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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秦记改编版 1-26卷完结 改编:frank511127 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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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龙想起大梁邹衍的观天台,忆起漫天星辰的美景,心中涌起万象豪情,一声裂帛般的大喝,使出三大杀招以攻代守的招式,墨子剑似缩似吐,倏忽间循着一道玄奥无匹,含着物理深义的径路,直击严平脸门。

  以严平如此沉狠的人,亦吃了一惊,只觉对方剑势若长江大河,滔滔不绝,假若自己只采墨子剑法的守式,立时会陷于捱打之局,更惊人的是对方的剑势隐隐克制着墨子剑法,偏又是墨子剑法中不能怀疑的招数,无奈下,钜子剑化作点点寒芒,以攻对攻。

  项少龙正是要迫他施出压箱底的本领,这时见计已得售,蓦然后退,使出以守代攻其中的“回剑式”。严平大喜,还以为对方优越的剑法只是昙花一现,旋又落回墨子剑法的老套里。他这套剑法乃出于自创,名为“破墨”,专门用来对付墨门内的敌人,所以对杀死项少龙真是成竹在胸,此时怎肯错过如此良机,忙抢前狂攻,早忘了刚才拟好以守为主的策略。项少龙脑际澄明如水,见对方剑芒暴张,但目标却是自己的右肩,那亦是他故意露出来的破绽。

  以守代攻乃墨氏三大杀着的首式,内中包含了一百二十势,每势均有一个破绽,而这些破绽都是精心布置的陷阱,引敌人入彀,这正是以守代攻的精义。这时见严平中计,哈哈一笑,闪电移前,严平登时刺空。项少龙略一沉腰,墨子木剑电疾回旋,不偏不倚重重砍在对方剑上。他知道严平剑法高明,火候老练,绝不会输于自己,纵使自己有三大杀招傍身,始终是刚刚学晓,未够纯熟,所以不求伤敌,但却把握了机会,以比对方长剑至少重上三、四倍的木剑,又凭着自己过人的臂力,硬是迫对方比拚内劲。

  严平立时吃了大亏,右手酸麻,钜子剑差点甩手落地。项少龙亦心中檩然,原来严平表面看来精瘦如铁,但臂力却非常惊人,那反震之力,亦使他右手一阵麻痹。严平闷哼一声,往横移开,使出墨子剑法的守势,门户森严至泼水难进。旁观诸人看得目定口呆时,项少龙剑交左手,由一个完全意想不到的角度,木剑似燕子翔空般弯向外档,再回击而来,扫往严平右肩处。

  严平那想得到对方左手使剑同样厉害,右手血气又未复元,不得已再退一步,变成面向敌人,钜子剑使出巧劲,往木剑斜挑而出,意图化去对手重逾千钧的横扫。项少龙大笑道:“你中计了!”木剑一绞,已与对方宝刃缠在一起。人影乍合倏分。表面看来两人毫无损伤,但人人都瞧出严平吃了大亏,脸色苍白无比。项少龙“嚓嚓嚓”一连上前三步,往严平迫去。

  严平咬着牙根,相应后退。又同时齐往左移,似若有根无形的线,把两人牵着。严平不愧长年苦行的人,神情很快回复正常,便像没有受伤那样。原来严平刚才被项少龙起脚扫中小腿侧,若非他马步沉稳,又立即横移化力,早仆倒地上,但仍隐隐作痛,知道不宜久战,沉吼一声,钜子剑疾如流星似地往对方击去。

  项少龙斗志如虹,数着严平的呼吸和步调,当对方出招前,早由对方转急的呼吸和步伐轻微的变法察觉先机,觑准虚实,使出三大杀招最厉害的“攻守兼资”中的“忘情法”,把自己投进死地,全凭稍占优势的先机,和对方比赛本能和直觉的反应。一声惨哼,严平长剑堕地,跄踉跌退,脸色若死人,左手捂着右肩,鲜血由指隙泉涌而出。这一剑虽不致命,但严平短期内将难有再战之力,右手会否给废掉,仍在未知之数呢。当下有人抢出,要搀扶这心高气傲的人。

  严平站直身体,喝开扑来的人,瞪着项少龙道:“你为何要手下留情?”项少龙回剑到背后革囊里,淡淡道:“元兄虽因你而死,但始终是你墨门本身的斗争,与我项少龙无干,为何要分出生死?”

