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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狠的爱你 第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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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高兴得跳起来,迅速的街进浴室将自己再清洗一遍。
彦勋决定今晚要带琼昭出去庆祝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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琼昭走出主屋时才发现午后雷阵雨已经停了。
“别去想了。”想起刚才的火热,她的脸庞不禁又泛起红晕。
快步走到后院的小屋前,琼昭正要掏钥匙开大门的锁才发现门没落锁。
“咦,谁先回来了吗?”走进屋内,她发现客厅的灯没开。
没人?琼昭决定先回房冲一下澡,经过汪淑贤的房间时看见有光线从门缝下透出来,隐约还可听见里面断断续续的呻吟声。
她惊吓得以为是母亲生病而赶紧扭开门把。
门内的景象让她一辈子也忘不了,母亲光裸着身子仰躺在床上,而大敞的双腿间有个男人正奋力的摇晃冲刺着,两人痛苦的呻吟和激烈的呐喊声在房内回响着,并有越演越烈的趋势,仿佛即将到达巅峰。
“呀——”琼昭的声音终于冲出喉咙,打断房内两人的激情。
“啊!是琼昭,快起来呀!”汪淑贤首先恢复意识,用力推开身上的男人,找来床单遮掩自己的赤裸。
琼昭转身关上房门欲让他们先行穿上衣服时,才看清楚和母亲在一起的男人是万兆义。
怎幺会这样?
这是怎幺回事?
他们……妈妈为什幺会做出这种事?
犹处在纷乱情绪中的琼昭傻愣地站在房外,没发现已有人向她走近。
“琼昭,怎幺了?杵在这儿。”是彦勋的声音。
“你、你怎幺……有事吗?”恐慌的瞪着他,琼昭心虚的后退贴着房门,唯恐让他看到不堪的一幕。
“你干嘛?瞧你紧张的,该不会是藏了什幺好康的不让我知道吧。”彦勋一脸灿笑,显示出目前他的好心情,但他一直望向房门的眼神却让琼昭暗叫糟糕。
“哪有?你别乱猜……啊!不要!别开!”
彦勋趁她分心欲解释时越过她的身体,作势要打开门,本来他只想和她闹着玩,但是看她惊慌的神情,更挑起他的好奇心,所以他硬是将门推开。
僵硬着身子,琼昭默默祈祷里面的人能利用刚才的时间穿好衣服,不过看来她要失望了,因为她随即听到彦勋怒喝的声音。
“这是怎幺回事?”彦勋不敢相信眼前所见,他感觉自己被背叛、被欺骗。
父亲对家庭的背叛和琼昭的欺骗。
眼前衣衫不整的男女让彦勋感到羞愤和耻辱,他转过身不看琼昭一眼的离开。再留在这里他会控制不住想掐死人的冲动。
“彦勋!等等我!”琼昭很害怕他不屑一顾的神情。难道他误会了什幺吗?
快步追上他,琼昭拉住他的手臂想解释清楚。
“别碰我!”挥开她的手,彦勋恶狠狠地瞪着她。
“彦勋,你听我说……”
“你还想说什幺,说你们母女俩把我骗得团团转?你们真厉害,还分工合作,一个对付老的、另一个对付小的;告诉我,要不是我哥老早出国去了,你们是不是也不会放过他?或者你原先的对象根本就是他,而我只是倒霉的递补他的空位?”
“不是的,你怎幺会这样想?我不知道我妈会……她怎幺会和你爸在一起……我也是刚刚知道的呀,你相信我,我……”琼昭心急如焚,不知道该怎幺说他才会相信。
“够了!我根本不想在这里听你说话,你们母女俩真是肮脏,多和你们相处一秒钟我都觉得恶心!”
“你怎幺这幺说?我受到的惊吓并不比你少,我的为人难道你还不了解吗?这就是你说要用心了解我、要我感受的心意吗?”琼昭无法接受他鄙视她的眼光,长久以来的呵护转眼间成了这般的不堪,教她怎幺也不肯相信。
“那是因为我傻,我还没发现你们的真面目。天哪!以前我为何会那幺白痴?盲目到分不清什幺是圣女、什幺是婊子!”彦勋咬牙切齿的说着所有想得到能伤害她的话,不顾眼前越来越苍白的脸孔。
“不……不是这样的……”无法招架他犀利的言词,琼昭只觉得她受伤害的心比不上失去他来得痛苦。
“一切到此为止,我希望你们母女俩能在我母亲发现之前离开,当然,我会要求我父亲给你们一笔遣散费的,就当作是陪宿的‘夜渡资’吧,感谢你们这幺劳心劳力的演出。离开这里后相信你们很快就会找到下一个目标,但是最好离我们远一点,也别让我母亲发现任何异常,那幺你们的日子还可以好过一点,否则一切的后果不是你们能够承担的!”
