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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男人,你很酷! 第11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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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筱筠的眼泪,唐筱筠的哀求……

  如果,不是眉心那一模一样的痣,很有可能,是两个人。

  ……

  如果不可能是两个人,那么只有一个可能……

  ……

  他打开电脑,房间里的两个人正在热吻。

  他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下巴,细细的观察。

  房间里,“战况”激烈。

  很快,两人已经赤裸上阵。

  那个女人,狂野的就象小野猫。

  ……

  他关上屏幕,按下了拷贝键。

  悠闲的穿好运动服。

  心情愉快的步出了大门。

  他喜欢清晨的空气,让人心旷神怡。

  ……

  有个真相在等待他挖掘,但是,他并不在意,真相如何。

  ……

  ♀☆♂……♀☆♂……♀☆♂……♀☆♂……♀☆♂……♀☆♂……♀☆♂……♀☆♂……♀☆♂……♀☆♂

  早上十点,她起了床。

  这几天身体很差,睡醒以后依然迷迷糊糊,头,剧痛,老是觉得睡不够。

  迷迷糊糊的步到餐厅。

  错鄂,不敢置信。

  他居然悠闲的坐在餐桌上,一边喝着牛奶,吃着三明治,翻着报纸。

  “……清……”顿时,她睡意全消,局促、不安。

  他抬头望了她一眼,眼神平和,并无半点冰意。

  “吃早餐吧。”他淡淡的将自己面前的剩余的三明治推到她面前。

  她有点受宠若惊。

  不安的,坐在他对面,小口小口的咬着三明治。

  “你……还没去上班?”

  找着话题,希望能和他多说说话。

  “恩。”他专注的看着报纸。

  今天迟到,对他有好处,公司上下会以为他们夫妻恩爱,恋恋不舍,对他在公司站稳脚根,有帮助。

  一阵无语的尴尬。

  “今天吴妈怎么做了这么多的三明治。”她尴尬的笑着,努力找着话题。

  “阿步没吃早餐就去上班了。”眼睛依然在看着报纸,却留神着她的反应。

  “啊???”她狂喜,“阿步回来了?真的吗?太好了,太好了!”

  她欣悦的神情,半点也没有虚假。

  果然和他猜的一样。

  他放下报纸,唇角在笑。

  淡而漠然。

  “唐筱筠,有空约个心理医生,好好谈谈。”拿起搁在身旁的公文包,他经过她身旁时,意味深长的拍拍了她的肩膀。

  美国有位女子病人,体内有17种人格共存,经过十多年治疗,终于成功把17种人格融为一体。

  严重的人格分裂症患者,会“丢失”记忆,变成另一个人。

  将来,她哪一种人格会战胜?

  他没有兴趣知道。

  既然另一个性格,对简辰步爱的如此如痴如醉,他来搅什么局?

  他和她的婚姻,最多只有三个月,这个想法,他不会变。

  在她困惑不已的眼神中,他微笑着离场。

  ……

  第十四章 骨癌

  她和他的关系,又有了一个改变。

  他不再对她冷然以对。

  却温和有礼,客套平和。

  他会准时上下班,只要她摸准他的时间,她可以轻易就看见他。

  遇见她,他也会礼貌的打招呼。

  早饭,只要她7点半起的来,会准时看见他悠闲的喝着牛奶,翻着报纸。

  晚上,他就坐在她对面,津津有味的吃着晚饭。

  他的改变令她膛目。

  不冷、不热,完全就象对待一个不是很熟识的朋友。

  反倒是,阿步,每天早出晚归,总是避着她,躲着她,即使正面遇上了,他也往往仓皇而逃。

  这个家,令她觉得怪异极了。

  这样的氛围,她觉得很压抑。

  有时候,她压抑的甚至想尖叫。

  ……

  就这样,一个月,过去了。

  每天坐在她对面吃饭,悠然自得的男人,变成了媒体竞相报导的人物。

  媒体称他是唐氏的一个奇迹。

  媒体称她是成功男人背后的贤妻。

  他登上了国内某权威商界杂志的封面。

  她登上了国内某权威太太杂志的封面。

  一切,莫名其妙。

  公司的股价,因为他而一路飙升。

  锋芒毕露的“天才领导人”,将带领唐氏进入怎样一个颠峰时代?

