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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一仆三主 第 15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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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蜜意的小曲儿,所以,她这般坐在窗边弹琴,被对面的人瞧了去,便想请自己登上他们的船为酒宴助助兴,且拜帖上的言辞多有轻佻,过去了,怕就不只是助兴那么简单了。
合上拜帖,阿沐推开窗户朝对面又望了眼,却不见了方才站在那里的人。阿沐皱了皱眉,这拜帖写的倒和本人的气质不太像呢
对面的画舫中,另位头带紫玉冠,体态略圆润的中年男子呵呵笑道:“我说无鸦兄啊,你让本王追了夜,可就是为了见那弹曲儿的姑娘面?”
被唤作无鸦的男子脱下身上借来的那身锦袍坐下端起杯酒笑了笑:“听齐王爷的意思,似乎对在下颇有怨言呢。”
“哈哈哈,不敢不敢,能结交鸦兄是本王的荣幸,本王的大业,还得倚靠鸦兄不是吗?哈哈哈,只是本王帮你写的拜帖也呈了,却碰了鼻子灰,鸦兄打算如何,可要本王帮你抢过来?”
“不必。”无鸦放下酒杯道:“自有相见时。”
船行三日后,贤王又开始走陆路,但逢风景胜地,还要停下来游览番,阿沐看那阿朱那简直急的恨不得和贤王拔刀相向。这么说来,苗疆那里,出的还不是般的大事,只贤王不是和那大祭司交好吗,怎么这等关键时刻,他却好似故意拖延,莫非贤王在苗疆那里,另有自己的打算?
如此磨蹭着,贤王差不多整整走了十日才到了苗疆1(其间每遇城池关卡,阿沐总能瞧见有军士拿着她的画像和来往行人进行对比,不过那女子的易容术极高,如此路行来,从未被识破。而贤王也有意分散了手下的暗卫,当日在扬州遇见的那些人,如今却个也瞧不见,但行至苗疆后,却又如鬼魅般现出身形,日夜守卫着贤王所在的府邸。
再次回到苗疆,所见却与那次同轩阳前来大不相同,满街戒严,似乎马上就要同谁兵戎相见的样子。阿沐从阿朱那和贤王聊天的时候也隐约听到了些事,似乎那大祭司终于和苗王撕破脸了
连着下了几日的雨,天气变得有些阴冷。阿沐被两个侍女架着从泡满花瓣的浴桶中出来,再加上这几日贤王连着下在她身上的软化筋骨的药,纵使曾经被训练过,但也只能短时间里抗上会儿慢慢化解,诸如韩霄那次。但如今,用药太多,阿沐每走步都觉得自己跟个没有骨头的人样,当真应了那句“侍儿扶起娇无力”的诗了。
看着侍女捧来的衣衫,阿沐不由得皱了皱眉头。但她现在毫无反抗之力,只能任由她们给她换上那件轻盈透薄的白色纱衣。
被架着走进间熏香的暖室,阿沐看见贤王侧躺在卷着重重帘帐的大床上,穿着宽松的白袍,露出胸前的半片风光,长发未束,正冷冷笑着看她:“几日未见美人真颜,真是让本王想的慌。”
说完,贤王的手指轻轻扣着床榻,对站在床边的个女子道:“打开。”
那女子正是当时给阿沐易容的人,此时听到贤王命令,恭敬的回了声是,然后打开手中的锦盒,捧到阿沐眼前让她看了眼。
“唰”的下,阿沐脸色变得惨白。是噬心蛊,前世折磨了她辈子的噬心蛊,她怎么可能不认得。
贤王极其满意阿沐的表情,轻声笑了笑:“美人怎的怕成了这样?啧啧,真是让本王心疼2(”
说完,贤王坐起身,将只手臂搭在膝盖上缓缓道:“本王向来怜香惜玉,如今你既这么怕它,那本王便给你个选择好了。”顿了顿,贤王唇角勾起抹暧昧的笑:“要么今晚被下蛊,要么就陪本王刻,美人儿,你自己来选。”
瞥了眼窗外的天色,阿沐心里喃喃了声,快了,应该快了,天助我也,恰好是今日。
阿沐瞥了眼那噬心蛊,垂下头道:“阿沐选后者。”
如果选前者,那么未等她毒发,估计就真的再次被下了蛊了。倘若选后者,她还有时间周旋。
贤王怔了怔,倒是出乎他意外。若按常理,她好歹先挣扎番,挣扎无果,要么被下了蛊然后成为他的人,要么成了他的人后再被下蛊,总之,他都会好好折磨她番,他要的,不过是欣赏她做选择时的痛苦。
可如今倒是让他失望了。贤王冷笑声,既选了后者,那他就“好好”的满足她吧
拍了拍手,屋里的其她人应声退下,贤王瞥了眼仍站在原地的阿沐挑眉道:“本王喜欢主动点的女人,美人儿可知该如何做?”
