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俏皮王妃酷王爷 第 24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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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错了,当然要回头。难道非要撞得头破血流才罢休

  可是,我为什么回不了头我在害怕什么

  是谁说的

  生命诚可贵,

  爱情价更高。

  若为自由故,

  二者皆可抛。

  他们,只是要给我向往以久的自由,我不是应该欣喜若狂吗为什么却心痛万分原来,我也只是一个伪君子,霸占了别人的东西,不想还。却用了冠冕堂皇的理由来拒绝……

  我心神恍惚,高一脚低一脚,似一只无头的苍蝇盲目地在街头上乱闯。凉冽的寒风吹在身上,彻骨的寒。。

  “小雪姐姐,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有人从旁窜出来,一把拽住我的手,喋喋地抱怨:“那个鬼君仪,也不知道在哪个破地方,我找了半天也没找到!”

  我定睛一瞧,原来是晓筠。

  忍不住冷笑——她,也是林书雁的朋友呢。我,是不是也应该还给她

  突然之间,我好嫉妒林书雁——上天未免太厚爱她!

  晓筠搓着手呵气,俏脸被风吹得通红。脸上一半是忧心,一半是焦急:“你听说了没有今天早朝,昭王上了奏折了,自请统兵出征!这会子,朝里炸开了锅,正讨论得热闹昵!”

  我茫茫然呆立,忽然有些不明白她的话——君默言请旨出征怎么会

  按我的猜想,以他的性格,在力挽狂澜与推波助谰之间,他更象是推动这场战争的暮后黑手。他应该是那个袖手旁观,坐收渔利,笑到最后的人。

  为什么要淌进这趟混水

  乱了,一切都乱了!

  难道我猜想错误他对战争毫无防备,没打算报复谁,也没打算要回属于他的什么东西,甚至包括爱情与回忆他是真的想——力挽狂澜!

  “小雪姐姐,你别急。”晓筠一脸同情地睨着我:“现在还只是上了奏本,还不一定准呢!别自己吓自己了,瞧你,都快成冰人了!不如…”

  她仍在絮絮地念叨,我却已充耳不闻,忽然推开她,拔脚便往王府冲。

  林书雁前脚提出要换回来,君默言后脚就要上战场难道这一切都是天意连老天爷都站在林书雁这边,给了她充足的时间来准备

  是,我是自私的。甚至,我是卑鄙的!我很自恋地给自己抹上了悲剧的色彩,把自己朔造成一个悲剧故事中的女主角——坚忍,善良,不屈,正义……

  我自认人格高尚,故做清高地默认换回身份,施舍给她一份希望的同时,潜意识里却希望她被君默言识破!

  我在暗暗地期待着那一天地到来,我甚至有些幸灾乐祸……这一切,只因为我心里已经认定了,君默言一定分得出我跟她的不同。

  我完全没有想过——假如,君默言分不出我们怎么办

  而现在,这个可能即将变成现实——君默言要上战场了!

  而战争是变幻莫测的,也是旷日持久的。谁也无法预料战争的胜负,更无法断言战争会在什么时候结束

  也许,等他从战场回来,我早已远走天涯,不知所踪——而他,经过了数月乃至数年的间隔,仅凭着我们之间那薄弱得毫无份量的膘胧的感情,我如何有信心,让他记忆中的我,不会变得一片模糊

  那时的他,又如何分辩护我与她的不同

  他们携手相伴红尘,共同走过人生的风雨;而我却只能遥遥相望,做一个他身边无数的陌路人与他擦肩而过

  心,似被针扎了一般,突然尖锐地痛了起来。并且,以惊人的速度传遍了四肢百骸……

  如果是这样,我该怎么办

  我浑身冰冷,惊骇地发现,一我,甚至没来得及跟他说,我喜欢他……

  不,我要去阻止他!我不要他去上战场!

  我不想离开他,我更不愿失去他!

