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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秦记改编版 1-26卷完结 改编:frank511127 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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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人头涌涌地在轮候登记猎获,乌廷芳、赵致与秀夷忙挤了进去凑热闹。纪嫣然眼利,告诉项少龙道:“小俊回来了,在场边与鹿丹儿说话。项郎你且伴着芳妹、致致与夷妹,我想回营地小睡片时,醒来后你再陪我到清溪沐浴好吗?”项少龙知她有午睡的习惯,点头答应了。
纪嫣然与琴清和田贞姊妹去后,项少龙跳下马来,嘱乌舒等牵马回营,眼睛找到了荆俊,见他不知说了什么调皮话,鹿丹儿正拿粉拳往他擂去,这小子别转身来,任由背脊挨揍,而鹿丹儿果然愈打愈没有力道,附近的女儿军都笑作一团。项少龙看得心中欣慰,旁边传来桓齮的声音道:“统领大人!”项少龙别头望去,笑道:“桓兄弟为何不随小俊去凑热闹?以你如此人材,必大受女儿军的欢迎。”
桓齮致礼道:“现正是桓齮为国家尽力之时,故不敢有家室之虑,情欲之嬉。嘿!统领大人叫桓齮之名就可以了。”项少龙暗忖这就是桓齮和荆俊的分别了,一个是专志功业,后者则全情享受人生,微笑道:“你今年多少岁了?”
桓齮恭敬道:“小将今年十九岁。”项少龙道:“你比小俊大一岁,我就唤你作小齮吧!”领着他离开骑射场,到了营地内的僻静角落,问道:“今天有什么发现?”
桓齮道:“小将和荆副统领曾深入山内探察敌情,照小将观其动静,人数约在万人许间,可是阵势不固,旗号紊乱,士气散涣,行动迟缓,气色疲惫,兼之这数日天朗气清,无雾可隐,如此未战已逞败象之军,只要给小将一枝千人组成的精兵,便可将他们击溃,绝无幸理。”项少龙大奇道:“小齮怎么只去了半日就能摸清他们的虚实呢?”
桓齮像变了另一个人般道:“临战必登高下望,以观敌之变动,小中觑大,则知其虚实来去,从各种征兆看出问题。高陵君的军队虽藏在密林之内,但只要看何处有鸟兽停留,何处没有,就可知其营帐分布的情况和人数多寡。再看其尘土扬起的情况,更知对方在伐树搬石,欲借上游之利图谋不轨。”说到兴起时,就蹲在地上随手布放石子,解说对方分布的情状,大小细节,无一遗漏,显示出惊人的记忆力和观察力。
项少龙动容道:“假设我予你一支二千人的精兵,你会怎么办呢?但必须待他们发动时才可动手。”桓齮站了起来,用脚拨乱地上的石子,肃容道:“侦察敌人除了留心对方的粮草储备、兵力强弱外,最紧要是测估对方的作战意图。针对之而因势用谋,则不劳而功举。现今对方为了凭河之险,驻军于交通不便、低湿而荆棘丛生之地,又戒备不周,兼之军卒劳累,士气消沉,可采双管齐下之策,分水陆两路伏击之,纵使让他们毁去木桥,于我亦无丝毫损伤,我们还可凭河而守,立于不败之地。”
项少龙登时对他刮目相看。荆俊虽在其他方面或可胜过他,但在才智和军事的认识上却远落其后。这番话若是出自鹿公、徐先之口,乃理所当然。但这桓齮只十九岁,便有如此见地,除了用天才两字来形容,实再无可替代。项少龙心中一动道:“我带你去见一个人,见到他时你要把全盘计画向他解说清楚,对于你日后的事业,会大有帮助。”
桓齮愕然道:“见谁?”项少龙搭着他肩头,推着他往王营举步走去道:“当然是政储君了!”
