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源:
莲花携鹤飞(1-12章) 第14章
如章节排序错乱或空白错误,请点左上角换源阅读。
说,」不错,就是再见到那大白鹤,我也捉不住它。「
晓航回头见蓝宇神情有异,先是一怔,继而走近他身边,笑道「宇哥哥,你不要发愁,我不要骑那白鹤玩啦。」
蓝宇笑道:「等几天我捉一只小的给你玩。」
晓航深情地望着他点头道:「捉两只,你也要一只玩。」说罢一笑,满脸欢容。
三人拐过几个弯,眼前境界突然一变,一道深谷绕着山峰,曲折伸延而入,谷底足足有三四丈宽地势平坦,奇花杂出,山风拂面,香气袭人,两边山色凝翠,谷地碧草如茵,风景如绘。
三人施出轻功,沿谷底奔跑一阵,绕过几十座山峰,天色已经不早。玉灵子见蓝宇和周晓航脸上都微现倦容,遂停住步回头笑道:「这谷底温暖如春,风景又好,我们先在这里休息一下。再走!」这时候太阳已快下山,晚霞流照,回光反射谷底,苍松翠柏,吃夕阳一照,愈觉得青翠鲜凝。晓航仰卧在草地上看着天上红云变幻,嘴角笑意盈盈。不知在想什么。;玉灵子却是星目四顾,默查四周山势,忽然一跃而起,走近崖边,提聚丹田真气,脊背贴在石壁上,一个身子蛇一般向那千寻削壁上升去,百多丈立壁断崖不过一盏热茶工夫,已然升上峰顶。
蓝宇低声向晓航道:「师叔壁虎功实在不错,一口能升百丈,我只能上三四十丈就不行了。」
晓航笑道:「那你比我强多了,我大概只能升二十多丈。」蓝宇正待答话,晓航忽然叫道,「宇哥哥,有人来了。」说着话,挺身坐起,蓝宇转过头看去,果然东边走过一个白衣少女,步履轻逸,看上去走得很慢,其实迅速惊人,眨眼功夫,已到二人身后。梦寰连人家面貌还未看清,只听一声冷笑,白衣女子已从二人身后过去,二人都不觉转过头去看那白衣少女背影,这一留神细看,蓝宇、周晓航都吓得心里一跳。
原来那白衣少女,两脚并未落在实地,只踏在谷底青草上面,这草上飞行功并不算太难,蓝宇自信也能来得,难在人家一口气走这样远的距离,因为草上飞行的功夫,全凭丹田中—口真气,功夫好的一口气也不过走个三五十丈远近,而这白衣少女一段行程,少说点总有两三里远,更难的是她步履飘逸,举重若轻,形缓实快,蓝宇只看得心中惊奇不定,暗想:这人轻功之高,别说晓航师妹望尘莫及,就是自己也难望其项背,不禁看着那白衣少女背影发起呆来。
待玉灵子看清楚山势,用壁虎功游下峭壁。蓝宇把刚才见到那白衣少女的事,说给玉灵子听,这位名驰武林的女侠,听完话脸上变了颜色,凝神沉思,良久不语,因为蓝宇描绘那白衣少女所用身法,并非一般草上飞的功夫,似是一种极高的凌空虚渡内家神功,不过凌空虚渡神功,只是武林中一项传说,玉灵子几十年江湖行踪,见闻博广,就没有听说过天下武林人物中,那一个有这种身法,但她知道,蓝宇又是个慎言谨行的人,他误以那白衣少女所用为草上飞的功夫,描绘入微,当非虚言,这确实使玉灵子吃惊不小。
她想了一阵,故作镇静问道:「你看那白衣少女有多大年龄?」蓝宇思索半晌。答道:「弟子惭愧得很,那白衣少女步履轻逸有如行云流水,实则快迅无比。弟子虽很留心打量她,但却没能看清她的面目,似是年纪很轻,难得她草上飞的功夫,练得那样超凡入化。」玉灵子摇摇头,道:「如果你说的不错,那不是草上飞的功夫,她经过你们身后时。是不是带有一阵微风。」
