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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相随 第15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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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侧的小何灌了口永相依拿给他的啤酒。
「大概是他看穿你的大男人主义不想情人比自己更能干﹐所以在你面前刻意隐瞒自己的才能。」洛煌没再出声﹐沉思地凝视住握紧的酒杯﹐杯内浅绿色的酒产生微微的波动﹐他举高酒杯﹐浅尝美酒。入口的是淡淡的苦涩﹐又彷佛有些微的酸意……给人一种想哭的冲动﹐到最后遗留在口内久久不散的余味﹐却是清甜馨香的感觉﹐沁入身心﹐萦绕心头。
很特别的酒﹐不像其它烈酒般烧干喉咙﹐反而给予滋润。俗语说「酒入愁肠愁更愁」﹐这杯「幸福」却能冲洗愁苦﹐方才的郁闪荡而无存。难怪那群男人抢着要这杯酒﹐毕竟人生于世上﹐又怎么可能没有东西要愁﹐喝了这杯酒﹐什么也不用再愁﹐着实令人回味无穷。
「岂只那么简单。」永相依像是看穿了他心中的想法。「你喝了这杯酒有什么感觉﹖」「苦尽甘来。」四个字表达从苦到酸再变清甜的感觉。
「告诉你﹐人家喝了后只有清甜的感觉。相随研究这杯酒﹐并把它改名为“幸福” ﹐最主要的原因是它能令人品尝幸福的滋味。每个人对幸福的滋味不同﹐所以喝了这杯酒﹐感觉亦不同。」「你得到相随的过程看来蛮辛苦呢。」小何咯咯地笑。
得到相随……洛煌不自觉的掟放出甜蜜的笑容。我得到了他……对呢﹐我得到了他﹗就在三人闲谈间﹐钢琴声徐徐响起﹐悠悠的乐曲传入在场所有人耳内﹐酒吧徒留那动人的旋律﹐每个人陶醉在永相随的演奏﹐堕入那独特而具魅力的悠和韵乐空间。
永相随修长有男性骨感的十指在琴键上飞舞﹐双手奏出一连串绚丽撼人的琴音﹐额前的黑发丝自伴随着弹奏间柔雅地飘荡﹐洒脱优雅的气质自琴姿表露无遗﹐长睫半遮住的俊眸﹐在钢琴前的永相随﹐散发着另一种的男性魅力﹐换来全场如痴如醉的目光。
洛煌静静地聆听着﹐那个俊美的演奏者透过乐曲传递着他深藏的感情﹐自己的情绪也伴随着乐曲而高低起伏﹐乐曲隐藏着的澎湃感情﹐亦让所有聆听着感受到。
「浓烈的思念﹐又散发着一丝丝的哀愁。」洛煌喃喃道。他在思念谁﹖为何而哀愁﹖「很好听的乐曲﹐相随说这是老爸的最爱。」永相依再一次解答他心中的疑问。
原来如此﹐是为了那个把自己与世隔绝的男人。
「可是却不是相随的最爱。」小何冷不防的插进来﹐眼睛却没有离开弹琴中的永相随半分。「你知道吗﹖相随最喜欢弹的是一首叫“grief”的乐曲﹐中文的翻译是“悲伤” ﹐这首乐曲乍听之下不是散发着悲伤﹐而是令人幻想到一个坟场的画面﹔一个男人在自己的坟墓前演奏画面。令人心寒﹐却又为男人无意散发的绝望悲凄而感到心痛﹐所以那首乐曲才会叫“grief” 。」此时吧台后的永相依回仓库拿货﹐留下一句﹕「你们二人慢慢谈﹐人家一会儿回来﹐不用太挂念人家喔。」小何目送永相依的身影消失在转角位﹐又掟出耐人寻味的一句。「不过阙哥两首也喜欢呢。」「阙哥﹖」又是这个人﹐他到底是谁﹖「相随没告诉你么﹖」洛煌的敏锐地察觉到让小何晓得自己没听闲过“阙哥” ﹐小何便不会再说关于他的任何事。灵机一触﹐忆起永曾向他透露过曾经有个男人喜欢对他说着他们的未来如何的﹐于是他试探的道﹕「那个曾对永说过“遇见你的那一秒钟起﹐我便得到幸福” 的男人。」他控制着自己不用问语﹐避免小何发现他其实一无所知。
果不期然﹐小何误以为洛煌得悉一切﹐便继续说﹕「在牢狱中有一点自由时间﹐相随便会看书或是弹一个给小孩子玩耍的琴﹐阙哥那时便窝在他身旁﹐让他拥着。晚上阙哥忍耐不住情欲﹐向相随撒娇﹐他们做爱是开心﹐可是便苦了我们这些同仓和守着的条子﹐哈哈﹐我们要用绵花塞住耳朵﹐把整个头埋进被子里﹐才能勉强隐忍着被他们勾起的性欲﹐哈哈哈哈。」小何沉溺在自己的回忆中﹐洛煌眼神复杂的注视了结最后几个音的永相随。一曲奏完﹐全场的听众都还沉浸在美妙的余音之中。
