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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情隐狼 第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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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不要连成一气挖苦我,嫉妒我扮男人比你们出色就说一声,我顶多笑你们三声。”

  什么嘛!长像帅是父母的基因好,她才不在乎两只臭乌龟的嘲弄。

  大获全胜的白妮撇下战败者,连连表示同意地挽着她的手腕。“我的阿烈是全世界最帅的男人。”

  “你的阿烈?”隐狼眉头一皱,技巧性地分开两人碍眼的亲近。“看清楚,她是女人。”

  花了一番工夫改造她,他可不希望有人来“抢功”。

  “废话!我当然知道她是女人。”被甩开的白妮气闷地想插进两人之间未果。“我还看过她的裸体呢!”

  裸……隐狼的眼中有深深的不悦。“全裸?”

  “拜托,你以为我对裸女有兴趣吗?何况还是一个半昏迷的重伤患者。”

  当日救起她纯属意外,若不是她全身被血染红了,白妮才不得不脱光她染血的衣服,发现她竟是女儿身。

  不过好心有好报,平白赚了个有名无实的俊“男”友,附赠在银色撒旦白吃白喝……后者比较有吸引力。

  “你看了?”明知她是女人,隐狼还是不太高兴。

  “我当然看……不对喔!你那么激动干么。”蓦然她想起那则传闻。“你是阿烈的男人?”

  白妮自认不够聪明,但还不至于听不出他满口的酸意,因为太明显了嘛。

  “a仔,身为女朋友的你不会想自动让贤吧?”石孟舲无奈地出声阻止她的八卦。

  “阿烈——”白妮撒着娇要贴近石孟舲,却被隐狼推开。“喝!太过分了哦。”

  他不理会她,扭头搂着石孟舲的肩膀,很自然地自成一个天地,引来木易的讪笑。

  “先生,这里是银色撒旦不是同性恋俱乐部,a仔抢不走女的阿烈。”阿烈又不是他的私人禁脔。

  好歹她的两个表哥在场,这男人多少得给点面子,不要像个独裁主义者,霸着地的小表妹。

  “我要带她走。”

  啥?!

  这一句话很震撼性,又有一点暧昧,炸得现场两男两女当场傻住了。

  木休比较镇静,他清清喉咙问道?“就字面的含意,还是另有解释?”应该没那么快吧!

  “明眼人不说暗话,她现在的处境如何?”隐狼相信除了白妮,眼前的人都很清楚他在说什么。

  原来是……“你认为我们保护不了她?”木休问道。

  昨夜他们被袭击一事,直到中午他才从旁人口中得知,他紧张地挂上休业的牌子,等着正主儿出现。

  看到他们安然无恙的出现面前,他一颗紧绷的心才敢松弛。

  “天堂虽然安全,但你不能保证不会有恶魔侵入。”隐狼意有所指的暗示令木氏兄弟心生警觉。

  “你到底是谁,你知道些什么?”

  天堂门是新近窜起的国际帮派,门众遍布世界各地,台湾只是其中的一个小点,不足以引起各方注意。

  而组织一向低调处理一切事务,鲜少有外人得知天堂门的存在,神秘意味浓厚,木休和木易不得不敛神提防他。

  “我的身分不重要,只要你们不和恐怖分子打交道,我就是朋友。”隐狼觉得有个能干的伙伴真不错?寻鼠只花了一天时间,就把天堂门的底细摸得一清二楚,他花了快两个小时才读完天堂门的资料。

  “朋友?!”木休怀疑的一瞥。

  “是,而且我比你们有能力保护她。”

  性子急的木易想揪住隐狼的衣领,被他一个闪身避过而恼怒的说道:“少装英雄,你只有一个人。”

  “将士用兵贵在精,人数多寡不是取胜要素。”隐狼引用兵法上的说词。

  “是吗?我们凭什么相信你?”木易有点藐视眼前男子的能力。

  对他而言,隐狼是一个半路杀出的陌生客,不具任何信用可资依赖。

  “你该问我们将前往何处落脚,相信你绝不会反对。”这个地方隐狼相当质疑,总觉得会被火鹰摆道。

  但台湾不是他的地盘,只好任其安排。

  嚣张,还有什么比天堂门翼下更安稳的地方?“大话别说得太满。”

  “这个名字你们应该不陌生,祈天盟。”隐狼静观他们脸上讶异的表情。

  木易真的无法反驳,连深思熟虑的木休都找不出比祈天盟更适当的地方。

  “你不是祈天盟的一分子。”木易肯定道。

  天堂门的情报网中,祈天盟当家大哥是祈上寒,以下分别是军师于仲谋,左翼高赋,右翼文易虔,绝无他的存在。

  而以他慑人的气势来看,他不可能肯屈就于一个大帮派之下。

  “的确不是,但你们不能否认一件事,祈天盟在台湾势力不容小觑,比住在天堂门舒适。”

