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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宠 第20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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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吸有点喘,眼眶微红,她不敢抬头,怕所有的眼泪就此掉下来。
她该作决定了。
“玉郎,珍环每七天都得服用那药,求你将她照顾好吧!”
“你想离开我?!”他咬牙,瞪着她的眼神像是要杀了她:“你认为我会放你离开吗?!”
“哪怕小八如此不洁?”她凄楚反问。
他身子一僵,那股救绿帽子的怨恨又冒了出来,让他气得全身颤抖说不出话。
她无奈摇头:“玉郎,这不会是小八的第一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我已经累了……”
好累好累,要怎样才能结束这一切?
她轻轻地瞌上眼,他身上的怒火如此强烈,任他再是压抑,终究,连她自己都觉得好脏的身子,到底有何种能耐让他待她如珍宝?
她自嘲一笑。
“你哪里都别想去!从今以后我要把你锁起来,你一辈子都得呆在这房子里!”
他用一条铁链锁住了她,她的四肢都被死死地缠绕着。
她沉默地盯着他那狰狞的脸,哪怕如此愤怒也不愿伤害她。
她心酸地吸吸鼻子,一遍遍在心里说对不起。
她遇到了个好男人,但她只会害惨了这个好男人……
对不起,对不起 ……
他潜了进来,她求他:“三爷,小八用自己的命抵珍环的命好吗?!”
“你可愿死了?!”他嘲讽地勾唇,“你早该一死百了,你害惨了所有人,只因你的贪生怕死!”
他扔给了她一瓶毒药,“当着那男人死吧,死了一切就结束。”
“那请三爷先救了珍环 ……”她困难地拖动链子拾起那瓶药。
他退开一步,让车大夫抱着熟睡的女儿出来,当着她面将那根银针取出。
她安了心,拧开手中的毒药,一丝犹豫胆怯也没有,将药全部吞入肚。
一瞬间,侵入五脏六腑的绞痛侵袭而来,她承受不住跌倒在地。
都然冷冷地看着,“你死了,就再也害不了任何人了。”
说罢,与车大夫消失在夜色下。
被取了针的女儿哇哇大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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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叫女儿别哭, 哇哇大哭的女儿跑到娘亲身边伸出小手紧紧地抱住她。
小八忍着泪,不舍得看着女儿。
她这一生中有过很多的执着,直到最后,生命可以放弃了,但这个女儿却是她唯一放不下的心头肉啊……
她忍着全身的疼痛将女儿紧紧地抱入怀中, “你爹会照顾你的……”
其实很早就该明白的,只要她死了,什么都结束了。
她贪生怕死拖到最后,就连女儿也被伤害了,幸好还不算晚。
她吞回溢出喉咙的血,亲吻女儿的脸颊,柔声安抚着她收了眼泪。
眼皮子很沉重,她卖力地将珍环抱到床上让她继续熟睡。
“娘陪着你……”
她想多说几句,但一开口就有随时会倒下去的危险,她贪婪盯着女儿的睡颜,她来不及陪着她长大了。
当鸡鸣的第一声,她趴在床治边,轻轻地瞌上了眼……
一个月后。
玉府的玉少夫人服毒自尽,玉府少爷痛失爱妻抱着她尸首锁在屋子里四天,最终被玉老夫人派了五个大汉将尸体抢出来,入土为安。
一把黄土,埋葬一段情,所有往事已不复存在。
那新坟,大晚上的有人在挖坟。
棺材被抛开,来人查探了新尸的体温,淡淡地啐了声: “可真是好狠的心,要把她活活给闷死!”
将新尸抱起来,让人重填好棺材。
一旁早己久等的娇娘立即迎了上来: “三爷下的毒不是真毒?!”
察觉新尸的体温低低的,那苍白的皮肤也在逐渐的润色中,娇娘小脸上闪过怜惜。
“是真毒,只是和都枉中的一样的毒。假死七日,七日后复活,但若不及时挖出来就会被活活闷死!”
来人咬牙切齿地低语中让大家先离开。
“今天是第九日,都老三没来挖坟就是要让她再死一回!我们先回去,你们留两个人在这里把守着,看还会有人来挖坟没。”
夜色下,那入土为安的玉少夫人被人悄悄地偷走了。
小八睁开眼睛时,眼睛很涩,入目的阳光好刺眼。
一张有些陌生又熟悉的面孔靠了过来,手里端着一碗药喂她。
“来,慢慢点喝。”
温柔的嗓音阻止了她那颗不安的心。
喉咙在接触到清甜药汁后,能开口时声音沙哑的。
“你喝了一整瓶,毒性太强了,所以嗓子变了。”
“我没死吗……”
是失落,还是心安?
