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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的男人们 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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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那你还不让开!”

  雷晓捏了下她的鼻子,减速在路边寻了个地方停车。车子再次启动,司机换成了辛博琪。

  “要不要再买辆车给你?”

  “雷晓你有钱没地方花是吗?又是房子又是车的,我怎么觉得你在养情妇一样?”

  “没,是你在包养我,我以后可还靠着你养着呢。”

  “你坐稳了,我要加速了。”

  话音未落,车子嘎然而止,雷晓的额头撞在了车上,他顿时觉得眼前飞舞着好几个辛博琪,伸手去抱,却一个都没有了。

  辛博琪系了安全带,所以没什么事,她还在那里纳闷,明明踩得是油门,怎么奇迹般的变成了刹车呢?

  雷晓的头晕晕的,感觉有热乎乎的东西正在他脸上流淌,他下意识的用手去摸,眼前鲜红一片,他再去摸,可又没有了,他用力的揉搓着自己的眼睛,以为是幻觉。

  “雷晓!你流血了!”辛博琪惊呼一声,迅速的用手捂住雷晓的额头,可那血仍然不止,她吓得发抖,想去抽面纸,却怎么也抓不到纸巾盒,“雷晓,你怎么了,你说话啊,你怎么了?”

  雷晓眯了眯眼睛,再次睁开,还是模糊的,他大约感觉到她的位置,咧开嘴笑了笑,“没事,送我去医院,真的没事。”他不太喜欢在车里放香水,可想到琪琪要坐他的车,还是放了,他喜欢吸烟,这样能缓解烟味。没想到,就是那么一瓶菱角分明的法国香水,让他见红。

  “雷晓。”她叫他已经带了哭腔,可被叫的那个人,直指的倒了下去,双目紧闭,一张俊脸,被血模糊,狰狞。

  第三卷 明争暗斗 第三十四章 他死了

  血液叫嚣着从破碎的伤口涌出,丝毫不在乎别人的痛,似乎只是为了自己的光辉登场。

  纸巾被血液染成殷红,刺目的,腥甜的,不管不顾的,肆意的。

  朦胧中他听到有人叫他,夹杂着悲悲戚戚的哭声,他想告诉她,我没死,别哭这么早,可是眼皮跟牙关,都好像被胶水粘合了一阵,无论他怎么努力,怎么焦急,都没用,她依然在哭泣,而他依然在沉迷。最后的意识是在听到她哭声之后,消失殆尽。

  红灯一个个的闪过,不该拐弯的地方,她拐弯了,不该超车的地方,她超车了,不该走的路线她也走了,脑子里只想着快点去医院。

  交警们疯狂的在后面追着,可惜那车的速度不是他们可以比拟的,可也还得跟着,有人从摄像头里看清楚了那辆兰博基尼的车牌号码,立即打了电话,让所有交警都回来,别再追了,这车的主人,他们惹不起。

  “医生!这医院有没有医生了?出来一个活着的!医生!”辛博琪在走廊里狂奔,漫无目的的奔跑,她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是想要找个人出来,救救她的雷晓。夜里的医院格外的安静,她哀戚的求救声就万分的刺耳。她寻着门就推开闯进去,显然是忘记了要去急诊喊人。她一路的奔跑着,用力的撞击着一扇扇门,可那些诊室的门都是锁着的,她根本在以卵击石。

  医院晚上只留下几个人值班,大多数护士,和一些实习的小医生。她的惊呼不是没有人听到,只是她跑得太快,出来的时候人已经不见了,医院白日里治病救人,可是夜里总让人害怕,只闻叫声不见人,难免让人毛骨悚然。

  对于开研讨会两天一夜刚睡下的人,辛博琪这样的吵闹,无疑是十恶不赦,本来不想理会,因着今天有值班的医生,蒙上被子继续睡觉。

  “还有活着的吗?能不能出来个人?!”

  大门碰的一声被撞开,门撞在墙上,玻璃破碎一地,站在玻璃碎片之中的那个女人仓皇的看着床上的那个男人。

  “谁让你进来的!”骆白红着眼坐起来,用被子挡住自己的胸前。

  “你是医生?”

