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乳品毒流 第3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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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尔顿酒店:一条腥红的地毯从大厅一直铺到停车场,两边二十几个小学生手持鲜花,高呼“欢迎,欢迎!热烈欢迎!”。侯总边冲孩子致意,边笑着批评老牛:“大海呀,你这样搞就不对了,我也是普通人嘛,别人见了怎么说,人家知道了怎么想?”牛黄牙点头哈腰、一脸媚笑。马惜晶打圆场:“侯总难得来一次,庆祝庆祝是应该的嘛。”“难得来一次?我还打算做北陵人呢!”“那太好了,平常,我们请都请不来,你要常住这,我们可沾光不少。”
一行人前呼后拥进了总统套,牛大海说,侯总,你坐这么久的飞机,也该累了,要不,你先休息休息。侯业兴一挥手说,我们搞经营的不要官僚主义,大海,谈谈你在北陵半年的感受。牛大海早拟好草稿,把自己上任以来,从市场策划到销售终端,从客户关系到员工教育,呱呱呱,如数家珍,还列举几组数字佐证自己的业绩。侯老板似笑非笑道:你工作认真踏实,大家有目共睹,但业务技巧还需不断学习啊,毕竟刚到销售口,很多地方还有待提高。老牛点着狗头,考虑了半天,最后鼓足勇气说,侯总,目前,我们的发展势头的确良好,但也出现不少问题,特别是分公司之间杀价冲货,屡禁不止,后患无穷,就拿中老年奶粉来说,出厂价每件420元,六月份一级批发还是428元,现在已经降到421元,有的就直接厂价出售,客户没有利润,哪里还有积极性。如果长此以往,我们多年辛辛苦苦建起的网络就完了。侯业兴一皱眉:“冲货问题我不是再三强调过吗,情况还这么严重,回去我问苟占坤他怎么干的!”
吃过饭,侯业兴回到房间闭目养神。门铃响了,他以为是秘书,随手把门打开, 只见马惜晶衣着华美、笑容可掬地站在面前,“还没休息吧,听说你明天要在北陵转转,我手头有本交通图,特意送过来。”侯业兴把她让进屋,夸马惜晶想得周到,又感叹,时间过得真快,咱有三、四年没见面了吧,你还是那么年轻漂亮、光彩照人。马惜晶莞尔一笑,这都是沾你康康的光,我明天给您当导游吧,你不是要考察吗,我在这二三十年,大街小巷没有我摸不到的。侯业兴说,好好好,强龙不压地头蛇,北陵有什么事还真得请你出面。
惜晶笑道,能为您效劳我在所不辞,听市府的朋友说,你这次来是为一个什么项目?侯业兴吃惊道:厉害,就凭你跟机关这层关系,我也得让你三分,让大海多多支持,说着,他点燃一支香烟。
他吐口烟圈轻叹道,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就跟你交个底吧,现在办企业不容易,顺顺当当办好集团公司那就难了,方方面面都得考虑。康康这些年为莉州做出多大贡献,给多少人烧过香,按说应该没问题了吧。可偏不,树大招风,仍不断地有人找茬。省城这边如果不协调好的话,我们就是被人算计也无处伸冤哪!康康计划来北陵投点资,给省城做些贡献,我也长居于此,跟上面混熟点,以后有什么事也好处理。
马惜晶点点头:听说你们要在开发区办厂,我估计规模不会小,要不然根本引不起上级注意。侯业兴点点头,惜晶喝口茶笑道,侯总真准备在这安家,把嫂夫人都接来?
侯业兴苦笑道,我现在是孤家寡人,你嫂子在英国,照顾小女儿读书。马惜晶摇摇头道,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谁会知道你这大一位老总,日子过得却如此清苦。侯总轻叹一声:好在北陵有你们,以后常来聚聚,我就不清苦了。
送走马惜晶,侯业兴心里空荡荡的,刚才提到老婆孩子,让他感觉很失落:的确,这些年,他要风得风,要雨有雨,攒下的钱财八辈子都花不完,可和自己家人却散多聚少,相见甚难。老侯琢磨着,想起一个人,他无奈地摇摇脑袋,拿起电话,拨通袁木的手机,“你明晚来希尔顿酒店,叔叔有话跟你讲。”
13、遇动惊魂
五点多钟,袁木拦辆的士去希尔顿,车过斜阳楼,手机响起,话筒传出佳欣的哭声:“快来啊,再不来,你就见不到我啦!”
袁木惊诧:“怎么回事,你在哪?”
“抢劫— 我,我在华西派出所,你来了再说,呜—呜—呜……!”
袁木心里格登一下,吩咐司机:调头!
当他赶到时,姬佳欣正在派出所门口东张西望,目光慌乱,神情紧张,见了袁木,“嗷”地一声扑过来。袁木边哄边问,不问还好,一问她哭得更凶,粉拳在他身上乱打,“吓死我了,吓死我了,都怪你个王八蛋!”
