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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因帅哥 第40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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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持工作,以示悼念。

  她在瓦西里代部长的陪同下,登门慰问了威斯全胜的妻子费里雯,叫她清理丈夫的遗物,陪给老将军,让他带走。霏里雯怎么也不同意,说威斯全胜已经走了,遗物就留下来,陪亲人们慢慢思念他。问她有没有老将军的遗言,她终于忍不住,边掉泪边说:“你们像催命鬼一样,催他去送死,神经兮兮的,什么也没跟我说,还要什么遗言啦?”穆玛德琳心下难过,不愿再说什么,叫瓦西里多呆一会,独自回到了宿舍,从冰箱中取出那半块汉堡包,捧在手心里,看了又看,眼里噙满泪花,想把它送给霏里雯,留作纪念。再一想,取出一个有机玻璃杯,将那半块留有威斯全胜老将军手纹的汉堡包轻轻地放进去,又放回冰箱里,自语道:“老将军,还是我保存着,到时候亲自送给你吃。”

  安娜随即着手部署,一面令人清点威斯全胜的遗物,在他的行军背襄中发现了一封信,是老将军的遗嘱——

  安娜上校:你好!

  这是我最后一次给你命令,希望你能跟我生前一样执行。文森特的三字经和安东尼西娃的图画,具有重磅炸弹之效,务必运到大冰谷上空爆炸,大冰谷的蒙面布已经揭开,心理攻势一定会产生奇效。四季春太空服很好,请你转送给一位战士留作纪念。医疗盒留给你作纪念,希望能增进我们的友谊。东方雄和旁波宁的情况资料,你要仔细琢磨,里面有制胜因素。记得向你大美姐请求,千万不要与独魔俄及交换什么。请转告霏里雯,叫她化悲痛为力量,支持基因人研究。

  你要多加珍重,多研究大冰谷,特别要琢磨对付外星人的本领,我总觉得你是位帅才。

  永别了!祝你早日荡平大冰谷!

  安娜欲哭无泪,当即将遗嘱从网上传给穆玛德琳和军事部。穆玛德琳叫瓦西里立马送给霏里雯。霏里雯把子女们叫到一起,当着瓦西里的面说:“威斯全胜,我最亲爱的,你志在必死,也算遂愿了。安息吧!”

  三天后,安娜带领两个营的官兵,为威斯全胜开了隆重的追悼会。穆玛德琳派亚当斯前来凭吊,送上一幅挽联——

  平狂第一人,全胜有来人。

  代理军事部长瓦西里也派部长助理兼高级教官布撒丁前来吊唁,发表了感人肺腑的讲话。

  安娜征得亚当斯和布撒丁的同意,在罗琼冰丘为威斯全胜建了一个大大的衣冠冢,一千多名官兵齐集墓前,鸣枪致哀,全体发誓,不消灭狂犬军,誓不为人。

  中午,太阳高高挂在半空中。安娜带着两名精干的战士,驾着直升机,大胆地飞到了大冰谷上方,把儿童画和《三字经》投入冰谷之中,扬长而去。

  雪白色的宣传品就像雪片一样飘舞着,狂犬军的喽罗们以为是下雪了,禁不住大呼小叫“下雪啦,好大的雪啊!”“快来看喽,这雪片真大!”纷纷跑出洞来观看。三个魔头不知底里,也觉好奇,跟着跑出洞来。

  心战传单飘飘洒洒,渐渐地落下地来,喽罗们渐渐看清是一些图画,便一哄而上,去抢去夺,夺到手的自然高兴,得意地跑到洞里去看。没有夺到的也不慌忙,只是伸手不停地抓,反正传单多的是。最后,全都抢到了。

  冰谷里顿时热闹起来,要知道,自从逃到这个酷似坟墓的大冰谷以来,还没有一次高兴快乐的事呢,今天算是稀罕。

  三个魔头也抢到一些传单,一起到地母窟细看。

  看着看着,喽罗们脸色变了,嚷嚷起来:“啊呀,这是宣传画!看,画的多像,还是儿童画的,水平还真不懒。”“嗳,你看这大光头,多像那个疯子啊!”“哈,哟,喝,这画画的绝,一群小顽皮鬼,掂着小鸡鸡一起往大王头上尿尿!”……“哟,这是三字经。”莫华班念出声来——

  狂犬军,害人民,大冰谷,偷藏身,活坟墓,活死人;维和军,是神兵,攻必克,战全胜;要活命,快反省;要做人,快投诚;莫迟疑,害家人;别顽固,误终身;浪子归,抵千金;归正义,享光明!