  ……

  这一切,那么不真实。

  原来,她爱上的是一个绝顶聪明的男人。

  当他,不再韬晦光芒时,原来他可以耀眼整个世界。

  ……

  但是,他也是一个平凡的男人。

  一日,他接了一个电话以后,脸色骤变,匆匆出门。

  她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他,慌乱、无措。

  夜归以后,他神色难掩疲惫。

  在客厅,他坐在沙发上,发呆了一会儿。

  隐藏在楼梯口的她,发现,他的眼框,有微微的泛红。

  心,窒然生疼着。

  想靠近他。

  却,怯然着。

  靠近又能如何?只能让他迅速的武装起自己。

  即使,他对她已经态度温和,但是,他对她的戒备,从来没有少过。

  她懂。

  他的世界,他已经不想她靠近。

  所以,她只能坐在楼梯口。

  他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她陪着他。

  他并不知道她的存在。

  他呆呆的坐了很久。

  她傻傻的陪了很久。

  最后,他站起来,步履缓慢的走向自己的房间。

  她站起来,望着他的背影。

  灯光将他的背影拉得很长很长,很孤独很孤独。

  ……

  ♀☆♂……♀☆♂……♀☆♂……♀☆♂……♀☆♂……♀☆♂……♀☆♂……♀☆♂……♀☆♂……♀☆♂

  已经一周了,他每天都过了11点才回来,每次回来,都步履疲惫。

  每天晚上,她都坐在楼梯口,看着他回来,看着他在沙发上发呆。

  然后,看着他回房。

  她想知道,非常想知道,他发生了什么事。

  于是,她跟踪了他。

  他下班后,开车,在xx医院停好了车。

  他坐电梯上了病院部17楼。

  她从医院楼层分配表里,惊恐的发现17楼是骨癌患者病区。

  他来看……谁,不会是……自己病了吧……

  心狂跳……

  一刻也不停留,她等不及电梯重新下来。

  她一层一层的“蹬、蹬、蹬”跑着楼梯上去。

  她的脚是发颤的。

  他坐在沙发里,第一晚,他微微泛红的眼框,接着每一晚,他空洞的眼神……

  不要、不要、不要……

  气喘吁吁的跑上17楼,脸上全部都是慌张的泪水。

  手,却不敢推开那道连着病房的安全门。

  ……

  心,莫名慌张的揪着。

  ……

  “医生。”隔着安全门,她听到了他的声音,“我父亲今天怎么样?”

  “还是老样子,痛得打滚,你应该清楚……是末期,我们无能为力……”

  “截肢呢?会不会好点?能活多久?”他的语气是黯然的,因为,答案他早已知晓,只是不死心,所以还是询问了。

  “柏先生,你应该清楚,癌细胞已经蔓延了全身,已经过了可以截肢治疗的时期……”

  “……”他沉默着。

  “这一、两个月里,你们家属多陪陪吧,病人哪天会病发去世,我们也说不准。”医生好抱歉的安慰声音。

  ……

  不是他……

  她的心,松下,又揪起……

  他只有一个亲人了,却……

  ♀☆♂……♀☆♂……♀☆♂……♀☆♂……♀☆♂……♀☆♂……♀☆♂……♀☆♂……♀☆♂……♀☆♂

  第二日,确定他中午不会过来,她抱着一大早就开始炖的骨头汤和白米粥,忐忑的站在他父亲的病房门口。

  病房里的人,象结婚前见到的一样,苍白、瘦骨岭峋的可怕。

  “……爸……”她咽咽口水,不安的唤人。

  她有点怕他父亲,她亲眼见过好几次他父亲对他拳打脚踢,她亲眼见过他父亲对金钱毫不掩饰的贪婪,她有点怕……但是,他是他的父亲……

  老人凌厉的目光顿时投射而来,即使身子骨已经疼痛到僵硬,眼神里的厌恶却一分也不会少。

  他一眼就认出了她,一个推开他儿子,硬生生挨了他一巴掌的女人。

  “不要喊我爸!我没有儿子更不可能有儿媳妇!”老人神色唳然。

  她一怔。

  “……爸……”她依然柔声唤人,径自走到老人的床前。

  老人冷着一张脸,不理睬她。

  她将保暖壶的盖子打开,顿时整个病房香味四溢。

  她注意到老人,咽了一下喉结,她温柔一笑,将汤和粥倒了出来,细心的将粥稍微吹凉一点,端在老人面前,“爸,喝一口,吃一点吧。‘

  “给老子滚开!”老人冷喝。

  “爸,吃一点吧。”她依然温柔的坚持着,用勺根装满粥,递到老人的唇边。

  “我叫你滚开!”老人不耐的用力推开了她。

  她一个不备,重重的摔在地上,依然有点烫的整碗粥,粘稠的倒满她全身,她的手,甚至有点微微被烫红。

  老人抿着嘴,他知道,那个他已经不再承认的儿子娶得是个镶满钻石的千金小姐,他等着这个千金小姐指着他鼻子大骂他不知好歹!他也有一千句一万句足以让她难堪至死的脏话等着羞辱她。

