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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冒牌牛郎 第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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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样呀!那我待会儿会对荃荃说声谢谢的,至于你,那倒免了。”看着殷尧那张挫败的脸孔,蓝之搴发出一阵莞尔的笑声。
“哥……荃荃……我来罗!怎么想到要请我吃饭呢?害得我连会都没开就冲了回来——
殷凡的嗓音顿时凝固在半空中,因为眼前的景象让她诧异极了,她竟看见了蓝之搴!
“小凡,你回来的可真准时,你瞧咱们家来了位稀客哟!还记得他吧!”
殷尧嘻皮笑脸的说道,对于殷凡的卫生眼视若无睹。
“是哟,他这种人我怎么会忘了呢!前些日子明明说要回美国了,偏偏昨天我还在台湾这种小地方看见他,这种把别人当蠢蛋的家伙,要忘记也难。”
殷凡尖酸刻薄的说,已忘了有她精明的老哥在场,所以,自己泄了底还不自知呢!
“这么说,你们之前已见过好几次面了呀!还真是有缘,你怎么没提过呢?”殷尧佯装成一副意外的模样,看来,金马奖影帝及影后的位子,可能会被他们殷氏兄妹给包办了。
想起昨晚的情形,她哪还说得出口,丢脸丢到家了!不单是这样,还被他戏弄、白吃了一个晚上的豆腐,真是愈想愈窝囊!
“又不是遇见江口洋介或吉田荣作,有什么好大肆宣扬的。”殷凡一直都知道怎么为自己找台阶下。
“偏偏你昨晚抱的人既不是江口洋介,更不是吉田荣作,而是区区在下我,这究竟该如何挽回你的名声呢?”蓝之搴的嘴角勾起一个坏坏的笑容。
他本来是不想这么说的,至少可为她留点颜面,但这小妮子若不给她点颜色,她会立刻爬到他头顶上放肆,且一点愧疚感都没有。
“你……”殷凡全身上下都在战栗着,这死没良心的,得了便宜还卖乖呢!
“之搴,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殷尧这时才有了危险意识,他知道昨晚蓝之搴去参加了一个“有色”的宴会,但他不懂,为何连殷凡也搅和在里头?
“你敢多嘴,我一辈子都不理你。”殷凡以怒视来威胁他。
蓝之搴只好对殷尧耸耸肩,以一副很无辜的表情看着他,“没办法,你瞧,我受威胁了。欲知缘由,请自己去挖掘吧!”
“好,那小凡你说!”殷尧显然有些杀气腾腾了。
“没事啦!你别听那个‘烂’之搴在那儿胡说,他是想破坏我们兄妹间的感情,你别上当了。”
殷凡顿时手足无措了起来,想不到她的解释却正好适得其反,殷尧一点也不相信!
“他不会的。”殷尧坚定的说。
眼看就要掰不下去了,殷凡这才失望的撇撇嘴,一种受屈辱的眼泪竟由脸上滑过;蓝之搴倒是看得心生怜惜,不由自主的想替她打圆场。
“别逼她了,没什么事,你瞧她现在人不是好好的在你面前吗?我保证,等我吃饱喝足了,会一一向你解释清楚。”
听了蓝之搴的话,殷尧的脸色才稍霁,“小凡,去吃饭吧!别怪哥,哥可是担心你的安危呀!自从你选择了女警这条路,不只爸和雅姨担心,连我也是日夜提心吊胆的,但又怕增加你的心理负担,所以一直没表现出来,只希望你日后无论在接下任何任务之前,想想你的亲人——”
“我懂啦!”殷凡心虚兼感动的点点头。
蓝之搴更是讶于一向嘻皮笑脸、玩世不恭的殷尧,竟也能说出这么一段感人肺腑的大道理。唉,世界真的在变了!
晚饭过后,殷尧及孙荃藉机带着仔仔出去散步,所以使出了“步遁法”,目的是想让殷凡及蓝之搴有独处的时间,看看能不能激发他们对彼此隐藏了两年的思念情怀,毕竟这种事是旁观者清的,而那两个当事人还需要无聊的人来替他们敲敲边鼓才有戏可唱。
“听说你被录用了?”
蓝之搴的第一句话就极富有震撼力!
“你的消息还真灵通呀!哦,我倒忘了你和我哥一样是‘北海’的一员。”
蓝之搴摇摇头,笑着说:“无论什么时候,你都没变,说话老带刺,是想以此掩饰对我的感情?”
