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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夕 第3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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僵硬着转身,干笑着向那个半撑起身的人影打招呼:“啊,呵呵,是三王爷啊,好巧,今天晚上的夜色比较迷人啊,不知不觉就走到这里来了,没想到能够碰到三王爷你哦。不打搅王爷休息,小民告退了。”拔脚就要开溜。
“等等。”火光一闪,原来是玄翼挑亮了床头的灯火,昏黄的光线透过纱罩洒在室内,构成一种暧昧的气氛。玄翼半靠在床,左手地随意拨了拨额前的发丝,拍拍床沿说道,“公子好雅兴,这么晚了还在赏夜景。小王现在突然也没了睡意,楚夕是吧,过来陪陪小王吧。”
“楚夕不过一介草民,王爷乃万金之躯,如此恐怕不妥。”楚夕好不惶恐,推托道,他还要去找师父啊啊啊,这个王爷,古古怪怪的,让他心慌慌。
“呵呵,不过是陪本王聊聊天而已,楚公子还怕本王吃了你不成?”唇角微翘,揶揄着。
喝,他会怕,见了鬼了,好吧,见鬼也不稀奇,他就是从鬼来的,不过,实在也没什么好怕的不是,他这些年来那些个本事也不是白学的啊,若真有什么事也可以马上离开,除了师父,又有谁阻得了他。再说,撇开心里那种莫名的不安来讲,楚夕对这个三王爷玄翼还是蛮感兴趣的,很想知道,这么受众人欢迎的明星王爷,究竟有什么魅力,究竟有几种面貌。聊天啊,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如果不是这么晚了,如果不是一个衣衫不整的躺在床上,他会很乐意的,不过既然当事人都不介意了,他还介意什么。
微微一笑道:“三王爷盛情,楚夕也只有恭敬不如从命了。”自己捡了条靠边凳子坐下,打量了一下环境,些许的诧异,并没有比自己住的客房好多少啊……
“坐近来一点,这样子本王还要提声说话,累得慌。”玄翼的语气慵懒,昏黄烛火下,绿色的眼眸镀上一层迷离的色彩。
吓,这里貌似只有一条凳子好不好,楚夕心里一跳,努力摈弃心里冒出的那种怪异感,撇撇嘴:“又不是你搬凳子,这样挺好,放心好了,你说再轻我也听得到的。”
“哦?”嘴唇微动着,几乎是以气声的方式,“告诉本王,我美不美?”
“你!”瞪着那个红唇微翘,媚眼如丝,明显是在挑逗的家伙,楚夕严重怀疑他的用心,好吧,是他输了,堆起一个伪善的笑容,“不好意思,王爷说什么,刚才没听清楚。”
“哦?不知是谁,说无论本王说多么小声都可以听得到哦。”撩了撩刘海,笑意盈盈。
“是我高估了自己。”低声下气,规规矩矩的起身就要把凳子移过去。
“不用那么麻烦,坐本王身边来。”再次轻拍床沿,笑语厣厣。
当真在勾引他啊,暗自叹了口气,不明白这么出色的人,怎么会对男色情有独钟呢,更不明白自己现在这种面貌,他怎么还不惜迂尊降贵地勾引他呢,三王爷玄翼勾勾手指就有一大堆的人扑上去了不是。
好吧,他想玩,他就陪他,反正到最后吃亏的肯定不会是他。他也想弄明白先前和师父那种震撼的感觉,究竟是因为换了个身体太久没那样做,还是只因为那个人是师父。师父是个美人,是他见过的最美的人,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很喜欢亲近他,和他在一起,可是,似乎从来没有产生过一种叫做情欲的冲动啊,之前师父时不时亲他的脸,夜夜和他同床共枕,也只是觉得那样亲密了点,偷偷对那张美美的脸满足一下自己偶尔泛起的花痴情节,仅此而已。
这个玄翼无疑也是个美人啊,和师父不同的,勾人的美。呃,不过他也住在西厢房吗,明明听说三王爷是住在东边的说……
暗自确定了一下自己的自控力,应该没问题吧,带着些许的好奇,从善如流地放下凳子,走了过去。
玄翼笑得愈发的迷人,挪了挪身子,若有若无地香气自身上飘到楚夕的鼻子,不浓烈,却挥之不去,缠绕在鼻尖,沁入到心底。心里微惊:“三王爷……”
“本王允许你叫我玄翼。”修长的手指搭上他的,微一使力,身子靠近了几分,吐气如兰地在他耳边,“说,这么晚了,到本王房里,是不是想……”
未尽的话语被耳边的挑逗性的吹气代替……