“我怎么啦,到底发生了什么?”说半天,她还没讲明白。
“我们银行遭抢啦,还打死三个人!”
这—这怨我?女孩子也是,啥事都往男友身上摊。袁木哭笑不得,“你没事吧?”他从头到脚打量女友一遍,“就下午?”
“嗯!”佳欣破涕一笑,明显意识到自己的无理,当街抱着他狂吻起来。
原来,姬佳欣所在的银行,离批发市场不远。下午是存款高峰期,许多生意人都把一天营业款送来。四点多钟,正当银行和客户忙着点钱呢,突然,从外面冲进四条蒙面大汉,一身黑衣,头戴面罩,手持长管钢枪,断喝一声:“不许动,把钱交出来!”大家吓得面面相觑,空气停滞十分之一秒,有两个存款人扭身就跑,其中一位还喊:“抢银—!”话还没说完,就听“砰砰”几声枪响,两位血染胸膛,轰然倒地。其余的人吓得战战兢兢,不知所措。蒙面人高声叫道:“规矩点,这就是下场!”
说着,他用枪指着收银员赵威:“把小门打开。”赵威犹豫一下,飞身去按报警器,强盗早有准备,举枪便射,赵威惨叫一声,脑花四溅。强盗又将枪口对准胡倩:“你是想死还是想活,嗯?开!”胡倩看看满头鲜血的赵威,泪水哗地出来,哆哆嗦嗦把铁门打开。那人把枪扔给同伙,从怀里抽出一条麻袋,冲进去把成捆的钞票朝里塞。另两名土匪端着钢枪冲姬佳欣吼:“他妈的,都给我趴下,要不,把你们全崩了!”抽屉、保险柜的现金很快被那家伙扫尽,他背起麻袋直奔路边的桑塔那,外面把门的歹徒断后,几人迅速钻进小车,小车象脱疆的野马往前狂奔。
银行顿时乱作一团,哭声叫声脚步声,有人打电话,有人喊爹娘;屋内的朝外跑,外面的往里冲。当120和110赶到时,银行已被围个水泄不通。警察开始赶人,医生抓紧抢救三位伤者,最后都无可奈何地摇摇头,里面是哭声一片,在场人员被请到局子盘问。
姬佳欣说着,眼里又打起水圈。她用手勾住袁木的脖子:“木子,我死了,你会不会哭?”
“傻瓜,你这不好好的吗?这么鲜活、美丽的女孩,上帝会保佑你的。”袁木拧她的嫩脸。
“我说的是假如!”她一跺脚,撒娇道。
“假如吗?”袁木停顿下:“我肯定会痛不欲生,泪流成河、河流成湖。”
“真的?”佳欣抬起头,吻吻袁木,眼里泪花闪动:“那我变成湖里的小鱼,你来游泳我就咬你屁股,你来垂钓,我就—就上你的钩—”
“是吗,那我现在就钓你!”袁木噙住她的上唇。
她那长长的、带着泪珠的睫毛慢慢闭合,轻轻地回吻着,脚尖踮起,用嘴吸吮他的舌,恰似上钩的美人鱼。
第二天,北陵各大报纸刊登了本市建国以来最大的杀人抢劫案。《江南时报》说这个案件预谋已久、组织严密,带有明显的团伙性质。《子午快报》详细讲叙了本案的经过,还有对受害家庭的专访。其中,一位是卖电器老板,平常都是会计存款,昨天出纳有事提前下班,他只好亲自把钱送来,没想到把命也送了。另外一个叫黄磊的青年,父亲早亡,母亲中风,他东拼西凑借几万块,临街租个门面卖童装。昨天大喊抢劫的就是他,一束子弹打进他的心脏。黄磊的姐姐哭得死去活来,至今不敢告诉老母。旁边附张照片,是黄磊破烂不堪的小屋,让人看了心酸。市长责令相关部门尽快破案,还市民一个安全的生活环境。
然而,一个月过去,不但案情毫无进展,又有两家珠宝店遭抢,搞得人心惶惶,舆论哗然。赵市长大怒,给公安局30天期限,否则局长引咎辞职。
14、康康上市
经过一年多的努力,康康股份终于在上海证券交易所挂牌。通过上市,向股民融资二十多亿,帐上的钱又多起来。侯业兴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他现在是名利双收,95年评为全国十大杰出青年,如今又当选全国人大代表,和部长省长们平起平坐,同堂议政,真是祖上烧了高香。侯老总心头一乐,人性大发,指示财务部本月全体员工工资翻番,大家同喜同贺。
姬佳欣听说袁木这月领一两万,非要痛宰他一顿。拉他到银苑大酒店顶层旋转餐厅,听舒伯特钢琴,鸟瞰都市夜景。她穿着桔黄羽绒外套,小脸映衬得红粉娇嫩,两眼水灵灵乱转。佳欣逗袁木:你看我的眼神怎么色迷迷的?袁木朝旁边呶呶嘴:帅哥离那么远都歪着脖子张望,我当然要知道珍惜,大饱眼福啊,在这美女云集的地方,你还如此绚丽夺目,可见你有多漂亮! 佳欣喜得花枝乱颤,傲然笑道,怎么,今天才发现哪,真是有眼不识美眉!她用指尖弹弹他的耳朵问:不是听说你们集团今年效益下滑吗,怎么却上市了,前两年反而没通过?