  这是铁一般的事实,木家兄弟无言以对。

  第六章

  何不在她尚未打扫前关照一声,害她累得像条狗一样气喘吁吁,只差没把舌头吐出来散热兼口涎白沫。

  难怪他打死不动手,凉凉地在一旁看她出糗。

  “女人,眼睛长期不滋润易乾涩发痒,高速公路上没有西药房。”她圆睁着一双瞳孔不累吗?快两个小时了。他暗忖着。

  “不要扯开话题,你还没回答我的话。”她眼睛瞎了也不干他的事。

  真有耐性,憋到现在才开口。“你的住所不安全,转移阵线是正常之事。”

  “你应该事先知会我一声。”她寒着脸,身上布满一根根的刺。

  “我说过了。”

  “你说过……”石孟舲倏地转头瞪他。“你什么时候说过我们要离开。”天大的谎言。

  叹了一口气,隐狼非常忍耐地提醒她一件小记忆。“我不是说该换个新居。”

  “你是说……可是我以为你建议我搬……呃!”这算说吗?

  “搬家。”他替她完整表达原意。“适度运用智商吧!虽然你脑浆不多。”笨也要有个限度。

  隐狼藏着笑意,藉故调整照后镜,一闪而过的可疑车体令他提高警觉,掌心稳定控制车的速度。

  他那似是而非的两句话,解码专家都得伏首称臣。“总要给人缓冲期,我连行李都没准备。”

  从银色撒旦pub出来后,他就连夜驱车北上,行动之快达令人措手不及,而她没有反对的权利被架上车,直到上了高速公路才发现方向错误。

  反抗有效吗?答案是没有。

  枉费她耗了两年多在学习武艺,和他比起来像是大红西瓜和小玉西瓜,大小差得有够离谱,拳一发即被化解掉,连要近身都很困难。

  自己板起脸摆冷酷,他可以更酷更冷,活像千年僵尸,连眉毛都结冻成霜。

  “所以我带你去添购了民生必需品,你不喜欢我挑的那件缕空内衣吗?”隐狼觉得酒红色穿在她身上一定很迷人。

  提起此事,她的脸无端燥热起来。“那是”情妇“装,我绝对不穿它。”

  即使穿在里面无人欣赏,石孟舲仍坚决不穿那件风骚到极点的性感内衣,完全透明到连乳尖的颜色都清晰可见,更别提令人血脉偾张的三角地带。

  当初她是抵死不进那间内衣专卖店,可他根本不许人家说不,自作主张的挑他喜欢的样式,一口气买了十二套类似的丝质内衣,其他就不用说了。

  “好。”隐狼大方应允,但接下来的话令人吐血。“你裸体的身子更美,省得我动手去脱。”

  他想要她,非常的想要,因此他没打算让她独眠。男人比自己愿意承认的还要自私。

  爱,也许有,欲望为先。

  “我会被你气死。”她的脸已经红到不能再红了。“你没有正经一点的时刻吗?”十句有八句不离性。

  隐狼神色一正变换车道下交流道。“想听正经话?你看左后方那辆浅蓝色朋弛跑车,它咬住咱们车尾多时喽!”

  “我们被跟踪了。”石孟舲频频回首,看远远被他们抛在车后的蓝色影子。“什么时候发现?”

  “在你”搬家“时。”意指说道句话之际。

  转进市区街道,隐狼凭着前半年保护周恩杰而熟知巷道的印象,左拐右弯地在市中心蜿行,轻易地摆脱跟屁虫。

  但有一件事他深感疑惑。“你身上有宝吗?他们要的不只是你的命。”

  先前的破坏、开枪似乎是一种警告,而此刻的跟踪更令人心生疑窦,恐怖子的作风并不仁慈,而且是残酷的,为了达到目的,他们不惜牺牲无辜的路人。然这次一反常态地低调跟踪,实在匪夷所思。

  “我不知道,如果身上有宝不早换成现钞,何必苦哈哈地租房子。”

  父母为了研究工作投下大笔金钱和时间,死后一把火全烧光了,未曾留下半点储蓄。即使有,她也不敢回去取。

  外婆是惟一的亲人,她的值钱物全在几亩田地上,平日种种菜养养鸡,日子过得平平淡淡倒也惬意。

  “你的父母有没有交给你一些研究报告,或是磁碟之类的东西?”隐狼压根不相信美方说词。

  保护并将之送往美国?原因不便说明?