心跳漏了几拍,他发誓他从来没有那样想过,他只是单纯的想要去找师父罢了,可事实要演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也不是他能控制的。
不着痕迹地偏侧过头,楚夕笑得虚假:“王爷……”
“叫我玄翼。”温柔地更正他的小小错误。
“玄……玄翼,那个,我其实,真的只是走错了房而已。”
“哦?我记得,你住在西厢房,走错房能走到我这东厢房来?”轻笑地表情,眼神却显得凛冽,摆明了不足为信。
楚夕头上豆大的冷汗滴下来,早知道自己是没什么方向感了,也不要错的那么离谱吧,怪不得找这么多间屋子都没找到师父
不纯洁的楚夕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尴尬的干笑着,思索着用什么话蒙混过去,告诉他实话?不要,打死他都不要说这么丢人的事情,当初那个胡菲尔知道了可是狠狠嘲笑了他不知道有多久,而且看样子以后有机会还要拿出来提一提,他可不要有第二个人知道了。嗯嗯,绝对不能说,可是……
“王……那个玄翼啊,我其实,其实……”脸红了又红,其实了半天,还没其实出什么来。
“嗯?其实……”轻轻挑起他精巧的下巴,笑得不怀好意。
“那个,我有没有说过,其实你挺好看的。”吭吭哧哧地憋出这么句话来,怎么会说出这么没营养的话来呢,楚夕一阵羞愧,脸上的暗潮此起彼伏。
“没有呢。”舔了舔唇,粉色的舌尖几乎贴着对方的薄唇而过,笑得愈发迷人。
偷偷吞了下口水,心念数转,忽然展开一个笑容,轻柔地说:“那么,我现在补上了。”嘴角勾起完美的弧度,璀璨的眼波流转,满意地看见他有些眩惑的眼神,轻笑着,“翼,玄翼,你说,我现在吻你好不好。”
“唔……”有些迷惑,刚才还胆怯的避之不及的模样,是在欲擒故纵?那变化的也太快了些,自己都没有什么举动……来不及多想,头被猝不及防的拉低,红唇被他的擒获,略带凉意的薄唇是出乎意料的柔软,湿滑的柔软物体在自己因惊愕而微张的唇上试探性地轻触,转而灵巧地探进口腔,牙列被细细的舔舐,忽而离开和自己震惊发呆的舌纠缠在一起,勾勾缠缠相濡以沫,呃,这个,岂能让这么个后生小辈给占了先去,一把扣住对方的脑勺,激烈的缠绵,加深这个吻,直到大脑缺氧,浑身无力,才发现不知何时,已经软软地挂在明明比自己单薄瘦小得多的人肩上,一张脸不由得红了又白,白了又青,青了又紫,紫又复转红……
楚夕有些呼吸不稳的放开玄翼,脸上是控制不住的红,心里暗暗后怕,差点就把持不住了,没想到只是一个吻,居然能够挑起他的情欲啊。不过也确定了一件事,和师父的那个果然是不同的,那种,仿佛全世界只剩下两个人的感觉,那种,震撼整个心灵的感觉,和单纯的情欲果然是不同的啊。记得以前在那个世界的时候也有过男友,也互相亲吻过,甚至更亲密的举动也有过,很像现在这种感觉,又有一点点不同,是因为那时候还多了一种叫作爱情的东西吧。真的是爱情吗,年少轻狂时候的付出,那么轻易的就淡忘了,真的是爱情吗,爱情不应该是刻骨铭心的吗,即使没有生死相许,也不应该很快就淡忘了呀。还是那时是时间到了,两个人凑到一起了,就以为是爱情了。
楚夕有些茫然,如果和玄翼亲吻是代表了情欲,代表了单纯的生理反应,那么,和师父又算什么,一直把他放在心里最重要的位置,一直和他在一起,一直互相依赖着生活,如果分开了就会觉得不适应,是爱情吗?似乎也不太像……
“喂,你……”异常沙哑的声音把他从乱成一团的思绪中拉了回来,看着眼前泛着潮红的美丽面容,忆起方才感觉到的甜美,心里一动,在现代,好像有许多男子十五六岁甚至更小的年纪便已经告别了童子鸡的称号了,自己这个身体虽然曾经做过娈童,也是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认真说起来,还没有经过人事呢,好像连梦遗什么的都不曾有过,以前还曾暗地里怀疑过这个身体是不是有什么隐疾呢,可这种事情,又怎么好跟师父说,现在证明不是了,还有了一个机会来经历一下了,呃,要不要把握呢……男人和男人,对向来欣赏美丽事物的自己来说,只要是漂亮的人,都是不会排斥了(呃,这个不能说滥情吧,自己还是很纯情的),可两个男人要怎么做呢,依稀知道是怎么回事,不过还真没有尝试过……
黑白分明的大眼好天真地看向他的,语气是娇嫩绵软的:“怎么了,翼不满意我的表现么?”