桓齮剧震下停步,垂头低声道:“不若由小将把心中愚见告诉统领大人,再由大人亲自献给储君好了。”项少龙继续推他前行,笑道:“那不是给我冒领了你的功劳吗?休要扭扭捏捏了,我项少龙只喜欢爽快的汉子。”
桓齮感动得眼也红了起来,呜咽道:“难怪王将军常说统领大人胸襟过人,乃我大秦第一好汉,大人的恩德,小将没齿难忘。”项少龙笑道:“那是你应得的,我只是负起引介之责,不过记紧今趟我们是要让储君大展神威,而非我们去借机显威风,明白吗?”桓齮那还不心领神会,连忙点头。
第十一章、特遣部队
项少龙把桓齮留在主帐内与小盘和李斯说话后,匆匆赶回骑射场去接三位娇妻,那知三女早回营地去了。待要离开时,人丛里闪出嬴盈,扯着他衣袖,硬把他拉往泾水而去。项少龙见她精神恢复,神采奕奕的样子,显然刚睡饱起床就来寻他,暗笑地随她过去。
嬴盈一直扯着他直至来到河旁一处疏林处,才放开了他,背转了身跺脚娇嗔道:“人家被你弄得整个人都像散掉了似的,你倒像没事人一样,害人家被丹儿她们笑死了。说!你要怎么赔人家?”项少龙走了上去,抓着她有若刀削的香肩,把她轻轻扳转过来,按在一棵树身处,细察她如花的玉容,见她嘟着嘴一副不甘心的样子,微笑着在她唇上香了一口,道:“你大小姐不是常说样样事都要胜过男人吗?怎么才初战落败就如此泄气?”赢盈不依地低头道:“可是你真的太……人家从来不知道你会有这么厉害,感觉差点就要死了!”项少龙贼贼地笑道:“我还是欢喜你刁蛮神气的样儿,那才是嬴大小姐的真正本色呢。”
嬴盈赧然道:“那天见你在市集惩治那些流氓后,便忘不了你,只是你太骄傲和不近人情,后来又不怎么搭理人家,人家才会跟管中邪走到一起来气你的。”项少龙想想干脆再加把劲,低声道:“嬴小姐试过在野外作战吗?”嬴盈一呆道:“什么野外作战?”
项少龙凑到她小耳旁,揩着她耳珠轻柔地道:“就是在野外干在帐内的事!”嬴盈立时面红及耳,低头猛摇。项少龙故意逗她道:“小姐摇头是表示未试过还是不想试?”
嬴盈像火山爆发般纵体入怀,玉手搂上他颈子甜笑道:“想试!但不能够!人家女儿的红事刚来了。”项少龙喜道:“那就不怕了,因为是安全期。”
嬴盈愕然道:“什么安全期?”项少龙暗骂自己胡言乱语,也不解释。搂着她动人的肉体,亲热了一番后,才放过这被已他逗得脸红耳赤的荡女,自回营地去了。
纪嫣然刚睡醒了,与乌廷芳等兴高采烈地扯着他驰出营地,到附近一个小谷内的清溪戏水沐浴,十八铁卫则当了把风的岗哨,以免春光乍泄。诸女小衣短裙,秀夷则是全裸下水,还不时摆出撩人姿态,粉臂柳腰,肉光致致,已足把项少龙迷得半死了。
溪水清浅,溪旁怪石累布,野树盘根错节,俨然天然盆景,到夕阳西下时,阳光由枝然自得。
他那有若由坚硬的岩石凿刻出来的奇伟容貌挂着一丝睥睨天下的笑意,难怪赢盈虽先爱上了项少龙,之前仍对他情难自禁。两人此时均面向小盘和朱姬的主席,请求准许比试。小盘虽不知这次比试暗中针对的是项少龙,却不想管中邪有趁机发威的机会,但朱姬已在旁催促,无奈下道:“两位比武,乃友好间的切磋交流,点到即止,切勿让寡人见到伤亡流血的场面。”
两人下跪接旨,不过谁都知道这类比武用的是真刀真枪,想不伤人,确难办到。当下有人出来为两人穿上甲胄,管中邪微笑道:“不用甲胄了,阎兄请自便吧!”阎独只好拒绝了穿甲戴胄,免得影响了身手的灵活度。