  “怎么是你?”骆白皱紧了眉头,去年不顺利也就罢了,今年怎么也不顺利,直觉告诉骆白,遇上这女人就没有好事儿!

  “你跟我来!”辛博琪对他也还有些印象,知道他是医生,几步走到床边,抓了骆白的手就拉他。

  骆白猝不及防,硬是被她拉出了被窝,身子悬着,屁股也几乎要离开床,他一惊连忙挣扎她的手,迅速的盖上被子,遮掩住自己的身体,怒道:“你发什么神经!你这女流氓!出去!”

  辛博琪急的眼泪在眼圈里打转,这医院里难道就没有个医生吗?她复又上前,拉住骆白的手,“你是不是医生?”

  骆白下意识的就去甩她的手,不悦的皱眉,“不是医生我在医院干什么!”

  辛博琪暴怒一声,“是的话跟我去救人!”

  “救人?出什么事了?”骆白被她突如其来的怒火给震慑住了,这女人到底怎么了?看样子很着急。

  “是车祸,车祸!”

  “车祸?”骆白噌的一声坐起身来,也不顾自己只穿了一条短裤,抓住衣服就开始往身上套。他是医生,这种职业道德还是有的,人命关天,纵使这女人有些过分,他也得去救人。可刚披上白大褂,他就顿了下来,貌似上一次,这女人也是带着个男人来这里求医,也是说的车祸,可结果是前列腺受伤,那么这一次会不会也是?

  “走啊!你愣着干什么?!”辛博琪回头瞪他。

  骆白狐疑的看着她,猛然脱下了白大褂,“你是不是应该去男科找医生?那玩意我不会治疗!”

  她只听到了那句,我不会治疗,愤怒的盯着他,好似要将这个男人看到骨子里去,她看着他的目光,竟然是恨。骆白可以看到这女人浑身颤抖,他忽然意识到自己是不是说错了话?

  “不会治疗,你做什么医生!这医院还有没有个医生了?救救雷晓,他在流血,流血啊!”

  “真的发生了车祸?病人在哪里?”骆白看到了她手上的血,她那神色不像是在开玩笑。

  值班的护士被惊醒,急救室的灯光亮起。急救的时间比预计的要短很多,可是对于等待的人来说,还是漫长的一段岁月。

  骆白从急救室里出来,脸上除了疲惫再无其他。

  辛博琪踉跄着走到他的面前,揪住他的衣领,“他怎么样?怎么样了?”

  “小姐,麻烦你放手!”骆白皱紧了眉头,他两天一夜没睡,好不容易能睡觉了,竟然被人吵醒,还是那么激烈的吵醒,现在又被这个小女人揪着脖颈子,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这样对自己了。

  “他到底怎么了!是死是活你说清楚啊!”

  “你先给我放开!”

  “你这庸医!”

  “你这人讲不讲理了还!”

  “他到底怎么了,我只想知道结果!”

  “你自己去看!”骆白挣脱了她的手,愤愤的走回自己的办公室,白大褂脱下直接扔进垃圾桶里,去浴室洗澡。那男人是她的什么人?紧张成那个样子,起初是急得快要哭出来,后来甚至让人感觉到她很绝望,还有她眸子里始终没有散去的雾气,竟然也有种楚楚可怜的味道,让人忍不住就想要去帮她,去心疼她。

  切!我想这个干什么,真是疯了!骆白站在了莲蓬下,用力的冲刷着自己的身体。

  辛博琪听到骆白的那句话,第一直觉想到的就是雷晓死了,这个信息在她的脑海里爆炸,她把雷晓给害死了,是她开的车,是她踩错了油门,是她杀了雷晓。她杀人了,她的手上还有雷晓的血迹,尽管已经干涸,可她竟然觉得,那些血迹仍然鲜红,仍然温热。

  “雷晓。我对不起你,雷晓你不要死啊!”她哇的一声嚎啕大哭,扑在雷晓身上,用力的摇晃着他,“都是我不好,我以后再也不开车了,我以后不碰那东西了,你别死啊,你们家九代单传,不能就这么死了,雷晓,我求你了,别死,你不要死!雷晓你醒醒啊,你睁开眼睛看看我,我不让你死,你死了我怎么跟你的家人交代,雷晓,你不能这样!我不是杀人犯,我没有杀人,你快点起来啊!雷晓,你死了我怎么办,怎么办啊!”