分不清的只知道如果没有死那就是还得继续重夏那没有止尽的折磨。
“你本该死了,如果都然的计划顺利,你会在黑暗的棺材里再醒一次,然后活活被闷死……”
是恐惧还是憎恨?喉头哽咽得无法呼吸。
“是谁……救了我……”
泪珠滴滴滑落。
如果说被救活了有过遗憾,这一刻却十足庆幸自己是不用被活活闷死。
“你可能不太想见的人……”
娇娘有丝为难。
“五爷吗?”
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能有这么大本事的男人,如影随形的日夜折磨她。
娇娘摇头, “不是,是二爷。”说着面上一丝娇羞一闪而过。
小八这才正视到眼前的少妇,一身粗布麻衣,却掩不去那一脸的幸福。
“你……和你的男人……”
“我们早就分开了。”她脸上一丝落寞, “可能他嫌我不是完壁之身,我们逃出去后他便被另一个清白姑娘追走了……”
“……”
原来男人终究是如此在意女人的贞节。
“起来吧,你躺了足足十天,该活动下僵硬的肌肉了。”
二爷是和尚,是被皇帝亲授的和尚,也因此躲过都府被抄家的连罪。
都家七子,对外也仅剩二爷。
到头来,这位仁慈的二爷倒活得最好。
见了二爷,一身袈裟,顶着光头,他没有多大的改变过。
他也告诉了她好多事,包括都家的事。
都雾里本该假死,却被皇帝石封,活活闷死。
都风,又一个假死之人,却心甘情愿死在土匪刀下,为妹殉情。
朝里,这个可悲的女人,勾引景王,成功在皇帝身边埋下一颗炸药。
“本来这一切都在都枉的计划中,由老三开始,都家人会在五年内‘死掉’,如果没有皇帝的太过疑心病重,都家七子皆能存活,然后散落各地独自生活。数几年,再卷土重来。”
都枉的算盘,拨得如此精,只可恨皇帝坏了这一步棋。
“都家七五,死三子存四子。”
“五爷……果然还活着……”
打在甲子城见到三爷的背影,就该猜到了。
这个最先“死”的男人,却仍是活得好端端的。
都晨若有深意地看着眼前低头沉默的女人, “现在都然应该知道你死了,也会开棺验尸,自然会确定你被救走。”
“那么到头来,我所做的一切,仍旧回到了原位……”
一个圆圈,待她顺着路线一一摸索,到头却发现没有任何的门让她离开这个圆圈。
“你还想死吗?”
“……如果可以的话……”
“没想过,换另一条出路?”
“……”
“至少你的死让你的丈夫相信你已死。”
他在暗示什么。
“你可以走得
远远的,到一个地方重新活过。以我的能力可以保你不会被他们找到。”
“……这样对二爷有什么好处呢?”
都家五子,从不做白工,他这样做,成了窝里反?
“我只是可怜你。也觉得,任由你夹在都家兄弟之间,老三与老五必定会死一人。”
她轻轻地抚过衣服上的皱褶, “二爷看得起小八了。”
“有没有这能力我看得清楚。你只要点个头,我送你离开这里,从此消失在众人眼前。”
“……”
皱褶怎么也抚不平,她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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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头间对都晨扬起一抹灿烂的笑容,轻快的语气低低地陈述道: “二爷,你比小八还要天真呢。这个世上没有‘绝对’这种事。想要解决一切,想要‘消失’,只有让小八身亡魂灭。”
他微讶她脸上过于灿烂的笑容, “那你想再次一次?”
她越发地笑得甜腻: “不哦,小八这次想让都家人死。全死光了,就没人再来害小八了。”
人若死了一回,可以重来许多事。
被逼到绝路,若是连死都由不得自己,被伤害到最深,谁规定不能反抗?
既然她连命都可以舍掉,又何曾惧?
人生若再来一次,她曾想过,可以的话,她会拧着一把刀深深地捅入三爷的心窝处。
若不能幸福,那便失去所有,命不过就一条,不再眷恋这人世间,它未曾给过她阳光与美好。
“小八想要为自己而活……自私的,只为自己而活!”
