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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一仆三主 第 8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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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人只有陛下。阿沐,你摆脱不了我。”

  阿沐迎向陶安的视线,双会说话的眼睛隐隐流露出点不甘。

  她想要自由,彻底的自由。

  陶安带着丝怒意的声音却再次响起,他字句的明明白白的告诉阿沐:“因为,我下在你身上的毒,根本就没有能彻底解开的解药。所以,你这辈子永远无法摆脱的人是我。”

  第26章 归京

  ? 第二十六章

  宴席上,丝竹嘤嘤,歌舞升平。[书库][].[774][b].]轩阳坐在大祭司安排的上座,与这位大祭司相谈甚欢。

  大祭司举杯对轩阳道:“阁下果然是位高人,简直是天上地下无所不知,竟对我苗疆风土人情还了如执掌,若是阁下能留在我苗疆,本座定当厚待!不知阁下意下如何?”

  轩阳笑了笑,刚要举杯相拒,却见侍从匆匆奔到那大祭司身旁对他附耳几句后,那大祭司眼中先是惊,继而又若有所思的默了下,然后抬头对轩阳笑道:“哈哈,又有位贵客前来,这位贵客身份尊贵,本座欲邀他入席,阁下若不介意”

  轩阳笑笑,放下酒杯道:“无妨。”

  于是,那大祭司便命人替换了自己面前放置酒菜的几案,重新摆上新的酒菜,而将自己的几案摆在旁。

  轩阳若无其事的看着那些侍从替换席桌,直觉中隐隐猜到了所到何人。

  不过会儿功夫,便有几个侍从引着位白袍公子向主席走去,轩阳面无表情的扫了眼那身影,果然,来人正是贤王。

  贤王被引着向席上最中间的位置走去,面上虽挂着笑,却透着身的孤傲。

  贤王淡淡的向两旁的坐席扫了眼,在看到轩阳的身影后突然停下脚步,神色惊,然后连忙行至轩阳座下,撂袍子跪下朗声道:“臣弟子卿,叩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此言出,举座皆惊,当众人还未搞清这是何状况时,那大祭司最先反应过来,也连忙跪下向轩阳行礼,于是,在座宾客这才反应过来,匆匆行礼,心里不禁暗道,敢情这位被大祭司如此待见的主,竟然是当今的圣上!

  轩阳抬眸瞥了眼贤王,在看见他的时候他就料到他决计不会帮他隐瞒身份,所以现在遇到这种状况倒也是意料之中1(

  那大祭司此时更是思虑万千,虽然第眼就看他气宇不凡,但也不会想到当今的圣上竟然会不远万里来到了苗疆。

  轩阳站起身淡淡道:“各位平身吧。朕此次本就是微服出巡,不料巧遇王弟才泄露了身份。大祭司摆的酒宴,想必各位还未尽兴,朕有事在身,就不陪各位畅饮了。”

  说罢,轩阳绕过众下跪的宾客,从容的离开了大殿。

  既然身份已经暴露,阿沐的蛊毒也已解开,又碰巧遇见了贤王,再加上那大祭司并非正人君子,多事不如少事,此地已不便久留,需尽早离开的好。

  轩阳匆匆回到了他们的住处,推开房门的时候却见阿沐正端端正正的坐在床沿上,见他进来,抬头轻声问道:“陛下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轩阳笑笑,走过去半蹲下身,桥阿沐的手包在自己手心里,哪怕是十万火急也不忘打趣道:“因为想你,所以朕不胜酒力,便早早回来了。”

  阿沐看了眼轩阳,却因无法直视他有些炙热的眼神,遂尴尬的避开他的视线,垂下眼眸道:“陛下可还记得今天早晨望臣妾答应的那件事?”

  轩阳点头:“自然记得,只是你不说,朕便当你不愿意了。”

  阿沐深吸口气,缓缓道:“不,臣妾愿意。”

  今天早晨她本来要回答他的是,再给她点时间。那么,她就可以试探下陶安愿不愿意解开下在她身上的毒,如果陶安愿意,她就没必要再继续留在轩阳身边讨好他,可如今看来,她不得不继续依靠轩阳和连墨的力量,所以,她还得再忍忍,为了前世那想都不敢想的自由。

  这个回答倒成了轩阳的意料之外,他先是怔,继而突然欣喜的将阿沐的手放到自己唇畔轻轻吻了下:“阿沐,朕有多久,没有像现在这样欢喜过了2(不过”轩阳顿,将阿沐牵起来低声道:“不过朕今晚得在马车里抱着你睡了。贤王来了苗疆,朕方才在宴席上见到了他,此地不宜久留,我已派常乐去准备车马,你也准备下,我们这就回京都。”

  阿沐愣:“贤王?他”