两人这时剑尚未出鞘,在火把光照耀下屹立如山,对峙间立时杀气弥漫全场。众人均屏息静气,怕扰乱了两人的专注。“锵!”阎独首先拔出他的燕翔剑,横胸作势,大有三军披靡之慨。但高明如项少龙等却看得出他是吃不住管中邪的压迫,才要借拔剑挽回劣势。那是只有高手对峙才会出现的情况,就像两军对垒,只看军容阵势和士气,就可大约测出谁胜谁败。
管中邪哈哈一笑,左手一拍挂在右腰的剑,才道:“管某这把剑名‘长击’,乃出自越国名匠所铸,剑长五尺四寸,比一般剑长上一尺有多,阎兄莫要轻忽了它的长度哩!”“锵!”的一声,长击刃被右手闪电拔了出来,当众人的脑海中都留下剑指星空,闪耀辉烁的深刻印象时,已一剑挥出,同时配合步法,抢至阎独身前七步许处。
项少龙见他以左手拍剑,心中隐隐感到点什么,却无法具体说出来。同时招手唤来铁卫,着他暗中回营去取墨子剑。此时阎独的燕翔剑亦如乳燕翔空般,与管中邪硬拚了一记。“当!”的一声,两人同时收剑后退,眈眈虎视对手。
众人连大气都不敢透出一口,刚才的一剑只是试探性质,好戏仍在后头。项少龙见阎独持剑的手微微抖颤,知他在膂力比拚上吃了暗亏,不过这阎独的底子已是非常硬朗了,只可惜对手是管中邪。管中邪脸上露出一丝自信的笑意,冷喝一声,再一剑劈去,角度力道似乎和上一剑毫无分别,可是旁观的人无不感到此剑凌厉无匹,隐含惊天动地的奥理,任谁身当其锋,都有难以招架的感觉。
阎独大喝一声,燕翔剑由内弯出,画了一道优美的弧线,“铿!”的一声,激弹在对方的长击刃上,竟是后发先至,不愧燕翔之名,但纵是如此,仍被震得退了小半步。管中邪正要抢攻时,阎独再喝一声,喳喳喳连退三步,燕翔在对手前不住迅快的画着小圆,反映着火光,就像一把火焰虚拟出来的剑,全无实体的感觉。如此剑法,确是惊世骇俗,众人不由打破止水般的静默,爆出如雷采声。
管中邪想不到对方剑法精微至此,封死了所有进路,大振雄心,一声长啸,剑势略收,再化作长虹,分中猛劈,剑吟之声,破空而起,只是其势,已可使三军辟易。而他则威武如天兵神将,令人生出永不能把他击败的感觉。那种感觉是如此强烈,连阎独亦不例外,气势顿时减弱了两分。金铁交鸣声连串响起,接着两人倏地分了开来,剑招快如闪电,大部分人都看不真切,更遑论分个谁胜谁败了。
“锵!”的一声,管中邪剑回鞘内,但仍目注对手,剑锋像长了眼睛的毒蛇般回到鞘内那窄小的巢穴里,看得众人瞪目结舌。赢盈等更是为他呐喊得力竭声嘶。阎独的燕翔剑仍遥指对方,但脸色转白,额角渗出了豆大的汗珠,一阵摇晃后,剑撑地上,显是因用力过度而虚脱。然后他额头打横现出一道整齐清楚的血痕,伤的只是表皮,虽然是管中邪剑下留情,但伤的是这位置,恐怕以后都会留下代表奇耻大辱的标记了。
管中邪抱拳道:“承让了!”当下有人奔出来把眼含怨毒的阎独扶走了。在众人喝采声中,管中邪分别向小盘和太子丹致礼。太子丹和冷亭仍是神态从容,但徐夷乱和其他人都脸露愤慨,显是怪管中邪这一剑太不留余地了。吕不韦大笑道:“中邪你违反了储君吩咐,剑下见血,理该罚你一杯。”今趟连太子丹和冷亭都脸露不愉之色,吕不韦实在欺人太甚了。