  我怕,我怕我再也没有机会。。。

  我惶惶然,凄凄然,似一个在荒野里迷路的孩子,越想越怕,越想越乱,越跑越快……

  “小雪,发生什么事了你跑什么”

  我顿住身形,回过头。

  君默言剑眉轻定,薄唇紧抿,带着一脸的讶异与不满。傅云涛,冷无香,冷无尘……在他的身后站成一排,全都惊讶地瞧着我。

  我发丝散乱,额角见汗,呼吸急促,面青唇白,弯腰按住狂乱得几近抽搐的心脏,大口大口地chuanxi,死命地瞪着他。

  “说话啊,什么事一惊一诈的,哪象个王妃的样子”君默言上前一步,轻扣住我的手腕,淡淡地责备。

  我狠狠地瞪着他,憋得脸通红,眼里浮起泪雾。情绪几近崩溃的边缘,脆弱得仿佛只要轻轻一触就会倒下。

  “手这么冰,哪里不舒服”君默言面上一变,放开手,弯腰来探我的额,沉声低喝:“无名……”

  “默言!”这一个轻柔却无心的碰触,犹如突然触动了机关,我猛然伸手,一把抱住他的脖颈,冲口而出:“我喜欢你!”

  “嘎!”君默言傻住,冷淡沉肃的俊容瞬间涨成青紫色。

  “啥”一阵死一般的沉默之后……

  “哈哈哈哈哈!!!!”他的身后,一群男人爆笑。

  笑得最大声地是傅云涛。他用力拍打着冷无香,手舞足蹈,笑得几乎要跌倒。

  那震耳欲聋的笑声忽然震醒了我——死了!我又犯了冲动的毛病!神动是魔鬼,我怎么可以忘了

  君默言那双铁臂悄然地环紧我,稳稳地把我圈在了他的怀抱里。冷冽如冰的眼神缓缓从他们脸上——扫过,最后落到傅云涛的脸上,微眯着黑眸,冷冷地问:“很好笑”

  “不,不是。”傅云涛竭力收住笑容,一本正经地瞅着我,狗腿地回答:“是。。很感人。”

  “噗!”这回喷笑的居然是一向波澜不惊的呤无香。他被君默言冷厉的眸光扫到,慌忙垂下手,俊容怪异地扭曲着。

  “滚!”君默言俊脸微沉,从嗓子里迸出一个字。

  可是,他的眼睛在笑,他的眉毛在笑,他的薄唇在笑,就连他的声音里也带着笑意,暖暖的,缓缓地渗进了我的心里。

  “我们滚了,你们继续……喜欢。”傅云涛狂笑着渐行渐远。

  我把头死死地埋进君默言的怀里,偷偷地笑了——真的很糗呢!

  “行了,你可以抬起头了,都走光了,没人了。”君默言带着笑,淡淡地调侃。

  我不语,贪恋这份难得的温馨和温暖,环着他的颈子,赖在他的怀里不肯起来。

  “怎么不说话了刚才不是很大声舌头被猫吃了”君默言含着笑轻声地嘲弄我:“我就那么招你喜欢非得在大庭广众下申明你就不能……”

  “不能什么”我霍地抬头,恨恨地盯着他——他都已经占了便宜了,还卖乖

  君默言弯腰把我放进他那张宽大的虎皮大椅里,撑着双臂,把我锁在他的身下。俯视着我的双眸,低低地调笑:“不能没人的时候说”

  “我肯说就不错了,你还敢挑。。”我涨红了脸,气鼓了双颊,轻推了他一把,愤愤地怒视着他。

  “小雪……”默言低喃,勘黑的双眸孕含了炙热的情感,直直地视着我,令我的心跳在瞬间急若擂鼓。

  我无力地揪住他胸前的衣椅,被他的目光侵略得全身发烫。

  “再说一遍”他轻昵地抵住我的额,低低地诱惑我。

  “说什么”我心神恍惚,茫然地低喃:“我喜欢你”

  “雪儿。。”他满足地低叹,略带粗糙的大掌,温柔地摩挲着我柔嫩的脸颊,俯身热烈地堵住我的唇,深深地探索,温柔地把慰,饥渴地占有……

  我慵懒的绻伏在他的怀里,静静地聆听着他平稳而有力的心跳,感觉到从来也没有获得过如此刻般的宁静、安详、舒适。

  “行了,喜儿该给你送药来了。”他伸手轻轻拉我起来,笑得偃意而轻松。

  “再呆一会儿。”我贪恋那份温暖与安心,不愿离开。

  他凝视着我,轻笑。伸出手狠狠把我搂在胸前,我越瞪他,他笑得越大声,胸膛隐隐震动着——这家伙,吃错药了笑得象个白痴!