“哈……笑话,我会对你有感情?你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殷凡对他翻了个白眼。
“小心欲盖弥彰喔!”蓝之搴那暧昧的眼神就像是说:朗朗乾坤下,你还撒什么谎。
“你……好女不跟男斗,哎呀!我怎么忘了待客之道呢?你坐了半天也没为你泡壶茶或咖啡,真不好意思喔!你坐会儿,我马上来。”
殷凡带着令人胆寒的笑意,快乐的跳进了厨房。
果真,没一会儿工夫,殷凡已端了杯热腾腾的咖啡递在蓝之搴眼前的茶几上。
“你自己不来一杯?”蓝之搴怀疑地审视着她。
“不了,我早上已喝过了,一天不超过一杯是我的原则,毕竟咖啡因的摄取要适可而止,你说是不是?”殷凡笑容可掬的说道,有点黄鼠狼给鸡拜年的味道。
她见他不为所动,又补了一句。“怎么,怕我下毒呀!好吧!既然你没胆子尝试我的咖啡,那就倒掉吧!”
她站起身,真的作势想将它给倒了。
“不用了,既是你的好意,我又怎好拂逆呢!”
蓝之搴为难地拿起咖啡杯,先稍微浅尝了一小口,滋味还真不错,看来,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于是,他这才放心大胆的将杯中液体一饮而尽。
“还真不错,想不到你泡咖啡的手艺真不是盖的。”
殷凡心虚的一笑,“手艺好不好不是自己说的,但咱们殷家的水质可是一级棒呢!”
水质?不对劲,真的不对劲!蓝之搴不停地对自己说,他甚至不敢想像殷凡接下来还会冒出什么惊人之语。
“你们用的是地下水吗?”他希望他的揣测是对的。
“不,地下水的水质会好吗?大多矿物质了,我使用的水,不仅养份足,更可说是废水利用,现在政府不是提倡节约用水吗?我就是实行者之一。”殷凡脸不红气不喘的侃侃而谈。
天呀!节约用水,该不会是她的洗澡水吧!
“咦,你别那副表情,我发誓这绝不是我的洗澡水。”
嘎!难道她会读心术!
“那么是?”蓝之搴胃部已开始翻涌了,他相信,他迟早会被她整死。
“哎呀!我是从家里除湿机里的水箱倒出来的,保证洁净无污染、清澈见底;对了,我倒忘了告诉你,我们家的除湿机都是放在洗手间外面的,里面有没有那种东西,我可就不太清楚了——”
“呕——”蓝之搴捂住嘴,强忍住恶心的感觉,他到底是招谁惹谁了!
蓦然,一个念头闪过他脑际。殷凡既然要戏弄他,那他就将计就计,非把她扳倒不可。
“哎哟,我的肚子好疼呀!一定是细菌开始在我肚子里作祟了。”他痛苦的抱着肚子,脸部的肌肉抽搐着,只差没有倒在地上打滚。
殷凡撇过头,她才不相信呢!喝了除湿机里的水会那么严重吗?少骗三岁小孩儿了。
眼看她不为所动,蓝之搴只好将他的演技更推上一层,他努力憋住呼吸,不久,果然面色惨绿,冷汗涔涔而下,看得殷凡的确有些不安了。
“喂,真的假的?没那么严重吧!”她走过去轻轻拍着他的肩背,着实着急了起来。
“我……我不能……呼……呼吸了……”他手抓紧喉咙,像极了一个快要停止呼吸的人。
殷凡慌了,哪还有大脑去思考着肚子疼和不能呼吸是根本不搭轧的,如今,她只是拼命的想、努力的想、杂乱的想着有没有救他的方法——
人工呼吸!
对呀!她怎么给忘了!可是,该怎么口对口呢?昨晚他的吻是那么自然,像是个情场老手般,可是她就不同了,除了昨晚那个懵懵懂懂的初吻外,她什么也没学会!
突然间,她想起护理老师曾说的一句——工呼吸就是在他嘴里有节奏的吹气。没办法啦!谁要你身体那么烂,喝几口除湿机里的水就变成这副样子,如今只好死马当活马医了。
她非常用力的吸了一口气,然后撬开蓝之搴的唇覆了上去,而后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往里头吹……
一股馨香传至他的口中,令他着迷了,殷凡真把他当成汽球了,瞧她卖力的那股劲儿,再这样下去,他准会爆破的。
一个牵制,他反压在她的身上,用舌尖细腻地描绘着她的唇线;殷凡错愕地张开口,正好给他乘虚而入的机会。两年了,他曾几度在魂萦梦回中想过这么的爱她,昨晚在摄影机的监视下,他没办法全然放松,然而,今天他不要再克制了,再说,这也是她亲自送上门的,他怎好不好好的享用一番。
殷凡的脑海中浑浑噩噩的出现了四个字——她上当了。但除此之外,她没有挣扎及受辱的感觉,只能由衷地赞叹他的吻真棒,好有爆发力,她甚至有点喜欢,并不排斥……
感觉到殷凡驯服的姿态,蓝之搴满意极了,情不自禁地,他拉起了她塞在牛仔裤里的衬衫,顺着涨满热力的空隙钻了进去,她里面穿的竟是件无肩带的胸衣,这正好方便他接下来的动作,他用力将它往下一翻,露出了令他血脉翻腾的浑圆乳房,他双手将它拱起,轻舔着那两座粉红的山峰……
“说,你是关心我的。”他有些霸气的说。
意乱情迷的殷凡只能顺着他的语气道:“我……我是关……关心你的。”
“说,你是爱我的。”他的舌尖在那山峰上打着圈圈。
殷凡完全像中了蛊毒般,“我……我爱你!”