一句话提醒蓝宇,怔了一下,答道:「不是师叔问起,弟子倒还想不起来,白衣少女经过时,不但未觉带有微风,而且她衣袂不飘,双膝不曲,碎步轻移中晃如落絮流烟,和一般草上飞行身法,大不相同,」玉灵子心中更觉惊异,但仍保持着镇静,淡淡一笑,不再说话,蓝宇虽然觉得师叔言未尽意,但玉灵子不说,他也不敢追问。
天色渐渐入夜,东方天际,冉冉升出一轮明月。清光如水,把碧翠山色,烂浸在月华之中,幽谷更静,景物更美,玉灵子缓缓站起。仰脸望月,慢步草地,神态间甚是悠闲,蓝宇却知道师叔心中似乎正在思解着什么难题。
忽然间静寂的山谷里遥远传来一声长啸,蓝宇霍然坐起,周晓航也跳了起来,玉灵子却凝神静听,只待那啸声余音全绝,才回头低声对二人说「现在很多武林高手,不知受何人指使,都要抓宇儿,这啸声当在五里之内,你们收拾一下,快赶路吧。」周晓航却笑道:「那是他们不知道师傅在此,若是知道借他们几个胆子,他们也不敢来,嘻嘻」。
玉灵子叱声说道:「江湖之中,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身在江湖绝不可自大自满,天下也没有无敌之人,况且你师父还没达到天下无敌的境界,不可大意」。
周晓航喏喏的低声道:「是,师傅,徒儿知错了」。
三个人展开了飞行身法,幽谷中疾逾奔马,足足跑了有两个更次,估计至少有七八十里,这条幽谷似无尽止一样,愈深入愈觉得雄伟秀奇。
猛然,那沉沉黑暗中有点白影闪动,白羽如雪,双翅生风,又是那只奇大白鹤,白鹤刚刚飞向幽谷,周晓航已拍手叫道:「呀,原来大白鹤在这里。」她一口叫,蓝宇心里一动,仓促间,无暇思索,奋身一跃而起,左掌护面。
右手施出天罡掌中绝招赤子搏龙,急如离弦弩箭,猛向那白鹤扑去。
巨鹤本正昂首急上,见有人扑击,猛地一转鹤身,左翅闪电下击,劲风奇猛,力道逼人,蓝宇掌势未到,鹤翅扇出劲风已自罩下,蓝宇只觉全身吃那劲风打中,心神一震,身在空中,无处借力,劲力顿失,人从一丈多的高空中摔下,那巨大白鹤在打落蓝宇之后,却抬头直上而去。
玉灵子道袍一拂,人便急抢过过去,正好接着蓝宇下落身子,晓航直急得两眼流泪,望着宇哥哥说不出来。
玉灵子左手在蓝宇人中穴上微微一按,蓝宇缓过一口气,睁开眼挺身而起,看晓航呆呆地望着他,泪水如断线珍珠,摇摇头笑道:「你哭什么?我又没有受伤。」
晓航抬起右袖,抹去脸上泪痕,道「那大白鹤坏死了,我不再想它了。」玉灵子伸手把过蓝宇的手腕,扶在他脉门上,片刻后怒道:「伤却是没有,那白鹤一看就是千年神兽,宇儿怎可如此鲁莽!」蓝宇红着脸低着头说道:「弟子知错了」。
晓航赶忙接到「师傅,不要责怪师兄,是徒儿的不是,是徒儿和师兄说想骑那大白鹤的……」
玉灵子喝到:「胡闹,眼下危机重重,切不可在胡闹」。
蓝周二人齐声答道:「是」
到天色大亮的时候,三人赶了有一百多里。玉灵子攀登上一座峰顶。运足目力,向前望去,见左侧隐隐现出一座城镇模样,疾跌下对二人说道:「左面隐现一座城镇。应该是宁溪县城,估计行程。大约有七八十里左右,休息一阵再赶路,大概在中午时分可以到达。赶到那里吃些东西」。
周姑娘虽然累了一夜。好在她内功也算精湛,调息一阵。精神复元、走近蓝宇。贴着他身侧坐下。问道「宇哥哥。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要抓你?」蓝宇皱着眉答道:「这个我也不知道,也许是和我爹爹有关系。」周姑娘凄然一笑。道「假如你真被人抓去了,我希望他们把我也抓去,我不想和你分开。」
