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挪威的森林 第 13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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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吧。〃我说。
〃说起那个妹妹,以一名高中处女来说,r房是否黑了点
〃的确。〃
她很入神地看那些电影。令我深深佩服,像她那么认真投入的地步,十分值回票价。然后,阿绿每逢一想到什么就向我报告。
〃吱吱吱,那样做好〃劲〃,〃太过分了。二个人一起g,会坏掉的呀:〃渡边,我想和那个人玩玩看。〃诸如此类,与其看电影,不如看她更为有趣。
休憩时间,我环视一下明亮的场内,好像只有阿绿一个女观众。坐在附近的年轻男学生见到阿绿,立刻换去很远的位子。
〃渡边。〃阿绿说。〃看这种电影会挺起来吗〃
〃常有的事。〃我说。〃这种电影就是为这种目的而制作的。〃
〃即是当那种镜头出现时,所有在这里的人都是直挺挺地翘起来罗。二、四十根一起翘:想到这个场面,你觉不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说起来也是。〃我说。
第二部是比较正经的电影,就因太正经,比第一部更无聊。口jx爱镜头很多,每当出现口j动作之际,迹迹喳喳的配音就在戏院里回响。听到那种声音时,我因自己能到这个奇妙的行星来生活而兴起奇异的感动。
〃是谁想到那种配音的呢〃我说。
〃我最喜欢那种声音了。〃阿绿说。
也有yj在yd里抽动的声音。我以前一直没留意到有那种声音。男人哈哈声chuanxi,女人shenyin看说〃够了〃、〃还要〃之类老套的对白。传来床铺吱吱作叫的声音。这些镜头持续了好久。阿绿起初看得很投入,不久就腻了,说要出去。我们出到外面深呼吸。那是我第一次觉得新宿街头的空气非常清新。
〃好开心。〃阿绿说。〃下次再去看。〃
〃无论看多少次,都是重复做同一件事而已。〃我说。
〃有什么办法我们还不是一直重复在做同一件事。〃
听她这么一说,不无道理。
然后我们又走进一间酒吧喝酒。我喝威士忌,阿绿喝了几杯叫不出名字的j尾酒。离开酒吧后,阿绿表示想爬树。感
〃这附近没有树,而且你这样东歪西倒的,怎能爬树嘛。〃我说。
〃你总爱说些通情达理的话来使人扫兴。我就是想醉才醉的呀,有什么不好喝醉也可以爬树呀。我要爬到很高很高的树顶上,像蝉一样洒n在大家头顶上|,〃
〃你是不是想上厕所〃
〃是!〃
我把阿绿带到新宿车站的收费厕所去,付了钱叫她进去,然后到小卖店买了一份晚报,一边看一边等地。可是阿绿一直不出来。过了十五分钟,我挖心她有事。正想进去看看时,她终于出来了。脸s苍白了许多。
〃对不起。我坐看坐看,不知不觉睡看了。〃阿绿说。
〃感觉怎样:〃我替她穿上大衣问。
〃不太舒服。〃
〃我送你回家。〃我说。〃回家洗个澡睡个觉就好了。你太累啦。〃
〃我不回家。现在回去一个人也没有,我也不想在那个地方一个人睡觉。〃
〃呜呼。〃我说。〃那你想怎么样〃
〃到附近的爱情酒店去,我和你两个相拥而睡。一直睡到天亮。天亮以后在附近吃早餐,然后一起去学校。〃
〃你是从一开始就想这样做才叫我出来的吗〃
〃当然了。〃
〃你不应该约我,只要约你的地出来不就行了无论怎样,那样做才正常呀。情人就是为此而存在的。〃
〃可是我想和你在一起嘛。〃
〃我不能这样做。〃我坚决地说。〃第一,我必须在十二点以前回到宿舍。否则等于擅自外宿。以前我做过一次,搞得很麻烦。第二,我如果跟女孩子睡在一起,自然想g那回事,我不喜欢忍受那种苦闷,说不定真的硬来哦。〃
〃你会把我绑住,从后面进攻〃
〃喂,我可不是开玩笑的。〃
〃可是,我真的好寂寞,非常非常寂寞。我也知道对你不起。我什么也没给你,只是向你提出种种要求。随意胡言乱语,把你呼来唤去的。但是能够让我这样做的只有你啊。过去二十年的人生,从来没有机会讲一句任x的话。爸爸妈妈完全不理睬我,我的他也不是那种类型的人。我一说任x的话,他就生气了。然后就吵架了。所以我只有跟你说。加上我现在的确筋疲力尽,实在想在夸我可爱夸我漂亮的甜言蜜语中睡一觉,别无他求。醒来以后就彻底来个精神焕发,再也不求你g这g那,绝对!一定做个非常乖的乖孩子。〃
〃可我还是不好办。〃我说。
〃求你了。要不然我就坐在这儿呜呜哭一晚上,谁向我第一个搭话,就跟谁睡去。〃
事既至此,我只好给宿舍打电话叫出永泽。请他做点手脚,使我看起来像是已经归宿。
〃和女孩子在一起呢〃我说。
〃好好,此事我甘愿效劳。〃他应道,〃我把姓名卡巧妙地换在你在室位置上,你只管放心大胆地寻欢作乐,明早从我窗口爬进来。〃
〃太劳你费心了,实在谢谢。〃说罢,我挂断电话。
