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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人物的艳遇 更新至81章 除夕番外 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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鞋扔进床底。
许幽兰撅着屁股,露着两条丝袜小脚,小半个身子还在床外,似是不愿意躲进床底,我用力推了一把,你就给我进去吧,把床单放下,挡好。
出得客厅,我晕,两只高高的过膝长靴还摆在地上。
我提起两只靴子进到卧室,打开衣柜的门,管她愿不愿意,把靴子塞到上官云清的手里。
(呃……这……怎么高跟鞋变成长筒靴了?你个死赵波……)
上官云清刚想出言我这才发觉,身上衣服一件都没穿呢,敲门声更猛烈地传来,再不开门我看这房子可以拆了。
从沙发上顺了个大毛巾往身下一裹,打开门来,一群女人蜂拥而入。
我傻了眼的站在当场,捉奸也不用这么多人吧,囧……
第七十六章、浅湾码头
许幽兰的车子跟在吉普车后面,一直被带到城郊结合部,大刘的车拐进了一个院子,院子里几栋老旧的楼房,外墙乌黑,门窗残破,呈现出一片破败凄凉之相。
我实在忍不住裤裆里湿漉漉的感觉,在许幽兰要将车开进院子之际,出声叫停了许幽兰,从纸巾盒里扯了几张纸巾,不顾许幽兰的疑惑,匆匆下车,躲到路边的一棵大树后,解开皮带,擦拭下体,神情和举动十分猥琐。
我坐回车上,这时大刘的吉普飞快的从院子里驶了出来,他摇下车窗,对我说道:“刚收到紫月短信,她被那帮人带走了,地点好像是浅湾2号码头,我回拨电话,电话忙音,怎么也打不通,看来情况不妙,我和可可先过去,你们跟上。”
浅湾码头曾是n市的一个外海集装箱码头,后因吞吐量太小,位置不佳,被废弃,不料却成了不法商人暗度私货的理想之地,虽经几次严打,但风头过后总会死灰复燃,各种力量盘根错节。这紫月被带到那个地方,可不是什么好兆头,不禁忧心忡忡起来。
许幽兰轰着法拉利一路跟随,偌大的码头,集装箱林立,废弃的高架吊车在黑暗中森然伫立,寒风掠过,几根钢丝绳上失了颜色的红布条飒飒作响,码头很大,驱车转了几圈之后,大刘的吉普车也失了踪影,码头很安静,几根歪歪斜斜的高杆灯发出苍白的灯光,我不禁打起了要返回的念头,不是不担心紫月,而是在这是非之地,许幽兰和我显得太过单薄,安全起见,还是回去再作打算。
我刚想打个电话唤回大刘,许幽兰已经将车子开到了一个废弃厂区的围墙外,远远看到大刘开来的吉普车停在一侧工厂的大门外,人却不见了踪影,这时两个黑黑的身影从厂区里出来,循着车的灯光往我们这边远远的望了望,然后跳吉普车把车开进了厂区里,我心下一惊,大刘不会出事了吧?我急忙拨打大刘的电话,很快电话就被掐断了,再打时电话已经关机。
我再打丁可可的电话,也是关机。出事了!我第一个念头就是赶快走,许幽兰疑惑的说了句:“过去看看?”
还看个屁,很明显他们肯定是被黑道上的人带走了,那些人是我们能惹得起的吗?我说道:“赶快走,晚就来不及了,马上报警,警察会来处理的。”
“没这么严重吧?别搞得像香港警匪片似的,有这么恐怖吗?”许幽兰耻笑我的胆小。
我不理会许幽兰,拨打110,在电话即将接通的一刹那,手里的电话被人从车窗外夺走了,五六个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的黑影,把法拉利团团围住,车门被打开了,为首的一个人喝道:“下来!”
我晕,真他妈的碰上了绑匪了?我下了车,许幽兰也被抓了出来,钳抓的大手把许幽兰抓得哇哇叫。
我嬉皮笑脸的和那为首的打个哈哈,“大哥,您这是什么了,我们只是来看看风景,没这么大排场吧?你看你是不是搞错了,我们马上走还不行吗?”
