

  萧言缄看到纪安这德性,又觉碍眼,又觉得生气还觉好笑,后面的话也骂不出来了,狠狠地剜了纪安一眼,转过身去洗脸,不再理她。

  纪安杵在一边,不敢再吱声。

  萧言缄完洗脸,又开始刷牙,然后,洗澡。她也不赶纪安出去,就是把浴室的灯调暗了,然后当着纪安的面脱衣服。

  纪安一看到女王陛下脱衣服,一股热血就往头顶上冲,然后淡定不起来了。可是她刚想蹭过去,就收到萧言缄狠狠地一个冷眼,冻得她又退了回去。纪安算是明白了,她今天晚上又要被女王陛下收拾了。好吧,她不过去,她只动眼不动手,反正这样子比起来,她不吃亏,还享了眼福。

  萧言缄站在喷头下,散开头发,仰起头,任水洒在脸上,再淋在光滑如羊脂凝玉的肌肤上,淙淙水流从她的身上滑过。萧言缄仰着头,微微摆了摆头,甩动秀发,掀起一拨水雾。这效果,绝对比秀发广告里的某些镜头还要诱人百倍。挺俏的丰胸,平坦的小腹,线条流畅毫无赘肉的纤腰,圆翘的臀,无一不散发着诱惑。

  纪安迷迷糊糊的就靠了过去,贴上萧言缄,温热的水淋得她一身湿透。她吻上萧言缄湿滑的香肩,水珠混着淡淡的馨香传入她的鼻息间。她的手滑上萧言缄的背部,小腹一阵阵的紧缩。“言言。”她搂住萧言缄,身子贴住萧言缄磨蹭,开始上下其手。

  萧言缄僵了下,低下头,抹去脸上的水,睁开眼,转过身,然后,刚想推开纪安,就被一个火热的吻封住了唇。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脑子里突然涌起一个念头,“糟了,玩火自焚了。”她怎么就忘了纪安是一头经不起引诱的色狼!“安安,别!”她刚说出这句话,就被纪安勒住腰,然后纪安弯下身子,含在了她的胸口上。萧言缄吸了口气,差点被淋下来的水呛到。她叫道,“纪安,你先洗澡,别玩。”被纪安含住吮吸的胸传来阵阵刺激的快感,让她也有点把持不住。

  纪安一边吻着萧言缄,一边脱自己的衣服,很快,她也光了,然后与萧言缄贴在一块儿,湿透的两具身体交缠在一起,她猛烈地吻着萧言缄,吻着她的每一寸肌肤。

  浴室里弥漫着一种氤氲、萎靡的气氛,萧言缄的脑子开始不听使唤,体内涌起一股燥热,连喷头里洒出来的水也变得燥热起来。她捧着纪安的头,双手抚在纪安的脸上,然后往下,滑过纪安的颈部,光滑的香肩,手臂,再到胸前,跟着她被纪安抱了起来,抵在墙上,冰冷的墙面刺得她打了个哆嗦,但正面又是一片火热,纪安疯狂地吻着她,吻得她意乱情迷,那双似带着魔力的手在她的身上来回挑逗,惹得她轻吟连连……

  “安安——”萧言缄喊道,她仰起头,弓起身子,迎向面前的人。只有她自己知道,此刻是一种怎么样的心情,又是一种怎样的沧陷。她逃不开纪安,从今以后再也逃不开了。纪安跟她说的那番话,她就知道纪安懂她,并且能给她所有她想要的,也让她前所未有的安心。“啊——”猛烈的刺激令她仍不住叫了出来,跟着,便被纪安进入到了体内,穿透了她的身体。“安安——”萧言缄张开绛唇,深吸口气,身子随着纪安的作用而摆动,不受自己控制……

  到最后,萧言缄几乎瘫倒在浴室里。她从来也不知道不在床上做这种事情会这么的激烈和疯狂,也不知道纪安还有这么激烈的一面,几乎把她融成了水。她后来是被纪安扶着回卧室的,趴在床上她就不想动了,还是纪安替她吹干头发,再把她送进被窝里。

  萧言缄那一晚睡得很沉,她醒了也不知道是几点了,只看到纪安没在身边,估计又过了上班时间。她从床上爬起来时候仍觉得没有睡醒,头重脚轻,仍然犯困。迷迷糊糊地洗了脸刷完牙,摸了纪安的一套t恤套上,趿着拖鞋出了卧室,在屋子里转了圈,没看到纪安,听到厨房有动静,转过去一看,就见到李云锦在煮饭,“妈,早。”睡眼朦胧的,还没有醒透。

  李云锦扭头看了萧言缄一眼,一眼就看到萧言缄满脖子的吻痕,暗暗摇了摇头,她家的孩子也真是的,怎么能这样子折腾言言。现在她相信昨天晚上纪安说的“训妻”了!

  “妈,有吃的没有,我好饿。”萧言缄进了厨房,四下看了看,全是没熟的。

  李云锦叹了口气,心想,被折腾成这样,能不饿吗?她洗了手,去洗了个梨子塞到萧言缄的手里,“到沙发上坐会儿吧,过一会儿就好。”

  萧言缄啃着梨子,半睁着眼,倚在门口,问,“妈,几点了?”这早饭都没有做好,安安怎么就出门了?“安安去哪了?”

  李云锦看了下手表,答,“十二点十分,安安当然是上班去了。”她转过身,好言劝道,“言言,去沙发上坐会儿,要不再睡会儿,妈煮好饭叫你。”

  萧言缄微眯起眼,今天妈很不对劲哦,一下子怎么对她这么好?

  “行了,你别眯眼了。”李云锦挥着锅铲,“去照照镜子看看。”什么人啊,看她被自己女儿折腾得可怜同情一下,就在那里怀疑她的用心!

  萧言缄疑惑地看了眼李云锦,绕回卧室去了,很快卧室里传来一声萧言缄的惊叫,“啊!”

  李云锦在厨房翻了个白眼,完了,她女儿的傻呆传染给萧言缄了。不过,她倒是有点兴灾乐祸的心情在里面。该,谁让你平时欺压咱们家安安!再一想,一会儿萧言缄不会找她的宝贝女儿撒气吧?赶紧擦干净手,翻出手机发了条信息给纪安说明了情况,然后让她别回来吃饭了。

  萧言缄对着镜子,看到满脖子的吻痕,掐死纪安的心都有了。这六七月天,她总不能围着丝巾出门吧?别说围丝巾,就算是穿高领衣服出门也得被人多看几眼暗暗赠送两句:有病!

  萧言缄对着镜子,为难半天,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脖子上的吻痕。

  “碰!”大门关闭的声音响起,萧言缄一听这动静就知道是纪安回来了。她从卧室探出颗头去,见到纪安正在门口换鞋子,当下冷脸着,叫道,“纪安,到房里来。”然后关上了门。

  李云锦一听萧言缄的声音就知道出事了,她挥着锅铲从厨房里跑到纪安的面前,低声训道,“我都让你别回来吃饭了,你还跑回来找死啊。”

  纪安一愣,“你和言言都在家,我怎么能不回来吃饭?”她想了下,“不会你们两个吵架了吧?”想到这里,顿时吓坏了,赶紧朝卧室里冲去。

  李云锦气坏了,“我给你发的信息你没收到啊?”

  第十六章

  纪安回了句,“我的手机没电了。”推开门冲了进去,第一眼见到女王陛下满脸阴云,第二眼就是女王陛下脖子上遍布的吻痕。

  李云锦一个巴掌拍在自己的眼睛上,把眼睛蒙住,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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