蓝宇看着她微一怔神道:「你看你脸上好多灰土。走,我们洗洗脸去。」周晓航缓缓起身。和蓝宇走到一处山泉。两人洗过脸,就在山泉旁边一块青石上坐下,此刻旭日初升,阳光从一道峡口透射过来,照在晓航脸上。红白耀民倍增娇艳,蓝宇替她理理鬓前散发,无限怜借地说道:「你怎么总是爱哭呢?」晓航说道:「我心里想着和你分开就难过,就流出眼泪哪里是哭呢!」蓝宇心里想笑,但又怕她多心。勉强忍住,却听得身侧传开噗的一声轻笑。
赶紧回头。但见阳光满峡。翠叶含露。哪里有一点人踪。
晓航听到了那一声轻笑,美目四顾,拉着蓝宇一只手问道:「刚才那笑声是不是人?」
蓝宇点点头。答道:「是人!不过是一卜本领很大的人,所以我们就看不见她!」
晓航圆睁着眼睛道:「我们快些去告诉师傅吧?」蓝宇摇摇头,道:「不行。」
晓航道:「为什么?」
蓝宇道:「那人对我们似是没什么恶意。你要对师父说了恐怕要招惹麻烦……」
晓航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拉着蓝宇。微含笑意,走回原处。
玉灵子看蓝周二人都已恢复了疲劳,立时又动身赶路。
稍事休息。又翻越几道山岭,在中午时分,到了宁溪县城。玉灵子寻了一座大客栈。吃过了午饭,包下一进院子。经过一夜奔驰,怕蓝周二人疲惫,打算休息一天在行赶路,带着晓航进客房休息去了,蓝宇坐在客房里无事可做。信步离开后院。这家大客栈店号福升。说不上大厦堂皇。巨居连云,但在宁溪县城是首屈一指的大店。前面是酒楼,后面兼营着客栈。
这正是中午时候。楼下敞厅十几张八仙桌上酒客满座。却听不见猜拳呼喝之声。只见全店的酒客都盯着靠右侧墙边一张小单桌上,原来单桌上坐着个白衣少女,蓝宇转过头看了人家一眼,只见那白衣少女长发披肩,玉面映月,身体窈窕,恍若凌波仙子,风姿秀逸已极,犹如广寒仙女翩然下凡,怪不得全店的酒客都被她的美貌惊呆,而她旁桌独坐。自然中含蕴一种高华气质。芸芸酒客中她宛如似鹤立鸡群,不觉望着人家呆了一呆。
蓦地里。白衣少女也转过脸来,似有意无意地对蓝宇浅浅一笑。一双清澈如水的大眼睛里,射过来二道奇光,光如冷电中挟着霜刃,逼得人不敢再看。蓝宇只觉着心头微微一震,不由自主别过了头。
蓝宇还在想着那白衣少女不禁又例过头偷看了人家一眼。只见她壁面而坐。
举杯独酌,被全店的酒客盯着,犹如未知,却没人敢上前搔扰,那少女身上似乎潜蕴着一种令人不可逼视的华贵气质。蓝宇也转过身躯不在偷看,回到客房,突然也觉得有些疲惫,经过了一夜劳累,倒卧山石呼呼入梦去了。
蓝宇睡醒后已是傍晚时分,一个人傍案独坐。对于武林中那个什么组织要抓他,他从未放在心上,却想着父母音讯全无,又想到这几天经历,感慨甚多、不觉长长一声叹息,缓步起身,推开后窗。但见晚霞当空,千峰起伏,突然间迎面碧空中有一点白影闪动,直若流星急驰而来,不大工夫。已临近空。蓝宇看清楚那闪电般奔来的白影之后不觉心中怦然一跳,原来又是那山中连番所遇的奇大白鹤。心念还未及再转。巨鹤已掠空而过。蓝宇凭窗呆了一阵,感觉到事非寻常。陡然间飞离山区。当是有因而来。几天来。他总是觉着经常有一个人。在暗中追随着他们一样,那白衣少女两次出现绝非偶然,很有可能就是那白衣少女在跟着他们,他几次想对玉灵子说。却又是说不出口,怕玉灵子追问下去,自己答不出个所以然来。自己有心追查下,却又无从下手,无奈的摇摇头,回到床上吐纳打坐修习起内功来。