  她尴尬的从地上爬起来,局促不安着,“对、对不起……爸,我、我……老是笨手笨脚的,惹您生气了。”

  老人错鄂不已。

  望着满身狼狈、沾满粥液的儿媳妇,那些本欲出口的脏话,硬生生的吞了下来。

  他终于有点明白,那天他不小心错手打了她,他儿子为什么会失控的朝他搁狠话。

  这个女孩有一种让人折服的温柔的力量。

  “滚!我不想见到你!”恶狠狠的,老人瞪着她。

  “好。”她依然温柔的笑,“爸,我先回去换身衣服,再过来看您。”

  “不要再过来了,滚!”老人恶劣的朝她砸过床上的枕头,力度却不是很狠。

  她笑着将枕头放回老人的床上,用安抚小孩一样的语气对老人说,“爸,您先把汤喝了,我回家换了衣服就过来。”

  老人狠狠瞪着她,却发现……自己底气不足……果然,人之将死,其行也善……

  她走出病房后,老人瞪了那个保暖瓶里的热汤许久。

  终于,还是抗拒不了这浓郁的香味,老人偷偷微尝了一口。

  老人失望的扁扁嘴,味道没有闻起来这么香,煮这道汤的人一尝就知道是新手。

  第十五章 甩开

  白天的时候,她都会过来陪老人。

  即使老人的态度再恶劣,她也通常只是笑笑。

  她的手艺越来越好,带过来的汤尝起来的味道也越来越好。

  老人也开始会一脸心不甘情不愿的喝着她带过来的汤。

  她不噪舌,话不多,总是微笑的听着老人骂冽冽的说着儿子的坏话。

  不孝顺、冷血、阴险……

  她从不反驳老人的话,恬静的笑着听着,在老人骂得口干舌燥时,适时的递上一个削好皮的水晶梨,让老人润润喉咙。

  老人挂点滴,她会泡个温水袋放在老人的手心下。

  老人痛得打滚,她会偷偷站在角落里抹眼泪。

  老人总对她大骂,“你他妈给我滚,你又不是我的谁!”

  但是,如果她中午时候稍微晚一点过来,老人马上会打电话过来,骂得更凶,“你这惺惺作态的家伙,我一骂你,你就记恨在心里了!我饿了,马上过来!”

  她笑着,赶紧准备老人喜欢吃的东西,匆匆赶过来。

  其实,病人很多时候就象一个孩子。

  有一天,老人心情好,问她,“喂,你肚子有消息了没?”如果怀孕了,他可不敢乱吼她了。

  她听出了老人的意思,一怔,脸爆红。

  红着脸,顾左右而言,“爸……你、你吃、吃……水果吧,我、我……剥给你吃。”

  赶紧低头,慌张的剥着橘子。

  剥去橘子皮,她递橘子的手,是颤抖的。

  好怕,好怕,他爸爸再问下去。

  “我又没催,你怕什么!”老人不耐的质问。

  有点失望,希望自己走之前,能听到好消息。

  她心虚的几乎不敢抬头。

  秀气的眼睫毛,颤着,一抖一抖。

  “你们夫妻关系不好?”老人疑惑的问。

  “没……没……”她被逼问的快哭了。

  “那兔崽子冷血的,他娶你不会是为了钱吧?”

  “不、不是……”即使猛吸着气,眼框还是溢满水雾。

  她根本不敢抬头,怕老人看见她眼里的泪水。

  老人话题一转,命令道,“我要吃香焦,马上去买!”

  “好、好、好!”她几乎是松了一口气,落荒而逃。

  老人望着她张慌失措的背影,脸色凛然。

  拨通了儿子的电话。

  “爸,有什么事?”电话那头听起来很忙碌,他的语气却很温和,没有半点不耐。

  “不要叫我爸!我们已经脱离父子关系了!你是送我进牢房的仇人!这个兔崽子,婊子生的……”

  他停下手头的工作,耐着性子听完他父亲足足五分钟的辱骂,等他父亲骂累了,他才轻声问,“爸,今天身子有好点吗?”

