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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天性海 (1-117章) 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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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竟没能顺利起身起来。
王总见状赶紧罢罢手:「别起来,别起来,好好休息。」然后极力故作轻松的笑了笑了:「这会,该说早安了吧。」
只是这个笑容除了疼惜,还带着某种深深的失落——只是不能不承认,今天王英雄的失落很尊严,很优雅……
王总刚出门,宁煮夫的短信到了:「好的老婆,你今天喝这么多酒不要命了哇?现在有什么没?」
宁卉看着王总消失的背影,又看着老公的短信怔了半天,好一阵,才似答非答的在回复的短信上写下了三个字:「老公,我爱你!」
哦,错了,加上老公,是五个字鸟哈……
欧。仁苏说,在非人性的环境里体现人性的光辉……
如果小燕子是卖身救弟,我感觉到的只是亲情的伟大,如果卖身救的是魔鬼,我只能说小燕子身上闪烁的是超越了所有身份符号,以非人性的方式散发出来的人性的光辉,所谓大爱无疆,悲天悯人。
虽怨天,不尤人——当我抱着在我怀里哭诉的洛小燕的时候,我觉得我那一刻抱着的是一位怨天不尤人的,如此美丽到让人心颤抖的,大写的天使。
请原谅我煽会情,向毛主席保证,宁煮夫这次煽情真的没装逼。
那天在小燕子公寓后来的情况是这样的,当洛小燕用惊惧的眼光看着我问我我怎么知道她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兄弟的时候,我知道,摊牌的时候终于到了。
我用凭生的力量搂着洛小燕,用含着泪花的目光微笑着看着她,试图向她传递我所能给到的所有的温暖——我想让她知道,男人中不仅有像她弟弟一样的魔鬼,还有像宁煮夫这样的好人。
其实这个时候,我知道宁煮夫作为一个已婚之夫抱着一位未婚女青年的所谓道德还是不道德感都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洛小燕爱上了宁煮夫,向自己所爱的人哭诉心灵之痛,是不可以被指责的。
我深切的感受得到洛小燕在宁煮夫身上寄予的情感,纵使无奈,却如此的鲜活的真实可触。
那天,我一直试图将洛小燕安抚到一个相对平复的情绪,其实我一直纠结着是不是要告诉她我已经知道她跟仇老板的事,我拿不准洛小燕如果知道了我我知道她跟仇老板的事会不会受不了而情绪失控。
因为在洛小燕看来,对自己爱的人,那是一种多么不被允许的罪责。在洛小燕那颗还没被宁煮夫那些乱七八糟的淫妻绿帽理论污染的纯洁的心灵来说,跟另一个男人上床,况且还是这种相当于卖身的方式,我拿不准当天真的洛小燕知道自己爱的人知道这样的真相过后将会是一种什么样的反应。
但洛小燕,却一直追问着我,追问着我怎么知道她弟弟的问题,从她问的表情,似乎她已经察觉到什么。
不告诉是一种伤害,告诉也是一种伤害,好吧,如果都是伤害,我决定,就用真实去伤害吧,总比用谎言去伤害来的好。
于是,我做了个足以将洛小燕房间里一半的空气都吸下去的深呼吸,然后用深情写满的眼睛望着洛小燕说到:「把你的手给我。」
洛小燕报以还挂着泪花的目光,那是我这辈子看过的最清澈的眼睛,然后,洛小样将她那骨节完美的手伸给了我。
「无论我说了什么,请这双手,答应我,一直在我的手心里,你不许离开我好吗?」我款款深情的表达到。