  轩阳点头:“不用怕,有朕在,他奈何不了你。”

  祭司殿的间密室里,贤王站在刚刚吹熄的烛台前,手里把玩着颗鸡蛋大小的翡翠色夜明珠,啧啧称赞道:“许久未来,大祭司又添了不少宝贝啊。”

  那大祭司站在贤王身后不远的地方,嘲讽的扬了扬嘴角:“你知道,我愿意用这密室里所有的宝贝去换您拥有的那个。”

  贤王偏了偏头,笑着扫了眼大祭司:“怎么,还惦记着呢。放心吧,等我用完了,自然会给你。”

  放下手里的夜明珠,贤王重新点上蜡烛,转过身对大祭司道:“你可知道,陛下来苗疆是何目的?”

  大祭司不以为然道:“好像是找什么紫须花,给个女人解蛊毒。”

  昏暗的烛光从贤王身后投射而来,映着那本还有丝笑意的脸,此时却突然冷若冰霜。

  大祭司眯了眯眼,看见背光的阴影下,贤王的脸色突然变得很难堪,于是皱了皱眉问道:“怎么了?”

  贤王沉默半晌,这才缓缓道:“哼,没想到,本王竟然被个女人给耍了。”

  如水的夜色中,云衣坐在摄魂谷那唯的条溪水旁,赤足打着水花,头顶月色清亮,和满天的星子起倒影在溪水中,在哗哗的水流里摇摇曳曳,倒像是跌入了滩酒水中3(

  “陶安”小声的念着这个名字,云衣嘴角泛上抹笑,情不自禁的就想到了他那双清亮的眸子,果真跟那轮月亮差不离。

  身后突然传来细碎的脚步声,云衣先是惊,继而突然欣喜的回过身,在看到那个穿着白袍的年轻男子后甜甜的唤了声:“王爷哥哥!”

  对于这个极其别扭的称呼,贤王倒并不在意,只是对着云衣笑了笑,朝她招了招手:“这年过得可还好?”

  云衣从水里捞出双赤足,笑着奔过去点点头:“小衣什么都好,阿姐呢?阿姐可还好?”

  贤王摸了摸云衣的脑袋:“自然。你阿姐也过得很好。”

  又寒暄几句,贤王便装作不经意的问道:“对了,云衣,这几日可有什么生人入谷?”

  云衣点头:“有,是来找紫须花的。”

  “你给他了?”

  看见贤王脸色沉,云衣咬着唇小声道:“给了。”

  “云衣”贤王沉着声音缓缓道:“你给本王惹了个不小的麻烦呢。”

  马车里,轩阳搂着阿沐轻轻靠在软榻上小睡。阿沐却睁着眼睛没有半分睡意。

  虽然不知贤王为何目的也来了这,但既然来了,想必她瞒着他解蛊毒的事情也会被他知晓。到时候,等她回到宫里,她和云裳还有太后,便完全成了相对立的局势。若想逃走现在还来得及,但如陶安所说,她还要辈子拴在他那,甚至继续做她的暗眼,所以,倒不如再搏次,看能不能把这三个男人起摆脱个干净。

  阿沐身子有些僵,微微挪了下身子,不料轩阳睡得很轻,睁开眼睛轻声问道:“怎么,睡不着?”

  阿沐点头:“是。再见到云裳的时候,怕要撕破脸了。”

  轩阳默了下缓缓道:“你若是因为这个,朕找个理由将她打入冷宫便是。”

  阿沐笑了笑,没什么情绪的淡淡道:“若是真这么容易,陛下当时何至于把我骗到青州下手。”

  轩阳时被噎住,沉默半晌突然将阿沐又往自己怀里箍紧几分:“阿沐,你是不是还在为那事生朕的气?”

  “没有。”阿沐顺势把头搭在轩阳的肩窝里,既然打算要依靠他的力量,总得要亲近些才是:“臣妾只是想说,有太后撑腰,再加上云裳向谨慎,别说挑不出来错处,就是挑了出来,太后也会护着,要除掉她,没有那么容易。”

  阿沐方才的那小动作让轩阳小惊喜了下,他便得寸进尺的再顺势吻了下她的额头:“她有太后护着,你有朕护着,朕绝不会,再让你受到半点伤害。”

  阿沐想了下问道:“臣妾有个问题,直想问陛下”

  轩阳笑笑:“你说。”

  “陛下为何不宠幸云裳?为什么不试着把她拉拢过来呢?”