而洛煌却沉溺在小何一番说话的冲击。每一个人过去总会有情人﹐他自己也有过未婚妻﹐却又禁不住在意﹐只是撩撩几句﹐能幻想得出当时的永和那个阙哥有多幸福。
永跟自己在一起﹐他看不出永是否快乐﹐也许只是借着他来回忆另一个人。
想及此﹐他紧握一双手。
「你知道你最错是什么吗﹖」小何如鹰锐利的眼神紧盯住洛煌﹐声音透着不屑。「你最错的就是从不信任相随。」洛煌错愕地望向他﹐掩饰不住心中的震惊。
「只不过听到相随跟以前的情人有多好﹐便即刻怀疑他对你的情。」他会道出往事﹐只是为了试探洛煌﹐但得出来的答案却令他失望。「你这种人﹐大概得悉相随的过去时﹐会动摇吧﹗」没有反驳﹐因为他说对了。
永相随步向他们二人﹐却被一众人扯着聊天﹐他转头望向洛煌﹐歉意的一笑﹐才应付一众仍陶醉在他演奏中的兄弟。
不知为何﹐这一笑令洛煌开怀。
「宽大体贴﹑沉稳坚毅﹑温柔又善解人意﹑成熟﹑能承担痛苦……还有更多的优点﹐」小何赞叹着。「这个男人实在找不出缺点﹐也难怪全场人无一不在暗恋他。」又是一惊。「你也是﹖」「是又如何﹖我们这众兄弟曾经向阙哥发过誓﹐不能碰相随。况且你也看到我们的样子了﹐跟相随怎么看也是俊男与野兽﹐配不上。」他不能不无奈。「你得到了我们心目中的完美情人﹐真的羡煞了我们﹐所以刚开始我们这些兄弟才看不起你。」洛煌沉默﹐在这之前的痛苦﹐又有谁会知道﹖良久﹐他问﹕「既然永曾被关进牢狱﹐为何没有记者查得出来﹖」「那是因为我们每一个人也守着这个秘密﹐为了不能让别人知晓这个秘密及我们认识他﹐我们在外绝不透露一个字﹐就连自己的妻子﹑子女也不说。有些兄弟出来后重拾势力﹐便暗中帮助相随铲去调查他的人。」「你们对他真的很好。」小何笑了笑。「你以为是那样吗﹖相随是一个重情义的人﹐倘若是其它人﹐一出来后还成为了世界巨星﹐便早已断绝我们这些黑道中人﹐还扮作不认识我们﹐但相随却反而不嫌弃﹐我们出来后主动找我们相聚。有一次其中一个兄弟因为有案底找不到工作﹐想自己创业又没有资金﹐也找不到机会﹐原本这个兄弟只是泄愤的抱怨﹐但是相随却二话不说的帮他办妥一切﹐他第二天便得知自己莫名其妙的成为一间公司的老板。
这个兄弟就是下不哦﹐下不后来生意做好了﹐赚到钱打算还给相随﹐可相随却怎样也不肯收下﹐还说什么把钱留来防身﹐不用还给他。在场的兄弟有很多也生活困难的﹐相随每年也给他们一笔钱﹐为此﹐兄弟们出来后养活家人便不成问题。然而﹐没有一个人会想借着相随给的钱而过了这一生﹐他们每一个也努力地工作﹐想把钱还给相随﹐只是他不收而已。所以﹐不是我们对他很好﹐而是他对我们太好。」两人的目光深深的注视着永相随﹐只见他在跟人聊天之际﹐宛如有后眼的回头拉在他身后灌酒的兄弟。
「七七﹐别喝了﹐已经是第八杯了。」「今晚你难得到来﹐不狠狠的喝尽它怎么行﹖」「你的底线是九杯﹐你醉了没人打算把你送回去喔。」回到这边厢﹐小何又道﹕「大概在场的兄弟喝了多少杯他也记得吧﹖」「有没有可能﹖」洛煌也觉得难以置信。
「一会儿他过来时便试一下他。」「你们在谈什么﹖这么高兴﹖」永相随好不容易在一群男人中抽身出来。
「没什么﹐只不过你的那口子喝得太多﹐有些醉罢了。」小何故意撒谎。。
「煌喝了一杯“幸福” ﹐怎么可能会醉呢﹖倒是你﹐已经喝了三大樽啤酒﹐还不够么﹖」小何和洛煌互看一眼﹐轻笑出声。
「喂﹐那边的那口子﹐过来跟我们聊聊﹗」一群兄弟就这样拉过洛煌﹐留下永相随和小何。
永相随笑着望住洛煌被一群兄弟疲劳轰炸﹐片刻才坐在吧台椅上。
「谢谢你﹐关于霓裳的事情。」「小事﹐道什么谢。」要道谢的话﹐他们这群兄弟说足三天三夜也不足够。 「你的那口子好象不太了解你。」「只是我没给他机会了解我。」永相随话锋一转﹕「对了﹐听说近来警方在水路方面守得很紧﹐你最好待风声过了才出船。」小何一呆﹐拿起手机﹐吩咐另一端的人停止出船。
