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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寝丫鬟迷糊皇后 第10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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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蜿蜒而下的烙疤,深深一道,费妍心里猛地一痛。

  从倾云宫的初见,她一眼就看到檐顶的年轻男子,气势非凡,脸上的疤痕令人魂飞魄散。她一直想,是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遭遇,脸上留下了那么道伤疤,才会有让人窒息的气势与魄力。

  直到现在,她亲眼目睹。

  她颤抖的小手不自觉触了触他脸上的刀疤,仿佛被惊吓到,迅速缩了回来,所有的一切思绪似乎都空白起来,连他喘着粗气,什么时候隔着胸前的衣服,色情地搓揉着自己粉嫩的胸脯都没有注意。

  喀嚓一声,裂帛脆响——

  小丫头薄薄的衣衫被他粗暴的动作尽数撕裂,少女纯白晶莹的酥胸在男人的眼前若隐若现,挑逗着男人冰冷嗜血的目光。

  他想也不想,凑下薄唇色情地吸吮着她晶莹粉嫩的酥胸,费妍胸前一凉,眼泪不知不觉从眼角滑落,似浑然不觉自己正被人猥亵。

  “很疼吧……”

  她手抚上他的脸颊,晶莹的眼泪滴在他的脸上,热辣辣的,满怀怜惜,宫千九的动作猛地顿了顿,漆黑的脑袋埋在她的胸前,忽地深吸一口气。

  “夏侯绛,你又耍什么花招?”

  他灼热的气息扑在她几近赤裸的胸部,带着些压抑的喘息,费妍的眼泪一滴一滴,不住地往下滑落,“那么深的刀疤,伤在脸上,怎么会不疼……”

  她低声呢喃,宫千九浑身蓦然一怔,向来面无表情的脸上浮现了一丝动容。

  费妍轻轻捧起他的脸,软软的手指不自觉轻轻贴在他脸颊的伤处,沿着深壑似的烙伤,动作轻柔如对待出生的婴儿。

  宫千九心口忽地一热,连自己都说不上的一种感情泛上心头,直熨帖的心里舒舒服服,竟然舍不得松开怀中的少女。

  她……是敌人呀……

  为什么抱着她时,却舍不得松开这唯一的温暖。

  宫千九的牙紧紧咬在唇上,想借由唇齿间隐约的刺疼清醒过来。

  从小到大,从没有人会为他心疼,为他伤心。

  六岁以前,他是受人唾弃的野种,哪怕流着尊贵那人的血统,却是落拓街头的乞丐,人人都可以欺辱,他还记得青城的同龄的小少爷们,是怎样让家丁按住他的四肢,用脚狠狠踩在他脸上,蹂躏唾弃他。

  脸上深刻入骨的刀伤,也是那群小少爷的杰作。

  他们尖锐而恶意地嘲笑着,“小小个乞丐,要那么俊俏的脸蛋有什么用?不如毁了他的脸!”于是,家丁们立时取来烙红的热铁,就这么狠狠地贴在他的脸上,他如困兽般拼命挣扎,嘶吼,悲戚的怒吼回荡在街头巷尾。

  “有朝一日,血债血偿!”

  来往路人匆匆而过,听着个六岁孩子的悲吼,却没有一个人来帮他。

  欺辱他的是贵族、商贾之子,他们犯不着为了个小乞丐得罪那些少爷们,世情冷暖,人心凉薄,他从此看透。

  自那天以后,他的脸上再没有任何表情。一半的脸蛋艳丽俊俏,纵是冰寒颜色,却也让人砰然心动,可另一半的脸却形同恶鬼,见者惊心。

  再出现时,他是绝情噬骨的少年杀手,独挑江湖黑白两道,手段狠辣,是非黑白在他眼底不过尔尔,所有人都惧怕他,从来没有人敢在他眼前如此放肆。

  可她不怕他。

  她居然会为他心疼,宫千九冰冷的面容在此时微微松动,眼前的少女明明那么寻常,可是她的眼泪竟然让自己心间倏然一紧。

  宫千九一直是一个很强势,也很自信的人,他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也不会让事情脱离自己的控制,这样的人,必然是当世枭雄。

  连云皇五年前就注意到他的存在,继而埋下清央羽这枚暗棋,观察他的一举一动,显然是把他当成最强劲的对手。

  这样的人,向来独断冷酷,可如今他却分不清自己对费妍生出的感情,到底是怎样的。

  理不清的事情,在他看来从来与危险划上等号。

  他忽然心生一股不好的预感,猛地推开怀中的少女,面色微微一红,他连自己都没有察觉自己居然会有这么纯情的反应。反观呆立原地的费妍抹抹眼泪,如梦初醒,忽然惊讶地看见自己胸口衣服大开,当下一声尖叫,迅速拢紧衣服。

  走,走光了!

  我,我,我怎么会莫名其妙走光了?