  严平沉声道:“刚才你使的是什么剑法?”项少龙平静答道:“是本人自创的剑法,钜子感觉还可以吗?”严平眼中射出深刻的仇恨,喝了一声“好”,头也不回,朝大门走去,连剑也不要了。

  第三章、始皇之母

  严平黯然败走后,项少龙乘机告辞。李牧欣然送他一程,着随从让了三匹马出来,予滕翼等三人,项少龙被他邀到马车上去。车队缓缓开下郭家山庄。

  李牧沉吟半晌,喟然道:“我们今次是忍无可忍,孤注一掷,借妮夫人的事与赵穆作最后的周旋。”接着伸手搭上他的肩头,语重心长地道:“我和相国一直留心着你,少龙你是我大赵这数代人里难得的人材,而且还是这么年轻。”再叹了一口气道:“假设今次大王仍要维护赵穆,少龙立即离开赵国,到别处闯天下,不要像我们般瞎守着这完全没有希望的国家。”

  项少龙愕然道:“我们得到了秘录,为何大将军仍这么悲观,我看大赵的人丁正兴旺起来,只要再多几个年头,便能恢复元气!”李牧打断他道:“少龙你对国事认识尚浅,就算没有长平之战的大伤元气,我们亦有先天的缺陷。那就是不断寇边的匈奴,使我们为了应付他们,国力长期损耗。所以各国中,惟我大赵人丁最是单薄,虽是名将辈出,但建国后从来只有守成的份儿,没有扩张的能力。”

  项少龙打从深心中欢喜这与廉颇齐名的盖世名将,忍不住道:“大将军既看清楚这点,为何亦恋栈赵境不去呢?”李牧望往车窗外,眼中射出悲天悯人的神情,轻轻吁出一口气道:“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我长期守卫北疆,与匈奴作战,与边塞的住民建立了深厚的感情,若我弃他们而去,凶残狠毒的匈奴人还有谁能抵挡,我怎忍心让他们任人屠戮呢。唉!”言下既无奈,又不胜欷歔。

  项少龙心中感动,断然道:“大将军可否把上书大王一事,推迟一两天。”李牧两眼精光一闪,瞪着他道:“你似乎有点把握,究竟是什么妙着?”

  项少龙对他是打心底生出钦佩之情,毫不隐瞒把赵穆可能是楚人派来颠覆的间谍一事说了出来。李牧大力抓着他肩头,眼中闪动出希望的焰芒,道:“少龙你真行,我们便从未曾由这点入手对付赵穆,我还会在邯郸留上几天,让我们紧密联络,配合上书的时间。”两人再商议了一会后,已抵达乌氏倮城堡,下车前,李牧拉着他道:“少龙你仍是血气方刚,很难抵受诱惑,你记紧酒色害人,纵是铁汉,也受不起那种日以继夜的销蚀,少龙定要切记。”

  项少龙知道自己的风流事蹟,尤其是与雅夫人的韵事,已广为流传,所以李牧才有此忠告,老脸一红,俯首受教。

  刚踏入乌府,府卫便把他和乌卓请去与乌应元见面,滕荆两人迳自回后宅休息。乌应元由陶方陪着,在内宅的密室接见他们,听取了此行的报告后,称赞了他们一番才道:“图先刚派人和我联络,说吕不韦的形势相当不妙,他在秦朝的敌人正利用疏不间亲之理,在庄襄王前播弄是非,要把他排斥,庄襄王为人又优柔寡断,说不定会被打动,所以把嬴政母子运返咸阳一事,刻不容缓,有她母子二人在庄襄王身边,吕不韦的地位便可稳如山岳,甚至可坐上相国之位,否则连我们的希望也破灭了。”

  项少龙的血液里仍流着被李牧打动的情绪,皱眉道:“可否拖迟几天,看看扳倒赵穆一事是否有希望?”乌应元凝神瞧着他道:“我知少龙恨不得把赵穆碎尸万段,但这始终是私人恩怨,少龙应以大局为重,现在乌家的命运已落在你肩头上,一个不好,便是堡破人亡之局。”

  项少龙沉吟道:“若扳倒了赵穆,大赵或仍有可为?”乌应元不耐烦地打断他道:“这只是妄想,就算杀了赵穆,在孝成王这种昏君手上,赵家仍注定是亡国之奴,赵太子亦非好材料。乌家唯一出路,就是依附大秦,才有希望。”