  叔本星和卡捷列夫也念出声来了——

  大冰谷,太恐怖。大魔头,恶如虎。二魔头,母老虎。三魔头,是饿虎。吃人肉,不吐骨。假新闻,全民怒。色魔凶,抓胸脯。偷配方,蚀把谷。诡计空,笨如猪。弟兄们,快醒悟。振翅飞,出魔窟。找根绳,把魔缚。弟兄们,快醒悟。你从恶,亲人哭。回头岸,阳光足。做新人,幸福路!

  这三字经写的真棒!说到我心里头啦!……喽罗们七嘴八舌,说着念着,渐渐地都念出声来——狂犬军,害人民……要做人,快投诚……

  地母窟里,三个个魔头先是看的新鲜,忽然,独磨俄及吼叫起来:“威斯全胜,真他妈太厉害,像诸葛亮。地罕,你还看什么,马上收缴,统统收缴!吩咐下去,把老冤家的尸体看好,选个良辰吉日,本王还要把他碎尸万段,叫他永世不得超生。”说完,把手中传单撕得粉碎,气冲冲地跑回地王窟,一头倒在床上,用枕头蒙住脸,真像被尿了一头的尿,呼呼喘着大气。

  地罕和胡里奥德娃逼着喽罗们缴出传单,折腾了大半天,也不知道到底是否收缴彻底,急急慌慌的跑进地王窟,给独磨俄及回话。独磨俄及不理不睬,自顾喘大气。地罕憋不过,气急地说:“大王,你这样可是不行。这传单说明,我们的几步棋都被他们识破了。还有,你的第三步计划也可能不尽如意,抢不到配方,王彼得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独磨俄及从床上猛地跳起来,烦躁不安地叫道:“地罕,你怎么总是恬噪不停,像个老鸹一样,啊!天欲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劳其筋骨,而补其裤子。”

  胡里奥德娃又禁不住笑道:“大王,是固其心志。”

  他不理她,自顾说道:“饿其姨夫,而空发……”他想不起来了,不得不停顿下来。

  胡里奥德娃连忙说:“是空乏其身。”

  “对,是提升!空发提升,听明白了吧。不空发,怎么能提升呢?”

  地罕摇摇头,心里骂道:“笨如猪,那传单说的一点不错。”

  独磨狐及一把抓住他的肩头,蛮横地说:“怎么,参谋长,又在心里骂本王了。骂吧,反正本王取得伟大胜利,胜利者是不受指责的。”

  他松开手,两手叉腰,不可一世地说:“告诉你们,任他们千般计,本王有本王的老主意。本王有神仙朋友帮忙,天不怕来地不怕。今天穆玛德琳的爱将冻成了冰棍,明天就是她的小亲爱的,后天就是她本人了。走,操练操练去。”

  三人走进狂欢窟,好一阵的打斗。独魔俄及他的得意和恼怒全变成拳头,猛烈地挥向两位跟着他为非作歹的小魔头。两人心中自然明白,可是敢怒而不敢言,唯有尽可能躲避,少吃些苦头罢了。

  夜风飕飕,鼾声阵阵。莫华班悄悄爬起床,摸出“天卒洞”来,走到盆地中,四顾无人,便蹑手蹑脚地走向冰隧道。

  走到冰隧道门前,回头再张望一番,一猫腰,钻进去,摸到了最里面一个狗窟跟前,拧开窟门,倒退着进入洞内,拧开小手电,照到威斯全胜的遗体上,“扑嗵”一声,跪下来,两眼含泪,轻声说:“老将军,大恩人。我来救你啦。大魔头还要把你碎尸万段,叫你永世不得超生,我实在看不过去啦,来给你换个地方,不让那狗日的再蹂躏你。”他将手电装进口袋,俯身抱起威斯全胜遗体,转过身来,刚要往外走,突然,射来一道手电光,照到他的脸上。他禁不住惊恐地叫道:“谁?”一只手松了,“咚”的一声,遗体滑落到地上,他赶忙扶着,站住了。

  “是我!”叔本星压低声音说。“我来帮你。大魔头太残暴了,人死了还不放过,说什么碎尸万段?我们就不让他得逞。”

  “这太好了!”莫华班感动地说,“来,我们把老将军抬走。说不定,大魔头跟那个表子玩高兴了,晚上就来碎尸。我们趁早运走,藏起来。”