我话音刚落,为首的家伙一个眼神,身后一人扬起棍棒,一记准确的闷棍敲中我后脑勺,无法抵御的剧痛从头部传来,我直接晕了过去,倒下的一瞬间看到许幽兰张得大大的小嘴,一脸的难以置信。
此后的一切就像是电影里的情节,我被一盆冷水泼醒了,头脑欲裂,活动了一下手脚,发现自己在一间小屋里,被结实的反绑在一张椅子上,对面是同样被反绑的许幽兰,嘴巴里堵着一团白色的破布,惊恐万状的看着我。
我彻底回过神来,嚷嚷道:“放开我,放开我们!你们这是干什么?”
一个穿着黑衣的家伙站在我面前,一个大耳光搧来,打得我头晕眼花,眼冒金星,本想接着嚷嚷,却哪里还嚷得出来,咸腥的血流出了嘴角,嘴巴都被搧裂了,我剧烈的摇摆,欲挣脱束缚,结实的粗绳勒进了肉里,哪里挣得了半分。
只好怒怒的看着他,他穿着一件黑色的m65美军风衣,脚上一双高帮军靴。
“再喊就打死你!说,你们来这里干什么?”黑衣人低沉的说道,两道剑眉竖着,目光如电,身材五短却很壮实,一看就是当过兵的。
看着他眼熟,似是哪里见过了,我挖空记忆,记起来了,他就是那天在上官云清书房里见到的,王仁天身边的那个黑衣人,真实的身份是不是王仁天的贴身保镖我不知道,但就是那个人。
“说,你们来干什么?”又是一个嘴巴子结结实实的搧来,我两耳嗡嗡直响,周遭的声音变得很遥远,对面的许幽兰看我被打,摇着椅子想起身,又哪里动得半分。
“我认识你!”我盯着他。
“我知道。”他并不意外。
“说吧,你们来这里干什么?”他搓着他那双出奇大的手,“不要想着骗我,不说实话,我再搧!”
“我们是来找一个朋友的。”我知道我遇到的绝对不是善茬子,想蒙混过关看来很难,而且想想自己并没有什么值得隐瞒的地方,还不如如实交代。
“谁!”
“她叫紫月!”
“为什么?”
“只是想找她而已,朋友间的平常交往,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我看着他,他也看着我,我说的是事实。
“未必吧!”他并不相信我的话,转向许幽兰。
“别动她,她什么也不知道!”我沉声说道,我最不能看到的是许幽兰受半点的伤害,即使是一个耳光,也会让我怒火中烧。
“我们男人点,就我跟你,我知道的都会告诉你。”我的意思很明确,只要不动许幽兰,我什么都告诉他。
“据我所知,你们找紫月不会是朋友间的交往这么简单吧。”他扭过头来,目光沉冷,让人不敢拒绝。
“就是这么简单……”我话声还没落,一个更响的巴掌又搧来,我几乎被那一巴掌搧得背过气去,好一会才喘过气来。
许幽兰这时蹬蹬的跳着椅子,满眼恼怒,好像还噙着泪水,心急如焚的样子。
黑衣人转身,把塞在许幽兰嘴里的破布扯了出来,许幽兰喘了几口气,怒道:“放开我们,否则饶不了你,你可知道我是谁吗?”
“知道,不就是上官家的二小姐吗?那又怎么样呢?”黑衣人淡然答道。
“你……”许幽兰对他的不以为意有些意外,“你难道不怕我们家把你给撕了吗?如果他们知道你这么对我的话。”
“你最好老实交待找紫月干什么?否则今天谁也救不了你们。”黑衣人冷笑。
许幽兰梗着脖子,眼睛看着别处,一副就是不说的样子,黑衣人又笑了一声,“好,我不难为你。”
话音刚落,又是几巴掌搧来,力道很足,夹着劲风,我一下子被打懵了,连思想都要凝固的样子,周身的一切感知仿佛已脱身而去,满脑除了嗡嗡声还是嗡嗡声,一口绵甜的血从喉咙涌上来,我吐血了,脸几乎被搧成了猪头,眼睛也快要睁不开了。
许幽兰发出了尖叫,“别打了,别打他,他什么都不知道!你要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说!”
