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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鳞岂是池中物(未删节全本) 第7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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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程,别他妈一笔带过。”“过程我真的不知道,我一直就在外面待着来着,我都是两天后才听说死了人的。”“用的是什么家伙总知道吧?”“知道,都在我壁橱儿的那个口袋里呢。”“我看看。”文龙说着就要去开壁橱儿。“别动,”侯龙涛赶忙制止了这个毛手毛脚的弟弟,“那些东西留给警察看。”他又转向惠俊麟,“你说出来。”
“有刀子、钢管儿、电击器、胶带、帽子,还有口罩。”“电击器?”侯龙涛总算明白三个人怎么能把六个大人、一个小孩儿治的服服帖帖的了,“他们怎么会把东西留给你?”“他们出来之后显得特慌张,因为我家近,他们就先把我仍在楼下了,给了我一万现金和俩戒指,还说怕晚上有查车的,让我把东西都带走处理了。”
侯龙涛光听惠俊麟这么说,就能猜出那几个人作案后的慌乱情形了,连杀七个,也难怪,“三哥,我想弄个新广告,你帮我设计设计。”“急吗?”刘南刚才都快睡着了,他对这个案子可没兴趣,听到四弟叫自己才缓过神儿来。“不急,有女明星做主角。”“成啊,没问题。”几个人开始闲聊上了。
惠俊麟坐在地上,开始的时候还能忍得住,十几分钟之后就有点儿受不了了,“太子哥,你们……”“你着急啊?”侯龙涛掏出手机,“喂,到哪儿了?”“……”“得。”他把电话收了起来,“你的罪不轻,但只要老老实实的,十年八年就应该能再出来。走吧。”一群人就这么走了,留下屋子的主人直发懵……
宝丁“一手”破获了这起北京市近年来少见的重大恶性刑事犯罪案,特别是根据惠俊麟进一步交代的情况,直接导致王金波的被捕,从而侦破了沈阳市几件多年未破的入室抢劫杀人案,他的立功受奖是情理之中的,现在他就已经被告知自己将会被评为2003年度北京公安系统的一级劳动模范,更重要的是,他的名字在市局领导的心里有了点儿地位……
七月十号下午,侯龙涛没到下班儿时间就离开了办公室,前往首都机场,他是去接今天到京的张玉倩的。他曾经在电话里问玉倩她家人会不会去接机,要是会的话自己就不去了,在外一年多,怎么说都应该先回家跟亲人聚一下儿,可那位大小姐倒是早有打算,非让他接,说见一面儿就让他走。
侯龙涛进了一层的出港大厅,从电子信息板上找到了ca984的出关口儿,他漫不经心的接近了出口儿,突然看到一男一女两个穿警服的年轻人站在那里,他一眼就认出了那个男的,就是去年接送玉倩和自己吃饭的人,那个女的肤色较深,可样貌却很出众,浓眉大眼,她身上少了普通女子的那种柔美,但多了一股英武之气。
侯龙涛觉得那个女警很眼熟,可却怎么也想不起在哪儿见过,本来他就知道那个男人对自己没好感,现在又多出一个“敌我不明”的女人,他立刻就决定今天不和玉倩见面了。他并没有马上就走,而是向后退到了比较隐蔽的地方,毕竟自己还是很想那个拥有完美的粉红色性器的小姑娘。
等了大概不到十分钟,就已经有人陆陆续续的出来了,终于,玉倩出现了,鼓鼓的胸脯儿撑着白色的紧身小t-shirt,平坦的小肚皮露在外面,粉色的纯棉低腰宽松提臀运动裤,圆圆的屁股的曲线毕露,一双平底儿的夹角儿拖鞋,完全是美国女孩儿的标准打扮,不过她的头发是乌黑的,明显是没再染过,脑后梳了一条麻花辫儿,显得很纯。
玉倩看到了那个女警,立刻扔下行李,扑过去抱住了她的脖子,兴奋的大叫了一声,“小表姨!”侯龙涛离的那么远都听到了,看着两个美丽的女子亲亲热热的说着话,他开始往外走,回到了停车场,不出所料,刚上车,手机就响了,“喂,玉倩吗?你到了?”“涛哥,你在哪儿呢?我都已经出来了。”
“别提了,我刚才被老板拉去开会,现在才从国贸里跑出来。”“哎呀,你真是的。”“你家里人有接你吗?”“我哥和我小表姨来了。”“那我还用……”“好了好了,你别来了,你本来就是不想来接我的。”玉倩的声音里多了三分薄怒。“怎么会呢,倩妹妹,我想你,我现在就想抱你、亲你,真的,我想你,对不起啊。”
“哼,”女孩儿的这一声儿又娇又嗲,“原谅你了,不过说你多少次了,不许在嘴上占我便宜。”“是,是,那我明天晚上陪你吃饭,给你接风加赔罪,好不好?”“好,明天我要先办点儿事儿,晚上七点我到‘天伦王朝’找你吧。”“到我房间?”“你想什么呢?在大堂里等我。”“遵命,小宝贝儿。”“你……”玉倩还没说出来,对面儿已经挂上了电话……
第二天下午,侯龙涛差一刻钟七点的时候就开始在“天伦王朝”的大堂里等,结果玉倩到了七点半才姗姗来迟,她今天换了一套装束,白色的高跟儿凉鞋,浅蓝的低腰仔裤,浅黄色的t-shirt,最上面是一段儿做成束胸样式的那种拉绳儿,单肩斜挎着一个小黑包儿,梳了两条垂在头两端的辫子。