想活下来,那就得拿起刀将挡在眼前的阻碍一一除去。
她的笑容是如此甜美,她的声音是如此天真,但那话,那眸中的冷光,她说: “二爷要不现在把小八杀了,否则日后就是您的兄弟死绝。”
他仅是微怔后,一饮而尽的辣酒,感受它的苦与涩,轻轻地勾唇,瞳中是满满的兴味: “我好像给都家人找了个麻烦。不过,我期待你的本事。若他们不济事,死了也不怨谁。”
“二爷的手足情深真令小八感动。”
“好说,我一向只将自己置身事外,从前是,现在是,未来也是。”
他清楚表明自己的立场,希望将来这帐,她别算到他头上来。
“小八谢二爷的成全。”
如果重来一回,她愿自私只为自己活一遭。
这个世上少了一个人仍会继续下去,时间可以冲淡一切。
多少爱恨情仇敌不过岁月。
她躲在角落,看着那高大的城墙。
那雄伟的朱红大门,那高悬的牌匾。
曾经她可以光明正大走进去,而今却只能像只老鼠缩在暗处偷偷地观察。
尸骨未寒百日,玉府便高高悬挂红绸。
街坊邻里都在说玉大少爷要再娶妻,昨日恩爱随风流逝。
她未曾怨恨过他,如果他能忘记她,娶多少妻妾她也不会半点怨言,只愿他待女儿依昔如初。
只可叹的是,那高墙内所发生的一切她看不到也猜不到。
大红灯笼高悬,入夜的大宅院寂静无声,隐约中掺和了一丝恐惧。
听说,当今皇帝自从高枕无忧以来,宠月贵妃害了多少百姓。
听说皇帝在寻求长生之药,宠国师,国家一片不得安宁。
听说李景将军在朝中逐
渐被皇帝疏远, 月贵妃吹着那枕边风,李景位高权重,若有判心可如何是好?
这皇帝,由明君走向昏君。
茶香飘渺,一室清茶味,沸腾的茶水,移开了柴火。
跪坐在榻上,小心翼翼彻着茶,犹记都府众位爷们爱喝茶,她常彻之。
一手好茶艺,不知不觉练出来了。
她没什么本事,摞下的狠话,过了一月也不过仅窝在这二爷的别业中,未曾有过动静。
一旁的娇娘面色有些急切,猜不透对面的女人在想什么。
“你不行动吗?”最终耐不住了逼问。
“行动什么?”她捧起茶杯,掀唇轻轻地吹了一口滚烫的茶,那香气令人身心愉悦。
“你不是要去勾引三爷和五爷吗?!”
“你在急什么?”
“三爷快找上门来了呀!二爷说过不管这事的,如果你不行动,你会被二爷杀掉的!”
“我在等人。”茶微凉,入肚,一阵温和。
“等谁?!”
“五爷啊,要不,你当我有本事跟三爷斗?”
“诶?!”娇娘傻眼。
她含着浅笑,那一抹安祥的宁和之笑,继续重复煮茶。
“喝茶吧,凉了可就不好喝了。”
小八有什么能力呢?
她左思右想,斗智比不过,斗权比不过,那就用身体。
女人可以什么都没有,就是不能失去自己的身体。
他们爱,她就给。
只要撒撒小娇,兄弟反目成仇应该容易吧?
只是不知,找到她的,是五爷还是三爷。
她在等,等过了初春,迎来了暖春,等待棉袄换成薄衫,五爷未来,三爷也未曾出现。
等着日复一日,她不急,从来不急。
不来,她安安稳稳地过。
来了,她牺牲这肮脏的身子满足他们。
娇娘要走了。
二爷要离开了,她要跟着二爷。
到头来谁待娇娘好,只有二爷了。
这座大宅子里便只有小八了。
她等到夏天,当薄衫换成束胸装,手里的团扇是美人图,她打着哈欠,迷迷糊糊地眯着眼享受这午后的宁静。
一双温柔的手,缓缓爬过她的脸颊。
当她掀开眼皮子,等到了那渴望许久的人影,扬起一抹灿烂的笑容,那是从前的她,极为奢侈的快乐。
“小八还以为您不来了呢……”
她轻轻地扑了上去,拥进她怀中,嗅着那熟悉的味道,露出一抹安心。
高大的男人任她亲近,修长的指头抚上她的发顶,低低地调侃着: “早知你死过一回就转了性子,爷到是会让你多死几次了。”
那熟悉的戏谑声,鼻头一酸
她更深地将头颅埋进他胸膛: “五爷,你是个不死的老妖怪……”
含模的撒娇声淡淡地飘出。
“就凭皇帝想让我死,他能耐还差了点……”
他一把打横将她抱起,踏入茶室,浓郁的茶香中,他将她的衣裳全数褪去。
“我喜欢这夏天, 我的小八这好身子不会被碍事的衣裳给裹去……”
“小八有穿开档裤哦……”
她凑近他耳间低声细语,他的黑瞳氤氲着浓浓情欲扳开她双腿: “想让五爷杀了老
三,你得让我迷上你才行……”
腰肝一挺,开始尽情享用久违的美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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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记得下雪的时候,她会抱着珍环去接雪花。
她记得丈夫总是站在她身后,安静地含笑看着她们。
她记得夜里缠绵时, 他捧着她的脸蛋,细细端详那一朵红花。
他说他不曾后悔过在她脸上刺青,这朵红花会让她记住,她永远是他一人的。
他的深情与霸道, 他的嫉妒,他的善良,一一回荡。
她从午夜中惊醒便再也睡不着了。
随手披了件外袍越过男人爬下床,她推开房门坐在高高的门槛上望着那弯皎洁的月亮。
她想起了待她情真意切的男人,他在入夏前新娶了房媳妇,虽是妾,仍旧冠上了玉姓。
浅眠的男人落坐在她身边席地而坐,将她纳入他精壮的胸膛间, “在想什么?”