  “喂喂喂!小姐,你能不能别哭了,这大半夜的,隔壁还有好多病人呢!”护士听到她杀猪一样的哭声,怕有人来投诉,赶紧过来制止。

  辛博琪哪里听得进去,依然抱着雷晓的身体在哭,比之前刚才更加的凛冽,她扭头狠狠的瞪了护士一眼,“人都死了,我哭几声怎么了!我就是哭了,你们能把我怎样?你们这什么破医院,人死了还不让哭,当心我去卫生署告你们!”

  护士呆愣住,迟疑着道:“小姐,你貌似应该去检察院,或者法院状告医院,卫生署不管这个。”

  “我说的就是法院和检察院!人死了,家属哭都不行,还有没有人性!”

  护士被她声嘶力竭的质问给吓懵了,良久才道:“谁告诉你说他死了?”

  “他流了那么多血,能不死么!”

  “你就那么希望我死。”

  “雷晓?诈尸了?”辛博琪尖叫一声,一蹦三尺高,离雷晓远远的,跟真的见鬼了一样。

  护士无奈的看着这两个人,那么帅的一个男人,死了多可惜。

  “护士,护士,他到底怎么回事儿?”辛博琪的脸上还挂着泪痕,抓着护士的手就跟溺水者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样。

  “他就是撞了一下额头,刚才骆医生已经给他包扎过了,已经没事了。”

  “你的意思是说,他没死?”

  护士不悦,这女人怎么回事儿啊,她皱紧了眉头,“小姐,撞一下就死了,那中国得有多少个冤魂啊!拜托你小点声,不要吵到其他的病人!”

  辛博琪看着护士转身出去的背影,呆愣在原地完全不知所措。

  雷晓眯着眼睛看她,咧开嘴笑了,“过来,让我看看。”

  “啊?!哦。”辛博琪慢吞吞的坐在他的病床边上。

  雷晓抬起手,拢了下她额前的碎发,她的长发本来是极其的柔顺,许是方才太急,这会儿凌乱不堪。

  “哭了?真是个傻瓜,以后不许这么哭了。”他心疼,更加欣慰,她哭是为了自己。他支撑起身子,吻干她脸上的泪痕,“琪琪,如果以后那我真的死了,别这么哭,我听到了肯定舍不得投胎转世了。你就把我忘记了最好,好好的过你自己的日子。”

  辛博琪的眼泪戛然而止,她自己胡乱的抹了一把,推开雷晓,“你好好休息。”

  “你去哪里?”

  “给你报仇!我找那个庸医去!”

  第三卷 明争暗斗 第三十五章 感觉很微妙

  “姓骆的!你给我出来!”

  简直是奇迹,她的那个臭记性,居然还记得骆白的办公室在哪里,同样是没经过允许,她就将门踹开。对于这个她是有经验的,如果门的折页在外面,那么就将门向里推到一定的程度,然后猛地一拉,大部分都会打开,如果门的折页在里面,那么就在门的正中央猛地踹一脚,那么大部分情况下也会打开。这是景阳以前教她的,说是入室的技巧。

  辛博琪当初是十分的鄙夷,将景阳打爆了一顿,她又不是穷凶极恶的歹徒,学这个干什么,也不抢劫,简直是无稽之谈。

  没想到,就是这无稽之谈,现在给她用上了,这一脚下去,门还真的打开了。

  辛博琪自己都在震惊不已,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的腿,乖乖,这是无影脚吧!修炼过?

  骆白还在浴室里洗澡,正洗的不亦乐乎,骤然听见辛博琪那杀猪一样的声音,急忙道:“你别进来!”