“玉倩……”侯龙涛一看到女孩儿,就从椅子上蹦了起来,快步走过去拉住了她的双手,仔细的打量着美人,“倩妹妹……”玉倩歪着头,脸上挂着喜悦、娇媚、纯真的笑容,她盯着男人的眼睛,“涛哥,我回来了,再也不走了。”这一句话说的充满了感情,真就好像是两地分居的小夫妻重聚。
现在这个情形,恐怕没有什么比接吻更合适的行动了,侯龙涛也是这么做的,他的头向下压去,双唇微张。玉倩却突然调皮的一笑,甩开男人的手,向边儿上挪了两步,“请我去哪儿吃饭啊?”“啊……”侯龙涛一时就愣在那儿了,他实在是没想到女孩儿能在这么让人激动的气氛里说撤就撤。
“你怎么傻乎乎的?说话啊。”“嗯?噢,就在这吧,好不好?”“不好,”玉倩噘着小嘴儿,四面看了看大堂里的装潢,“太高级了。”“什么意思?我请的起。”“没说你请不起,我不喜欢这种高级的地方,东西也不好吃。”“嗯……”侯龙涛突然想到了,这个女孩儿的家世八成儿很是显赫,她见过的“白马王子”少不了,说不定她真想要的是一个“黑马王子”,“地安门,怎么样?”
“那儿有什么?”“地安门外的夜市很有名儿的,非常不错的小吃。”“好啊,好啊,”玉倩拉住了男人的手,“还不快走?对了,把你的那些兄弟们都叫出来吧。”“叫他们干什么?”“让我见见啊,老听你说,我也跟他们认识认识。”“行行。”侯龙涛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就先叫大胖,结果一群人正好儿都在“东星初升”,一个电话就都解决了。
“你刚才去哪儿了?”“怎么了?嫌我迟到了?”“不是,我不在乎等你,就是问问。”“哼,这还差不多,”玉倩紧了紧握着侯龙涛的小手儿,“我去我以后工作的地方看了看,就在附近。”“都找到工作了?”“早就找好了的。”“什么工作?”“不告诉你。”“为什么?”“给你个惊喜嘛,你就等着吧。”“呵呵,还弄得神秘兮兮的。”
两个人有说有笑的来到了停车场,侯龙涛放了张cd才开车,音响里传出了很悠扬的音乐声,“河山只在我梦萦,祖国已多年未亲近,可是不管怎样也改变不了,我的中国心;洋装虽然穿在身,我心依然是中国心,我的祖先早已把我的一切,烙上中国印。长江、长城,黄山、黄河,在我心中重千斤,无论何时,无论何地,心中一样亲。流在心里的血,澎湃着中华的声音,就算身在他乡也改变不了,我的中国心……”
“这是多老的歌儿了?”玉倩拿起cd盒儿看了看,“天啊,张明敏的专辑。”“怎么了?我在美国的时候几乎天天都得听一遍。”“好爱国啊。”“一般吧,你不喜欢?”“不是啊,爱国很好啊。”“你戴的那是什么?”侯龙涛注意到女孩儿手腕儿上缠了好几圈儿红绿相间的豆子。“我springbreak的时候去了一趟florida,在那儿得的,你应该知道是什么吧?”
“吱……”侯龙涛猛的一打轮儿,把车停在了路边儿,他确实已经从女孩儿的语气中知道了那是什么。美国有一个公司,专门儿拍摄那些springbreak时在florida狂欢的女大学生,只要那个女人愿意让他们在大庭广众下拍乳房,他们就给她一串儿豆子,很多美国女人都以拥有这种豆子链儿为荣,那些录像复制后用于在全美出售,叫做“girlsgonebsp;“喂!你干什么啊!?”玉倩怒气冲冲的转过头来,说实话,她生气的时候好像更漂亮了。“真的是……?”“是又怎么了?你管得着吗?”“你下车吧。”“什么?”“你下车吧。”“你干什么这么大反应?”“不懂得尊重自己身体的女孩儿,再漂亮也不值得我的喜欢,请下车吧。”侯龙涛没看女孩儿,声音也很平静。
“我是开玩笑的,”玉倩发觉男人并不是在说着玩儿,她也“不敢”再闹了,“我就是逗你的,这是我离开美国之前,我的roommate送我做纪念的。”“真的?”“嗯。”“呼,”侯龙涛长出一口气,“大小姐啊,你开什么玩笑不好,拿这种事儿来逗。”“切,就算是我又有什么关系?你怎么这么保守嘛。”
“唉,你怎么……”“嘻嘻,”玉倩看着男人着急的样子,甜甜的轻笑了一声儿,然后立刻把脸绷起来,还是装成生气的模样,“哼,你居然把我当成那种随随便便的女人,还轰我下车,好,我现在就走,气死我了。”她说着就要开车门儿。“唉唉唉,”侯龙涛赶紧拉住了女孩儿,“是我太急了,没问清楚就发火儿。”
“那好,道歉吧。”“你知道的,光是那种别的男人看到你的……的想法就让我很难忍受的。”“喂,你眼睛老实点儿”玉倩发现男人在说话的时候是盯着自己的胸脯儿的,伸手推了他的肩膀一把,“还不开车?”“遵命。”侯龙涛松开美人的手,踩下了油门儿,“你都晒黑了。”“古铜色的皮肤,多好,健康美。”“对对。”
“涛哥哥,田东华现在是在给你干活儿吧?”“你认识田东华?”侯龙涛对于女孩儿的这突然一问很惊讶。“认识,嗯……”玉倩仰起头,左手的两根手指推住自己的下颌,眼睛往上瞧,一幅很可爱的思索状,“认识快八年了。”“八年?怎么认识的?”“就是认识呗,还怎么认识?”“在哪儿认识的?”“你干嘛这么多的问题?”