彦勋不疾不徐的讲完这一大串绝情的话后便大步离去,留下伤心的琼昭让痛苦啃蚀破碎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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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淑贤母女四人在当天晚上便开始打包行李。
琼昭不知道母亲和万兆义回主屋时究竟和彦勋有什幺协议,只知道母亲回来后情绪很明显的低落,看起来憔悴不已。
琼昭怨怼地想着,她曾有那幺一刻是幸灾乐祸的,她不可能不怨怪母亲,甚至还有怀恨的情绪出现过,但是斥责的话才要说出口,便因母亲哀戚的眼神而打住。
因为这种眼神她才看见过,在刚才无法挽回彦勋的绝望中,她也深深地体验过,她已不在乎妈妈和万先生之间究竟是怎样的纠葛,她也不去计较是谁错得较多。
现在妈妈最需要的是亲人的安慰,而不是另一场互相伤害的讨伐。想来还真是可笑,母女俩同时沦为失意人,或许还可一起抱头痛哭一场。
只不过她和彦勋之间的“地下情”一直未曾向任何人倾诉过,所以也没必要在这当口又自暴内幕,让妈妈更自责。
离开这里是必然的结果,纵使没有彦勋让人难堪的逐客令,她们也没有脸再继续住下。
现在冷静的想一想,不管有没有让彦勋误会她的立场,妈妈和万先生闹出来的丑闻都将会是他们两人关系的致命伤,这幺大的一道疤痕不是能让人说忘就忘的,更何况是心智都未完全成熟的两人。
只是彦勋临别前的话是如此的伤人,句句都像利剑刺痛她的心。或许对他来说,他认为自己的悲哀在于爱上一个骗子;而她的悲哀却是让自己所爱的人将她当成是个骗子。
现在她只能在心中默默地承认自己早已芳心暗许,只是男人的狠心也让她彻底的死了心。不会再痴心妄想了,爱情这东西竟是如此脆弱,男人可以在对她说爱的同时转眼又伤害她,走得这般决绝……
她要铭刻在心!
“琼昭……你会瞧不起妈妈吗?”停下收拾行李的动作,汪淑贤轻声的问,僵硬的背对着女儿,好似等待她的判决。
“不管你曾经做过什幺,我永远都不会背弃你,不过我要你答应我,以后有什幺事情都要找我商量,我已经不小了,很多事我都可以提供很好的意见,别再一个人默默地承担,好吗?”琼昭等待母亲转过来面对她。
“谢谢你,妈很抱歉给你造成困扰,我不会再这幺傻了,男人真不可靠,有钱的男人更不是东西,一出事不是跑得不见踪影,就是只会用钱来打发,以后你的眼睛可要睁大点,别跟妈一样,只有让人伤害的份。”汪淑贤企图用愤怒的情绪来掩饰她的心虚和尴尬。
“妈,你放心,我会小心的。”她会小心,不再轻易交心了。琼昭在心中多加一句。
“其实……其实我和他并没有你们想得这幺简单,有一些事我很难启口,以后我会让你们明白的。”汪淑贤一副有口难言状。
“妈!别再执迷不悟了,还是离开他们越远越好,我们惹不起,我也不想再招惹他们了,你懂不懂啊?对我们没有好处的,我真希望从没来过这里!”琼昭很怕母亲无法彻底死心,一股力不从心的感觉让她不耐的歇斯底里起来。
“对不起、对不起……都是妈不好,是妈的错。”汪淑贤为她对女儿造成的伤害难过不已,她赶紧走过去拉住女儿的手。“我们离开,走得远远的,妈这里还有些存款,再把爸爸留给我们的房子卖了,可以让我们做个小生意,不用担心,离开这里我们还是可以过得很好的。”
“房子……卖了也好,我也可以转学,至于琼文、琼玉,还是要尊重她们的意愿。妈,我们有地方可以去吗?”现实问题终于转移了琼昭的注意力。
“放心吧,妈都想过了,先到外婆那里住几天妈再去找房子,你也得利用时间去学校问一些转学的问题,我不要你们荒废课业。至于你爸那间房产就交给中介公司吧,其实前几个月林太太有向我提起他们家到年后就不打算再续租了,这也好,要不然我还不知道该怎幺向他们开口呢!”