“是我要找紫月的,我找她主要是要问她一些关于我妈妈的事情,还有想让她转让她手上的股票。紫月的父亲给她留了一笔股票,就是你们伟业地产的股票,大概有10%.”许幽兰很干脆的和盘托出。
“为什么?”
“为了收购王仁天的公司。”许幽兰说道。
黑衣人看着许幽兰,等待她的下文。
“我一直怀疑我妈妈的死和伟业地产有关,但我没要办法查到,所以只想着通过这个办法来查。”许幽兰咬牙把最后的目的说了出来。
“还有吗?据我听到的,你收购的目的还是为了替某个人出头的,这是我家主子说的,是不是?”黑衣人问道。
许幽兰头低了下去,看着自己的脚尖,白色的高跟鞋上沾满了黄色的尘土,洁白的丝袜捋过几道黑黑的尘印,脸上不自觉地有些微红。
“是不是?”
“是。”她的声音小得近无可闻,却任是谁都听到了。
“是他吗?”黑衣人转向我。
许幽兰不置可否,昏暗的灯光下她的脸颊好像很红。
“想不到你倒是对这小子挺上心的……”黑衣人踱了两步,又突然转身,“但今晚你们如果坏我好事,谁也别想走……”
这时,突然屋子的门被打开了,闯进几个人,两个被绑住的人被推倒在地上,是大刘和丁可可,大刘发出被弄疼的惨叫声,几个人紧接在他身上又狠狠踢了几脚,他再也叫不出声来,像死猪一样的发出低沉的哼哼声。
进门的人中的一个说道:“三哥!交易取消了,没有拿到货。都是这两个无意中闯进来害的,当时我们正在点货,被他们一搅,对方见风声不对,就不再和我们交易了。”
“取消了?”本来很沉稳的黑衣人,不禁失声叫了出来,声音有些震怒。
“他们都看到了!”黑衣人又问。
“……这……是的……他们……他们都……都看到了。”先前说话的那个一个劲的点头哈腰,一头大汗。
黑衣人啪的一个耳光搧在他脸上,“混账!叫你办的好事。”
这时门又开了,进来一个人,竟是金妍茜,一身黑色的皮风衣,黑色的皮裤收束在同样黑色的长筒靴里,哒哒的就冲到了黑衣人面前,“货还没到吗?江涛让我来收货的,货拿到了没有?”
“货?我……我再去看看,他们应该还没有走远。”黑衣人急匆匆的走出小屋。
这时金妍茜看到了我,一脸惊讶,再看到许幽兰,更惊讶了,但她什么也没说。
门突然又打开了,黑衣人闪出个半身,“你们几个,把地上两个处理了。”
“这两个呢?”刚才为首的说道。
“等会再说。”黑衣人离开了。
那几个人连拉带拽的拖着大刘和丁可可离开了。
“处理了?”什么意思?听到这个词不得不让我考虑这个问题,难道电影里那些黑社会的暗语真的在这里应验了,电影里的英雄,每每撞破了坏人的好事,又被坏人制服的时候,“处理了!”这样的台词经常出现,那分明就是“把他干掉!”的意思。而我却非英雄,无那绝境逃脱升天,化险为夷的本领,难道我今晚要绝命于此?我有些不寒而怵起来。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留下的金妍茜对我说道。
无论金妍茜是怎么会在这里的,目前境遇下,能够提供帮助就只有她了。
我简要的说了今晚来到这里的经过。金妍茜不禁眉头紧蹙,特别是讲到大刘和丁可可无意中坏了一桩交易的事,她的眉头蹙得更紧了。
金妍茜出门口张望了一番,然后回到我跟前,说道:“赵波,今晚你们真不该来这里,来这里也不应该来到这个厂房,更不应该到处乱走,难道你不知道这个浅湾码头是什么地方吗?”
