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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求皇 第8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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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泄了大半晚的现在,慕容昭阳一点也没有逞欲后的胜利感,他甚至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挫败感,明明知道东方笑只是为了安慰自己才故意示弱,而自己也利用了他的感情才会得逞,但是那种卑劣的挫败感却久久不散,他的心情从未像今天一样的坏过。

  深秋的午夜,竟是别样寒冷,就连流泪都已变成了奢侈,胸口那种窒息般的沉闷让他连呕吐都呕不出来,只想好好地休息一下,什么也不管,什么也不想,也许闭上眼,明天醒来会发现这一切都只不过是一场梦——那该多好。

  闭上眼,就这身边的温暖,慕容昭阳不久便沉沉地睡了过去。却不知身边的人却张开了一双充满血丝的眼,温柔地注视着他的睡颜,许久,叹了一口气。

  “你明明对我这么粗鲁又不会怜香惜玉,但是为什么我还是那么喜欢你呢。你放心,即使你再伤心痛苦,但是别忘了,你还有我。相信我,我会为你治理好国家的。我会随传随到,我会永远陪在你身边,除非我死,否则你一辈子休想再离开我了!”

  第十三章

  隆盛朝的三朝元老公孙弘去世,举国上下一片震动。这隆盛朝的天下可说与公孙家的支持是分不开的,而公孙弘更是居功至伟,功勋显赫,自隆盛朝建朝伊始便为国家劳心劳力,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是以深受百姓爱戴。

  出殡那天虽是细雨绵绵,阴风怒号,但是许多官员百姓仍是自发自动地聚集到京城的长街上泣送,绵延十里,人群涌动,一片哭声,其葬礼自然也是比照国礼,风光大葬。

  按照公孙弘老顾命临终前的嘱托,皇上不但将罢黜了的状元东方笑官复原职,还连升几级,提任隆盛朝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而公孙宰相的慧眼识英及皇上的皇恩浩荡,知才善用,不拘一格,更让世人深为叹服。

  而第二天东方丞相更是抱恙上朝,上呈谢恩。虽据其所说是偶感风寒,但看那虚浮得摇摇欲坠的脚步,真是如弱柳扶风般让人担心不已,想是就连被罢官期间也是上忧社稷,下忧百姓,以至日夜操劳,是以才有如此病态,想到这里,各位臣工更是对这位新丞相深为佩服。

  接着东方丞相便上呈请恳求皇上按照公孙老顾命的遗嘱赐婚于他及老顾命的孙女公孙弄虹。

  这本是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情理之中的事,就连皇上年纪轻轻后宫都已有不下二十位嫔妃,在外头没有名分的娼妓小官更是不计其数,更何况比他年长几岁的东方丞相至今还尚未婚配,这个年龄娶个美娇娘回家,相夫教子,共享天伦之乐也是天经地义。如今东方世家家世显赫,东方笑又得承公孙弘老顾命的遗命,迎娶其孙女公孙弄虹自是门当户对,理所当然。

  但不知为何,皇上不知是因公孙宰相去世而深受打击还是什么原因,竟脸色发青,六神无主地犹豫了许久,还欲言又止地看了东方丞相几眼,也不知是关心其病还是对这门婚事有什么非议,愣是不做声色地沉吟了半晌。

  而东方丞相竟也不急着催促,大殿之上,两人便这样对视着,似乎忘了时间空间般,直到司徒大人出声提醒了一下,皇上才恍然回过神来,察觉到自己的失态,匆匆准了这门婚事便急急退了朝。

  不久,一道圣旨,公孙弄虹便从乡下被接到了京城。知道爷爷公孙弘去世的噩耗,自然又是免不了一番哀痛悲泣,哭丧期过,才安置在公孙府中与哥哥公孙弄雨一同居住。

  出于礼节,东方笑也登门拜会了几回自己未来的妻子和大舅子,也少不了一些安抚和节哀顺变的抚慰之辞。

  偶尔得见公孙弄虹的容貌,竟连东方笑也不禁感叹蕙质兰心、浑然天成的大家闺秀风范。想是若自己心中没有那人,怕是与这女子三餐一宿,一同终老兴许也是一件乐事。只是无奈自己早已心有所属,这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何时才是一个尽头,别是又误了这女子一生才好。

  自小便寄养在公孙弘的乡下老家,有专门的嫫嫫及先生教养其诗书礼仪,琴棋书画的公孙弄虹不仅出落得亭亭玉立,言谈之间不失大家风范,举止又进退得体,即便与京城的大家闺秀比起来也是没有丝毫逊色。

  而长相中具有江南水乡女子的纤细温婉,气质出众、举止大方得体的她即使在京畿也是人见人爱,许多见过她的人也都纷纷称赞其与东方笑是天生一对,地造一双,竟是一对璧人般的般配。