“告诉我,什么时候开始的?”他一手挤压着山峰,一手已解开她牛仔裤的钮扣,技巧十足的摩挲着那最敏感的地方。
“噢……”殷凡禁不起的呻吟出声。天,这是什么滋味?怎么那么的无法言喻!
“说,什么时候开始的?”他又问了一遍,而后含住了她的蓓蕾。
“很久了,第一次见着你的时候……啊……”
在他的爱抚之下,她像是释放出了什么,有些快意,又有些轻松,身体也不再紧绷。
他趁自己尚能把持的时候,收回了手,替她扣上扣子,也拉下她的衬衫,唯一没有放过她的是她的唇,他知道她已达到了高潮。
“既是如此,为什么一见了我就想找我吵架?”
“为了引起你的注意……”她的泪淌下来,第一次在他面前剖析自己的感情,即使他会嘲笑她,她也不后悔,反正她已没后悔的余地了!
“别哭,那么,我们从情侣开始,好吗?以后不准吵架,不准戏弄对方,对彼此付出的只有‘爱’,你做的到吗?”
蓝之搴已不想自欺欺人了,既然她都能坦然面对爱情,他又何须再伪装呢!
“你说什么?”她瞪大眼看着蓝之搴,彷若尚未从他的话中回神。
“请你做我的‘girlfriend’,好吗?不知我有没有这份荣幸?”他对她俏皮的眨眨眼,心中的话说开来了,觉得好轻松。
“我……你……你是真心的,还是又是另一个玩笑的开始?”
她完全没心理准备他会对她说出这一套深情款款的话,她担心当她一点头,他就会毫不留情的捧腹大笑。他失望的撇撇嘴,执起她的小脸强逼着她看着自己,“说来你可能不相信,早在两年前,我就已经爱上你这个刁蛮的小丫头,刚开始,我还一直不相信自己的感觉,直到再度遇见你,我的心又是一阵骚动难安……对一个女子倾吐爱意,我还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遭,你若觉得好笑,就笑吧!我不会怪你的。”也难怪他会这么想,殷凡此时的表情简直就是快哭出来的模样,他以为她是硬憋的原故。
呜……天,她没笑,却哭了,而且哭得出其惨烈,小小的泪眼在她清丽绝美的脸上更添上一股凄美之态……
“你别哭呀!让我爱上真的那么痛苦吗?那就当我什么都没说,好不好?”他巴不得能吻去她的泪,但却不敢又有所动作,怕吓着了她。
“你说了,我也听进去了,你怎能叫我装作没听见?你好坏,挑乱了我的心后又想推卸责任,对不对?好,那我再问一遍,你刚才要求我当你女朋友的话还算不算数?”她鼓着腮帮子蛮横的说。蓝之搴点点头,铁铸般的双臂紧紧的搂着她,“我爱你,小凡,请你当我的女朋友,好吗?”
倚在他的胸膛前,殷凡深深地闻着他粗犷的气息,她痴迷的点点头,“我爱你,刚才我已经表白过了,难道你那么健忘?既然爱你,就是希望能和你有好的开始,所以,我答应了!”
“小凡……”他火热的唇又覆上了她的,就在她又快要意乱情迷的当儿,他困难地离开了她,“答应我,别应允‘欧香’的任务。”
既已是她的男朋友,他相信他应该有权利约束她,谁喜欢自己的女朋友去当应召女郎,即使是假的。
“为什么?”