“怎么会呢。”玄翼恢复了原先的气势,原本青翠的眼眸转为深绿,流转间挑起邪魅的风情,勾起唇角,分外磁性的声音缓缓吐出,“不过这种事情,怎么着也该本王主动才是。”说着红唇就要覆过来。
楚夕轻巧地避开,轻笑着问:“是吗?我还以为翼会比较喜欢我来服侍呢。”
“夕儿好热情,真让我喜欢,不过这样你会太累了,还是让我来吧。我要让我们都得到快乐。”抓住他的细嫩的双手,放在嘴边吻了一下,抬眼看他,眼中是不容抗拒的决心。
微红了脸,有一点羞涩,轻声说:“那么,就辛苦翼了。”垂下眼帘,掩下其中一闪而逝的精光,既然他都主动了,自己也乐得轻松啊。
玄翼闻言心喜,就要来解他的衣服,却被楚夕抵住了双手,用眼神询问,边听得他有一点细弱的声音:“我……有一点紧张。”
“嘘,不怕,交给我,我会很温柔的。”安抚地抓起一只手亲吻了一下,柔声劝慰。
“我想问,那个,两个男人也可以那个……那个……”小小声地打听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却因为难得一见的羞涩说不出口。
玄翼明了他的意思,失笑:“你不知道?那你以为你刚才都在做什么?”
“我只是……只是……从来没有往下面做过……我不知道……”脸红红地看了看他,他发誓他此刻的眼神绝对是无辜无邪纯真可爱的,哦哦,这个三王爷当真了呢,嘻嘻。身为二十一世纪的新人类,就算没有亲身实践好歹也耳闻目睹了不少了吧,耳濡目染之下,怎么可能一点都不知道,不过他是绝对不会成为在下面那一个的。唉,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当初那些耽美狼的朋友们向她传教的时候就应该好好听一听的,也不至于现在还要来问枕边人,弄得他乱不好意思一把的。
“呵呵,我的夕儿好可爱,怎么会这么可爱呢。”紧紧搂住他,笑着在他耳边低语,“什么都不用想,一切交给我,嗯?”
“哦……”走一步看一步吧。
极度不纯洁的楚夕
芙蓉帐,零落衣,轻风吹来,红烛摇动,映照着一室春意。
玄翼亲吻着那张羞红的小脸,心里涌起无尽的爱怜,不断诱哄着:“夕儿不怕,一切交给我,我会让你快乐的。”
楚夕没有回答,只是单手勾下他的颈项,轻轻吻住他觊觎已久的红唇,辗转研磨,另一只空闲的手解着他的单衣,用行动来代替说话。
倒抽一口气,拉开作乱的小手,低笑着,胸膛的震动透过单薄的衣裳传到紧贴的另一个人的胸膛,激起一阵颤栗,轻轻咬了一口小巧单薄几近透明的耳垂,在他耳边吹着气:“夕儿,你要再这么激动,我控制不了力度,可会伤了你的。”
“嘻嘻,你舍得伤我?”泛着情欲的眼眸蒙上一层水汽,眨呀眨的,透出几分顽皮。
忍不住低吼一声,狠狠吻住那勾人的眼睛,嘟囔着:“你可知道,男人有些时候是很难控制自己的。”
眼皮上是湿热的触感,有一点痒痒的,扭了扭身子,逃开不住落下的红唇,不满地呢喃:“哦,翼你可真像只小狗。”
“说我是小狗?嗯?”狠狠噬咬住不乖的唇,直到两人都气喘吁吁才放开,看到原本粉色的唇变得红肿,满意地勾起唇角,“夕儿,这个时候嘴巴不是用来说话的。”
楚夕舔舔唇,笑得无辜,“说你是小狗你还不信,不是用舔的都用咬的。”不待对方再次发飙,绵软滑舌在他喉节上一转,满意地听到一声低喘,无声地笑开,很久没用的技术,看来没退步呢。灵巧的手指轻松脱下对方身上的衣服,继续四处游走,挑抹捻按,看着他意乱情迷,心里大乐。
自己的衣服也在不知不觉中落下,两个人赤裎以对,纤瘦合度的乳酪般的肌肤衬着他的发育良好的白皙肌肤,良好的视觉享受。明明是寒冷的冬季,明明没有一点暖气供应,两个人却丝毫不觉寒冷,自己也就算了,不过这个玄翼也如此就值得研究了。楚夕不由得想起很久很久以前的一首歌,仿佛就叫《冬天里的一把火》,现在他是真真正正的体会到了。
吻一个接一个落下,各自在对方身上努力制造着属于自己的痕迹。
“夕儿,等等。”费力地控制住自己,微微拉开身子,努力地在床头柜子上寻找着什么。
“唔?”爱做的事情被打断,不甚耐烦地微微抬起头,想看他在做什么。见他翻出一个貌似盛药的玉瓶,心里好奇道,“翼,这是什么?”