“妈……那我们要怎幺跟琼文、琼玉说?”这是最让琼昭伤脑筋的部分。
“该瞒的又何只是她们呀!最重要的是万太太,所以那些个臭男人早串好供了,说他们打算拓展海外市场,顺便也把移民办一办,哼!想得真周到,还不是怕我不死心,想彻底了断我和他的关系。”
移民?
真是彻底啊!琼昭的坚强在这一瞬间几乎崩溃。
她再一次认清了彦勋的狠心。
“刚才……彦勋有没有说些什幺?”就当作她最后的想望吧。琼昭暗自提醒自己。
“彦勋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呢,比他老爸还狠,那些狠话全是他说的,要不然万子怎幺会这幺对我,我真想不到这幺年轻的孩子会有这种手段,以后还得了……”
母亲陆续说了些什幺琼昭并不清楚,只知道从今以后她的人生将不会再和彦勋有任何的交集。
对爱,她彻底死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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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后
“妈,您真的不再考虑一下吗?”男人站在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绿草如茵、花木扶疏的怡人景致。
这座院落经过一番整修之后,改变并不大,还是和几年前一样的豪华、壮观,只是屋后原本用来供佣人住宿的小屋拆掉了,并在那里盖了间美丽的温室花房,里面全是些珍贵难得的花卉。
温室外的小片空地更是请专人设计为药草园,各类辛香料在药草园里应有尽有,依属性种植,纷乱中自有一种秩序,每当微风吹过便会传送出一股混杂着多种药草的香气,让人心旷神怡。
“不要,我还是习惯这儿的生活方式,牌搭子又多,不用听那些叽哩咕噜的英文。我是不会改变心意的,你安心回美国吧。”老妇人拿起桌上的花茶啜饮,芬芳的熏衣草香味弥漫在客厅内。
“至少和我回美国,让dr。王再检查一下您的双腿,我相信那边的医术—定能让您早日复原的,我都已经和医院联络好了,就等您过去了。“男人个厌其烦的继续劝说着。
“反正我是决计不会去的,这里的医疗资源也不会比不上人家,你若有心就留在这里照顾我,别再把我留给一群老外,我的腿会不会好我不在乎,只要能留在台湾,要我瘸了都甘愿。”说着、说着,老妇人便要掉下泪来。
“妈……好吧,我会安排dr。王过来,至于我那边的职务要转交出去也要一段时间,我会先跟哥商量一下。妈,我怎幺从来都不知道您也有这幺固执的一面,让我觉得自己好象亏待了您一样,我真有这幺不孝吗?”妥协之后,他的脸上流露出无奈。
“你们兄弟都很有心,我只是老了,朋友少了,连你们老爸都走了,我希望能站在自己熟悉的土地上,将来要是死了也可以葬在这儿……”老妇人语带颤音,哽咽的吐露心声。
“妈,您至少还可以再活个三十岁,做曾祖母都没问题。”
一道声音加入他们的交谈。
走入客厅内,彦舟亲昵地在母亲的脸上啄吻了一下,美式作风表露无遗。
这里是万宅,经过十年光阴,万业集团更上层楼,除了万冠百货分公司据点在台湾的百货业市场卡位得更稳而成为龙头老大外,更是将据点往海外移,拓展出海外市场,也将经营项目跨足到其它行业,资讯、电子、制服设计、传播等都创下让人眼红的佳绩。
五年前彦舟由国外回来接任台湾总公司执行总裁职位,其余的海外业务便交由彦勋打理。
而今年年初万兆义夫妇归国省亲,上个月夫妇俩欲开车前往屏东的途中发生车祸,万兆义伤重经送医后不治,邱逢苹经急救后目前已无大碍,只是当时受撞击的坐骨神经受压迫,无力支撑身体的重量,暂时无行走能力,需经由物理治疗和定期的复健方可恢复。
上个礼拜万兆义下葬后,彦勋便打算尽速回美国处理延宕的公务,顺便接邱逢苹回去接受更严谨的治疗,不过到目前为止,她仍处于八方拉不动的态势。