  每每这时,东方笑都是只笑不答,竟也欣然接受着大家的赞美和祝贺。

  不知不觉,婚期临近,东方府邸和公孙府邸里已是一片张灯结彩,欢天喜地的景象。毕竟这门亲事是前任宰相孙女和现任宰相的喜事,郎才女貌,门当户对,两家又都家世显赫,自是非常重视,定要把这门婚事办得漂漂亮亮的。

  隆盛朝所有的官员都接到了请贴,出席今天的婚礼。皇上赐婚,其隆重程度自是非比寻常,这请贴自然也是人手一份,就连皇上也不例外。

  官员们碍于当朝宰相的面子,自是都会出席,并且封上一份很贵重的贺礼给这位才刚新中状元不久便直升一品的年轻宰相,心里羡慕其好运的同时也暗暗希望自己今后的仕途能够一帆风顺。这宰相向来都会是皇上面前的红人,国家朝廷的栋梁,讨好他就等于讨好了皇上,这贺礼自然就成了最好的敲门砖,于是人人暗地里都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地纷纷在贺礼上大做文章,希望自己礼物能讨这位新宰相的欢心。

  当然真正高兴的也大有人在,这两大家族办的酒席自是有他的不同凡响之处,毕竟在之前就花了一个月从全国各地费尽心机采购而来的山珍海味加上用重金聘请了天下顶级的厨师来烹饪的酒席,单单是吃上一口便不枉前来了。仅仅看一看,都已让人食指大动,垂涎三尺,就想马上一饱口福,更不用说尝到嘴里时那种美妙的滋味了。

  但是这欢天喜地的时刻却有一人正独自凭栏,举杯消愁。

  但是这欢天喜地的时刻却有一人正独自凭栏,举杯消愁。

  此时的东方府邸里是一派喜气洋洋的气象,皇宫里却是一番冷冷清清的落寞景象。

  几坛上等的西域进贡的美酒佳酿现下已是空空如也,偌大的一个宣和殿里只有一个孤单的人影在举杯独酌。支开了身旁的人,那背影在凄清的夜里竟分外地落寞孤独。

  就连慕容昭阳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收到东方笑送来的请贴时,为什么自己竟那么自然而然地马上就托故回绝了出席那场见鬼的婚礼。那时,一想到那天晚上被自己抱得几乎奄奄一息的东方笑竟然真的要娶那公孙弄虹时,自己便忍不住一肚子火气,什么也看不下,什么也做不了。

  他也见过公孙弄虹,一副小鸟依人,温婉可人的模样,相信结婚后也会是个贤妻良母。

  但是只要一想到她是和东方笑结婚,自己便高兴不起来。

  就连自己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样,照理说自己应该很高兴才对。他结婚了,以后便不会再来纠缠自己,不会做那些以下犯上的事情,这不正是自己求之不得的结果吗?怎么真到了他结婚的大喜日子,自己本来应该去幸灾乐祸一番的,但事到临头,自己反而不想出席了。

  那天早上醒来,已经发生的事情仍然没有改变。身边的被窝还留着那人的体温,只是早已人去楼空,竟让自己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操办了公孙弘的丧事后,看到他脸色虚弱、步履艰辛地出现在大殿上时,自己竟有种说不上是安心还是担心的感觉。虽然他对在自己做了很多次那种事情,但是却从没让自己痛过,而自己那晚处于一种悲痛得濒临狂乱的状态,自然是动作粗鲁蛮横又暴力,仅仅从早上那张落满斑斑点点血渍的皱成一团的床单便可见一斑,更不用说他那里被自己似乎发泄般地一次又一次地用蛮力侵犯之后的撕裂程度之严重了。

  而早上也许是为了不让他感到愧疚和尴尬,被他伤到几乎体无完肤的东方笑还是很识相地悄悄在他醒来之前离开了。

  而公孙弄虹来了后,虽然东方笑也有去安慰她,陪伴她,但也是谨守着礼法,毫不越矩的。而且他出任丞相之后,凭着他的才能和认真,也把国家政务管理得井井有条,与公孙弘在时相比竟没多少逊色,可见公孙弘生前对其才能的赏识也是情理之中。

  只是这些天他兢兢业业地做他的丞相,操心准备他的婚事,竟再没来找过他,竟让自己有种恍然若失的感觉。以前每次自己寻花问柳时,他总有办法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现在不论自己去后宫嫔妃那彻夜欢爱还是去京城的合欢苑寻欢作乐,美人在怀却只想着那张可恶的脸,直等到天都快亮了,他却再也不会出现。

  搞得来回几次,自己都没了寻欢的心情,竟连去后宫对着那些全国各地挑选来的美艳妃子竟也性趣全无,去了也只是和她们下下棋,喝喝酒,困了便睡,却像个傻瓜柳下惠般——这样的生活连自己都觉得悲哀。

