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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镇情欲多更新至第13集 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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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多人情。”

  “嗯,好。”徐含兰松了一口大气,马上为张东开了一瓶啤酒,殷切地说道:“你放心,只要事情能处理好,就不会让你白忙。省城那边的关系该怎么办你就多费点心,只要这两件事情能摆平就行。”

  坐了一会儿,但孤男寡女的居然没什么暖昧的气氛,或许是昨晚在林燕身上得到莫大的满足,现在张东并没有冲动勾引徐含兰,脑子里计划的全是钱的事,再坐下去也没什么意思。

  张东说要走,徐含兰开车把张东送回镇上。

  到了饭店,徐含兰殷勤地递上两条好烟,客气地说道:“这个你先拿去抽。小地方的烟你可能抽不惯,先将就着。”

  “谢了。”张东也不客气,刚才一番唬弄,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将事情弄得一波三折的才有意思,否则也显不出他有这个能力。

  “明天等你的电话。”徐含兰点了点头,有些急切地开车走了。

  这娘儿们。张东摇了摇头,心想:到底还是嫩。

  此时饭店的客人满多的,林燕忙得一塌糊涂,不过和羞涩腼腆的林铃不同,那些大老粗占不了她半点便宜,泼辣的性格一摆,再漂亮也是朵带刺的玫瑰,没人敢招惹。

  张东什么话都没说,只是看着林燕忙碌的身影往旁边一站,这副流氓样也让不少想出口调戏的人老实下来。

  林燕忙到十点多,才总算处理完事情,这才松了一口气,对张东说道:“大爷,戏看够了吧!”

  “我不是在这里给你当保镖吗?”张东嘿嘿一笑,赶紧上前献殷勤:“晚饭吃了吗?要不要吃点东西填一下肚子?”

  “少来,你吃得过瘾了,现在来炫耀是吧?”林燕娇媚地白了张东一眼,沉吟了一下,有些好奇地问道:“你是和兰姐谈那件事吧?结果怎么样?”

  “静候佳音吧。”张东说道,不知道为什么很想和林燕说实话,但话到了嘴边还是忍住了。

  “姐,我肚子饿了。”这时,楼梯上响起步伐声,一件白色短裤遮掩不住双腿的修长,绿色的连帽丁恤极是阳光,林铃提着一只黑袋子跑下来,一看到张东顿时愣住了,俏脸不自然的浮现一抹嫣红。

  “东西收拾好了吗?”林燕对于昨晚的电话倒没多想,而是开玩笑般的说道:“饿了别跟你姐说,你姐现在穷得快被鬼抓走,没看这里有一个大爷在吗?”

  “东哥。”林铃羞答答地走过来,小脸低得都看不见她的表情。

  那袋子里应该是装垃圾,林铃跑出去外面丢掉了。

  林燕关心地问道:“怎么样,手机到底能不能修?”张东有些尴尬,也不好意思说什么。

  林铃扭捏地走进饭店,小声说道:“姐,手机店的人说修不了了,就算能修,现在也找不到那么旧的配件,所以我当废品卖了。”

  林铃说得很是轻巧,不过稍微一想就知道那人的话肯定刻薄得很,张东一听,莫名有些恼火。

  张东刚想说什么,门外却响起一道郁闷的声音,几乎是大骂一样地说道:“死铃儿,滚出来!陪我喝酒!”

  玻璃门被推得哗哗作响,一道火红色身影跑进来,伴随着倔强的哭泣。这少女的曲线很火辣,一身宽松的深红色运动服遮掩不住发育很好的身材曲线,她一把抱住林铃号啕大哭着。

  林燕见状,轻声问道:“玉纯,怎么了?是不是又和家里吵架了?”

  “吵架?如果只是吵架那还好。”玉纯抬起头,一边哭着,一边恶狠狠的骂道:“那个王八蛋把我家的房子都卖了,现在连我弟都被赶出来了。”

  少女赫然是张东在老饭馆见过的那个小辣椒,眼下她披头散发,哭得梨花带雨,甚是惹人怜爱。

  张东关心问道:“小妹妹,你没事吧?”