第二天。玉灵子三人离开了宁溪县城。向九华山排云岭方向赶去。
到暮色苍茫时候。周姑娘实在走不动了,只好停下来休息,这地方前不靠村。
后不临镇。举目望去,尽都是连绵山丘,选一处避风的山角,蓝宇把带的干粮分送玉灵子和周姑娘充饥。
玉灵子突然玉指封着摆唇「嘘」了一声,低着身子向一旁的山石缓步走去,蓝周二人不知道什么情况不敢出声小心翼翼的跟在后面,看玉灵子谨慎的踩着山石却未发出任何声响,蓝周二人更觉得情势严重,走了有一里多地渐渐的不远处传来话语声,三人匍卧在乱石后,放眼望去,只见不远处,站着一白衣少女,白衣女本来长的就美,再衬着一身雅淡白装,愈觉着迥出尘表,清眼高华,人面花光,相互映照,玉貌珠辉,容光绝世,真个是洛水神妃,出浴的太真,少女对面是一满头皓发,银髯过胸,身着织锦华服的驼背老者,那驼背老者手里还拿着一根仗长,鸡蛋粗的铁棍,玉灵子一见那华服老者心中一震,他怎么来了。
只听那白衣少女说道:「不知老前辈受何人所托要擒住蓝公子?」玉灵子三人听后又是心中一紧,蓝宇生性高傲,一听便知那白衣少女在为他出头,蓝宇听罢刚要起身,被玉灵子挡住,玉灵子对蓝宇做了个不准动的手势,蓝宇无奈只好又趴伏在那听着
白衣少女和华服老者继续对话
「哈哈,老夫的确是收人之托,要捉拿蓝宇,至于和人所托,就不方便告诉姑娘了吧。」华服老者答到。
「呵呵,想不到铁径魔陀何时也寄人篱下了?」白衣少女嬉笑道。一旁的蓝宇和周晓航心中一惊,想不到这不起眼的驼背老头居然是大名鼎鼎的十大高手中的武林二怪之一的色怪铁径魔陀慕容翔,周晓航的爹爹是二怪中得酒怪周文龙,但是周晓航并不识得慕容翔。
「哈哈哈,姑娘好眼力,老夫正是慕容翔,不过姑娘这寄人篱下是从何说起?」慕容翔说道。
「听闻江湖中有个神秘组织要抓蓝公子,难道慕容老前辈不是受那组织指使吗?」白衣少女说道。
「哈哈,天下间能指使老夫的只有女人,什么组织能指使的了老夫,可笑」慕容翔说到。
「好,那晚辈就不问你是受何人所托,晚辈就想知道,老前辈不知那蓝公子是大侠蓝啸天的独子吗?大侠蓝啸天当年义薄云天,恩惠武林,慕容老前辈难道愿受武林中人唾骂,助纣为虐吗?再说蓝公子和银剑神尼在一起,老前辈有把握战胜银剑神尼?」白衣少女笑吟吟的问道。
见那白衣姑娘一笑,秀眉瑶鼻,星目朱唇,美得像一朵出水莲花,慕容翔顿时看直了眼,半响才答道:「姑娘大可放心,老夫虽不是什么名门正派,但大侠蓝啸天也和老夫有过数面之缘,托我之人答应过老夫不伤蓝公子一丝毛发,至于银剑神尼,老夫真是无甚把握能够胜她,老夫只是负责将她引开,并不会和她硬拼,抓蓝公子的另有其人,但不知姑娘于蓝公子是和关系,倘若姑娘对老夫有所求,老夫定能做到,姑娘既然知道老夫的名号,就应该知道老夫的规矩,呵呵呵」。
白衣色女玉目一瞪,怒道:「老前辈请自重」
蓝宇心中讨道:慕容翔人称色魔,江湖人皆知他的规矩,求他的女人都要与他上床,求他的男人要奉上家里的女人和他上床,但是色魔还要看求他的人家里女人的姿色而定,那白衣少女貌若天人,心中气奋,刚要起身拔剑却发现动弹不得,原来玉灵子的手早就按在了他的肩上,只好无奈的摇摇头。
慕容翔见那白衣少女面现愠色,却美得如含露芍药,一脸愠色薄怒,但不减天姿国色,确为生平仅见的绝代尤物。
「哈哈哈,老夫见姑娘美得不可方物,乃老夫生平仅见的美女,才和姑娘多说些,既然姑娘对老夫无所求,那么干嘛拦着老夫去路,老夫一生好色,却从不做强人之事,就请姑娘让路,老夫要去办正事了」。慕容翔答道。