  轩阳沉默片刻,缓缓道:“在知道你的身份之前,朕确实有这样的打算,但如今你害的朕,对其她女人已经没了半分兴趣。”顿了下又道:“偏偏,朕还得不到你。”

  垂目看见怀中女子对这么真诚的告白无动于衷的样子,轩阳不禁有些小失落,默了下又解释道:“其实朕也不大喜欢云裳,她表面看上去贤淑端庄,但总觉得像裹了美人皮的恶鬼,有些瘆的慌。”

  阿沐回味了下轩阳的这个比喻,觉得倒也算贴切,云裳做事从来不会考虑人情,她只在乎那些人有没有挡了贤王的路。

  她突然有些想不明白,贤王究竟对云裳做了什么,竟然让她如此死心塌地的跟着他

  第27章 梦魇

  ? 第二十七章

  再次回到宫里的时候已经天黑,因不想在此时把整个皇宫闹个沸沸扬扬,所以轩阳和阿沐都很低调的回了各自的寝宫。[书库][].[774][b].]

  素弦边收拾着床铺边高兴的念叨着:“这趟真是没白出,不仅解了娘娘身上的蛊毒,陛下和娘娘之间的感情好像也好了不少。”

  阿沐坐在镜前,手里握着陶安给她的那个白色小瓷瓶似在出神,并没有注意到素弦的话。

  素弦铺好床被转身看阿沐,诧异了下走过去半蹲下来问道:“神算子娘娘,您又在想什么?我怎么看你出神就觉得没好事儿呢?”

  阿沐看了眼素弦突然道:“去给我找把小刀来。”

  素弦愣:“您又哪里想不开了啊?”

  阿沐蹙眉:“我有用,快去。”

  素弦依言将小刀找来给阿沐后,只见阿沐拔开瓶塞,将里面的粒黑色药丸倒在手心上,然后用小刀切下四分之大小,再用方锦帕包好递给素弦:“你明日有空去找趟连墨,问问他这是什么毒的解药。切记,此事万不可让陛下和主上知道。”

  说完,阿沐将剩下的那四分之三的药丸吞进了肚里。

  素弦睁大眼睛,压着嗓子:“这这是主上给你下的毒吧?听说这毒了不得,娘娘你少吃点真的没关系吗?”

  阿沐将刀收好沉声道:“顾不了那么多了。我不能直靠毒药被人控制下去。主上说不能解,但谁知道是不是骗我的呢,总得自己搞清楚才是。”

  素弦张张嘴,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阿沐看了眼素弦笑了笑:“怎么,是不是觉得我背叛了主上?”

  素弦先是点点头,继而又摇摇头:“开始是有这种感觉,可再想想,又觉得娘娘您没什么错1(若是当年我哥有你半的觉悟,兴许也不会落得那样的下场。”

  阿沐看了看镜中的自己,轻轻叹了口气:“素弦,从前我也如你哥般只知道服从主上的命令,可你越是屈服个人就越不会得到他的重视,甚至连同情都没有。要想真正活的像个人,只有和他站在同等的位置才可以。”

  “娘娘”素弦皱了皱眉:“我有些听不太懂。”

  阿沐并不在意的笑了笑,这些道理,她若没有死过次,又怎么会明白呢。曾经当她获得轩阳宠爱的时候,陶安不但没有因此而顾虑她宠妃的身份,反而变本加厉让她涉法干预朝政,从轩阳那里探些口风,切只为了他们陶家在朝中的势力更盛罢了。如果今生还是没办法摆脱陶安,想必她还是会被他强迫着留在这里继续做个傀儡。

  素弦看了看手里的锦帕问道:“可是,娘娘你既然还想摆脱主上,为什么不跟陛下说呢,让陛下直接逼主上给你解药就行了吗。”

  阿沐起身走到床榻边上坐下解释道:“陶家在朝中的势力你不是不知道,而且陛下能顺利坐上皇位也是陶老将军手扶持,陛下现在内有太后贤王虎视眈眈,外有陶老将军和丞相争霸朝政,便是他再宠爱我,也不能不顾陶家的势力和陶安翻脸,所以,与其让他知道为难,还不如瞒着他的好。”

  素弦服侍着阿沐躺在床上笑着道:“原来娘娘心里装的还是陛下。”

  “没有,我只是怕他知道在陶安面前藏不住情绪,惹得陶安怀疑。”

  素弦本来还想再说些什么,见阿沐已经翻身睡去,便悄悄放下帘幔,熄了蜡烛退了下去

  夜色越来越重,除了值守的太监宫女和巡逻的禁军,各宫的妃嫔娘娘们也都早早的歇下,然而香叶殿的沈婕妤却躺在榻上辗转难眠2(

  旁伺候的小宫女红叶边给她扇着团扇边轻声开口询问道:“娘娘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奴婢去给您传太医?”

  沈婕妤叹了声干脆坐了起来,红叶见了连忙抱了锦被垫在她身后,然后听沈婕妤幽幽开口道:“除了心里不舒服,还能有哪里不舒服?”