“是你先问我的啊。”“我只是问你他是不是在你的公司嘛。”“对对,”侯龙涛早就通过长期的电话联络了解到了,这位小姐不想说的,再问也没用,所以他现在也就放弃了,反正以后还有的是机会打听,“他是我的常务总经理。”“他干得怎么样?”“还算不错吧。”“你居然能受得了他?”“有什么受不了的?”
“你受得了他那种狂妄、嚣张和目中无人?”“是吗?我倒是没觉出来啊。”“你真行,我就看不得他那种自以为比谁都强、高高在上的德行。”“他就是对你才这样吧?你身边儿的男人都对你服服帖帖的,”侯龙涛这是猜的,“就他一个不惯着你,你就会对他特别留心,你这不是挺记着他的嘛。”“你是说他喜欢我?”“不是吗?”
“嗯……可能吧,不过他对谁都那个德行,我哥和他是高中同学,说他从来都是特傲。”“没准儿人家在美国留了几年学,有所改变呢。”侯龙涛这可不是在为田东华说好话。“得了吧,我去年回来的时候,他请我吃饭,我去之前正好儿有我的两个高中同学给我打电话,也约我,我就让他们俩一起跟我去,田东华的样儿可大了。”“也正常啊,他想和你单独吃饭,你没跟他说就又叫了俩人儿,不太高兴也是正常的。”
“正常什么啊?开始的时候他还挺客气的,可等发现有一个我的朋友是普通人家,当时就能觉出他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儿,鼻孔儿都快朝天了。”“真的?”“嗯,他那人还特别孤僻,其实也不叫孤僻,还是太傲,好像谁都不配跟他交往似的,估计大概除了我,他就没别的朋友了。”“得了,别说他了,前面就到了。”侯龙涛发现了一个和自己印象中完全不同的田东华……
第一百一十六章 金凤还巢(下)
编者话:文中会用到一些最基本的日常英语,稍微复杂一些的,和其他国家的语言都经用中文代替,光这么说可能有点儿不太明了,看着就知道了。“中复”的网址被读者指了出来,没办法,只好承认孤络寡闻了。我就猜到了,一定会有读者提出凭玉倩家的地位,是绝不用在大厅里等着的,没话说,看的不仔细啊,或者是没记住我第一次对“小表姨”的描述。
“我可也是对你服服帖帖的,你不会过几天就忘了我吧?”侯龙涛把车停好,和玉倩向几排矮小的简易平房走去。“你还算对我服服帖帖?”女孩儿转过头来,做出一幅惊讶的表情,“刚才是谁轰我下车来着?”“哼哼,那不是特殊情况嘛。”“哼,你以后要是再敢对我那么冷冰冰的说话,你看我还理不理你。”
“怕你了。昨天接你的是你亲哥哥?”“对啊。”“你今年才二十一吧?”“嗯。”“那你怎么会有个亲哥哥呢?”“怎么不能有?”“七八年实行的计划生育啊。”“切,你可真够逗的。”玉倩笑嘻嘻的白了男人一眼,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
两个人来到了一家没有名字的小饭馆儿门前,其实这一片都是没有名字的小饭馆儿,里面只有六张长方桌儿,其中四张合到了一起,大胖他们六个小伙子和一个女人正在喝啤酒、吃煮毛豆,另外两张是空的。“嗨嗨嗨,我这还没到呢,你们怎么就开吃了?”侯龙涛拉着女孩儿进了饭馆儿,“这是我的朋友,张玉倩。”
“你好。”“你好。”“欢迎,欢迎。”几个男人都没起身,就坐在那儿大大咧咧的打起了招呼,只有那个女的站起来了,“快来坐吧。”“好。”玉倩还真是大方的很,拉了把圆凳儿,找了个空档儿就坐下了,低腰的仔裤没系皮带,t-shirt又不够长,加上上身有点儿微微的前探,把背后的美好风光全展示给了男人。
侯龙涛能从女孩儿裤子后腰处的缝隙处看进去,他本来是想看看美丽的姑娘穿了条什么样的内裤,可是却发现了更性感的天地,玉倩穿的是一条极小的内裤,内裤腰低的很,是勒在臀瓣上的,都能够看到两片嫩嫩的屁股蛋儿向中间挤出的沟壑的最上段,决不是“美不胜收”四个字可以形容的。
“喂,”玉倩扭过身推了推男人的腿,“你怎么回事儿啊?老是发呆。”“啊,”侯龙涛这才回过神儿来,拍了拍坐在女孩儿身边的文龙,“靠边儿,靠边儿,怎么这么没眼力价儿啊。”“就不,让我挨着美女坐会儿怎么了?”“你他妈起来吧你。”侯龙涛双手插到文龙的腋下,把他提拉了起来,自己坐上了他的椅子。