  听话不是他的一贯原则,所以他和火鹰打算自己找出答案,不想为人作嫁遭人利用。

  “这……好像没有。”她忘了随手带出来的小东西正“存放”在木休手中。

  话题就此陷入僵局,所幸跑车已进入祈天盟总部的范围。

  “奇怪,太顺利了。”不安蔓延隐狼四肢。

  平常祈天盟警卫森严,三步小哨五步一大岗,怎么今天连只小猫都看不见。

  诡异,太诡异了。

  看到他严肃的表情,石孟舲跟着一栗。“怎么了?有人潜伏吗?”

  潜伏?!“该死的,我诅咒平野正次不得好死。”最好不是他所想的那样。

  过于安静是一种恶兆,目前他最不需要的是打扰。

  “平野正次是谁?”突然车一停,她被强拉下车,脚跟颠了一下。

  “一个恶魔。”

  “哈——天都快亮了,狼笨蛋在磨蹭什么?可别拐了人家小姑娘私奔去。”

  一个灵美的东方女子侧趴在沙发上打哈欠,身侧是削着苹果皮的银发男子,后方有位抱着电脑喝咖啡的红发安妮,厨房里站着是正在煮花茶的金发美女。

  大家一致的表情是——无聊。

  “不会吧!他有厌女症。”切了一片苹果正要送进口,伊恩发现手上的苹果失了踪。

  维丝哪啃着“男佣”削好皮的苹果,不着鞋袜的裸足后勾贴臀。“你的花心、老鼠的白痴、蓝蛇的智障不全无药自愈。”

  一个是花心大少、一个是爱情白痴、另一个是感情智障,一碰上生命中的另一半,个个都败得一塌塗地、溃不成军。

  悲哀呀!悲哀。

  “人身攻击,本人郑重提出国际抗议。”牵扯己身,寻鼠吉莲放下电脑转头出声。

  “抗议驳回,本庭不接受既成事实。”维丝娜“鸭霸”的个性不因退出组织而悔改。

  蓝蛇珍妮端着热滚滚的花茶倒了一杯给她。“聪明人不会以卵击石。”

  “哎呀,好棒哦!咱们蛇美人不但会说中文,连成语都朗朗上口,可见秦相公功不可没。”

  珍妮是个易容高手、催眠大师,更是煮了一手好菜,可语言功能严重障碍,除了英、法语外其余都是“外语”——听不进耳朵里的音盲。

  一次为了画面上匆匆而过的兰花倩影,她下定决定用自我催眠的方式学会中文,因此结识她的另一半——果菜大王秦日阳。

  珍妮不甘示弱地回道:“少揶揄我了,逃婚大王。”半斤八两,锅笑不了壶黑。

  维丝娜颇为受不了,“拜托,我”才“逃一次婚而已,而且老鼠也有份。”陈年往事还提它做什么。

  往事如云烟,何必再提起,徒伤感情。

  伊恩不平的插话。“听你的口气好像逃一次婚不过瘾,我可警告你不要带坏我的雪儿。”

  天若雪是伊恩的未婚妻,因为这三个女人拒不结婚,因此他受到无妄之灾波及,至今仍婚期不定,独守空房忍受不人道的禁欲日子。

  对一个曾在花丛中打滚的浪子,是最难受的刑罚。

  “喝!我好怕哦!我又没有不准你结婚,有本事你找祈上寒和他的三个兄弟单挑。”无能还迁怒。

  他结他的婚,干她何事。维丝娜不屑与之为伍,丢脸喔!

  “如果你不怂恿老鼠逃婚,祈天盟的兄弟就不会百般刁难,一切事端都是你挑起的。”

  瞧瞧他说得多哀怨,活像自己是千古罪人。维丝娜不满地吐出苹果核内的小黑籽,啪的一声黏在伊恩的鼻下,一颗大黑痣由此产生。

  “血、狐、狸——”伊恩不甘地低吼,抹去脸上可笑的籽子。

  “抱歉,我退休了,请叫我坦小姐。”维丝娜本名坦子慧,代号血狐狸,是台湾出生的“大番薯”。

  珍妮一向是他们之间的润滑剂,怕他们例行一吵的音量会吵醒脾气不好的“大哥”,只好猛添茶水消气。

  “花茶养颜美容,两位请慢用。”

  一人各待一方,啜饮着冒着热气的花茶。

  寻鼠正掉头回去安抚被她遗忘的电脑,由于她正面对向大门口方向,所以眼尖地看见垂头丧气的大个子口中念念有词地被“请”进来。

  “狐狸,主菜上场了。”

  一听,维丝娜立刻正襟危坐,忙着穿上被她扔到一边纳凉的平底鞋。

  有好玩的事儿,她可以不辞千里……十里之遥,从周家大宅移驾到祈天盟总部,只为听说厌女症的隐狼发情了。

  “下回一定要认清敌友,日本人是中国的头号大敌,切记、切记!”