  “好个屁!老子快死了!”

  “爸,你会好起来的……”他神色黯然,当日是他狠心报警,任他父亲被送到警用戒毒所,直到戒毒所里通知他,他的父亲身体有异样,他才知道……可惜发现的太迟了……

  他的心里有满心的愧疚。

  “你他妈给我马上滚过来!我要见你!”电话那头狂吼。

  他微讶,这段时间他父亲从来没给过他好脸色看,基本都爱理不理的,仿佛恨不得他马上消失一样,现在居然说要见他。

  他赶紧收拾了一下桌面上的文件,匆匆的赶到医院。

  手停在门把上,欲推门进去。

  “我现在不要吃香蕉了!我要吃梨,马上给我削!”

  “好。”温温柔柔的声音。

  他僵住了。

  唐筱筠。

  那个,他绝对绝对不能爱上的女孩。

  “我要吐痰!端盆子来!”他父亲无理取闹的声音。

  他赶紧推开门,准备大步向前制止父亲的胡闹。

  这样的脏活,怎么可以让她做?!

  错鄂间,望着她熟练的拿出床底下的盆子,温柔的轻拍他父亲的背部,“爸,你可以吐了。”

  她温柔的拍着他父亲的背,他父亲一阵恶心的呕声后,吐出了污秽的痰水。

  她的恬静的脸上并未有任何嫌弃、不悦的神情……

  他愣在那里。

  她温柔的侧面,真的很美很美……

  他紧拽拳头,用力压下涌上心头的触动。

  她,绝对、绝对、不行!

  他对她,绝对、绝对、不能再有什么!

  扶下他父亲,让他躺好,她端着盆子转身,准备去清洗。

  惊然望见僵在门旁的他,她的笑容戛然止住。

  完了,他一定会生气……

  两个人,僵在原地,同样一言不发。

  他,压抑着。

  她,不安着。

  “你还不洗盆子!待会儿,老子又要用了,想让我用脏的?!”身后,一声不耐的喝斥,惊醒了她。

  “马上、马上!”她惊慌的匆匆与他擦肩而过。

  他走近他父亲,坐在他病床上,叹息了一口气,“爸,别这么使唤她。”

  “怎么,心疼你老婆了?”老人挑恤的挑眉,并无不悦。

  他轻蹙着眉头。

  并非因为心疼,只是,不想和她牵连太深。

  “就没见你对老子这么好过!妈的,老子好歹也养你这么多年,有了老婆,妈的就忘了爹,你这畜生!老子早点翘辫子好了,省得你看着烦!”老人骂冽冽着。

  他笑,笑得有点辛苦,“爸,你是我唯一的家人,别想太多。”

  他的婚姻,是受了诅咒的婚姻,因为他是冷血动物,因为他是魔鬼,所以,他注定不幸福,注定没有家人。

  她,怎么可能成的了他的家人。

  ……

  她端着洗干净了盆子,惶然的站在他后面,就象一个做错事情的孩子。

  “你!过来!”老人指指她,命令着。

  她低着头,顺从的站在了老人面前。

  她不敢抬头,生怕得到他的责备。

  “你!你说!这个兔崽子是不是对你不好?!”老人横眉质问,他老早就怀疑了,他这个儿媳妇好象生怕在医院与儿子碰面。

  柏文清挫败的抵额。

  “没、没……”她慌张的赶紧摆手。

  “你为什么喜欢这兔崽子?这兔崽子没良心的,连我都想劈了他!值得你在他身上浪费感情吗?”

  他父亲一字一句的在逼问唐筱筠。

  好尴尬,他尴尬的快流汗了。

  “爸!”他带点恼怒。

  “谁是你爸?!我早说过,从你不管我的死活那一日起,你就不是我的儿子!我们早就脱离父子关系了,我的死活和你无关!你这样的冷血动物,配拥有家人吗?”

  老人怒瞪着他。

  他深深的挫折着,他想对他父亲好,但是父子之间,好象仇深似海一样,根本水火不容。

  “爸,你别这样,清心里会难受的。”她不忍见他如此落寂的神情,温柔的开解老人。

  他一怔。

  她鼓起勇气,笑着拉过他的手,覆在老人的手上。

  “爸,父子哪有隔夜仇。”

  他怔怔的望着三只重叠在一起的手。

  父亲苍老的手。

  自己修长的手。

  和她……温暖的手……

  下一刻,他象触电一样,狼狈的甩开他们的手。

  她错鄂一愣。

  本已有点软化的老人,顿时火气又起,“你看他,你看他什么态度!”