  辛博琪握住门把手的时候听到他的这句话,她只是停顿了几秒钟,然后迅速的拉开浴室的门,“你以为我傻瓜啊!你不让我进来,我就不进来了?!你??????”

  “啊!”惊天地泣鬼神,死了爹妈都没这么凄惨。骆白一边尖叫,一边拉过毛巾披在自己的身上,奈何毛巾太小,体积庞大。

  “啊!”又是一声尖叫,骆白将毛巾拿下来,围在自己的腰上,因为愤怒,手指剧烈的颤抖着,指着辛博琪的鼻子开始骂,“你还有没有廉耻之心?怎么能做出如此令我发指的事情来!你到底是不是女人?!”

  辛博琪鄙夷的看着他,“谁让你不穿衣服的。”

  骆白推搡着她出了浴室,披上一件外套,怒道,“废话!你看见谁洗澡的时候穿衣服了?!你洗澡的时候穿衣服吗?!”

  辛博琪也推搡了他,大有一副掐架的气势,可她没有掐架的那个本事,推了他几下都没动,可见这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要想做一个成功的掐架者,必须要有一个强壮的身体,最起码也得像景阳那样的。

  “你别跟我打岔,我问你,你为什么告诉我雷晓死了?有你这样的庸医吗!护士说了,就是皮外伤,你居然说他死了,你安的什么心?”

  骆白猛然发现,这女人不但毫无廉耻之心,并且还有主观臆想症。他无奈,又带了一些火气,“我什么时候说他死了?!你哪只耳朵听见我说他死了?你这女人蛮不讲理!”

  “狡辩!你就是在狡辩,你这庸医!我怎么这么倒霉,在哪里都能遇上你!你是流窜犯,还是怎么着,怎么医院里都有你的影子?”

  骆白瞪大了眼睛看她,厉声喝止,“这位小姐,你搞清楚一点,这是博爱医院,我是这里的医生,我在这里工作半年了,你说这里为什么有我?我倒是要问问你,那么多医院你不去,偏偏来这里,是来找茬的吗?!”

  辛博琪撇撇嘴,“我有那个闲心?懒得理你!真不知道这医院为什么聘请你这样的医生,你哪个卫校毕业的?”

  “你再给我说一遍?”骆白一步步的逼近她,“卫校?你知道什么叫卫校不?你以为我是护士吗?”

  辛博琪嗤笑,“难道你不是护士?病都不会治,就会给包扎,你不是护士是什么?”

  “你过来!”骆白被她气的头昏脑胀,用力的扯过了她的手,拖死狗一样的拖她。

  “你放开我!你干什么?放开我!”

  骆白一手钳制着她,一手去找他的毕业证书,自从上次被辛博琪说了庸医之后,他就一直将毕业证书带着,骆白总有那么一种不好的预感,还会遇见这个胡搅蛮缠的女人,果然今天给他遇上了。

  他将著名医科大学颁发的学位证书丢给她,“你给我看清楚了,我是卫校毕业的吗?”

  “你烦不烦!”她也恼了,就不应该来算账,这男人跟正常人想的不一样,什么破证书,她随口说道:“几千块就能买一个的东西,你要来证明什么?证明你不是庸医吗?想证明这个,你怎么不去非洲支援?你怎么不去研制药品,把艾滋病给攻克了,非典的时候你怎么不去研制疫苗?在这里给我看证书有个屁用!你给我放开!懒得理你!”

  “琪琪。”不大不小的声音,带着点点的宠爱与放纵,他在身后慵懒的叫着她的名字。虽然头上包扎了纱布,可丝毫没给雷晓的相貌减分,反而平添了几分沧桑的感觉。

  他走近她,将辛博琪的手从骆白的手里抽出来,握在自己的掌心里,仔细的瞧着,“红了呢。疼吗?”

  “雷晓,你怎么来了?你还是病人呢。”辛博琪诧异的看着他,眼睛盯在他的额头上看,“你还疼吗?”

  “不疼了。”雷晓握住她的手,有意的划过自己的唇边,“我的女人为我出头,我怎么能躲起来。”

  他转而望向骆白,“你是医生?”