  小丫头刚才纯粹是情感流露,她在现代社会长大,见多了美满快乐的家庭,从来没有见过有谁脸上居然会有那么一块恐怖的伤疤,下意识心里狠狠抽痛了,仿佛是自己脸上也有那么道伤疤般,似乎能感受到他的疼痛。

  她虽然机灵,却到底不过十五岁的孩子,心思纯良剔透,见不得悲苦与忧伤,心肠最软,难怪会忘记宫千九可怕的身份。

  那一时,那一刻,她心里最柔软的角落忍不住为他哭泣,是最真的感情。

  仿佛是一个最美的咒语,宫千九一走,她立刻惊醒过来。

  小丫头百思不得其解,愁苦地看着自己遮不住胸口的衣服,悲戚欲绝,刚才的一幕如流水般从脑海里流淌而过,她的肩膀一下就垮了下来——

  她嘴角抽搐了下,重重敲了自己的脑门一下,费妍,你刚才到底在干什么?

  你怎么能把手放在那个boss级恶魔的脸上,宫千九一定恨死你了!

  好死不如赖活,这回玩完了!

  我不要悲惨的死法呀!

  就在这时,不知从哪儿兜头罩上个披风,宫千九冰冷的声音冷然入耳。

  “去换衣服!”

  费妍先是一愣,然后揉了揉眼睛,深深吸了口披风上带着莲花清香的味道,眼睛噌地一下亮了亮,是宫千九的衣服。

  他没有怪她!

  那是不是说明,她不用死了?

  费妍大喜。

  原来,那么冷酷噬血的男人,并不是表面看来的无情,小丫头美滋滋地穿上衣服,对宫千九的印象忽然间起了个翻天覆地的变化。

  小听很乖,丫鬟们很温婉。

  千绝宫的生活,小费妍过得那叫个风生水起,乐不思蜀。

  然而,她并不知道的是,云皇收到断箭传讯,已快马加鞭,火速赶往青城。对于青城中的千绝宫,武林鬼才宫千九,杜子腾向来当他是喉上的梗刺,无法拔除,却也无法吞咽。一晃五年,就那么相安无事到如今。

  清央羽无疑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将才。

  云皇在五年前,绝对想不到他居然会有如此的魄力,把这根恼人的刺安抚的妥妥帖帖。当初把他安置在青城,本来只是让他监控宫千九,可他偏偏能利用精明的头脑和圆滑的手腕,在青城建立出庞大的关系网。

  如果不是风陵南的威胁与暴走,打乱了这里平衡,杜子腾相信只要给他时间,他就能妥当地一直这么安抚下去,让宫千九无法生出谋反的念头。

  华丽的厅堂上,首座的年轻男子长发披散,俊脸柔肤,一袭月白竹布褂,竟被他穿出了洒脱俊逸的味道,那双狭长的凤眸微微敛起,他浑身散发出令人胆战心惊的魄力。

  此时,他翻阅着手中的折子,紧抿的薄唇,淡漠的面容看不出分毫情绪波动。

  “千绝山,高万仞,路途险阻。常有陡坡险峰,万壑孤绝,天梯石栈相钩连。上有六龙回日之高标,下有冲波逆折之回川。黄鹤不得过,猿猱愁攀援。飞湍瀑流,砯崖转石。其险如此,胡为乎来哉……”

  低沉冷峻的男嗓淡淡念出折子上的句子。

  旁边站着那笑弥勒似的胖胖老爷双手一拱,连连称是,“王上,这可是微臣特地上山历险,九死一生得来的资料,您看微臣这写的,绝无差池呀……”

  他胖胖的脸上,做出严肃的表情,乍那么一看,实在让人喷饭,再仔细一看,依然让人暴笑喷饭。

  站在他身后的迟若、云裳,努力忍着笑,很不想揭自家老爷的短。

  可是,实在是忍不住呀!

  清央羽就是有那个本事,让人哭笑不得。

  风陵南双手环胸,站在云皇身后,似笑非笑地撇了撇唇角,嘲讽地看着眼前过分肥胖的清央老爷,鼻腔中明显透出分冷哼。

  “好句。”云皇一声轻言,稍稍抬了抬眸光,神色淡淡,话音落下,某人立刻手舞足蹈,眉开眼笑。

  “嘿嘿,好说好说,微臣不才,也就擅长涂那么几个句子……”

  某老爷恬不知耻地腆着个肚子,笑眯眯地摸了摸自己光滑的下巴,得意洋洋翘起胖胖的脑袋,压根不明白谦虚两个字怎么写。

  李白若是知道自己的《蜀道难》被人糟蹋成这样,估计棺材里也要冒出个脑袋,怒斥清央羽同志不厚道的盗版行为。

  ………

  ………

  第十四章(13)

  “啪!”一声惊响清央羽的小心肝忽地颤了一颤。

  他抬头,讶然看见云皇手中的折子猛地拍在桌上.俊秀逼人的年轻男子蓦地站起.眸光中透出分冷酷与尖锐.如盯看猎物的精豹,浑身散发出危险锐利的气势。

  “本王派你在青城留守.是让你拖住宫千九.深入其中打探消息.如今你探出千绝地势倒是功劳了?镇日里风花雪月.不务正事.这首《绝道难》你翻来覆去.日日这吗几句.呈报数次.如今倒也好意思邀功!”