我听出金妍茜所说的严重性,问道:“你们交易了什么,毒品?难道真把我咔嚓了?”
“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金妍茜没有理会我的问题。
“我知道,不就是交易几条枪吗?”在一旁的许幽兰不屑一顾的说道。
“你知道了?”金妍茜叫了起来。
“这有什么奇怪的。”许幽兰不当一回事,说道:“在我们那个圈子里,都知道王江涛是个军迷,偷偷摸摸的开了个地下靶场,专门搞一些武器来给那些圈子里的人玩的,前些日子有个追我的人还带我去了,在里面打了几枪。我还不知道,原来这些枪是这样进来的。今晚,我知道了。”
“我那两个朋友不会有事吧?”我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金妍茜没有说话。
“金妍茜,求求你一定要想办法救救他们,他们都是我的朋友,今晚的事是他们无意中撞到了,我保证他们不会透露出去,我求求你一定要帮他们。”我说道。
“求她有什么用,她又做不了主。”许幽兰哼了一声,“他们能怎么样?难道会把我们给杀了?你放心,有我在,他们不会把我们怎么样的。”
金妍茜冷笑说道:“是,你是上官家的小姐,你也许不会,但他呢?他可就不一样了。你自己想想吧,从这里出去,开上几个小时的船,就是公海,你说他们会怎么办呢?”
说完,金妍茜不再理会我们,离开了小屋,我大声叫她回头,她还是有如没有听到一般离开了。我晕,这小妮子见死不救,真把我和许幽兰撂在这里了?
屋里出奇的安静,我能听到外面海浪的声音,今晚有风,好像这会儿风又大了。我看往对面的许幽兰,身上脏了,衣服上好几道黑黑的尘印很明显,几缕头发凌乱的散在额前,脸颊上有些淤青,可想而知刚才她也是经过一番挣扎的。
我看着她,她也望着我。
“你没事吧。”我说道,与此同时,她也说道:“你疼吗?”
我们都为我们的同声相问感到好笑。
“不疼!”我艰难的露出一个微笑。
“你还笑?”
“刚才疼现在不疼了。”
“疼就疼了,还说不疼,脸都被打肿了。”
“没事,只要你没事,我就没事。”其实我连说话都会疼,嘴角裂了。
“你真的担心我吗?刚才我看出来了。”许幽兰目光里蕴含着一丝的火花,带着她那与生俱来的谁也夺不走的骄傲。
“换谁都一样,男人在女人面前总是爱逞强。”我说。
“只是为了逞强吗?”她眼里掠过一丝不快,还有很浅的失望。
“不是!”我很明确的告诉她,“我其实是个胆小鬼,很多时候都在逃避,但刚才不是。”
“不是什么?”
“不是逞强,是……是……担心……真的担心。”我声音很小,却突然觉得没必要这样,大声说道:“干嘛一定要我说得这么明白?”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许幽兰吃吃的笑,接着说道:“你其实一直在逃避我吗?”
我不知道她会这么一问,有些语塞,看着她,脸上的犹豫已让她明然。
“我真有点失望。我就这么不值得你主动吗?”声音里带着玩弄的幽怨。
我的心一下子怦怦直跳,原来她一直在等待我的主动。
“我……我……”我犹豫着,老半天才蹦出一句话:“我……我自我感觉并不是什么好人。所以……所以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我知道你不是好人,我说我不在意,你相信吗?”
我看着她,没有说话,虽然我和她都被五花大绑的绑在椅子上,但是心和心之间却在不停地碰撞,我不知道身处险境的我和她为什么会有这样一席对话,只是聊聊几句,却已将我和她之间的种种解释清楚。而她最后的一句几乎已将的她的心意表明,我还要逃避吗?