小丫头,你不懂吧,这就是玄机。前几年,尽管我们公司实力雄厚,但筹划上市的那几位###,还保持农村的纯朴民风,不托关系,不送礼,将报表一递,以为凭康康的名气和效益,上市还不小菜。谁知,屡屡被驳。后来,经高人点拨,他们给相关部门送上几份厚礼,康康就在股市翻红飘绿了。这就叫“说你不行,就不行,行也不行;说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实际上,康康现在是人心相背,业绩锐减啊,“别光顾说话,趁热吃。”
佳欣尝了一小口,放下筷子道,难怪吕首归说不想代理你们产品了,要搞什么摩托车。袁木有点意外,问她何时见的老吕。佳欣嘴角一翘,笑笑道,这么敏感?两星期前,他问我贷款的事,请我出来坐坐。他又不是恐龙,用得着那么紧张吗?袁木开玩笑道,我当然紧张,谁让你这漂亮呢?而且那家伙是情场高手,自从他发财后,不知有多少女子栽在他手上。你知道吗,那个宋小姐把孩子都生下来了。
“她生不生孩子关我屁事,你真小心眼!”佳欣娇嗔地噘起小嘴。袁木慌忙陪笑:“好好好,我错了。”他边给佳欣夹马提菜边问:“你们那个抢劫案还没头绪?”
“这些警察也不知干什么吃的,事情过去这么久,除了发现一辆扔弃的烂车,连只蚊子都没逮住,听爸爸说,公安局领导为保乌纱帽,悬赏二十万寻找线索。”
“你上班还害怕吗?”
“我没事啦,前天调到办公室,最害怕的是那些营业员,早晨接押钞车时,个个提心吊胆。”
“是呀,现在治安确实令人担忧,前天,广州一个取钱的女子被人跟踪,大白天在马路上被枪杀,抢走包里七万多现金。”
“哇,真是骇死人也!我们那营业部最乱,好在,爸爸说帮我换个地方,可能还当个一官半职呢!”说着,佳欣高兴地舞起筷子。
这时袁木手机响起,朱发荣打的,刚说两句就断了。袁木向佳欣伸伸手,“你的手机呢,我的没电了。”
朱发荣向他抱怨半天,骂他重色轻友,别有了女孩就把朋友甩一边,这周六一定得聚聚,“还有位大名鼎鼎的老乡。”华人小说吧 电子站
15、小女壮举
这个老乡叫师善良,也是何县大典人。袁木对他早有耳闻,出身贫寒,十五岁开始闯荡世界,摆过地摊,贩过假货,历经摸爬滚打,现已成为北陵建筑业一位大腕。师善良每次回老家,当地官员都会闻风而动,盛情款待,希望他能为家乡投些资,献点爱。他当面哼哼哈哈,答应得挺好,可一转屁股就杳无音信,至今何县人民也没见他一个铜板。
朱发荣把两人介绍完毕,师善良和袁木握握手,吹捧说你武大毕业,是咱大典的荣耀。袁木很惭愧:师老板客气,我不过一介小小打工仔,你才是咱何县的名人。朱胖子笑道,别说何县了,在美国都响当当的。我上次在车上听两人讲话:一陕西人吹嘘自己家乡富比华西村、英雄辈辈出,秦始皇,听过吧,他亲爹吕不韦就我村的。另一人不服,说秦始皇算个屁,有布什爷俩牛逼吗?那又咋样,上次我们师老板访美,老布什小布什点头哈腰,求着给他们加固白宫,以防拉登的肉弹飞机。我们师老板不屑一顾:要我帮忙没问题,你先去干掉萨达姆!