  红叶听便想到了八成是今儿个云美人来找婕妤娘娘说的那事儿。云美人虽然自进宫以来也来同沈婕妤见过几次礼,但总归没那么熟络,但是最近几日却不知怎么的天天都来,要不是今儿个她嘴漏,沈婕妤这才晓得敢情是陛下又带了沐妃微服出了宫,她才无聊的来找了沈婕妤。

  想到这,红叶哼了声开口劝着沈婕妤:“娘娘别跟那云美人般见识,要不是娘娘看得起她,哪里容得下她在这里跟娘娘多嘴。”

  沈婕妤皱着眉缓缓摇了摇头:“这倒不怪她,谁没有个无聊的时候,我心里担心的,是陛下竟然带了沐妃去了苗疆,苗疆是个什么地方?穷山恶水的,听说还到处都是毒虫毒草,万陛下”说到这,沈婕妤突然呸了两声:“瞧我这张嘴,陛下鸿福,自然是平安无事的。”

  说到这,沈婕妤想起今天听到云裳说陛下去了苗疆的时候,那胆战心惊可真是自她入宫来还未有过的。

  红叶反应的快,见自己揣摩错了主子的心意,又连忙附和道:“娘娘对陛下片真心,想来定会感动上天,护佑陛下平平安安。”

  沈婕妤满意的点了点头,望了望窗外的月色不知怎么的就有困意袭来,红叶见了连忙服侍她躺下,放下帐幔便退了下去。

  慢慢入了梦,沈婕妤的脸色却越来越苍白,眉头皱的越来越紧,额间开始有大滴的汗珠渗了出来,整个身子像是被人禁锢了样却在努力挣扎,嘴巴里含糊不清的喊着:“陛下陛下”

  突然“啊——”的声尖叫,沈婕妤翻身坐起,却在浓重的夜色中更加局促不安起来:“红叶!红叶!”

  红叶闻声匆匆进来点了蜡,在渐渐明亮的火光中,沈婕妤柳眉紧蹙,抚着胸口大口喘着气,红叶倒了茶水询问道:“娘娘可是做了恶梦?”

  沈婕妤点点头:“是3(我做了个很可怕很可怕的梦”说到这,方才的梦境又浮现在眼前,仍是让她不寒而栗。

  她竟然梦见梦见陛下在苗疆沈婕妤不敢再想,惶恐的更是不敢再睡,只能这么坐着,和红叶有搭没搭的聊到了天亮。

  直到殿外有内侍来报,说陛下昨夜便回了宫,沈婕妤颗吊着的心这才踏踏实实的放了下来。

  红叶笑着劝道:“娘娘您看,那可不是场恶梦吗,都说梦是反的,这不陛下就平安回来了!”

  沈婕妤笑笑:“是啊是啊,果真梦是反的呢。”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沈婕妤顿,又对红叶吩咐道:“快服侍我洗漱,陛下既然回来了,沐妃应当也回来了。陛下现在应在朝上,沐妃那里咱们可不能失了礼。”

  大早,沐雪宫便在阿沐意料之中的热闹了起来,想来轩阳回宫的消息已经在今儿个早晨传遍了皇宫,各宫的嫔妃娘娘们自然是要来她这里坐坐的。

  阿沐有意瞥了眼云裳,却见她从容淡定,倒像是毫不知情的模样。

  大家坐在起说了几句话,沈婕妤便开口问道:“沐妃娘娘深得陛下宠爱真是令我们姐妹羡慕,只是不知陛下这次竟带着沐妃娘娘去了苗疆,是所为何事?”

  阿沐怔,把目光投向沈婕妤。这次轩阳和她去苗疆的事从未对外人说起,回来时也明令告诉常乐不要对外透露,她却是如何得知?

  阿沐笑了笑:“哦?沈婕妤是如何得知本宫随陛下去了苗疆的?”

  沈婕妤愣了愣,连忙把视线投向云裳,云裳从容的放下茶盏对阿沐蹙眉道:“都是臣妾的错,臣妾前些时候无聊便去沈婕妤那里坐了坐,结果不小心竟把沐妃娘娘告诉臣妾的事给说了出去,话刚出口臣妾就后悔了,当时娘娘千叮咛万嘱咐此事不可外传,可臣妾”

  说到这,云裳脸悔意的站起身跪下缓缓道:“还请娘娘恕罪。”

  阿沐垂眸看了下云裳,要知道,她跟轩阳去苗疆的事,半个字都未跟云裳提过,可她如今不仅知道了还说是她告诉的她,可见,贤王那里早就知会了她。

  沈婕妤见此景,想是自己连累了云裳,便连忙开口求情道:“都是无心之过,还请沐妃娘娘不要怪罪云美人了啊”