  今夜是他的洞房花烛夜,想想他竟然在那么大胆地冒犯了自己后,又用那双手臂去抱另一个女人,心中便有一股火焰般燎人的、无法排解的郁闷,逼得他快要发疯。

  再也呆不下去,忽然想起司徒静说过,城郊开了一家妓院,那里的姑娘珠圆玉润、娇滴可人,都是美艳无比的尤物,许多男人的梦中情人。于是便换了便服,要去见识一下,起码不用呆在这里自己一个人胡思乱想。

  没有带侍从,慕容昭阳出了城门,几转之后便在一处茂密的竹林那看见了那家妓院。

  虽然没有他想象中的豪华,甚至比他往常去的妓院还差得远些,但是处在一个这么幽雅的地方,里面又多墨宝古画,竟显得清新雅致,别具一格。

  他无聊的左看右看,竟不见鸨母,只见一个面目清明的年轻人上来招呼,原来他便是这家妓院的老板。他见他年纪轻轻,就已经是穿金带银,俊美的脸上眉目分明,身材已是玉树临风般挺拔,若不是年岁还小,可说是貌比潘安,自然当他是个大金主,哪会有不叫姑娘出来招呼的道理。

  慕容昭阳一进门,他就连忙招呼他:“这位少爷,哪里来的生面孔?”

  本想说自己姓慕容的,这样他便知自己是王族的人,不会无礼,但是眼珠子一转,心生一计,他倨傲道:“是京城东方相府的,给我间清静的厢房,找你们最红的姑娘出来,最好要五个以上。”

  他故意说是东方相府的,自然也是为了让别人误会他是东方笑,这样第二天大家就都会知道他堂堂一个相爷洞房花烛竟还出来嫖妓,行为不检,贻笑大方。

  反正他就是一想到自己这么郁闷,他却在美人在抱,洞房花烛便来气。小小地戏弄一下他也是天经地义。

  “好,公子请在雅厅稍等片刻,姑娘等会就来。”一听说他是现今权倾天下的东方相府的人,年轻人到没怎么惊讶,但仍是客气却不卑不倨地把慕容昭阳请到了一间雅致清谈的房间。

  不一会儿便来了几个浓妆艳抹的姑娘,虽然穿着华丽,却丝毫不损她们本身的美丽。果然国色天香,慕容昭阳看着便要动手动脚起来。美人在前,试问又有哪个男人能坐怀不乱?更何况他本来就是个风流皇帝。

  只是一位红衣姑娘却抓住了他那双在人家身上游移的不规矩的手,笑道:“这位公子莫要心急,这单刀直入也缺了些情趣,现今我们这么多人侍侯公子难道还怕跑了不成?不如玩个游戏,助助情趣吧?”

  “游戏?不错,那美人说玩什么好呢?”不想唐突佳人,慕容昭阳收回双手,问道。

  “我们现今加上公子有六个人,下棋赌戏也不对数,便玩捉迷藏罢。”那姑娘眼珠子一转,说道。

  “那游戏规则呢?”

  “游戏规则便是被抓到的人每次要脱掉一件衣服,并被抓人的亲一下,直到脱完为止。”

  “好!”怎么想这个规则自己也不吃亏,还能见到美人宽衣,慕容昭阳一想到这几个美人在自己眼前宽衣解带的情形便忍不住差点要流下鼻血来。

  但是出乎意料的,接下来的游戏却和他的想法相距甚远。

  虽然是先从他轮起捉人,但是除了得了三个香吻和得见三个姑娘脱掉外衣外,接下来的几个回合他都被这些即使蒙上了黑布仍似乎有火眼金睛般的姑娘轻易逮到,接连脱了几件衣服,最后只剩内里的一见衣服没脱了,结果又轮到他蒙眼抓人了。

  周围一片莺声燕语,笑闹嬉戏之声不绝于耳,但是愣是凭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使尽了浑身解数还是抓不到一个。

  正在这时竟撞上了一堵软墙,摸了一下,是个姑娘。正要高兴地欢呼,却又觉得有些不对,怎么这姑娘胸那么平呢?方才自己见着的那几个可都是浑圆挺拔的呀。而且这身体也太壮了些,肌肉也硬了些,难道是个男人?