打开玉瓶的塞子,一阵清香传出,挑了一堆在手心,眼波流转,不甚正经地笑着:“玉肤膏,美容养颜的,现在开始做润滑用。”
心里一动,莫非是扩张那个时用的,撑起身子探过去:“让我看看好吗?”
玄翼一躲,把玉瓶放在柜子上,空着的手扳住他的身子,笑得邪恶:“以后有的是机会,现在……嘿嘿……先把我们的正事做完了吧……”
抬眼对上他的,眼神迷离,薄唇勾起一个诡异的弧度,娇嫩绵软的声音有一丝不确定:“翼,你确定要继续下去吗?”
“夕儿,你现在说停我可不会放过你的。”
强硬地就要拉过这个小小的身子,不防一阵天旋地转,反而是自己被压在了身下,心里惊疑不定,强笑道:“夕儿,你要做什么?”
“你说呢?”
楚夕笑得甜蜜,不答反问。玄翼心里一怔,挣扎起来,“夕儿,别开玩笑了。”
“你以为这种事情我会开玩笑么?”
牢牢压制住他的举动,不由得庆幸这几年来自己学武不辍,轻易控制住局面。
见挣扎不开,玄翼改了政策,好言劝慰:“夕儿,听我说,让我来吧,我比较有经验,绝对不会弄伤你的。”
楚夕不为所动地把他双手高举起过头,用枕巾牢牢绑缚,然后折起他的双腿,用身体压制住他所有可能会有的反抗,伸手捞起那个被冷落的瓶子,打开闻了闻,笑着说:“你平时就在用这个吧,我闻到你身上有这种味道呢,这个东西,还是你用着比较适合啊。”
见他激动得全身紧绷,不由得放软了音调,摸了摸他的唇,轻轻落下一个吻,温言诱哄:“放轻松,我会很温柔的。”
玄翼的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身子不安地左右扭动,狠狠地瞪着他,声音却是连自己都不曾料到的虚软:“你放开我!”
温柔的凝视他,笑得柔情无限,薄唇轻启,叹息般在他耳边低语:“翼,你不知道你现在这个样子有多诱人,你若是再勾引我,我可要忍不住了。”
玄翼登时吓得不敢动,明白他不会轻易妥协了,只好最后为自己争取福利:“你……你若是敢弄伤我,我定饶不了你。”
“好乖。”拍拍他的脸,笑得好不得意。见到犹自冒着愤恨无力的眼神,低低笑了开来,出其不意地在他胸前的红樱舔吻,身下的人一阵轻颤,僵硬的肌肉柔和了几分,满意地舔舔唇,一只手不甘落后地在另一边揉捏按拧,另一只手则放开瓶子,悄悄往下,愉快地发现在自己的努力之下即使没有触碰那里也已经一柱擎天,轻撸了撸,尖端颤动着流出了似痛苦又似快乐的泪滴,不由得加了点手劲,有规律地上下撸动起来,拇指还不时地轻刺着尖端,很快便感到手下一阵痉挛,热烫的液体碰了一手。
甩了甩手,突然想到一个点子,恶意地把手举到跟前,舔了舔手指,看着玄翼又吃惊又羞愤的神情,哦哦,这个表情取悦了他,不由得吃吃笑了起来,把还残余着白色浊液的手指放到紧抿的红唇边。“这是你的呢,要不要尝尝?”