  委屈与担忧忽然涌上心头,我捶着他的后背,含着泪轻嚷:“我不要你离开我,不要你去战场,不要……”

  君默言停止了笑,黑眸微眯,认真地回望着我:“谁说我要离开谁说我要去战场”

  “晓筠说,你今天早上递了奏折了。”我满心疑感,一脸的呆滞:“难道她骗我没道理啊”

  “不错,我是递了折子了。可折子是折子,出征是出征,那是两码事。”君默言轻揉我的秀发,忍不住失笑:“就为了这件事,你才突然失态”

  “两回事难道是我误会了”我陷入了迷惘:“你压根没打算去那你干嘛请旨出征放眼黑雪,有谁比你更合适”

  “走着瞧吧,谁挂帅,还不一定呢。”君默言抿唇,不肯多做解释,黑眸闪亮斜睇着我:“不过,我昏是挺喜欢你的误会。。”

  他什么意思难道他想以进为退使了个欲擒故纵的把戏,虚晃一枪,却害我白白受了一番惊吓,笨笨地向他吐露了心意

  天,那我不是亏大了

  君默言的那份自请出征的奏折,在整个黑雪国引起了轰动。朝野上下,议论纷纷,很快分成了两派。

  以庆王端木阎为首,旗帜鲜明地提出“昭王年轻有为,足智多谋,且骁勇善战,乃国之栋梁,堪当重责大任。”

  逍遥王萧昆却以:“昭王虽智计过人,却从未统乓挂帅,况且年纪尚轻,兼之出身草莽,只怕难以服众口”为由驳诉,并推大将军萧乾为帅。

  这双方各执一词,却又互不相让,倒让君惜玉头大。左右都不能得罪,挂帅之事只得暂时搁置。

  于是,黑雪国出现了百年不遇的一桩怪事——帅虽未定,但底下的将军,副将,幕僚却在陆续圈定;且粮草,军队俱已奉令开始集结待命。

  这种情况之下,端木阎开始跑前跑后,四处游说,寻求支持者。而那个递了奏折的人,却极不负责任地置身事外,冷眼旁观。

  本来这件事于我没有什么关系。可是那两块木头借了这个机会,堂而皇之地频繁出入昭王府,却让我不胜其扰,又无可奈何。

  禀持着眼不见为净的观点,学校便成了我的避难所——我呆在那里的时间一天比一天长。

  但此举却遭到了大家的强烈怦击。

  都说我是引狠入室,到时鸠占鹊巢,哭都来不及。我不应该逃避,而是应该回去,守着君默言,不给她可乘之机。

  于是,眼睛虽然干净了,耳根子却又嘈杂了。唉!烦。

  这不,都已经躲到学校最偏僻的角落了,还有人能找到我。听着身后略显迟疑的脚步声,我暗暗叹息,头也不回,懒懒地说了一句:“知道了,我马上回王府,你们别再说了……”

  “小雪,好久不见。”醇厚的男音低低地传入耳中。

  “子枫”我一阵惊喜,回头一瞧,吓了一大跳。

  江子枫一头乌黑的长发狂野地披散在肩头,剑眉紧童,象锁着浓浓的心事,眼皮浮肿,明亮的双眸里布满了血丝,下巴与嘴唇上乱生着青鬃,长袍皱巴巴的,浑身散发出一股酸臭的味道,也不知道到底几天没有洗澡了。

  我不禁瞪目——眼前这个满身落拓,满脸沧桑,形容憔悴的男子,真的是我认识的那个清洒不簌,阳光俊朗的新科武状元

  “我很狼狈吧”江子枫露出雪白的牙齿,自嘲地笑了。

  “发生什么事了”我不满的皱起了眉头:“干嘛把自己弄得人不象人,鬼不象鬼的”

  “还好,我本来以为你会被我的臭气熏跑。”他咧唇一笑:“不愧是我的小雪。”

  “我什么时候成你的了”我没好气地横了他一眼:“遇到什么伤心事了说说看,我能不能帮你”

  “小雪,我有时候真的很好奇,你的脑子里到底装了些什么”江子枫伸直了长腿,懒懒地斜靠在灰色的墙壁上:“发生了那么多事,为什么你好象什么事也没有”

  “你到底在说些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我听得一头雾水,奇怪地瞟了他一眼:“你受什么刺激了”

  “我有时候真的怀疑,你到底有没有心如果有的话,我很想把它剖开来看看,到底是不是红色的”江子枫不理我,自顾自地低语。

  “哼!这个你放心,我有一颗标准的红心。”我失笑——这人真的疯了。

  “可你为什么都不痛”江子枫握拳在胸前狠狠地敲击,目光狂乱:“小雪,我这里,好痛!你知道吗”