  “别管我!我想哭!”玉纯什么都不想说,抱住林铃就大哭起来。

  “好了,玉纯,别哭了,和姐说说怎么回事?”林燕赶紧关上门,将玉纯带到旁边,省得别人以为这是逼良为娼。

  玉纯一阵哭哭啼啼,想找个说话的机会都没有,张东有些烦躁。

  林燕姐妹俩都在安慰玉纯,但玉纯哭起来和没完一样,即使过了半晌声音依旧高亢,让人不得不佩服女人的嗓音天生就高。

  眼见劝不住,林铃带着玉纯先上楼。

  林燕这才松了一口气,苦涩地笑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玉纯这孩子算不错了,就是有个不负责任的爹。”

  别人的家事,张东不想管,看着林燕唉声叹气,问道:“好了,那都是别人的事,你要不要吃点东西?”

  “等一下。”林燕拿起电话,拨通一组号码。

  过了一会儿,就有个中年妇女上门来守夜,那是没事赚外快的,一晚三十元。林燕把柜台的钱都拿走,给了那中年妇女一百元,今晚守夜的事就算是交托出去。

  那中年妇女是隔壁小店的老板娘,平时忙不过来就会过来帮忙守夜,价格三十元其实不高,张东心里顿时有些不好受,看来林燕背负的债务确实沉重,否则怎么会连这点钱都能省则省。

  “吃点东西吧,我饿了。”林燕似乎有些心烦意乱,道:“我想喝点酒,好好的睡一觉。”

  “好。”张东应了一声,不敢多问。

  林铃也需要休息了,虽然不知道今晚是怎么回事,不过看林燕的状态,感觉她有着很沉重的压力。

  饭店里有的是啤酒,在外面买了一些下酒菜就回来了。

  这一路上林燕都沉默,张东则老实地跟在后面,看她心情不佳,不敢多问。

  女人都是感性的动物,不知道是不是受了玉纯的影响,总之现在林燕的情绪不太好。

  回到饭店,林燕回头看了张东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但什么都没说就上楼。

  张东苦笑一声,赶紧跟上去,虽然不知道林燕在惆怅什么,但应该和早上问他的问题有关。

  三楼的铁门虚掩着没锁,房内还有嘤嘤的哭声。

  林燕推开门走进去,换好鞋后,不知道是不是心里烦躁,喊道:“好了,玉纯,出来吃点东西,有什么事好好的跟燕姐说。”

  锁了铁门,再进了房门,张东感觉自己几乎是合格的管家,不过一进门也不敢多看,虽然好奇林燕姐妹俩的房间,不过现在明显不是贪图香艳的时刻,只能老实地把食物放在一旁,乖乖的当起受怨小媳妇的角色。

  房门虚掩着留着一条缝隙,隐隐传来一阵哭泣声,那娇弱的声音让人听了心都要碎了。

  过了一会儿,林铃探出头,有些别扭地看了看张东,小声说道:“姐,玉纯一直哭个没完,不然你们先吃,等她好点我再带她出来。”

  “好。”说着,林燕转头向张东说道:“搬椅子,我们出去吃。”

  “哦,好。”张东苦笑道,心想:这娘儿们使唤起我来倒是很自然,难道我也有点天生的奴性?

  饭店的面积还满大的,但三楼只有两间房间,走廊的尽头有一扇铁门,林燕拿出钥匙打开,外面是空旷的阳台,地上铺着老旧的红砖,一旁堆了一些杂物。阳台的面积很大,有的地方甚至裸露出钢筋,看起来还没完工。

  林燕站在阳台边深吸一口气,张东则老实地搬来桌子、椅子,又拿来碗筷摆好,有些纳闷地心想:我怎么做起事来那么娴熟?