阿沐福了福身道:“妾身知道。”说罢,阿沐走向前跪在床榻上解开贤王束在腰间的锦带,帮他褪下披在外面的长袍,露出那件松垮的绵软睡衣。
刚刚沐浴后的清香弥漫在贤王的鼻尖,垂下的头青丝如水墨画儿似的铺洒在衣袂上,白皙的颈项锁骨冷冽诱人,再加上那绝色容颜上淡泊如水的清冷表情,本来只为了痛快报复的贤王,心里突然有些搔痒,只觉得干渴难耐,恨不得下刻就
感觉到身体的变化,未等阿沐继续脱下他的睡衣,贤王突然把扯过阿沐的手腕压在床榻上,近乎掠夺似的啃噬着身下女子的每寸肌肤,将她外面的纱衣“嘶拉”声狠狠扯烂,露出白玉般的肩颈和双玉臂
感觉到身下的人儿开始颤抖,贤王以为她是害怕,边冷笑着边继续:“怎么,怕了?是不是轩阳陶安都没有这样对过你?告诉本王,他们在床上都是怎么待你的,恩?阿沐,你若直忠心于本王,本王能给你的,不比轩阳少!”
正当贤王怒气正盛之时,终于发现阿沐似乎不是因为害怕而颤抖,倒像是痉挛
看见阿沐惨白的脸色和痛苦的表情,贤王愣了愣,诧异道:“你”
阿沐大口喘着气,双手握紧成拳,指甲深深嵌进身下的被褥,额间冒着大滴的冷汗,挣扎道:“药解药”
贤王又是愣,他似乎还没有给她下什么毒吧?
莫非是手底下的人
想到这里,贤王大步迈下床榻,对外大声道:“来人!”
有侍从进来,还有方才捧着噬心蛊的那个女子3(
“你们可有谁背着本王给她下毒了?”
捧蛊毒的那女子道:“禀王爷,除了王爷吩咐的软化沐姑娘筋骨的药,奴婢们绝不敢私自再用它毒。”
贤王默了下,他对自己手下的人清楚,没有他的命令,不会有人敢擅自行事。
身后“扑通”声,贤王转身,看见阿沐裹着被子从床上摔下来,手撑着地,手捂着胸口,断断续续道:“是是陶将军下的毒”
贤王怔,走到阿沐身边蹲下:“你说是陶安?”
阿沐点了点头。
“呵呵。”声冷笑后,贤王突然开始仰天狂笑起来:“哈哈哈哈本王当陶安多了不起呢,竟能让你对他如斯忠心,却不想哈哈哈哈,不过也是靠毒药控制人心罢了!”
笑完,贤王抓起阿沐的手挑眉道:“美人儿告诉本王,陶安给你下的什么毒?可比本王的噬心蛊还要厉害?”
阿沐挣扎道:“阿沐不知。”
“不知?”贤王沉吟道:“哦?那你告诉本王,解药在哪儿?”
“在阿沐原先穿的衣衫里”
“速去取来!”贤王朝身后的侍女命令道,不会儿,便有人捧着阿沐的衣衫回来。
阿沐边忍着痛苦边慌乱的从个夹层里取出她私藏的那颗药丸,刚准备填到嘴巴里,却被贤王把箍住手腕,然后笑着捏走她仅有的颗解药
“王爷”阿沐故作惶恐道:“求王爷把药给阿沐王爷求求你”
“美人儿”贤王用手指掠过阿沐满是汗水的脸颊叹息道:“本王看你这样,甚是开心。”
贤王站起身,看着蜷缩在地上的阿沐眯了眯眼。陶安,你杀我个云衣我便抢你个阿沐。本王倒要看看,待本王解了你下的毒,她是否,还会对你那般忠心无二!