  因云裳平日里与其他妃嫔也多有来往,沈婕妤这么开口,其她人也纷纷开口相劝。

  阿沐笑笑:“本宫个字都还未说呢,你们怎知我就要怪罪她了。”说罢,阿沐便对云裳道:“姐姐快起来吧,私下里姐姐还与我姐妹相称,怎么今儿个在其她姐妹面前倒与我这般生疏客气起来,倒显得我这做妹妹的心胸狭隘了。”

  众人听不由得噎了下,方才沐妃确实还未说半句要怪罪她的话,倒是她们多嘴,平白惹了沐妃不高兴,想到这里,大家再看向云裳,便果真觉得云美人是故意在博大家同情。

  云裳面色沉,但很快又恢复了笑意:“是姐姐多心了,以为妹妹封了妃便忘了姐姐呢。”说罢,云美人便在自己侍婢的搀扶下起了身重新坐了回去。

  阿沐垂眸扬了扬嘴角不再多说,但下刻又听云裳突然道:“沈姐姐似乎脸色不大好,可是昨儿个没歇息好?近来天热的厉害,姐姐可当心中了暑气。”

  沈婕妤听连忙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面上露出些尴尬:“可不是,昨儿个听云妹妹说陛下去了苗疆,吓得我半夜里还做了恶梦,宿都没睡着。”

  坐在云裳旁边的徐美人此时也忍不住开了口:“可不是吗,别说姐姐知道的时候还不晓得陛下已经回来了,单是我现在晓得陛下回来了,听此事,还忍不住担心呢。”

  听到这里,阿沐忍不住皱了下眉,沈婕妤做恶梦事倒是与前世的情境再次重合了,自然,这恶梦不是平白无故做的,和云裳脱不了关系,但是那次云裳要对付的人是容妃,那这世里恐怕会再多个自己

  第28章 解药就是□□

  ? 第二十八章

  又是番无关紧要的絮叨后,各宫的娘娘便都各自散了去。[书库][].[774][b].]阿沐撑着额把手臂支在桌角边轻轻喘了口气,上辈子她最烦的就是这样的絮叨,果然再活次还是这样,轩阳的这帮女人,她现在真是懒得理会。

  素弦见状过来帮阿沐捏了捏肩,戏谑道:“我说沐娘娘,您还真是什么人前什么样,陛下那里爱答不理,主上面前恭恭敬敬,贤王那里我不晓得,不过对我却还能露个笑脸开个玩笑,至于对待这些娘娘们,您又把架子端的还真像那么回事儿,我说沐娘娘,您活的不累啊”

  “累”阿沐听了这话也不生气,只是垂着头又重复了句:“怎么能不累呢”

  揣了那药丸素弦就去找连墨。

  推开太医院的门,股药香扑鼻而来,素弦视线越过那些忙碌的人影,却没寻到连墨的影子,只找到了平常向跟在连墨身边打下手的药童石文。

  “哎!石文,连太医呢?”素弦揣着那四分之的药丸窜到石文面前笑着问道。

  石文见是素弦,面上慌,支支吾吾的说:“连连大人他他不在”

  素弦皱眉:“石文,你知不知道你最不擅长的是什么?”

  “什么?”

  “说谎。”说罢,素弦不顾石文阻拦,转身往连墨平日里所在的隔间走去,结果还未掀帘子,便听连墨嬉皮笑脸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做恶梦吗,这合欢皮解郁安神效果最好了,哎你知道这合欢皮是什么吗?它就是合欢树的树皮吗,不过说到合欢,我倒是更喜欢温庭筠写合欢的那首菩萨蛮,咳咳,你听我念给你听啊,‘雨晴夜合玲珑日,万枝香袅红丝拂’”

  素弦再听不下去了,掀帘子却看到沈婕妤旁边的那个小丫头红叶正羞红着脸,手里捧着几块合欢皮,抿嘴笑着扭捏着身子听连墨念词,连墨则拿着把扇子装啮样的贴在红叶身后,把脸凑到她耳边暧昧道:“凭栏魂欲消1(”

  乍见房子里进来个人,连墨刚准备发火却见是素弦,到口的话立马干干净净的咽回了肚子里,抽了抽嘴角:“素素弦,你怎么来了”

  素弦瞥了眼连墨又看了看脸尴尬的红叶,笑了笑抬高声调回道:“打扰了连太医的风花雪月,素弦在这里给连太医赔礼了。”说罢,素弦便装镊样的准备赔礼,连墨个箭步冲过去扶住素弦:“素弦妹子,别这样,咱有话好好说。”

  “好好说?”素弦叹息道:“你同我好好说,红叶妹子那儿可就不能好好说了啊”

  红叶听,柳眉皱,咬着唇跺脚,哼了声扭头跑了出去。

  连墨也没去追,见隔间里没了人,便直接把素弦压到墙壁上用双臂圈住脸认真道:“素弦,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跟她什么都没做,只是诗兴大发念了两句诗,你要相信我”

  素弦白了眼连墨:“连太医跟我道的哪门子谦?”