  正要解下黑巾质问是谁那么大胆竟敢闯入他的寻欢场地,却被一双手制止了下面的动作。

  接着一双柔软而熟悉的唇便印上了他想要发出声音的嘴,贪婪地吸吮着他的津液,不留一丝缝隙。似乎惩罚般的、令人窒息般的拥抱几乎要将他身体折断。

  迷迷糊糊之间,手心似乎有什么热乎乎的东西正轻柔的抚着他,连大腿也有个热呼呼的东西摩擦着。不只何时身边没了那些姑娘的笑闹声,只剩下两人的喘息亲吻的声响。

  身体微微的发热,鼻间有有些微热的喘息,他的头发被放下来,端详他面孔似的捧起他的头,扯下他蒙眼的黑布巾,这些天一直出现在他梦中的容颜便在眼前。

  本该洞房花烛的人一次又一次热烈的吻着他的唇,像是在品尝着佳肴美味般。

  他的身体变得更热,

  为了确定,他蒙蒙胧胧的再睁了睁眼,慕容昭阳猛地醒过来,在他眼前笑着的竟是他想也想不到的人。只见那人衣衫不整,但他也好不了多少,竟全身又热又难受的半敞着衣领与这个人接吻。

  “你是谁?” 方才也许是酒喝多了还是做梦了,明明看到是是东方笑,但是现下定眼一看,竟是一张陌生男人的面孔——他不认识这个人。

  为了再次确定,他蒙蒙胧胧的又睁了睁眼,这一看之下,慕容昭阳猛地清醒过来,在他眼前笑着的竟是他想也想不到的人。只见那人衣衫不整,但他也好不了多少,竟全身又热又难受的半敞着衣领与这个人接吻。

  “你是谁?” 方才也许是酒喝多了还是做梦了,明明看到是是东方笑,但是现下定眼一看,竟是一张陌生男人的面孔——他不认识这个人。

  “你说呢?听说东方大人清心寡欲,怎么那么有兴趣在洞房花烛夜大驾光临碧云居?而且小的碰了您这么久,您也很享受呀,但是竟然认不出小的来,真是让小的大失所望。” 那人说着便装出一副大受打击的样子,但那狡黠的眼中却显然没有一丝真正的幽怨。

  你是哪根葱,朕干吗要认出你来呀!

  他阅人无数,若是每个记都得起来那他还真是超人了。

  慕容昭阳翻翻白眼,为自己很享受于他的方才的吻而感到羞耻。

  但是这人的语气令人太过熟悉,竟和他脑海中那人的影象重合了起来,只是面前这张脸却怎么看也不是那人。

  而且他居然知道自己冒东方笑的名义来寻欢作乐!还句句嘲讽,语气之间竟隐约透出一种气愤的情绪来。

  “放肆!你这个大胆刁民想死了不成,放开朕!”气愤于自己竟被他的怀抱禁锢得动弹不得,气愤之下,慕容昭阳也顾不得暴露身份的危险,吼道。

  没想到来人也很干脆地放开了他,退后两步,“不知圣上光临,失礼了。”

  这是失礼的问题吗?是罪该万死吧!慕容昭阳恼怒地想道。

  怎么天下竟这么不太平起来,走到哪里都有那么大胆以下犯上的人冒出来得罪他,就连上个妓院也这么不得安乐。

  正在慕容昭阳沉吟的时候,那人却一转头,用手在那脸上一抹,一张人皮面具便扯了下来。正眼看去,不是东方笑又是谁!

  “你你你你……怎么在这里?”慕容昭阳惊得差点跌倒,随即低喝。

  原来方才那竟是他的诡计,慕容昭阳不禁为自己又被他摆了一道而气恼起来。

  “臣都没问皇上怎么会在这里了,皇上竟还敢问我?”东方笑似乎很不高兴似的一反方才的笑容,黑着脸质问。

  “……”

  这这这……是什么情形,怎么看也是应该洞房花烛的人出现在这里比较奇怪吧,怎么反倒是自己被他质问起来?

  “你,你不是结婚了吗?还来找朕干什么!”一想到他要结婚的事实,慕容昭阳便没有好脸色。

  “哦,那不是皇上叫臣去结的吗?”听到对方那么冲的口气,东方笑倒是一点都不介意般反问道。

  他明明知道那只是自己的气话罢了,还故意这样。他倒好,风风光光地做了相爷又娶了贤妻,现在还想享齐人之福……呸呸呸,这样子说好象自己真的喜欢上他了一样,慕容昭阳不仅从心里鄙弃起自己的想法来。

  “朕叫你结你就结,朕叫你死你为什么不去死!”说得自己有多伟大一样,呸,他才不稀罕呢。

  “陛下真的要臣去死?”自己只是一句气话,没想到他的眼神竟认真无比,似乎真的只等他一句话就会马上去死一样。

  被这种眼神吓到,慕容昭阳半晌都不敢动作。

  “皇上究竟在气什么?”没过多久,东方笑马上又恢复了一副调侃的样子,仿佛方才的一切只是自己的幻觉一样。

  “气?哈哈……朕气什么?朕有什么好气的?你不过娶了个妻子罢了,朕难道还会嫉妒你不成?只要朕想要,朕的后宫三千不知是你的多少倍呢!”慕容昭阳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他在气什么?他什么都不气,他有什么好气的!