  骆白点点头,这男人看起来很危险,纵然他是在微笑着,却也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他不太喜欢和这样有心机的人打交道,相比之下,辛博琪这样胡搅蛮缠的女人反而好一些。

  雷晓上下打量他,挑剔的目光,让人浑身不舒服。

  骆白也回望着他,气势丝毫不减。

  雷晓忽然笑了,拥着辛博琪,“我头晕,回去吧。”

  “哦。”她早就想走了,这个叫骆白的人,她看见就讨厌。

  雷晓的眼神若有似无的,飘过骆白狐疑的脸。

  这男人是谁?貌似上次这女人紧张的不是这一个,貌似他们的关系不一般,貌似这跟自己也没有关系。骆白无奈的笑了,瞎操心,盖上被子,却怎么也睡不着。

  “琪琪,这个人你以后不要理他。”

  “谁爱搭理他!这还不都是为了你!”

  “那我得感谢女王陛下抬爱了。”

  “你没死就行。”

  雷晓呵呵的笑了,连夜办了转院手续,去了军医大。他不是不相信这医院的医术,只是不相信骆白这个人,不招惹为妙。

  辛博琪自然不知道雷晓转院的消息,他让她一早就回去了,到底还是隔着个腾椿语,回去晚了,怕他们吵架。

  交通队那边辛博琪又去了一次,眼看三月,实习也该结束,她得回学校去,其实她这几个月在交通队也没做什么,大多数的时间都是跟着隋翌瞎混,可队长还是给她写了一份洋洋洒洒的实习鉴定,套路化的文字,都是说这同志多么多么努力工作,任劳任怨之类的,队长写这个拿手,给辛博琪写的时候还稍微润色了一下。

  不是吹牛,就大队长的那个文笔,这报告绝对可以拿去做范文,简直是一流。

  格子间里,原本属于她的桌子,正在搬空,她也没什么好拿的,就是一些零食,过期的有一大半,还是年前买的。她的隔壁竟然也空着,隋翌真的就躲着她了,以后都不见面了吗?

  她正望着出神,忽然有人喊她,“小辛,你要走了?”

  她抬头,辨认了一下,这是隋翌的同事,开过他们几次玩笑,于是点点头,“回学校去,实习结束了。”

  那人叹了一声,有些舍不得,“哎~~~你也要走了,咱们队里越来越没意思了。”

  辛博琪诧异的看着他,“还有谁走了吗?”

  “隋翌啊!”

  “什么?他走了?去了哪里?”

  “怎么你不知道吗?他高升了,算是好事呢。我还以为他告诉你了,你们不是男女朋友么,奇怪,怎么你会不知道呢。”他越说声音越小,最后几乎是在自言自语。

  “我们不是的,是你们一直误会。”她淡淡的笑了,没再过多的交谈,来的时候也什么都没拿,走的时候自然也不会拿什么,只是多了一份鉴定。

  再次去学校已经是阳春了,奇怪的天气,前几天还冷得要命,只一眨眼,就热起来,真是比女人还多变,比男人还多情。

  他们班也好久没有人来,最近几天竟然陆续都来了,上课的人也多了起来,大多都是实习回来的,忙着毕业论文答辩,还有最后的毕业考试。他们这学校有些奇怪,跟考公务员有些类似,必须要经过笔试和面试,才可以毕业。

  他们笔试的试题,都是上头出的,时事政治,样样都有,教授也拿捏不准上头今年会出什么题,自然也不敢妄自押题,这就苦了学生,大学四年这么多教材知识,你背吧!

  辛博琪这种一看书就困,再看书就想找地方去卖废纸的人,顿时觉得,自己又到了人间炼狱,可看着旁人都恨不得扎进书里的样子,她也不好不看书,学习的氛围有了,你若是不看书,会觉得不自在的。

  她由最初看的犯困,掐了自己几下之后,也有了精神,慢慢的背着马哲,竟也有了门路。

  旁边忽然有人推她,她扭头看着,那人指了指她的电话,她这才发现,手机响了。

  是腾椿语打来的,她接起来,有一搭没一搭的应着,整个人的思绪还在书里。

  “老婆,你有时间吗?”腾椿语现在很喜欢叫她老婆,这似乎是一种所有权的表示。

  “嗯,我在看书。”

  “能陪我去趟医院吗?”