口里打着商量,手上的动作却不容拒绝,凑上去吻住丰润的红唇,趁他意乱情迷之际猝不及防放开他,把手伸进他的口里搅了搅,直到白色浊液全部换成了清亮的银丝,再次捞起那只瓶子,动作缓慢地咬开瓶塞,倒了许多在手上,往那被强制暴露在自己面前的菊门探去,期间眼睛一只盯着他的,看着那绿色的瞳仁加深,脸色一阵红一阵白,身子却已经没了反抗的力气,不由得笑了,笑得像只偷腥的猫儿。
灵巧的手指在周围的皱褶处按压,直到那里不再僵硬紧缩,身体慢慢放松,才出其不意地探入一指,察觉身下的身子一跳,又开始紧绷,皱了皱眉,轻声说:“翼,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以前从来没有做过这种事情,我不想弄伤你,不过若是你不配合的话,我也没有办法。放松,翼。”
玄翼又羞又气,可也知道这时候说什么也没用了,只有努力深呼吸,尽量忽略身下异物入侵的不适感,放松着身体。
见他如此听话,不由满意地一笑,吻上他不自觉紧抿的红唇,一只手在后面努力开拓着,另一只手则在前面安抚着软垂下去的分身。心里想着以前好想听人说过男人的后面进去似乎可能碰到前列腺,若是位置对了也可以引发不亚于前面的兴奋感,今天不如探索一下。努力的勾抹挑捻,突然觉得身下的人一颤,心里一喜,是这里了,细细寻过去再次碰触,果然还是令人惊喜的反应,放开那里,又努力探索其他的兴奋点,竟让他寻出了几个来,手指也从一根变到了三根都游刃有余,菊穴变得松软,前面也早已喷发了两次,呵,没想到在这种事情上自己也这么有天分啊。
移开手指,对着那个已经不知道如何是好的人好心通知:“我要进去喽。”
“你要来就来,还啰嗦什么。”
楚夕不再客气,身子一沉,便把自己没了进去,舒服地叹息一声:“没想到是这么舒服的事情。”见他羞恼的神色,吻了他一下笑着夸道:“不过或许是你的比较特别啊。”
玄翼不再说话,全然被淹没在这种全新的感受里面。或许是楚夕的前戏做得比较到位,只感到些微的痛楚,很快便是排山倒海而来的快感。肉体高频率的拍撞着,口中是抑制不住地低喘浅吟,手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放开,紧紧拥住了对方,思绪在激情中沉沉浮浮,带起了些许连自己都未曾意识到的柔情。
…
“楚夕,你在做什么。”清澈的声音冷冷地响起,房门不知什么时候被打开,月光下,烛火中,格外深紫的眼波是被动地跳跃不定,风吹过,掀起他的长发,看不清面容。
楚夕从来没有想过,会和师父在这种情况下见面。
“师父,你……我……”楚夕结巴,越紧张就越不知道说什么,直直跳了出来。
“你在做什么。”没有起伏,语气平和得像是在谈今天的天气,楚夕却感到一阵阵的逼人凉意,冷汗瞬时冒了出来,从未有过的心虚,垂下来头,嗫嚅着不知道该说什么。
胡菲尔转身就走,没有像以往那样拎着他,一个人,转身离开。
“师父等等……”楚夕慌忙唤他,白色的人影似乎停了一下,又似乎没有,依旧往前走去,越来越远。楚夕急了,拔脚就要追去,忽然感觉到一只手臂被拉住,玄翼有些虚弱的声音:“别走,夕,别走……”
看了看苍白的面容,一时心软,只是马上又被焦虑所覆盖,扯了扯手臂,“放手。”
“别走……”玄翼紧抓着不放,眼中带着乞怜。
看着那个快要消失的身影,心里又急又痛,心一狠,真气迸发,立马把人弹了出去,玄翼软软倒在一边,嘴角溢出一条血丝。楚夕瞥了一眼,正好对上他凄然欲绝的眼神,微微一惊,转念又想他反正是三王爷,自有一堆人照顾讨好,师父可只有他一个,想到师父,就再也顾不上其他,匆匆甩下一句“对不起”,抓起一件衣服就赶了出去……
不要放开
“师父,师父……”楚夕茫然四顾,几乎要哭出来,就这么会儿功夫,师父就不见了。他会怎么看他,会不为认为他很可耻,很脏?可是他连娈童都无所谓了,也会在乎这个吗?不,不对,娈童是为了生活不得不那样,而他却是自己去找乐子,不一样的,师父一定很失望了。他去了哪里?还在洪玄城内吗,还是回去了菲月幻境?要不要回去看看,可万一他还在这里呢?那继续留在这里找找,万一他回去了以为自己舍不得离开还逗留在这儿会不会更生气?
师父他,为什么会这么生气?因为他抱了其他人么,而且是认识才一天的人?他一定觉得他极度没有节操吧。说了再也不会让他寂寞了,现在却这样做……他怎么会是这样的人呢,自己都要唾弃自己了,明明很讨厌那种只靠下半身思考的人的,明明不喜欢一夜情的,怎么头脑一发热,就那样那样了呢?就算要怎么样,也可以等师父走了之后啊,明明八年都过去了,怎么还是忍不住呢,最后两年都不得安生,还要让他伤心难过。师父真的会走吗,飞升了,成仙了, 还可以下来吗?还是,再也看不到了? 如果是真的,那……那种事情,以后再说,无论如何,可以把握的这两年,让他好好的陪着他吧。
师父,师父……他究竟在哪里?他该怎么做,该怎么做,他才不会再流露出那种表情。月光下、烛火中,让人心里发凉的表情,他一定很难过。
怎么会忘,怎么能忘,那时他对自己所发下的誓言,发誓要守护他,发誓要以他为先,发誓再不让他有机会感觉到寂寞。可现在,他身上那种寂寞的感觉,不,比寂寞更甚,也更让他心痛。他是他的师父啊,他最重要的,他的,独一无二的……师父,师父,师父……不止是师父啊,在这个世界上,没有胡菲尔就没有他楚夕,没有这么多年来的教导陪伴相依相存就不会有现在所有的所有,他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存在啊,怎么舍得,怎能舍得,去伤害他一丝一毫,可偏偏,伤害他的却是自己……
师父那时候会出现在那里,一定也是去找他的吧,不知道他看了多久,听了多久,忍了多久,那么骄傲的一个人,竟然,竟然……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一定是知道他做了什么,他当时是怎么想的,用着什么样的心情,连问了他两次在做什么,而自己,竟然只会那么傻呆呆地怔愣着,结巴着,眼睁睁地看着他离去……
师父,师父,师父……楚夕心里懊悔着,自责着,展开身形拉网式搜寻着,尽管知道,若师父真的要躲起来的话,自己是绝对寻不到的,可心里总还是抱着一点微弱的希望。师父啊,这一次,一定,不会再离开,一定,不会让别的人分去心思,所以,请回来吧,师父,师父,师父啊……我的……师父……
茫然无措的,漫无目的的,只知道不停地寻找、寻找……
从来没有这么在意过一个人,原谅他不知道如何去对待,如何去表达,可是,请给他一个机会吧,有什么不对的,可以一起商讨,然后改进,请不要无声无息的消失,请不要,又留下他一个人……师父,也一定不舍得徒儿这么难过,所以请出来吧,师父……
“楚夕。”
清冷的嗓音如流水滑落夜空,惊喜地转身,扑了上去:“师父!”手脚并用地紧紧缠住,“师父师父师父!”