  “陛下不气,那臣可是气极了。”虽然知道他故意挑自己结婚的日子来这家妓院寻欢作乐也许就是对自己在乎的一种表示,但是他死鸭子嘴硬的态度还是让他忍不住想逗下他。

  本来就打算来看看他的,但是他借故没有来参加婚礼。自己本想去找他,但那晚狂乱的他把自己折磨得几乎奄奄一息,那里又痛得厉害,才一连休息了许多天才下得了地。这一下地,便又是婚期,结果又是迎亲,又是拜堂的忙得紧。直到晚上才有了时间,本想去皇宫,却又听他开妓院的朋友说有人在城郊的碧云居冒充他嫖娼!

  谁这么大的胆子?为了避嫌,易容跑来一看,竟然看到那个心心念念的人居然在这里吃喝玩乐地和姑娘们搂搂抱抱地玩捉迷藏!还很乐在其中,连衣服都脱得只剩一件单衣了,那精壮的身体在白色的单衣下若隐若现,让他看了怒火更炽。

  看来自己本来以为经过那一夜他至少也会转转性的想法真是愚蠢得可笑。

  “听说皇上最近频频光临这些烟花场所,还请皇上以龙体为重,收敛些才好。”东方笑语中带刺的“劝戒”道。

  “朕喜欢怎样就怎样,那是朕的自由,轮不到你管!倒是东方大人新婚之夜不在家陪伴美娇娘,来这花街柳巷做甚?”一想到他结婚的事实,慕容昭阳更是气恼。

  “呵呵,难道就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并没有把对方的讽刺当一回事,东方笑反问。

  “谁,谁放火了?”

  “那以皇上的三宫六院,臣有个三妻四妾也是寻常之事,更何况目前臣只娶了一个妻子而已。”

  这话当然只是用来气气他的而已,不过知道他吃醋来这里吃花酒的事实自己还是有点高兴的,只是他也恢复得太快了吧,自己再晚来一步,恐怕见到的就是他和姑娘在床上翻云覆雨了。

  “……”这个似乎也对,说不上那里奇怪,但是自己还是很不爽。

  “而且据微臣所知,皇上最近艳福不浅呢,夜夜春宵也不怕铁棒磨成绣花针吗?”笑着吻了吻他的脸,右手却恶意地捏了一下那里,痛得怀里的人一个激灵。

  “痛……”谁谁铁棒磨成绣花针呢?夜夜被你压在身下才会这样呢。慕容昭阳又哪里好意思说自己去后宫不过是和嫔妃们下棋而已,根本就没有上床。就连妃子都说自己是不是吃错药哪里不对劲了,居然从登徒子变柳下惠了,若是让面前这个人知道,岂不是笑掉他的大牙!

  “若不是有人告诉臣有人冒充臣在这碧云居嫖妓,臣还真没想到陛下竟然这么有心情来这种地方了。不过陛下似乎不知道臣的辛苦,竟可以在这里快乐的玩乐。”

  东方笑还是笑着,手已伸入他的衣服内,抚触着他的结实而滑嫩的肌肤,虽然方才的姑娘们都已出去,但是这是随时都会有人来的妓院,说不好会被谁碰见。他可不想被别人看见他被这位相爷非礼。

  他又羞又怒的道:“你疯了,这是妓院!别人若是,若是知道了……”他越说脸越红,下面的话他几乎说不出来了。

  见面前的人没有要放手的意思,他挣扎着便要摆脱那双有力的臂膀。但是兴许是东方笑恢复得太好了,他无奈地发现自己挣扎了半天竟是徒劳无功。

  “那就让他们看。”东方笑无所谓的笑了笑,但是笑里却露出狠戾之气,“我对你说过,你是我的,你竟然还跑来妓院召妓,昭阳,我对你非常非常的生气,兴许陛下已经忘了臣生气的样子,那绝对会让你悔不当初。”

  虽然这些话慕容昭阳也不确定自己有听过没有,但是他那狂妄的语气和狠戾的面孔,竟连自己的谦称和皇上的敬称也不说了的行为却让他火大。

  慕容在昭阳挣扎着要走出去,东方笑却一把将他推到了床上去,低喝,那喝声令人闻之不寒而栗。

  “给我坐好,我没动之前,你连动也不能动。”

  但慕容昭阳可没理他这一套,他的心情正不爽之至。“你滚开,朕为什么得听你的?朕爱召妓就召妓,爱想谁就想谁,爱上谁就上谁,你以为天底下你最帅吗?告诉你,朕觉得你最丑,朕昨天还买了一个小官一起洗澡呢!”

  “昭阳,你真是越来越口无遮拦了,看来需要一点教训。”东方笑还是在笑,但是他的腿用力的插进慕容昭阳的双腿间。

  慕容昭阳被扳开了腿,他很想用力靠紧却做不到。

  他笑着说话,只不过全身散发的绝不是笑意。“你要我把你绑住、点穴让你没力气反抗,还是要乖乖的张开腿?”