第54章 解毒之法
? 第五十四章
阿沐被侍女重新架回到床榻上忍受着全身如蚁噬般的痛苦。[书库][].[774][b].]自打那日在船上听到贤王说,若你肯忠心于我,阿沐,本王会给你次活的机会时,她便决心赌上次。
他说这句话,说明他并非对自己恨之入骨杀之而后快,他路追杀自己,不过是因他向孤傲无法忍受被人背叛,若是让他晓得自己忠心陶安不过也是被毒所控,那么她会不会才有丝希望可言?而最直接有力的证据,就是让贤王亲眼看到自己毒发的样子。若是再幸运些,说不定还能借助贤王的力量弄清陶安下在自己身上的毒究竟是什么,究竟真的是不是无法可解
痛楚在身体里无限蔓延放大,直到天明,方能慢慢消散,如此漫漫长夜,她只能咬牙受着了
抓在手里的被褥几乎要被撕烂,每挨过刻,便好似过了年,痛到极致,便觉得生无可恋,恨不能死了之。
“你欺君罔上,勾结贤王,与其里应外合意欲谋害皇上,若不是念你曾侍奉皇上有功,怎会赏你个全尸?”
“美人儿,这噬心蛊的滋味儿,你可记住了?”
“阿沐,是谁给你的胆子,敢违抗我的命令。”
“阿沐,你就求织女,让你给朕生个孩子。”
“你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皇上的还不定呢。”
“你这辈子永远无法摆脱的人是我。”
“若你肯忠心于我,阿沐,本王会给你次活的机会。”
所有的切如走马灯似的在脑海里闪现,已经被汗水湿透的阿沐却在极轻的呻吟中轻轻笑了两声1(她怎么能去死!她的上辈子已经活成了个笑话,那些让她变成笑话的人,她这辈子就是受再多的苦,也定要摆脱
阿沐闭上眼,大口的喘着气。她定可以忍过来!
就在这时,连远箫的声音突然在门口处响起:“说好了啊!我给她看病可以,你得让大祭司放了我!两边伺候着老夫不干!”
“你若能看好她,切都好说。”说这话的是贤王。
阿沐怔,她竟然这么快就能见到连远箫?呵!真是天助!
只是阿沐突然想起了什么,连远箫见过她,知晓她的身份,若是为了救她去通风报信又被陶安先步找到,她就再没有解开这毒的机会了
待连远箫和贤王进来,阿沐转过身去裹在被子里,只留下个后脑勺。是求救还是留下,且让连远箫诊治后再做决定。
贤王瞥了眼阿沐冷笑声:“把手伸出来。”
阿沐咬牙道:“妾身衣衫不整,可否放下帘幔再就诊?”
贤王皱了皱眉,对旁侍女道:“放下帘幔。”
连远箫听到阿沐的声音只觉得耳熟,却并未多想,手指探上阿沐的手腕,然后“嘶”了声:“好奇怪的脉象!”
贤王道:“她是中毒所致,药圣可看出是中了什么毒?”说完,将那颗解药递给连远箫:“这是解药。”
连远箫接过解药凑到鼻下闻了闻,先是惊,然后又咬下小块尝了尝,叹道:“竟然是暹罗国的东西!”
贤王蹙眉不解:“暹罗国?”
连远箫点点头:“据老夫所知,此物确实无药可解2(”
贤王不悦:“当真无药可解?”
连远箫握着手里的药丸看向帘帐里那个痛苦挣扎的身影:“请问姑娘,此毒多久发作次?”
阿沐道:“每月次。”
连远箫又点点头:“若按常理,时间久了乃是天天发作,姑娘既然每月才有次,想来最初服下的那颗,必添加了抑制此毒发作的药物。”顿了顿,连远箫又道:“但我说无药可解,并不代表无法可解。早年恰好遇到过暹罗国的个药师,他提到过此物,亦说了解毒的法子。”
即便全身痛苦难耐,阿沐还是兴奋的忍不住弯起了嘴角。
贤王呵呵笑了两声:“本王还真以为陶安那厮弄了多厉害的东西。”
听到陶安,连远箫怔,恍然想起了躺在帐中的女子究竟是何人!
但她既晓得自己却故作不识,又是何意?
连远箫稳了稳神继续道:“姑娘当真要解了此毒?这解毒的法子受罪的很。”
阿沐轻轻嗯了声,但仍能听出其中语气坚定不容置疑。
连远箫眯了眯眼:“解此毒的法子,说来也简单,就是断了解药,再不服用。那么下次毒发,将在十日后。忍过那次,下下次毒发又是五日后,接下来便是两日后。待两日的那次忍过,再毒发便是十日后,但其痛楚要减轻半,如此下去,便不会再发作了。”
阿沐先是眉头皱,但很快又咬牙舒展开来,虽然这痛楚想想就觉得恐怖,但比起她此后的自由,又算得了什么。
连远箫摊开手掌,把手里的药丸递进帘帐:“解此毒需心志坚强,姑娘,此事,全靠你自己3(”
阿沐握住那颗药丸,想要把它吞下去的冲动越来越强烈,她知道,只要吃下它,这痛不欲生生不如死的苦楚马上就会消失,但
阿沐闭上眼,将手里的解药狠狠的抛出帘帐,药丸恰好滚到了贤王的脚下,贤王瞥了眼帘帐里的身影,眯了眯眼,脚踩在那药丸上,碾了个粉碎
“阿沐!”陶安突然从梦中惊醒,额间渗着大滴的汗珠。房里漆黑片,陶安揉了揉太阳岤,慢慢冷静下来后回想起方才梦见的东西
他梦见阿沐朝他笑了笑然后转身离开,那么决绝,没有丝留恋。他在后面拼命追,却怎么也追不上,至此天地开阔,唯他人,茫茫不知何处
“阿沐”陶安苦笑声后却突然变了脸色。今日是她毒发的日子。而那日她被贤王劫去,身上却并无解药!