「幸亏有你的消息﹐否则我今次便亏本了﹐我全副家产也全放在那几箱海洛英了。」「下一次别用尽资金在一批货中﹐留后路。」他建议。「如果你有困难运货﹐我可以想办法把你的货从陆路运走。」「别傻了﹐我宁愿把货延迟送到买主手上﹐也不会让你碰这种事。」他顿了顿﹐忽然笑出声。「你这小子真奇怪﹐那些电视剧不是演着和黑道做朋友的主角﹐常常劝黑道朋友做正行﹐别再碰这种事吗﹖你却反而要帮我。」「若不是你自己决定放弃﹐就算你现在因为我的劝告而作罢﹐将来也会动摇﹐不是吗﹖」「或者吧……三爷叫我转告给你有时间便探望他﹐他很挂念你﹐他还说就算动用手下所有人﹐也不会让你与他这个警方欲之根除的黑道见面的消息传出去。」「我会找时间探望他的。」小何凝视住永相随的侧脸好半晌﹐犹豫着是否要开口﹐最后﹐他支支吾吾的说﹕「明天……是阙哥的忌日……」因此﹐他们每天的今天也会有聚会。
「我知道。」他灌了口啤酒。
「你每年也是待我们走后才会去探望他﹐今年也不例外吧﹖」他点头。
「我们十时正便会走﹐你可以在那之后才来……你有很多话跟他说吧﹖关于你那个叫洛煌的情人……你会告诉阙哥﹖」沉默一片。
「原以为这一生你只会对阙哥付出真心﹐没想到现在居然有一个洛煌。」小何有些惆怅又矛盾﹐说起来﹐阙哥已经死了六年了﹐身为兄弟的﹐见到相随还记挂着他自然替阙哥高兴。可另一边﹐又希望他能找到一个新的情人﹐忘记阙哥﹐好了﹐现在有了﹐又替阙哥感到难过。
「煌吗﹖」永相随侧过头﹐意味深长的晲视着洛煌﹐心中的感慨逐渐益发。
车子驶进公寓下的露天停车场﹐在宁静的夜空下﹐拉上煞车器的声音显得更加响亮。
回家的路上﹐洛煌一直兀自沉思﹐是故﹐没发现车子已回到公寓。而永相随也没有打断他的思考﹐默默的坐在驾驶座﹐待洛煌从自己的沉思中得出一个结论﹐自然便会回到现实。
「永……对不起。」星空下﹐洛煌一双眼眸犹似闪亮着雾光。
猝不及防的歉句﹐使永相随怔了一下。「为了什么﹖」「还记得我以前曾经对你说过“无论发生过什么事﹐也不能分开我们二人。如果你是害怕我会介意你的过去的话﹐那么我可以告诉你﹐我完全不在意。就算你以前被人强暴过﹐你介意的话我也可以让人强暴我﹔倘若你以前为了照顾你的弟弟而做过许多非法的事﹐我可以为了你也跟着去做﹔又或是你曾经杀过人﹐我也跟着去杀人……你坐过牢﹑或是将要坐牢﹐我也会去犯法让警察逮补﹔甚至乎你患了绝症﹐爱滋病也好﹑癌症也罢﹐我也设法让病菌上身﹐陪你渡过所有痛苦的难关…… ”」他深深的望进永相随的一双黑瞳﹐低诉﹕「可是我却做不到。」甚至曾经把永当恶魔般看待……「我也应承过跟你“永相随” ﹐我不是也失信了﹖好吧﹗每人一次﹐打和。」孩子气的语调着实拂去了洛煌的介怀。
这个男人总是有办法安抚别人﹐他笑得轻松。「我很高兴你带我到那个聚会﹐认识了一群好人。」「人始终是人﹐经历久了﹐就不该凭对或错去判断一件事。在于别人的角度﹐他们全是些社会的人渣﹐运毒品﹑杀人对他们而言是一件不足挂齿的事﹔在于我跟你的角度﹐他们却是一群心地善良的人。」「对呢﹐我在他们身上学到了很多事情。」自己亦因此而逐渐了解永﹐一个比自己能干百倍﹑人缘广范得连黑道中人亦跟他十分友好的永。
凝视着洛煌的黑眸溢满笑意。「今天跟他们重聚﹐我也学到了一件事情。」「啥﹖你学到了什么﹖」这倒勾起他的好奇。
「我学到了……」俊容露出恶作剧的神情。「你想知道﹐我偏不告诉你。」「什么跟什么嘛﹐我才不希罕﹗」洛煌嘟着嘴的下车﹐大力的关上车门﹐跑上楼梯。「还坐在那里干啥﹐快些上来啊﹗」永相随笑着望住洛煌的背影消失于楼梯间﹐他才收回笑脸﹐抬头看着那一片星星闪耀的夜空。
今天跟他们重聚﹐我也学到了一件事情。
啥﹖你学到了什么﹖我学到了……一年的时间原来很短暂……第二十二章~~~承诺在光的远方 ~~~(春梦加长版洛煌站在花洒下﹐温暖的水洒落在黑发﹐滑过俊雅瘦削的脸容﹐从脖子溜至宽阔的肩﹐热水像一只手般摸索着刚硬结实的胸膛与紧绷如弦的背脊﹐拂过粗幼适中的窄腰﹐旋绕两座紧俏如小山丘的穘臀﹐抚摸跨下傲人的地方﹐舔吻一双修长的腿﹐一身古铜色的肌肤在热水的蒸沸下逞现粉红﹐如一只烧热的锅子似的又棕又红。