几人说说笑笑,来到巨龙桑拿会所。泡在蔚蓝的水池里,三人赤身相见,特点鲜明:朱发荣象刚出笼的馒头,白白胖胖,冒着热气;师善良高大黑壮,宛如铁塔;袁木斯文点,细腰宽背,戴着眼镜。师老板叹道,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我是苦难喂大的,哪象你们,白白净净,皮薄肉嫩。朱胖子打断他的屁话,咱几个臭男人有什么好看的,瞧电视上靓妹!只见墙上的投影正放泳装表演,性感的模特一个个袒胸露腚,扭着水蛇腰走过来。她们抛媚眼,舔肉唇,象发情的野猫。师善良骂道,他妈的,这不是勾引老子犯罪吗?朱胖子笑道,考验你的时候到了,如果连这都抵挡不住,等会按摩小姐骑着你大腿,摸着你小腿,你岂不要抓球而上。师老板说,走,咱去蒸蒸。朱主任一指他胸毛:怎么,受不了啦,你先去,我和老同学再叙叙。师善良“呼”地站起来,甩着又黑又长的家伙向桑那房走去。
朱胖子指着对过的茶几说,那里有西瓜和香烟,咱去坐会儿。袁木说,看样你和这姓师的很熟啊。朱发荣咬口瓜瓤道,他从我手中赚的钱不下七位数。袁木道,怪不得对你那热乎,原来你是他财神爷,不过我提个醒,你可要加强警惕,千万别被他的金钱美女打倒了。胖子扔掉瓜皮,不以为然地说你放心,在这方面我有把握,咱就吃点、玩点,不会收他金条的。说着他脸上堆满淫笑:“把姬佳欣搞定了吗?”
袁木脸一红:“没有没有,哪能和你情场老手比。”
“抓紧,这姑娘长得前突后翘,老爸又是工商局局长,打她主意的人多着呢。”
“跟着感觉走,我可不跟你比,老岳父一当副市长,你也跟着升级换代。”
“这离我目标远着呢,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才对。”朱胖子得意道。
“有志气, 不过,我不是块当官料。所以,她爹局长也好厅长也罢,与我无关,只要她人品好就行。”
胖子用手揉着将军肚说,你呀你,都什么年代了,还不开窍。
“大领导,谁不开窃,又做思想工作了?”师善良穿着拖鞋蹒跚而至。朱发荣指指袁木,师善良似笑非笑道,这位老乡,我一见面就知道是好人,要说不开窃,得数那个抢银行的妹妹。
“怎么回事?”袁木、朱发荣同时问。
“今天的报纸没看呀,那个银行抢劫案破了,知道提供的线索是谁吗,一个逃犯的妹妹,叫柳什么蔓。”
原来,这姓柳的女孩从小死了爹娘,靠哥哥卖豆腐养大,现在上技校。如今小本买卖难做,她哥正为妹妹的学费发愁呢,有人拉他一块抢银行,说这来钱快,“弄了之后咱远走高飞,上哪逮咱?”开始他不愿意,可经不住朋友的好劝歹说,最终入伙。那天,他分得五十万赃款,在妹妹床底藏十万,自己逃往广西。起先,他不敢和妹妹联系,可又不放心,打电话告诉妹妹,妹问他钱是哪来的,他支吾半天,最后还是实话实说了。这时的他很后悔,难过地对妹妹说,可能这辈子都见不到你了,你要好自为之,别让哥担心,说着说着哭起来。妹在这边哭得更凶,她哽咽着劝哥回来自首:“说不定能宽大处理,判个十年八年,咱还能见面。”那边说,你傻呀,妹,我犯的是团伙抢劫杀人罪呀!只要回去,就没命了。打电话危险,永别啦!说完就挂了。这姓柳的女孩思虑再三,还是到公安局交出赃款,报了案。警察根据电话记录,把他哥抓回来,随后顺藤摸瓜,其他罪犯全部落网。
“你说这小妞是缺心眼呢,还是脑子不够用?”师善良讲完,反问一句。
“事情都有两方面,反过来也可以说那女孩明白事理,大义灭亲呀。”袁木接茬道。
“###毛!现在哪还有这好的人,走,咱也别讨论这吊事啦,到包间休息去!”师善良站起来。
刚到二楼,一半老徐娘迎上来,“呦,师老板哪,您都好久没光顾了,可想死我罗,请—请—请!”师善良打个响指:“这两位是我的贵宾,挑几个鲜亮的!”“唉哟哟,师老板,您放心好了,先给您叫三个靓妹。看对不对各位的口味,不行的话,我给您换!”
师善良对妈咪耳语一番,她浪笑着走了。片刻,过来三位,一个波霸臀王、血盆大口;一个娇小玲珑、眉清目秀;另一个羞羞答答、扭扭捏捏。师善良指着第三个对胖子说,领导,这位美女一直盯着你,八成是对你情有独钟,快带她去包间吧,说着他把波霸搂在怀里对袁木说,我最爱经烧肉,那个鲜嫩的留给你。袁木说,你们去吧。我累了,想歇一会。朱发荣道,咱患难兄弟,有福同乐,有逼同日,走走走!那位俊秀的小姐已坐在袁木身旁。师善良说,男子汉,大丈夫,不经历风雨哪能见彩虹,然后贴着袁木耳朵道,今晚就两个雏,赶紧去开苞吧,验验是不是真货。袁木还是不肯。发荣说,你不去,我们也不好走,你这不是扫师老板的性趣吗?那小姐拉着袁木娇声道:“是呀,就是敲敲背,没你想象的那么坏!”