  项少龙垂头无语,亦知道自己因与李牧一席话后,被对方忘我的伟大精神打动了。还是乌应元这个不折不扣的生意人厉害,不论感情,只讲实际收益来得高瞻远瞩,因为历史早证明了他的说法正确无误。乌应元心中极疼爱这女婿,亦知自己语气重了,声音转向温和地道:“我知少龙智计过人,不知对送回嬴政母子的事,有什么头绪呢?”项少龙振起精神道:“现在时间尚早,待我休息一会,便去找朱姬,只要能说服她,事情才有可能成功。”

  乌应元等三人同时愕然。现在已是戌时了,还说时间尚早?难道他要半夜三更,摸入朱姬的香闺吗?

  项少龙浸在浴池里,心情矛盾之极。他是个极重感情的人,坐时空机来到的第一个地方就是赵国,与赵人相处了这段时日,赴魏时又与赵军相依为命,已建立了紧密的感情,下意识地把赵国视为自己的国家,希望能为她尽一点力。但他又知道即管干掉赵穆,赵国仍不会好得到那里去,这种两头不着岸的心情,自是使他愁思难禁。

  身旁的赵妮柔声道:“少龙在想什么呢?”另一边的乌廷芳带点醋意地道:“当然是想着雅姊和倩公主哪!”

  项少龙搂着两个粉嫩腻滑的玉人儿,想起李牧劝他不要纵情酒色的告戒,苦笑道:“和你们这几个美人在一起,怎还会想起其他女人。我只是因今晚有要事去办,不能陪你们,所以才心中苦恼。”乌廷芳谅解地道:“陶公刚通知了我们,项郎放心去吧,我们几人会乖乖的等你回来,最近妮姊每晚都和芳儿同床共寝,说亲密话儿,今晚我们姊妹就在榻上等你回来。”

  项少龙心叫天啊,现在府里已有赵妮、乌廷芳、婷芳氏、素女、舒儿、美蚕娘六个妻妾,若每次她们都要雨露均沾,想不酒色伤身都怕难矣,何况还有春盈等四个俏婢巴巴等着自己。乌廷芳又兴奋地道:“想不到严平都不是你对手,真希望你也能挫挫那赵霸的威风。”项少龙想起赵致,忍不住出言相询。乌廷芳有点尴尬地垂头道:“听说她是连晋那坏蛋的情人之一,你杀了连晋,她自然恨你入骨了。”

  项少龙心中恍然。赵霸对自己充满敌意,亦可能是与此有关,而非和赵穆有任何勾结,但当然也有可能是另有原因。在这时代,又或在二十一世纪,谁有权势,便自有依附之人,此乃千古不移的至理。项少龙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向正为浴池添加热水的春盈道:“给我找滕翼和荆俊两位大爷来。”

  纷纷雨雪,仍漫漫不休地洒往古城邯郸。项少龙和滕翼两人隐身暗处,注视着仍隐有灯火透出的大宅。项少龙在滕翼耳旁笑道:“荆俊这小子定是心中暗恨,因为我把他从有女人的温暖被窝中抓了出来。”滕翼冷哼道:“他敢?我警戒了他,若太荒唐的话,就把他赶回家去。”

  项少龙暗忖,有滕翼管着荆俊,这小子想放恣亦不易。风声响起,身手比常人敏捷灵巧十倍的荆俊由墙上翻了下来,迅即来到两人隐身处,低声道:“想不到里面这么大!我已找到朱姬的住处。”项少龙点头道:“我们去吧!”

  三人从暗处闪出,来到高墙下。项少龙望往雨雪纷飞的夜空,暗忖这样月黑风高,更适合干夜行勾当,谁会在这种严寒天气下不躲在被窝里,连守卫也要避进燃着火坑的室内去呢。在这万籁俱寂的夜深时分,他们便像置身在与众不同的另一世界里。尤其项少龙想起即可见到把中国第一个皇帝生出来的美女,心头既兴奋又刺激。

  项少龙仔细体味着这奇异的情绪,随着荆俊迅速攀过高墙,来到了庄院之内。里面房舍连绵,教人难以一目了然,亦使人想不到以嬴政的质子身份,为何竟占用了这么大的地方。他们落脚处是个长方形的露天院子,对着高墙是一列房舍,看来是佣仆居住的地方。荆俊展开身法,熟门熟路的在前引路,一口气越过数重屋宇,到了一个园林之内,花木池沼,假山亭榭,相当不俗。