他亲吻她的额角,她将迷离的视线移到他脸上,伸出的小手漫不经心滑过他的面孔。
他没有任何改变,还是她记忆中的那个五爷。
“在想要是小八死了,五爷该会转移目标吧……”
“自然。”
他回答得如此理所当然,她听得心头一紧,黑眸一黯,掩不去的悲伤。
“男人们都在乎贞节吗?”
无数的夜里玉金枝的不甘低咆,他唯一的妒,她的身子还拥有过别人的记忆。
“男人都很自私,他们要女人只属于自己的,沾了别人的味道不干净。”
“那五爷也一定很厌恶小八吧?”
纤指掠过他薄唇,被他张口纳入。
“厌恶,但也爱。”
“小八真幸运……”
又爱,又恨,想舍却舍不得,任她再肮脏,还是如狼似渴地扑上来。
“被我都枉看上的女人,除非她死了,否则永远都逃不掉。”
他的唇渐渐转移至她的手心,那湿舌滑过痒得她咯咯直笑。
“好痒哦……”
她想缩手,被他张唇含上虎口,爱怜地吮吸。
被按在床冰凉的地板上,她被他压在身上,抬起一腿便挺身而入,被充实的饱满让她表情迷醉,尽情地亭受这份欢愉。
他捧着她的脑袋,吻遍她每一寸肌肤。
“五爷——”
她尖锐地低叫,他的头颅埋在她大腿根处,吮吃着那娇嫩的花蕊。
她在他的挑情下啜泣高叫: “五爷……小八只想和你在一起——别再将我送人了——”
这具身子,只想为一人守身。
可能一了她心愿?
含糊的声音,似乎在许下承诺,只是她听不真切。
她的命运,与他的,再次纠缠。
如果要分开,就亲手扯掉那根红线。
“……五爷……五爷……”
他们在大宅里整整缠绵十日
像两头不知餍足的野兽,除了交欢外什么也不做。
当一切恢复正轨,她仍是那个小八,那个伤不了任何人的小八,只是细微的变化,谁也察觉不到的偷偷变化,就像角落的花苞,随着时间缓缓地绽放中。
盛夏,皇宫因国师练取的丹房误害皇上,国师被斩首,而皇帝病危。
月贵妃所生之子被查出乃是与侍卫通奸,皇帝一怒之下气血攻心,下令抄了月贵妃一家。
边疆敌国来犯,李景奉命杀敌,未曾料到中了敌军暗算,断了一臂退下沙场。
在秋末,和平的帝国百姓开始骚动,只因敌军势不可挡。
景王自动请缨愿上场杀敌,皇帝虽不忍,却苦于帝国无良才只好派他去。
一月后边疆告捷,景王以猛军之姿领士兵突击了敌军粮仓,危及的江山暂得缓存。
入冬。
甲子城四季如春,虽会下雪,却从不冷,那雪就如景上添花的美丽。
这和平的大城丝毫感觉不到半点的战争气息。
一身红裳,衬得一身白肤似雪。
她伫立在男人身侧,任他与敌国将军私通谋反。
番国的话虽是听不懂,倒是那缔结和平的契约白纸黑字的,各执一份。
他将契约书交予她,她垂眸一看,番国之言。
小心地收拾妥当,起身送人,那番国将军有意看她一眼,说着个把时辰以来她唯一听得懂的一句: “这丫头生得真漂亮,送给我可好?”