  于仲谋笑着安抚想掉头抹油溜走的隐狼,和文易虔一人一边地“陪伴”他入内。

  “我是美国人,和你远无仇近无冤,何苦为难我?”要命,溜得不够快。

  他早该知道便宜没好货,以为火鹰不像血狐狸那么阴险,没想到一念之差误中陷阱,得面对伙伴们的层层询问。

  “中美断交之恨。”文易虔好笑地提醒他。

  唉!隐狼的太阳穴隐隐发疼,在他看见四张熟得快烂掉的好笑脸时。

  “嗨!周氏企倒了吗?得劳烦少奶奶出门赚外快贴补家用。”维丝娜是最不该出现的人,也是四人之中最狡猾的。

  她站起身,冲着他咧嘴直笑。“快倒了,我正打算改行当媒婆,帮一匹狼牵红线。”

  红光满面喜事近。嗯!很好。

  “我看你笑得像妓院的老鸨。”媒婆?他上辈子做了缺德事才碰上超级祸首。

  蠢字两条虫,他就是其中一条被踩得死死的笨虫,自动送上门吃排头。

  “我不和没眼光的男人一般见识。”维丝娜绕过他,笑得很“正直”。“我是维丝娜,你是我家那支狼的女人对吧!”

  突来的大特写令石孟舲猛地吓一跳,倒退两三步,不知道这个显然热情过了头的女人是谁。

  “呃!你……你好。”她求助地望了隐狼一眼,她不习惯太热情到令人害怕的交际。

  “喂!适可而止,别当人家都可以接受古怪的方式。”隐狼很不客气地拉开维丝娜,当面把石孟舲揽入怀中。

  哗!外星人入侵地球了。

  一大票男人、女人全被点了穴,当场目瞪口呆地看着那双绝不抱女人的手——至少不在人前。

  “你你你……”维丝娜第一次说不出话。

  太令人惊讶了,原来死火山复活的爆发性是如此强烈,和祈上寒那个大醋桶有得拚。

  “你们那是什么表情,鬼挡墙呀!”隐狼不悦地沉下脸,搂着石孟舲在沙发坐定。

  维丝娜手一撑,跃过椅背,轻盈地落在隐狼身侧的惟一空位,眼中散发出猫科动物特有的邪魅光芒,一只猫爪危险地搭在他肩头。

  “嘿嘿!你的发情期是迟了一点,但总比不到的好,就像女人的月潮……”

  “闭嘴。”他很狼狈地轻拎开她用指尖刮他脖子的手。“她是这次的任务。”

  “噢,任务小姐呀!”她表示了解的头然后……“上床了没?”

  石孟舲猛然被口水噎住,拍着胸口直咳,咳得眼泪都流出来,隐狼心生不舍地轻拍她的后背。

  “你吃饱没事干呀!想吓人挑个好时辰再出来。”末了他还瞪她一眼。

  瞪她?!好大胆的犬科狼,以为猫一定怕犬吗?“珍妮,上茶。”

  珍妮闻言,移动僵掉的双腿忍着笑,且看狐狸如何报仇,她是乐得壁上观。

  “你想干什么?”隐狼防备的瞧着维丝娜。

  防她?!“你紧张个什么劲,来者是客你不懂吗?”她脸一扬,怒脸变笑脸。

  “来,小舲喝茶。”

  “谢……谢谢。”石孟舲迟疑了一下接过茶。“你怎么知道我是谁?”

  “很简单,我跟你介绍一下,这位是专门扒粪的寻鼠吉莲,你的资料是她挖给笨狼的。”

  笨狼?!

  她略微腼腆地向红发女郎点个头。

  “左边那个是伯爵鸦伊恩,蓝蛇珍妮是刚才倒茶的大美女,我们是这次任务的伙伴。”

  有人不甘寂寞的轻咳两声,不想被忽视掉。

  “噢,对了,于仲谋和文易虔,祈天盟的小喽罗,不用记得太清楚了。”两根大呆柱。

  “我们是小喽罗?”文易虔不满的大声嚷嚷。

  于仲谋比较认命,一把勾着么弟的颈项往楼上走。“请当我们是空气。走吧!补个眠。”

  昨夜他们被临时授命当守门员,只为请狼入笼。

  高赋是有妻室的人,维丝娜特别“怜悯”他有老婆要“照顾”,所以才得以舒舒服服地窝在被窝里温存。

  当他们的身影消失在楼梯间,隐狼开始点名。

  “珍妮,你不待在山上赏兰,下山凑什么热闹?”这次任务应该用不上她。

  珍妮一副很可惜的说道:“兰花榭了,我只好下山来”观摩“你的恋爱史。”

  隐狼低咒一声。“伊恩你……”