“你干嘛非挨着我?”玉倩那一双灵活的黑眼珠儿盯着男人。“我喜欢你呗。”“自作多情。”“就是,就是,自作多情。”文龙跟着叫了起来。“你丫闭嘴。我给你介绍一下儿。”“不用,”女孩儿赶忙制止了他,“先让我猜猜,你跟我说了那么多他们的事儿,看我能不能对号儿入座儿。”“行行。”
“那是大哥,那是二哥,三哥,嗯……老五,老六,老七,对不对?”“老六和老七弄反了,”侯龙涛很高兴,女孩儿是随自己叫的,他指了指文龙,“你没看那小子跟我较紧嘛,那是文龙。”“嘻嘻,”玉倩一缩脖子,吐了吐舌头,“这位姐姐我就不知道是谁了。”“我二嫂,黄慧。”“二嫂好。”
“行了,赶紧点菜吧,”二德子吵吵了起来,“我都饿了。伙计,伙计。”“来了。”一个小伙计跑了出来,几个人开始点菜,都是什么鸡脖子、熏肉大饼、炖狗肉一类,正经的大饭馆儿里没有的菜。玉倩明显是没怎么来过这种档次的地方,还想要菜单儿,侯龙涛拦住了她,“好菜都点得差不多了。”他转向伙计,“再给我来一锅羊宝就成了。”
“什么是羊宝啊?”“好东西,很补的,上来了你就知道了。”“这里的东西干净吗?”“以前可能有不干净的,”文龙给玉倩倒了杯可乐,“现在都得老老实实的遵守卫生标准,再说他们给谁脏东西吃,也不敢给我们啊(地安门离德外很近)。”“怎么,你们很厉害吗?”“不厉害,”侯龙涛点上烟,“就是认识这儿的老板罢了。”
不一会儿,除了羊宝,剩下的饭菜都陆续的上来了,玉倩还真是没吃过这些东西,当然了,鸡脖子是吃过的,但没吃过这种做法儿的,她每样儿都尝了尝,还就最喜欢吃那鸡脖子。“这么喜欢吃这个?”侯龙涛伸手把女孩儿嘴角上粘着的一点儿酱油擦掉了。“好吃啊,待会儿把他们的厨师叫来问问怎么做的,我家的厨师从来没这么做过。”
几个人边吃边聊,很是开心,砂锅儿羊宝也上来了。“尝尝吧。”“到底是什么啊?”“先尝尝再说嘛。”“我不,”玉倩看到几个男的都是一脸的坏笑,伸出的筷子又收了回来,“先告诉我是什么。”“又不是毒药,”侯龙涛帮她盛了一小碗汤,“我们还能害你是怎么招。”“你先吃,让我看看。”
“行,”侯龙涛从锅里夹起一个肉丸子样子的东西放进了嘴里,“很不错的。”“哼。”玉倩舀起一个“丸子”,小心谨慎的咬了一小口,叭唧叭唧嘴,然后把整个“丸子”都放进嘴里嚼了。“好吃吗?”“还不错啊,这不就是砂锅儿丸子嘛,弄得那么神秘干嘛?”“哈哈哈哈……”男人们全都笑了起来,连黄慧也忍不住抿起了嘴。
“这到底是什么啊?”玉倩把刚刚夹起的第二个“丸子”放回了碗里,“涛哥哥,你告诉我吧。”“哈哈哈……”侯龙涛笑得都快背过气去了。“死人。二嫂,你告诉我嘛。”“唉,”黄慧也不想看着这群小混蛋这么“欺负”一个漂亮姑娘,“那是……”她犹豫了一下儿,走到女孩儿身边,耳语了一句,“那是羊……羊睾丸。”
“啊!?”玉倩惊叫一声,简直是花容失色了,右手捂住自己的嘴巴,起身冲了出去。“还不去看看?”黄慧在侯龙涛的后背上重重的拍了一把。“哎哟,追,我能不追吗?”侯龙涛紧跟着女孩儿出去了,剩下的几个人还在“哈哈”的大笑着。
这个时候,天已经黑了下来,这附近的路灯也不是非常好,玉倩也不知道自己要到哪儿去吐,这片儿饭馆儿边儿上有两棵大杨树,她就扶住了其中一棵,左手按着自己的胸口,开始弯腰干呕了起来。“吐不出来就别吐了,”侯龙涛跟了上来,轻轻拍着女孩儿的后背,“很有营养的,滋阴补阳,没坏处。”
玉倩的毛病不是出在胃里,而是出在脑子里,她又没把手指往嗓子眼儿里插,确实是吐不出来,她猛的转过身来,两只小粉拳用力的捶在男人的胸口上,“你怎么那么坏啊!?你讨厌死了,讨厌死了,很死你了!”“疼,疼。”侯龙涛没开玩笑,薛诺、茹嫣她们在撒娇的时候也会打他,但都是毫不加力的,这个大小姐可真是侔足了劲。
“疼死你,你个大混蛋。”玉倩的攻势丝毫没有减弱之势,反而更使劲儿了。“好妹妹,”侯龙涛一下儿抓住了女孩儿的双腕,声音很柔和,“别打了,好妹妹。”“别抓着……”玉倩抬起头,看到了男人那双满含情意的眼睛,突然停止了叫嚷,脸一红,一噘小嘴儿,甩开他的手,转身走开了两步。