  “子枫!”我被他脸上那份强烈的痛楚惊呆,愣愣地看着他,有些不知所措。

  他,到底发什么疯怎么突然好象颠狂了

  “小雪,我……看到了。”江子枫仰头向天,悠然长叹。

  “看到看到什么了”我莫明其妙地看着他,完全不懂他在打什么哑迷

  “她瘦了,也……变了。”江子枫双手捧住脸,声音颤抖,竟似带了哭音。

  我心一跳,绷紧了神经,小心翼翼地睇了他一眼:“谁你说的是谁”

  他嘴里的那个她,不会刚好是林书雁吧如果是,他是什么时候,在哪里看见她的

  “你不用瞒我了,我什么都看见了,也。。什么都听见了。”江子枫抱住头,埋在双膝之间,痛苦地低喃:“我,该怎么办”

  “子枫”我惊骇。

  “是,那天我来学校,无意听到了有人在君仪等你。我一时好奇,跟了过去。租了丁字十二号房,本来想等你来了,吓一吓你。谁知道,吓坏的那个却是我自己。”江子枫声音飘乎,带着轻嘲:“我,是不是很胆小”

  我默然地瞧着他,说不出任何安慰的话。

  “她真的变了好多,我真的不敢相信,那个尖酸刻薄,庸俗自私,目空一切,飞扬跋扈的女人,就是我曾经深爱的女子她的才情,她的冷静,她的自负,她的傲气,她的智慧……都跑到哪里去了”

  他的眼神散乱,他的表情茫然,他的语气迷惘……象个无助的孩子,面对突如其来的变故,张皇失措。

  “子枫,别这么说,她只是受了惊吓和剌激,才会激动,才会失控。”我低低地叹,忍不住心疼起他的无助。轻声地劝慰:“要知道,人在伤心和愤怒时,是很难控制自己的情绪的。谁,都会有失常的时候。你不能对她太苛求……”

  “虚伪!”江子枫突然扭头直视着我。

  “嘎”我一怔,呆呆地看着他,不解他这话是征对谁

  “我说你虚伪!”江子枫冷冷一笑:“你明明恨她,明明讨厌她,为什么还要替她辩解你想证明什么证明你心地善良,心胸宽广还是想证明你手腕高明,技高一筹”

  我完全接不上话,只有呆立当场。

  “书雁她真傻,当初根本就不应该自作聪明,想出这个李代桃僵的计策……”江子枫愤愤地捶着墙:“既然事已至此,她为什么不来找我到最后把自己陷入了进退两难的绝境还要忍受你的咄咄人的质问与要胁她,何苦”

  我咄咄人我要胁她原来,那天我给人的感觉竟是这样的我瞪目,茫然静立,帐然若夫……

  “对不起,小雪,你当我没说,是我在胡言乱语。”江子枫忽然蹲到地上,双手捧住头,痛苦地低喃:“我快疯了,她是那么高傲的一个人,突然变得那么卑微,那么没有尊严……我,我真的无法适应。”

  “你想要我怎么做”我忍住气,怜悯地瞧着他。

  “我不知道,她说要跟你换回来,去做昭王妃,我明明应该很生气。可是,我却在暗中松了一口气,似乎了却了一件责任。”江子枫的声音断续而飘渺地传来,夹着迷感和彷徨:“小雪,我是不是很卑鄙这样的她,真的教我心痛又失望。”

  “我害怕,害怕面对她;我欣喜,欣喜你即将重获自由:我挣扎,挣扎在两份感情之间;我愤怒,愤怒于我力量的渺小:我迷惘,在迷惘中丧失了自我……”

  我冷眼瞧着他——切!他想得可真多,都快成诗人了!