〃安排妥了〃阿绿问。
〃嗯,总算是。〃我唱然长叹一声。
〃那么,时间还早,去跳迪斯科吧。〃
〃你不是累了么〃
〃既然这样就全然不在话下了。〃
〃瞧你瞧你广我说。
果不其然,在进人舞厅跳迪斯科的时间里,阿绿似乎多少打起精神。她喝了两杯威士忌和可口可乐,在舞池里一直跳到额头冒汗。
〃痛快极了!〃阿绿在桌旁喘口气说,〃许久没这么跳了。四肢一动起来,觉得精神也随之解放了。〃
〃你看起来总像是解放的嘛。〃
〃哎哟,没那事儿。〃她微微一笑,歪下脖子说,〃这一来精神不要紧,肚子都折腾瘪了。不去吃点意大利烧饼〃
我把她领到我常去的一家意大利烧饼店,要了生啤和意式烧饼。我并不怎么饿,十二块我只吃了四块,其余全给阿绿一扫而光。
〃你恢复得可真够快的,刚才还脸s发青,东摇西晃。〃我愕然说道。
〃因为那些无理要求你都满足我了嘛,〃阿绿说,〃心里的闷气也就跑得精光。不过这意大利烧饼还真挺够味儿。〃
〃我说,你家里真的谁也没有〃
〃嗯。没有。姐姐不在,去朋友家住了。一个十足的胆小鬼,我要是不在,她不敢一个人睡在家里。〃
〃那就别去什么情人旅馆了。〃我说,〃去那种地方只落得一场空虚。还是去你家算了,我盖的被褥总该有吧〃
阿绿略一沉吟,点头道:〃也罢,那就到我家住。〃
我们乘上山手线电车,来到大家,抬起小林书店的卷闸门。卷闸上贴着张纸,写着〃暂停营业〃。闸门大概好久都没打开过,昏暗的店内dangyang着一股旧报纸气味。书架有一半空空如也,杂志几乎全部打捆,准备返回,整个书店比第一次来时还要空荡凄凉,俨然被冲上岸边的一只废船。
〃书店不想再办下去了〃我试着问。
〃决定卖掉。〃阿绿不无凄然地说,〃卖了,我好和姐姐分钱。以后就生活,不用任何人保护。姐姐来年结婚,我再读三年大学……这点钱总卖得出来吧。另外我还打工。书店一旦脱手,我就和姐姐去哪里租间公寓,暂时两人过活。〃
〃店卖得掉〃
〃差不多。有个熟人想要开店经营毛线,不久前还问过这里卖不卖。〃阿绿说,〃可怜的父亲,玩命c劳一辈子,才弄了这么问小破店,借款也一点点还了,结果却几乎什么都没剩下,像泡沫一样消失啦。〃
〃你剩下了。〃我说。
〃我〃阿绿觉得滑稽似的笑了笑,然后深深吸口气吐出。〃到上面去吧,这儿冷。〃
爬上二楼,她叫我坐在餐桌旁边,便去烧洗澡水。这时间里我用壶烧了水,倒进茶闲度r。房子和土地都是祖先留下来的,孩子都自立了,所以可以悠悠闲闲地度晚年。又说他夫妇俩经常出外旅行。
〃那真好哇。〃我说。
〃才不好哪。〃他说。〃旅行一点也不好玩,不如工作来得好。〃
他说他之所以荒置庭院不理,是因这一带很难找到花匠,本来自己可以慢慢动手整理的,可是最近鼻敏感严重起来。无法护花弄草。是吗我说。喝完茶后,他带我去看储藏室,又说没什么好酬报的,里头全景不用的东西,如果有合用的,尽管拿去用好了。储藏室里的确堆满各种杂物。从洗澡盆、儿童用的泳圈到棒球g都有。我找到一部旧单车、一张不太大的饭桌、两张椅子、一面镜子和一支吉他,问他可不可以借给我,他说只要你喜欢就用好了。
我花了一天时间把单车上的锈刮掉,注上油,替轮胎打气,调好齿轮,又到脚踏车店换上新的离合器和纲线。这样子,单车漂亮得差点认不出来了。我把饭桌的灰尘清洗g净。重新士过漆。吉他的弦全部换过新的,松掉的板用强力胶黏紧。再用纲刷把锈除净,调紧螺丝。虽然不是很好的吉他,大致上还可以发出正确的音调丁。回心一想,开始拥有吉他,乃是念高中以后的事。我坐在套而上,一边回想以前练过的流浪者乐队的〃屋顶上〃,一边慢慢试弹。不可思议地,我居然还记得大部分。
其后,我用剩下的木板做了一个信箱,涂上红漆,写上名字,竖在门前。可是,在四月三r以前,信箱里的信件只有转寄过来的高中同学会通知而已。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不想参加同学会的活动了,因为那是木月和我念过的班级之故。我立刻把它扔进字纸篓。
四月四r下午,有一封信放进我的信箱,那是玲子寄来的信。信封背后写看
〃石田玲子〃的名字,我用剪刀剪开封口,坐在套廊上读信。从一开始我就预感那封信的内容不会太好,读了果然不出所料。
首先,玲子为迟延覆信的事致歉。她说直子一直为了回信给你而内心苦苦斗争,然而始终无法完成。我好几次说要代她写,我说不能太迟回信,可是直子坚持那是私人的事,必须亲自动笔,因此拖延至今。玲子说。也许给你添了不少麻烦,希望你原谅。
〃也许你这一个月来等信等得好苦,对直子而言,这一个月也是相当痛苦的一个月。这点请你了解一下。老实说,目前她的状况不太乐观。她想设法靠自己的力量康复过来,可是目前尚未出现效果。
仔细一想,最初的徵兆是无法顺利地写信。大概是从十一月尾或十二月初开始的〃接看开始幻听。当她企图写信时,就有许多人跟她说话来g扰她。因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