她身形未动,只是冷冷地勾起唇角,如愿地听到男人的婉拒: “难得将军看得起这丫头,只可惜下月初她将与草民共结姻缘。”
那将军也不为难,笑笑说这丫头的确好福气便由侍卫带着悄然离去。
离去前,有些可惜地再瞄这浑身散发着妩媚味儿的女人。
屋子里安静下,她转身欲将契约书收藏好,他从身后一把将她搂住,大掌从宽大的领口抓揉一只椒乳。
“我的八儿,今天穿得这么诱人?是诱我,还是诱那将军?”
小八俏脸一红,手中的契约飘落在脚边: “不是你叫人家穿的嘛……”
是他说过想看她穿宫廷装,露胸露腿,她只是刚好选在今天成全他。
“你可是今天穿的。”
他剥开她的衣裳,揪出那只白嫩的奶子,扯上那胭胭红的奶头。
“别乱冤枉我,是你看到了还让我进来服侍的!”
她据理力挣。
“五爷,别闹了,小八饿了啦……”
都中午了。
“我也饿了……”
“你的饿跟我的饿一定不同。放开啦,下面还疼着呢,今儿你想碰我……”
“让我看看,给你上点药吧。”
说
着他一把扫了桌上物具,将她抱在上头,屈了小腿让那只穿着开档裤的私穴暴露在他眼前。
她俏脸一片通红下,一脚踢出去被他拽住。
“您可别忘了,呆会儿要是让三爷瞧见了这模样,他可气得又要杀我了!”
那个半年才出现的三爷,今儿将是她小八死后的初次见面。
他跪在她腿间,伸手剥弄那昨夜被他操干得红肿的花瓣: “来了有我在还怕他吃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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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低头刚吃上一口,曹操巳到。
小八迷离的脸蛋一瞬间消退,拢了拢那敞开的衣裳遮好那滑出来的白嫩,男人从她腿间抬起头,朝门口扬了一朵灿烂的笑容: “三哥,你来啦。”
小八拢好衣裳退到一旁,都然瞄了一眼,走进来一脚踩在那张契约书上,将它拾起来眉一挑: “你倒是不怕被人知道呀。”
如此重要的东西随地扔。
都枉含笑接过,交给小八。
小八转身朝内室走去将它锁在金盒子里搁进密室中。
屋外头,都家二子各居一地,闲谈间都枉问起他身子如何。
都然淡然道: “恢复得不错,就是纵欲了点吞了几口血。”
他意有所指的话矛头指向小八。
室内的小八席地开始沏茶。
“我说过吧,三年内你得忌口,病情反反复复你就爱吃药?”
都枉没有丝毫的恼怒,不厌其烦的叮嘱着。
小八端了茶出来后,又回了内室。
听到都枉说: “三哥,下月初是我与小八儿的亲事,记得前来参加。”
没听到都然的回答,小八将药瓶塞好,搁回柜里。
都然离开后,都枉从外屋走了进来。
“小八儿,你泡的茶味儿重了点。”
“小八怕药轻了,毒不死三爷。”
她笑得有点甜,他走过来时,眼中闪过一丝异样,还是令她身子往后一退。
他一掌巴住她的后脑勺凑近自己,在她耳边低喃道: “怎么,下了毒还是怕五爷惩罚你么?”
既然敢笑,又总是这番虚伪的笑,他还当她不怕了呢。
小八轻咬唇瓣,低着头诚实点头: “怕啊。谁晓得五爷怨不怨我下毒。”
他哈哈一笑,将她搂进怀中,低头亲吻她额角,用着宠溺的语气纵容她: “你喜欢毒死谁五爷都不恼你。”
“那小八毒死五爷呢?”