  “你怎么了?”

  “看个朋友,是雷晓,他出车祸了,陪我去看看吧,你也认识他的。”

  “不去行吗?”她下意识的就反抗,她也不是木头人,还做不到喜怒不形于色,雷晓和她到底是有见不得人的关系的,而这种关系,变得微妙了,她原本的想法,似乎已经不成立,这种关系,让她越来越害怕,怕被曝光在众人面前。

  “老婆,我在你学校门口。就去一会吧,从那里回来,我们一起回家。”腾椿语声音缓和着,商量着她。

  辛博琪咬唇,犹豫了一下,还是松口,“你等我一下。”

  她合上书,随便收拾了几本书就起身离去。

  第三卷明争暗斗第三十六章暗度陈仓

  腾椿语许是从单位直接过来的,还是一身的军容,依靠在他的那辆宾利车旁边吸烟,一根接着一根的,漫无目的。

  辛博琪抱着书走到他的面前,叫了他一声,腾椿语才反应过来,扯了一个微笑,“老婆,你来了。”他不着痕迹地将烟熄灭。

  辛博琪皱着眉头,“嗯,你吸烟了?”

  腾椿语将车门打开,催着她上车,随口说道:“闲着没事抽一根。”

  她一边上车一边疑惑,“你以前不是不吸烟的么。”

  腾椿语愣了一下,“只是很少当着你的面吸烟,老婆你不喜欢的话,我以后不吸烟了。”说罢关上车门,自己绕到驾驶席上,俯身过来系好她的安全带。

  辛博琪摇了摇头,漫不经心地翻开书本,“没事,你吸吧,我无所谓的。个人爱好,我没权力限制你。”

  腾椿语要踩油门的那只脚骤然停下,面色沉重。

  辛博琪等了许久,车子也没开,诧异地看着他,“车子抛锚了吗?”

  “没有。”腾椿语欲言又止。

  她更加疑惑,刚才电话打得那么急,现在怎么反倒是悠闲了呢,“那为什么不开车呢?”

  腾椿语看着她,意味深长,“老婆,你是我的老婆,这一点你清楚吗?”

  辛博琪心里闷闷的,不太自在地问他,“你怎么了?”

  “没怎么。”腾椿语笑了笑,摸着她的脑袋,“在车上就别看书了,当心眼睛啊。”

  她松了口气,刚才确实是揪心了,“我要考试了,不看不行。”

  “考试?对了,你要毕业了,考试的事情你不用担心,我帮你。”腾椿语将她的书包拿过来,放在后座上。

  辛博琪的眼睛顿时亮了,“你要去替考?”

  腾椿语摇头笑道:“监考的老师是傻子吗?我们长得又不像,我怎么替考?”

  她有些丧气,“那你要干什么?”

  “先别问了,到时候保证你能通过。”

  辛博琪语重心长,就好像上级领导视察工作一样,“椿语啊,作弊的事情咱们不干啊!”

  腾椿语呵呵地笑了,“不作弊,我是作弊的人么。你老公我当年学习成绩可好了,在军校的时候,可是名列前茅。”

  辛博琪万分鄙夷地撇嘴,“你说的是你射击比赛什么的名列前茅吧!你别毁我,这要是不能毕业,我妈会杀了我的!”

  腾椿语腾出一只手来,用力地抱了下她,“你就放心吧,不就是个考试么,多大的事儿啊!我们走了,去医院看看。”

  “要买东西吗?”她记得去医院看病人是要买点礼物的。

  “不用,雷晓什么好东西没有啊。”

  “那送礼金?”貌似她住院的时候,好多人是送了钱来的。

  “不用,雷晓可比你老公有钱。”

  她更加地疑惑了,“那我们去干什么?”

  “去气死他!”