他双手伸直地支在墙壁上﹐脸朝下﹐合上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
「你要多些为相随着想。」小何的嗓音在脑海内泛起波涛。
在聚会完了后﹐一大群男人在sex bar的门前扯着永依依不舍地道别时﹐小何趁机来到他身侧。
「你在说什么﹖我当然为他着想啊﹗」他皱着眉道。
「别急着否认﹐扪心自问﹐你从跟他相识到现在﹐真的有迁就过他吗﹖至少﹐明眼人一看便发现是相随处处迁就你﹐为你着想。你瞧﹐当他被一众兄弟扯去灌酒﹐他依然会怕你闷而转头对你一笑﹐可你呢﹖有为相随想过半分吗﹖」我有为他着想过吗﹖温热的水滑过腮颊﹐犹如晶滢的泪水涔涔流下﹐他张开大手盛着倾盆而下的热水﹐目光呆滞﹐只因﹐心已找到答案。
他从来也没替永着想过﹗在分离前﹐他为了满足自己对永的强盛欲望﹐浑然不考虑永繁忙的时间表便对他予取予求﹐有时时候他甚至不理会永第二天能否起来工作﹐﹐一做便是几次﹐也不顾他要拍广告就在他身上留下属于自己的痕迹。尽管他的心是不想让永太累﹐却一直放任自己霸道的行为。在二人终于都和好﹐他依旧不知悔改的让永迁就着自己。约会的时候亦然﹐心是想着要放弃约会﹐让永多作休息﹐可后来呢﹖他也不是自顾自的扯着重伤未愈的永四处走﹖纵使在分离的期间﹐他也把所有错推卸在永身上﹐怪恨永的无情狠心﹐但从来也没想过当初要离开永的人是他自己﹗根本﹐他害怕伤害永﹑增加永的负担而离开只是一个借口﹐实则他是害怕再受到伤害的人是自己﹐所以才懦弱地从永的身边逃开。
会导致如斯局面﹐自己是否应该负上责任﹐作一些补救﹖而不是享受着重新得回永的狂悦﹐然后又重滔覆彻自己的错误﹖「你要记着﹐」小何的声音再度响起。「别把你对待女人的一套用在他身上﹐你的情人不是一个女人﹐他是一个道道地地的男性﹗一个完美的男人﹗他不在意﹐只因他的心大得能包容你的所有﹐但这并不代表你能忽视身为一个情人该做的事情﹗」小何说的没错……以前和自己的未婚妻相处﹐他就是一副大男人的模样﹐什么事情也要由他来决定﹐什么事情也要征询过他才行。久而久之﹐对待永也是一样﹐永没有说什么﹐亦没有表示什么﹐他包容自己﹐只要自己开心﹐他怎么样也没所谓﹐这是小何想要表达的意思。
亦因此﹐二人之间便出现了鸿沟﹐一条隔开他和永的心的鸿沟﹐使他看不到永的真心。永一直在迁就着他﹐无时无刻都是﹐永无言的温柔却使自己总是怀疑那是否永的原意﹐或者永只是在勉强着自己咐和他﹐继然使他在揣测永跟他在一起会否开心﹖这并不代表你能忽视身为一个情人该做的事情﹗情人该做的事情是什么﹖情人该做的就是像永那样体贴自己的另一半﹐就像永那样无怨的为自己的另一半付出﹐就像永那样包容自己另一半的所有﹗爱情是需要相互迁就的﹗是时候让他来为永做些什么了……洛煌宛如下定了决心的深呼吸了几下﹐手指带着热水移至身后﹐停在两丘间的狭缝前﹐手指在颤抖﹐显露着主人的惴栗。他扭头望向面对着他的镜子﹐借着镜子的反映﹐他看到自己的穴口﹐手指却停在穴口前迟迟不进。
不能再犹豫了﹐如果放弃无聊的男性自尊便能换来心心相近的距离﹐那么……他双目一睁﹐手盛着不断洒下的水﹐让水滑至手尖﹐一举进入自己的后庭。
「唔……」脸颊贴着墙壁﹐手指进入干涩甬道的怪异感觉使他不禁低低地呻吟了声。
他微微喘着气﹐手指渐渐在自己的甬道中律动起来﹐热水在甬道中伴随着手指的律动进进出出﹐在润滑﹑亦在清洁那个今晚将会毫无保留地为爱人献出的地方。
永……他穿着一件丝质的日式睡袍踏出浴室﹐这是今天在广场买回来的﹐同时也买了同一件给永﹐一套情侣睡衣。
徐徐地从浴室连接着客厅的走廊祼足步出来﹐洛煌站在走廊与客厅之间的关口环视一下﹐霎时间﹐感触良多。
他已往在这个小窝中哭过笑过﹑气过也苦过……如今﹐再一次回到这里﹐蓦然发现这份爱情经过无数次喜怒哀乐及痛苦的交织﹐变得越陈越醇﹐变得浓烈深厚。