洛小燕似乎听到了话里有种不详的感觉,眼光开始变得惶恐无助……
「别害怕,亲爱的,没什么的。答应我我才说。」我无比坚定的说到。
洛小燕想了想了,才缓缓了点了点头:「我答应你。」
于是,我一直攥着洛小燕的手,把仇老板,宁煮夫与小燕子的故事,以及从仇老板那里我知道了她因为仇老板救了她弟弟,为了报答自己才跟仇老板上床的事讲述了一遍,我唯一隐瞒的,是仇老板让我在他别墅密室里偷窥他跟洛小燕做爱的桥段。
我是一直盯着洛小燕的美丽的眼睛把故事讲完的,然后房间里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但我知道这沉默只是暴风雨来临前的过场,因为我感觉到洛小燕手此刻已经变得冰凉,并且在不住的颤抖。
令人意外的是,暴风雨却并没到来,或者洛小燕只是拼命将暴风雨压抑在自己体内,我从从那双手传递到洛小燕全身的颤抖中已经感觉得出来。
只见洛小燕看了看我,凄然的笑了笑,那笑容像锤子般的刺进我的胸口,然后将目光转向一旁,声音掩饰不住的颤抖的气息说到:「既然你都知道了,你走吧,以后我们不要再见面了。」
洛小燕试图将手从我的手里拽出来,但被我紧紧攥住不得动弹:「你答应过我的,说了你不离开我的!」
洛小燕表情十分无奈的摇了摇头,嘴角噏动了下:「可能吗?」
「有什么不可能的?」我赶紧说到,「我可以问个问题吗?」
「问吧。」
「你弟弟如此伤害过你,为什么你还要救他?」我必须知道这个为什么。
洛小燕缓缓偏过头来看着我:「我不忍心看到我妈伤心,她很疼他这个儿子。她这个儿子毁了,我妈下半生怎么过?」
我正准备开口,洛小燕继续淡淡的说了句:「再说,他毕竟,是我弟弟。」
「你妈不知道你弟弟对你的伤害?」
「我怎么可能告诉她,告诉她,她只会一个结果,疯掉。」洛小燕笑里含悲的着叹了口气。
「好了,我的问题问完了,现在我要表明我的态度了,」我顿了顿,力图让自己的表情表现得更加严肃而诚恳,「如果你只是嫌我没仇老板有钱,我可以立马就离开,但刚才你的回答让我看到了什么叫伟大的女性,我不可能,至少我不可能现在这种时候离开你。好吧,仇老板那里,我去处理,我可以让他跟你结束这种关系,相信我。」
我紧紧握住洛小燕的手,我以为我这番表达能给予洛小燕勇敢面对的勇气。
没想到洛小燕沉默了一会,给予的回答让我半天没有回过神来:「你错了,现在……我并没想到要离开他。」
「为什么?」我把宁煮夫的眯眯眼瞪得个鼓铃似的问到。
「我欠仇老板太多,我不喜欢欠别人的感觉。」洛小燕坚定的说到。
……
旅行团聚餐的第二天,是宁卉他们考察团在美国的最后一天。
白天是自由活动。王总早早的让宁卉陪他去逛逛街,顺便给家里的亲戚朋友捎点礼物啥的。
当然宁卉也憋着这次出国要给老公买礼物来着,考察团一直公务都安排满满的,还真没机会好好逛逛街购购物。
王总尽管似乎一夜之间苍老了许多,但跟宁卉出门的时候,他又似乎恢复了往日的爽朗,说自己大男人一个买不来东西,不懂年轻人的口味与时尚,要宁卉帮他参谋参谋,特别是如何跟老婆汤姐买点啥礼物。
宁卉听说要给汤姐带礼物,自然非常热心。最后给王总参谋了个香奈儿的包包,王总说也要给宁卉买一个,宁卉坚决不准,并还调皮开起了玩笑,说如果王总要买的话,她就把王总一个人仍在街上不管了,看王总那只懂abc的英语水平咋找得着回去。
王总也没坚持,只是爽朗的笑了笑,跟宁卉很自然的说笑着,这天,是宁卉跟王总相言最欢的一天。
宁卉礼数很周到的给自己爸妈,宁煮夫爸妈,以及想得到的三亲六戚,以及曾眉媚这样的闺蜜加狐朋狗友都买好了大大小小的礼物,就差老公宁煮夫的了。
最后,宁卉决定跟老公买块表得了——好歹煮夫同志也是当地文化界一不大不小的名人,得有点显示身份与档次的东东装扮与显摆一下。