  “啊?”她惊呼,“椿语,杀人是犯法的。”

  “我跟你开玩笑的。”腾椿语淡淡地笑了,汽车加速。

  军医大的高级病房常年都是满的,没点门路住不进来,这里的医疗设施是最好的,医疗水平也是最高的。

  照理说,雷晓的这点皮外伤,不至于住到这里来,可他们这些人,个顶个的爱惜自己,感冒发烧都得来看看。说白了是怕死,他们荣华富贵还没享受够呢,死了多可惜。所以当年非典的时候,雷晓被骗了很多钱,就因为怕死。

  他们到病房的时候,里面已经挤满了人,个个都是幸灾乐祸地看着雷晓。

  “呦!晓哥哥,这是怎么了?快来让大家伙瞧瞧,看看这憔悴的,脑袋都缠纱布了呢。”孙乾阴阳怪气地边说边动手,兰花指也翘起来,抚摸着雷晓的额头。

  雷晓一巴掌拍开他的手,“你站的贫不贫!真成了兔爷了?我还不愿意包养你呢!”

  “我这不是心疼你么。”孙乾嘿嘿地笑着,手还欲伸向雷晓的额头,他一扭头瞥见了腾椿语,一个高的蹦到腾椿语的身边,“椿语你可来了,咱们车神挂了!”

  雷晓一个枕头丢过去砸他,“你丫的孙乾少咒老子啊!”

  腾椿语握紧了辛博琪的手,走上前去,“雷晓啊,你这是怎么了?”

  雷晓淡笑着,“就是车祸而已,没事儿。”

  腾椿语挑挑眉,靠近了雷晓,仔细地看着他额头上的伤口,“不会吧,你可是车神自居的,你还能出车祸?到底是怎么弄的。”

  雷晓抬眸,心平气和地说:“车祸。”

  “你自己开的车?”腾椿语的眼角若有似无地暼向了辛博琪,淡淡地一眼,又看向了雷晓。

  雷晓无奈地笑了,“椿语,你是不是太相信我的车技了,这人在河边走,我也得湿鞋啊。”

  “仅仅是湿了鞋子吗?”腾椿语的眼睛再次看向了辛博琪,那个小女人微微蹙眉,明显地不耐烦的样子,跟以往一样,他带着她出席一些必要的活动时,她虽然脸上挂着微笑,可眸子里已经表露出不耐烦的情绪,她是想走,可还要顾及自己的面子,所以忍着,所以蹙眉。这两种情绪极其的相似,他在她的眼睛里找不到,哪怕是一丝一毫的心虚,那么的镇定自若,嘴巴里还念念有词,靠近了他听到是马哲。

  雷晓也如平常一样的镇定自若,反问他,“那你觉得是什么?”

  “没什么。”腾椿语自嘲地笑了笑,拥紧了辛博琪,“老婆,我们一会儿就走了,你别背书了。”

  辛博琪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别吵,我今天这一天要背完马哲的。”

  “明天再看也一样。”

  “明天得看邓论呢!”

  “你一天看一本书?记得住吗?这书里讲了什么?”

  “不就是马克思的话么。”

  “马克思讲什么了?”

  “你又不是考官,我告诉你干什么!别吵!”辛博琪再次瞪他,哪有这样的老公,千方百计地阻挠她读书。她干脆挣脱了腾椿语,自已走到沙发前坐下看书,似乎觉得房间里的氛围和刚才差了很多,辛博琪抬头笑了笑。“你们别管我,聊你们的。”

  她真诚地微笑,没有一丝的杂念,她的眼神飘过房间里的每一个人,就是清澈见底的,让你找不到一丝的愧疚。

  雷晓向来会演戏,他做的天衣无缝,而辛博琪并没有演戏,她没觉得心虚,再平常不过了,原因是她的精神头,全都给马哲锁住了,无暇去顾及其他。

  门再次打开,姚夏看见沙发上的辛博琪,惊了一下,“妹妹,你这是看书呢?真神了啊!这么爱学习了。”

  “我老婆本来就爱学习爱劳动的。”腾椿语颇为自豪地坐在了辛博琪的身边,笑着看姚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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