  “藏哪儿好呢?这儿的旯旯旮旮三个魔头都熟悉呀。”叔本星轻声说,“要藏就别让他们找到。”

  “我想好了,也看好了。”莫华班胸有成竹地说。“就藏到隧道最里头,走,到跟前我指给你看。”

  两人抬起威斯全胜的遗体,走出来,刚向里面走了几步,身后令人毛骨悚然地响起低沉的断喝声:“站住!”同时,一道手电光射过来,在两人头上晃了几下,落在遗体上。

  两人站住了,心中并不非常恐惧,因为那声音是卡捷列夫。莫华班定定神,转过身,轻声问:“卡捷列夫,你来做什么?没你的事,回去吧。”

  “回去?”卡捷列夫生气地说。“亏你说的出口。我们三个说好了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你们来藏老将军遗体,不叫我,真不够哥们。是不是我不如你们……”

  “别说了。”叔本星不耐烦地说。“我们永远是哥们。来吧,一起做。”

  “这才对嘛。”卡捷列夫高兴地跑上前来,托住遗体背部,三人一起用力,加快速度向前走。

  不一会,走到了隧道最里头,莫华班叫叔本星和卡捷列夫帮着把遗体放在厕所与隧道壁之间的夹层里,脱下身上的军大衣盖好,打开手电,照着旁边的一堆冰块,叫叔本星和卡捷列夫搬运,把遗体覆盖起来。“安娜上校为老将军建了衣冠冢,我们三个为老将军建个冰坟墓,感谢他的不杀之恩。”他悲愤地说。

  卡捷列夫搬了一个大冰块,姿势没摆好,一下砸在遗体上,将大衣弄开了,急忙说声对不起,丢下冰块,去拢大衣,一只手摁在了遗体上,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悄声说:“嗳,嗳,老将军身上好像有东西,要不要取出来?”

  叔本星说是遗物,不能取。莫华班叫取出来看看,弄清楚是啥再说。卡捷列夫就动手解开遗体内衣口袋,把东西取了出来。一看,是一只精致的丝绸布袋,里面装着一张纸。莫华班叫打开来,用手电一照,是一幅书法,三人一起念出声来——

  黑风欲掀千层波,蓝球梦作万般恶。外星狂犬何所惧,仗剑高唱基因歌。

  “这字写的真有劲,功力深厚啊!”莫华班情不自禁地赞赏道,“是老将军写的吗?”用手电照着,看了落款,惊讶地说:“啊!原来是超级大美女穆玛德琳写的,赠送给常胜将军的,一月二号写的,才两个多月。墨宝,真正的墨宝,怪不得老将军要藏在贴身口袋里头,死也不撒手呢。”

  “君子不夺人所爱,叫老将军带到阴间去好啦。”叔本星催促道。“莫华班,快收起来,放回去吧。”

  “放回去,不行吧?”卡捷列夫担忧地说,“既然是墨宝,高档艺术品,就该让它流传百世才对呀。”

  “说的也是。”莫华班思忖着说。“我担心落入大魔头之手,再被他的球吊神仙朋友抢走,那就被糟蹋了。这样吧,我们收藏起来,瞅机会交给安娜,或者交给老将军家属,你们看怎么样?”

  叔本星和卡捷列夫忧心忡忡,说大冰谷与世隔绝,三个魔头又盯的比鬼还紧,哪有机会再见到安娜,到万和号太空站更是黄粱美梦,万一哪一天被魔头们发现,就送了命。莫华班说,那倒没啥可怕,在这活坟墓里头当活死人,还不如死了好。威斯全胜将军说的好,冲出去才有出路。天无绝人之路。有这幅画,说不定哪一天会时来运转,有冲出去的机会。反正已经被大魔头盯上了,与其担惊受怕,还不如做点什么,死了也少些遗憾。两人再无异议。莫华班就把书法恢复原样,藏进自己的内衣口袋里。接着,三人继续搬冰块,把遗体覆盖好了,一个接一个溜回去了。

  莫华班最后一个走出冰隧道,听见几声狗叫,他回头望望,并无异样动静,轻手轻脚往回走。

  刚走到天卒洞前,碰见来查哨的地罕,亮起手电照着他的眼睛,厉声问他做什么去了。

  他回答说上厕所,昨天受了凉,有点闹肚子。

  地罕假装关心地问:“拉肚子了,厉害不厉害?是不是纯粹拉稀?”