侯龙涛立刻跟上去,从后面一把抱住了美女的肩头,把脸贴住她的粉面轻轻磨擦,“别生气了。”“哼。”玉倩并没有挣扎,只是微微的摇了摇身子。“倩妹妹,”侯龙涛扭过头,轻轻的咬住女孩儿香甜的耳垂儿,“我想你,好高兴你回来了。”“我不喜欢人耍我。”玉倩还是一幅不高兴的样子,身体却是自然的靠在男人的胸前了。
“你生气的时候更漂亮了。”侯龙涛开始顺着女孩儿滑嫩的面颊向前亲,逐渐靠近她的香唇,同时右臂慢慢后撤,左臂缓缓前伸,想要以巧劲儿把她转过身来,却不至于让她离开自己的怀抱。可玉倩就像条小泥鳅一样,顺势就从男人手臂的缝隙中钻了出去,“回去吧,别让他们等急了。”说完就扭嗒扭嗒的向饭馆儿走去。
侯龙涛还从来没被一个自己喜欢的女孩儿这么挑逗过呢,居然有了种新鲜的感觉,赶紧追了上去,拉住美女的小手儿。玉倩脸上出现了艳艳的笑容,却还是一闪身,躲开了男人的手。两个人边逗边回到饭馆儿里,里面除了自己人外,又多了四个人,三个二十出头儿的白人青年和一个中国人,很可能是个翻译什么的。
侯龙涛在刚才出去追玉倩的时候就看到这四个人在找饭馆儿,没想到选了自己这家,不过他也不在意,不管是旅游的,还是留学的老外,到北京的小馆子找风味儿是再常见不过的了,他和玉倩坐下,一群人又开始连吃带贫,不过女孩儿是说什么也不碰那盆砂锅儿羊宝了。
那个翻译看来也没来过这种只有“下九流”才出没的地方,拿着本儿书写及其潦草的菜单儿直挠头,三个老外有点儿坐不住了,看到边儿上那桌儿吃得津津有味儿,便问翻译他们吃的是什么。翻译也只认识几样儿最常见的,其它的可就说不上来了,他叫来伙计,自己站到武大和二德子中间,往桌上指指点点的询问。
大胖这一桌儿的男人全都停止了吃喝,转头横眼儿盯着那个翻译,可他却像没知觉一样,继续一边指手划脚,一边回头以英语向三个老外解释。“吃饭,吃饭。”侯龙涛心情很好,不打算惹麻烦,也不想这么快就把本来面目暴露给玉倩,就决定容忍翻译极其没有礼貌的行为。
“!cao,假洋鬼子。”二德子扭回头的同时嘀咕了一句。“你说什么?”那个翻译可听到这句话了。“我说什么了?”“我听见了。”“嘿嘿嘿,你听见了有什么奇怪的,我说得那么大声儿,就是为了让你听见。”“你怎么随便骂人。”“我他妈骂你怎么了?”二德子站了起来,手里抓着个酒瓶儿,歪着脑袋,撇嘴盯着翻译,一幅痞子样儿。
“小流氓儿,不跟你一般见识。”翻译退回了自己的桌子。三个老外虽然听不懂说的是什么,但看也看得出来是怎么一回事儿,他们问了翻译两句,那个翻译说是一群北京的小流氓儿,不值得payanyattention,他们也就把注意力又转回了食物上,“你们中国人就像野蛮人一样,连狗都吃。”“是啊,我们穷啊,没有美国发达,有什么就得吃什么。”
侯龙涛、刘南和玉倩都是从美国回来的,对面儿说的什么他们都清楚,侯龙涛可有点儿受不了了,后槽牙磨的“吱吱”直响。“呼,”玉倩凑过来,往男人的脸上吹了口香气,“你想打他们吗?”“嗯。”“现在不要了吧,跟老外打架,警察一定会来的,我今天还想去别的地方玩儿玩儿呢,下此有机会再打吧。”
“呼……”侯龙涛压了压火儿,“都吃好了吧?吃好了就走吧,这儿有股羊骚味儿。”“行,走吧。”其他人也明白他的意思。他们就这么离开了饭馆儿,来到了停车的地方,“想去哪儿?”“去三里屯儿坐坐吧,我听说那儿新开了一家‘美国吧’,完全是乡村风味儿的。”玉倩是今天的主角,她的要求是不会被拒绝的。
几个人各自上了车,向朝阳三里屯儿的方向开去。“我都不知道有个‘美国吧’,你的消息怎么那么灵通啊?”“我两个月之前就知道了,给田东华打电话的时候,他告诉我的,说是北京少有的几家有气氛的酒吧之一。”
“那你不让他带你去?”在第一次提到田东华的时候,侯龙涛因为有特殊目的,并没太在意,现在他突然有点儿酸酸的感觉。“什么意思?你不愿意陪我去?”“不是,当然不是了。对了,田东华有没有跟你提起过我?”“没有,他又不知道我认识你。”