白衣少女微微一笑说道:「晚辈知道老前辈武功盖世,而且一诺千金,不知老前辈敢不敢和晚辈打个赌?」。
慕容翔见那白衣少女转怒为笑,顿现倾城之姿,心里实在不忍离去,急急的道:「不知姑娘要和老夫赌什么,赌注又是如何?」白衣少女笑道:「老前辈以武功自持,那么晚辈就和老前辈比武如何?」慕容翔心中狂喜:「哈哈哈,姑娘好胆识,当今武林敢开口和老夫比武的找不出几人了,不知姑娘输了的话,该当如何呢?」白衣少女面色一整:「晚辈输了,晚辈常你所愿,老前辈若输了,就请老前辈速速离去,以后都不可在对蓝公子以及他身边的人有任何的伤害」。
蓝宇一听那白衣少女居然用冰清玉洁的身子来换自己的平安,自己堂堂七尺躯怎可让一弱女子来庇佑,运足功力就要起身,抬头望向玉灵子,只见玉灵子对他怒目而视,蓝宇面色通红,用祈求的眼光看着玉灵子,可玉灵子就是不放手,还狠狠的将他按了下来。
慕容翔哈哈大笑,说道:「姑娘,老夫虽然人称色魔,铁径魔陀,但老夫却从未辣手摧花,如若姑娘从了老夫,老夫绝不会在对蓝公子再起歹心。」白衣少女嘴角向下撇。白中透红的脸上,突然罩上一团肃穆煞气,傲然答道:「前辈这是胜算在握了?」
慕容翔哈哈笑道:「哈哈,好,姑娘真的要比,老夫就陪姑娘活动活动身骨,老夫若输了不但永不伤害蓝公子及他身边的人,老夫还要加注,老夫输了愿作姑娘一世奴仆,姑娘看来如何」。
白衣少女淡淡笑道:「前辈说笑了,晚辈怎用得起前辈这样的奴仆」。
慕容翔说道:「老夫一生一诺千金,从不毁约,假如老夫输给你,就不会对蓝公子动手,那么就辜负了老夫托付老夫之人,老夫这铁径魔陀也算在江湖中除名了,姑娘若不收留老夫做奴仆,老夫也真能自毁天灵了……」。
白衣少女说道:「好,既然前辈心意已决,晚辈也不多说了,晚辈自认不是前辈的铁径对手,况且晚辈也未带兵器,那我们就比掌力如何」。
一旁的玉灵子心中一紧,想到:铁径魔陀叱咤一生,内功功力,无几人能及,原本以为白衣姑娘会和他比轻功,真如宇儿说的那样,这姑娘在轻功上应该不会输给慕容翔,但这姑娘却要比掌力,她年纪轻轻怎会是慕容翔的对手,手中银剑一握,看那姑娘如若漏败象,便上去接应,自己觉不会让这姑娘毁在慕容翔手里。
慕容翔听罢,将手中铁径向地上一扔,只见那铁径入地一尺,口中说道:「好,老夫就陪姑娘对上几掌试试」。
慕容翔露出这手精湛内功,白衣少女却犹如未见,说道:「老前辈请了」慕容翔哈哈一笑:「哈哈,姑娘真是狂的可以,好,老夫也不和你客道了,接招」。
说话之间,身子忽然一侧,左掌立胸,右掌从下向上托出。
铁径魔陀慕容翔前击左掌,将近白衣色女之时,突然一挫手腕,掌势顿然一住,含蕴的六成内劲,随着那一顿之势,疾冲而出,一股潜力,忽向白衣色女的前胸撞去,右手鱼龙变化,由慢转快,斜里一翻,变成擒拿招术,紧随左掌的暗劲而出,横向白衣色女脉腕之上扣去。
白衣色女立胸左掌,忽地一转,迎着慕容翔的左掌一送,硬接了他这六成蕴劲的一击,右手五指箕张,也施出擒拿手法,径拿对方肘间「曲池穴」。
这两人相搏一招,当真是巧、力并拼,各极其奇变能事。
似是两人都存了硬拼一招之心,慕容翔左掌送出了暗劲之后,又突然向前推出。
先是两股潜力撞在一起,慕容翔马步浮动,身子摇了两摇。
白衣色女却是屹立原地纹丝不动。