在一家名表店,宁卉开始四处选看着。正好这家店接待的服务员是个华裔小姐,能说流利的台湾腔的国语。等宁卉聚精会神的在别处柜台选看各种另琅满目的表的时候,王总趁宁卉不注意,将服务员小姐拉在一旁嘀咕了一阵,像是交代什么事情,然后见服务员会意的频频点头。
然后不一阵,宁卉看上了块欧米伽的表,价格合人民币10000多一些,宁卉觉得还也挺合适,于是准备买下。
这时候王总在一旁笑嘻嘻的发话了:「小宁啊,你这是给老公买的吧,男人的东西我就得给你参谋参谋了,我说啊,按男人的眼光看,」王总指着柜台里另外一块表说到,「这块,也是欧米伽的,更能体现男人的尊贵哈。」
接着服务员也开始带着表演性质的附和起来,说那块表如何如彼的好。
宁卉见看那块表确实外观更华丽精致,加上王总与服务员也卖力推荐,连忙问那块表的价格,服务员确认合人民币只要15000,比刚才宁卉选的那块也就多了2000多,这让宁卉立马就决定买王总推荐的这块了。
接着宁卉刷卡付账,兴高采烈的拿表走人。
一艾宁卉跟王总离开店铺走远,服务员小姐将一个那块表的真实的价格标签标注在样表旁,上面标注的价格是:15000——美元!
俗称美刀。
就这样,我们可爱的卉儿,在米国用15000人民币的价格给自己的老公宁煮夫同志买了块15000美刀的欧米伽表。
一大上午的购物算过去了,还有一大下午咋办?王总是闲不住的人,又提议宁卉问问看哪里有游乐场的地方去放松放松。这到米国一趟,总不能只见些商人官员神马的,也得融入融入米国老百姓的生活哈。
于是宁卉带着王总前往城郊一处游乐场嗨皮放松去了。
王总童心未免的买了一大袋爆米花以及可乐,跟宁卉像小孩般的在游乐场四处转悠着,这米国人民的游乐场其实跟国内的也差不了多少,该有的项目国内都有,比如,那啥?过山车!
对鸟,过山车!
王总见正有过山车正呼啸电驰般远处轰鸣翻飞,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便对着宁卉指着过山车:「小宁,坐过没?敢不敢?」
许是今天跟老公买到了上心的礼物非常开心,宁卉那本身就天生天不怕地不怕的劲儿上来了:「呵呵,有什么不敢的!本姑娘还真没坐过呢!」
突然,宁卉像想起了什么似的,「王总,你真要玩啊?你身体行吗?」
「呵呵呵,」王总爽朗的大笑起来,太小看我了!也不想下我曾经是干什么的」
人家是干侦察兵的。
王总说完立马拽着宁卉的肩膀就朝过山车的地儿飞奔而去。
购票,入场,上车,系好安全设备……这过山车鬼使神差的竟然有并排的双人座!这让宁卉跟王总毫无选择的,很自然的坐在了一起。
只是当一个黑黢黢胖乎乎傻大个似的安全员最后来检查客人的安全设施时,见两个年岁相差如此悬殊的东方男女坐在一块,关键那女的长得如此娇小迷人,忍不住嘟囔了一句神马。
王总自然听不懂,赶紧问宁卉这美国佬在嘟囔些啥,难不成我们坐车没交钱么?
宁卉听了哈哈笑了起来,说:「人家是问这两人是啥关系。」
没成想,王总对着那黑乎乎的傻大个做了个鬼脸,大声的飚了句:「he,daughter(女儿)!」
这声发飙,直接把那黑大个听得愣在那里,眼里一付说不出茫然到要崩溃的表情。
王总看这黑大个的表情,乐了:「嘿嘿,快看他傻了嘿!干嘛一付傻不拉机的表情?」
「咯咯咯!」这下宁卉实在忍不住了,笑得花枝都快折了:「你才傻呢,女人的她不是he,是she——」
随着宁卉那声「she」的尾音,过山车滑行,加速,瞬间沿着轨道朝着速度极限飞驰而去。
「哇——」伴着过山车呼啸的,是宁卉割裂在风中的尖叫。
宁卉紧紧闭着眼睛,体会着速度带来的刺激,手下意识的想抓着什么,想要在这转瞬即逝的飞驰中抓握着坚实的依靠,突然……宁卉感到一只男人有力的手适时的伸递了过来!