“你也没跟他提起过我?”“没有,我们有我们的事儿,为什么要提起你?”“你们有你们的事儿?什么事儿?”“与你无关的事儿呗。”“你的事儿都与我有关。”这是侯龙涛继把陈倩抱上床之后,第一次吃醋。“切,又自作多情。”玉倩的笑容老是甜甜的……
“美国吧”的店面还挺大,除了一个供乐队表演用的舞台外,完全是按照美国的休闲吧设计的,中间有两张“九球儿”的按子,大吧台后面的墙上还挂了一面巨大的美国国旗。这里虽然没坐满,但生意也算不错了,而且看看那些顾客,有几个老外,剩下的都是白领儿、大学生的样子。
九个人找了一张靠墙的大桌子坐了下来,侯龙涛看着那面星条旗,气儿就不打一处来,他一伸手,“伙计。”“mayitakeyourorder,sir?”一个男服务员来到了桌旁。“areyoujapanese?”“no,iamchinese。”“那你跟我说什么英语啊?”侯龙涛真是一气未消,二气又起。
“it’sourstorepolicy。ourmanageraskedustospeakenglishduringservicehours。”“行了,行了,”侯龙涛也觉得没必要和一个打工的较真儿,“去把你们老板叫来。”“it’ssomethingwrong?”“去把你们老板叫来。”侯龙涛用食指点了点桌子。“ok,pleasebsp;“怎么了?”几个人都不知道侯龙涛在干什么。“我他妈要把这儿拆了。”“为什么啊?”“因为这儿的一切都让他看着不顺眼。”玉倩笑嘻嘻的帮他回答了。“你……”侯龙涛皱着眉瞧着巧笑嫣然的美女,“你成心带我来这儿的?”“当然了,我一直也没说要去别处啊。”“你明白我什么意思。”“嘻嘻,知道你看不惯什么。”
“你们说什么呢?”剩下的人是真的听不明白。“没什么。”侯龙涛早发现玉倩是个聪明伶俐的丫头,没想到还是个小鬼头,知道怎么投人所好,“玉倩,你想怎么样?”“玩儿呗。”“你肯定你玩儿的起?”“有什么玩儿不起的?什么我都玩儿的起,再说了,有理走遍天下,理在咱们这边,看你知不知道了。”“我还真知道。”
“几位,”一个梳着油光锃亮的背头的中年男子走了过来,“我可以为你们做什么吗?”“你是这儿的老板?”“是。”“你贵姓啊?”“免贵,姓刘。”他大概是听伙计说了,这几位不喜欢听英语,好像还是在找碴儿,所以过来后一直用的是中文。“请你把那面星条旗摘下来。”因为对方说话比较客气,侯龙涛也没上来就发作。
“先生,我们叫‘美国吧’,挂美国国旗,是特色,如果您不喜欢本店的风格,请您安静的离开,不要影响我们正常的营业。”刘老板说的是真客气,但实际上是在往外轰人。“谁准许你挂这面旗的?”“本店挂什么旗子是我们经营者的自由,与任何人无关。”“我现在是好儿好儿的跟你说,请你把它摘下来。”
“我也是在好儿好儿的跟你们说,来这儿的客人都是图个放松,图个好气氛,旗子不会摘,请你们离开吧。”刘老板的语气依旧客气,脸却沉了下来,他已经确定了这几个人没安好心。“你妈了屄的,”马脸一拍桌子,他不知道四哥是为了什么,但没人敢叫自己的兄弟滚蛋,“让你丫摘,你他妈就摘,别找不痛……”
“马脸。”侯龙涛压了压手,示意他先不要闹,“刘老板,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国旗法》里明文规定,除了外商独资企业,或中外合资企业,其余一切盈利性实体不得悬挂外国国旗,这你知道吗?”“哼哼,不知道,不过你一说我就知道了。”“那就请摘下来吧。”“不摘。”“嗯?”“我是美国人,这里就是外商独资的。”
这句话可就把侯龙涛对于那面星条旗的不满全都转移到了刘老板身上,“美籍华人”是入了美国籍的中国人对自己最常见的称呼,多多少少表现出了他们对自己中国血统的尊重与自豪,只有一种中国人在入美国籍后称自己是“美国人”,而那种人也就是他最厌恶的了,“不管你是哪国的人,在中国的土地上就得遵守中国的法律。”
“我很守法的,只可惜中国的法律在这上面管不着我。”“《国旗法》规定外资企业可以悬挂外国国旗,但必须同时悬挂中国国旗,而且外旗在高度和面积上都不得超过中国国旗,既然你很守法,要么你现在就挂上一面五星红旗,要么就把星条旗摘下来。”“啊……”刘老板一时语塞,他刚才把话说满了,“你编出条儿法律就想骗倒我吗?不摘。”