这一招硬拼,便已分出高下。慕容翔心中骇然,自己的六成功力,江湖之中能够硬接的已然不多,居然自己还被她的内力振的身体抖动,更看的旁白的玉灵子三人目瞪口呆,白衣少女不但硬接慕容翔一掌,还能就势反攻,而且还比慕容翔略胜一筹,惊呆了的玉灵子早就忘了去驰援那回事了慕容翔生性刚烈宁折不弯,却不肯服输,六成功力掌势稍挫之后,知道遇到了劲敌,大和一声:「姑娘在接我一掌试试」,运足十成功力又向前推去,白衣色女见慕容翔面上隐现杀机,心知这一掌决非等闲,也立即凝聚十成功力,双手平推,硬接一掌。
慕容翔但觉一股阴柔之力,绵绵不绝涌来,慕容翔的劈空掌力,竟无着力之处,他才暗道了声不好,便即闷哼一声,踉跄后退数步后才站稳。
白衣色女也被慕容翔的掌力震退了三步。面色苍白的站在那里。
慕容翔嘴角流着血,看了看白衣少女那绝世的容颜,悲切的说道:「老夫输了」
白衣少女面无表情的说道:「老前辈承让了,希望老前辈兑现诺言,速速离去」
慕容翔双眼无神的望着天,似乎根本就不信刚刚发生的一切,突然双膝一跪,对着白衣少女抱拳说道:「老奴慕容翔,见过主人,老奴愿追随主人终生为仆」白衣少女依然面色冰冷的说道:「前辈深明大义,相让于晚辈,晚辈怎可叫前辈如此」。
慕容翔凄然的说道:「哈哈,主人说的老夫好不惭愧,老夫一言九鼎,心意已决,如主人不收老夫为奴,老夫自断筋脉与此,也不会自毁诺言」白衣少女知道多说无益便说道:「老前辈果是守信重义,一诺千金,既然如此,那就请前辈先行到襄阳的望江楼等我,我三天后就到。」慕容翔一抱拳:「老奴就先行了,望主人不要食言」说完伸手提起插在地上的铁径,大步而去,刚走几步又转过身来,问道:「老奴还不知主人名讳,主人可否告知」
白衣少女面色苍白的说道:「我叫李晓兰,名号嘛,就叫……九天玄女吧」。
「九天玄女,好,九天玄女李晓兰,老奴记下了」神色灰败的慕容翔说完后,萎靡的转身离去,他那带有驼峰的背影,似乎也苍老了许多。
玉灵子三人见慕容翔走远刚要出来和李晓兰说话,只听九天玄女李晓兰一声清啸,接着天上传来一声鹤鸣,突见正西方一点白影划空而来,不大工夫,飞行如箭,快速至极,三人在眼望去,那白鹤已趴在李晓兰脚下,只见李晓兰步履阑珊的来到鹤前,突然哇的吐出一大口献血,人也趴在了鹤背上,玉灵子三人赶忙出来可还没走到鹤前,那白鹤不待主人吩咐,立时振羽腾空,向北飞去了。玉灵子望着天上离去的鹤影,呆呆的出神,自言自语的说道:「这只白鹤我曾经在雁荡山上见过……」
第十一章:色怪大战三骚屄
襄阳望江楼
望江楼上的酒客,仍然是那样多,色怪铁径魔陀慕容翔靠窗坐在一楼的角落,桌上四个菜,一壶酒,自斟自饮。目光转动间,发觉了酒客中有不少江湖人物。
通街大道,人来人往,出现一两个江湖人物,本不算什么大事,但慕容翔一眼之下,却瞧出十几个人,这就引起了慕容翔极大的好奇之心,正思索间,忽觉着眼前一亮,一白衣丽人,踏着莲花步行了进来,一身白色衫裙,淡扫蛾眉,不施脂粉,樱唇微翘,神情间,带着淡淡的冷漠,不带一点风尘气,使人不敢轻涉遐想。这天姿国色的佳人正是九天玄女李晓兰。
李晓兰看见慕容翔后款移莲步向慕容翔走来,慕容翔赶忙起身,弯腰下拜:「老奴见过主人」。
李晓兰一个侧步让开慕容翔的一拜,看着曾经叱诧风云的驼背老人慕容翔那窘迫的样子,赶忙伸出玉手扶起慕容翔为难的说道:「前辈何必如此,晚辈如何担当得起」
慕容翔面色赤红说道:「三日前,主人已经答应收老奴为仆,老奴拜见主人,岂不应该。」
李晓兰玉目一扫众酒客奇异的目光,扶起慕容翔一起做下,轻声说道:「就算晚辈应下前辈之情,众人面前,前辈也不必如此大礼啊」。