  这一带的平房居多,三楼算是较高的建筑,加上围墙很高,一眼望去看不到几户人家。

  林燕坐下来,喝了一口饮料,有些烦躁地说道:“真不知道这丫头是怎么了?竟哭成这样子。”

  “你们还挺熟的。”张东喝着啤酒,说道。

  桌上的食物以卤味为主,毕竟小镇晚上做买卖的少,能买的下酒菜有限。林燕没吃晚饭,一边吃着,一边说了起来。

  原来玉纯老家也在山里,来老饭馆打工后和林铃满合得来的,偶尔饭店这边忙碌的时候也会过来帮忙,是个勤快的小丫头。

  玉纯家究竟在哪里、家里有什么人,倒是没听她提起过,她看起来一直很开朗,不过估计家里的环境不太好,不然也不会只字不提。

  林燕只隐隐听过玉纯和她父亲的关系不好,但具体怎么回事就不知道了。闲聊了几句,现在想占点便宜也不是时候,张东有些郁闷,酒一罐接一罐的喝着,看林燕也有些不开心,试探着问道:“今天怎么感觉你总心不在焉的?”

  “哟,你也有细腻的时候啊!”林燕错愕了一下,马上咯咯娇笑道:“怎么?听这语气酸溜溜的,你以为我在想陈大山?还会吃醋啊?真可爱。”

  被林燕逗弄般戳中心事,张东顿时觉得面子有些挂不住,但他嘿嘿一笑,也不否认。

  “唉,不知道怎么跟你说……”林燕欲言又止,神色复杂的看了张东一眼,还是没有说。

  看来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张东一副表示同情的模样,看着林燕难得柔弱的模样,立刻开了一罐酒给她。

  林燕接过酒后,很自然的喝了一大口,马上又饶有深意的看着张东,娇笑道:“怎么了,又想灌醉我?”

  “嘿嘿,用不着。”张东意有所指地挤眉弄眼,一脸贱相。

  张东刚想调情几句,却隐隐听见房门开了,似乎有人走过来,好半天,嘎吱一声,铁门动了一下,林铃有些撒娇的抱怨道:“姐,你不是说下午要收拾房间,怎么连地都没扫啊?”

  “你老姐我忘了。”林燕回头,给了林铃温柔的一笑,道:“知道我家铃铃勤快,是典型贤妻良母的榜样,我不想抢你的工作。”

  “东哥。”林铃有些羞怯地别过头,不过还是礼貌的喊了一声。

  娇滴滴的小芙蓉,含胞待放的小花蕊。见林铃满脸羞红,张东的脑子里立刻出现这样的词汇,心里邪恶地想着:看来昨晚那通电话林铃真的听到了,否则她不会这样扭捏。

  “坐啊。”张东嘿嘿笑着,殷勤地说道:“忙坏了吧?饮料、啤酒一应俱全,先休息一下。”

  “铃铃,被子铺好就行了是吧?”这时,走廊传来玉纯那甜美的声音,虽然还有几分哽咽。

  “嗯,铺好了就过来吃点东西。”林铃应了一声,就坐在林燕旁边小声的耳语着什么。

  过了一会儿,玉纯跑了过来,眼睛肿肿的,泪水还没擦干,像只可爱的小花猫,声音还有些哽咽,但一坐下来,还是倔强地给了张东一个微笑,然后吃起东西,不说话了。

  三个女人在窃窃私语着,张东纳闷她们在说些什么,但看这情况也不好和林燕亲热,在郁闷之下,张东只能玩起手机,老实地当起摆设。

  张东不知道女人之间哪有那么多的话题可聊,当食物吃完后,林燕三人竟然回房继续说着悄悄话。

  独自坐在阳台上玩着手机、喝着闷酒,张东有些烦躁,忍不住传一封简讯给林燕调戏几句,没想到林燕回的却是晚上她要和林铃睡,顺便说些话,叫张东自己解决,张东顿时郁闷至极。

  张东心想:看来林燕还有些拉不下脸,估计她也是掩耳盗铃的心态,难道她以为林铃还不知道我已经顺利和她从醉奸变为通奸的事实?