  “已经很多次了吗?”

  清央老爷一吓.可爱的笑脸僵硬在脸上迅速龟裂成一道一道,哗啦一下再支离破碎。

  都怪李白!

  《蜀道堆》就写那吗几句,害他连掰都掰不出新句子。

  唾弃李白!

  求人不如求己.他自救!

  某老爷绝望地抬头望天.颤了颤嘴唇.悲恸地上前两步,猛一把握住杜子腾的手.眼泪滂沱.“王上英明.微臣直到今儿个才知道.您是如此的体察下情.将徽臣呈上的一字一句.都铭记在心~微臣实在是… ”

  话音至此.这清央老爷当下一口气窒在嗓子.就在云皇冷哞扫来时.他迅速吞下那口气.笑眯眯地凑上张肥脸,厚颜无耻地讨好道:“微臣其实很隍恐.但又感念皇恩浩荡.无疑为报.不如以身相许吧…… ”

  他肥得流油的脸上一双眼睛亮晶晶的杜子腾忽觉一股恶寒从背脊窜起,冷噪悠扬.“转过身去。”

  “嘎?”

  虽然不解.清央羽还是很听话地转过了肥胖的身躯.就见着云皇面色一阵厌恶忍不住狠狠一脚踹开他勃然大怒。

  “滚下去.退后,三丈外!再别让我看到你的肥猪脸!”

  后者如皮球般滚到下面.揉着被踢痛的屁股+苦哈哈地缩在角落,忍不住哭丧着脸.呲牙咧嘴低声嘀咕起来。

  “靠太不给自子了!这一脚太狠了, 纯粹伤害了我们君臣间的感情嘛!又不是国足.你还指望踢出亚洲.踢向世界呀!不务实!”

  “清央羽.你嘀嘀咕咕又在念叨什么?”

  “没.微臣在赞美晚上这一脚踢的.真是厚积而薄发.力度和角度都恰到好

  处.委实让微臣对您越发敬仰敬佩呀!微臣现在对您的仰幕犹如滔滔江水硅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而不可收拾…”

  清央羽啧啧唾弃.摇头晃脑.可等那云皇限眸稍稍掠来.他立刻换了张谄媚的笑脸.讨好地对着云皇大肆歌功颂德.仿佛刚才那个爆粗口,满肚子不慢的家伙.和自己半点关系也没有。

  他正说到兴起.王侧一个不和谐的声音蓦地冷然掷下 “马屁精!”风陵南冷眼瞧着他.,心中火烧火燎.可眼前这过分肥胖的家伙却东扯西拉.不入主题,难怪风陵南恨不得剥他一皮去。

  某人闻言.只是语音顿了顿.然后面不改色心不跳.从容淡定也把“马屁精”这三个字丢入茅坑.将其精神贯彻的淋漓尽致。

  切.马屁精怎么了 !

  你还物种岐视呀?

  要知道马屁学也是一门高深的学问!

  一看就知道你是小破孩子没见过世面.瞧你那自命清高的小样一辈子也甭想学会这门高深的艺术学问。

  他清央老爷大人有大量.不和小破孩子一般见识!

  某人得意洋洋.云皇杜于腾的面色却越发冰冷起来.声音却柔和下来“清央羽呀清央羽十年不见.你这说废话的毛病倒是半点未变!”

  咔哒——

  脑海中的一条弦当下断裂,清央羽两只肥爪惊骇地捂住了喋喋不休的嘴.满眼惊恐地看着杜子腾.那眼神分外委屈.仿佛被抢了糖葫芦的孩子。

  是这句话!

  就是这句话呀!

  想当初.他清央老爷尚是个翩翩少年.浊世佳公子的时候.在白玉城迷熬万千少女.素有沧原四大公子之外,第五个公子的美称时.是何等风流的人物呀。

  那时候.尚是太子的杜于腾狭眸一挑.轻描淡写的一句:“清央羽.你废话挺多的嘛,这毛病可不大好。”

  一句话决定他的生死.就这样.他举世闻名,万千风雅的清央公子就这么被贬到青城这个鸟不拉屎的鬼地方。

  五年呀!

  一晃五年了!

  他好不容易在青城混的个风生水起.兴致勃勃的时候.云皇杜子腾来了这么一句.青央羽只觉得自己脑海中的弦.接二琏三地断裂了,

  他蓦地痛哭流涕.抹着眼泪摔袖就往外走。

  杜子腾的脸色当时就黑了下来.“清央羽.你干什么?”