  他回答说不大厉害,是半稀不干的东西。

  地罕忽然变脸,低声喝道:“带我去看看,休想瞒过智多毛。”

  莫华班顿时傻眼了,又不敢说不去,有尿没尿撑着尿吧,带着地罕回到冰隧道,哪里能找到半稀不干的粪便,眼看就要露馅,心中未免着慌,当地罕再用手电照着他的面孔时,他的手下意识地往胸前一摸,这下坏事了——地罕那双爪子一把捉住了他的手,声色俱厉地说:“莫华班,你小子活的不耐烦了,偷了什么东西,快拿出来!”

  莫华班不肯,他掏出手枪,骂道:“不识相的东西,给脸不要,好啊,我先毙了你,再慢慢掏你的口袋。”

  好汉不吃眼前亏!莫华班脑子里急速地闪出这个念头,急忙说:“参谋长,平常你待我们最好,现在你就放过我,留我这条小命,你最有本事,我们都想跟着你干啦!东西我给你就是了。”

  地罕收起手枪,狡黠地一笑,说:“这话还算中听,跟着我干不会吃亏的。来吧,快快拿出来。”

  莫华班无奈,只得掏出那幅字交给他。他没有打开,只是伸手摸摸,再用鼻子嗅了嗅,说:“是字画,有墨香啊,本座在大学的时候也写过,好东西。你别怕,我知道从何而来,但不会问你。好了,没事了。你快回去,外面有人来了。记住,什么也没发生。”

  莫华班听懂了他这句话的含意,连忙说:“请参谋长放心,你不说,我不说,一辈子都是一个谜。”

  莫华班加快步伐,走出了隧道,在门口碰见放哨的士兵。地罕紧跟着走出冰隧道,把放哨的士兵叫住,问有什么情况,回答说一切正常,他就跑回去了。

  回到地罕窟,地罕睡不着了,掏出那幅字来欣赏,心想:喽罗们真好糊弄,他说知道这字的来路,莫华班还真的就信了,其实他不过是根据莫华班他们见过威斯全胜,胡乱猜测,信口开合。嗯,啊,人生就这样,大鱼吃小鱼,聪明人支配糊涂蛋。

  他慢慢地欣赏,越看越喜欢,越喜欢就越想知道是谁写的,眼光便落到了落款上,不由大吃一惊:穆玛德琳亲笔所写,送给威斯全胜将军的!这要是给独磨俄及知道了,可不得了。他会以私自贪占战利品处罚,不是枪毙,就是砍手剁脚,这怎么办呢?

  正在犯愁,响起了敲门声,打开门来,真是怕鬼有鬼,独磨俄及偏偏来了。他装模作样地打了一个哈欠,问:“大王,我刚查哨回来,这么晚了,你还有何吩咐?”

  “哼!吩咐,没有哇。”独磨俄及阴阳怪气地说。“本王也睡不着,四处转转。对,也查哨刚回来。你查哨发现什么敌情没有?”

  “报告大王,一切正常!”

  “哦,这好嘛。不过,我查哨,却发现了重要情况。”

  “大王总是独具慧眼,我比不上啊。”地罕做贼心虚,想用奉承话来麻痹独磨俄及。

  独磨俄及慢慢地摇摇头,说:“参谋长,你太谦虚了。其实,你比我智慧啊。智多毛,本王可比不上。”

  “大王,你怎么了,想说什么就明说嘛。”

  独磨俄及冷笑两声,说:“那我就明说喽。”伸出右手,笑嘻嘻地,“参谋长,快拿出来吧,让本王也欣赏欣赏。”

  地罕知道再也躲不过去了,从床铺底下取出那幅字,双手递过去,说:“孝敬大王了。”

  独磨俄及没有马上接过来,而是追问他从哪儿弄来的。他信口胡诌了一句:“捡到的,在狗窟里头。”

  “怎么巧巧让你捡到了,而不是我,不是胡里奥德娃?”