袁木见推辞不掉,只好随小姐到里间躺下。“老板,今天怎么啦?”她嗲声嗲气地问。 袁木眼也不睁:“困了。”“我给你按摩按摩,等会你就不困了。”说着,小姐轻揉他的太阳穴。袁木似醒非醒,感觉有手向他阴裆摸去。他触电般坐起来,两眼一瞪,干什么、干什么?刚才还装清纯的小姐脸上充满淫意,还能干什么,让你舒服呗!袁木“唰”地拉好裤子,转身就走。小姐又扮相:俺家穷,急等用钱,第一次干这,你照顾照顾俺么!袁木很不耐烦:别装了,你以为我不长脑子!说完拂袖出门。隐隐听到背后小姐在骂:真是个傻吊,逼摆在面前都不知道日!华人小说吧 电子站
16、康康西去
北陵公司受冲货影响,原有计划泡汤,别说超额一千万,能完成任务就谢天谢地了。牛大海开始还和武汉公司牛逼,几经交锋,败下阵来。苟总给刘厉威批多少钱,他牛大海把家产砸上也不是对手。老牛自叹弗如,向上投诉也是白搭,只有任凭刘贼侵池掠地。
旧的一年即将过去,任务压头,牛黄牙烦燥不安,急得直搔头皮,跑到袁木办公室发牢骚,张口就日娘,“你说这市场乱的,华东、华南到处是胡菲菲的货;西北是一个###姓焦的;华北、东北更是一塌糊涂。归根到底,还是家族管理的毛病,就拿原料采购来说,咱集团买的白糖,每吨要比别人贵一百多,多大的量啊,供应部长早他妈发了!你知道负责这事的是谁吗—?”他停顿下,音贝又升一级,“苟占坤的二舅,权都耀,这鸟人我清楚,贪得很。你说这么高的成本,咱要能斗过伊利光明,康康真他妈是牛逼养殖户……”
牛大海越说越带劲,也忘掉自己身份,嘴上生殖器乱飞,拳头擂得砰砰响,只恨不是侯家直系亲属,要是有个美若天仙的小妹妹,送给董事长,他也可以作威作福了。发完脾气,骂完娘,还得想点子完成任务,否则,差一个百分点罚五千,直接从红利、奖金中扣,没有以上两项的,挂个人帐,叫你以后永远为康康义务劳动。这一招也够绝的,哪个不怕! 牛大海拉袁木一起去找吕首归,看能不能打些预付款,“怎么也不能让集团扣咱钱!”
星海公司已搬到宏基大厦,租了整整一层楼。吕首归显然对康康失去兴趣,安排表兄负责副食,他桌上摆的都是什么“力帆”、“宗申”、“马雅哈”材料。搞清牛大海来意,吕老板开始叫穷:两个钱都用在摩托车上了,我还四处化缘呢。袁木在一旁连揭带捧他:你也不用哭穷,吕总的事我最清楚,拿你的片子到银行一晃,贷三五百万还不是小菜。吕歪嘴摇摇头:现在银行卡得严,没有资产抵押,甭说贷款,臭屁都别想闻到。要说找门路,银行的老爷可不是万儿八千能打发的。
牛大海暗骂:少给老子装乌龟,你还不是想多捞点好处。可有气只能放心里,表面还得装孙子,递上烟,点着火,老牛说,你有难处我知道,咱都是爽快人,你回五百万,2%的返利够你打点吧?吕首归咧开歪嘴大笑:领导都下命令了,我敢不答应嘛,好好好,一切服从指挥。他长长吐口烟雾叹道:哎呀,还是和你们感情深,上午“双汇”公司经理不知给我说多少好话,我就咬定三十万。我现在对副食这块确实不感冒了。
又扯会闲淡,吕首归要请吃饭,牛大海听语气,不过客气之词,今非昔比,走吧!果然,吕某人只象征地站起来,连门都没出。袁木说,过完春节,咱得再找家客户,不能把宝全押他身上。牛经理沮丧地点点头:“明年日子更难过了!”