  “素弦”连墨委屈道:“咱不闹了,在苗疆的时候你不是都知道我的心意了吗?”

  听到这句话,素弦心里顿,在苗疆连墨确实对她死缠烂打了番,她也确实对他有了些好感,但见到今日之事,想来这位连太医当时也不过是拿她做了乐子,既然如此,她又何必在这里跟他较真,徒惹了自己不快。

  于是,素弦给自己也给连墨找了个台阶下,岔开话题玩笑道:“好吧,你帮我个忙,我就原谅你。”

  连墨笑了:“成,上刀山下火海,只要你开口,我半个不字都没有!”

  素弦笑着瞥了眼连墨,边从袖子里摸那块锦帕边问道:“对了,红叶找你做什么?”

  连墨又立马严肃道:“沈婕妤昨儿个不是做恶梦了吗,她来我这里讨些安神的药,仅此而已2(”

  素弦哦了声,把那四分之的药丸捧到连墨面前:“请大名鼎鼎的药圣连墨连大人帮小的瞅瞅,这是什么毒的解药?”

  连墨笑着拿起那药丸:“这还不容易。”说罢便放到鼻下闻了闻,然后皱了皱眉,又用舌尖舔了舔,有些诧异的瞥了眼素弦然后皱眉道:“素弦妹子,你从哪儿弄来的这东西?”

  素弦抽了抽嘴角:“不告诉你,你就告诉我是什么毒的解药就行了。”

  连墨又把素弦圈在墙壁前,然后正儿八经道:“素弦妹子,这可是暹罗国那边的东西,般人弄不到。而且”连墨顿了下看着素弦的眼睛皱了皱眉:“这东西,没有解药,因为解药和毒药是个东西。”

  素弦挑眉,有些没听太懂:“什么叫是个东西?”

  连墨想了下,打了个比方:“这就好比相思病,我看上了你,相思的对象就是你,那你就是给我下毒的人,但是我见到你病就好了,你是不是又成了给我解毒的人了?所以说,解药和毒药,都是你。”

  看素弦愣神,连墨又加了句:“明白了吗?”

  素弦摇头。

  连墨又想了下,最后做了个总结:“这玩意儿会让人上瘾,能解开它的唯办法,就是吃了它。”

  素弦若有所思:“这下明白了。”说罢,便匆匆包好那药丸扭头就往外走,刚走两步又折回来对连墨认真道:“对了,这事儿千万跟旁人说不得,陛下那里更说不得,不然”素弦琢磨了下挑了个她认为听起来比较严重的词儿:“不然就大祸临头了!”然后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太医院3(

  回到沐雪殿,素弦神色严重的合上殿门对阿沐道:“娘娘,连太医说这是暹罗国的东西,没有解药。”

  阿沐心沉:“果然没有解药吗?”

  素弦点头:“因为解药和毒药是个东西。”说完,素弦又把那个比方和总结给阿沐重复了遍,不过对象换成了轩阳。

  阿沐听完,面色紧绷,张脸惨白,然后对素弦淡淡道:“我知道了,你退下吧。”

  阿沐这天精神似乎都不太好,连晚膳也没用就早早歇下了,等熄了烛火,阿沐却睁着眼睛看着帐顶发呆。

  不知愣了多久,等阿沐觉察到有人靠近时,警觉的身子刚起了半就被人拽着手腕给拉到个还有些凉意的怀抱。

  阿沐松了口气,也未抬头,只嗅着那淡淡的龙涎香轻轻吐出两个字来:“陛下。”

  轩阳在夜色中弯了弯嘴角,沉声问道:“方才想什么呢,那么入神。”

  “没什么,都是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臣妾在心里把它理理。”

  轩阳嗯了声:“最近事情是有些杂乱,朕今日忙了天,直到现在才抽出空来看你。”

  “陛下操劳,不用费心臣妾。”恭恭敬敬的拒绝,挑不出什么错来,阿沐觉得自打重生后,她对轩阳说的话几乎都是这个调调。

  轩阳也算是摸清了她的脾气,毕竟不是寻常人家养出来的女儿,他对她,有的是耐心。

  轩阳抽出只手来捋了捋她耳后的长发低声道:“你忘了你答应过朕的事吗?朕是来履行约定的,还不快帮朕更衣?”