  “对不起!”他对老人说着,却看着她的眼睛。

  对不起,当我自私也好,当我冷血也罢,我不能喜欢你。

  ……

  “爸……清不是这个意思……”她温柔的安抚着老人,眼神却很黯淡。

  他……想甩开的是她的手……她懂……

  第十六章 荒芜

  两个人走在长长的,医院寂静的走廊上。

  他走在前头。

  她跟着他。

  他们的影子照射在地面上,重叠在了一起。

  仿佛他的影和她的影,紧紧相随,不离不弃。

  但是,一切都是假相,如同幸福。

  “你怎么知道我父亲住院了?”他的声音在前面响起。

  恍然间,她听不出他任何情绪。

  不悦?愤怒?或不在乎?

  她无法懂他,无法看透他,因为,他的心,对她,是关着的。

  “我……”该怎么和他解释?

  “算了,我不想知道了。”他温和的打断了她。

  无论如何,她对他父亲所做的一切,他是感激的。

  “他很喜欢你。”短短的一个晚上,他已经看清了这个事实。

  “……”应该是吧,虽然他父亲骂她永远不留情面,但是,事实上,她感觉的出来,老人并不讨厌她。

  “陪他……你受得……了吗?”他很困难的问出了口。

  他很自私,连自己都唾弃……不想接受她,却希望她可以给他父亲弥留之际带点快乐。

  她开心的璀璨一笑,赶紧点头,“我正好在家里无聊,我来陪爸爸吧。”

  她……真的很善良……

  他别开脸,不愿多看她的笑容。

  “谢……谢。”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吩咐了她,“那些脏活别做,我不是请了看护了?你叫她做,明白吗?”

  终归……即使再否认,他还是不忍她太辛苦……

  “恩。”她顺从的笑着。

  “我也会和我爸说的,如果他再叫你洗盆子什么,你去叫看护做,别理他,明白吗?”他不放心的再次叮嘱。

  “恩。”

  他,叹了口气。

  这样的她,其实,他很害怕。

  ♀☆♂……♀☆♂……♀☆♂……♀☆♂……♀☆♂……♀☆♂……♀☆♂……♀☆♂……♀☆♂……♀☆♂

  这两天,他父亲的病情一再恶化,医生说,应该就是这几天了……

  他没去上班,坐在病房里,望着她,耐心的细声细去的哄着他父亲。

  幸好……有她……

  这几日,他的心是荒凉的,为了即将失去唯一的家人。

  他很累,真的很累。

  总是质疑着,他到底为谁辛苦,为谁忙碌。

  唯一的家人,即将离世,他突然没有了生活向前走的目标。

  她存在着,他的心,竟有安定的感觉。

  他感激着她。

  但是感激不是爱。

  目光总是时刻围着她转,也只是因为,她恬静的样子很美。

  如此而已……如此而已……

  ……

  那一刻终归还是来了。

  又一次紧急抢救以后,手术室的灯暗了。

  医生拍拍他的肩膀,“进去见最后一面吧。”

  那道门,很冷。

  幸好,后面有一道温暖的目光。

  父亲在他耳边说完最后一句话,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他木然的怔愣着,眼眶是红的,心是悲伤的,却掉不下眼泪。

  四岁以后,他从来没有哭过。

  这一次,依然无法例外。

  ……

  唐小鸭:格格巫,我的公公还是去世了,好难过。

  格格巫(这一次,难过很久):……你在哭吗?

  唐小鸭:恩。

  格格巫(这一次,难过很久):别哭,生老病死,人生本来就是这样。

  唐小鸭: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天了,我该怎么办,格格巫?

  格格巫(这一次,难过很久):你不怨他吗?

  唐小鸭:……我没有办法去要求别人爱我……

  那一头好一会儿才回复过来。

  格格巫(这一次,难过很久):你很爱他?

  唐小鸭:……我从来没有这样喜欢过一个人,喜欢到心发疼……

  很久很久,久到唐筱筠以为他已经离线。

  格格巫(这一次,难过很久):男人这个时候往往最脆弱,勇敢点,去安慰他吧,他……会爱上你的。哈哈,有句话不是说,乘你病,要你命吗?!