早知他当日就该将那瓶药丸全留给她才是!
正当陶安悔恨不已之时,窗外声鸦鸣,陶安惊,慌忙起身打开窗户,只见只乌鸦立在窗外,脚边绑着张字条。解下打开看,只有寥寥五字:沐妃在苗疆。
陶安蹙眉,是鸦人
阿沐从昏睡中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被绳子捆着,身上却盖着条厚厚的锦被。因此刻浑身无力,阿沐也未动弹,只迷迷糊糊的回想了下之前的事。她见到了连远箫,他说此毒有法可解,后来他离开,她记得自己渐渐神志不清,被那痛苦折磨的近乎癫狂然后对了,是贤王命人拿了绳子将她捆住,还派人直看着她以防她无法忍受做出些极端的事来
阿沐闭上眼在心里舒了口气,记得前世她和其他几名暗眼第次毒发的时候曾被关在间小室内,那夜她都不知自己是如何度过的,只记得第二天出来后,所剩之人寥寥无几,其余出来的,都是尸体
想到十日后还要再受次罪,阿沐忍不住就有了些害怕
就在这时,屋外隐隐传来说话声。
“王爷,那大祭司准备出兵,问王爷的援军何时能到?”
“哼就说山路湿滑,待过几日天晴,便能赶来。”
“王爷已经拖延了数日,若那大祭司晓得王爷意图后撕破脸皮这该如何是好?”
“本王早就同他说过,现在不是生变的时候,他仗着连远箫解了苗王给他下的蛊毒,便迫不及待的翻了脸,天时地利人和皆不具备,他如此贸然行事只会拉本王下水。”
“是,老奴这就去回禀大祭司。”
片刻后,有脚步声传来,阿沐连忙闭上眼睛装睡,稍后便觉得帘幔似被人挑起,有光照进来,阿沐蹙了蹙眉,这才缓缓睁开眼睛
第55章 通风报信
? 第五十五章
“美人儿,睡醒了吗?”贤王唇角挑起抹笑,在床边坐下,用手指拨了拨阿沐黏在脸颊的发丝,然后对身旁的侍女道:“去备热水,服侍本王的美人儿沐浴。[书库][].[774][b].]”
说完,贤王亲自解开阿沐身上的绳子怜惜道:“本王以为自己直够狠了,不曾想,陶安那厮比本王还要心狠,如此绝色,他也舍得这般对你。”
阿沐心里声冷笑,倘若贤王知道有这种毒,恐怕用的不会比陶安少。不过此刻正是让贤王对她放下戒心的时候,他对她使用怀柔政策,她给他个台阶,待寻到机会,天高海阔,她还有何后顾之忧?
阿沐勉强撑起身子,仿若大病之后的疲态衬着本就出众的姿色此时更是楚楚可怜,水眸抬,漂亮的眉毛轻轻蹙,阿沐带着几分无可奈何看向贤王:“本以为王爷会置阿沐于不顾,不曾想王爷竟会找来大夫替阿沐诊脉”说到这,阿沐半垂着眼帘,嘴角浮上丝苦笑:“阿沐承认,第次在酒楼遇见王爷确是陶将军安排,只是不曾想阴差阳错的又被王爷送了回去。将军知道了王爷给阿沐下的毒,因此答应阿沐只要仍忠心于他就会帮阿沐解了这蛊毒。两难之中,阿沐不得已听从了主上的命令,如今王爷也瞧见了,阿沐不愿再被毒所控,求王爷”阿沐声音哽了下,再看向贤王时眼神里含着说不尽的苦楚和乞求:“求王爷万莫再给阿沐下那噬心蛊,否则,阿沐就是死,也不愿再如此苟延残喘的活在世间”
最后句,说的更是决绝且不容置疑。
贤王眯了眯眼,盯着阿沐看了半晌。从昨天夜里看她扔了那颗解药,他就清楚了她的心性。这样的女子,看似柔弱,但若真逼到极致,鱼死网破之事未尝做不出来。
贤王笑了笑,伸手为她将垂在耳边的缕长发拢到耳后温柔道:“美人儿,本王答应你,不再给你下蛊毒。不仅如此,本王还要帮你解了陶安下在你身上的毒1(不过本王也有条件。”
阿沐心里紧,蹙眉道:“什么?”