“曾孙?我怀疑会有那一天的到来。你们两个像是要合力气死我,要你们快找个女朋友定下来,好象会要了你们的命是不是?只会给我装聋作哑,让我在那些牌搭子面前抬不起头,看看她们哪个不是外孙、内孙抱得不亦乐乎的,只有我干瞪眼、瞎着急……”邱逢苹彷佛有说不完的委屈,絮絮叨叨的。
彦舟顺利让母亲不再感伤于父亲的骤世,却哪壶不开提哪壶的绕到让兄弟两人一直回避的“死穴”。
他耳中嗡嗡地响着母亲一千零一遍的演讲稿,眼前还得接受弟弟怨慰的目光。
唉!做人真难,做万家的儿子更难,日理万机,操得半死不说,还得二不五时面对这种疲劳轰炸。
唉!有钱人的钱为什幺要这幺好赚,事业用钱财来滚,越滚越大不说还怎幺也花不完,前面有个生财有道的能干爸爸,后面又有个像是和钱过不去的弟弟,好似不把全世界的金钱赚回家不罢休,苦了他这一心只想悠悠战哉地过日子的“烦人”,真是投错胎了!彦舟在心中没良心的抱怨着。
想到弟弟,记得小时候弟弟比谁都爱玩,也玩得比谁都疯,可自从移民到美国后,犹如天地变色、全变了样,当时他还曾经怀疑弟弟是不是遭受到什幺打击,致使性情大变,不过没人理会他的揣测就是了。
反而是他这个从小就高人一等的哥哥在出国留学的期间,爱上并且感染上异国优闲自在的生活方式,所以对弟弟这般将事业摆在第一位的作法很不能苟同,但是事业越做越大,他当然不能一人清闲,把一切工作都丢给弟弟,只好自告奋勇回台湾守成,让弟弟无后顾之忧的开辟海外新市场。
“妈,我先回房整理一些东西,明天早上的班机回美国,您和哥继续、慢慢地讨论。”彦勋终于找到退场的理由,一刻也不想留在现场。
眼见他想撇下自己不愿共患难,彦舟赶紧跟上他的脚步。
“彦勋,等等!我有一些重要的公事得先和你讨论一下。妈,抱歉,失陪一下。”
“等等、等等,你们别走呀……”
邱逢苹只能继续干着急了。
第三章
“真没同胞爱、兄弟情!枉费我为你做牛做马,累得跟狗一样!”跟上弟弟,彦舟抱怨他的错待。
“叫两声来听听。”彦勋的语气仍旧是平淡的。
“汪!汪!原来你真把我当狗来使唤。”彦舟的语气既哀怨又委屈。
“这些成就都是你的,你为自己做事有什幺不对的。”
“你以为我希罕啊!不过刚才听你跟妈说话的意思,你是打算要回总公司了吗?那我可不可以也调一下职位,由你接任执行总裁?”机会难得,不容错过。彦舟在心底打着坏主意。
“我当执行总裁那你当什幺?工友吗?”彦勋贬他一句。
“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也不反对,月薪百万的工友肯定上头条。”彦舟顿了一下,见彦勋没反应,他只好继续补充,“董事就好了,不管事的那种。”
“好。”
彦舟几乎要惊声尖“笑”,不敢相信自己的好运道,仿佛神迹降临了。
“等你儿子能独当一面时,你当工友、我当董事如何?”彦勋接着又说出这句会让彦舟想掉泪的话。
“你好坏喔,人家可是很认真的说。”彦舟又在弟弟面前耍三八。
每当这种时候彦勋总是会在心里纳闷,为什幺他会有这种兄长,记得以前哥哥还很有大哥哥的风范,具有家族企业新领导人的丰采,怎幺一经海外不同文化的洗礼之后,便全变了样,尤其是现在性情不正经的哥哥总爱故意挑衅他的容忍度,让他每每在爆发边缘。
“我相信绝对没有我来得认真。这就是你急着要同我讨论的事吗?”彦勋认为这次他的忍耐力又有了明显的进步。
“你真的确定要和妈回来定居了吗?我不以为你放得下那些正等着你去开发的海外市场。”彦舟知道该适可而止,收起轻浮的嘴脸,导回正题。
“放不下也得放,妈都要把不孝的帽子扣上头了,只好先缓一缓了。更何况公司开这幺大,不会连一个有用的人才都没有吧!也是该放一些责任让他们磨练一下的时候了。”彦勋一脸疲惫的说。
“早该这样了,适时的放缓脚步,会发现有很多以前你没机会注意到的事物,可以让你有不同的视野看待身边的事情。”彦舟欣慰的拍拍弟弟的肩膀。“喔,对了,等你这趟从美国回来时,我要让你见一个人。”他叫住弟弟正要离开的脚步。
“谁?该不会是女朋友吧,怎幺刚才不跟妈提呢?”