  “回老家,种红薯去!”

  后者想也不想.闷着浓浓哭嗓的声音.委屈地透出。杜干腾刚才的面色如果说是黑的现在绝对是青的, “大胆!谁许你走!”

  “五年前.王上一句清央羽废话太多,把微臣贬到青城这么危险的地万。如今王上又来这么一句废话.微臣怕再不辞官回老家.这条小命就不保了。”

  “本王问你东你答西.还怪本王嫌你话多?’”

  “谁让王上您不明着问微臣.微臣愚笨,只听得懂明话哪懂那些拐来歪去的东西嘛!”他越说越委屈 杜于腾额上青筋跳动。

  “清央羽,你岂敢与王上这样说话!简直是反了!”

  随驾的朝颜手按腰刀.到底是贴身恃卫.无论身手还是气势,都不同寻常,他只是利眸一凛,登时暴射出逼人的煞气.清央羽下意识捂住了砰砰乱跳的小心肝。

  “呜.好可怕…·” .

  两泡眼泪眼见着就要飙出杜子腾看他的反应,哭笑不得,他明明暴怒中.脑海中却莫名其妙的浮上一张全不像干的小脸一

  夏侯绛!

  清央羽和夏侯绛这两人是有直系血缘关系吗’

  都有能力把他气得抓狂。

  不管是形式风格.还是语言方面.都有着异曲同工的功效。

  眼前不自禁地浮现出费妍灿烂的菱脸.可如今.她却在宫千九的手上,生死末知。杜子腾心里忽然泛上一股极为古怪的感觉.不知是松了口大气.还是什么感觉.只是心里绷紧了一根弦.欲弛而不能。

  他拧眉.伸手按了按太阳穴.语气颇有些软化的迹最.“算了算了.不提从前。本王只问你,绛修容在宫千九手上,现下如何。”

  他问这话.但目光日显是放在风陵南身上。

  不过是小小修容失踪.可风陵南偏摆出了如临大敌的架势.迫得他不得不前往青城.如今.他来了 可是风陵南的反应.实在令他失望。

  杜子腾狭长而犀利的眸微微敛起.看着他的目光有一分了然 也有分不屑不过很快地一掠而过.他依然是冷酷地几近无情的云皇杜子腾。

  一听这个问题.清央老爷顿了足步.侧头思索了下.认真答道:“依臣看来.不容乐观。”

  “恩?”

  “依臣五年来和千绝宫人相处经验看采.宫千九治下冷酷无比.对敌人更是凶残绝情落在他手中的人.往往难逃生天。绛修容这回儿被他捉了过去,即便不死,也很难全身而退.时间拖的越久.对她则越为不利… ”

  随着清央羽话音落下 风陵南只觉得他所有的句子声音郜化成了一个个尖锐的小刺.狠很地扎在他心头。

  他忍不住上前两步 一把拧起清央羽的袖子,怒吼道:“不利?你当初不是告诉我不必着急,夏候绛必然没事儿.如夸说出这些话.清央羽.你是何用心!

  这个男人暴走了!

  快逃呀!

  可怜又无辜的清央老爷拼命挣扎而出.哧溜一下躲在迟若和云裳身后.仅露出小半个胖胖的脑袋.委屈兮兮。

  “这怎么能怪我.当初我要不这么说,你还不把我杀了去祭奠绛主子呀!我们是有文化的人,可不流行野蛮解决问题.你那么暴怒,我自然要先安抚你喽。天大地大.小命最大.像你这种没有死过的人怎么能了解我的痛苦 ·”

  没有死过?

  杜子腾额际又开始抽搐了.清央羽这家伙!

  一到激动时就喜欢冒出些稀奇古怪的话.这话说的.好像他死过一次似的若不是和他相识十来年.杜干腾必然拿他当怪物。

  不过该子看似疯癫却才华卓绝.缺点可以忽略。

  “你!”

  风陵南又欲发作.清央羽早有先见之明.肥脑袋“嗖”地一下立刻缩了回去.迟若,云裳两人禁不住又想笑了。

  他们家老爷呀!

  真是个活宝!