贤王怜惜道:“美人莫急,本王不会拿你怎样。只是本王从此愿对你以真心相待,你也需将心给我才是。”
他开始,错就错在没有看清她的心性,这样的人,应当像对待云衣和云裳样,施以恩惠,日久天长,方能得其真心
连远箫在自己房子里背着手徘徊,嘴里还喃喃着:“说?不说。不说?还是说”
他确定那人是陛下的沐妃不假,但她既认得自己却假装不识,究竟是顾及贤王还是另有隐情?
连远箫又将昨夜之事细细回想了遍,他记得,贤王说是陶将军给她下的毒,但据他对陶将军的观察来看,他对沐妃似乎颇为照顾,怎么会给她下如此狠毒的药呢?
“哎”重重的叹了口气,连远箫为以防万,提笔铺纸决定先问问连墨那臭小子再做打算。
封好信纸,连远箫将其藏在身上便出了门。如今他解了大祭司的蛊毒,便不再被关在那黑暗潮湿的地牢里了,他如今对他没甚大用,大祭司对他的看管也没那么严,只是不许他出凤凰城罢了,因此,他若要出去走走,找个送信的不是难事。
路小心的找到了城门边拉货跑车的地方,寻到了去京都的客商,将信递给他后又塞了些分量不轻的银子,仔细叮嘱后方才放心离去。
披着虎皮的木榻上,那大祭司半眯着眼看向阿朱那:“哼,果然是去通风报信了吗?”
阿朱那将手里的信呈给大祭司挑眉笑:“贤王半夜将他召去不知给谁看了病,今天他就去送了书信,幸亏大祭司英明,派人暗中盯了他。”
大祭司笑了笑接过信拆开,脸上神色先是变,继而诧异道:“沐妃莫不是上次跟在皇帝身边的那个女人?”
阿朱那愣了愣,回想了下道:“可是,属下跟着贤王路回来,他带的女子只有个从扬州寻来的琵琶女,并不是上次所见的那个女人2(”
那大祭司皱了皱眉道:“中原有种易容术,贴个什么人皮面具便能变了模样。此事需得仔细确认,倘若真是那个什么沐妃呵呵,贤王爷不愿出手,那本座就只好请皇帝相助了”
阿沐沐浴后,整个人下便觉得清爽了许多,想想昨日那生不如死的痛,就倍加珍惜起此时此刻健健康康的日子来。
各种补品珍品被陆续送来,满满的摆了桌子,给她贴人皮面具的那女子今日也没再给她服什么软化筋骨的药。看来贤王确实是打算对她施以怀柔政策了,那她就先买了他这个帐,甚至可以留在这里将毒解个差不多,呵,自由,谁说她不可以有?未来的自由日子触手可及,阿沐想想,便觉得浑身上下都充满了力量。
苗疆多雨,此时屋外又淅淅沥沥的下个不停。现在已是深秋,即便呆在屋里也觉得有些阴冷难耐,这边正想着,便有侍女捧着暖炉和狐裘进来,贤王亦跟在其后,看见阿沐缩在美人榻上的慵懒模样挑唇笑:“还有九日就是下次毒发,美人可得把身子骨养好了才行。”
阿沐欲起身参拜,贤王把握住她的手:“美人不必多礼。”说完,贤王亲自将狐裘裹在了阿沐身上。
个清朗的声音突然在门外响起:“不知贤王寻到了怎样的美人,竟将本座都忘了吗?”
阿沐循声望去,再看见来人后心里慌,可未等她做出什么反应,只见那大祭司夺门而入,瞥了她眼,便仿若初见似的叹道:“果真是世间难寻的好姿色。”
阿沐皱了皱眉,沉默以对3(
贤王瞥了眼因为没有拦住大祭司而十分惶恐的守卫,然后很快换上贯的温雅笑容:“本王的美人儿这几日生了重病,本王忧心的很,时忘了大祭司的事儿,还请大祭司不要放在心里。”
大祭司笑了笑:“自然不会。那药圣连远箫,王爷若用得着,可尽管找来为你的美人儿看病。”
说完,大祭司又瞥了眼阿沐道:“好了,那本座就不打扰王爷和您的美人儿休息了,本座先告退,今日过来,再顺道提醒下王爷,莫忘了你我的约定。”
贤王声轻笑:“自然。”
离开贤王的住处,阿朱那急切道:“大祭司,就是那个女人。”
大祭司点了点头:“本座自然也不会记错,确实是她不假。不过,她也认出了本座,却不知她是否会告诉贤王。”
“应该不会。若她和贤王是伙儿的,连远箫怎么还会去通风报信呢?”