宁卉毫不犹豫的拽住了那只手,以十指相缠的方式与它紧紧相连!然后身体随着过山车上下翻飞,左右波动,当自己的身体朝那只手的方向靠过去时,宁卉感到自己真的靠在了一块坚硬岩石之上,那岩石如同有巨大的吸力,让自己的身体再也无法离开。
这时候,宁卉感到自己不仅身体在飞,连同那块在梦里长在三万英尺高空的岩石,心儿也一同在飞翔!
突然,宁卉情不自禁的把头一偏,抬起头将嘴唇伸了过去,而一旁岩石的嘴唇不知是否早已等在那儿,正好迎合着宁卉的………在呼啸而过的风中,在异国的速度与激情中,在黑大个傻乎乎的注目下,宁卉与他的王英雄终于在远离地面三万英尺,不,三百英尺的天空,四唇相接……
入夜,宁卉在宾馆房间里收拾着东西,跟欧美枝闲闲散散的拉着家常。这女人吧,再怎么不丁对,却总找得到些家长里短,穿衣美容之类的话题。
正聊着各自都买了些什么礼物东东的,宁卉突然接到了个短信,打开一看,呵呵,老婆的小情人这会也来凑热闹了。
「宁卉姐,还不回来啊,想死我了。」
「呵呵,在干嘛呢?」宁卉边跟欧美枝聊着边回着曾北方的短信。
「还在睡懒觉呢,在床上。宁卉姐真的好想你。」这阵,正是国内周末的一个早上。
「怎么想啊?」女人在情人面前总难免有些娇态,宁卉也自然的跟她的曾弟弟逗弄起来。
「好,姐姐,我给你看怎么想的!」
宁卉不知道曾北方要搞什么鬼,正等来着,此时欧美枝的话题却不知为啥神神叨叨的聊到男女之事上来了。
「唉,我说卉啊,你跟你老公,那个,还好吧,一周几次啊?」
「嗯嗯,」宁卉见欧美枝说起这话题有些措手不及,便打着哈哈,「还好吧,一周,两三次吧。」
「唉,」欧美枝开始咋呼了,「我跟我老公你们年纪那会,可是每天都要的哦。」
「呵呵,」宁卉实在不知道该怎样回答了,这能打着继续哈哈。
「你跟你老公,每次是不是都能达到……」
「达到什么?」宁卉其实凭着问话的语句知道欧美枝想问什么。
「达到高潮啊?」
「还行吧。」宁卉随后笑了笑想应付过去。
这时候曾北方的短信再发了过来,宁卉一看,惊得嘴张得圆圆的半天没合拢,然后下意识的瞟了眼欧美枝赶紧把手机合上。
原来曾北方发了张照片的彩信过来,照片上是自己勃起的阴茎。
接着曾北方再发了个短信过来:「看嘛宁卉姐,我刚才照的,都是想你想的。知道我怎么想你的了吧。」
宁卉看着那根熟悉而漂亮的,曾经带给自己无数快乐的男人的宝贝,只觉脸颊有些发烫,会意的笑了笑,然后准备回个亲热而撒娇的短信过去,偏偏这时候欧美枝像来劲似的问了个问题。
一时问得宁卉脸颊由烫而红,顿觉不堪该如何作答。
欧美枝问:「卉啊,除了你老公,你有过别的男人没?」
「哦,」宁卉嗫嚅一番,有些慌乱的赶紧回答到,「没……没有过。」
「呵呵,跟你老公,你是第一次吧?」
「嗯。」
「那,婚后也没有过其他男人?」
这下宁卉真的纠结了,手里捧着的是情人阴茎的照片,嘴里还必须说自己只有过老公一个男人?