她的神智尚在恍惚的阶段,还沉浸在他温柔的吻中。
“太危险了。”他一脸正经。
“可是……我已经被他们挑上了,若无缘无故的拒绝,他们一定会起疑的。”她也根本不想接受这种要命的任务,大呆若想藉此笑她是花瓶,她也认了,因为她现在有了蓝之搴,为了他,她要好好的保护自己。
“放心吧!这件事就交给我和你哥,别忘了,‘北海’出马,所向无敌,我们一定会做的天衣无缝的。”他轻轻拂过她的秀发。
“那你呢?‘
“我!”他指着自己的鼻子。
“是啊!你不准我去当‘妓女’,难道你要去做‘牛郎’?这不公平,分明是男女歧视嘛!”既然已是男女朋友的关系,她怎能容忍他去搂抱别的女人,即使是虚情假意。
“小凡,你听我说,有不少女孩被‘欧香’的地下组织所骗,送到遥远的国外出卖灵肉,让他们挥霍,你忍心看她们一批批的陷下去吗?”蓝之搴动之以情。
“我当然不要,可是……”殷凡显然有些心软了。
蓝之搴轻轻搂着她,对她耳语,“放心,除了你,我不会对别的女人‘献身’的,充其量只做做样子,相信我。”
“做做样子?你以为去那种地方的女人那么好应付呀!”
“大不了我说我性无能,这样总可以吧!”
殷凡噗味笑了出来,斜睨了他一眼,“你哟!就是花样多。”
“还不是跟殷尧学的,走,咱们去散散步怎么样?”他唇际漾起一朵释怀的微笑。
她点点头,其实,她早就知道他那狂狷不屈的男子气概,早已收买了她情窦初开的心。
“你是说小凡已答应不去干那危险的任务了?”
殷尧紧绷良久的脸部线条,终于松缓了下来。
“至于该怎么做才能天衣无缝,就交给你去处理了,我现在自己是一个头两个大,想起明天要去‘欧香’报到,情绪就他妈的糟。”对于牛郎这种工作,蓝之搴有说不出的厌恶感。
“怎么,有猎艳的机会还不懂得珍惜?”殷尧露骨的说。
“老兄,不是每个男人都像你一样对女人来者不拒的,再说,对小凡,我有百分之百的责任。”蓝之搴纠结着眉心,苦恼的说道。
“想不到对女人所向披靡的蓝之搴,对我们家小凡果真动了凡心与真情,真让我好生感动!还有,以后什么‘来者不拒’这话可别再提了,自从认识荃荃以后,我可是完全收心了,心里也只爱她一人,你这么口不择言,想让我们闹家庭革命呀!”
殷尧在调侃蓝之搴之余,还不忘表明自己对妻子忠心不二的立场;的确,曾经女朋友的数量可以足足绕地球三圈半的他,独独对孙荃有着深不可测的爱意。
“是,怪我出言不逊,可以了吧!坦白说,你现在的生活可真让我羡慕。”
本来嘛!自从这小子结婚后,任务明显少了许多,全部落在尚单身的他,及“变色龙”,还有“电鳗”身上,不由得也让他激起了想结婚的念头;本以为他这辈子都不可能有机会向殷凡表达爱意的,但没想到说“我爱你”竟是那么的容易,在不知不觉的情况下就说溜了嘴!
“那就赶快行动罗!”对蓝之搴这个妹婿,殷尧可是满意极了,没得挑剔的;肥水不露外人田,他巴不得立即就收归己有呢!
蓝之搴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哥,你在家呀!”殷凡飞舞的身影,此刻正从楼上蹦蹦跳跳的跑了下来。
她今天穿了件米黄色的短圆裙,身上则是一件露出肚脐的橙色贴身无袖棉衫,将她凹凸有致的身段,雕塑的无懈可击、曲线毕露,修长的颈子上衬着一个清新亮丽、粉雕玉琢的脸蛋,无论从哪个角度欣赏,她都是最美的。
殷尧忍不住吹了声口哨,“人家说恋爱中的女人是最美的,我看这句话所言不假。”
他更发现蓝之搴看殷凡的眼神是一瞬也不瞬的,其中有十分的激赏、九分的迷醉,及八分的失神……
她是特意为他打扮的吗?虽说都是些普通的装束,但装点在她身上,整体看来却是那么的耀眼;记得两年前,她就是以这种独特、清新,当然也包含了美丽的气质吸引了他,或许应该再加上她的刁蛮及爱找碴的特性吧!