  “你去死吧你!”

  慕容昭阳的话才说完,东方笑便扑了上来,扯掉他身上最后一件蔽体的单衣,抬起他的双腿,架高抬放至他肩头,一鼓作气便进入了他那最柔软的地方,动作狂野而激烈。

  “啊……”慕容昭阳大叫出来,东方笑的火热磨蹭着他的通道内壁,那敏锐极了的触感立刻让他兴奋难耐,东方笑越来越知道如何取悦他了,当然,也越来越知道如何控制他。但是被别人控制的羞耻感还是让他不想轻易地屈服。

  东方笑强压着自己的欲望,细心地控制他的兴奋度,让他在高潮的边缘摇摆,却偏偏不让他释放。慕容昭阳顾不得羞耻叫喊连连,全身红通通的滚烫,拼命挣扎扭动着,双腿勾紧身上人的腰,让他更深入自己。

  “想要吗?”东方笑冷声开口,每一个字都像千年的寒冰般。“说,你昨晚到底做了什么事?”

  慕容昭阳立刻吼道:“老子就是去嫖妓了!怎么样?难道只许你去娶妻,就不许朕去嫖妓吗?而且你是朕的谁呀?有什么资格来管朕!啊……”

  闻言,东方笑怒火上扬,他一寸寸抚摸着慕容昭阳的身体,那结实柔嫩的肌肤虽不至于吹弹可破,但也经不起太多折磨。他直接扳开慕容昭阳细瘦的双腿,让他隐秘的地方曝露在光亮之下。慕容昭阳咬住牙,拼命用脚踢,却被东方笑握得死紧,他的脚骨都快碎了,还是逃离不了身上那人的蛮力。

  东方笑的腰毫不怜香惜玉的向前挺,令慕容昭阳只能抓住软被,又痛又晕眩的感觉让他天旋地转;而东方笑竟还有闲暇用另一手玩弄他的男性象征,那地方因有了极强烈的感觉而不自觉的挺起,连他进入的部位也剧烈的收缩起来,像是连续的波浪,一波接着一波,不断的让他的身体翻扭。

  “嗯——啊……”他已经不晓得自己发出的是什么声音,也听不到,他拉下东方笑的头,在难以抑制的痴态下献出自己甘甜的唇舌。他不晓得不仅自己,就连东方笑也这么会嫉妒,也不晓得一个无聊的谎言会令他这样暴戾,他如痴如狂的锁住东方笑的腰背。

  东方笑在他体内有力的晃动着,让他无法环住他的身体,只能被他抵在床上,不断的被狂掠着,床板也因而发出嘈杂的声音。

  慕容昭阳虽然恨自己这个不争气的身体,竟已经学会如何在这男人身下辗转求欢,但也怕被外面的人听到自己那羞耻的声音,所以故意压抑着,尽量不要那么大声。他不知道在东方笑在来的时候已经跟他的那位开妓院的朋友包下了整间碧云居,所有的人都退出了这里。现在除了他们这间房还亮着灯火,其他的房间已是一片黑暗,而且这里荒郊野外的,任他叫破了喉咙也不会有人听见的。

  这点东方笑自然不打算和他说,因为他发现这样的情况他的敏感度竟提高了许多,即使轻轻地碰触一下胸前那两点红萸也会引起他的一阵颤抖,而且——他的惩罚才刚刚开始呢。

  真是如此星辰如此月,春宵一刻值千金。

  夜,也才刚刚开始。

  第十四章

  “这一大早的,相公还真是好兴致呀!”

  东方笑刚走进相府便听到一声流莺般清脆的招呼,转头看去,那坐在前院凉亭里一边欣赏深秋里层林尽染的金灿火红的枫叶,一边气定神闲地啜品着上品铁观音的不是他昨夜冷落的新娘公孙弄虹又是谁。

  “呵呵,对着如此美景娘子不也同是兴致颇浓。”故意忽略她话中的讽刺,东方笑装疯卖傻道。

  从昨晚到今早,让两人都很乐在其中的“惩罚”一直持续着,但他却没有一点疲态,倒是直抱得慕容昭阳筋疲力竭,直到天明都还没有松手。搞得这位本是去碧云居寻欢的皇上一直坐在他的身上,两人用尽了所有羞耻的姿势尽享欢愉。