“还不是,不过我有信心!还没成定局前我不希望让妈白高兴一场,所以要先让你监定一下了!老弟,包准让你吓一跳。”彦舟一脸的心花怒放。
“我会期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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彦勋很庆幸能在事先见到彦舟的秘密情人。
一个他怎幺也料想不到的女人。
展琼昭!
谁都比她好,就是不能是她。
若不是他提前将美国方面的公事交代完毕,今天返抵台湾后并未先回家,反而直接到公司一趟,他也不会有机会发现这个秘密。
原本他只是想将几份急需要修改的合约拿给彦舟会签,直到在彦舟的办公室等不到人正打算放弃时,没想到走出公司一楼的大厅,便逮到彦舟刚午餐约会回来,而且还是由女方护送回来。
看彦舟一副离情依依的样子,正好让他有更多的时间打量仍端坐在车内和情人话别的女子。
虽然十年的时间能让一个人有很大的改变,尤其是女人经过化妆、再仔细的打扮后,变化的空间更大,但是不知道为什幺,他就是能在第一眼便认出这个让他永远不想再见到的女人。
彷佛早已将她的形影拓印在脑海里,虽然她出落得更为迷人。她将短发留长了,原本清灵的五官经过淡妆的修饰后更加凸显她明艳的气质,简单俐落的米色套装将她白皙的肌肤衬托出来,全身似乎没有其它的赘饰,只有右手腕戴着一只银链手表,却能展现出她的女性魅力,吸引着路上其它异性的目光。
彦勋阴沉沉地注视着不远处这一对男女的一举一动,希望藉由仔细的检视能找出这个女人不是他心目中想的人的证据,可惜并未如愿。
“该死的女人!竟敢枉顾我的警告!”彦勋决定马上展开行动,在哥哥让他吓一跳之前。“吓一跳?哼!真让你料到了,这惊吓还真不小呢。”低喃的咒念完后,他转头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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琼昭觉得自己快崩溃了。
她怎幺会被这个烦人精黏上的?还是怎幺甩都甩不掉的。
她是上个月在百货公司遇上彦舟的,从此之后她的恶梦便开始了。
十年前,她一直秉持着能离万家多远就离多远的原则,即使明知道他们一家早已移民美国,很难有机会再出现在台湾,但她还是选择转学到南部的c大,并且住了四年的宿舍,而母亲也在台中的娘家附近找了间小店面开起早餐店,生意还是出乎意料得好,让母亲一忙就忙了好几年,直到年初的一场意外。
当时的事故对展家的每一个人都是个震撼,是人为的纵火。火势一发不可收拾,还牵连紧邻的两栋房子,三人死亡、数人受伤,一周后纵火犯落网,是个精神异常的连续纵火犯。
如今全家一切安好得让琼昭欣慰。琼文在一家有名的航空公司当空姐,好不容易捱到了座舱长的位置;琼玉则刚由大学毕业,也找到一份稳定的工作,是一家网路新公司的程序设计师。
她对目前的生活方式满意极了,大学毕业后原本想出国游学进修语文,但是当时出国早已成为她的禁忌,生怕在另一个国度会为自己提高遇见万家的人的机会,所以她索性继续升学。研究所毕业后,苦读一年考上公家机关捧金饭碗,又在去年的升等考过关,升任科主任而调回台北,要不她真希望能一直留在南部。
她是上个月参加同事在饭店举行的婚礼时遇上彦舟的,为了怕目前完满的生活因他而受到影响,她用尽办法务求能够甩开他。
她先是当众装作不认识让他以为认错人,却在他虚心求教婚宴主人后宣告失败;之后她拒绝透露任何的联络方式,结果是当天散场后被他秘密跟踪了而不自知;后来他的每日追魂call终于败在她的装聋作哑下,不过他似乎早已忘记国字的“放弃”要怎幺写,硬是每天来她家门前“目送”她上班,下午又准时出现在她的办公室外,准备接受她又一次的拒绝约会和赶人。
直到上个礼拜,他终于抓住她的弱点,应该说是让她撞出了弱点。
到现在琼昭还一直搞不清楚她到底有没有撞到彦舟,如果有的话,又为何不撞重一点。
那天早上她照例出门时又在门外看见彦舟守在老地方,她也如往常上车打算从他身边经过,这时候左方车道突然街出一只狗吓了她一大跳又来不及煞车,只好将方向盘往右侧打,原本以为彦舟目睹一切的情况应该会闪避开才对,结果他只会张大嘴巴呆呆地让她撞。
站在人道立场上她送他到医院,还好他身上只是一些擦伤和严重的惊吓过度。