  唐小鸭:我怕……

  格格巫(这一次,难过很久):安拉,我挺你!快去拉,我下了。

  ……

  二百多平方的房子里,有个男孩关上了笔记本电脑,寂寞的坐在客厅里。

  心很涩,很涩,为什么快两个月了,还是恢复不过来?

  他有预感,今晚会发生什么。

  房内中央空调出风口出着冷气,为什么明明只打到25度,却觉得很寒。

  男孩寂寞的把自己的头埋在了膝间。

  ……

  第十七章 初夜

  “叩—叩—叩。”小心翼翼的、迟疑的敲门声。

  “门没锁,进来吧。”暗哑的声音传来。

  她小心翼翼的推开门。

  他闭着眼睛坐在摇椅上,身旁有一瓶喝了一小半的红酒。

  满屋浓烈的烟味。

  她咳嗽了两声。

  他清冷的眼,睁开,淡淡的说,“把窗户打开吧,你身体不好。”

  她顺从的打开窗户,徐徐的微风吹抚着整个房间,好象母亲温柔的手一样,安抚着孩子的伤口。

  他重新闭上眼睛,荒芜慢慢消去,心灵难得的很宁静很宁静。

  她走近他,蹲在他面前,鼓起勇气,握住了他的手。

  他一震。

  但是,他没有象以往一样甩开。

  今天,他很需要温暖。

  “很难受?”她柔声安抚着,“爸爸这么痛……去了……也是一种解脱。”

  他徐徐睁开的眼睛,里面有着涩然的泛红。

  “筱筠,你知道吗,他最后在我耳边说了什么。”他的声音很暗哑。

  她的小手紧握着他的大手,慢慢传达着安慰。

  “他说……对不起……他说,他很早就开始不舒服了……才会吸粉……他说,对不起,他意志不够坚定……为了白粉,我们父子闹成陌路……”

  “我真的很失败,只会指责他……却,从来没想过,我这做儿子的称职吗……”

  “他走了……家又是什么……我从来就没有家……”

  他声音暗哑,神色平静,让人感觉很遥远很遥远。

  而她,却感觉出了,他心里默默流徜的悲伤。

  她含着眼泪,忍不住,轻轻拥住了他。

  他一僵,却没有推开她。

  她的脸埋在他的脖间,“……别难过……”

  她不会安慰人,真的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只能笨拙的抱着他。

  许久。

  他轻轻将她推离一点。

  她以为,他又要推开她,咬着唇,不敢再次。

  但是,意外的,他的气息却俯进,他吻住了她。

  她鄂然。

  随后,静静的闭上了眼睛。

  任他的舌,挑开她的贝齿。

  他在寻找温暖。

  她的心,却在颤抖。

  这个吻,没有激情,只是一种对温暖的渴求。

  他横抱了起她,将她轻轻放在自己的床中央。

  他需要更多的温暖。

  灯熄灭了。

  吻着她,一路吻下去,褪却她的衣服。

  她莹白、柔美的身体,燃烧着他的理智。

  他疯了……

  停止、停止……

  他命令着自己……

  身体某一处却象着了火一样,只想找寻能让他温暖的地方。

  她始终闭着眼睛,手紧张的紧拽着被单,心满满的被填满。

  锥心的痛,他进入了她的身体。

  她疼得拽紧被单,手指泛白,闭着眼睛,神色却是幸福的。

  很幸福,原来,自己爱的人在自己体内,是这样一种感觉。

  世界仿佛被填满了。

  他也闭着眼睛,在她身上抽动着自己。

  抽出,再猛然顶进,将自己埋得深深的。

  好暖,她的体内,好暖好暖。

  即使闭着眼睛,他的脑海里也都只有她。

  她羞涩的笑,温柔的侧面……

  他的冷汗一点一点滴了下来,他咬着唇,极力压抑着快要溢出口的痛苦的呻吟。

  原来……性……是这样的。

  他并非第一次和女人上床,但是,以往次数不多的经历,都让他感觉到很乏味,很脏,只想草草结束……

  第一次身体,象在炼狱里,又象飞上了云端。

  她的身体紧得能让任何一个男人都疯狂。

  焉然,电脑里,另一个男人压着她的影象窜上了他的脑海。

  他一僵。

  随后,他不再温柔,想离开她,却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只能忿忿的将自己埋的更深,嵌得更入。