  荆俊指着园林另一边一座透出灯光的两层楼房道:“我刚才偷听侍女说话,朱姬应是住在那里,却不知是那个房间?”滕翼细察环境道:“我们就在这里为你接应把风,若见形势不对,荆俊会扮鸟叫通知你。”

  项少龙点头答应,往楼房潜去,拣了个没有灯光透出的窗户,看过没有问题后,闪了入去。这是个小厅堂模样的地方。蹑足到了往外去的木门,贴上耳朵,听得外面无人时,推门而出。外面是一条走廊,一端通往外厅,另一端是通往楼上的梯阶。屋内静悄无声,看来婢仆们早进了梦乡。这个想法还未完,梯顶处足音响起。项少龙忙躲回门内,奇怪为何这么晚仍有人未睡觉。

  足音来到门前停下。项少龙大叫不妙,这时来不及由窗门离去,匆忙下避到一角,蹲在一个小柜之后,虽不是隐藏的好地方,总好过与来人脸脸相对。果然有人推门而入,接着是杯盘碰撞的声音。项少龙知道对方不晓得有人藏在一角,放胆探头一看,原来是两个俏丫环。其中一婢打了个呵欠道:“最怕就是他了,每次来了夫人都不用睡觉,累得我们要在旁侍候。”另一婢道:“夫人平时话也不多半句,但见到他却像有说不完的话。”

  先说话的婢女笑道:“总好过服侍那个色鬼,身体都不行了,还要靠讨厌的玩意发泄,香姐便给他一连三晚弄得只剩下半条人命。唉!”项少龙心中一沉,这色鬼不用说就是嬴政,现在由婢女口中说出来,看来雅夫人说的一字不假。这究竟是什么一回事?雄材大略的秦始皇怎会是如此一个人,将来他凭什么诛除吕不韦,又统一六国,确立中国庞大的基础规模。

  唠唠叨叨下,两婢捧着弄好的香茗去了。项少龙知道有人未睡,不敢由楼梯上去,由窗户离开,觑准二楼一间灯火乌暗的窗户,攀了上去,才到一半,一队巡卫由花园的小路提灯而至。项少龙大吃一惊,因为这若是朱姬宿处,巡卫自然特别留心,绝不会错过他这吊在半空的人。猛一咬牙,加速往上升去,倏忽间已穿窗进入屋内。

  那是女性住的大闺房,地上满铺厚软的地蓆,秀榻内空空如也,除了几椅梳粧镜外,墙上还挂满壁画,美轮美奂,项少龙正怀疑这是朱姬的寝室时,两婢熟悉的脚步又在门外响起。项少龙心中叫苦。这叫前面有狼,下面有虎,幸好房中一角放了个大柜,无可选择下,扑了过去,拉开一看,内里共分两格,最下一格虽堆有衣物,仍可勉强挤进去,那敢迟疑,忙缩了进去,刚关上柜门时,两婢推门入来。接着是整理被褥的声音。

  不一会两婢走了出去,却没有把门掩上。项少龙心中叫苦,看情况朱姬和那情夫随时会进来,自己岂非要屈在这里听朱姬的叫床声。今晚看来很难接触到朱姬,若在有赵妮和乌廷芳两人在的被窝中渡夜,自然比蜷曲在这里强胜百倍。而且滕荆两人久候他不出,可能会弄出事来。

  苦恼间,一重一轻两种足音由远而近,接着是关门声。项少龙心叫天啊!闭上眼睛,听天由命。外面传来衣衫窸窣的摩擦声,和男女亲热的呻吟声。项少龙闲着无事,不由猜起朱姬这情夫的身份。照理绝不会是赵穆,明知明天军方将领会向孝成王翻他的账,目下好应去向赵王献媚下药,蛊惑君心。因为说到底,赵王对赵妮有着一定的感情,若真的知道下手害她的人是赵穆,说不定会不顾“夫妻”恩情,把赵穆处死,赵穆怎可大意疏忽。

  可是朱姬母子一直被置在赵穆的监视下,其他人想接近亦须赵穆首肯才成。那这人会是谁呢?一把柔情似水的声音在柜外的房内响起道:“人家托你的事,办得怎样了?”项少龙心中叫绝,只听声音,便知这女人很懂利用天赋本钱,迷惑男人,难怪刚登皇位的庄襄王对她如此念念不忘了。吕不韦既挑中她媚惑庄襄王,她自非泛泛之辈。

  那情夫道:“现在局势不明,仍未是回秦的时刻。”项少龙吓了一跳,立时认出这是大夫郭开那娘娘腔。想不到原来竟是他,难怪能与朱姬搭上,只不知赵穆是否知道此事。朱姬嗔道:“有什么不明朗的,现在异人已登上王位,只要我们母子能回咸阳,政儿就是继承王位的储君,还有什么好顾忌的!”