「煌﹐洗完了﹖」永相随穿着洛煌买给他的日式睡袍坐在餐桌前﹐桌上放着他那部新型手提电脑﹐如艺术家雕刻出来的十指在键盘上舞动﹐想当然尔﹐他又在工作了。
嗯﹐这条陆路因为甚少人发现﹐警备也显得松邂﹐如果让小何经这条陆路的话﹐再用方法分散那里的警备﹐那么小何便可以安全地把那批货运出去。
永相随凝视着屏幕显示出来的地图﹐倏地察觉没有声音的空间﹐他疑惑地望向站在旁却不吭一声的洛煌。
颀长挺拔的身躯包裸在日式丝质睡袍下﹐结实的胸肌在启开的领口下表露无遗﹐显露出泛着性感红棕色的古铜肌肤﹔温度稍低的空气从启开的领口窜进睡袍内﹐胸前的两颗果实因冷空气的接触而变得尖挺娇艳﹐白色丝质睡袍禁不住两颗果实的引诱﹐亦随之突起﹐逞现出两抹撩人的粉红﹔腰间紧紧地缚着一条黑色带子﹐使窄瘦有劲的腰杆显出那姣好的曲线﹔睡袍的长度只来到大腿﹐隐隐遮掩男性的奥秘﹐肌肉弹性十足的长腿无可避免的映入男人的眼中。
如果说女人穿上中国旗袍能突显她们玲珑有致的胴体﹐那么男人穿上日本睡胞便能表露出他们性感的一面。
应该为眼前性感的一幕而被攫住目光的男人却不为所动﹐只是用手支着完美线型的下巴﹐温柔一笑。「怎么了﹖」男人的呼唤惊醒了兀自沉思的洛煌﹐洛煌只是闭着眼摇摇头﹐表示没什么。
「喔。」他的注意力又回到屏幕上。
「你又在工作吗﹖」低沉的嗓音有些吵哑。
「也不全是﹐只是帮小何找一条适合偷运毒品的路线。」毫不隐瞒地告诉洛煌﹐透露出对他的十足信任。
「虽然小何说过不想我碰这种事﹐但我不可能放下他不管。」洛煌静默下来。透过这次的聚会﹐他晓得永对朋友﹐或是对身边的人都是一个模样照顾有加﹐尽管他不太认同永做犯法的事情……或是间接犯法的事情﹐可他也不便多说。
「煌﹖你先睡罢。今天你也累了﹐不用等我的。」永相随迷人的声音乘着宁静的气氛飘进他的耳里。
彷佛听不到永相随的说话﹐洛煌眼帘垂下﹐半掩眼眸﹐手握着腰带的一端﹐轻轻一扯﹐腰带立即解下来﹐整件睡袍「缝」的一声松开。
「永……」就在眼前的俊美男人听见自己的叫唤而回过头的瞬间﹐双肩一垂﹐「挂」在身上的睡袍沿着两肩的曲线滑在地上﹐一副刚健均称的男性躯体宛如在艺术馆里的一具雕象似的赤裸裸地供人欣赏。
或许是因为自己将要被同性进入自己的关系﹐他首次在永的注视下感到羞赧。
「想要吗﹖」永相随关上手提电脑﹐站起来。倘若穿上日式睡袍的洛煌性感得像一具艺术雕象﹐那么穿上日式睡袍的永相随却散发着一股蛊惑的气息﹐他就如主宰七大罪中的「欲望」﹐不管男或女也会被他惹起疯狂的性欲﹐巴不得姿意蹂躏这具完美得无法挑惕的躯体。
洛煌亦不例外﹐纵使他已占据过这具躯体无数次。他跨开大步﹐大手一搂﹐把永相随揽进怀中﹐逼不及待地吻上那两片唇瓣。
最上一次触碰这两片令人上瘾的唇瓣﹐已经不知道是几世纪之前的事情了。依旧的柔软如绵花﹐依旧的清爽如薄荷﹐依旧的……令人欲罢不能﹗洛煌克制不住自己的欲望﹐毫不怜惜地辗转吮吻吸咬那两片柔软﹐灵活的舌头犹似蛇般缠绕着对方﹐不停地需索翻搅那口内每一片地方﹐最后更把对方的舌头强硬地拖进自己口腔内慢慢品尝。
「嗯……」分不清是谁的吟哦回荡着空间。
洛煌被勾起的火热肆无忌弹地顶着永相随结实的下腹﹐他的双手极具挑逗地上下磨蹭着永相随的背部﹐急切地抚上那紧瘦窄实的腰侧﹐再往上来回抚摸那流线型的背脊﹐吻却没有间断﹐陶醉在热吻的甜美滋味﹐直至自己几乎窒息﹐才稍微松开那怎么吻也不会感到足够的唇瓣。
永相随那双神秘的眼眸没有被欲望渲染半点﹐就连气也不喘一下﹐反之洛煌却已经气吁吁的。可洛煌并没有停止﹐碎吻蜿蜓而下﹐在那没有瑕疵的颈侧舔吻着﹐光裸的硕大隔着纤薄的睡袍磨擦着永相随的下腹﹐就在他的手情不自控地探进睡袍摸索那具使人疯狂的躯体时﹐他倏地一僵。
该死的﹗他竟然忘记了今夜的目的﹗永相随的俊眉一挑﹐像是在问他「怎么了﹖」。
「 永……」他的脸枕在永相随的肩窝﹐努力压抑欲一把推倒永然后享受那完美男色的冲动。「永……今晚……你来……抱我……」天晓得他费了多少气力才能把这句话挤出口﹐他不是不愿意﹐只是局促不安。然而﹐只要幻想到永进入他的身体﹐在凉凉的空气中好象又肿大多几分﹐他已搞不清楚自己是在害怕还是在期待。