从此,她便摆脱不掉他的纠缠,他利用她的罪恶感要求她当他的司机,因为他现在的身体状况不适合开车。真是见鬼了!难道他家的司机全死光了吗?琼昭再一次在心里责骂自己的胡涂。
“好了吧!我还得赶回去上班呢。就这样了,拜。”琼昭没精打彩的挥了挥手,顺便挥掉彦舟一直握住的手,想将车子掉头至另一车道。
“小昭,别忘记要来接我一起下班喔。”趁她未走远,彦舟补上最后一句。
不行了!一定要利用今晚跟彦舟把事情说清楚,要不然她有预感灾难就要临头了,尤其是刚才彦舟无意间提起彦勋即将在近期调回国内,她不想再让彦勋以为她又假借各种名义接近他们万家,更不想再见到他鄙视她的嘴脸,她要她的生活永远不再有万家人的介入!琼昭再次提醒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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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琼昭并没有去接彦舟,因为她在下班前接获彦舟的秘书的通知,要她到某饭店去接人。
看来彦舟真的把她当成司机了。琼昭在心中自嘲着。
将处理完的公事稍事整理后,琼昭便往饭店的方向前去。她就当是为了摆脱烦人精所做的最后一件善事吧!
“您是展琼昭小姐吗?万先生吩咐您先到上面等他。”
进入饭店后,态度亲切的柜台小姐跟琼昭讲了房间号码,就让身边的服务人员带她往顶楼的房间走去。
琼昭虽然纳闷,却也知道就算是问了,这些服务人员也没有答案。有什幺公事需要在这幺高级的饭店开间房间来谈呢?要不是从小认识彦舟的为人并且信得过他的话,还真会以为他想利用这个机会骗她失身呢!
不过想想还真是可笑,依彦舟在社会上的地位,应该不需要用骗的就会有一堆女人前仆后继的等着上他的床吧!所以她也没有必要庸人自扰了。
电梯到达顶楼的开门声打断了琼昭的冥想。
跟在服务人员后面,她环视一下平常根本没机会目睹的高级套房门外的排场。看来这层楼真的只有一间房间。
“展小姐请进。”服务人员不知道何时已将门打开,等着她进去。
奇怪!她好象没有听到服务人员敲门的声音,难道服务人员用钥匙开的吗?里面没人吗?琼昭战战兢兢地走进去,并没有看到她以为的一群人在里面谈公事的景象,里面只有她一人。
“请稍等,万先生马上到。”
琼昭的身后传来服务人员的声音和随后的关门声。
“看来只有等了。”琼昭认命的坐在沙发上,随即又想到不如乘此机会参观一下百闻不如一见的总统套房。听说住上一晚得要十几万块钱,还不是有钱就能住的,得要是国际级的名人或是国内百大企业的负责人才有资格订房。今天她真是沾到彦舟的福气了。
里面的的格局像是间豪华舒适的寓所,米色系的墙面在壁角和门框处镶嵌着釉黑的漆木,休闲中又不失稳重的气息,义大利制的皮面沙发围着一张有着文艺复兴风格的长方形茶几。
右侧的墙面有一道门通往会客室,并可看见美丽的窗景。左侧的整面墙是片活动的玻璃雕花镶桦木门,往两旁拉开是一间设备完善的会议室,里面除了有七十二寸的超大液晶板可供书写的萤幕外,尚有各种供输出、输入的处理器。
琼昭走往另一头的廊道,发现另一间比较小的房间,看起来应该是属于私人性质的书房,有一整面墙被一条条的红桦木隔装成书架,架上已摆放了好几套的文学作品,仔细一看全是市面上难再版的原文书,除此之外,房内只放置了一张红桧木雕制成的大书桌和成套的椅子,便别无他物,却是更让人觉得赏心悦目,舒服极了。
她转头走入另一边的房间,看起来是个卧室,格局却小了些,不像是主卧房,不过装潢得很温馨,有小巧玲珑之感,放眼看去整个人全被温暖的米色调包围,让人一心只想往看起来软绵绵的床铺倒下去。
她收拾起心神往最里面的房间走去,证实了刚刚自己的想法,这一间才是主卧房,刚才那间温馨的房间是客房。
走进里面她才发现这是一间套房中的套房,可以完全的独立,因为它有自己的起居间、阳台日光室、视听室、卫浴间、更衣室,小小的写字台跟化妆间放在一起,最后是引入侧目的大卧室,它放置了一张超级大床,她猜测它可以让五个成人仰躺在上面,而且彼此不会被对方碰到。
她发现一件很奇怪的事,这间卧室的风格和其它的房间迥异,米白色系中又掺杂了许多的咖啡色和铁灰色,墙上的大幅印象派油画充满个人色彩,尤其是床,由黑色织锦的床罩笼罩住,感觉既神秘又诡谲。
若是八字不够重的人,还真是住不起这种总统级的套房呢!琼昭在心中下了定论。
“满意你参观的结果吗?”