  在郁闷中锁上阳台的门,看着林燕三人所在的房间微微的光亮,张东有些不甘心,不过束手无策,只能乖乖地回自己的房间。

  房内已经打扫过,空气似乎还弥漫着昨夜留下的淫靡,床单已经铺得整整齐齐,看来刚才是林铃和玉纯一起打扫的,张东顿时面露淫笑,昨晚林燕可是洪水大泛滥,床上有一大滩痕迹。

  张东邪恶地心想:林铃应该看到了!嘿嘿,不知道身为妹妹的她有什么感触?张东洗了个澡,然后穿着短裤上床,又发简讯纠缠林燕一会儿,感觉是彻底没搞头了。

  张东看着这张偌大的双人床,不禁感慨浪费是最大的犯罪,这么好的房间、

  这么好的床,不用来滚床实在浪费。

  玩了一下手机,和几个朋友哈拉几句,愈发感觉没劲,张东郁闷得直打哈欠,只能关上灯,老实地当起早睡的乖宝宝。

  还没过十二点,已经几年没这样早睡过?这样熬下去,老子迟早未老先衰。在一阵自嘲中,张东还是进入了梦乡。

  第二章:人妻一家

  玉纯一直赖在这里不走,林燕姐妹俩看起来和她很要好,这两天来几乎是形影不离,总是黏在一起,几乎没给张东半点下手的机会,让张东郁闷得头都痛了。

  又一天无聊的时光到来,张东起了床,在房间发了一阵子呆就下楼,路过时看了看房门,发现林燕三人都不在,估计又是在楼下闹着。

  张东本想找个机会和林燕聊聊,不过实在是找不到单独说话的时间,林铃也不知道是不是有意的,天天缠着林燕说话,以前她们可没那么亲密。

  柜台现在是林燕看着,她一身性感的紫色蕾丝衣服,配上雪白的运动裤,看似休闲,但那火辣的曲线,看得张东口水都要流下来,无奈这时饭店正忙,人来人往的,连说几句话的时间都没有,何谈占便宜之类的大计?

  忙碌之中,又到了黄昏,好不容易处理这波入住的高峰,眼看着柜台终于没什么人,张东眼露贪婪地看着林燕。

  林燕俏脸一红,似乎也感觉冷落了张东,扭捏了一下,刚要站起来时,突然响起少女娇滴滴的声音。

  “姐,我们回来了。”

  林铃那甜美的声音在这一刻简直就像晴天霹雳一样,让张东恨得牙痒痒的。林铃穿着灰色运动服,显得青春而阳光,而玉纯打扮得倒是很普通,黑色丁恤、白色牛仔短裤,搭配起来感觉有些土,不过好在她长得漂亮,模样俏美可人,怎么穿都不会难看。

  “东哥。”玉纯咯咯笑着跑过来,调侃道:“怎么今天这么勤快啊?上次你说要请我吃饭,什么时候请啊?”

  此时的玉纯哪里还有前两天哭哭啼啼的模样?张东翻了一下白眼,心想:你这电灯泡快走,别说是吃饭了,吃元宝蜡烛都没问题,要多少老子买多少。

  “东哥,去陈家沟村的路明天就通了,”林铃轻声说道:“大概明天早上你就能过去了,虽然那边很多地方还没清好,不过车子已经能通行了。”

  “东哥去那里干嘛?”玉纯笑嘻嘻地问道,就像是个好奇宝宝。

  这两天张东稍微打听一下,知道玉纯姓陈,老家离陈家沟村不远,家里的情况倒有点复杂,父亲是个赌鬼兼酒鬼,整天游手好闲,被勤快的乡里人鄙夷,后来求爷爷,告奶奶的凑了钱买了一个妻子回家。

  女人当然不甘愿一辈子在这山沟跟个又穷又懒的赌鬼过一辈子,不过那时他爹和家里人看得紧,女人没办法逃跑,接连生了三个孩子后,她一直表现得老实本分,让家里人开始松懈下来,就趁着夜黑风高的时候狠心抛下孩子跑了,按陈玉纯的话来说,她从没见过她母亲。

  陈玉纯在家里排行老二,上面有一个姐姐,不知道是不是那时她母亲心情郁郁,她姐姐生下来就是个低能儿,整天傻兮兮的笑着,成了家里很大的负担。

  陈玉纯的爷爷、奶奶在的时候种着几亩薄田,家里还算好过,不过等他们过世后,那个本就窘迫的家更禁不起折腾,过没多久就卖了地。

  可过了一段舒服的日子后,那点钱禁不起陈玉纯的父亲又赌又喝的,没多久就又捉襟见肘。

  这时正值学生放假,陈玉纯刚好国中毕业出来打工,在同村人的介绍下才去老饭馆。

  原本陈玉纯想就此辍学打工赚钱补贴家用,供她弟弟上学,谁知出来没几天,她弟弟就偷偷跑过来,哭哭啼啼的说爹喝多了把他赶出来,在房里要剥大姐的衣服,要不是叔叔闻讯赶去的话,恐怕那不知反抗的傻姐姐就遭了他的毒手。