“哥,你最讨厌了啦!”殷凡低眉敛眼的,丑红了脸蛋。
“是,哥最讨厌了,没事杵在这儿干嘛!当什么电灯泡嘛!还不赶紧识趣点滚蛋,是吧?”他以充满爱昵的眼光瞄了一下他最亲的妹妹,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说。
“哥,随便你爱怎么‘杵’都没关系,杵到半夜也没人会管你啦!我和之搴要去压马路、逛百货公司了,会给你带杯凉水回来的,不过,你得慢慢等喔!”精灵似的殷凡哪有可能让殷尧占口头上的上风,她不留情地立即还击回去。
“之搴,你真打算陪她去逛街?告诉你哟!她最善长捅楼子了,记得上回荃荃好心陪她去逛街散心,这个女人竟然当街和小贩吵起架来了,还为了区区一百块钱杀得你死我活的,荃荃告诉我,当时她都不知道要把脸藏在哪儿呢!她那哪叫心情不好,简直是精力充沛得过了份。”殷尧变本加厉的还击回去。
“是这样吗?小凡。”蓝之搴倚在墙边,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才不是呢!那小贩欺负人嘛!那一百块钱我可不是为自己跟他吵的,而是他抬高价码,骗了位不识字的阿婆的钱,我看不过去,所以……”殷凡仰起骄傲的下巴,有着一脸的倔强。
“原来如此,殷尧,这就是你不对罗!你有一位这么正义凛然、路见不平能拔刀相助的妹妹,这是你的福气,你怎么能损她呢!小凡,我们走,别理他,要是又遇上那个小贩,你告诉我,我一定替你好好的教训他。”
蓝之搴轻轻搂上她的腰,带着她走出了大厅,卿卿我我的镜头看得殷尧都快喷血了,而他只能一个人待在屋内大喊——
“变天了,变天了……”
第六章
自从去“欧香大酒店”报到回来,蓝之搴又多了一个身份、一个代号,面对这个又“耸”又“土”的代号,他只有摇头兴叹的份儿;牛郎这行业已经够引人遐思了,偏偏欧香还将每个替他们赚钱的男人冠上个“花名”……哦!不,更正,应该是“草名”,这草名难听不说,还暧昧到了极点!
诸如“勇者”、“王爷”、“香帅”、“酷酷”、“阿诺”……等等,就是将跟随某个男人好几年的草名。
为什么是“好几年”,而不是一辈子呢!哎哟,笨呀!女人就像花,会谢。那男人呢!当然就像韩国草,虽然维持力比花要久一些,但终究会有枯黄的一天呀!
猜猜,咱们蓝大少的“草名”是哪儿个?(哎呀!他偷偷塞了张千元大钞给凝凝我,要我挑个好听点的,各位看倌,你们说哪个才是所谓好听一点的?我从左看到右,由右又望回左,前后不下三百次,最后决定了,就“香帅”怎么样?我最喜欢楚留香了,这个好!没意见吧!那就决定罗!当……一锣定天下,凝凝确定了蓝大少的“草名”,嘻!)
香帅,香帅,他在心里不停地反覆念着,总希望它能像变魔术一样,“刷!”就不见了。
“叩叩!”两记敲门声唤醒了他的意识,蓝之搴这才由“香帅”这两个字中回魂,“请进。”
殷尧探头探脑的走了进来,气定神闲的问道:“怎么,去欧香有没有什么发现?他们对你是怎么样的一个评价?”
“评价好极了,否则,怎会单单录取我一人。”蓝之搴苦笑的问:“殷尧,我问你,你对‘香帅’这两个字的评价又是如何?”
看样子,他真是恨死了这个别称。
“香帅?”殷尧嘴角不禁往上扬,“怎么突然问我这个问题?”
“你别管这么多,告诉我就是了。”蓝之搴怎能告诉他,这是自己的新名字,殷尧不笑岔了气才怪!
“嗯,让我想想,若是放在古龙原著‘楚留香’中是不错,他有一堆红粉佳人,让我看了都羡慕,但是,若放在现实社会中就不对了。”殷尧搓一搓鼻翼,一副楚留香的架式。
“怎么个不对法?”蓝之搴才刚被他说的释怀些,又被他那“不对”二字搞得紧张兮兮的。
“你去街上走一遭,即可见满街的‘香帅’呀!。不是理容院,就是小旅馆,反正就是和色情脱不了关系;怎么,是欧香打算拓展业务,开一间叫香帅的分店?”
蓝之搴听得仿若跌进了深渊,手指关节因气愤而泛白,久久,他才充满无力感的吐出几个字,“没错,他们是想拓展业务。”
唉!说得好牵强呀!
“那你干嘛一脸沮丧呀!干你什么事?说不定他分店还没成立,就被咱们给击垮了。”殷尧对此事可是势在必得,因为他对蓝之搴充满了信心。
“对,是不干我的事。”
他那勉强挂着笑意的表情,令人发噱。
不知情的殷尧还是维持他那一贯乐天开朗的笑容,“什么时候‘上任’?有几分把握?”