  “小雪,你教教我,为什么你表现得云淡风轻,好象这件事情根本就不曾在你的心里留下任何痕迹,丝毫也影响不到你的生活”

  “子枫,你想看到我怎样茶饭不思,寻死觅活还是坐卧不宁,寝食难安要不然学你衣冠不整,玩颓废把自己搞得人不象人,鬼不象鬼,你才心安”我摇了摇头,发觉自己竟无法生他的气。

  “咳,我不是故意的,只是陷入冥思苦想之中,不知不觉就成这样了……”江子枫伸手抓了抓散乱的长发,俊颜上掠过一丝狼狈的红云:“至少,这次我没有喝酒……”

  “是,还真应该表扬你的进步!”我忍俊不禁,“哧”地一声笑了出来,朝天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牢s发完了,下一步你想要我怎么样世子爷”

  “我不知道,我早已乱了方寸。”江子枫伸出脚尖,胡乱地踢着脚下的碎石:“小雪,我来跟你辞行。”

  “走不是吧我都没离家出走,你这算是发的哪门子的疯啊”我惊讶地低叫,差点跳起来。

  “你厉害,我没你的镇定,也没你的勇气。”江子枫苦笑,飞起一脚,将碎石踢得无影无踪:“我既不想书雁进入昭王府,也不想看你继续跟君默言恩爱有加;两个都无法选择。所以,我只能当个逃兵,走得远远的,眼不见为净。”

  “喂!我什么时候成了你的候选人你只要好好对林小姐就行了,想那么多做什么莫明其妙!”我睁大了眼睛,用力地瞪他。

  “你不知道”江子枫抬眼深深地凝望着我,伸手按住胸口:“这里,早就驻进了你的影子。我甚至分不清这几日的痛楚是为了书雁的想入王府,还是为了你的不肯离去”

  “你,胡说什么呢”我大窘,皱起了眉头,不赞同地瞅着他,“不管我是谁,也不管我会不会换回来,都跟你没有关系,你顾好自己就行了。”

  “我知道你不肯相信我。”江子枫伸手轻轻拍了拍满是熠痕的长袍,自嘲地一笑:“是,我承认,相比君默言,我的确是稚嫩了一点,缺乏了历练,少了许多沧桑,也没有他那么强势。”

  “子枫,人与人是不同的。你有你的优点:热情爽朗,阳光健康,潇洒不羁,这些都是君默言所没有,也学不来的特质。你何必妄自菲薄”我轻笑,忽然发现江子枫直白,傻气得有点可爱。

  “你别笑,我想过了,我一直在京城里长大,一帆风顺,没经过什么风浪。所以,我要锻炼自己,让自己早日成为一个铁静静的男子汉,象姓君的那样,变得强而有力。”江子枫说着说着,两眼忽然闪现出了光芒,似乎看到了希望。

  “所以,你也想学他的去当马贼”我斜着眼睛瞧他,忍不住出言调侃。

  “不是,”江子枫气结,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我是要去打仗,去战场上历练一翻,经经风雨!”

  倒!他当战场是特种训练营呢真是孩子气得可以了。

  “主帅都没定呢,你瞎起个什么劲”我懒得理他,凉凉地泼他一瓢冷水。

  “我知道,所以,我跟皇上请了个特旨,做个探查敌情的先行官,明天可就要动身了。”江子枫正色瞧我:“你等着,我一定变个样回来给你看!”

  “你说真的”我紧紧地盯着他的眼睛,发觉他不是说笑,慢慢地收起了笑容。

  “是,我何必骗你”江子枫苦笑,掉头慢慢往外走。

  “对了,我不在的时候,书雁就交给你了。”江子枫忽然停下来,轻轻地加了一句:“我知道,你心软,不会伤害她,对吗”然后,竟不等我回答,头也不回地走了。

  “喂!哪有这样的你,”我伸出手,徒劳地想要抓住点什么,却只能瞧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无奈地加了一句:“讲不讲…理”

  “苏秦,苏秦。”我好梦正酣,忽然有人轻轻推着我。

  “谁啊”我不耐地睁开惺忪的睡眼。

  床头立着一个明眸皓齿的垂笤少女,身着一身碧绿的衣裙,袅袅亭亭,正含笑俯视着我。

  我一惊,瞬间睡意全无,翻身坐了起来,惊疑地瞧着她:“你是谁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我是翠羽啊”,她一脸娇羞地瞧着我,颊生红晕:“对不起啊,我是逃婚出来的,现在未婚大追来了,我要跟他回去。你走不走啊”

  “走”我茫然,这么快

  “是啊,快点,没时间了。时空之门马上要关了哦。”翠羽急急地催促,奇怪地睨着我:“你不是一直想回去,为什么迟疑”

  是啊,我为什么迟疑我呆住,无话可说。

  “算了,我等不及了。。”翠羽说着,身子渐渐变得透明,恍如一阵轻烟,慢慢地从我眼前消失。。

  我只是迟疑了一秒,难道,就要失去千载难逢的机会

  “翠羽,翠羽!”我大急,拼命叫喊:“你回来,带我一起走啊!”