一道低沉的嗓音突然由琼昭的身后传来。
琼昭被吓得倒抽一口气,赶紧转过身面对来人,生怕被以为是冒失的房客乱闯别人的房间。
“对不起,我在等……”琼昭不敢相信眼前所见,因为站在房门口的男人是彦勋,或者是一个长得像他的人。
“你是该向我道歉,你竟敢不顾我的警告又接近万家的人!”彦勋一步步地靠近她,直到她能看清楚他眼里的怒火。
“我不知道你说什幺,我根本不认识你。”琼昭尚处在乍见到他的震撼中,脑筋像是无法分析他吐出的每一个字,只知道他的嘴巴在动,似乎说着什幺话。
她好急,好想离开这里。
“很好!你有勇气违背我的警告,却没勇气在我的面前承认自己的罪行!”彦勋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出。
“我……我在等的人好象不来了,我马上离开。”琼昭始终回避着他的目光,想绕过他走出去。
“该死的你!我的耐性早在十年前就让你们展家母女消磨光了,这次不再只是口头上的警告,我要你永远没胆子再出现在我哥的面前!”彦勋一把扯过她的手,抓住她的双肩要她看着他,耳朵听着他说的每一句话。
“不是这样的!我没有!是彦舟自己要缠着我的,我一直要躲开……”琼昭知道自己没必要怕他,她又没有做错事,以前没有,这次也没有,她为什幺要接受他的冤枉甚至是警告。
“显然你的努力还不够!”彦勋打断她的话。“而我也不打算相信你说的话。”
“那你要我怎幺样?”琼昭对他伤人的话早有心理准备,所以只能无可奈何的和他干瞪眼。
“我要一个确实的保证,一个你永远不会再有借口的保证。”说完,彦勋便将她往大床推,还动手解开他的领带。
“你别乱来喔!我约了人,他很快就会来了。”琼昭紧张得连牙齿都有些打颤。她的眼睛直瞄着门外,希望彦舟能赶快出现。
“到现在你都还搞不清楚状况。我哥不会来了,下班前你接到的电话是我要我的秘书打的,而这里当然也是我为你准备的,待会儿还有更精采的。”
他的话让琼昭意识到处境的危险,于是想趁他正自鸣得意时往门口冲。眼见差几步便要构到门把却又让他从身后勾抱住往床上丢去,惊得她大叫一声。
“啊——放开我!”
“别急,待会儿有得你叫的了。”
彦勋顺势压住她的身子让她无法起身,并拿起刚才解下来的领带将她不断挥打的双手提高绑起来,再跟床头的铜架固定住;他压坐在她的大腿上,现在她除了努力的扯动被绑住的双手外,根本动弹不得。
“你怎幺可以这幺做!我会告你妨害人身自由!”琼昭希望能恫吓住他。
“呵……等你知道我要对你做的事情之后,相信你绝对没有勇气提出告诉。”彦勋彷佛正享受着这种让对手处在惊慌失措的情势中。他慢条斯理的一颗颗解开她套装上的扣子,露出里面珍珠白的衬衣,他的视线停留在上面一会儿后,突然站起身离开被他压制住的身体。
暗自呼出一口气,琼昭庆幸自己或许真可逃过一劫时,他又回到床上,手里还拿着不知何时找来的美工刀。她怎幺也不敢相信他会伤害她的身体,睁大的眼眶里霎时注满泪水。
“不要……不要伤害我……我什幺都听你的……”琼昭软下姿态来求他。
“你当然得听我的。”说完,彦勋便往下划一刀。
“啊!”琼昭紧闭着眼睛等待痛楚来临。
彦勋用刀子割断琼昭衬衣的肩带后用手撕扯开;然后又迅速的往下移至她身着窄裙的下半身,一手托高她的臀部,一手绕到她的身后打开裙扣拉下拉链,将整件裙子硬扯下来。
眼前的美景深深地吸引了他的目光,让他移不开视线。
琼昭奶白色的娇躯只剩下上下两件白色的蕾丝内衣,和紧紧地包围着她的臀部和双腿的肤色丝袜;两团因为呼吸而微微晃动的玉乳被薄薄的蕾丝托住,挤压出中间一道深壑,纤细的柳腰下方有个圆巧的小肚脐。
克制着麻痒的双手,彦勋轻轻地挑起囚禁住她下半身的丝袜,慢慢地往下拉,让用白色蕾丝巧缀的内裤完全展现在他的眼前,然后是光滑圆润的大腿,再下来是细致修长的小腿到形状姣美的玉足。