  高潮来临之际,心居然是痛的……

  他将自己炙热的火种洒进了她的体内。

  伏在她身上,体下的人,眉头是痛苦的轻蹙着的。

  ……看来,她不喜欢和他做,比较喜欢和那个男人……

  他抽出自己,坐起身子,木然的穿着自己的衣服。

  ……刚才,做时,她没有发出一声欢愉的呻吟……

  他受伤了,受伤的不仅是男性的尊严,还有……他的心……

  他是喜欢她的。

  即使再否认,也没有用。

  刚才,他根本没喝多少红酒,所以,酒后乱性根本不能成为理由。

  但,他……不能喜欢她……今晚,只能算一个意外……他太需要温暖了,而已……

  绝对、绝对、不能沉沦下去,遗失自己的心。

  穿好衣服,他冷然准备走出房外。

  “……清……”她裹着被单,不安的叫唤着他。

  “你……睡一觉吧……我出去走走。”他的声音是僵的,是没有感情的。

  头也不回,他推开了房门。

  太想逃开,以至于,他错过了人生最重要的证据。

  他兰色的被单上,有一抹粉红色的印记。

  ……她在他房里,等了他很久,天蒙蒙亮了,他还是没有回来……

  环视了四周。

  一室的清冷。

  人生第一次,将最珍贵的东西给了他,他却依然想要逃开。

  心,在失望的下沉着。

  心,有了千疮百孔的感觉。

  一个人的爱情,能走多远?

  ……

  为什么,即使身体近了,她和他的心,却依然很远……

  幸福太短暂……幸福太残忍……

  ……

  整个天,都亮了,她笑了,笑得泪光闪闪。

  他,不会回来了。

  拖着酸痛的身体,她含着泪,换下了凌乱、染血的被单。

  帮他换上崭新的、清新的被单,不再卑微的企图留下自己的气息。

  她抹掉眼泪。

  她有一种预感。

  今天以后,他会逃得更远。

  第十八章 借钱

  第二天,吃晚饭时,他已经神情自若、一脸平淡的坐在她面前。

  仿佛,昨晚,只是春梦了无痕。

  他没有在她身上寻找过温暖。

  他没有夺去她最珍贵的东西。

  ……

  他和她的关系,没有靠近一步。

  她反而觉得,更远了。

  ……

  一周后,他的父亲出殡。

  她以儿媳妇的身份,披麻带孝。

  出乎她的意料,殡仪馆里人潮沸沸。

  商界有头有脸的人齐聚一堂,各大报业的记者纷拥而至。

  他眉头紧锁,他一向喜欢低调,但是入了唐氏,很多时候,他的生活已经不再平静。

  她惊讶着,看来她的父亲说的是对的,如今的他,能将唐氏推向前所未有的辉煌。

  这些人,绝大多数并非是因为唐氏而来,而是冲着柏文清三个字而来。

  他斯文的礼貌的与来宾喧寒着。

  望着他完美的仪态,恰到好处的礼仪,她黯然。

  他总是这样,将自己的情绪藏的很深,喜怒哀乐从不溢于言表。

  她安静的站在角落里,将自己与人群隔开。

  “请问……你是唐筱筠吗?”一个长相有点苍老,却残留着轻时艳美脸孔的妇人小心翼翼的询问。

  “我是!您是……”她敛眉,客气的回问。

  “我……我是……”妇人有点难以启口。

  “你怎么在这里?!”身后有个冷淡的声音打断了她的话。

  “……小清……”妇人片刻间,脸上有激动一闪而过,随之取代的是心虚的表情。

  “既然走了,何必又出现了?”他面无表情的问着,语气却云淡风轻的不象在质问。

  “我是来……”妇人心虚的、艰难的说,“参加你爸爸的丧礼。”

  他的脸色缓了一下,“谢谢。”

  妇人心虚、闪烁着避开他的目光,热络的拉住了唐筱筠的手,“我是小清的亲生妈妈,你长得真秀气!很高兴见到你!”

  她微讶,从来没听说过,他还有个母亲。

  她没有将惊讶失礼的挂在脸上,温宛的微笑着,“妈,您好!”

  “你叫我妈?呵呵,太好了!我们家小清娶了你真是天大的福气……”接着一大窜恭维的话从妇人口中涛涛不绝的涌出。

  她听得很不好意思。

  他听得紧蹙眉头。

  “你们慢慢聊。”他转身便想离去。

  “小清!”妇人赶紧叫嚷住他,随后吞吞吐吐的说,“我、我……有话和你说……”

  他眉头蹙得更深,“什么话,你说。”

  “是……这样的……你、你能不能借我……三百万……”妇人局促不安的开口。

  他的目光一点点寒掉,“原来你不是来参加丧礼,是来借钱的。”

  “我、我、我很需要……这笔钱,没有这笔钱……我现在的丈夫……就得去坐牢……”

  他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淡然问道,“经济罪?”