12月30日,吕首归让人把汇票送到北陵公司。牛大海悬着的心落下来,要不是这五百万,今年这丑出定了。可想想来年,他不免又有些惆怅:尽管回款勉强完成,可发货就差远了,收预付款并非好事,这等于寅吃卯粮,下一步怎么办?算了,我牛大海能做到这样已经很不错,听说,许多公司经理头都磕肿了,客户也不买帐。市场环境不好,怨不得我们,牛大海自我安慰道。他让袁木写篇总结,元月2号,康康年度大会在莉州举行,说不定到时要讲两句,我总的来说干的还不错嘛。
可是,牛大海失望了,在这次大会上,他连个屁都没敢放。全年销量下降一个多亿,侯业兴非常气愤,铁青着脸抨击部下,特别是南昌、西安、上海三公司,吩咐苟占坤该免的免、该罚的罚;营销中心要认真反思,追根溯源,“不仅营销中心,当前,很多部门机构雍肿、人浮于事。必须加强管理,进行体制改革,不必要的岗位要撤、不合格的员工要裁!
说起容易,执行起来难。你砸谁的饭碗,谁不跟你拼?部门领导心里明白,为这去得罪人不值得,反正他姓侯的有钱,喊喊口号还可以,咱千万别当真。
17、设法捞钱
牛大海紧跟时代步伐,到电脑学校培训一个月,学会两样技能,一是在线打游戏,二是上网看电影,最大的兴趣就是浏览黄页。老牛喜欢舒淇,爱看她的三级片,这娘们儿妩媚风骚、性感撩人,每次看完,他都裤裆热胀,出去找小姐放一炮。正沉浸在舒美女的两腿之间,袁木敲门进来,他忙不跌地换个画面。听完工作汇报,牛大海提到房子的事,说公司要发展,办公条件也要跟上,咱得买栋商住两用楼,“带停车场的,资金来源嘛?先坐支货款,再补个申请报告。” 袁木暗想,咱有换房子的必要吗,买楼买楼,无非想多捞点油水。也难怪,集团管理一团糟,各公司随便截留货款、任意开支,上面的领导好象都是瞎子,见单就签,从不细问。
第二天,牛大海带着袁木到河东找房子。那里是北陵开发区,道路宽阔,新楼矗立。听说师善良在这建了两个小区,环境优雅,风格欧派,成为市里的样板楼盘,南京、合肥的许多开发商纷纷前来观摩。两人沿着东方红大道一路前行,进入眼底的全是高楼大厦,合适的房子还真不好找。袁木说,看样,咱只有到郊区了。牛大海说,你留点心,看看有没有单位不用的办公楼,那样的最合适。袁木手把方向盘道,你这一说,倒提醒我了,马惜晶原来工作的纺织厂倒闭,办公楼要出让,不知卖出去没有。牛黄牙一拐胳膊肘:赶紧问问她,省得咱跑冤枉路。
袁木拨通马惜晶,说明情况。听口气此女心情不错,让他稍等会儿,她马上问谭厂长。黄牙在旁边奸笑:看来你和老板娘关系非同寻常,是不是有一腿?袁木说,这话可不能叫吕首归听着,否则,还以为是我拆他的台呢。黄牙说他自作自受,我要娶这么漂亮的老婆,天天让我舔腚都乐意。这时,袁木的手机响了,马惜晶告诉他,那房子还没找到买主,你们直接和谭厂长联系。她还顺便透露一个小秘密:咱们马上就要同殿称臣了。袁木不解,问她什么意思。她说,你们北陵不是要建分厂吗?我出资40%,代理厂长,有时间咱面谈,我正忙呢!
两人按马惜晶说的找到纺织厂,一栋五层高楼,顶层琉砖飞瓦,院内松柏如盖。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它曾经辉煌过。谭厂长五十有余,腰围不下三尺三,梳着镗亮的后背头。
谭厂长说这个厂能撑到如今可不容易,现在关门了,也得多给弟兄弄点遣散费。所以尽管不少人看中这块风水宝地,但给的价格都不满意。牛大海问得多少钱?谭友功伸出一个巴掌,“伍佰万?”袁木说你们也太狠了点。他比划半天,说周边有超市、有银行,休闲场所一应俱全,一楼可作仓库,二楼可作食堂、娱乐室,三楼、四楼办公住宿,院里停三、五辆卡车绰绰有余。牛大海查看了几个房间,室内宽敞明亮,地上铺着瓷砖。老谭说从内心讲,他真舍不得这地方,但事已至此,别无办法。
袁木问这大的厂子怎么说垮就垮了。谭友功叹道,每年营业额七千万,退休职工就四五百个,老了你得养,生病你得看。上面婆婆又多,目前竞争环境哪经得起这折腾。袁木瞥眼他的大肚皮:瞧你那副肥相,还怨天尤人,厂子垮台你肯定功不可没。牛大海说,地方是不错,只是房子有点旧,我们要花大力气装修。另外,你们的要价也太高了。老谭满脸堆笑说,装修这个简单,只要你们愿意,我给你们找装饰公司,绝对漂亮又省钱;房价么,咱可以坐下商量。这样吧,牛总,我叫厂里的几个负责人,咱晚上到大富豪酒店慢慢谈。
谭厂长开着奥迪在前面带路,袁木犯嘀咕,厂子散了依然挡不住大吃大喝,有这帮人做领导,企业不倒才怪。老谭一伙显然是这饭店的常客,从迎宾到领班对他们都熟悉。澳州虾、阳澄蟹全上了,两瓶剑南打先锋,几打啤酒战时储备。袁木和另外一名司机要瓶果汁。酒过三巡,菜至五味,一个个喝得面红耳赤,手脚放开,嘴巴也没了顾忌。有骂贪官的,有讲荤话的。
在谭厂长的授意下,财务处长和牛经理频频举杯。见火侯已到,老谭附在牛大海耳边低语几句。牛经理不停地点头,嘴角露出一丝贼笑。他走过来,拍拍袁木的肩膀,问他怎么没喝点啤的。袁木放下筷子说,啤酒也上头,等会还开车。牛经理不以为然,红着眼睛叫,开车喝点酒怕什么,放心喝,罚款我报销。
牛大海尿喝高了,屁话也多起来,挨着袁木坐下,告诉他四百五十万搞定,这几天多收点货款,先付三百万。别忘了给总部补个申请!袁木有些担心:“万一上面不批就惨了。”老牛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南京和武汉公司早就这样干,有例在先,咱怕个毬?袁木暗骂集团这帮饭桶,只拉臭屎,不产高梁,赚到手的钱都看不好,就是聚宝盆也经不起这样糟蹋,康康早晚得毁这伙龟孙手里!