是的,我一直在逃避,无论是有意还是无意,我在人群里渺小得如同没有,在这个社会,有着成千上万和我一样的人,我们有如一个流水线上生产出来的,随时可以被替换掉的零件,我们太相似,相似到从出生到老死都基本一致,没有人会关心我们,缺了谁就找一个替上,照样好使,别人是生活在光彩世界里,我们则是生存在城市的缝隙之间,一不小心就被卷入茫茫的人流中,再发不出一点声响,再冒不起一个气泡,我们的梦想与欲望,永远只能是梦想与欲望,除了在脑海深处徒增伤感外,毫无办法。
许幽兰就是我的梦想与欲望,我从不相信有实现的可能,这是我逃避的原因,即使我心存奋起的欲望,但那仅仅是心存而已,很多时候我更愿意将与她的那段经历留存记忆中,在回忆时,在飘渺的幻想里意淫意淫,以慰藉自己曾经拥有一份与万千零件不同的经历。
许幽兰就是我的女神,在她的光环下,我总感到窘迫,一个小人物的窘迫,即使她真的垂青,于我也是不那么的真实,我愣愣的看着她,她嘴角带着一丝妩媚,这妩媚还带着一丝幸福感儿,鼓励我那是真的,让我相信那是真的,又是一阵窘迫袭来,我张着嘴,却什么也吭不出来。
一阵稀里哗啦的开门声,打断了我和许幽兰的心灵交流,金妍茜快步的走到我跟前,三下五除二的把我身上的绳子解开,接着帮许幽兰解开,她说道:“你们快走吧,你两个朋友趁乱逃跑了,我们的人在追他们,你们也走吧。”
“突,突!”门外不远的地方突然传来两声沉闷的枪声,我靠,追两个平头老百姓也用不着动枪吧。
我当下不及细想,扶起许幽兰就走,金妍茜唤住了我,“等等。”
她来到我跟前,从怀里掏出一支手枪,带着她的体温塞到我手里,说道:“拿着,用着防身,这里的人有武器,要是追你,就射他们,打死也没问题,会有人处理的。”
我定睛一看,手里一把沉甸甸的意大利帕莱塔92f手枪,自小就是军迷的我哪有不认识,美军的制式手枪,电影里都被用烂了。但说到用枪来射人,我啪的一声还是把枪掉在地上了,引得金妍茜一阵鄙视。
她捡起手枪,塞回我手里,掏出一把钥匙给我,说道:“出门左拐,一直走,在另外一个码头上有快艇,红色的,你们坐着快走吧。”
说完金妍茜不容分说的把我和许幽兰推出门外,门外的寒风袭来,打得我和许幽兰直哆嗦,来不及和金妍茜道别,拽着许幽兰往左边的码头狂奔,这一跑才发觉,从这半回字形的这边码头到另一边码头有大几百米远,隐约望见一艘红色的快艇就停在那里。
顾不了许多了,我们两人加速快跑,跑了一两百米,许幽兰已经气喘吁吁,尖细的高跟鞋突突的撞击着水泥地面,在黑夜里甚是响亮,我皱了皱眉头“把鞋子脱了吧!声音太响了。”
“哦”许幽兰弯下腰把鞋子脱了,高跟鞋拎在手里,我继续抓着她向前跑,许幽兰洁白的丝脚踩在地上,很快就黑了,丝袜也破了,一根红色的脚趾头钻出了破洞处。
我们快速的穿过几个集装箱,眼前是一无遮拦的直道,突然对面赫然出现三四条黑影,许幽兰先前的脚步声还是把他们给引来了,黑影看见我们,加快朝我们奔来,嘴里嚷嚷着“在那边……那兔崽子想跑……给我站住!”