坐在吕不韦下席的蔡泽道:“中邪的剑法把我们的兴头都引出来了,不知昨晚大展神威的荆副统领何在,可否让我们看看谁高谁低。”管中邪这时接过手下奉上的酒盃,先向小盘和朱姬致敬,再向四方举杯敬酒,众人纷纷举杯和他对饮。项少龙这时更无疑问知道吕不韦是在针对他。
照他猜想,吕不韦一向均认为小盘对自己另眼相看,皆因小孩崇拜英雄的心理,所以希望在自己“死前”当众折辱他项少龙,好把小盘崇拜的目标移到管中邪身上去。蔡泽这一开声,他再难保持缄默,淡淡道:“副统领有任务在身,未能出席,要教蔡大人失望了。”蔡泽早有定计,接口道:“昨晚不是有位桓齮连胜三场吗?就让我们再看他的本领吧!”依附吕不韦者立时起哄,支持这建议,那即是说大部分人都在推波助澜。
昌平君亦看出不妥,凑到项少龙耳旁道:“他们在针对你呢!哼!”项少龙知道这一战避无可避,他绝不能教桓齮出战,若给管中邪以辣手毁了他,不但对不起王剪,也使小盘建立快速调遣部队的好梦成空。而且就算桓齮没有大碍的伤势,亦会使他辛苦建立出来的声誉,被毁于今夜。顺眼往赢盈诸女望去,见她们无不对管中邪目露痴迷之色,知道若再不出手,不但赢盈会投向管中邪,连荆俊都要失去鹿丹儿。
想深一层,假如自己又推说桓齮有任务,那以后吕不韦的人都可振振有词说他项少龙怕了管中邪了。不由往小盘望去,后者正向他射出期待的眼神。项少龙心内豪情奋起,一声长笑,站了起来,悠然道:“管大人既这么有兴致,让我来陪你玩上两招吧!”全场先是忽然静至落针可闻,只有火把烧得啪作响,然后欢声狂起,采声不绝。管中邪含笑看着他道:“项大人切勿不顾腿伤,强行出手,否则末将怎担当得起。”
太后朱姬亦出言道:“少龙万勿勉强!”项少龙解下血浪,交给来到后方的乌舒,再接过墨子剑,涌起无可匹敌的斗志,暗忖迟早要与此人见个真章,不如就在今晚比划。微微一笑道:“若管大人可令我伤口复裂,就算我输了吧!”众人见他说来霸气迫人,均鼓掌叫好,情绪热烈。项少龙和太子丹、冷亭交换了个眼色后,来到场心与管中邪并肩而立,朝小盘叩礼。
小盘视项少龙的剑法有若神明,毫不担心地欣然道:“刀剑无眼,两位卿家小心了。”项少龙心中明白,小盘是要自己把他杀了。心中一动,想到了致胜的诀窍。管中邪是以为自己必死,所以怎都不肯与自己同归于尽,只是这点,已可教他吃个大亏了。而另一优点,就是自己看过管中邪的出手,而对方则对他的剑法一无所知,极其量都是由别人口中听来,假设自己能把墨子剑法融无地使出来,必教他大为头痛。想到这里,已有定计。
两人分了开来,在全场默注下,凌厉的眼神紧锁交击。决战一触即发。这时场边来了很多闻风而至的人,挤得外围水泄不通,盛况空前。纪嫣然诸女由于乌舒回营取墨子剑,大吃一惊下匆匆赶至,到了昌平君那席处挤坐着,琴清也来了,加入了她们那席去,人人的心都悬到了半天高。朱姬虽不担心管中邪会伤害项少龙,但仍是花容惨淡,差点不敢看下去。
管中邪谦虚地道:“能与项大人一较高下,实是管中邪平生快事。”项少龙从容道:“未知管大人今趟会否使出看家的左手剑法呢?”
此语一出,登时全场譁然。谁想得到管中邪多次与高手对招,仍没有使出真实本领。管中邪首次脸色微变,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