18、笑里藏刀
大雪纷纷扬扬下了两天两夜,地面房顶白茫茫一片。姬佳欣很兴奋,又唱又跳,非要袁木带她去滑雪。
那天,两人本来玩得很开心,回到市内找个馆子坐下,袁木摊开手中的报纸,“热点追踪”栏有行黑体字:识大体捐重奖,美女孤身照孤婆。副标题:银行抢劫案后续。说抢劫团伙已全部正法,那位柳小蔓,拿出公安给的奖金,10万捐希望工程,其余的给了黄磊娘,说是替哥哥赎罪,每逢周末就去照顾老人家。旁边附两张照片,一个是清秀俊美的少女,眼神忧郁;一位是位年迈体衰的老太,病态龙钟。
袁木先是同情,说一个失去儿,一个没了哥,都孤苦伶仃,靠天吃饭;后又赞叹,夸柳小蔓纯洁善良,“真是一个好女孩,难得啊难得!”佳欣有些吃醋“哟,看个报纸就这样,要见到真人,还不跟后面追多远!”袁木说她小心眼,发发感慨都有错?佳欣冷笑道,别鸭子死了嘴硬,人家境界高,长得又漂亮,你敢说对她没好感?袁木朝她一瞪眼,两人斗起嘴来。佳欣生气,把筷子摞在桌上,转身要走,说我没胃口,你自己吃!
贵族子弟就是娇气,袁木好说歹劝哄半天,她脸色才缓和些,草草地吃完,到里面补妆。袁木买完单,佳欣匆匆从卫生间出来,说她的钥匙掉在路上了。家里的、银行的、保险柜的全在里面。“万一谁拾到闯进银行,我就完了!”
袁木知道问题的严重性,二话没说,借个电筒,冲进寒冷的北风中。此时,天色渐晚,地上已经结冰,脚下光溜溜的。风象刀子刮在脸上,袁木哆哆嗦嗦,警犬般一步一步往前嗅,手指冻得疆硬,耳朵都要掉下来。快到公交站台了,还没找到,他有些失望,想直起腰歇会儿,谁料一不小心,脚底打滑,“砰”地摔个狗啃屎,冬天绊倒的滋味可真不好受,他感到骨头都碎了,那个钻心地疼哟。袁木眦牙咧嘴,慢慢地爬起来,也顾不上的疼痛,一瘸一拐地继续找,他清楚钥匙是大事,要是坏人拾到,什么事都可能发生。
这时,佳欣打来电话,在那边笑得格格拉拉。袁木皱着眉问干嘛?“你还当真啊,考验你的,钥匙在我包里呢……”他气得差点没把手机扔掉,回到饭店,袁木指着红肿的膝盖怒吼,把我摔残废,你才舒服!姬佳欣知道玩笑开大了,把袁木扶到诊所,又是抹红花油,又是贴止痛膏。袁木懒得理她,说你一边呆着,我自己来。
第二天,牛大海拿份报纸让他瞧,是那篇关于柳小蔓的报道。袁木说昨天看过了,怎么,挺感人吧?谁知,老家伙摇摇头:我的意思不是这,咱搞营销的要学会利用新闻,现在银行案是热点对吧,我们就打这张牌。目前,从中央到地方都在宣传精神文明,要求人人献爱心,咱给她黄老太捐几万块钱,然后请媒体炒作一番,岂不比单纯做广告高明?他越说越得意,“你马上和报纸电台联系,晚上请他们吃饭,我让张强准备红包。”
袁木暗骂老牛心术不正,但端人家的碗,得服人家的管,执行命令吧。这时佳欣发来短信:猪的三个愿望,天上下起猪饲料,世上屠夫都上吊,全国人民信回教,小猪从此不睡觉,边翻短信边傻笑。袁木暗自好笑,昨天的火气已消大半,他起身要去厕所,“唧”的一声,她又来一条:要是饿了咋办,来份火锅涮涮;要是没钱咋办,找个傻子骗骗;要是没胆咋办,请来拉凳练练;要是想你咋办,抱着小狗看看。逗得袁木尿意全无,拨通佳欣笑骂,“臭丫头,把我摔个半死,以为两条信息就能让朕息怒嘛,嗯—说,以后还敢不敢欺君犯上?”对方是嬉笑不已。
宴会安排在浪高渔港,城市频道的王刚、《北陵晚报》的李皮陆续到场,最后露面的是交广台的艾小姐,老牛握着她的嫩手恋恋不舍,眼睛在对方胸前来回放电,心想,手摸起来都这么过瘾,那地方揉起来不知该有多爽!