  陈玉纯从小就在这个父亲的打骂下长大,只要他一喝酒,姐弟俩都战战兢兢的,听到这里只能哭着安慰弟弟。

  陈玉纯弟弟已经住到她叔叔家,叔叔虽然没什么钱,但很疼爱他,暂时不用怕弟弟挨打。

  陈玉纯本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她父亲醒酒后不会再乱来,岂料前几天有几个陌生人来家里,不知道谈了什么,最后花了一万元带走她大姐,等家里的亲戚得知赶去时已经来不及了,她父亲竟把她大姐卖给人口贩子。

  而那笔钱除了酒和赌外,还能拿去做什么?

  那天陈玉纯坐在门口哭着,年幼的她无法阻止这一切,在那淳朴的山里,这样的事时有发生,虽然没有生存能力的姐姐一直是家里的累赘,但她毕竟还是自己的姐姐。

  本以为出了这样的事,日子能平静一些,岂料陈玉纯的父亲拿了钱,不满足于乡村那小小的纸牌赌博,而是跑到县城吃喝嫖赌,输个精光回来不说,还欠了几万元的赌债。

  开赌场的人哪个是善类?那些人隔一天就上门,不过一看到那破旧的家也是傻眼,最后无奈之下,只能找到村委拿出借据,在她父亲的同意下把房子什么的都拿去抵债,就连家旁边的小鱼池也拿走。

  穷山村的破房子能值几个钱?大概要债的也会骂晦气。

  张东听着,立刻对这个同行表示同情,收了这么一笔烂债,肯定是亏得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那种破房子估计卖都卖不掉,最惨的是对外还得宣称拿房子抵了债,最起码吃了躬也不能丢人现眼,估计那些人也很无奈。

  在卖掉陈玉纯的大姐之前,陈玉纯的父亲就找到老饭馆,把她暑假的工钱拿走,还以不同的名义预借薪水,后来算算居然还欠老饭馆钱,这实在让人哭笑不得,或许该夸蔡雄心善,居然被一个工读生透支工资。

  陈玉纯的父亲也和村里人借钱,不明就里的乡亲虽然不愿借给他,不过碍于脸面,还是多少借他一些钱,结果出了卖房子这件事,乡亲们就有些受不了,马上跑到她叔叔家要钱,但她弟弟哪有钱还这些债主?无奈之下,她叔叔就先拿点钱还给别人,至于其他的,他们都知道陈玉纯在打工,便找到老饭馆,但陈玉纯没钱还,被这一闹也没脸再待在老饭馆。

  “有你爹的消息了吗?”林燕关切地问道,毕竟她这里不雇人,陈玉纯待在这里她不反对,但总不能让她一直做白工。

  “有。哼,整天做发财梦。”陈玉纯神情有些黯淡,马上露出与年龄不相符的鄙夷和厌恶,道:“村里有人说他听说去外国打工很赚钱,借了钱买了车票说要偷渡出国。他那懒样我还不清楚?怎么可能会有人雇他,估计是心虚,害怕地跑了吧!”

  “玉纯,别伤心了,你爹应该暂时是不敢回来。”林铃柔声安慰道:“你还是先好好找个工作,你弟弟读书还要花钱,那些欠他们钱的估计找一、两次就不会来了,毕竟欠钱的是你爹又不是你,放心吧,他们不敢把你怎么样。”

  “我知道。”陈玉纯的情绪很低落,大眼睛一眨一眨的,已经隐隐发红了。

  “唉。”林燕愁绪万千,即使有心要帮,但她也背负沉重的债务,无能为力。

  气氛一时有些压抑,这时林燕的手机响了起来,接起来,她应了几声后,向张东说道:“张东,兰姐说等等过来接你,有些事要和你谈。”