  阿沐的眉头不自觉的皱了下,刚准备起身去点蜡烛,却听见殿外传来阵吵嚷声,似乎还有些远,听不大清。

  轩阳放下阿沐,走到室外拉开殿门,然后便见素弦从外面匆匆赶来,似乎有事要禀报。

  阿沐披上外袍站到轩阳身后,心里已经隐隐晓得了是什么事。

  素弦望了望阿沐又看了看轩阳,支支吾吾的开了口:“禀禀陛下娘娘,徐美人她她好像疯魔了”

  说到徐美人,阿沐想起就是今儿个坐在沈婕妤旁边的那位。

  “疯魔了?”轩阳蹙了蹙眉,口气想叹未叹出,默了下回头对阿沐道:“朕,你先早点歇息吧。”

  阿沐拉住轩阳的袖子:“左右睡不着,臣妾陪您起。”

  匆匆赶到宫外,就看见徐美人只穿着件单衣,头发也未束的在前头跑着,双手捂着耳朵脸惊恐的喊着:“不要跟着我!不要跟着我!”身后则跟了堆宫女内侍,想拦不敢拦,想堵堵不住的直嚷着:“美人!美人您别跑了啊!”

  轩阳眉眼处隐隐有些不悦,不管如何,这大晚上不成体统的满宫里乱跑,丢的可不是皇家的脸面?

  “常乐!”轩阳喊了声:“想办法让她安静下来。”

  常乐领命后身形闪就截了徐美人的路,指头点,那徐美人就软绵绵的向后倒了下去,身后的宫女太监连忙扶上,见轩阳过来,又诚惶诚恐的喊着:“陛下恕罪”

  轩阳瞥了眼面色惨白不省人事的徐美人,便找了她的贴身宫女问话,这才晓得,徐美人应是做了噩梦,突然从床上惊醒,却又未完全醒来,好像还被梦里的东西缠着,然后便跟疯魔了似的路冲到殿外

  轩阳命人将徐美人抬回她的住所,又让人去叫了太医,按说他应当也跟着同过去,但想起跟在身后的阿沐,便犹豫着没有开口。

  阿沐垂眸唤了声:“陛下。”

  轩阳回首,扶住阿沐的肩膀:“夜深露珠,朕送你回宫吧。”

  阿沐把头低了低:“徐美人那里还不知是什么情况,陛下还是先去陪陪她吧。”

  轩阳默了下,面无表情的吐出个字:“好。”

  徐美人是李副将的千金,现在朝中局势不稳,他娶的这些女人,倒不如说是“娶”的她们父亲,那些朝中老臣的面子,他不能不给。

  看着轩阳离开,阿沐心里突然就有些闷,但她下意识的就忽略掉自己关于轩阳的所有情绪,把注意力集中到藏在今日这场闹剧背后的那只冷箭。

  恶梦。想必今晚上恶梦缠身的不止徐美人个。沈婕妤也会,其她美人妃嫔也会。

  云裳手导演的好戏怕是要拉开帷幕了。

  阿沐不急不慢的走在回宫的路上,路边的青铜瑞兽宫灯在火光中露出狰狞的面孔,既然走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那她的反击,也要彻底才行

  第29章 传言四起

  ? 第二十九章

  月辉清冷,陶安在将军府的后院舞完套剑法,因还没什么睡意便坐在院中方石桌前歇了歇。[书库][].[774][b].]院中的合欢已经开了花,但在夜色中又收起了那羽状的小叶,但清溢的花香却是怎样也收不住。

  陶安松了松腕间的绑带,起身准备回去洗漱,却见府上的小厮匆匆来报,说门外有位姑娘找他,怎么也赶不走。

  陶安皱了皱眉,深更半夜,还是个姑娘,难道是阿沐或者素弦?

  陶安起身,大步向府门走去,却在看见来人时怔了怔。

  紫色的衣衫,清秀的面容上眼眸灵动,来人竟然是云衣。

  云衣将手背在身后,看着陶安咧嘴笑:“我来找你了!”

  陶安张了张嘴,半天却也只吐出个字儿:“你”

  云衣皱皱眉,眨了眨眼睛似乎有些委屈:“你不高兴我来?”

  “没有。”陶安掩嘴咳了声:“只是太过意外。”顿了下,陶安又好奇的问道:“话说,云衣姑娘怎么这么快就来了?莫非是有什么事需要帮忙?”

  云衣笑着抿嘴摇了摇头。

  陶安垂眸扬了扬嘴角,再抬眼看向云衣时,面上虽还挂着笑,但眼里却多了些带着防备的探究:“哦?既如此,敢问云衣姑娘是为何事寻来?”

  云衣咧开嘴笑了笑,露出列整齐的贝齿,毫不遮掩的大方道:“我想你了!”

  陶安愣了。千想万想想不到,她不远万里追上他,仅仅是因为她想他了?