几杯茅台下肚,王刚满脸通红,白炽灯下,他的光头熠熠生辉。他把空调打低,扶把眼镜说,现在很多企业只知道赚钱,哪有一点主人翁责任感,要是都象康康这样乐公好施,社会风气必定有所改观,我一定要在“焦点透视”里对你们的行为大力宣传,也算我对北陵的贡献吧。
牛黄牙色迷迷地盯着艾小姐,“大美女,王先生都表态了,你不来两句?”艾小姐笑道,我有个主意:你到我们台做个专访,和听众面对面交流,怎么样?牛经理高兴地一挺腰杆,说好啊,我还从没在电台讲过话呢,经费么—不成问题,我全力赞助!他又转脸和李皮商量,咱不能搞得象98年捐赈救灾,明眼人一看就知是炒作,我们明天悄悄地将钱送去,不留姓名地址,之后你们来个追踪报道,那才叫高。王光头拍手称好,“妙妙妙,有悬念,才能更精彩。我在节目里搞个好人好事有奖举报,最后再揭出康康这个迷底。”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纷纷献策,牛大海非常高兴,让张强拿出皮卡挂包,乐呵呵地说:“来来来,为祝贺今天聚会的圆满成功,这是康康的一点谢意,各位就不要推辞了。”在场的心照不宣:送皮包是假,里面装的才是硬通货。
星期二,袁木、张强带着营养品和五万元存折直奔安民村。这里房屋低矮,道路狭窄。他们向一个正撒尿的小伙子问路,那伙计甩着肉鞭指点:黄老太婆呀?在那在那。
大门虚掩,昏暗的屋内发出微弱的灯光。听见有人敲门,里面传来一个女孩的声音:“谁呀?”接着一个俊俏的姑娘端着碗探出头,只见她眉清目秀,眼神带许淡淡的哀伤。袁木感到有些面熟,又想不起来是谁,忍不住打量两眼,问是不是黄大娘家?女孩含羞地点点头,让他们进屋。老太太倦在被窝里,面色枯黄,见来了客人,勉强着要坐起来。袁木上前扶住,让她好好休息。张强说明来意,老太太感激地说,我都这把年纪了,没准哪天就睡过去,你们就别为我操心了!说着,将脸偏向那姑娘:她,小蔓也是,不让她来,她偏来,还给我喂汤熬药……
话还没说完,她就剧烈地咳嗽起来,那女孩赶紧放下手中的药碗,给她敲背:“大娘,您就别说了,要不是我哥他们,您也不会这样!”半天,老太喘过气来,抹把眼泪道,你看,多好的丫头啊!袁木恍然大悟,微笑着问:你就是柳小蔓吧?我在报纸上看过的,怪不得刚才觉得眼熟呢。小蔓点点头,又端起碗给大娘喂药。黄老太沙哑着嗓子说,这孩子好啊,政府给她的钱拿来给我治病,自己到外面勤工俭学,又苦又挣不到几个子。说着说着,她好象想起什么似的:“你们熟人多,看能不能给她找个好点的差事?”袁木满口答应,要了小蔓的电话,说这个忙我们一定得帮。
张强看时间差不多了,从包里拿出存折递给老太。黄老太哪里肯接,说小蔓刚给了钱,怎么你们又给。张强劝了半天,小蔓也在旁边说,大娘,我的钱恐怕给你看病都不够,你这房子也该修了,他们单位不在乎这两个,你就拿着吧。老太这才想起问哪个单位?张强按原计划死活不说,心想,后事自有记者操办,我可不能演砸了。
晚上七点,王光头在电视里演戏:“有观众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