「主人不必前辈前辈的叫,老奴不过虚长几岁,老奴已是奴仆身份岂会在乎什么众人的看法……」慕容翔无可奈何的些黯然说道。
李晓兰见慕容翔脸上一片凄凉、茫然混合的神色,肃然的说道:「既然如此,我们虽然主仆关系,但也不必主仆相称,你以后就叫我姑娘就好,我就叫你翔老,翔老觉得如何。」
慕容翔见李晓兰那不容人反驳的表情,微微一叹说道:「姑娘这样说,那就依姑娘……」,随后吩咐小二添置碗筷在加几个小菜。
慕容翔接着轻轻的说道:「姑娘,襄阳城似乎有事情要发生,姑娘可否注意到,单单这望江楼就有半数的武林人物,不知他们有何目的」。
九天玄女李晓兰端起瓷壶,替慕容翔斟满酒杯,说道:「翔老,我料他们都是为了蓝啸天的儿子蓝公子而来,」
慕容翔端起酒杯,看着李晓兰绝色的容颜,心想未能抓到蓝宇,答应人家的事未能完成,自己已无脸面对江湖同道,但跟着这绝世美女也未尝不是件好事,于是眯着双眼,咽了一口唾沫,笑咪咪的说道:「姑娘说笑了吧,那蓝公子不是随着银剑神尼回九华山排云岭了吗?他们在这里等的什么劲?」
李晓兰看着慕容翔那猥琐的神情,星目中神光如电,眉宇间隐泛怒意,冷冷说道:「翔老,以后和我说话最好不要用这样的口气和表情,不要忘了身份……」慕容翔被她突如其来的变脸弄的一哽,红着脸说道:「老奴……知道了……」只听李晓兰接着说道:「银剑神尼玉灵子已经带着蓝公子在回襄阳的路上了,我想他们应该也快到这里了……」说完回头向门口望了望。
慕容翔看着李晓兰那美绝人寰冷若冰霜的脸上,华贵逼人的气质,缓缓的低下头望着酒杯,不敢直视,轻声说道:「如姑娘所说的话……,这玉灵子不回九华山,又回到襄阳来干什么?」
李晓兰回过头清饮一杯,看着慕容翔不知所措的神情,心中一乐,对自己给这色中饿鬼的下马威甚是满意,却是神色自若地说道:「玉灵子一代神尼,对于一些宵小要抓蓝公子不是会太在意的,但是那个什么组织能把翔老请出来,那问题就严重了,玉灵子在江湖上寻找蓝啸天的下落十五年无果,既然有人要抓蓝公子,那必然和蓝啸天有关,教她如何能放弃这线索,况且蓝家的蓝天别府也在襄阳,她回九华山又无所事事,和回蓝天别府又有何差别。
「
慕容翔听完李晓兰说的话若有所悟的说道:「这玉灵子是要和那什么组织硬拼一番了……?」
李晓兰面无表情的说道:「我想……应该是如此」。
且说玉灵子和少侠蓝宇及爱徒周晓航望着那白鹤远去之后,玉灵子一直在那低头沉思,蓝周二人见玉灵子若有所思也不敢上前问话,只好傻傻的站在一旁,玉灵子突然抬头对蓝周二人说道:「我们不回九华山了,回襄阳」。
周晓航不解的道:「师傅,我们刚从襄阳出来,为何还要回去?」玉灵子气定神闲的向前边走边说道:「既然这什么组织对宇儿势在必得,贫尼倒要看看他们到底是些什么魑魅魍魉,能有如此的能力,连色怪慕容翔都请得出来。」
蓝宇跟在玉灵子身后若有所思,对于回襄阳还是回九华山他倒是无所为,脑海里一直都是那白衣少女李晓兰,开口向玉灵子问道:「师叔,那白衣少女一直在暗地里跟着我们,刚刚你说见过那大白鹤,莫非师叔知道那九天玄女李晓兰的来历?」玉灵子说道:「九天玄女李晓兰这个名字,贫尼倒是未听说过,但那大白鹤确实在雁荡山出现过……」
玉灵子边走边将当年雁荡山大战,北贱玉壶春舍命救下蓝啸天,以及莲花夫人驾鹤而至将阴无极打成废人,逼迫他解散天魔宫的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