确实﹐一向在性事上拥有主导权的他﹐要和永倒转位置﹐成为下方﹐虽然是他自己提出来的﹐他的心仍隐隐不安与怯懦。但另一方面﹐他又期待着……在他们的情事中﹐永会怎样对他﹖响应他的是默然﹐他不知道那如神只般俊美的脸容上是怎么样的表情﹔亦看不出那深沉又莫测高深的神秘眸子底下﹐蕴藏着怎么样的情感﹔更猜不透你那如迷宫般复杂绕道的脑袋在想什么。可是﹐这些全部都不重要﹐只因他明白不管永对他做了些什么﹐也是为他着想﹐让他得到幸福……或许假如他早一点弄懂永的用意﹐他们之间便不会经历这么多伤痛欲绝的事……不过已经无所谓了﹐因为他知道永会给他幸福……而他的幸福﹐便是能永远和永在一起。
永相随沉默了几秒﹐像是惊愣于他突如其来的提议。
「煌﹐你在颤抖。」他逸出那像醇酒般使人陶醉不已的男音。
「我只是冷而已。」他打死也不承认。
神秘的眸子在闪亮着。「你想清楚了﹖我不介意在你的身下。」「可是我介意﹗」不﹐更正一点﹐他不介意永在他的身下﹐甚至可以说乐意之至﹐求之不得﹐但既然永不介意在他身下﹐那为何自己要介意在永的身下﹖他爱他﹐抛弃这点自尊﹐他尚可以做到。
永相随没有问为什么﹐对他而言﹐洛煌想﹐他便去做﹔洛煌不想﹐他就不会去做。或者不知情的人得知他这种想法﹐会认为他很委屈﹐但事实却相反﹐他没有怀着一丝委屈﹐因为他很喜欢……很喜欢看到煌那抹心满意足的笑容……还有其它人……洛煌躺在床上﹐巍震的昂扬还达不到高潮﹐他握住自己的宝贝﹐可又不想在永相随面前自慰。这么羞人的事﹐教他怎么在自己的爱人面前做﹖「永﹐快点啊﹗」被欲望渲染的声音催促着永相随。拜托﹗他再不快点﹐他会控制不住自己的兽欲﹐反过来扑向永﹐到时什么抛弃自尊的体贴便成了狗屁。
永相随慢慢上床﹐两手支在洛煌的身侧﹐覆上洛煌的身躯﹐俯着头﹐柔软的发丝滑过线条优美的侧脸﹐洛煌的下体随之骚动﹐体温上升﹐呼吸也为他紊乱。四目凝视的同时﹐他的心犹如小鹿乱撞﹐看见永的笑容﹐他甚至乎有股冲动和永的偶象迷一样为他高呼狂喊。
告诉我﹐如何才能减少对你的爱﹖不可能吧﹖我也不认为自己对你的爱意会有减少的一天﹐反倒是会日溢增加﹐填满整个世界也说不定。
永相随定定地﹑深深地凝视住洛煌的黑眸。如果在这一双黑眸中找到丝毫的犹豫﹐代表煌根本没有决定清楚﹐他不会继续下去﹐毕竟他不想煌后悔。
然而﹐在那双灵魂之窗中﹐只有笃定与浓厚的爱意。
目光兴笑意是恁地温柔……是洛煌从未看过的温柔……就在他快要溶化在那片温柔海之际﹐永相随宠溺似的轻说﹕「有些时候﹐我真的觉得自己被你吃得死死的……自你的出现后﹐真的影响了我很多……」什……什么意思﹖洛煌的心快跳了几下。
「你随时都可以喊停。」他再一次提醒他﹐纵使到最后一刻他也可以停止﹐不过到那时停止不停止已变得没分别。
「来吧﹗」洛煌双手勾住他的脖子﹐揍近那张绝俊脸容﹐在彼此互相凝视中﹐吓然发现了一件事……「永﹐怎么你的右眼比左眼浅色﹖」原本骤眼一看没什么分别﹐不过在这么近的距离便能发现个中不同之处﹐只是……分离之前好象也察觉不到。
永相随没有惊慌失措﹐身躯没有禁不住的一抖﹐眼神甚至没有泄漏一点儿破绽﹐强大的自制力控制住身体表情的每一个反应。
「你现在才发现﹖煌都不留意我……」 他佯装失意怅惘﹐逼真的演技使人不由得信以为真。
「嗄﹖我……」洛煌的说话被两片柔软堵住。
永相随用唇瓣磨蹭着洛煌的﹐轻轻地﹑柔柔地﹐含吮洛煌丰厚的唇﹐像是要吸出甘甜的滋味。
「嗯……」只不过是唇瓣被舔吻﹐他便情不自禁地吟哦出声﹐心一恍﹐不禁怀疑以下的发展会不会出乎他意料之外。
趁着他走神的一刹间﹐永相随的舌尖潜入洛煌的檀口内﹐细细地描绘每一寸内壁﹑每一颗皓齿﹐剌激舌下的敏感﹐像吹拂着一股和煦的风般卷起洛煌的舌﹐缱绻地与之嬉戏。他一滴不留地吞掉檀口内的津液﹐使原本在沉醉当中的洛煌有些不可置信地瞪圆眼睛﹐永相随嘴角向上微弯﹐把自己的身体向下压﹐让身下人的炽热紧贴住他的下腹﹐借着深吻的微颤来磨擦着洛煌的顶端。