她眼中带着点期待。
他眉一挑,兴味地吮上她唇瓣,在唇齿分离开咕哝道: “那你得失望了,这天下还没有能毒死爷的药……”
这毒本就是他亲自调制,她要嘛就出去买两斤砒霜可能还会让他吐几口血。
“那小八先毒死了三爷,再回头慢慢毒死您……”
剩下的话,全数被这个贪婪的男人吻去。
玉府已在初春将府迁至城中。
玉金枝的小妾为他产下一子,玉老夫人大摆宴席,以流水席免费请街坊邻居吃饭。
小八扎着麻花辫也坐在其中。
她这些身份不高的人只能坐在巷道中,远远地听着那府里头的热闹。
眼神带点儿渴求,在看到总管将珍环抱出来,任她站在石台上哭泣。
一旁的大婶们看得不忍将她抱了下来安哄着。
小八心酸地盯着女儿委屈的模样,同桌而席的大婶们同情地叹息道: “瞧瞧女儿生来就是赔钱货。这可怜的小姐瘦成这样,没了娘日后在府中准不好过。”
当女儿缓缓地被大婶位拉到这桌来时,她双眼发亮的盯着女儿,颤抖地伸出手将她拉过去,声音微哑地将她抱进怀里。
珍环嗅到熟悉的味道,看着这个陌生的女人,小嘴吐出: “娘娘……”
听得小八心头一紧,眼眶微酸。
一旁的大婶们打趣道: “小小姐,她可不是你娘呀。来,婶给你挟肉,瞧你这可怜样哟……”
已快两岁的珍环,还不够懂事。
大人们的话她只是听着,呆在娘怀里也不吵不闹的。
小八挟女儿爱吃的菜喂食她,看着一旁的大婶儿好奇道: “姑娘,你这动作挺熟练得嘛!”
“我家妹妹还小,都由我来喂她。”
“哎哟,你这么大了你爹娘还生了个妹妹呀?!准是想儿子,没料到又是个女儿!”
小八全副心思都在女儿身上,对她们的调侃置之不理。
半晌后老总管出来找小姐,一声吆喝下,见小八在喂,立即忍声嚷嚷: “住手呀你!别随便喂一些不干不净的东西给小姐!”
说着一把抢过珍环,珍环哇的大哭,被老总管带了进去,进府时还在那骂道: “你也是,什么人的都跑去吃,哪天给你喂毒药看你吃不吃!”
听得小八心头发紧,双手紧紧揪住竹筷。
一旁的大婶们七嘴八舌地说开了: “看这恶总管呀!是玉少夫人娘家里带过来的!”
“哎哟,咱们吃的就是脏东西呢!姑娘呀,你别在意,大户人家都是这样的。”
“我不会在意的……”
她能在意?
是她舍了女儿,不怨她被人欺负。
她只是没料到,男人变心可以如此快……
“玉郎,你好令小八失望呀……”
但她却连怪罪他的立场都没有……
她哀伤地看着那玉府高墙,她早凝视的眼睛,总是追着女儿转。
她委屈了,她这当娘的却不敢吭声。
一顿食不知味的饭后,她失魂落魄地走在小巷中,瞒着都枉私自出来,他要是提早回来了,她可得有苦头了。
前头一个高大的身子挡去了她,她讷讷地说了声对不起,看也没看对方便转方向,谁料对方存心堵路,她走哪边他跟哪方。
她抬头,一看极力压下惊慌,压低了声讷讷问: “大爷,请您让路……”
“听说你喂了我女儿吃饭?”
来人亦是玉金枝一双黑眸紧盯着她,打量着
这个模样普通的女子。
她未挽发,那便是未出阁的姑娘家。
“我……看她可怜……”
“我玉金枝的女儿岂会可怜!?”
他粗鲁打断她的话, 一把将她拽起来。
她自知说错话,一边道歉一边将手扯回来,可惜他的力道让她放弃了挣扎。
“大爷,有话好好说吧——”
“我女儿叫了你一声娘?!”
她心头一惊,慌得直摇头: “不是,不是……没有叫我娘……”
“哼!珍环现在吃了你喂的东西正病着,我要你拿命来赔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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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玉金枝想强行带走小八,而挣扎间一男人上去将小八夺回。
“你想对我妻子做什么?!”来人凶神恶煞地低咆。
小八回头一看,低低地叫了声:“阿章,我们快走。”
叫阿章的瞪着玉金枝威胁道:“下次再让我看到你欺负我媳妇,小心你的狗命!”