  “不用找我开刀,你别忘了我现在的身分是死人,而祈天盟是雪儿的娘家。”

  笑话,他可是正大光明地进驻祈天盟,为他的终身大事进行最后的努力,当然顺便看看伙伴的病情“痊愈”。

  独乐不如众乐。

  吉莲不待他开口,眼睛直视着电脑荧幕。“千万别问我,这里是我”夫“家。”如果没逃婚的话,她才是正牌主人。

  狼被群兽围攻,石孟舲虽然有心却无力,她觉得这些人思考逻辑与常人有出入,她不知该如何脱困。

  “你们都是联合国的干员吗?”她想这应该是安全话题。

  “我不是。”

  “是的。”

  嗄?怎么有两种版本。石孟舲不解地望向先前热情招呼她的女子。

  “他们是在职,我是半退休的玩票性质。”维丝娜亲切地为她解答疑惑。

  不对,有问题。隐狼心中有一丝不确定。“女人,你给我离她远一点,她是一只狡猾成性的千年狐狸精。”

  就算是自己的伙件,也没见维丝娜这么热心过,所谓礼多必诈,有必要提防点。

  “女人?!好卑贱的叫法,你太不尊重我们女性同胞了。小舲呀!他一定常常欺压你是不是?”

  喝!一个水当当的标致女孩,他居然不知怜惜地用粗鄙不堪的字眼唤她,实在有够没教养。

  哼!非给他一点颜色瞧瞧,该用哪一招呢!嗯!有了……打小报告到美国。

  “唔……还好啦,顶多跋扈些。”石孟舲仔细琢磨了一下,决定说出部分事实。

  “跋扈的男人最不可爱了。没关系,祈天盟的男人最多,明天我捉一把让你挑。”

  “我……”她还来不及拒绝,熊吼的音量在室内回荡。

  “少动我的女人,否则你这只狐狸真的要染血。”她竟当着他的面要介绍男人给他的女人。

  爱情的魔力果然伟大又盲目,隐狼虽然还未发觉本身已动了真情,本能地护卫起爱情,因此一向谨慎的他没注意维丝娜眼底那抹顽皮的笑意。

  想要让恋爱中的男人变傻,首先要倒一桶醋。

  “你的女人吗?我呸!”维丝娜朝地上连吐三口口水。“小舲呀!选男人眼光一定要精,不要选……喂,你们要去哪里?”见他拉着石孟舲就要走,她连忙唤道。

  不像话,一点礼貌都没有,至少等她说完嘛!

  隐狼冷峻的严厉一瞪。“睡觉。”

  “噢——你有需要呀,这也难怪,自从你上次在夏威夷召妓后,至少有半年没碰女人。”

  “维、丝、娜,不要把我逼疯。”该死,她怎么会那么清楚他的性事。

  他转头看一脸心虚的吉莲,答案不点即明。

  “睡觉记得要盖被,晚上光着身上容易着凉。”维丝娜像老母亲一样唠叨不休。

  “睡觉,字面上的意思。”

  话一说完,隐狼直接拉着石孟舲往客房走去,不再煞费苦心和维丝娜周旋,她是他的天敌。

  伊恩贼头贼脑地靠近维丝娜。“要不要去关心一下伙伴的战况?”

  “哎呀,你这个人真是缺德,这种事能观摩比较吗?”维丝娜故作姿态地义正辞严。

  “少假了,你没那么清高。”他嗳昧地用手肘顶顶她的腰侧。

  “我是中国人耶!中国人最保守了。珍妮、老鼠,你们要不要参观一下。”

  维丝娜作装犹豫的语锋一转,扬起一个大大的诡笑呼朋引伴,准备看现场表演。

  吉莲关上电脑,珍妮放下手捧的花茶,有志一同地朝目标前进。

  “你……你要睡这里?”

  一进房,石孟舲以为他很快就要离去,没想到他竟然开始脱起上衣,一点都不避讳。

  “废话,你看不出来吗?”隐狼接着解开长裤的扣子,刷地脱下踢开。

  看着他几乎裸体的完美体格,她的眼光几乎要移不开,体内有股骚动在翻搅,她想起那天未竟的交合。

  一丝丝一缕缕的情愫在堆积,渐渐化成一条温暖的细河,滑过她趋向冰冷的心窝,带走孤寂的寒意,填入新的暖意。

  那份初萌芽的情意有酸酸甜甜的,她很害怕又期待。

  “女人,你又在发呆了,还不脱衣服上床睡觉。”开了一晚的夜车,他快累垮了。

  脱衣服上床?“不好吧!这里是别人的地方。”万一被人家听到呻吟声……

  “别人……”隐狼乍然想通了,她和那群惟恐天下不乱的下流人一样想歪了。

  “你想要吗?”