“明天,或许今天吧!”他现在满脑子都只有“香帅”,其他的一盖不是很清楚。
“之搴,你怎么了?魂不守舍的。”殷尧举起一只手,在蓝之搴面前晃了晃,想拉回他的注意力。
“我……”蓝之搴欲言又止。算了!他认栽了。
“铃……”电话铃声霎时响起,这是蓝之搴房里的专用电话,但他并没兴致去接。
殷尧见他那垂头丧气的模样,也无可奈何的摊摊手,替他拿起了话筒。
“喂,找哪位?”他很客气的问道。
“找你呀,香帅,有个客人看了你的相片指明要你,快来吧!三二一号房,别忘了。”对方一开口就拉拉杂杂讲了一堆,也不管“香帅”听懂了没,就挂了电话。
“香帅!”殷尧那张脸因憋笑的关系,已然通红了。他伸出手指指着蓝之搴那铁青的脸,简直笑不可抑!
蓝之搴瞧殷尧那副笑得快得内伤的模样、严重扭曲的脸孔,以及自他嘴里发出的狂笑声,就只差没在地上打滚,他满肚子的怒火都快燃烧起来了。
“你这只臭海豚,给我住口!”
“你也行个好,让我笑完好吗?猛然收气可是很伤身的。”殷尧努力的深呼吸,可惜似乎没有用,眼泪鼻涕照流。
“去你的,快说!那通电话里说了些什么?”蓝之搴愤懑地吼道。
“他叫你去三二一房,有女人挑上‘香……帅’。”殷尧干脆整个人蹲下身,才不至于笑岔了气。
“滚出去!”一向有君子风度的蓝之搴,早已忘了“形象”是啥玩意儿!
殷尧没理他,硬赖着不肯走。
“好,你不走是吧!那我走,等我回来后,再找你算帐。”
“祝你好运罗!噢,我的香帅。”这个海豚可能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还不知收敛点!
“你……有胆子就别溜,等我回来!”
“砰!”一声,正处于火头上的蓝之搴使劲儿踢上了门,但他清楚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重要的是他现在该怎么应付三二一房的那个女客人。
如今的殷凡宛如沐浴在春风中的小女人,一脸幸福洋溢的得意样,人家说恋爱中的女人是最美的,看来可一点都不假!就连大呆每每想激怒她,她都是以笑脸回报他,搞得他不知是自己吃错药、花了眼,还是殷凡这个恰查某被某个温柔的女鬼给附身了?
因此,他现在只要一看见她,第一个反应就是傻笑,要不就做出一些很“ㄔxㄛ”的动作,就深怕被那女鬼给看上了,纠缠住自己不放,那可就“凄惨落魄”(请用台语发音)了!
哪知这小子是自己往自己脸上贴金,谁会看上他那副“一元锤锤”(还是麻烦你们用台语发音)的呆模样,不过,殷凡也乐得轻松,少了大呆不定期的人身攻击,她的生活倒也愉快不少,省得每天还要浪费口水和他抬杠。
“哥,之搴呢?”
返家的殷凡一蹦一跳的跑进蓝之搴的房里,但看见的却是蹲在地上喘气的哥哥,她纳闷的问道:“老哥,你怎么会在这儿?他呢?”
“他!你是指谁呀?‘香帅’吗?”
本来已稍为平息的笑意,一提起这两个字,他整个人又笑翻了过去,已经可说是上气不接下气了。
殷凡拍拍殷尧那扭曲的脸,“哥,你怎么了,中邪啦!什么香帅不香帅的,你不是从不看港剧的吗?”
老天,这不是火上加油吗?只见殷尧鼓起两腮,涨红的双颊简直像极了河豚的大肚子,从此海豚就改名河豚算了,各位没意见吧!
“此帅非彼帅,之搴的花名现在就叫香帅!”殷尧捧着肚子说。
“花名?”
“对,也不对,应该说是草名才对吧!”
殷凡像是有点懂了,(笔者现在修正一下,恋爱中的女人不仅是最美的,也是最善妒的,那善妒的结果呢!往往不聪明的人都会变聪明了,因为喜欢钻牛角尖嘛!)“他人呢?我是指‘香帅’。”
“去左拥右抱了,这小子还真不是盖的,凭几张照片就真有女人点他。”殷尧似乎已忘了在他眼前跟他说话的人是谁了——正是他那善妒的宝贝妹妹。
“他在哪儿?”
天地有点变色罗!
“三二一房呀!”殷尧可能已经笑坏脑袋了,傻瓜也知道这种事要是让殷凡知道了,准会醋桶大翻,酸死人罗!
其实不然,他是故意的,要不,后续怎么还有那么多好看的戏码供各位看倌慢慢享用呢!