  看陶安不信,云衣委屈的撇了撇嘴,秀气的眉毛不经意的皱了皱:“怎么,你不信?”

  陶安又连忙掩嘴咳声:“不是我”

  可他确实不太信1(

  云衣又笑了笑,背着手往前跳了步,离陶安又近了近:“陶安,我喜欢你,你走后我就直想你,我想你想的睡不着,所以我就来找你了。”

  如此直接的表白,让陶安的面颊不自觉的泛上丝红晕,就连守在门口后面的小厮听了,也暗暗替他家公子觉得有些尴尬。

  陶安又掩嘴咳声:“那个你还小,你喜欢我可能觉得我比较亲切?”话到此处顿,陶安觉得自己与亲切这个词似乎搭不上边儿,但时又想不到别的词,所以话锋转道:“但既然你这么远的来了,当日在谷又帮了我的大忙,所以便是我将军府的贵客,不如先在这里住些时日,我会好好招待你,等你厌倦了,我再派人送你回苗疆,可好?”

  云衣偏头想了想:“也好。”

  陶安笑了笑,便将云衣迎进了府门。而此时巷口的尽头处个黑影闪,转身跑到不远的辆马车前恭敬道:“爷,成了。”

  马车里斜靠在软榻上的贤王点了点头,淡淡的嗯了声:“成了就好。”

  夜色消尽,云破日出,昨夜徐美人的那场闹剧也在新的天到来时如插了翅膀般,在皇宫内院里沸沸扬扬的传开了。

  轩阳昨夜送徐美人回宫后,再等太医过来把了脉开了安神养眠的方子,又等她安安静静的睡踏实后便径自回了自己的寝宫,服侍徐美人的小宫女几次想开口劝轩阳留下,毕竟她家美人已被冷落了不少时日,但每次偷偷抬眼瞥见轩阳的脸色时,颗心便吓得砰砰直跳,终是没敢将那些话说出口来2(

  轩阳下了朝便回了御书房,结果远远就瞧见了徐美人跪在御书房白玉台阶下的背影。

  轩阳皱了皱眉,径自向书房走去,路过徐美人时丢了句:“起来吧。”便停也未停的迈上了台阶。

  “陛下!”徐美人啜泣着连忙在旁边宫女的搀扶下起了身追着轩阳进了御书房然后在桌案前又扑通声跪下小声哭道:“陛下,臣妾昨夜失了礼,丢了皇家的面子,求陛下责罚!”

  这话说的真心实意,因今早醒来后听服侍她的宫女说了昨夜的情形,若按从前轩阳处事的风格,便是再冷落她也会在她宫里过上夜,可轩阳竟然冷着脸离开了,在她看来,想来是生了不小的气。

  轩阳翻开本折子淡淡道:“昨夜之事也是因你神志不清所致,也谈不上什么责罚。朕今日政事繁忙,徐美人就先回宫好生养着。”说到这轩阳抬眼看了眼徐美人:“太医开的方子仔细用着,万莫再做出这种荒唐事来。”

  徐美人张了张嘴,抽抽噎噎着还想说什么,被旁边的贴身宫女彩儿扯了扯袖角,这才咬着唇吐出几个字来:“是,臣妾谢陛下圣恩。”

  回宫的路上,徐美人哭丧着脸,疾步走在前头,见了其她的宫女太监便把头低了再低,总觉着所有人都在看自己的笑话。彩儿也苦着脸追在徐美人后头想着法子安慰着,终于,路过御花园时徐美人停了脚步,抹了把刚刚掉出来的泪珠子愤愤道:“为什么偏偏是我摊上了这种事!”

  彩儿咬咬唇支吾道:“美人,今早奴婢去药房取药的时候碰到了沈婕妤身边的红叶,她说沈婕妤前个夜里做了噩梦后便服了连太医开的安神的方子,但是效果并不怎么好,昨儿个夜里反而更甚,闭上眼就吓醒,整了宿都没睡踏实”

  徐美人看了眼彩儿,看她欲言又止的模样便追问道:“这又没旁的人,你有什么便说什么罢3(”

  彩儿四下瞅了瞅,然后往徐美人身边近了近,贴着她耳畔小声道:“奴婢还听说,昨夜还有几个宫的娘娘都做了噩梦,也不知是谁传开的,说此事跟刚从苗疆回来的沐娘娘有关”

  徐美人蹙了蹙眉问道:“为何?”

  彩儿又小心翼翼的往周围望了望,这才又小声道:“苗疆那是什么地方美人您是晓得的,沐娘娘从苗疆回来的当晚沈婕妤就做了噩梦,接着就是美人您和其她几位娘娘,而且沈婕妤用了连太医的方子都不见好,大家说,可能是沐娘娘身上沾染了什么邪气,定是那些污秽的东西作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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