  累归累,如果她有那方面的需求,他还是会打起精神满足她,谁教他有点喜欢她。

  “不,不是的。”石孟舲慌得连忙直摇头。

  不要?好,明天再要她。“不是就乖乖换上睡衣,上床睡个觉,我没力气要你的。”

  “啊!你……”糗了!她思想变龌龊。“你不能改睡别的客房吗?”

  “保护你是我的责任,不要婆婆妈妈耽误我睡觉。”隐狼二话不说的掀开被角躺进去。

  “人家会说闲话的。”石孟舲忸怩地在床边踅足。

  他长手一捉将她拉至床上,顺势剥掉她削肩连身裙扔到床下,将仅着内衣裤的她抱满怀。

  “他们的专长就是说闲话,少说一句会短命。”他在她耳畔低喃。

  好痒,她忍不住咯咯笑出声。“你好像拿那位维小姐没辙。”好佩服,可以制住他的妄为。

  隐狼轻咬她如玉的耳垂。“他以前是我们的头儿,天生来管我们的,还有她姓坦,维丝娜是英文名字翻的。”

  好滑好细的肌肤,他的一双大手在棉被下抚摸她凹凸有致的曲线,原本疲累的身躯有些亢奋。

  “还好我没有当面称她维小姐。”幸好没出丑。“你在干什么?”她的身子轻颤了一下。

  “摸你。”好棒的大腿内侧肌肤,比锦缎还滑。

  热!石孟舲的呼吸出现不稳。“你不是要……睡觉?”

  “我改变主意了。”她是能量补充站,一碰触她的肌肤,他全身力量活络了起来 。

  随着她的轻喘,隐狼拉高她的内衣,露出已然坚挺的乳尖,他低头舔吮乳晕四周,一只手滑入底裤内,抚摸茂密的小森林。

  “不,不行啦!会被听……听到……唔……”在他熟练的技巧下,她不得不臣服。

  “放心,他们在床上叫得比你还大声。”真甜美,唇液还是香的。

  香的?!隐狼探进她幽谷的手指突然僵住,慎重地用灵敏的鼻子闻一下,眼睛在昏黄的房内巡视,竖直耳朵聆听细微声响。

  “怎么了?”刚有点兴奋的石孟舲等了一会不见他有动作,仰头问。

  他将食指放在她唇上,表示要她噤声。

  “各位,看戏请付费,一票一百万……美金。”

  “天呀!你坑钱,死人是用不着钞票的。”伊恩第一个沉不住气从门口走进来。

  吉莲则从屋檐倒吊下来,的确像只老鼠。“谁,是谁露了馅?”她看得正精彩却断了讯。

  “对不起,我忘记隐狼的嗅觉比狗还灵。”满脸抱歉的珍妮一身薰衣草香味在窗台出现。

  因为她刚才煮花茶,身上的香味特浓。

  三个?隐狼不相信狐狸不好奇。“出来吧,维丝娜你的名字是撒旦。”好奇是猫科动物的特质。

  “呵呵呵!打扰了,你继续”睡觉“。”差一点就……好可惜喔!维丝娜遗憾地由天花板上的通气孔跃下。

  这是绝佳的观赏位置,视野最棒,可媲美贵宾席,哪像他们选得角度太差,不太容易看到全景。

  “门就在你们前方,出去请带上。”他铁青着一张脸指向门的位置。

  大伙儿被“捉包”,不好意思地鱼贯走出房门,维丝娜在带上门时说了一句令人雄风不再的话。

  “好好睡呀!我会再来关心关心,免得你们踢被子。”然后大笑声从关上的门板传入。

  隐狼气到没有“性”致,用力地抱着全身红得像虾子的石孟舲。

  “睡觉。”

  这次,他们真的只是睡觉而已。

  第七章

  电脑荧幕上,不断传送细碎的哔剥声,吉莲双手飞快地移动滑鼠,在键盘以电驰速度,寻找她所要的资讯。

  一群人或坐或站地围在她四周,等待确切的讯息。

  “找到了。”

  听她一句喜悦的称呼,原本慵散的有些昏昏欲睡的伙伴,立即恢复备战精神,神采奕奕的表情好像刚吞了大补丸,精力旺盛得很。

  “好,把它念出来。”维丝娜没耐心看那荧幕上的小小字。

  “根据国际医学公会透露,z3t原菌是一种可以控制人类大脑活动的病菌,由非洲某种生物传染,目前尚无药可解。”

  “控制脑活动?”维丝娜恩付了一下。“它的严重性如何?”