  直到两人都有累意,东方笑才停止了动作,只把他抱在怀中,细细地吻着,也不晓得他们吻了多久,做了多久,只知道身上都是对方的气味,直到天将大亮。

  “皇上,该上早朝了,不然就快来不及了。”东方笑居然还有心思提醒身上这位由于自己的缘故而纵欲过度的天子正经事。

  结果已经累得没有力气的慕容昭阳也只能用眼神狠狠地瞪了他几眼,但毕竟形势比人强,念在还是得要这位相爷搀扶着去上早朝才没有过多与他计较。

  虽然文武百官很好奇皇上怎么会在丞相的搀扶下一起出现,但看那虚浮得明显是纵欲无度的脚步,便都心知肚明,只是相爷不是昨晚才新婚洞房的吗,又怎么会碰上皇上?虽然诸多腹诽,但也不好明里过问,也只在私底下窃窃私语一下便也如往常般上朝了。

  朝上尽是一些诸如河工赈灾之类琐碎麻烦之事,直听得本就睡眠不足的皇上昏昏欲睡,幸亏皇上向来如此,臣工们也是见怪不怪了,而且事情都有得力干练的东方丞相主持处理,皇上又没有异议,大臣们便也都按着他说的去办了。于是未久便散了早朝,太监们扶着已经快去和周公下棋的皇上回宫补眠,去文渊阁处理了些日常政务,东方笑闲着没事也就回来了。

  没想到却碰上了这位一大清早便起床赏景品茶的相爷夫人。

  “唉,可惜妾身昨晚孤枕难眠,哪像相公美人在抱,销魂蚀骨呀!” 这句话很明显在埋怨眼前人的薄幸,新婚之夜,洞房花烛,却留娇妻一人独守空房。

  “娘子恐怕言重了。”东方笑却是没有一点愧疚之色。

  “是吗?那相公昨晚倒是留下妾身一人去了哪里?”面对婚前还温柔体贴,婚后便如此冷淡的男人,即便是再温良淑德的女子怕也难平心静气。

  “这话也该是我问娘子的吧?”

  “你,什么意思?”

  没想到听到这句话的公孙弄虹倒是脸色一变,复又镇定地问道。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娘子昨晚有在新房吗?”

  “那是当然。”反正他昨夜出去了也没回来,又怎知自己在与不在。

  “哦,是吗?不过相公我今天早上回来时倒是听到了一件趣事,不知娘子可有兴趣一听?”也没追究下去,东方笑竟顾左右而言他。

  “啊,是吗?是什么趣事?”公孙弄虹强装笑脸地问道。

  “前一阵子京城不是出现了一个采花大盗吗?不过说来也怪,这个家伙男女通吃,京城里许多小姐公子都被他吃了豆腐,却始终没做到最后一步,也不知为什么——也许是他良心未泯吧。”

  “哦,什么最后一步?”公孙弄虹倒似乎不明白似的问了一句。

  “娘子,你不会连男女之事都不懂吧?”东方笑似乎发现了一件很有趣的事般调侃道。

  “怎么会,我当然是懂的,只是开个玩笑,呵呵……”当即脸红到了耳朵根,公孙弄虹虽在心里恨恨地骂了眼前这可恶的男人几千遍,脸上还是要装得笑容可掬。

  “然后,前一阵子你还没过门的时候,你的兄长公孙弄雨不是也受到了这个采花贼的骚扰吗?那时你也是在场的。”

  “哦,是的,当时还惊动了京兆尹南宫大人。但是却查无所获。”公孙弄虹似乎也想了起来。

  “对。”东方笑应和道。

  “那,是又有什么线索了吗?”公孙弄虹问道,神色间竟很是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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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汗……请大家表拿鸡蛋扔偶……)先贴一点上来先……

  “然后,前一阵子你还没过门的时候,你的兄长公孙弄雨不是也受到了这个采花贼的骚扰吗?那时你也是在场的。”

  “哦,是的,当时还惊动了京兆尹南宫大人。但是却查无所获。”公孙弄虹似乎也想了起来。

  “对。”东方笑应和道。

  这京兆尹便是今年恩科中本来中了榜眼,但因皮相皇上不甚满意,结果让本是第四名的西门英取代了他的位置的南宫简,虽然后来在公孙弘等一干老臣的劝说之下只封了个准探花,但幸亏后面皇上也还算有点良心发现,正好当时的京兆尹又告老还乡了,在公孙弘的力荐下也便让他顶了这个空缺。

  这京兆尹是京城的父母官,也是一方肥缺,而南宫简办事雷厉风行、公正严明,也正是最好的人选。这次采花贼事件虽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但他办起来却也是不遗余力,彻查到底。

  “那,是又有什么线索了吗?”公孙弄虹问道,神色间竟很是紧张。那南宫大人的办事能力她虽来京不久,但也是有听说的。看东方笑的神情似乎他已经查出了些什么似的。

  “娘子,你怎么全身都在颤抖呢?糟,还在冒冷汗,是身体哪里不舒服吗?”东方笑体贴地关心道。

  “没……没,妾身是怕那采花大盗会,会来……”说到这里,她似乎害怕得双唇都发白了。

  “这个娘子就放心吧,那采花贼应该不会对你下手的。”

  “相公为何如此肯定?”