大祭司摆摆手:“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个皇帝,现在对她是什么心意。”
阿朱那蹙眉沉思片刻忽然惊道:“属下想起来了!属下跟贤王从扬州路而来,所到城池关卡皆有士兵拿着画像对比来往路人,属下当时未留意,现在想想,那画上的人好像确是那个沐妃!”
“是吗”大祭司声冷笑:“这么说,她是贤王抢来的?”摸了摸手上的银戒,大祭司的眼中闪过抹阴冷:“这就好办了,阿朱那,准备妥当后,便动手吧。”
第56章 大祭司的阴谋
? 第五十六章
进入苗疆的地界后,连着几日阴雨使得道路崎岖难行,陶安和霍青骑在马上看了看前面的路况,霍青蹙眉道:“陶将军,沐妃当真在苗疆吗?眼下前路难行,赶到凤凰城怕是要费些时日,若沐妃在别处,岂不要耽误了营救的时间?”
陶安沉着脸色道:“不会有错的。[书库][].[774][b].]”
霍青未再多言,只点了点头提醒陶安:“听信者来报,说陛下即日动身,也要来苗疆。山路湿滑,我等前进的同时亦须为陛下前来做些准备才是。”
陶安冷着脸道:“那你留下来做准备,我先行步。”
燃着火盆的祭司殿中,头戴墨绿宝石护额的大祭司摩挲着拇指上的那枚银戒冷声笑了笑:“果然情深意重啊,这么快便找到了这里。”顿了顿,又对跪在地上的侍卫吩咐道:“不许阻拦,尽管放行。”然后转身对身边的红衣女子道:“阿朱那,务必要在明天早晨,将她送到苗王那里。”
傍晚时分,雨终于停了下来,阿沐用过晚膳后觉得有些困倦便早早的上了床。不知睡了多久,仿若听到梦中有人在呼唤自己。
“阿沐阿沐”声又声,像极了轩阳的声音。
阿沐惊,坐起身看向面前的人影,好似轩阳的身形却总是瞧不清容貌,他对自己说:“阿沐跟我来”
“去哪儿?”
“阿沐,跟我来。”
他并不答她,只遍遍的重复着这句话,然后他转身,不知要往何处去
“轩阳你去哪儿?”阿沐匆忙跟上,追着轩阳的背影质问:“明明说好再无牵连,为什么还要来找我?”
他并不答她,仍旧往前走着
守在暗处的护卫看见阿沐突然从房中走出朝院门外走去,时有些诧异1(此时已是子时,虽然王爷交代不得干涉沐姑娘的行动,但现在这般,却是十分可疑。
其中人打了个眼色,人下去通报贤王,人悄悄跟上,结果沐妃出了府门不过几步,突然数不清的飞蛾扑面而来,跟踪的那人连忙拔剑反击,可待飞蛾消散后,却不见了沐姑娘的身影
贤王冷着脸半坐在床榻上:“飞蛾?哼,竟敢打本王的主意。本王能扶他坐上这大祭司的位置,亦能将他拉下来。来人,备车!”
急速的马蹄声回响在清冷的街道上,明月清朗,不过片刻功夫,贤王的车驾便在祭司殿前停了下来。
跳跃的火苗映照着空旷的祭司殿,在挂着鹿角狼头的墙壁上投射出极其诡异的光影。
贤王披着白色的狐裘,身姿清冷的站在殿中,眯眼瞧了瞧坐在上首的大祭司冷笑道:“大祭司如今在这位置上做舒服了,便忘了是谁让你坐上去的吗?”
“不敢忘。”大祭司站起身慢慢走下披着鹿皮的台阶故作惶恐道:“贤王爷的大恩大德,本祭司怎么会忘呢?”
贤王抬了抬眼帘没什么情绪的开口道:“既如此,大祭司就赶紧放了本王的人,莫要等本王自己找到后,再后悔莫及。”
大祭司诧异道:“王爷的府中丢人了吗?哎呀呀!是谁好大的胆子,竟敢在本祭司的地盘上,劫走王爷身边的人?”