大块头的阿章扬了扬于中的拳头,在成功喝阻了玉金枝逆一步的纠缠中,带着小八远远地离开,。
直到良久后再也看不到到玉金枝,阿章才恭敬地后退了一步:“抱散,夫人,越矩了。”
小八摇摇头,小手摸上她的面皮。
他认不出她来了…
回宅后,小八坐在梳妆台前卸妆。
将那用墨画画浓的届擦掉,将那脸上暗灰色的粉擦掉,微干的唇辫用玉露汁涂掉,片刻后镜中便是她所熟悉的画容。
前后差异不是极大却巧妙的将她相貌隐去五成。
玉金枝不认识她,她该庆幸。
让他知道她还活着那又将回到从前,无法前行的泥石路,她只在那个圆圈中一步一步地重复。
她告诉自己就这样足够了。
“阿章。”
一道黑影一闪而过,阿章只来得及瞧到那一道佝偻的身子。
层内一个服侍的婢子也没有,她扑上前棵看自己的女儿,她烧得小脸通红昏迷不醒。
“为什么没人请大夫?!”她有些愤怒。
阿章回答:“大夫请了,治好了病又犯。玉少爷并未在府中,也没人顾及她。”
“你不是说过她过得很好吗?!”她迁怒刭他身上。
阿章有些无辜回答:“有吃有穿没人欺负。”
他是孤儿,对于一个孤儿什么最好?
他将自己的标准定义在这位小小千金上。
小八心口一窒,她不该太过轻易相信与她出身同样低徽的阿章的弼。
她才由出予帕为女儿擦汗,她额头一片滚烫,惊得她立即拧来湿帕给女儿擦拭身 体降温。
“这样不行,阿章,你去拿点酒精来,我要给她退烧!”
“不请大夫吗?”
“你想我们被发现?”
阿章退了出去偷酒来。
那夜她忙活几个时辰女儿身子退了温,才在阿章的催促下离开。
回宅后她遣阿章再去守着。
之后好几天阿章的回复仍是原话。
白日有大夫,到了晚上仍旧是高烧。
大夫也说照这样下去珍环会烧成傻子。
“为什么会好不了……”
她沉痛地闭上眼,最后想到车大夫。
“阿章,带我去三爷那找车大夫,请他帮我看女儿!”
阿章有些吱唔,脸上不太乐意,看得小八起了疑,“阿章?!”
“夫人,你还是算了吧,车大夫不会来了。
“为什么?!”
阿章不想说。
她怎么逼他都不吭声。
于是她猜测到:“三爷不会让车大大来?!”
“我也不知道,夫人你再问我也没用的!”
阿章就是不透风。
小八眼一眯,牙一咬,开始宽衣解带,在阿章惊恐下,她面色有些阴沉:“你要是不说实话,待五爷回来了,我就告诉他你玷污了我……”
“夫人你可得行行好啊!我说,我马上说!”
目的达到她系回腰带。
阿章搔搔脑袋回道:“我这些晚上老看到车大夫进去。车大夫一直去珍环小姐就会发病,我想是车大夫搞的鬼。”
她听得银牙一咬,“你是说是都然指使?!”
能指使车大夫的只有都家人,车大夫本性不是那么恶毒的人,那么这矛头,不是五爷就三爷!
而现在,车大夫在三爷那里!
“阿章不知道。”
阿章将关系撇得清楚,他只是将所看到了说了出来而己。
小八牙根咬得生疼,双手紧握成拳,将手中那瓶日夜带着的毒药交给阿章:“你拿这个下在三爷的饭里,我要毒死他!”
她一再的隐让,他却连她女儿也不放过!
都怪她仁慈,还是他当真如此憎恨她?!
“夫人没用的,三爷身边有车大夫,一闻就知道了。”
她一听,手中药瓶往地上一咂,面色狰狞地尖叫着,欲哭无泪的脸上是深深地无奈。
“啊章……把珍环偷回来吧……”
“夫人?”
“我宁可被玉郎发现,也不要女儿死在三爷手中……”
她紧绕着袖角一方,面色有点冷。
“我要让三爷死,我要让他没法再害人——”
120
本以为惜五爷之手除掉三爷,但想来她太天真。
本就不可能的事,在五爷还没动过念头要除掉三爷前,三爷已经先除掉她了!
她写了封信,在阿章并女儿带回来,让他将那封信搁在玉金枝的房中。
五爷请别怪她无请,倘若不除掉都家人,她和女儿都没出路。
知玉金枝与李景有今作,这些全是五爷告诉她的,所有的事,她从前不懂的,现在不懂的,或许连未来也不会懂的。
多亏了他教她,告诉她哪些是坏人哪些是好人。
皇帝对都家人来说是坏人,但如小八也是坏人,但对百姓对玉家都是好人。
“夫人你拖五爷后腿不怕他杀你吗?”
阿章挺是伤脑筋的。
小八倒是笑得无所谓,抱着女儿一副心满意足。
“他不会杀我的。”
她从前不自信,她现在就得深信这条。
无论她做了什么,五爷决不会杀了她,她会这么深信着。
“夫人你想怎么处理小姐?”