  亲吻的声音再次传来,朱姬娇吟的声音比前加剧,显是郭开正施展调情手段,安抚朱姬。只听得朱姬娇呼道:“不要!”郭开道:“春宵一刻值千金,难得有这机会,来!到帐内再说吧!”

  朱姬微怒道:“你只是对人家身体有兴趣,一点都不关心妾身的心事。你说吧!为何答应了人家的事却不做。”郭开急道:“你不知我已做了很多工夫吗?只是现在庄襄王刚登位,各方面都看得你们很紧,兼且吕不韦现在地位不稳,随时有坍台的危险,无论怎样计算,你也不应该于这时偷回咸阳去。”

  项少龙逐渐明白过来,朱姬以美色诱惑了赵穆党内郭开这重要人物,想借助他的力量,逃离邯郸。只不知郭开是否真想背叛赵穆,还只是存心骗色,看来还是后者居多。只要想想郭开正得势当权,在赵国内又有庞大亲族,无论他是多么自私的人,一旦面对生与死的选择,怎能不为父母兄弟妻子儿女着想。最尴尬的更是若郭开到秦国去,肯定要失去朱姬和性命,因为朱姬另外两个男人,无论吕不韦或庄襄王,都会因嫉忌把他郭开杀死。

  以郭开那么精明的人,怎会不考虑到这些切身的问题?朱姬亦当明白这道理,只是心切归秦当王后,什么都顾不得了。朱姬果然默不作声。郭开柔声道:“来吧!天气这么冷!有什么地方比被窝更舒服呢?”接着是宽衣的声音。朱姬的声音道:“你先到帐内去,我落了粧便来陪你。”

  郭开显然非常疲乏,打了个呵欠,上榻去了。外面传来朱姬脱衣的声音和解下头饰的微响。奇异的声音响起,原来是郭开的鼻鼾声。项少龙受到感染,眼皮也沉重起来,快要睡着时,足音迫近。他立时睡意全消,暗忖不是这么巧吧,朱姬竟要来打开柜门取她的性感睡袍?

  想犹未已,柜门被拉了开来。项少龙人急智生,扑了出去,搂着她倒在席上,一手捂着她的小嘴,把她丰满而只穿着单衣的动人肉体压在身下,同时凑到她耳旁低喝道:“我是项少龙,奉吕不韦之命来找你!”重覆了三次后,朱姬停止了挣扎,娇躯放软。榻上传来郭开有节奏的打鼾声。

  项少龙叫了声谢天谢地,仰起了少许,登时和朱姬脸脸相对。他不由心儿急跳。只见身下女子,生得妖媚之极,充满成熟女性的风情,一对会说话的眼睛,亦在闪闪生辉的打量着项少龙。项少龙登时全面感受到她丰满迷人的肉体,一阵心旌摇荡,热血腾涌。吓得忙压下欲火,以免对方察觉。

  缓缓挪开捂着她湿软小嘴的大手,朱姬的花容月貌,立时呈现眼下。她绝不是乌廷芳、雅夫人又或纪嫣然那种完美精致的美丽,脸庞稍嫌长了一点,鼻梁微曲,朱唇亦丰厚了些,可是配起她秀媚的俏目,却形成一种荡人心魄的野性和诱惑力,尤其极具性格的檀口,唇角微往上弯,使男人感到要驯服她绝非易事。我的天啊!这就是秦始皇的生母!他一直在寻找秦始皇,却从没梦想过可这样占他母亲的便宜。

  如兰的体香发香,冲鼻而入。朱姬一瞬不瞬她瞧着他轻轻道:“我知你是谁,因为赵穆现在最想除去的人就是你。”项少龙收起意马心猿,凑下去在她耳旁道:“希望你也知乌家和吕先生的关系,他派了图先来和我们接触,要尽快把你们母子弄回咸阳去。”