  “小雪,小雪,你醒醒。”谁是谁在叫我

  我霍然而起,冷汗涔涔而下。抬头,撞到君默言那张放大的俊颜。他

  俯视着我,含着笑:“做恶梦呢叫半天也不醒。”

  我左右张望,那只华丽的鸟笼依然挂在窗前,罩着黑色的丝绒。我怔怔地回头,望向君默言:“是梦”

  “是,梦到什么了好象吓得不轻。在叫着翠羽呢”,君默言微微点头,退开身子,探询的目光顺着我的视线扫视了鸟笼一眼,随即又回到我身上:“她是谁没听你提过”

  “你怎么来了不是在跟庆王商量大事”我不答,转了话题。

  “有什么好商量的说来说去,也就那几句话。”君默言皱眉,伸手拉我起来:“大白天的怎么就睡上了也不好好睡,歪在榻上,可不展着了”

  我呆呆地瞧着他——离开我能吗

  就算林书雁不出现,我又能跟他在一起多长时间和翠羽约定的十个月之期也快过半了吧到时,我是不是可以挥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

  就算我能,对于君默言,会不会是又一次伤害

  原来,心里有了牵挂后,离去的脚步再也无法轻松。爱上了一生也不能牵手的人这注定就是个写满眼泪与忧伤的故事。

  “怎么了”君默言讶然地打量了一遍:“做什么梦了瞧你失魂落魄的。”

  “默言,假如,”我怔怔地瞧着他,心底染满了忧伤,忍不住想试探他:“我不见了,你会不会很伤心”

  “好好的,怎么会不见别说傻话。”君默言微微不悦。

  “会不会”我执拗地想要得到答案。

  “你想。。去哪里”君默言沉思了片刻,不答反问。

  “不是我要去哪里,而是世事难料。”我咬唇,小心地措词,仔细地瞧着他的脸色:“谁知道呢或许有什么看不见的量,会让我们分开,那时,你会怎么办”

  “我看你是太闲了。”君默言失笑,伸手揉了揉我的头发。

  “你别笑,世上的事,本来就是难以预料的。比如战争,谁会想到好好的要打起来呢这场战争里,又该死去多少人呢那些死去的,又有谁事先知道他的命运会就此终结呢”他不以为然的态度,让我渐渐有些激动起来。

  “担心子枫了”君默言默然半晌,静静地瞧着我,语气是一贯的平稳:“放心,他聪明,身手也敏捷,不会有事。”

  “我在说我自己,谁说他了”我有些气恼,忍不住焦躁了起来他好象完全不担心还是料定了我不会离开他他凭什么那么淡定

  “我知道自己正在做什么,要的是什么;而且,我相信事在人为,有什么好担心的”君默言对于我的怒气显然有些摸不着头脑。

  “是吗那就好。”我气闷,赌气不再理他。

  “如果是出征的事,那你可以放心,估计得没错的话,应该会是萧乾。所以,你可以放心了。短期内,我不会去南疆。”君默言偏头想了想,低低地补了一句。

  “已经定了”我大感意外:“那庆王为什么还来”

  “暂时没有,不过应该快了。”君默言斜睨着我,忽然挑眉笑了:“原来你是担心她”

  “他我干嘛担心他又不关我的事。”我一脸的莫名,被他神秘的笑容,搞得有些着恼,拉下脸来:“再说了,既然是还未定下的事,你怎么好象有十足的把握”

  “放心,若我要娶端木梦影的话,也等不到今天。”君默言不答,淡淡地瞟了我一眼,仿佛漫不经心地笑了笑:“你若是吃她的醋就免了。”

  “你娶不娶她,关我什么事”我大窘,跳起来,伸手去捶他:“可恶,居然笑话我!”