  “从已知的报告中得知,轻者神情恍惚,终日痴呆不已;中度者易受控制,做出与自己意识相悖的举动;重度者神智错乱,有暴力倾向,攻击力可由百分十提高到百分之八十甚至一百,但若原菌加以改良后会使人陷入昏迷中,永远不得清醒。”

  “好歹毒的原菌体,老鼠,有没有办法查出是什么生物传染?”伊恩做了胆寒的表情问道。

  吉莲切换一个画面回道:“石博士给公会的资料有颈虹蛇、拉奇罕花、巨大黑藻菌、大绿蝇及……”

  她一口气说了三十几种非洲雨林的特有生物,大伙儿愈听愈模糊,眉头愈锁愈紧,隐狼烦躁地打断她的话。

  “停!请说最有可能的结果,用你的电脑分析。”天底下的奇怪生物也未免多了些。

  “好吧!石博士在遇害前,正在研究拉奇罕花及大绿蝇的细胞组织,这两者之一应带有z3t原菌。”

  维丝娜思考着用拇指刮刮下颚。“看来石博士之所以遇害,大概是他找出z3t的原菌吧!”

  其玉无罪,怀璧有罪。

  在当今尚处于战乱的国家,以中东为主要战线,生化武器虽被各国禁用,但私下研究并使用的不在少数。

  z3t原菌的破坏力比核子弹惊人,它直接夺去人类的意识,留下空躯壳拖累国家的生产力,进而从内部瘫痪一个国家的正常运行。

  所谓杀人不过头点地,让人如行尸走肉般苟延残喘,一生累人累己的方式太过冷酷,他们绝对不允许。

  “对了,狐狸。这里有一份火鹰传真的资料,你看一下吧!”吉莲把资料影印一份交给她。

  维丝娜接过一看,上面密密麻麻地印了一些电话交谈内容,而且是各国文字皆有。

  虽然她常年游走于国际间,但大多以英、法语交谈,顶多会两句德语、日语,以及一些简单的阿拉伯问候语,其他就……用猜的。

  “来吧,老鼠,不要帮小日本整我。”相处多年的默契还在,她相信吉莲不会给她“天书”。

  吉莲被识破小诡计,笑着递上另一份她事先翻译过的二手资料。“为什么你没上当呢?”

  “大概狐狸比老鼠聪明,而且我不相信日本人。”整她?哼,下辈子再修炼吧!

  翻阅一张张鲜为人知的电话内容,维丝娜不得不佩服地一向鄙视的平野正次,居然有本事从一通通的来往电话中,找出一些蛛丝马迹。

  甚至将重点通话整理得一丝不苟,挺符合日本人一板一眼的工作态度。

  “哈维,小舲知不知道她父母研究报告的内容?”她低头审视一叠文件问道。

  “我问过她,她应该不知道。”

  不知道?这就玄了。“我想它可能在无意中,随手带走她父母的研究草稿,所以才一再被跟监。”

  由断断续续的通讯内容看来,石博土不仅已找出z3t原菌的带原生物体,并已有效地控制原菌的繁衍,或许也有抑并消灭z3t原菌的解剂。

  那群意图控制世界首脑的恐怖分子,可能在杀死石博士夫妇后,未在实验室找到他们想要的东西,所以一直在他们独生女身上下工夫。

  “是吗?我再问问她。”隐狼眉心一拢。“狐狸,我们用这一招行吗?”

  “怕她有危险?”

  说不担忧是骗人的,恐怖分子是无孔不钻的水银,稍一有偏差则失之千里。他承认的说:“人不是十全十美的。”

  “你哦!对我有信心点,咱们出生入死多回,哪次不是化险为夷,平安度过。”

  “可是她不是受过严格训练的特殊人员,不懂得情报工作上的危险性。”她不善分辨敌我。

  伊恩了解地轻捶他胸口。“事不关己,开己则乱;你爱上她了。”他是过来人。

  “我爱……她?”

  会吗?他不是只有一点喜欢她,或许比一点更多,但是爱?隐狼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他那呆呆的怔仲表情,引来维丝娜的取笑。“一天到晚想吃了人家,除了爱还有什么,你可不是纵欲之徒。”

  美国军方一再掩饰此次任务的内容,强调只要保护她安全到美国的作法令人反感,维丝娜不喜欢被蒙上黑布做事。

  所以私底下利用己身尚存的权利,要求昔日伙伴找出真相,这样玩起来才不蚀本。

  “我……”隐狼词穷。“这次任务是火鹰第一次和全员合作,怎么不见他出现?”