  “……恩……”妇人迟疑了一下,还是点了头。

  “如果我愿意借你们三百万,你们打算怎么还?”他依然在笑,却没有半点温度。

  妇人一愣,完全反应不过来的样子。

  “现在银行利息是一年9。6;;—1。1;;之间,民间利息12;;?—30;之间,就算我按银行利息借给你们,每年你们估计要还我近三十万的利息,加上本金,你们一年的还款能力是多少?”

  妇人错谔的望着他。

  “你们根本就没有还款能力。”他平静的下结论。“对不起,我是商人,我不做陪本买卖。”

  妇人终于弄懂了他的意思,慌张的回头赶紧拉着也怔怔的愣在当场的唐筱筠,“唐小姐,你帮帮我,求你了,求你了!三百万对你们来说是小数目,不是吗?”

  “妈,我……”在他凌厉的目光下,她到嘴边的话咽了下来。

  她三百万,对她确实是个小数目,不还也根本没关系。

  只是他……

  他一把拉扯过她的手,拖着她离开,不管妇人在身后声声呼唤。

  “唐筱筠!别管这档事,明白吗?”他严肃的叮嘱她。

  “……恩……”她不安的点头答应。

  眼睛却忍不住望向不远处急得快哭的妇人。

  “唐筱筠!”他不悦的摆正她的脸,“你保证!”

  “啊……”

  “我叫你保证,不借钱给她!”他一字一句的重复着自己的话。

  他的目光好凌厉……

  “好……我保证……”她只能点头答应。

  ……

  望着他回复到平和的神情,再望着那个妇人被他指令的保全“请”出丧礼会场。

  她黯然。

  他对待身边的人,为何总是如此冷酷?

  包括她。

  亲情、爱情,在他心目中真的这么不屑一顾吗?

  ……

  唐小鸭:你认为呢?

  格格巫:我认为你丈夫做的很对,每个人犯了错误,就得自己承担后果。你们又不是摇钱树!

  唐小鸭:可是……会不会太残忍了一点……

  格格巫:唐小鸭,你不对别人残忍的话,如同给机会让别人对你残忍!

  唐小鸭:你的意思……我不用觉得心里怪怪的……难受着?

  格格巫:对!你丈夫做的很对!他很会保护自己。

  唐小鸭:(沮丧的表情)

  格格巫:你们关系有好点了吗?

  唐小鸭:……差不多……

  那边犹豫了片刻,还是问了出口。

  格格巫:还是分房睡?

  唐小鸭:恩。

  他发了一个抱抱,安慰的图片过来。

  格格巫:别担心,会好起来的。我挺你!

  ……

  她在电脑那头,露出了这一周以来第一个真心的笑容。

  格格巫,谢谢你,你的安慰……很暖……

  第十九章 被陷

  他的母亲一连找了她好几天,每次都苦苦哀求。

  她觉得自己真的快撑不住了,她本来就耳根子软,如果不是因为利少的一句话,她早就点头答应了。

  利少说,千万别理睬她们,有一便有二,你婆婆在你丈夫童年时抛弃他,在他爸爸丧礼上过来借钱,即使你丈夫表面很平静,心里肯定很光火,如果你丈夫知道了你瞒着他帮她,这把火,肯定会烧到你头上,你们本来就关系不好,不能冒险。

  到最后,她都害怕的不敢出门,因为她一出门,他的母亲好象就料准了一样,马上出现在她面前,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乞求,求到她也跟着掉眼泪。

  利少却说,她这是欺负你这软柿子好捏,她怎么不直接找她儿子去?

  你这笨蛋!

  利少不客气的骂她。

  快傍晚的时候,他母亲居然不知道怎么弄到她家里号码,直接打电话过来,“唐小姐……我也不求你什么……小清恨我……不肯借钱给我,我能理解……我手上留着一些小清小时候的东西,你能帮我交给他吗?”

  她心一酸,如果他看他母亲至今保存着他小时候的东西,是不是会心软?毕竟,能找到母亲是好事啊,他这么孤独……爸爸又去世了……

  她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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