  朱姬侧过俏脸,先向他耳朵吹了一口气,耳语道:“有图先来我就放心了,你们有什么计划?”项少龙苦忍着耳腔内的痕痒,强制着侵犯她的冲动,却捺不住轻啮了她圆润的耳朵,道:“首先要和你取得联络,了解情况,才能定下逃亡的细节,我─”

  榻上传来翻身的声音。两人大吃一惊。朱姬急道:“明晚再来!我等你。”项少龙忙滚往一侧。朱姬敏捷地站了起来,这时榻帐内传出郭开的召唤。

  朱姬俏脸微红,俯下俏脸横了项少龙一眼。项少龙忍不住色心大动,伸手握着她的小腿,紧捏一下,才放开来。那种销魂的感觉,比之真正欢好,更要感人。朱姬又白了他一眼,才往卧榻走去。当她弄熄灯火,钻入帐幔里时,项少龙才清醒过来。不由暗叫这妇人好厉害,匆匆离去。这时就算他弄出声响,郭开也不会知道了。

  项少龙忍着被朱姬挑起的欲火,回到府邸后进到房内换装休息。却见赵妮正撑着眼皮等他回来,不禁心头涌上一股歉疚。自己虽是去质子府涉险,却对朱姬色心大起,真是对不起娇妻们。赵妮见到他回来,连忙起身帮他脱去衣衫,侍候他梳洗,项少龙怜惜地搂紧了她,柔声道:“妮儿,真是苦了你。还好我没有失去你,否则我真不知该怎么活下去?”赵妮依偎在他胸前,低声道:“妮儿现在才觉得真正的活着,只要在项郎身边,什么日子都好过。”

  赵妮说完后,仰起螓首主动献吻,抱着项少龙的娇躯也渐火热。项少龙强捺住的欲火终于压抑不住,抱起赵妮纤细的身躯坐在桌上,两手忙着脱去赵妮的衣裙,不一会儿,赵妮就像只小绵羊般地被蜷曲在桌上,光滑细致的白皙皮肤,有如瓷娃娃般地诱人。项少龙迫不及待地脱下衣衫,雄伟的龙茎已傲然挺立在赵妮眼前。

  赵妮瞥见昂首怒涨的龙头,两颊羞红如火,遮着脸蛋不敢直视。项少龙见她这般模样,心中1甜,忍不住蹲下身去,分开赵妮一双粉腿,含住她玲珑剔透的小蜜穴,舌尖在阴唇上下舔舐不已。

  赵妮被项少龙分开大腿时,原本闭眼等待着龙茎进入,却觉蜜穴一阵暖湿,穴口如有一只滑溜的小鳝鱼上下穿窜,快感不断涌上。讶异之下睁开双眼,见到项少龙正埋首在自己胯间,彷佛品尝美食般的吸吮舔舐,当下羞得连忙两手推上项少龙肩头,颤声道:“项郎……不……不可以……妮儿……那里……不行……”但哪里推得动分毫。

  项少龙没空理会赵妮的推拒,只顾着享受美人如玉荷包般的蜜穴。赵妮阴毛疏细有致,蜜穴紧窄,两片柔嫩阴唇透着粉红,微微渗出晶莹爱液,飘散淡淡淫靡腥香,让人感觉无比爱怜却又性感诱人。

  赵妮此时已被项少龙逗引得心神俱醉,胯间快感不断袭来,浑身酥软无比,只能紧闭双眼,喘息不止。不多时,赵妮一阵急促呻吟,高潮来临,阵阵淫水溢出,全部涌入项少龙口中,被他贪婪地吞咽而下,犹如饮了琼浆玉液一般,令赵妮大羞却又感动,不知如何开口。

  项少龙站起身来,像小孩般舔了舔嘴唇,逗得赵妮一对粉拳捶着他胸膛,娇嗔道:“你这人呢!男人哪有这样子?人家那里……”。赵妮羞不敢再说,项少龙已把她一把搂进怀里,在耳边低语道:“妮儿是我最宝贝的美人儿,全身上下我都爱的要死,尤其是那里,是最香的地方了。”

  赵妮大窘,正欲开口,已被项少龙大嘴封住深吻,香舌更是缠卷不停,一时又陷入迷醉之中。项少龙趁此时机,龙茎顶上赵妮滑润的蜜穴口,微一用力就长驱直入,整根陷入桃源境地。赵妮两腿被项少龙分开着,这一下猛烈插入,只觉小腹一阵痛楚,两腿不禁收缩靠在项少龙臂膀,同时呜咽一声,两手紧抱住项少龙的颈项。