道凌冽的目光扫过面前这副虚假的嘴脸,贤王不再与他废话,挑起唇角笑了笑:“既如此,那本王深夜前来多有叨扰,便给大祭司送个礼物做赔罪好了2(”说完,贤王转身离去,紧接着,口?竟撞谋惚惶Ы?钪蟹旁诹舜蠹浪镜拿媲啊??br&
前脚刚迈进府门,贤王便喝道:“张伯!有消息了吗?”
张伯拱手道:“禀王爷,黑翼在五里外发现了可疑的车印,据深浅来判断,车中可能是两个女子,所行方向应该是苗王寨。”
“苗王寨?”贤王怔了怔,突然沉默了下来
张伯又接着道:“王爷,还有件事。陶安陶将军和霍统领已经带兵进了苗疆的地界。”
青铜烛台上高低错落的红烛映出室沉寂,屋里披着白狐裘的男子长腿交叠,姿态清雅的坐在张紫檀木的高椅中,仿若上好白瓷的修长手指轻轻拖着线条优美的精致下巴,双微微上挑的凤目含着几分清冷,静静的盯着前方的某处出神
片刻后,贤王慢慢站起身,脸色黯了黯:“原来如此。陶安和霍青都来了苗疆说明他们笃定阿沐就在这里,那么消息极有可能是大祭司泄露出去的,只如今他又劫了阿沐送到苗王那,必是因本王不肯出兵所以想借朝廷之手除掉苗王。”
张伯略沉思,叹道:“老奴明白了!若是让陛下知道沐妃在苗王那里,定然出兵攻打苗王寨,届时那大祭司便可坐收渔翁之利了!”
贤王眯了眯眼:“是本王小瞧他了。本以为他急功近利成不了气候,不曾想竟也从本王这里学去了二本事。张伯,准备下,明早去苗王寨,不能让陶安找到阿沐。”
“是”张伯犹豫着退到门口,又忍不住转身道:“王爷”
贤王挑了下眼帘:“还有何事?”
“老奴觉得王爷为了个女人,没有必要去苗王寨犯险3(”
“呵”贤王声冷笑:“为了个女人?张伯,你跟我至今,何时见本王在乎过什么女人?你当真以为本王是为了救沐妃吗?倘若此事真如大祭司打算的那样,整个苗疆便都是他的天下,本王在这里的势力将大大缩水。”
张伯点头恭敬道:“老奴明白了。”
“还有,放出消息,就说沐妃被大祭司秘密关押,将陶安和霍青直接引到凤凰城来,替本王周旋时间。他敢算计本王,本王也只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
第二天清晨,难得天公作美,片碧空清澈如洗。
凤凰城里最热闹的街道上,个蓝衫白裙的女子正在街边匆匆走着,突然涌来群苗族装扮的士兵吵吵嚷嚷的将她擒了去,还大声喊着:“奉大祭司之命!请姑娘同我们去趟祭司殿!”
蓝衫女子惊恐的掏出把暗器向那些士兵掷去,可转身刚欲逃走,就被张大网扑面罩下,挣扎无果,被那群人扛着去了祭司殿。
街角的马车中,张伯掀开车帘低声道:“王爷,妥了。”
“恩。”贤王点了点头:“烟罗极擅此道,她扮的阿沐,足以以假乱真。好了,立刻放出消息吧。”
“是。”张伯放下车帘,听到里面清清淡淡的道了声:“出发。去苗王寨。”
距凤凰城十里外的某处树林中,陶安骑在马上听人回报道:“小的确实看清了,那女子是沐妃不假,起初行色匆匆,不停回头看,像是怕什么人追上,后来来了群苗族军士说是奉大祭司之命来捉拿她,随后沐妃掏出暗器,可是挣扎无果,被网罩住后带走了”
陶安脸色沉,以阿沐的功夫绝非能被些普通士兵拦住,莫非她被贤王劫走后就直被下了软化筋骨的药,时间这么久,便是想施展轻功怕也困难之极。
想到这,陶安扬马鞭冷声道:“即刻前进,去凤凰城。”
第57章 苗王的条件
? 第五十七章
祭司殿中,陶安握着挂在腰间的佩剑看了眼大祭司:“既是故人,陶某便直接说话。[书库][].[774][b].]当日陛下亲自带沐妃来苗疆解蛊,其对沐妃之宠爱,想来大祭司看得清楚。如今怎么却犯起了这种糊涂,竟敢做出如此触怒天威之事?”
大祭司蹙眉:“不知将军此话何意?”
陶安目光转,锋芒毕现:“大祭司将沐妃藏在何处?快快交出!”