  “风陵卿和绛修容的感情不错呀。”

  就在几人相持不下时.杜子腾冷俊的声音淡淡透出.“似漫不经心一句感叹.风陵南却觉一盆冷水泼下.浑身似立刻结了武术的冰渣滓.从头凉到脚.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风陵南“弱冠之龄,能当上正三品官职.绝非谁溜须拍马.投机取巧所得。

  他不是傻子.自然知道杜子腾语气平淡下.敛着怎样的暴风骤雨.绝对不是“夸天气很好”,“你吃过饭没有”等等诸如此类的感叹句。

  ………

  ………

  第十五章(1)

  座首的是沧原的王掌控着沧原天下百姓生死存亡.王说过的每一句话,每个动作乃至表情.都是暗含深意的。

  风陵南自是一个聪明人.更明白杜子腾的可怕之处.所以他当下脑海嗡地一声.断了根绷紧的弦。

  夏候绛是杜子腾后官三千中的一名正二品修容.且不说救驾有功这条大事儿.单仅仅是这个身份——王的女人.即便是不得宠.依然是他一个人的女人.任何男人都不可觊觎。

  杜子腾那句话已经有了狐疑猜测的意思.虽然看似淡漠.怛伴君如伴虎这个道理.风陵南还是懂的。

  这一刻的风平浪静.下一刻很有可能勃然大怒.脑袋掉地也只不过瞬间的事儿。

  风陵南向来自诩为风流人间,不触王怒、明哲保身的浊世佳公子.如今却为了个小小嫔妃夏候绛方寸大乱 人没有救出来 先把自已陪了进去。

  想到这儿.他手脚徒地一片冰凉,眸光渐渐由狂乱转了转.变得冷酷起来.只一晃.又恢复了曾经光明殿上的清润似水的模样。

  他退后两步.拱手清声:“绛主子是微臣的表妹.微臣自幼就最喜她天真无邪.总觉着这官场豪门.见多了尔虞我诈.勾心斗角,只要绛表妹在,那便是守得最后一分清明,确也不易,是故失态了,还请王上恕罪。”

  既然王上疑他.他索性挑明了.躲躲闪闪.的确不是他风陵南的风格。

  杜子腾犀利冷酷的目光在他脸上打了个转,不动声色将他的反应通通收入眼底,忽然轻笑起来。

  “风陵卿严重了.你心思澄澈.本王岂会怪你。如今当务之急,应是考虑如何把绛修容从险境救出。本王的女人,即便是死.也得死的干净。”

  杜子腾眸底一日冰冷.话语中若有所指。

  风陵南一颗心禁不住“咯噔”一声.沉了下来。

  此时.杜子腾想要救出夏侯绛的理由很简单.简单到几近冷酷。

  此时.杜子腾不过是为了皇室的尊严, 不得不顾及一个被劫的妃子.救回以后.无论是宠与不宠.都是他自家的事。

  此时他大概永远不会想到.一步错步步错。心也一样,倘若动了涟漪,便再也无法恢复曾经的冷酷与绝情。

  纵然是宛如神祗般存在于沧原大陆的云皇杜子腾.他也会在不经意中动心动情。世事本就是如此变幻莫测.谁也逃不过命运的轨道。

  如果能预知.知道而后的种种.他也许根本不会来青城,更罔论去救夏候绛。可是他不知道,所一切发生的无声无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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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这世界有阿拉丁的神灯,费奸发誓自已一定要拼命擦三下。

  灯神呀灯神.请拯救可怜无辜的我吧!

  我发誓下次一定不抢胖胖班长的便当了 那么让我回家好不好?

  傍晚的阳光疏漏而下.小妮子虔诚双手合十.做完饭前的祷告.一睁眼.发现所有丫鬟们的视线全集中在她身上,她面无表情地一屁股坐下,心里却嘀咕开来。

  “都看看我干什么呀,我长的太可爱?可爱是一种罪呀…”

  还没有想完.她就见所有同伴的目光立刻变得无比奇怪.她们低下脑袋.一言不发.拼命吃饭,费妍莫名其妙的看着这一群和自己同龄的丫鬟们.深切感觉到古代与现代深深的代沟.小丫头摇了摇头.颇有些西风萧瑟的感慨。

  正所谓秋风起.蟹脚痒:菊花开.闻蟹来。

  她喜滋滋地伸手抓起个煮得通红的大螃蟹.拧上瓶自酒.就开始掰蟹腿。

  嘿嘿.虽然说宫千九性格喜怒不定.变幻莫测,把她丢到丫鬟堆里面自生自灭.可千绝宫北麓的河滩里居然爬着那么多的大螃蟹。

  一想到这儿,小丫头就忍不住眉开眼笑。

  美昧呀.果然秋天的螃蟹最好吃!

  她笑眯昧就着红膏油满的大螃蟹.抿一口白酒,啕醉地眯上乌溜溜的圆眸,一脸诡异的惬意还来不及舒展.忽然呸出口里的白酒.忍不住闷声嘀咕。

  “不是说喝白酒.吃螃蟹,人生大乐这白酒怎么那么难喝呀 ”

  真不知道当初在倾云宫.她怎么能那么厉害地喝完一坛子的酒,酒呀…明明就是苦的,而且很辣嘛!