胡菲尔差点被勒得喘不过气来,试图甩开身上的八爪鱼,不想这小徒儿此刻力道大得惊人,竟没甩开,又不敢下大力气怕伤了他,只好无奈地拍拍死命埋在自己怀里的头道:“好了好了,乖徒儿,可以松手了。”
楚夕闷闷地摇着头,手脚缠得更紧:“我不要,我一松手师父就不见了。”
“笨徒儿,师父又不是一只鬼,要不见早不见了。” 胡菲尔没好气地说着,纳闷这孩子怎么会这样想,看来刚才真的是吓得他不轻,看他像个无头苍蝇似的乱转,连自己在他身后跟着这么久都不知道。
“师父刚刚都不理徒儿。”委屈地控诉,死不放手。
“我一直在你身后,是你没发现而已,松手啦。”一不小心说出事实,奇怪,竟然没反应耶,有趣地挑眉,咳,他真的不是在欺负他的乖徒儿啦。
“不要,师父不答应我不走,我死也不松手。”脑子里直接收让他松手的事实,兀自说着抗拒的话,紧紧抓住可以抓住的东西,再也不想再尝试那种可能失去师父的恐惧。
多次劝说无效,胡菲尔终于爆发了:“死小子,太久没教训你皮痒了是吧,身上什么怪味儿,染得我一身,还不快滚下来去洗澡。”
感觉到熟悉的怒火,楚夕怯怯地松开一点,小声求证:“师父不走?”
“我什么时候说要走了,好了好了,快下来。”不耐烦地抖着身子,顺利把身上的累赘物抖下,嫌恶地皱眉,“快去给我找个地方洗澡!”
“哦。”怯怯地拽住他的衣服,怯怯地要求,“师父可不可以陪徒儿?”
“你小子懂得得寸进尺了啊。”危险地眯起眼,不提还好,一提就想起今晚见到的那一幕,不悦的情绪飙升到极点。胡菲尔有些不太明白自己的情绪,看见那两个人肢体交缠亲密的模样,就觉得胸口发闷,感觉自己重要的玩具就要成为别人的了,那个明明就是一直以来只有自己一个人能够欺负的小徒儿啊,居然被那个莫名其妙出来的人给抢了。可是小徒儿看上去似乎很快乐的样子,他喜欢跟着那个人吗?不知道是谁用不让自己寂寞为诱饵跟在他身边啊。胡菲尔狠狠的瞪着楚夕,这小子要是敢说他要跟着那个人,他就跟他没完了。
好,好可怕,可是,真的不想一个人嘛,万一自己在洗的时候师父一个想不开又暴走了怎么办。楚夕勇敢、大胆地重申自己的要求,末了还怯怯地加上一句,“再说师父不是说被我染上了不喜欢的味道嘛,自然也要洗洗的。”
这么厚脸皮的徒儿怎么不幸让他胡菲尔给摊上了……
最后,还是他拎着这个不孝徒儿花了几分钟找了最近的一个温泉里丢了进去,命令他把自己刷洗干净,顺便把他们两个人的衣服都洗净弄干,至于方法么,不准用法术,自己想办法。
师父他想……
辛苦的洗干净衣服,揣着湿衣服上窜下跳利用风力自然干,终于搞定之后屁颠屁颠地跑去懒懒泡温泉的师父面前献宝。胡菲尔睁开一只眼,掂起衣服瞄了瞄,手一滑,“哎呀呀,真不好意思,不小心弄湿了,乖徒儿,再去替做师父的弄干吧,你知道师父我不习惯穿湿衣服。”
“哦。”楚夕是不敢怒也不敢言,乖乖的接过来继续他的晾衣之旅,类似的事情重复n次后,红日都已经高升了,某人也觉得泡得够久了,终于决定施恩结束这个游戏,懒懒地从水里起身,随便给自己施了一个简单法术加速皮肤表面水分的蒸发,接过衣服一件件穿好。转头却看见楚夕两眼发直外加面红耳赤的有趣模样,不由得一笑,凑近去拍拍他的脸,戏谑道:“怎么,看呆了,师父的身体是不是很迷人啊。”
“师,师父!”惊跳着别过头,心里百思不得其解,早知道师父是极美的,可自己也不是第一次看了,以前都只是惊叹欣赏,今天怎么竟会有……竟会对师父起那种……那种心思呢,难道是……难道是因为自己昨晚那个的关系……