「唔…呀……」下体传来能令人的心痒得疯狂的酥麻快感﹐洛煌立刻失守﹐调整不到自己渐渐紊乱的呼吸﹐胸膛在大幅度的起伏。然﹐永相随没有因此而放开他﹐反而一直向他逼进﹐洛煌的后脑不住的向后压住枕头﹐永相随却不住的紧逼住他﹐洛煌的头退后一点﹐他便逼进一点﹐灵巧湿润的舌尖不停地占领口内的空间。
「啊……放……」此刻的吻不像洛煌一开始强硬霸占﹐而是像台风般刮掉洛煌所有心神﹐夺走他能汲取的空气。挂在永相随背后的手拉扯着他的睡袍﹐似是想拉开他﹐又似是因心荡神迷的热吻而不自觉地索取着他的身体﹐最后﹐手一撕﹐永相随身上的睡袍就这样被撕毁﹐露出完美线型的身躯。
就在洛煌还以为自己成为史上首个因接吻太长而窒息死掉的伟人时﹐永相随才放开他的唇。
他赶紧大口大口地汲取空气﹐一双眼眸迷蒙没有焦距地看着压在身上的男人。而永相随只是呼出一口气﹐像是用完一口气似的。
「永……」他想说什么﹐但急于吸取空气的嘴﹐却让句子变成暧味的喘息。
神秘漆黑的眸子在月色的衬托下更显扑朔迷离﹐他沉下目光﹐视线没有从洛煌的脸上离开过半分﹐右手的指尖却极具挑逗性地从洛煌的脖子溜至胸膛﹐再来是下腹﹐指尖所到之处带来阵阵微痒的感觉﹐使洛煌的身躯克制不住的哆嗦﹔指尖滑过敏感点的时候更使洛煌差点惊呼出来。永相随的手如火似的﹐所到之处皆引起炙热却又酥麻的奇异感觉﹐洛煌很想叫他停止﹐但是在永相随带给他的快感中﹐口中唯一能发出的就只有渴求的呻吟。
因为不同的位置﹐感受到的快感也和往常不同﹐对陌生的感觉不知所措的洛煌无意识地扭动着腰枝﹐犹似欲摆脱不能自控的快感。古铜色的肌肤浮现红晕﹐又棕又红的肤色在幽暗的空间中闪耀着不可异议的媚惑﹐光滑的双颊亦娇红不已。
「煌……」伴随着轻唤﹐纷纭的轻吻落着洛煌的脸﹐从他的眼眉﹑眼睑到鼻梁﹑鼻尖﹑脸颊﹐降落至被那被吻得红肿的唇。轻轻柔柔的﹐像是在抚慰一只担颤心惊的小猫﹐让他存在丝丝不安的心也被安抚。
永相随的指尖来到黑黑的丛林﹐化成五指轻盈地握着被丛林包围的硕大。
「哦﹗」一道异样的电流在背脊向上窜升﹐腰杆被窜升的电流而电得弓起﹐洛煌再也压抑不住的以低沉吵哑的嗓音发出撩人的吟哦。
早上他才幻想着这只漂高的手掌握着他的那里时会是怎么样的感觉﹐想不到当晚便立刻有机会尝试﹐不会太用力又不会太轻力﹐拿捏得恰当的力度使他有股冲动在永的手中冲剌。
「快……」情欲的汗水不住的冒出﹐已经不晓得是为了压抑快感而冒出﹐还是为了压抑住翻身把硕大直直挺进能给他舒解的甬道而冒出。
天啊﹗他快受不了﹗真想一个翻身将永压倒﹐然后占有性的挺身﹐把自己的欲望在那温热紧窒的体内抽送。
一抹令人心旌动摇的微笑在绝俊的脸容上掟放﹐永相随空出来的左手一把揽住比他略粗的腰杆入怀﹐那轻松容易的态度﹐让洛煌几近误会自己引以为傲的健美腰杆何时变成不盈一握的细瘦纤腰。永相随没有给他太多思考的时间﹐俯下俊脸舔吻着那宛如刀削的洁净锁骨﹐右手也不闲着的抽动着那根粗大的男性象征。
「啊…啊……哦……永……唔……」他受不了一波又波的冲击﹐想借着腰杆的扭动来舒缓快要令他发疯的快感﹐可腰杆被强而有力的手臂牢牢箝住﹐无处发泄的他在呻吟上越发高昂﹐双手青筋皆现地紧紧抓住床单。
温柔不带一丝霸道的吻落在那片宽硬的胸膛上的茱萸﹐唇瓣先是像在浅尝地轻碰已为他挺硬的乳首﹐那颗尖挺柔韧的乳首害羞地打颤﹐却又禁不住为至爱的人逞现出它最娇艳的一面。永相随没有拒绝乳首的邀约﹐把它含在两片完美唇瓣间﹐耳畔传来抽气声﹐口腔内的舌尖舔尝着乳首的顶端。
「呀~~~」冲口而出﹑由下至上再拖长的颤音﹐是恁地愉悦﹐强烈地散发着要求更多的意识。洛煌脸上的红晕添上一层煽情的艳红﹐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竟会发出如斯淫媚的呻吟﹐就连永也不曾这么淫荡。
永的呻吟总是低低的﹐短促的﹐像是喘息声。而自己居然……洛煌羞得咬紧牙关﹐拒绝让那声将会增添在他人生败笔的淫叫再度响起。然而﹐永相随却像是要引发更多的﹐他用皓齿轻搔在他口中的乳首﹐舌尖如蛇般与之嬉戏﹐而原本抽动着昂扬的右手竟在洛煌快要到达极端时放弃玩弄﹐目标改变成另一颗孤单地立在空气中的乳首。