“阿章,我把她藏起来,你会去告诉五爷吗?”
“很抱歉,五爷回来后阿章会如实禀报所有的事。”
一五一十的,小八做了什么,他都会呈上去。
她想想也是,自嘲一笑:“是啊,怎么说你也是五爷的人。”
那她现在可就等着了,等五爷回来后他怎么处治她了。
玉珍环失踪,神秘人留下一封信与一瓶药。
封中几笔只说瓶中药可解皇上之毒。
玉金枝修书给李景,并派人将药带了上去。
这瓶药让不让李景呈上,他暂且不管。
布网多久,终于还是让他逮到了。
谁会绑着女儿?被绑去何处,他会将人揪出来。
一想到那道纤影,他所有的苦都值得等待。
玉少夫人抱着儿子讨好来到一脸阴蛰的丈夫面前,自她嫁给他,他的喜怒无常总是令她惶恐渡日。
“夫君,娘让你去吃饭了。”
温柔的调子打断他的沉思,他利眸一眯,吓得她后退一步。
“告诉她,我在外头吃过了!”
“你每次都说在外面吃过,但又让人煮宵夜,娘很生气了… … ”她试着发表自己的意见。
他朝她低吼:“凭你也想来管我了?! ”
“不、我没这意思… … ”她惊得紧紧抱着儿子退到门边,一脸惊惧他呐呐道:“夫君要是不吃,我马上回去禀报娘亲… … ”说着便似后头有鬼在追狼狈逃走。
他淡漠着盯着小妾离去的背影,唤来人:“各大药铺的消息呢?”
“回少爷,叫收到消息,灾城东凉药子铺苗人抱着形他小小姐的孩童正在看病。”
“不要打草惊蛇,悄悄跟上去查出对方的落脚地即可。”
“是。”
……
半路回来察觉市人跟踪,在不动声色下特意绕了几个圈子,但明显比起上回的人高了几个档次,一时半会甩不掉,只好混入人潮中趁机离开。
但怀中娃娃不合作,接触到喧哗又哭又闹的。
最后阿章只好给小姐买了只麦芽糖哄得她不哭了找机会溜走。
小八在府中等了大半夜,没先等到阿章,倒是五爷回来了。
一回府,微吓一跳。
“怎么,瞧你这见鬼样,在家里藏了男人?”
调戏完眼一扫并未见到阿章。
“阿章去哪了?”
小八心口一紧。
正仔这时阿章抱着珍环回来了。
刚路进府,小八还来不及尖叫中,阿章怀中的珍环已经移位至都枉手中。“这小贱种?! ”
他面色微不悦他瞪着那吃得满嘴都是麦芽糖的珍环。
阿章立即跪在他上请求五爷的恕罪。
而小八也是跪下担忧地看着他手中提着的珍环。
“五爷,别伤害她!”
“你把这小孽种带回来?! ”
他冷冷地瞪着一脸惊慌的她。
小八乞求道:“我不能让三爷杀了她!”
“你就不怕我杀了她?!”
“五爷若伤了珍环,小八九下去陪她!”
他突然蹲下来一手掐住她脖子抵在柱子上,她脸上微白,面上没有丝毫的胆怯。
“你威胁我?”
“是的。”
他瞪着她半晌,松了手,阴势退去,将怀中的女孩扔给她。
“那你就养着吧。”
她没料想他如此好说话,接过珍环后,看着他脸上阴冷的笑容心头一丝不安让她行女儿护在怀里。
……
给女儿洗澡,看着她开心地玩着水,她好气又好笑她地骂道:“珍环,你把娘的衣服全打湿了。”
水温凉了将她抱起,珍环不愿起来,耍赖皮。
小八哄她待会给她吃点心,她小嘴里嚷着饼子让她抱起来。
穿好衣裳就有一老妈子走进来,“夫人,请将小姐交给老婆子吧。”
她防备地将女儿护在身后:“为什么?”
绪婆子未回话,身后跨进来的都枉回道:“因我要与你上床了。”
她仍事不乐恋,都枉又道:“我既然答应让你养,就不会杀了她。这小贱种可是现在你唯一的弱点呢。”
她沉默,他说得很对,将珍环交给了老婆子。
但见到生人的珍环不愿离开,大吵大闹被强行带走。
小八不忍却也无奈,他对她凄苦的表情极为不悦,铁扇抬起她下巴:“八儿,你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