  “因为照他以往的下手对象都是些未婚的女子或男子,娘子既已为人妻,而且东方世家在京城还是有点势力的,想必那采花贼断不会轻举妄动了的。”东方笑说得倒是严肃正经,似乎真是那么一回事般。

  “哦,”似乎松了口气般,公孙弄虹全身才放松下来,“那相公说今早听到了一件趣事,倒是什么来着?”

  “这个,快入冬了,院里风凉,还是进屋再说吧!”

  说着东方笑便挽起她的藕臂,相携进了内堂,看在别人眼里一副伉俪情深的样子,真是羡煞旁人。

  “昨晚……”进了内厅,方才坐下,茶还没上,公孙弄虹便迫不及待地问了起来。

  “昨晚?娘子,昨晚有发生什么事情么?”

  “哦,不,相公不是说今早听闻了什么趣事吗?”

  “那是,我还没说那件事情是发生在什么时候,娘子怎会如此神机妙算地知道是发生昨晚?”

  “……这个,自是妾身随便猜的罢了。相公既说是今早听说,那妾身便想不是发生在今早便是昨晚的了,是吧?”惊觉自己说漏嘴了,公孙弄虹勉强地找着借口掩饰。

  “噢,那娘子还真是厉害,一猜便知是昨晚的了。”东方笑皮笑肉不笑地“奉承”道。

  “昨晚那采花贼又出现了,不过这次的对象竟是兵部尚书家的小公子罢了,不过那小公子说来也生得俊俏可人,会引得那采花贼上门也是意料之中。”

  “那有看到那采花贼的相貌吗?若是知道那贼相貌便可以叫南宫大人画像到处张榜抓人了。”说来也怪,前面被这位采花大盗骚扰的人竟都很难说出他的相貌,所以案情至今都没有进展,如果昨晚那兵部尚书家的小公子能说出那人相貌自是最好,也能顺利破案了。

  “那娘子是想要那采花贼被看清楚还是不想呢?”东方笑却反问了一句。

  “……”公孙弄虹一时语塞。

  “当,当然是想要被看清楚了。那兵部尚书家的小公子我们昨夜拜堂成亲时也是见过的,那么俊俏可人的一个孩子,竟被那采花贼给……能看见他的相貌把他绳之于法,这自然是最好不过了。”沉思半晌,她又接道。

  “那娘子还真是说对了,那小公子虽是初经人事,惊慌失措之间倒也是有看到那采花贼相貌的。”

  “真的?”公孙弄虹分不清自己的语气里是高兴多些还是害怕多些。

  “所以南宫大人早朝后和我商量了一下,正准备悬榜捉拿那人呢。娘子,娘子!”见公孙弄虹愣在原地,东方笑不禁唤道。

  “……哦,什么事?”

  “你想什么那么出神呢?”东方笑问道。

  “没,没什么。”她低下头去,掩饰自己的失态。

  “娘子,你这里怎么了?”似乎看到了什么不妥的地方,东方笑眼神一亮,便要伸手去抚摸妻子的鬓角。

  “别!”公孙弄虹回过神来,急忙躲闪,但却已迟了一步。

  一张人皮面具便被撕了下来,面前的人虽眉清目秀,长相神态间却哪里有一点女子娇柔媚惑的特点——分明是一个年纪尚轻未过二九的少年。

  被识破真面目的少年也不惊慌,倒是变了个人般的没了“公孙弄虹”的温良淑德气质,一副豁出去的样子。

  “你早就知道我的身份了?”到了今时今日他才知道自己的“相公”并非如表面上看起来那么无害,原来他早就在之前知道了自己的身份表面上却装做一副茫然不知的样子,按兵不动就等自己自露马脚。

  “也不能说早就知道,毕竟你的易容术还不错。扮公孙弄虹也还有模有样的。”东方笑似乎一点惊讶的样子都没有似的。

  “那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少年好奇道。不是他夸口,他还是很自信自己的伪装易容本领的。

  “就是你在公孙府对公孙弄雨下手的那一次。也许你没有注意到,他脖子上在衣领附近留下了只有女人才用的口红,照说采花贼是一名男子,断不会擅用女人的胭脂水粉的,更何论口红!而且,在为公孙弘老宰相奔丧时,你的悲伤也过于造作了。”东方笑倒是一点也不客气地娓娓道来。

  “哦——”原来自己暴露了这么多破绽,看来得好好反省才是,免得丢了师傅的脸。

  “其实那时只是怀疑而已,但是我马上派人去闽浙查了一下公孙弄虹的事。才知道她根本就没有来京城,因为她和她的情人私奔了——所以你自然是假货。”

  “那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少年好奇道。不是他夸口,他还是很自信自己的伪装易容本领的。

  “就是你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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