「嗯,没……没有过。」宁卉咬着嘴皮,狠狠心回答出来,然后自己都觉得好笑,像孩子做错了事似的感到自己浑身都不自在,脸一下红到了耳根。
「呵呵,我说啊,卉啊,人生苦短,别把自己活得那么苦,过得那么累。你看你们王总对你,多好啊。」
「别乱说。」宁卉下意识的就立马回应到。
「得,当姐什么都没说,」说完欧美枝把自己捣什一番,给宁卉挤了鬼脸,然后莺莺燕燕的作态,三步一扭的出得门去。
没错,上她的领导房间伺寝去了。
欧美枝走了一阵,宁卉才从刚才的尴尬中恢复了平静,然后情不自禁的拿出曾北方阴茎的照片来——照片上那根勃起的阴茎确实漂亮,宁卉清楚的感受得到它在自己身体那种充满青春力量的冲击力和充满感,宁卉看着那根漂亮的阴茎,突然有种想亲一口的冲动,然后渐渐感到呼吸开始急促,身体发热,双腿间有股湿润似乎在朝周身蔓延开来。宁卉不由得闭上眼睛,深深的呼吸了口气,似乎想真切的回味与感受下男人的宝贝在身体里冲击的那种感觉。
不料,宁卉闭上眼,脑海里却浮现出了另外一个男人的身影,不是宁煮夫,不是曾北方——却是王总!
看着情人的阴茎,想着的却是以前的情人,为什么这种感觉竟然有一种让人迷醉的,禁忌般的刺激……
此时宁卉闭上眼,满身回味的是过山车上与岩石在飞驰的空中热烈接吻的感觉。
正当宁卉迷乱之中,宁卉的手机再有短信过来,宁卉打开一看,竟然是王总的:「小宁,睡了没?」
宁卉顿时明白了,这是一种让青草跟岩石相连的召唤——而酒醉的梦中青草傍依在岩石上的风景是如此的让迷醉。
宁卉此时感到自己似乎身体的血液停止了流动……
宁卉默默起身,也如同欧美枝般的将自己捣什么了一番,竟然跟着她相同的轨迹般的出了门。
宁卉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王总房间门口的,似乎有种不可抗拒的力量在牵引着自己,就在宁卉敲门的手快要触及王总房间门的刹那,宁卉像被什么警醒似的,手僵在那儿足足有半分钟,然后滑落下来,宁卉低着头比来时轻快的脚步离开了王总的房门,边走,宁卉边给王总发了个短信:「我睡了,王总,晚安。」
然后宁卉又给老公宁煮夫同志发了个短信:「老公,在干嘛,给我打电话好吗?我想听你的声音。」
……
第065章:当北方遇见陆恭
宁卉几乎同时给她的王英雄与老公发了短信。王总很快回了:「好的小宁,好好休息,晚安。」
而宁煮夫这小子,老婆为是不是要跟老情人xxoo都纠结得火要烧着眉毛了,偏偏这会却玩起了失踪!等宁卉已经回到房间等了老半天都不见动静,这让宁卉本来就纷纭不宁的心绪更加没有着落。宁卉于是漫无目的开着电视看了会,又将今天在街头买的洛杉矶时报翻了翻,感觉自己有些倦意了,便往床上一躺。
没料的是,一闭眼,脑海里浮现的却还是王总……
宁卉赶紧睁开眼,尽管房间里开着空调,宁卉还是感到一阵心慌,跳得咚咚的,浑身发热,额头竟渗出些细密的汗珠来。
宁卉觉得无法再等待了,为了不一闭眼脑海中的就是那张挥之不去的脸,此时的解药唯有老公的声音鸟。
宁卉没法再等待,便拿起电话给宁煮夫拨了过去。
手机倒顺利的接通,一会儿,宁煮夫接了电话,然后声音从太平洋的那头传来:「呵呵老婆,我刚刚才看到你的短信,正准备给你打来呢,昨晚写稿子睡晚了,刚才才醒。」
「哦,」听到宁煮夫的声音,宁卉一下子觉得如释重负,觉得刚才一直飘在空中的思绪连着身体回到了地球,回到了——宁公馆!