“陶将军!”大祭司行了个苗礼,抬起头恭敬道:“陶将军,关于沐妃失踪事,我等虽地处偏僻却亦有所耳闻,本座自然知晓陛下对沐妃情深意重,因此得知此事后便立刻派人去调查,今日已查得些许眉目,正欲派人前去告知将军,不曾想,将军却黑白不分,直闯我祭司殿,真是令本座委屈不已”
“哦?”陶安眯了眯眼冷声道:“那你倒说说,你查到了什么眉目?”
“其实将军来错了地方,那沐妃此刻正在苗王寨中”
“哗”的声,长剑出鞘,寒光闪过,冰冷的剑锋毫不留情的横在大祭司颈间,若动分毫,必是性命难保。
陶安沉声道:“大祭司,难道没有听说今早有女子当街被苗族的士兵抓走之事吗?如此明目张胆的作为,却将本将军当成了傻子样蒙骗吗?”
大祭司怔,就在这时,个中年模样的男子匆忙进殿,大祭司蹙眉喝道:“努雄!早晨城中可发生了什么事?”
努雄看了看陶安又看了看大祭司,重重的叹了声气回道:“禀祭司,早上有蓝衫白裙的女子确实在集市上被抓,长相长相同沐妃无异,不过属下查问了当天值守的军士,他们皆言不知!大祭司,我们可能被人陷害了!”
“陶将军,你可都听到了,此事确不是本祭司所为,陶将军若真想救沐妃,还是赶紧去苗王寨的好,依本座的了解那苗王若是遇上了像沐妃这样绝色的女子”
陶安脸色黑,长剑收鞘冷声道:“那就劳请大祭司跟本将军走遭吧,若是并非你所言,大祭司当知后果如何!”
阿沐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张铺着虎皮的长榻上,双手被反捆在身后,宽阔的大殿中燃着几盆旺盛的炉火,周围布置与祭司殿有些相像,但明显奢华了很多1(
个苗族装扮的侍女见她醒来匆匆跑了出去,没过多久,个中年模样的男子便出现在阿沐面前,看其打扮,定是身份显贵之人。
阿沐蹙眉道:“你是谁?这是在哪里?”
那人笑了笑,目光闪烁,瞧便知是不怀好意:“姑娘从天而降,落在我苗王寨中,如此绝色,岂不是上天赐予本王之厚礼?”
阿沐愣了愣,这是在苗王寨?可她昨夜明明还在贤王那里,期间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会点印象都没有
但她既是被捆住了手脚送到了这里,若不是贤王所为,在这苗疆,能对她有打算的就只有大祭司了,但不管是谁,她尚不清楚他们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眼下只能试着从苗王这里探些口风。
“大王。”阿沐挣扎着坐起身看着眼前的苗王试探道:“大王可知我又是什么人?若真是从天而降,为何又会被绑着手脚从天而降?”
苗王皱了皱眉:“哦?你倒是说说看,你是什么人。”
阿沐带着几分不屑继续试探:“大王可知道贤王爷?”
苗王听突然扬手挥大声道:“阴险狡诈之人,和那大祭司竟妄想除掉本王!哼,管他什么王爷,他若敢来,定让他有去无回!”
说完,又突然看向阿沐:“怎的?你是他的人?”
看来这个苗王对目前的情况无所知,不过他如此记恨贤王怕主要还是因那大祭司直觊觎苗王之位,若让他知晓贤王和大祭司已有间隙,大祭司为挑拨离间将自己送来,不知能否给自己赢来点逃跑的机会2(
阿沐点头撒谎道:“是。妾身阿沐乃是贤王的人,但贤王并非大王所想,他并非真心拥护大祭司,不然早就出兵了不是吗?那大祭司见贤王不肯怀恨在心,便将阿沐绑来送到这里,意欲让贤王误以为是大王劫走了阿沐,好逼他出手罢了。”
看了看苗王半信半疑的眼神,阿沐接着又道:“所以还请大王快快放了阿沐,不然若真等到贤王找来,其间误会,怕是很难澄清了。若大王肯放了阿沐,阿沐回去后定当劝王爷支持大王,如何?”
看那苗王来回踱步思量,阿沐的心也跟着紧紧悬着,片刻后,苗王开口道:“来人,先把她押下去。此事待本王亲自查证了再说。”
据他所知,上任苗王的两个女儿曾被贤王找到且藏了起来,大女儿的身上有他梦寐以求的蛊虫之王,若这个女子真是贤王的人,虽被大祭司送来陷害他,那他何不利用此机会向贤王索要王虫呢
又仔细思量了半日,待明?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