  还是吃螃蟹.螃蟹好吃’

  小丫头笑眯眯地掰开壳子,浇上姜醋,满足地用勺子挖出红膏。

  同饭桌的丫鬟们一个寒颤,筷子齐刷刷从手心落地,一脸惊诧地瞅着小费妍,只觉喉咙一痒,其中一人禁不住大吐特吐起来。

  费妍手中的动作终于停顿下来.一脸骇地瞅着那人.手中的螃蟹不自觉放了下来。

  “听说浅水滩的那些八爪螃蟹天天钻在石缝烂地里 ……。’

  “可不是嘛.怎么能吃得那么高兴?”

  “太不可思议了…”

  据说曾经有人吃那八爪螃蟹.吃得上吐下泻.更有人中毒而亡…”

  “小五,一会儿找柳夜管家支几钱银子买挂草席得了 免得在千绝宫有个好歹.连个准备都没.多晦气!”

  众丫鬟扶着那个吐得稀里哗啦的小姑娘.小声嘀咕着越走越远,留下一大摊子吃到一半的碗呀筷子.费妍脸上表情迅速僵硬。

  买挂草席.她们还打算直接把她裹草席里往海里一卷丢掉呀?

  太没有环保意识了!

  而且.也太没有常识了!

  最重要的一点是.她们居然小声议论.分明是不顾她的死活嘛!

  世态炎凉人情冷暖。

  小丫头忍不住抬头望天.泪流满面。

  她泄愤般地重重咬了口蟹腿,刚咬一下.立刻呜哇一声 尖叫起来.呜呜…好痛.那一根大刺狠狠戳进了柔嫩的口腔.直痛得小丫头到处乱窜。

  痛,痛,痛死了!

  她无头苍蝇似的乱窜开来.一头撞进具坚硬带有弹性的胸膛.抬眸.撞见一张五官如刀刻般的俊容.一道深刻的烙印从他额角霹至面颊,冷峻地令人窒息。

  “宫千九?” ,。

  ‘‘不是让你十二个时辰候命在听灯楼?” 。 ?

  “听月搂’”

  “小听离不开你。”

  他公事公办的声音听起来冰冷谈莫,小丫头惊讶地看着他,后者的目光掠向桌上一小碟姜醋和吃了一半的螃蟹.忽然面色大变.他掌风悠地一吸.螃蟹被纳入掌心.眸底第一次出现一丝慌乱。

  “你吃螃蟹?”

  “是呀.很好吃的呢.你要吃吗,”

  小丫头献宝似的抓起一只螃蟹.被宫千九一掌拍掉.宫千九的面色严厉的有些吓人.他一把抓住费妍的手.目光咄咄。

  “吞下去。”

  “呕呕…什么东西呀?”

  费妍看着他有些吓人的目光.下意识张口吞下他送到嘴边的白玉丸.一吞下去.立刻想到“陌生人的东西不能吃”.她呕得喉咙发痛.可宫千九却早已飘然在三尺乏外。

  太…… 太过分了吧。

  就算是准备用毒药控制她.至少找一个好吃一点的呀!

  费妍彻底暴走。

  “喂.喂,这个是什么’我不要英年早逝呀!”

  “宫千九.你不要走那么快…”

  “为什么不理我’”

  “ ……”

  她快步追上.可后者只留给她一个坚硬挺挂的背影.宛如破鞘而出的利剑又似乎冷然峥嵘的银枪.费妍忍不住自惭形秽,脚步生生顿了下来。

  当她磨磨蹭蹭地赶到听月搂的时候.费妍惊讶的发现小搂凝翠,琉璃飞檐,正堂里.一大一小同样俊秀的两人正在下棋。

  宫千九明明是朝另一个方向去的.怎幺会一眨眼.居然比他正快.在陪小听小棋?

  一见她来,小听立刻笑颜逐开,挥着小手招呼她,“哥哥快来教小听下棋,小听又要输了呢!大哥真过分.居然一点也不让人家!”

  又是哥哥?

  她低头看看自己的女装然后再瞅瞅宫少听,真的很想爆发,可一瞅见面色冰冷的宫千九.再一想到那枚不知道是什么的药丸.立刻打消了爆发的念头,小丫头颓然耷拉下肩膀.灰溜溜地站在小家伙身后。

  古有陪太子读书.现在她费妍陪小少爷下棋。

  “小少爷要学围棋.应该先了解围棋。围棋盘十九纵行,十九横行.共分为三百六十一个落格点。黑棋一百八十子.白棋一百八十子:先来有长者执黑.尊者先行的规矩。看似简单的棋盘.却蕴藏无穷,如仰视浩瀚苍天.俯瞰寥廓大地.浑然一体。

  “棋盘纵横错网.犹如星空,棋子落点.似乎繁星.又是观察天象的工具,如今.小少爷初涉围棋,当熟悉规矩.然后再研究布局与计子。”

  她从容不迫.宫千九哞底却闪过道赞叹之色。

  “坐下。”

  “嘎?”