楚夕觉得自己龌龊极了,才刚跟人亲密运动完,又想着那些不健康的思想了,而且对象居然还是师父,他怎么能把他跟那些东西联系在一起,他是他最重要的人啊,和别人是不同的,怎能随随便便就想怎么怎么着……呃,说起来,当时为了去追师父,走得匆忙,情急之下似乎伤了那个三王爷啊,从来没有伤过什么人的,对一个前一刻还是自己枕边人的人这么粗鲁,实在不像他啊,玄翼应该没什么事情吧,楚夕心里浮起一丝愧疚,不过这样的念头一闪而过,思绪马上又被师父占满了,师父师父师父,满脑子都是师父。
人的心真的是很奇怪呀,一旦起了头,你怎么抑制也抑制不住,心里就是控制不住要往那个方向转,自觉不自觉地想着如果身下的那个人是他的话那会怎么样,想着倘若是师父,那种沉浸在情欲中神情不知该会有多迷人,想着那洁白的肤色染上红潮不知该会是怎样的情景,就这样想着,下腹就热了起来,脸也不知不觉愈来愈红。
狠狠敲了敲自己的头,阻止自己的胡思乱想,楚夕啊楚夕,你可千万不能成为那种只靠下半身思考的不良人体动物啊。
耳边传来低低的笑声,却是胡菲尔见他表情实在有趣,忍不住笑了出来。楚夕咧着嘴跟着傻笑,只盼着他心情会一直保持良好,这样自己也好逃过一劫,不过今天老天爷显然不是站在他这一边了,只见胡菲尔忽然似想到了什么,脸一冷,敛了笑容,清澈的声音明显地透着不悦:“你还笑得蛮开心的啊。”
冷汗刷的一下就下来了,心虚地低头嗫嚅:“师父,你不要这样嘛,徒儿知道错了。”
“你知道错了,嗯?”平静的面容,却透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嗯嗯。”忙不迭点头。
“那你说说你错哪里了?”似水的清澈嗓音仿佛只是单纯的询问,听不出半分喜怒。
楚夕偷偷瞄了瞄他,踌躇了半晌,战战兢兢的回答:“呃,我不该半夜睡不着就出门溜达。”
“睡不着出门溜达,嗯,然后?”笑眯眯地接着他的话。
“呃,然后,我不应该走错房门。”偷偷拭了下冷汗,他干嘛要这么心虚啊,奇了怪了。
“不该走错房门啊。”轻轻叹息着,摸摸小徒儿的头,这孩子路痴的毛病真是到哪儿都改不了啊,点点头,决定今后要好好训练他认路的能力。
“那个,然后,不该和三王爷玄翼一夜情。”感觉自己头上的毛都竖了起来,缩了缩脖子。
“一夜情又是什么新名词?”有点好奇。
“呃,那个,就是两个人互相看对眼了,夜里上同一张床,第二天说再见。”楚夕答得没什么底气,偷瞄胡菲尔的脸色,却奇怪地发现他居然是恍然大悟的神情,心里觉得不妙,然后,就听到他说:“这样啊,那我们岂不是很多个夜情了。”冷汗潺潺而下,犹豫地开口:“那个,师父啊,不是光躺在一张床上就可以了的。”
“哦,我知道了。还要做些床上运动是吧。”兴奋地一拍手,两眼冒着跃跃欲试的光芒。
“呃,这样说也可以。”他做什么这么兴奋啊,看得他心里发寒,每次他出现这种表情,就代表着接下来一段时间绝对不会有好日子过了。
“那我们也来一夜情吧!”果然……楚夕现在严重怀疑,这只狐狸以前究竟过的是什么日子,难道真的是除了修炼就是修炼吗?连一些起码的常识都不知道。他究竟明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啊,不行,一定得跟他好好谈谈。
小心翼翼的开口:“师父,徒儿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胡菲尔眼睛斜睨着他的:“乖徒儿什么时候变得婆婆妈妈的,我说不当讲你就不讲了吗?”