他们对话的声音在不自知的情况下越来越高,附近的顾客都在向这边看,“没事儿,没事儿。”刘老板赶忙安抚了两句,他自知这么下去对生意没什么好处,“你们赶紧走吧,这里不欢迎你们这样的顾客。”“你自己不摘,我可要帮你摘了。”“你敢!?我这儿是合法卖买,是受法律保护的,你要是敢闹事儿,我可要报警了。”
侯龙涛看了一眼玉倩,只见她还是在甜甜的微笑,不过黑亮的眼珠儿开始向上转,好像是在示意可以开始了。“你还真不愧是美国人,只有当法律对自己有利的时候才遵守。”侯龙涛突然一把抓住了刘老板的领带,猛的向下一拉,把他扥的一趔趄,摔到了桌子上,脸都贴在了桌面儿上。“干什么!?干什么!?放开我。”
侯龙涛一伸手,接过了文龙递来的折叠刀,用刀面儿拍了拍刘老板的脸颊,“你再动一下儿我看看。”剩下的六兄弟全都站了起来,把其他顾客的视线挡住了。“有话好说。”刘老板停止了挣扎,他本来力量就没有对方大,没有刀子都起不来,有了刀子更是起不来了。
“你给我听清楚了,我一个电话就能让你关两个月的门儿,等你恢复了营业,我再让人天天来问候你,你现在乖乖的把那块儿裹尸布给我扯下来,我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好不好?”侯龙涛慢条斯理的威胁着,“我这么跟你说,你可能觉得我是在唬你,也许我就是在唬你,你现在就可以报警,只要你有那胆子。”他一抖胳膊,把姓刘的推开了。
刘老板退了两步,这才开始仔细的打量面前的一群年轻人,看穿着打扮像大款,看举止像流氓,听说话又有点儿官面儿上的味道,很可能是一帮家里有权有钱的“太子”、“公主”。他是从国内出去的,知道最好不跟什么人结仇儿,“john,takedowntheflag。”“yes,sir。”吧台后的调酒师和一个伙计一起把星条旗摘了下来……
第一百一十七章 外交事件(上)
编者话:我引用的可能不是《国旗法》里的原话,但《国旗法》里绝对有那样的规定,请在网上查找有关合肥一家名为“西部客”的西餐厅悬挂美国国旗的报道。一个流氓碰到老外欺负自己的同胞,心想“你丫怎么这么牛屄啊?”上去把老外打了一顿,他并不是出于什么爱国心,他的行为只是表面行为;一个文明人看到了同样的一幕,却很坦然的走开了,他没有制止老外的行为,因为他不屑去做这种表面的爱国行为,他边走边在大声谴责着流氓的表面行为,谴责流氓不会从心中爱国。“误以善小而不为,误以恶小而为之”是中国的古训,当今的社会,不为小恶是太难了,放下不说;说说小善,不为小善者、不屑为小善者可以冠冕堂皇的大骂为小善者是表面行为,唉。tina小姐的回复看到了,不过邮件也就没收到过。fdy兄的理解有误,“美籍华人”是对于出生在中国,后加入美籍的人的称呼,出生在美国、成长在美国的有中国血统的人不属于美籍华人,如果你找到第一代的法国移民、德国移民,问他们是什么人,大部分不会说出“美国人”三个字的,而且自豪和鄙视是两码事,“我是美国人”在不同的环境、不同的语气下说出来,就包含着不同的意义。退一万步,“华人”指的是血统,不是国籍。上一章确实是算错了,玉倩应该是二十,合集中会改正。
“我!cao,你丫刚才说的那几条儿法律是不是真的?”在刘老板认松之后,几个人也就开始正常的聊天儿了。“当然是真的了。”侯龙涛白了马脸一眼。“你丫怎么知道的?”“你们都不看新闻是怎么招啊?已经有了好几起因为悬挂外国国旗引起的纠纷了。”“诶诶诶,看看。”二德子忽然桶了侯龙涛两下儿。
一群人顺着二德子的视线一看,有四个男人走进了酒吧,正是刚才吃饭时那一高两矮三个老外和翻译,他们坐在了不远的地方。那个高个儿叫了一个伙计过去,指着吧台后原来挂美国国旗的地方问了几句,那个伙计边回答边向这边指了指,那个老外一拍桌子,竟然走了过来,翻译像条狗一样跟在后面。
等老外来到跟前,侯龙涛才看出来,这家伙比自己高了最少半头,得有一米九几,大概跟大胖差不多,但绝对没大胖那么壮。“dertotakedosomechinese。”刘南也添了一句。