“要不你说,全台北市的酒店,还有哪一家比得上‘欧香’的情调,不仅有电动摇摇床,还有按摩浴缸,那浴室外面更用一层似有若无的毛玻璃挡住躺在床上男人的视线;你想想看,瞧着里面搔首弄姿的惹火身材若隐若现的袒裎在他面前,哪个男人不会流鼻血呀!更甚者,那胸口的一颗心真是蠢蠢欲动、奇痒难搔呢!”殷尧使出浑身解数、唱作俱佳的表演着。
“你去过?否则,怎么那么清楚?荃荃知道吗?”
殷凡并不笨,好歹也跟殷尧相处二十几年了,她会不知道他那唯恐天下不乱的个性吗?只不过,听他这么一说,不论真或假,心里还真有几分不好受。
“我!怎么可能去过呢?”殷尧干笑了几声,他没想到殷凡非但没生气,反而抓住了他的语病。
“这么说,刚才那些都是你自己凭空想像的罗!”
殷凡抱着一线希望,但愿这些都是她老哥夸大其词。
“这也不能说是凭空想像,电影或电视上的一些限制级电影不都是这么演吗?既是如此,我猜也就八九不离十了。”
殷尧偷偷瞄了她一眼,半信半疑的神情,看来他快成功了!于是,为了增加其逼真效果,他又补上一句,“反正这是我的猜测,你也别放在心上,哪个男人不风流,况且,之搴还是为了任务,这绝不能怪他的。”
倏然间,殷凡不说一句的即冲了出去,殷尧知道她准是去欧香,他这才一脸正经的拨了个电话。
“喂,鲨鱼,我妹妹已经跟上了,你可得保证她的安全。”
挂了电话后,他满心犹豫及挣扎的坐了下来,他是不想让殷凡涉及这种危险场所,但鲨鱼指示,他不放心蓝之搴一个人潜伏在欧香里面,从外表看似单纯的色情营业场所,其实骨子里它却涉及非法的人口贩卖,在这么复杂的环境下,还必须藉由殷凡的闹闹场,才能使其原形毕露。
殷凡怒气腾腾的冲进了“欧香”,却被守卫拦了下来,“小姐,不知你来这儿是想做什么?”
“你们这儿不是大酒店吗?我来喝酒住店,不行吗?”殷凡心里急得很,就怕晚了一步,她的之搴就遭人“非礼”了。
守卫疑惑地打量了她一番,还是摇摇头没让她进去,“小姐,我奉劝你还是去别的地方喝酒住宿吧!我们这儿不适合你。”
毕竟来欧香的男女客人每个都打扮的光鲜亮丽、出色得体,因为大家来这儿虽名为喝酒,但谁都知道这“醉翁之意不在酒”,在意的是喝完酒后的那场风月……
但没一个人是像殷凡这副模样进来的,一身牛仔装、一个马尾头、一双大皮鞋,不像来住店,倒像来“抓奸”,这年头老婆抓奸的场面是愈来愈多,但抓到他们“欧香”来可就很不智了,他们是绝不允许出这种糗的。
殷凡原以为只要她随便跟前面这个老头哈啦两句,他就会放她进去了,因为从小她就最得老人缘,每个老人家见了她总是会对她掏心掏肺的,甚至把陈年往事、过往恩仇都如数家珍般的揭露给她听。
瞧他那说一不二、坚定如铁的态度,殷凡差点勒住他的脖子,想把他揍晕了再说。
“老人家,什么是适合,什么不适合?有钱就行了。”她在牛仔外套口袋中掏呀掏的,终于找出一张闪闪发亮的金卡,她拿出来在他面前神气活现的晃了两下;她不禁暗自拍拍胸,好加在,刚才急着出门,忘了带钱,还好上次和仔仔玩卡通卡时,觉得这张挺特殊的,就偷偷被她“锵”了过来。若你仔细拿起那张金卡对着阳光往上瞧,三个栩栩如生的“美少女战主就印在那上头。
唉!没办法,仔仔才两岁,就知道异性相吸的道理,卡通人物就喜欢美少女战士,灌篮高手、七龙珠他全不爱,还真是他妈的得了他老爹的真传。
但无论如何,今天这张“美少女战士”还解了她一围。
“小姐,是不是你怀疑你男朋友或先生来我们这儿,所以想来抓奸的?”
“抓奸!”殷凡一愣,想想自己还真是来抓……咦,真难听,她只是不放心,来瞧瞧的,怎么能说是抓……
“所以,小姐,你回去吧!来我们这儿都是些有头有脸的人,不是你们这种人可以进得来的,你男朋友不可能在我们这儿的。”
老守卫对殷凡的第一印象还不错,所以还苦口婆心的劝她离开,要是一般人找碴,他早就轰他们出去了。
“我们这种人?”