  “好,算我没说,行了吧”他伸手轻松地握住我的手腕,低低地说。

  “放手,力大了不起啊”我挣扎——切,学了点武功,欺侮女人,很神气吗

  “别动。”他忽然收起笑,伸掌捋起我的衣袖,俯低了身子细细地瞧我的手腕。

  “干嘛”我飞红了双颊——在古代,这举动可是很暖昧的,他发什么疯

  “这串佛珠哪来的”没等我多做暇想,他已放开了我的手,一脸深思地睨着我。

  “佛珠”我一呆,抬起手一看,这才发现我的手腕上正戴着一串檀香佛珠。刚刚闲着没事,把玩了半天,也不知什么时候就戴上去了。

  “你不会不知道哪来的吧”君默言笑了笑,摆明了不信:“这可是取自深海的云香玉石,由最巧手的工匠,费时几年才雕琢而成。全黑雪才只得两画,你可别告诉我在街上买的。”

  “啊居然是石头不是檀香木”我吃惊非小,忙忙地低头再细看——没错啊,那纹理,那质感,怎么看都是木头,不是玉啊难道我的感官通通出了问题

  “如果不是知道那一雷是绝不可能在你手上,我会以为全天下只有一副。”君默言仰天长叹,失笑地摇了摇头:“什么石头是云香玉石!真是牛嚼牡丹,悲哀啊悲哀。”

  “切,再难得也不过是一串佛珠子,有什么了不起”我涨红了脸,强词夺理:“我也不念经,它对我来说,还不如一头牛!”

  “哪来的”君默言追问。

  “编不告诉你。”我赌气,不肯说实话:“除非你告诉我,另一副佛珠在谁手上”

  “皇乃乃笃信佛祖,她手里有一副,是生下父皇时皇爷爷赐的。被她当宝贝一样珍藏着,一直戴着,从不离身的。”君默言瞅着我微笑:“若是此次生辰,你送她这件宝贝,让她能配成一双,我看比你那什么冬日开花的秋海棠,大闹天宫的猴子都要实际得多。你也就不用担心被端木比下去了。”

  “谁跟她比了”我脸红,狠狠瞪了他一眼,垂眸瞧着手上的那串看似再平常不过的佛珠,陷入了沉思。

  难道,那天我在雪峰上遇到的神秘老妇,竟会是太皇太后

  没猜错的话,那天那个小美凑到她耳边说的,应该就是我的身份。如果她真是太皇太后,那我对她就不能算是陌生人了。她把它送给我,其中到底有什么深意

  奇怪!那么多晚辈,她为什么独独挑中我我可不敢自恋到以为自己美到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地步。

  “想什么”君默言轻触我的肩膀,咧唇取笑:“去掉一个心头大患,是不是开心得很”

  “是啊,”我左掌比出手刀,恶狠狠地扑过去:“我剖开你的心。。!”

  昨夜又下了一场雪,早晨醒来,世界已是一片银白。树悠一叹,竟是惆帐莫名。

  “多谢你看得起我,可惜,我没那个本事。”我哂然一笑,对他的话并不相信:“不让书雁嫁他,最重要的理由是:你们怕他还记着二十年前的旧帐吧”

  “小雪……”林书桐脸色发白,难堪地闪避我的视线,低垂了头,轻轻地问:“你,听说了听谁说的”

  “恩,略有所闻。听谁说的已经不重要。”我静静地看着他越发显得削瘦的身子,心情有些沉重:“重要的是,事情已过去了那么久,有必要耿耿于怀吗况且林伯父当年也是职贵所在,身不由己。就算是错断了此案,相信他也不应负主要贵任吧说清楚了,不就没事了”

  “如果有这么简单多好”林书桐仰天长叹,黯然地看着我:“此事关系到皇室颜面,牵连甚广,大家避之不及,谁又肯挑明白了说况且,昭王因为此案,可说在一夜之间失去了一切……他难道肯善罢甘休”

  “如果他不想了恩仇,又怎么会同意与林家联姻”我轻叹,心里忽然变得一片迷惘:“执着于过往,对于任何人都没有好处,何不握手言和”

  林征鸿当年只是个经办此案的小小的主事,尚且对此心心念念,无法释怀。君默言却是有切肤之痛,他失去所有的亲人,失去尊严,失去爱情,甚至失去了唾手可得的江山……

  他,真的放下了了吗我忽然变得不确定。。

  “。。都说大海深不可测,可是又哪里比得上人心难测”林书桐似有所触,悠然而叹:“我不是昭王,他的心思,不能枉加揣测。可是,小雪,有一件事你要记住。”

  林书桐说到这里,忽然神情变得极之严肃,左右张望了一下,确定附近没有其他行人,这才压低了声音,缓慢而清晰地道:“小雪,千万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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