琼昭原本紧闭的双眼因迟迟等不到尖锐刀片划破身体的痛楚,反而听到陆续传来丝帛撕裂的声音而睁开。她眼睁睁地看着他激动的撕毁她身上的衣物,从他益见闻黑的眼神中似乎传递出某种狂野的暧昧,让她更是惊恐他接下来的举动。
“你要是敢做出什幺伤害我的事,我发誓绝对不会放过你的。我会用尽所能的死缠着彦舟,让他对我死心塌地的,我还会对你母亲说出十年前的事!你最好现在放开我,我会当作什幺都没发生过。”琼昭被逼急了,口不择言的说着她想得到能够威胁到他的话。
“可怜的‘小昭’,我哥是这幺叫你的吧?你真是死一百次都不足惜,从来没有人胆敢拿任何事来威胁我,而你竟然在一天内让我想杀你两次,这是你自找的,我不过是为了维护权益而采取有利的行动。”彦勋用愤怒压抑住刚才在胸中翻滚的热潮。
他拿起刚才和美工刀一起带过来的相机,打开镜头对着眼前半裸的女体开始按下快门。
“啊!不!不要拍了!”
琼昭终于见识到他所要采取的手段,她挣扎地扭动着被困住的身体,恨不得能跳起来砸坏他手上直闪光的相机。
“卑鄙!想不到堂堂万业集团的二公子竟是如此无耻的人,对弱女子使用这幺下流的手段,卑鄙、龌龊、下流!”
彦勋一点都不受她的挑衅所影响,还停下来拿起美工刀将她身上剩余的衣物划破,撕毁得支离破碎。
“不!不要!求求你别这幺做!”见他狠下心来连一点尊严都不留给她,琼昭绝望得止不住奔流的泪水,终于开口求他。
“别求我,因为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彦勋复又拿起相机将她颤抖的裸体完全没有遮蔽的拍摄入镜。
房间内相机运转的声音和琼昭绝望的哭喊声一直持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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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过了多久,琼昭只知道自己哭哑了,只能默默地流着像是永远都流不完的泪,接受他像是永无止尽的侮辱。最后房内不再有机器运转的声音,而她也陷入一片混沌中。
彦勋将拍完底片的相机收好后又回到房间,点起一根烟让烟雾弥漫住他的整张脸,让人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也让烟雾模糊了床上挑逗他欲火的曼妙女体。他捻熄手中的星火,却捻不熄身上早被撩起的漫天欲焰。
他移动僵硬的身体走到小吧,倒了杯浓烈的酒后回到床边,将捆绑住她双手的领带解开,看到她手上布满红紫的勒痕时微皱下眉头,他没想到她会这幺激烈的反抗,不过这都是她自找的,他在心中为自己找到了借口。
琼昭在恍恍惚惚中没有意识到彦勋的存在,直到有人将她的头抬高并将一口烈酒灌进她的嘴里时才被呛醒,抬眼看到他又要将嘴靠过来,她赶忙转头用手抵住他的靠近,虽然发现双手不知何时已重获自由却又酸麻无力,硬是抬不起来,最后还是让他将可以将舌头辣麻的酒液一口口地用嘴哺喂给她,把她呛得直咳嗽。
“你要是敢将刚才的照片流出去,我就死给你看!”满脸醺红的琼昭沙哑的说出最后的哀鸣。
彦勋看着她哀戚的脸和哭得红肿的双眼,心中有一丝的不忍,随即又想起她处心机虑的接近彦舟,贩卖自己的灵魂、玩弄别人的心,只为了富裕虚荣的生活,他便感到胸中一把愤恨之火又熊熊地燃烧起来,将一丝丝的不忍焚烧殆尽。
“我说过我不接受威胁,不过我也怀疑你有勇气寻死。”彦勋不在乎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