我和许幽兰急急的刹住身势,转身回头,不想另一头的几个黑影又堵住了退路,手里好像还扬着家伙,我晕,这下死定了,我紧紧抓着许幽兰的手,望了望,两侧是黑黝黝的海水,随着夜风拍打着码头,我们无路可走。
黑影越来越近,形势危急,许幽兰脸上满是焦急之色,抓我的手都是汗,我如热锅上的蚂蚁,额头上也挂出了汗水,望着游过去足有几百米远的游艇,几个念头如电光火石般的闪现,一咬牙,对许幽兰说道:“你会游泳吗?游过去!不能被他们抓到了。”
许幽兰点点头,黑影追击的脚步越来越清晰,来不及了,我抓着许幽兰纵身跳下了海里……
刚一接触海水,我立即意识到我犯了个大错误,在这寒冬的夜里跳入寒冷的海水,简直是找死,极度的深寒传来,我立马被冻得几乎背过气去,耳边是咕噜咕噜的水泡声,岸上的声音越来越远,似乎听到几声咒骂声,接着几声啾啾声射入水中,他们朝水里开枪了。
我拽着许幽兰钻在海里,抖着两条腿潜游,脑袋万万不敢浮出水面,凭着感觉猛的朝游艇游去。冷,真冷,真冷啊,难道今晚老天要亡我?
第七十七章、冻结的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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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涉及魔兽世界的内容,需要玩过魔兽且了解魔兽世界历史的读者才能理解,如果不喜欢或者不知道的,可以跳过,不会影响小说的情节和内容。可能这个梦对主角和许幽兰有些隐喻的味道,但也不一定。涉及魔兽世界的内容,是我的主观臆造,并不完全反映魔兽世界的原本面貌。如亡灵是不会圣骑士技能的,所以热爱魔兽的读者,对于我叙述中不实的内容,不要上纲上线,这只是我热爱魔兽的一个体现而已。我认为魔兽世界是我玩过的最好网游!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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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人在接近零度的海水里能坚持多久,我奋力前游,起初许幽兰还跟着我的节奏游着,慢慢的她跟不上了,我抓住许幽兰冲出海面,大口大口的吸气,她脸色苍白,浑身不断的发抖,她快不行了,为了防止她沉入水中,我抱住了她,仰着身体往小艇游去,漆黑的海里只有我和许幽兰头浮在水面上,刺骨的海水无处不在,刺得我的皮肤阵阵发疼。
“坚持住!不要睡着了,一定要坚持住!”我在许幽兰耳边鼓励她。
“我……咯咯……咯咯咯咯……我冷……咯咯咯咯……咯咯咯咯……”许幽兰的脸贴着我的后脑勺,身体抖得很厉害。
许幽兰紧紧的抱着我,她的热量在快速的流逝,我用力蹬脚,希望尽快到达小艇,扭头看了看前方,小艇还是那么的远。
时间过的很慢,我蹬了又蹬,一次又一次,渐渐地我感觉自己也快不行了,双腿传来深度的疲累感,意识也逐渐出现了模糊,许幽兰的身体在我怀里渐渐僵硬,我不停的和她说话,开始她还咯咯的答上只字片语,后来她的头垂了下去,再无声息,我心下大急,不得不用脸把她的头托起。
许幽兰紧闭着双眼,呼吸微弱,一副濒死之态。
茫茫大海里,我能做的只是尽力的划水,我扯着许幽兰胸部的衣服,让她的头枕在胳膊上,侧着身子拖着许幽兰继续前行,不知过了多久,在我的意志力几乎支撑不住,一心只想扑进深不见底的海里好好睡上一觉的时候,我摸到了小艇的船舷。
我奋力爬上小艇,用尽吃奶的力气把许幽兰拖到船上,我已经精疲力竭,一屁股坐在甲板上,喘着粗气,干瞪着两只眼呆呆的看着许幽兰,她两条白丝长腿挂在船舷外,海水索索的从脚后跟滴入海里,我再无半点力气将她挪动哪怕是一丝半毫。