“guys,guys,calmdown。”刘老板赶紧过来劝解,他把老外拉到一边儿解释了一阵,说明中国的法律,当然没把自己被人胁迫的事儿讲出来。“stupidchineselabsp;不一会儿,一个伙计给玉倩送来了一杯“magarita”,“小姐,这是那边那位先生送给您的。”他对这桌儿这几位可是有所忌惮,完全没用英文。“谢谢。”玉倩都没给侯龙涛说话的机会,就把酒就接了,然后转身冲那个老外举了举杯,也没喝,就又把杯子放在了桌儿上,把文龙叼着的烟头儿抢了过来,往杯子里一扔。
在一阵哄笑声中,那个老外的脸可就有点儿挂不住了,在酒吧送酒被女方拒绝是很正常的,是男人就应该有那种接受现实的风度,但这样被戏耍可就不是一般人能忍受得了的了,要不是他的两个同伴拉住了他,他还真就要过来再说上两句了。
这一切侯龙涛都看在眼里,他今天不跟个老外动手就不舒服,“再玩儿大点儿?”“问我?”玉倩一抬眉毛。“是啊。”“无所谓,你想玩儿多大我都撑着你。”“哈哈哈,我现在可真是好奇了,你家里人到底是干什么的?”“不告诉你。”“哼哼,早知道去年你走之前想告诉我的时候,我就该接受的。”“你错过机会了。”
侯龙涛苦笑着摇摇头,起身向舞台走去,那里有一个刚刚到达的乐队在准备乐器,“嗨,哥儿几个帮我个忙儿啊?”几个乐手都是长头发、小背心儿,一幅“摇滚青年”的打扮,其中一个放下了手里的活儿,“什么忙儿?”“帮我伴个奏。”“你要唱?”“是。”“那也得等点歌儿的时候才行。”
“破个例吧。”侯龙涛从西装的内兜儿里掏出一捆人民币,“银行的封条还没拆呢,一万整。”因为身边的现金快用完了,他今天下午刚取了三万。“哟喝,您是真想唱啊?”“怎么样?”“什么歌儿?”“‘红色摇滚’的《志愿军战歌儿》。”“这儿是‘美国吧’。”“怎么了?是‘美国吧’,又不是美国。”“行,您来吧。”
“!cao,四哥要唱歌儿?”马脸看了看二德子。“他要干嘛啊?”文龙瞧着玉倩。“我也不知道,应该是想激那几个老美跟他动手,你们没问题吧?”“切,说什么呢?我们哥们儿是从小儿打起来了,有什么问题?”
“雄赳赳,气昂昂,跨过鸭绿江。保和平,为祖国,就是保家乡。中国好儿女,齐心团结进,抗美援朝,打败美帝野心狼。我的爸爸,去过朝鲜战场,为了保卫祖国,为了保卫家乡,打败了美帝,保为了和平。嘹亮的军歌,威武雄壮。我们的先辈去朝鲜打仗,英勇战斗,是民族的脊梁。鸭绿江水静静的流淌,嘹亮的军歌,在耳边回荡……”
侯龙涛在雄壮的音乐伴奏下嚎了起来,虽然他天生就五音不全,但这首歌儿唱的倒还没太跑调儿,酒吧里客人的注意力都被他吸引过去了。刘老板在隔音的办公室里,根本听不到外面的情况,他要是发现演奏的曲目和事先预定的不同,早就会出来制止了。
“stop!stop!”那三个老美冲了过来,他们已经通过翻译明白了歌词的大意,还了解到当年在朝鲜战争中,中国军人就是唱着这首歌儿,把自称天下无敌的美国海、陆、空三军打得人仰马翻,老老实实的退回三八线后,这是一首杀美国人用的歌儿,他们现在可要奋起维护美国的尊严了。
“ging?”这个高个儿已经喝了三、四杯“tequila”,都有了四分醉意了。“getlost,youloser。”“sayitagain。”“youloser。”“youwanttogetbeatup?”“hellyeah。”两个人越离越近,几乎都贴到了一起。
侯龙涛的兄弟们也都上来,黄慧还是比较淑女的,没来凑热闹,但玉倩就不同了,直接站到侯龙涛身边,嘴里也不闲着,“americansuckers。”那个老外刚才就受了这小妞儿的气,现在又被她骂,自然不会毫无反应了,他一探头,做势看了一眼女孩儿的屁股,“niceass。hocock。”
“smartasshole。”侯龙涛这还能干,刚想动手,没想到老美比他还急,已经一把将他推了出去。玉倩是第二个动手的,上去就给了那高个儿的裤裆处一膝盖,然后自己立刻就退开了。“youlittl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