「永﹗你怎能……啊……」他想要﹑他想要啊﹗现在的他只想释放体内疯狂在横冲直撞的欲火﹐已经再也顾不得是否羞人了。
他一手握着自己已滴出泪珠的火热﹐另一手交替地搓揉着两道的球体﹐一蔟又一簇的火焰在体内爆发﹐自口中发出的音韵一声比一声媚人。
永相随趁着洛煌迷失在欲之际﹐右手离开乳首﹐借着滑不溜手的肌肤从肋骨游至腰侧﹐来到那一压便倏地弹回来大腿肌肉﹐再沿着大腿侧的曲线绕到又窄又圆﹐极富弹性的小丘﹐指尖从狭窄的缝间钻进后穴﹐碰了一下却顿时一怔。
「怎么肿了﹖」他不解的问﹐却令洛煌一时闪神﹐一阵痉挛﹐把精液「嗖」的一声喷射在他的身上。
「永……」犹在高潮的余温中﹐突然望见那具完美躯体上全是自己的精液﹐他慌乱的撑起像是软绵绵的躯体﹐拿起被挤在一旁的被子﹐欲帮永相随抹掉又白又腥的液体﹐可当他看到那原本完美无瑕的躯体竟添加了两个月前意外做成的伤痕﹐心在抽搐﹐他伸出舌尖舔着那被自己的精液沾染的伤痕﹐口内填满自己的味道。
「别舔了。」悦耳的男声稍微粗嘎﹐他将洛煌压回床上﹐把枕头塞进洛煌的腰下﹐张开那两只长腿﹐一个红肿的穴口进入眼中。
「傻瓜。」两个字﹐足以表示他已猜到为何穴口会肿起来。洛煌羞赧得一副没脸见人的模样﹐因为被人知道自己的用意﹐亦因为自己最隐秘的地方被人猛瞅着。
「永……啊……」红肿的地方忽然被轻抚﹐原本那个地方便敏感不已﹐此时更是一碰便彷如电流直击﹐他不由自主地身抖﹐紧张地蠕动着后穴﹐一张一闭的频率急促得使永相随的手指差点一个不小心地被吸进去。
「你随时都可以喊停。」他温柔地重复一遍﹐换来的是洛煌春水荡漾的一瞪。眼如微丝﹐湿润又肿如樱红的潋滟双唇﹐微微张唇吐出让人骨酥的低沉却又不可思议地娇媚的喘息﹐棕红的身躯亢奋地抖震。
永相随抽了口气﹐火光从眼眸一掠而过。他弯下身在洛煌的唇上轻啄一下﹐接着又再度侵入他的口腔﹐恁地缱绻﹐没有任何压迫感﹐如流水似的﹑又宛如风般柔和贴心﹐恁地温柔。
在永的怀中﹐他再没有丝丝烦脑﹐只因他感受到了那如被永保护着的感觉﹐彷佛天塌下来也有永为他撑住的安全感。
「嗯……唔……」洛煌闭上眼享受着永相随的拥吻﹐双手像是有自己的意志般攀上他的背肌﹐犹似在大海般攀紧唯一的浮木。紧拥住他﹐跨下再度肿胀的欲望磨擦着你的腹部﹐将他引至情欲的色彩世界。
「煌……」他离开他丰厚的嘴唇﹐洛煌喘着气﹐但又感到不满足﹐难舍难离的用自己的唇瓣磨蹭着永相随。身上人笑脸不变﹐又再低头吻住他﹐可是这次很快便离开﹐只是轻舔着他嘴角的凹位﹐轻说﹕「煌……要听歌吗﹖」他困惑地望住他。怎么在这个时候说这个了﹖虽然猜不透﹐但甫想起自和永再次一起后﹐都没有听他在自己耳边唱歌﹐不禁想重温那种感觉。「我想听你唱歌。」永相随听罢﹐笑唱出他的歌。在静夜中﹐那悦耳迷人的歌声线纵使没有旋律的配衬﹐却丝毫无损那动声得弦犹在耳的歌声。
陪你活过一天﹐陪你坐过飞毡﹐陪你令我轻松也令我极度心思紊乱﹐乱唱的歌也觉悦耳乱怕的拖我也愿试﹐害怕这样会很留恋陪你渡过春天﹐陪你渡过秋天陪你直到冬天却怕与你没法一起脱变若然开始﹐怎样可免悲剧上演……完全进入了洛煌的体内﹐眼睛触及洛煌陶醉于他那风靡海内外的歌声及俊美脸庞的样子﹐完美的唇型略向上弯﹐宠溺地一笑﹐眼神柔情似水﹐心中却是黯然。
「煌﹐痛不痛﹖」永相随在他炽热的体内忍着不动。
「你何时进来的﹗﹖」在落地窗看到自己的倒影﹐从中反映自己那被情欲熏迷的眼睛如春水般荡漾着水波﹐快要滴出水似的﹔一张脸红得像个苹果﹔那身古铜泛起蔷薇的颜色……不﹐最要命的﹐竟是看到置身于他两腿间的永﹐早已不知何时埋进他的体内。
他回眸望住眼前一脸柔情的俊容。曾几何时﹐那张俊容及迷人的微笑对着他时不再是束缚不住的洒脱﹐取而代之的是温柔。忽然间﹐他明白了永为何突然唱歌给他听﹐原来是为了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