  “嗯。”张东点了点头,心想:鱼儿终于上勾了。

  林铃很勤快,陈玉纯也很勤快,她们神伤没多久就去收拾客房了。

  林燕看着林铃和陈玉纯的背影,同情地叹道:“这丫头也够可怜了,有这么禽兽不如的爹,虽然有她叔叔帮忙,但她弟弟吃饭、上学全都是钱,她叔叔家也不太富裕,帮了这么多已经算仁至义尽,哪来那么多闲钱帮她家还债?”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张东也很感慨,觉得陈玉纯确实不幸,花样的年纪却要承担那么多压力,这些本来不该她来承受的。

  陈玉纯的叔叔家也是在山里,靠着种田、养鸡过日子,家里也不太富裕,这次出了这样的事,虽然他肯让她弟弟住到他家,但吃饭、上学都要钱,总不能全要她叔叔来承担。

  张东和林燕都心生同情,但世上可怜人太多,每一个都帮是不可能的,林燕有这个心但没这个力,张东有这个能力,但与陈玉纯非亲非故,不可能平白无故帮她。

  同情心的泛滥意味着金钱的付出,无缘无故的帮助是不可能的,现实就是这么残酷。

  这时,门外传来车子的喇叭声,打断张东的思路。

  徐含兰开着轿车缓缓停在门口,林燕一看,说道:“快去吧,别喝太多酒。”

  “嗯。”张东点了点头,脑子一个恍惚,隐隐有种家的感觉一贤慧的妻子在家静静等候着。

  当张东上车后,徐含兰柔声笑道:“我们去趟县城,我爸想请你吃饭。”

  “好。”张东也不多问,反正他的目的是捞好处,和谁吃饭不是重点。

  小镇离县城不太远,开车二十多分钟就到了。

  县城的经济还算不错,起码有不少的高楼大厦,吃饭的地方很老土,就是一家看起来比较高级的海鲜酒家,装潢倒是满奢华的。

  下车后,在迎宾的带领下,张东两人上了楼,三楼都是隔开的包厢。

  徐含兰在前面走着,说着一些客套话。张东含糊不清地应着,目光却色色地在她身上打转。

  徐含兰穿着一套浅色套装,看起来端庄大方,很是优雅,身材的曲线虽然没那么夸张,但前凸后翘,也满有料的,蛮腰细小,完全看不出是有孩子的女人,每走一步,在短裙包裹下的翘臀都会一扭,异常的有吸引力。

  “到了。”徐含兰客气地笑道。

  随后,领班打开包厢的门。

  这间包厢很大,天花板上的吊灯散发出绚烂光芒,容纳十多人足足有余,中间是一张巨大的圆桌,装潢也很高级,旁边还有一套十分大气的沙发。

  一个老人和一个中年人正坐在沙发上聊天,桌上摆着一套功夫茶具。

  一看到徐含兰和张东进来,中年人立刻站起来,客气地笑道:“这位就是含兰的朋友吧?在下关伟文,是含兰的丈夫。”

  “你好。”张东客气地和关伟文握着手。

  那老人也站了起来,和张东热情地打着招呼,正是徐含兰的父亲徐立新。徐含兰一看到关伟文,脸色沉了一下,不过马上装作恩爱地问道:“孩子呢?放假这段时间还乖吧?”

  ……“被他爷爷奶奶带去日本玩了。”关伟文显得有些尴尬,不过毕竟是官场上的人,变脸的本事很高深,马上就热情地招呼道:“先坐吧。今天的石斑很新鲜,我教他们清蒸了一条,等等给张兄弟接风。”

  此时,服务生端着菜上桌,全是名贵的海鲜,不过没有昨晚在鱼塭吃的那些海鲜美味新鲜。

  徐立新笑吟吟地开了一瓶洋酒,一副恭维的口吻说道:“没想到含兰在省里还有你这样的朋友,这次可多亏了小张帮忙,不然临退休了还惹麻烦上身。”说着,徐立新一边给四人各倒一杯酒。

  关伟文马上拿起酒杯,客气地说道:“是啊,多亏了张兄弟了,我们先干为敬。”