“呃,这倒也是。”讪笑着,继续自己的教育大计,“师父知道什么叫做情爱?”
“师父都修炼了快千年了,会不知道这种事情吗。不就是传说中修道中人的大忌,最难过的诸多心魔之一吗?据说有许多即将得道的甚至已经得道的仙人为此功亏一篑,千年修行一夕之间尽毁。”
有这么严重?!楚夕吓了一跳,师父现在不知道这些没关系,要是知道了,还不定会生出什么事来,要不要继续说下去?
“乖徒儿说这些做什么?”那边胡菲尔见他定定望着自己不说话,心里疑惑,催促着。
呃,长话短说吧,楚夕定了定神,一口气说出来:“徒儿昨晚和那三王爷不单纯叫做床上运动,那是情人或夫妻之间才做的,也算是情爱的一种,师父还想要尝试?”
又见玄翼
沉默……长久的沉默……
不再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楚夕没有爆发,胡菲尔爆发了,楚夕灭亡了。
“你,这,个,笨,徒,儿。”胡菲尔拎着他一路提溜着来到了三王爷的别院,把他往里面一丢,命令他,“做人要有始有终,有胆子把人连皮带肉加骨头地拆吃入腹,就要有勇气负责到底,限你十天之内把人给我娶回家。”
“不要吧,师父!我跟他真的只是一夜情而已,没什么感情的啊。”挣扎着,期望这只是师父突然兴起的一个玩笑。
“少啰嗦,你要是做不到,就别想认我这个师父了。”冷淡地放话,头也不回地闪人,半空中传来他清澈如昔的声音,“十天后我在幻境等你,过了期限,你自己瞧着办吧。”
好不怨怼地看着他离去的方向,却没有一点办法,他相信师父绝对是说得到做得到的,唉,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难道他希望自己眼中有他以外的人吗,难道他以前一直是会错意了,师父他并不希望自己一直留在他身边?
垂头丧气地蹲在花园里,数着地上的蚂蚁,眼角瞟见一只胖胖的虫子扭动着从叶子的缝隙钻出,东张西望了一阵,安心地开始寻觅合适的食物,不想一只漂亮的鸟儿忽然掠了过来,三两下就把虫子吞进了腹中……
楚夕背上一阵发寒,这虫子的下场是否预示着他的悲惨命运……
唉声叹气着,听到有人过来的声音,也懒得动弹,反正他都已经这样了,也不会有更糟糕的情况了。不过,马克思主义哲学告诉我们,事情永远都是不断发展变化着的,所以,楚夕发现,他的情况比上一刻更糟糕了。
“唷,我以为是谁呢,这不是楚夕楚公子嘛,怎么,找不到师父,跑我这儿来寻求安慰了。” 依旧是那么清朗的声音,却透着十足的讽意。
楚夕心里一抖,干笑着起身挥挥手:“早啊,玄翼,好久不见了。”
玄翼还是那么美啊,也许是刚起床还未洗漱的原因,长长的黑发并没有束起,多了点妩媚的风情,让他想起昨晚的他在自己身下的样子,眼神闪动,掠过一抹貌似怜惜的色彩,不再那么漫不经心,然后就发现玄翼的脸色似乎过于苍白了点,身上的衣服也似乎单薄了点,抢上几步,嗔道:“怎么只穿这么点,你现在身子不比平常,小心受了风寒。”
玄翼张口欲言,却被一阵咳嗽抢了先机,喘得上气不接下气,身子摇摇欲坠,虚弱得一阵风就会吹到的样子,脸上泛起不正常的红晕。楚夕皱眉,昨晚竟伤得他这么严重么,既然身体不好,还穿这么少出来做什么,真是乱弹琴。俯身打横抱起他,察觉他身子冰凉,眉头皱得更紧,他究竟在做什么,那么意气风发的一个人,才一个晚上的功夫,就变成这个样子了,这么不拿自己当回事是吧,那他干脆什么都不用管,直接把人掳去菲月幻境得了。
想归想,想到胡菲尔可能会有的反应,终究还是不敢那么做,抿着唇一言不发的往记忆中玄翼的房里走去。
…
好吧,他承认他真的是个路痴,这里的房子看起来都一个样,谁知道哪个是哪个啊,不管了,随便找个房间进去吧,伸脚踹开一间房门……
“呀……”小小的惊呼响起,有一点熟悉,俨然便是昨天一个劲对着胡菲尔发花痴的那个小侍女。
“闭嘴。”楚夕本来已经够不爽的心情更加不悦,冷冷低喝,“你们是怎么当人下人的,自己的主子病成这样,就没一个人照料的吗?”
“王爷昨儿个就吩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