  她惊讶地看着发出命令的某人.发现自己越来越无法理解他的思维方式.不由讪笑起来.“不会吧.没有位置坐了呢…”

  “去加一个位。”

  宫千九打断她的话.一声令下.乖巧的丫鬟们立刻搬来张舒服的大椅.费妍笑脸僵了又僵,心里的小九九打得劈里啪啦。

  ………

  ………

  第十五章(2)

  这算什么,

  凌迟前的优待?

  反正都吃了那个古里古怪的东西,现在十命都悬着。

  干脆就 ……坐下吧!

  小丫头也不客气一屁股坐了下来,就在这时,一个很奇怪的声音传入了众人耳中,“咕噜 ……咕噜咕噜……”。

  费妍一把捂住乱叫的肚子,脸蛋刷地红了小半边。

  “来人,将厨子做琬云吞面。”

  不妙!

  十分的不妙!

  宫千九什么时候从狮子变成羊羔,虽然是带着冷酷面具的羊羔,但是居然没

  有杀伤力,这样的情况让费妍有些惶恐,又有些惊喜。

  至少人生安全有了保障。

  小丫头怀着惶恐的心情囫囵吃完了云吞面 一抹嘴角 立刻有丫鬟贴心地递

  来湿巾,她擦擦嘴,宫千九拈子,漫不经心的声音传入耳中。

  “下完棋去聆雪池等我。”

  这一个又一个风花雪月的名词,听得费妍那叫一个晕头转向,好半天才抓住

  关键词 “聆雪池在什么地方,”

  “会有丫鬟带你去。”

  “为什么要等你?”

  这个问题,宫千九没有回答,只高深莫测的看着她,虽然冷酷,但的确很漂亮的眼眸深邃的如夜空, 能让人禁不住为之窒息。

  小听瞧着这两人的目光有些坏坏的 却又心满意足。

  “费妍哥哥问那么干什么,去就是了。”

  哥哥,又是哥哥,小费妍火气腾地一下又窜了起来,他记得自己穿的明明是女装吧。

  小妮子狐疑的目光锼地一下往自己胸口看去,平平扁扁,简直是飞机场,她终于绝望了, 原来被叫成哥哥的原因是……

  从听月楼到聆雪楼的一路,费妍懵懵懂懂,丫鬟们平常嘀嘀咕咕,到如今却一个个守口如瓶,领她一路而去,她们脸上露出暧昧而诡异的笑容让她忍不住有些抓狂的感觉。

  “这水挺清澈的,竹林也很漂亮…… ”

  费妍仲手摸摸水温,颇有些感慨,这古代和现代就是不一样呀。

  瞧瞧,纯天然温泉,环境幽雅的很。

  “衣服脱了。”宫千九一句话,费妍立刻跳了起来。

  “ 什么?”惊讶,慌乱。

  “把衣服脱了。”他重复。

  “我……我……我……你别脱衣服呀!”费妍捏紧胸口的衣襟,忽然看见他的动作,忍不住一声尖叫,上前两步,拼命要把他的衣服给穿上。

  “松手!”

  “不用吧,都……都已经秋天了,不穿衣服会着凉的!”她红着张小脸,结结巴巴地说,双手笨拙地拉拨着他褪至胸口的外衣。

  还有裤子……裤子。

  怎么会那么难扣,小手扑腾着,拼命往上抓他的裤子,恍惚中,似乎抓住什么东西,然后又用力挥开那个东西,帮宫千九胡乱提着裤子。

  “松手!”

  宫千九低沉的声音中带着些隐忍的沙哑。

  “不要呀,你先把衣服穿上!”

  某人陷入暴走,小手扑腾扑腾直推着眼前的男人,却一把被后者按住肩,他额上渗出微微的汗珠长发随意地披散着,眼睛又黑又亮。

  “哗啦——”

  费妍的动作太大,宫千九胸口的衣服不禁没有被穿上,反而裂开个大大的口子露出他小麦色健硕而饱满的胸膛。

  扑通!

  费妍恨不得当场撞死在豆腐上。

  “我…… ”真的不是故意的。

  “脱衣服下去我帮你排毒。”

  宫千九的眸光浓了浓,转身脱了外衣中衣,只着一条宽大的中裤,率先走进温泉水中,水声哗啦,他的背影挺拔而流利,十分具有诱惑力。

  咳,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排毒?

  别的没听见,一听这两字,费妍眼神刷地一下亮了起来。

  中午那枚药丸的效果,费妍同学观在还记挂着呢,生怕哪天来个爆发,自己这么条小命就跟着爆发玩完了。

  刚才的慌乱与惊隍在现在通通烟消云散,小丫头屁颠屁颠一把地扯了外衣来不及多想,扑通一声跳入温泉池中。

  “是不是排完毒我就不用死了。”她分外开心。

  “把中衣脱了。”

  费妍想也不想,立刻脱的只剩下素白色绣梅花的小肚兜,然后靠拢宫千九,依日笑眯眯地打着商量,“是不是武侠小说里面那种排毒方法’那你反正都要帮我逼毒的,顺便帮我打通任督二脉好不好?”