  “哪里、哪里。”张东客气道,不过喝酒倒不会客气。

  客套话谁不会说?推杯换盏间其乐融融,互相恭维,只要听了别吐的话,场面上就比较好看。

  徐含兰倒没多说什么,不过喝酒的时候也毫不客气,几乎一举杯就见了底,很快的,俏脸上就一片红润。

  客气了半天,象征性的动了一下筷子后,徐立新这才试探着问道:“不知道小张是在哪个单位高就?看你年纪轻轻的,没想到门路那么广。”

  广个屁,不过是地方混久了,比你们熟而已!张东立刻打起哈哈,故意一副自嘲的口吻说道:“我无业游民一个,哪有什么高就。游手好闲的靠着家里养,哈哈,比不得那些家里那些亲戚朋友们。”

  “呵呵,真会开玩笑。”关伟文听着这云里雾里的谦虚话,顿时眼睛更亮,说话的态度也愈发的亲热。

  一阵客套后,算是切入了主题,徐立新喝得老脸通红,忍不住开口问道:“小张啊,我也不客套了。含兰拜托你的那件事怎么样了?我听含兰说你那边的朋友松了口,那什么时候才能拿回这些资料?”

  徐立新一开口,徐含兰和关伟文都闭上嘴,一脸期待地看向张东。

  张东很坦然地接受关伟文递来的烟,狠狠的抽了一口,说道:“老爷子,不瞒你说,我不太想做这中间人,毕竟人情债比较难还,而且我朋友不方便露面,这边钱的事还得我来开这个口,弄得像是我在勒索你们一样。”

  “不会、不会。”关伟文是个老油条,马上就用感激的口吻说道:“兄弟你多虑了,怕就怕你朋友不收这个钱,对我们来说最主要是破财免消灾。兄弟,你就多费点力,我们感激都来不及,哪敢往那方面想。”

  张东最会套话,大概说了一下难处什么的,又谦虚了几句后才开了价:“之前和徐姐说过最少五十万元,不过后来价格压了一下,四十万元可以把资料全拿回来,那边也保证这件事不会曝光。”

  “嗯,能处理好就行了。”徐立新顿时松了一口气,饶有深意地看了徐含兰一眼。

  徐含兰会意,试探着说道:“张东,价钱是没问题,回头我可以先给你二十万元,但你也知道要一次拿出那么多现金有点难,剩下的那一半,等拿到了资料我再给你吧?”

  “没问题。”张东倒不介意,谈这种事是没书面合约的,讲的就是信任,他先拿出附有资料的邮件给她看,徐含兰明显也相信他的能力,不过事情小心谨慎总是没错,毕竟他要人家先把钱付清也不实际。

  事情算是谈得差不多了,张东马上拿出手机笑道:“既然说定了,我就先和我朋友说一声,让他把资料准备好。”

  “不急、不急。”一看张东要打电话,关伟文慌忙阻止。

  “怎么,还有事?”张东困惑地问道,心里则暗笑:狐狸总算露出了尾巴,先把这事抬到明面上来谈,就是要做个铺垫吧!估计胖子寄给我的第二封邮件大有文章,不然那天徐含兰不会那么紧张。

  果然,徐立新很隐晦地说起这件事,说这是他一个比较好的同事亲戚家的孩子,这事闹出来后,他们已经和家属谈得差不多,差不多已经用钱堵住受害者的嘴,这时要是曝光的话,那孩子就免不了牢狱之灾。

  “但我也和徐姐说过,这事已经排上他们单位的日程。”张东满脸为难。“兄弟,尽量吧!”关伟文立刻说起好话:“你在省城住久了,关系也多,看看有什么办法帮帮孩子?你也知道,这年头父母就这么一个心头肉,这孩子平时还是满乖巧听话的,等这件事摆平后,他家里人打算送他出国留学,我们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这孩子的前途被毁吧!”

  徐立新和关伟文说着好话,目的都是让张东找关系把这件事也摆平,甚至隐晦地说只要摆得平,钱不是问题。

  张东则故作为难地说着难处,试探着徐立新和关伟文到底紧张到什么程度,这样才能推断这事到底有多少油水可捞。

  或许是看张东油盐不进,最后徐含兰示意徐立新和关伟文先别急,柔声说道:“张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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