  拗得好,千斤用四两拨过去。“有我在,他敢出现?”维丝娜摆出一副穷凶恶极的姿态。

  “一山难容二虎,老鹰怕被狐狸剥皮。”吉莲好笑地说道,心想他们真是典型的王不见王。

  火鹰平野正次的能力不在维丝娜之下,可说和她是势均力敌,但因先人结下的国仇,他始终不得她缘。

  吉莲满同情平野正次老是被排挤,其实前后两位头儿各有其优点,火鹰谨慎内敛,懂得隐其锋芒。血狐狸狡猾奸诈,善于藏其阴险,两人都是优秀的领导人物。

  “喂!你们拉完屎了没?老婆可以还我了吧!”一脸阴鸷的男子不悦地站在门外。

  若不是正巧下南部处理一件盟务,祈上寒打死都不让这群比恐怖分子更恐怖的怪物进驻,尤其是那个曾煽动他老婆逃婚的死狐狸头。

  维丝娜不屑道:“醋桶大哥,你想吃屎呀!我叫老鼠拉两坨屎给你尝尝鲜。”没礼貌的家伙。

  祈上寒青寒着一张臭脸,拔掉吉莲的电脑线路,很不高兴地拉着她往外走。

  “有事自己处理,不要找我的红发妞。”

  被拉着走的吉莲无奈地朝伙伴露出歉意的表情,自从逃婚被逮后,她已失去言论自由,因他气炸了。

  维丝娜识讥诮地朝他们快消失的背影喊话。“慢走呀!趁热把屎吃了,免得被其他野狗叼走了。”

  走廊上传来花盆锵啷落地声,以及不甚文雅的低吼声响起。

  “狐狸呀,在人家的地盘上,你好歹收收气焰。”珍妮错身而入,生怕惹恼了主人被丢出?维丝娜不以为意,“工作不忘游戏乃人生一大乐事。你呢,不在胜雪园赏花?”珍妮是名副其实的花痴……爱花成痴。

  “不了,我是进来说一声,猎物上门了。”珍妮是通报小童。

  她本来和雪儿及小舲在胜雪园的玻璃花房赏兰,但实在和两个“小”女孩在心态上没什么交集,所以索然无味地离开。

  走着走着和大门口的守卫聊天,他们几近痴迷的爱慕眼光,着实安慰不少她受创的心灵。

  然后……好戏上场了。

  “来了?!太好了。”维丝娜眼中闪着算计的利光。

  “狐狸,你笑得太奸诈了,把口水收收,很脏的。”伊恩打趣地道。

  “去你的,去买本说话的艺术来修补修补你的劣舌。”没水准,瞧她笑得多优雅。维丝娜睨他一眼。

  “你不喜欢不打紧,雪儿可爱死你口中的劣舌。”除了上床,吻是解馋圣品。谁教他要当君子,放着上等牛肉……美女不开荤,只好苦了自己。

  她摇摇头又说:“不过你也只能偷两口口水解解渴,哪像老鼠天天吃大餐。”瞧他乐的,不过是几个吻罢了。

  疼呀!伊恩嫉妒祈上寒的好运,可以天天抱老婆上床亲热,而他真如维丝娜所言,只能止渴不能消饥呀!

  “停止无聊的对话,咱们是不是该去狩猎?”想及早将危险去除的隐狼,揪着眉说道。

  “心急了?”维丝娜挖苦地调侃他。“好、好,别变脸,咱们去捉坏蛋。”真沉不住气。

  唉,恋爱中的男人。

  祈天盟的侧厅一向用来招待初次会面的访客,十数名衣着整齐的兄弟,规规矩矩地在厅外排成两列。

  厅内有四名穿着草绿色军装的外国士兵,肩上荷着自动步枪,腰间有把白朗宁手枪,脚裸处用深绿色布条绑着锋利的蓝波刀。

  胸前披挂着一长排自动步枪的子弹,活像电影上的越战士兵,只差没在脸上涂抹炭妆。

  一位神色自若的金发男子正在观赏墙上的山水画,和他身边那位神色不定的东方男子,形成一幅很讽刺的画面。

  “杰奇,稳下心,不要表得像毛躁的十七岁少男。”费多夫。厄尔以不悦的口吻斜睨他。

  “对不起,我只是急着想石博士的女儿。”林中伟也就是杰奇脸色一正,敦儒和善的笑容立现。

  “反正都过了三年,不在乎多等一刻。”费多夫向来不喜欢有色人种。

  这次是奉了军方命令,前来接石博士的女儿到美国,还有要取回一件机密文件,否则以他上校的军阶,没必要陪伴一位东方男子到台湾。

  由于美日和台湾无邦交,为了携械入境和台湾方面交涉甚久,所以在时间上迟缓数日。

  “是,是我太急切了。”

  藏在平淡无奇镜片后的双眼,有着深不可测的心机,林中伟始终带着温文学者的面具。

  他是中非混血儿,父亲是经商的美籍华侨,母亲只是个非洲部落的土著女人,父亲因送实验用品到雨林研究所,途中巧遇年轻健美的母亲而发生关系。

  数月后,父亲解生理欲望而买下她当情妇,不久他就出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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