  “…… ’

  “电视里面演的逼毒不是应该面对面吗?你为什么要背对着我呀?”

  “……’,

  “你该不会是反悔了吧!”

  小丫头急了,嘴角忍不住抽搐两下,忽然一把抓住宫千九,痛哭流涕,“你

  不要后悔好不好’这么漂亮个地方我万一死在这里了,多晦气呀…… ”

  最重要的是,再死一次,她怕这次就真的是game over了。

  世界那么美好她还想回家!

  她还有好多好吃的没有吃,好玩的没有玩,更更重要的是,她还没有谈过恋

  爱呢!

  “你不会死。”

  小丫头悲伤欲绝,喋喋不休,宫千九腹部一紧,背脊恃然一僵,他从头到尾

  面色一直如冰块般,看不出分毫情绪波动,只在她说那么一句时,才开了尊口,

  赐她个肯定句。

  “不会死’那你为什么给我逼毒呀?”

  整她?

  太过分了吧。

  小妮子小宇宙处于爆发状态,当时就抓狂了。

  “逼毒时,不能身着寸缕……”宫千九的面色微微泛起一圈可疑的红晕。费妍一听。脸上就炸出了一片晚霞。

  不,不会吧。

  “要……要全脱完吗?”

  费妍的脸不期然红透到耳根,小手在肚兜的带子上默默左漠漠右,就是下不了决心拉开他,呜……就算他是现代人,见多了裸睡裸游裸奔,可是……a cup……实在是没有解开它的勇气。

  他自己看看自己的胸都要自卑死了,何况是在宫千九的面前解开。

  细细的锻带,上面还锈着蝴蝶,真漂亮……

  小手抓着锻带,小脸上写满犹豫。

  “夏侯绛,你磨蹭什么?”

  “我怕着凉”

  她红着小脸吞吞吐吐,睁眼说瞎话,聆雪池绝对算不得冷,她偷眼扫了宫千九一眼,发现他的背影宽阔而精硕,肌肉分明,如优雅的豹子,小丫头鼻血差点没飙出来。

  好……好养眼。

  如果去拍写真,忍不住头晕目眩,仿佛看到大把大把的粉红色钞票飞舞。

  “着凉?总比你中毒身亡好。”

  “可是……”

  小命还是比较重要,费妍左思右想,一咬牙,一闭眼,胸前的肚兜飘落在水面,她立刻把身子往水里压了压,脸蛋的潮红衬得眼眸晶亮晶亮。

  “我脱了,那你帮我逼毒吧。”她双手捂着胸,傻笑。

  “人体周身有五十二个单血,三百个双穴,五十个经外奇穴,一共七百二十个穴位。又有一百零八个要害穴,其中有七十二个是活穴其余三十六个是死穴……”

  好复杂。

  死穴……活穴……武侠小说吗?

  可是他从来不看耶!

  费妍听的懵里懵懂,宫千九的手从她身前一路而下。如入无人之境,他的声音低沉中带着些许沙哑,似极力在压抑些什么。

  “天地人一气,人为小天地,天人合一,而经络是运行全身气血,联络脏腑枝节,沟通上下内外的通路。经脉包括十二经脉,奇经八脉和十二经别。烙脉由俘箩,孙烙和十五别烙组成”

  越听越象是听田鼠,好叵测。

  费妍打了个哈欠,因为身上的穴位被点中,实在很舒服,小丫头居然忘记自己与宫千九赤裸相见,乌溜溜的眼眸儿东张西望起来。

  纤细的锁骨,胸口雪白的小玉蜂在潋滟水波中,若隐若现,勾人心神。

  可小丫头却浑然不觉。

  宫千九的眼波越发浓了浓,一把火苗在腹部迅速燃烧,一直轰然到胸口,只逼得他无法集中精力。

  “奇经八脉是:冲脉,任脉。督脉,带脉,阴跷脉,阴维脉,阳维脉。而这八脉分布不象十二正经那样规则,同脏腑不直接络署,相互间无表里关系,故称“奇经”,又有八条,故称奇经八脉……”

  “我将从百会,神庭,耳门,睛明……风池,人迎穴,一直点到檀中,巨阙,关中,乳中……”

  他的手按着所说的穴位一路点下,忽然,点穴的大手在她的乳尖前三寸的位置顿了一顿,带着烙痕的俊容上,红晕越来越泛开,脸红的宫千九比平日更多一分亲近。却俊美如撒旦,带着致命的诱惑力。

  “为什么不点了?”

  费妍等了好久,迷惑地抬起晶亮的眸子,宫千九心口猛地跳漏半拍。

  该死,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在要求什么。

  宫千九修长如玉的指在她胸前那抹嫣红上方迟疑不决,目光不自觉地被那抹粉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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