  项少龙发觉赵妮有些吃痛,心下不忍,但欲火难禁,微一思忖后,将赵妮一双粉妆玉琢的小腿顺势放在肩头,让她躺平在桌上,两手捧住玉臀撑在桌面,免得赵妮娇嫩的肌肤被磨痛,龙茎同时急抽缓送,让赵妮舒爽得不禁轻喘浅吟,腰肢也随之摇曳款摆。

  项少龙心神全部贯注于赵妮身上,感受着她全身各处的反应及心情变化,龙茎随之转换不同节奏与轻重。赵妮感觉自己被项少龙无边无尽的爱意包围着,体内更是充盈着他强壮的龙茎,不断地刺激膣道内所有敏感的部位,冲激出一阵一阵的高潮,赵妮终于忍不住地轻声浪叫:“啊……项……郎……妮儿……好……高兴……啊……啊……以前……都……白……白活了……啊……啊……”

  项少龙将赵妮抱起深吻,俩人上身紧密的贴合着,赵妮的双腿紧紧缠绕着他。项少龙此时由全神贯注到放开心神,与赵妮心神深切地结合,两人身体完全依循着最自然的节奏抽送迎合,只有阵阵淫液喷溅的浪声在房内回荡。

  赵妮在项少龙怀中扭缠不已,体内渐渐凝聚一阵阵最高潮将至前的酥麻,而项少龙丹田内电流也渐汇结成团,两人心意相通,肉体相连,龙茎不住加速抽送,蜜穴紧缩吸吮,终于同时攀登至最强烈的高峰顶点,精液与阴精在赵妮的子宫内交错喷溅,电流围绕着龙茎与子宫壁,更直抵两人脊椎末端中枢,爆发出数倍于以往的高潮快感。俩人因心灵交融,更同时感受到对方的激潮,那种超越极限的性爱高潮,如同天空一对冲天火花,交缠着直迫云霄之外,最后在无尽的宇宙互撞爆裂,再散落成点点流星滑落地面。

  第四章、进退无路

  隔日吃过早点,项少龙去见乌氏倮父子,却见不到乌卓和陶方。他记起了与赵穆接触的可疑楚人,知道两人定为此事去了。当他报告了昨晚见到朱姬的情况后,乌氏倮父子都沉吟起来。乌应元皱眉道:“这个女人非常厉害,没那个男人能逃过她的引诱。但是郭开为何这么斗胆,那处的婢仆应是赵穆的人,他这样作登榻之宾,怎瞒得过赵穆呢?”

  乌氏倮道:“赵穆很多事都放下去给郭开办,那里的人说不定就是由郭开一手部署的,所以才可以这么肆无忌惮,监守自盗。”转向项少龙道:“你那两名新收的家将是难得的人材,好好的笼络他们,财富女人,可任他们要求。”

  项少龙唯唯诺诺应道:“我晓得的了!”暗忖若纯讲利害关系,怎可持久相依?

  乌应元道:“少龙现在似乎可轻易把他们母子偷出来,问题只在如何离开邯郸,沿途又如何逃过追兵的搜捕?”顿了顿怀疑地道:“这是否太容易了点!”

  项少龙只担心另一方面,道:“我们乌家有这么庞大的亲族,眷属不下千人,怎逃得出赵国?”乌应元微笑道:“这事我在两年前便安排好了,乌家生意遍天下,所以一直以来,都不断有人被安排到别处去管理生意和牧场,最近更借口开发新的牧场,连廷威也给送了出去,免他花天酒地时泄漏了口风。”

  项少龙这才恍然,难怪见不到乌廷威,道:“赵王既知岳丈和吕不韦交往的事,现在我们又不断把家族的人调离邯郸,怎会不起疑心呢?”乌应元道:“他们始终止于怀疑吧了!从没有抓到什么真凭实据,而且无论郭家或我们,均与各国权贵有往来,还不时为赵王进行秘外交,若非赵穆从中煽风点火,和吕不韦有交情算得什么一回事?”

  项少龙更是不明白,道:“赵穆为何欲去我乌家而后快呢?”乌氏倮一掌拍在几上,怒道:“还不是郭纵这家伙从中弄鬼,不知从那里查到我们族谱内有秦人的祖先,又查得乌氏倮乃秦人边地一个大姓,自此赵王对我们疑忌日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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