我连喘了十几口大气,稍稍恢复了一些体力,然后摆着重重的身子跪在许幽兰身边,把她的翻过来,让她俯着,拍拍她的背心,从她的嘴里流出一些海水,再把她翻过来,我手臂颤抖着捏住许幽兰的鼻子,用嘴巴堵住了她的唇,往她的嘴里吹气,她还有微弱的脉搏,我用力的按了按她的胸部,再吹气,再按胸,直到她有了微弱的呼吸声。
我翻找小艇,想找到能够盖给许幽兰取暖的东西,但除了几把价值不菲的渔具外,一无所获,气温好像又下降了,许幽兰这样湿漉漉的暴露在寒冷的天气里是不行的,我甚至有了要投降的念头,但投降就一定能救得了许幽兰吗?我一咬牙把外套脱了下来,将许幽兰的两条丝脚抬进艇里,把外套盖在她身上,我身上只剩一件湿透了的羊毛衫了,海风吹来,冷得打了几个寒战。
我不再耽搁,解开小艇的绳索,将钥匙插进开关里,发动了小艇,这小艇除了豪华一些外,和我常出海去玩的游艇没什么两样,驾驶起来也没有什么不同,我心急火燎的掉了个头,冲出了码头,游艇的声音很大,岸上的人肯定听到了,我加大油门朝着城市的方向疾驶。
然而,照小艇的速度从浅湾码头到达n市至少要两个小时,许幽兰能坚持到这么久吗?船速不断地加快,扑面而来的风吹得我都麻木了,我都坚持不了,更何况许幽兰,我忧心忡忡,回头望了一眼昏迷不醒的许幽兰,一筹莫展。
我催动着发动机像疯一样的往前驾驶,几乎被风吹成了一具僵硬的雕塑,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许幽兰不能死,我死了,她也不能死。
但这样的行驶哪怕十分钟,又岂是我这肉身所能承受的,在我几乎被冻着要倒下,几乎绝望的时候,我看到了一个模糊的长岛,那是一个靠近白镜湖原始森林的长岛,因属于自然保护区,平日几无人迹,我隐约见到岛的某处有一丝模糊的灯光,不能再这样行驶下去了,否则我和许幽兰都会死的。
我掉转小艇,向那模糊的灯光扑去,海风更大了,在我耳边呼呼作响,手脚僵直麻木,鞋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蹬掉了,只剩下一边脚的羊毛袜子,我顶着寒风,就像迎着无边无际的刀网,脸似乎不再是自己的,我的血液缓慢的流动着,心脏好像越来越不想跳动,我随时都有可能一头扎在驾驶盘上不再醒来。
坚持,再坚持,顶住,再顶住!我终于看到了那灯光,是一盏照亮一张渔网的小小渔灯,在我极度失望没有人烟之际,一栋隐没在灌丛中的黑黑的小屋,随着小艇向岸边越逼越近逐渐显露,顾不了许多了,我猛的催动小艇,冲破了那张渔网,冲上了淤泥浅滩,轰喘的发动机奋力喘了几声后嘎然停止,四周一片寂静。
我匆匆奔到船后,许幽兰的脸已经冻成紫色,双眼紧闭,唇色苍白,气若游丝,必须采取复温措施,否则她真的不行了。我艰难的把许幽兰抗上肩上,踩着没膝高的淤泥一步一步的往小屋走去。
小屋木门紧锁,我一脚把门踹开,一头冲进黑不隆冬的屋里,黑暗中只有一张小床的轮廓,我把许幽兰放在床上,四处摸索寻找光源,没有电灯,在一张小桌上发现了一盒火柴,紧张的擦了几次才把火柴擦燃,将桌上的一盏油灯点燃,屋子昏朦朦的亮了起来。
我回到许幽兰身边,探了一下她的额头,冰冷如铁,和死人几无二致,我需要热水,热水,我需要许幽兰尽快回复体温。
我四处翻找,一个暖水瓶里有大半壶热水,煤气罐竟然没煤气了,点了几次点不着,生火烧水的想法只能暂时作罢,不能再等了。
我回到床边,一咬牙把许幽兰的裙子撕开,扒下胸罩,一双完美的淑乳跳了出来,在灯光下洁白如雪,我把吊袜带连同白色的内裤,还有白色的丝袜一次性的扒了个精光,玲珑浮凸的胴体呈现,即使在这危急关头,我仍被那摄人心神的裸体所震慑,这人间怎会有如此完美的人体,每一分每一毫都宛若人世间最完美的艺术品,令人倘佯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