这十来天漂洋过海在米国,这思乡效益已经开始最大化的发酵,宁卉觉得自己还真有些想家了——宁煮夫此时那带着宁公馆回音的声音顿时让宁卉感到一种很熟悉的踏实,跟睡在宁公馆那二米宽的大床上一样踏实,跟睡在宁公馆那二米宽的大床上,然后头靠在宁煮夫那并不咋魁梧的小身板的胸膛上,一样踏实。
宁卉定了定神,然后将所有的温柔通过手机的电流倾注在宁煮夫的耳膜里:「老公,我好想听听你的声音。」
「哈哈哈,米国还是不如咱家好玩是吧,不是明天的飞机就要回国了吗?想老公想不及了是吧?」
「嗯,我这会就是想你。想听听你的声音。」
「切,就想老公的声音,没想点老公别的啥?」宁煮夫开始使坏了。
「坏!」宁卉就喜欢宁煮夫说话这个腔腔,然后脸上绽开了小溪潺潺般的笑容。
这个笑容,看上去除了依然如此美丽,还如此安详………
第二天晚上,宁卉考察团一行人从洛杉矶乘机回国。
考察团几位高级别的官员,包括陈局长,王总一干人坐的是公务舱,宁卉跟其他团员按标准只能坐经济舱。
宁卉正好坐在靠边的两排座位中靠窗的位置,旁边坐着一位年纪比较大的团员,姓马,据说这位马老是一zf机关的公务员,职位不高,快退休了,这次特地被批准纯粹以游玩的目的出国转转,单位把这当做福利算是对他一辈子勤勤恳恳的公务员生涯一次奖励。
由于是晚上的航班,飞机起飞了一会儿,跟旁边的马老闲聊了几句,宁卉就觉得有些昏沉沉的,很快靠在座位上睡着了。
长途飞行是件非常辛苦的事儿,接着机舱内便出奇的安静下来,大半的人都进入了梦乡……
宁卉开始还沉沉的的睡了会,不久便被长时间坐着睡觉的姿势带来的不适感憋醒,这一醒,宁卉立马发现自己身上有些异样:原来自己身上多了床毯子,然后耳边传来啪啪的似乎在轻轻敲击键盘的声音。
宁卉连忙扭头一看,吃惊不小:什么时候,身边的马老变成了王总!正在打开的手提上写着什么。
「王……王总?」宁卉连忙欠身,脸庞略过一丝慌乱,嘴里嗫嚅出来的声音似乎只有自个才听得见。
「呵,小宁醒了?」王总转过头来,标志性的爽朗牌笑容便开放在脸上,「马老年纪大,公务舱坐着舒服些。所以我跟马老换了个位置,这机舱里开着空调呢,怕你睡着了着凉,我让乘务员给你拿了条毯子。」
王总这么一说,宁卉顿时就感到那毯子裹身的热度直抵心房。这王总冷不丁又做了回尊老爱幼的模范哈,这调位置是尊了老,盖毯子是爱了幼。
只是这爱幼的爱,是神马一种爱,地球人都晓得。
宁卉尽管感到心里明明的一丝感动,暗暗的却一阵叫苦,这还有十来个小时的飞行时间,旁边这人,不真成了三万英尺高空的一尊岩石了么?自己要如何是好?是继续做露珠,还是做紧紧与之傍依的青草?