殷凡指着自己的鼻子想着,那又是哪种人呢?
“唉!反正你离开就是了,要不然,等我们经理出来,你就没那么容易出去了,咱们paul经理,可是不怎么能沟通的哟!快,快离开吧!”半推半赶的欲将殷凡送出门。
就在他俩在门外拉拉扯扯之际,“paul”突然走了过来,“原来是谭莉小姐,可真是稀客呀!”
谭莉?哦,对了!这是上回来欧香晚宴时所取的假名。
“是啊!可是这老伯不让我进去。”她佯装一副委屈状。
“老高,这就是你不对了,不弄清楚对方身份就下逐客令,这是非常没礼貌的。”
“是,我懂。”这老守卫疑虑的瞧一瞧殷凡,这女孩儿天真单纯得很,怎么看也不像是干这行的。
“下去吧!”待paul一遣走守卫后,这才笑脸盈盈的转身对殷凡说:“谭小姐,今天怎么有空来‘欧香’玩?当我听说你放弃‘欧香’的时候,心里还纳闷得很,像你这么一位丰姿绰约、美丽动人的女人,若在‘欧香’,一定可以一炮而红的,但为什么范强又把你收了回去?真是令人不解。”
殷凡听得都快吐了出来,什么一炮而红,真恶心!
咦,范强?那是哥哥为了“北海”的任务方便侦查,在“黑社会”里用的名字,所幸私底下有“侨舶”的势力暗中撑着,因此,范强的名字在黑社会中也算是颇有权威及地位的;所幸她想起来了,要不岂不穿帮了!
“这我就不太清楚了,他这个人就是这样,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只是他的手下,没办法为自己争取什么的。”她干脆将错就错,一口气浙到底。
“那你今天来是?”
“哦!”慧黠聪明的殷凡眼波流转着,“是这样的,我只是今天没什么事,闲着无聊,于是想过来瞧瞧,顺便住上一夜,听说你们这儿的设施都是一流的,没住住看可真是可惜。”
“原来如此!”paul也笑开了,心想:好天真可爱的女人。
浓妆艳抹、世故老练、爱慕虚荣的女人他看多了,如今有个纯真乖巧、冰雪聪明的女孩儿站在他眼前,还真是让他的心为之一动啊!
这算不算老牛吃嫩草,呵!
“如果不方便就算了!”警界也待过一阵子,案子亦见过不少,殷凡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他对自己的好感,于是,聪明的她懂得什么时候该用“欲擒故纵”这一招。
“怎么会,房间还多得很,我想……”
“有没有三楼的空房间?因为三是我的幸运号码。”
少假仙了,我看是因为蓝之搴在三楼吧!
“那好,就三二二房吧!那间的客人才刚退房。”这殷凡真是走了狗屎运,隔壁房耶!
“那谢啦!不过,我得先强调一点,我不——”
“不接客,对不?你放心,既然你没有与我们签约,我们没理由勉强你做任何事。”paul这点做得倒满豪爽的。
“三二二是吧!那我想先上去看看。”
paul带领她到柜台将钥匙拿给她,不忘附加一句,“晚上请你吃宵夜。”
“再说吧!”殷凡回眸一笑,将他的魂魄都给迷走了,只见他对她点点头,一脸“草痴”的表情。
殷凡快步走到楼梯口,余光一瞥,瞧见墙上贴着一张颇大的预约单;老天!“香帅”的名字洋洋洒洒占了四分之三的篇幅,照这样下去,她不是也得天天跑欧香呀!
殷凡暗啐道:好个女性的终结者!
快步登上了三楼,殷凡以极快的速度找到了三二一房,左顾右盼了一会儿,确定无人经过时,她将耳朵附在门上,细听里面的声响。
老天保佑,希望蓝之搴还没被里面的女人生吞活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转眼间,殷凡的耳朵已经黏在门上足足有五分钟之久了,看来,她是得无功而返了,因为里面静悄悄的,一点声响也没。
该不会……该不会是蓝之搴已被里面的女人摆平了?
突然间,她听见转角处有声音传来,她马上佯装没事的打开门走进三二二房,但她未将门关上,因为在掩门之际,她听见那女的说出“香帅”二字。
“你不知道那个新来的香帅真不得了,他哄人逗笑的功夫可是一流的,尤其是他那双手和那张嘴真是不同凡响,每次都将我弄得销魂蚀骨,整个人都差点融化在他的手下了。”其中一名女人娇滴滴的声音说得殷凡全身直起鸡皮疙瘩。
“他真那么行?改天我也点他试试。”另一个女人痴痴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