这真的是个问题。
王总自然将宁卉神情中的慌乱之色看在眼里,见他也不表现心里任何波动之处,依旧淡定泰然,关掉电脑,脸上极尽和颜与悦色继续说到:「小宁啊,这次来美国我们公司收获很大,有几个合作项目很有前景。你可立了大功啊,大家都说咱们团的翻译小宁同志漂亮不说,业务水平那是顶呱呱的。」
「没有没有。」宁卉摇着头赶紧说到,尽管任何时候宁卉都能听到这样的夸美之辞,但这番话从王总口里说出来,宁卉竟然听出点小鹿在心坎乱撞的意思。
「真的,我刚才在写这次考察的总结报告,完了你拿去看看,看有什么补充没,然后署上你的名交到公司来。」
「不行不行。」宁卉又是一阵摇头,「我哪能干这活啊?」
「本来就是你立的头功嘛,就我这男女都分不清的鸟语水平,没了你,我这次来美国还不成了白来啊。」王总哈哈笑出声来。
宁卉也笑了,想着坐过山车的时候,王总指着自己称he把人家美国佬整得崩溃鸟的表情,宁卉的笑点终于以咯咯笑出声来的方式宣告失守。
这一笑,笑得宁卉顿觉睡意全无,刚才的拘束与慌乱渐渐也消散了不少。
「小宁啊,你是公司不可多得的人才,我看什么时候,有机会公司出资让你到国外进修进修,继续深造深造,就你的业务水平,在公司我觉得有些屈才啊。」
「王总别这么夸我,」嘴里这么说,宁卉心里还是有些美滋滋的。其实女人哪里经得住这么夸嘛,特别被自己如此心仪的男人夸。于是宁卉天性中的调皮劲儿一下子被激发出来,那日常生活被宁煮夫同志浸淫与磨砺的幽默感接着便随口而来,「再这么夸我,我觉得自个现在坐的不是飞机,是飞船了。」
「呵呵,」看着宁卉的情绪逐渐放开,王总的心情自然开始像坐飞机。
哦不,像坐飞船。
两人就这么不知疲倦的聊着,原来宁辉脸上是睡意云卷云舒,现在成了笑意的云舒云卷,突然,宁卉撑了撑身体试图活动下筋骨,半搭在身上的毯子不经意间滑落到地上……
不约而同的,俩人的手立马同时朝毯子伸了过去,然后在座椅下毯子上近在咫尺的低空……俩人的指尖碰触在一起!
宁卉本能的想把手弹开,但弹开的距离并不能使自己的手脱离那只杠过枪的大手的火力范围,像只温顺的小鸡,宁卉的手便被捉在了王总的手里……
宁卉死死盯着前方,不敢看王总,刚才的心咚咚似的在跳,现在是咚咚咚咚似的在跳。
宁卉感觉握着自己的那只手真的如岩石般有力,而又出奇的温柔,宁卉不知道如果王总握的是枪,是不是也这么温柔……
这瞬间,宁卉的心儿感到彻底乱了,这下,还哪来宁煮夫的声音当解药捏?
结果王总用另一只手将毯子拿起来盖在宁卉身上,一只手继续握着宁卉没有松开。
宁卉在王总手里的手一直在轻轻的挣扎着试图挣脱出来………
这当儿,宁卉突然身体一个激灵,刚才还只是以逡巡不定的姿态在王总手里游弋的手,这下像突然被一种本能的力量驱使悠地从王总的手中弹开!
原来宁卉看到坐在前面几排座位的欧美枝正好从过道朝机舱尾部走来,看得出她是要去卫生间,那样的话,正好要经过宁卉与王总的座位。
要是被这娘们看见宁卉的手跟王总牵在一起,估计飞机的顶舱盖都要被掀落了。
这娘们远远看到本来应该坐公务舱的王总坐在宁卉身旁便开始咋呼起来:「哟,王总怎么坐这儿来了?看来小宁说得对啊,王总真是工作狂,飞机上也要找小宁谈工作啦。」
王总只是礼貌性的跟欧美枝点了点头笑了笑,没做声。宁卉倒白了她一眼,没好气但又憋着不能发作,悻悻然说到:「王总是体谅马老年纪大了,跟马老换了位置,让马老坐公务舱去了。」
「呵呵,」欧美枝一步三摇的路过的时候,没忘跟宁卉努努嘴挤了个鬼脸,那意思是切,哄小屁孩啊,老娘才不相信呢。
欧美枝走过,宁卉与王总不约而同的相视了一下,然后不约而同地都笑了笑。王总的笑总是依旧不透露出心里有任何波澜,而宁卉的笑,尽管笑里含歉,但还是一如既往笑得跟九寨沟的湖水一样清澈。
这欧美枝指不定什么时候还要从过道后面回来,况且这时候,第一波在机上睡觉的客人逐渐醒了,开始了做睡间操时间,上卫生间的上卫生间,活动活动手脚活动活动手脚,过道上来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