  “这有啥奇怪的?”地罕恢复了镇静,“刚巧我查哨,刚巧我到隧道口查哨,刚巧它就在隧道口的地上躺着。大王不信,就明查暗访好了。说不定地母一边做美梦,一边查哨,发现我从什么地方偷了东西。”

  独磨俄及被捅了痒痒肉,嘿嘿嘿,一阵笑,说:“参谋长,我和地母就那点事,干嘛老当作把柄,一回回指指戳戳?”一把抓过那幅字,往怀里一揣,“算啦,本王大慈大悲,给你网开一面。睡觉吧,做个好梦。”摸摸他的脸巴子,又说:“别梦胡里奥德娃,就梦安娜。嗳,梦见穆玛德琳就更好。”摸摸光脑袋,咳嗽一声,跨出去了。

  地罕插上门,一跺脚,小声骂道:“有娘养没娘教的东西,打我的二梢,我诅咒你。下地狱!下油锅!”

  独磨俄及回到地王窟,打开那幅字,凑到灯光下观看,一边自言自语:哦,超级大美女写的,送给常胜将军的。嗯,地罕捡到了,怎么搞的?吊兵们送尸体的时候怎么没发现?……哇,地罕爱不释手,一定价值连城,本王收藏起来,将来登上大宝也好炫耀。

  他叠起那幅字,刚要放进床头柜中,只听“哧溜”一声,狂八千现了身,朝他伸着手,说:“给我,玩玩。”

  他迅捷地将那丝绸布袋藏到身后,歪着脑袋说:“恩人,这不行。你玩女人胸脯可以,又不懂地球人的字画。”

  “别提,玩——胸脯!害的我,挨骂。”狂八千生气地说。“什——么不懂?地球——人,就那么,点东西,不用吹——灰之力,就全,学会了。”一转身,转到他的身后,捉住他的手,夺下那幅字,嘿嘿笑道:“我——不懂,可有,人喜——欢就行。你,这个,笨蛋,只要——有价值,就——要抢,到手,管它懂——不懂呢。”说完,“哧溜”一声,不见了。

  独磨俄及呆若木鸡,僵直地站着。忽然,他捶胸顿足,嚎啕起来,一边数落道:“狂八千,吊朋友,干嘛老抢我的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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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二章;华继业乐极生悲之一

  第三十二章·华继业乐极生悲之一

  走出实验室门,站在走廊里,阿超忽然说:“王彼得父子走了,两个法官也走了,这楼好清静啊。”

  “可不是嘛。”阿娜也感叹地说。“他们在的时候,虽然紧张,可吃饭睡觉的时候很热闹。他们都走了,真冷清。”

  “啊哟,你们两个怎么啦,如此伤感?”基因汉有些不以为然地说。“安静才好呢。实验大功告成,清规戒律随之解冻,许多不能做的可以做了,赶紧趁热打铁,办理发布新闻、申请专利等一应事务。走,吃晚饭。吃过了,加班!”

  “加什么班?眼下找到我父亲你爷爷最要紧。”阿超呛他一句。

  基因汉冷笑道:“啥最要紧?假如华继业找不到,难道基因人事业还不发展了?”

  “你这个混小子,怎么老是这么没肝没肺的说话?”阿超训斥道。“没有父亲就没有我,没有我就没有你小子,跟你说过多少遍啦?你长记性没有?”

  阿娜也教训道:“基因汉,基因人也要讲感情,有爱心。没感情,没爱心,岂不成了低级动物?找到华老生,正是为了顺利召开新闻发布会嘛!”

  “哦哟,你们两个真是情深意切,心往一起想,劲往一处使。不过呢,不能感用事,不能徇情枉法,也都是你们教我的。”基因汉俏皮地说。“你们还教导我说:识时务者为俊杰,天下万事万物都是个变数,不能随机应变,就会被动挨打。”

  阿娜又好气又好笑,说:“基因汉,你的嘴是越来越利了,就像刀子,天天磨,恐怕将来锋利无比呀!你看,用我们的话堵我们的嘴,道地的以牙还牙嘛!”

  “人嘴说人话,事事总关情。”阿超严肃地说,“基因汉,你不懂人情,缺乏爱心,这样下去如何是好?”

  基因汉反驳道:“我才出生几天,认识几个人?你们又没把人情关系再造给我,我能一夜之间就成为人情世故专家?我能去爱谁,有谁可爱?责怪我没道理呀。”

  他这一说,把阿超阿娜都逗乐了。阿娜说:“我们没有怪你。以后帮你学习人情世故,培养爱心就是了。”

  阿超笑道:“一代更比一代强,再造人情就靠你啦。”

  基因汉调皮地笑笑,说:“不是讽刺我吧?哼,比你强就比你强。嗨,干脆说吧,我就是比你强。告诉你,梅行干为何改成了史海仁?就是本人气的,他不改不行啊。”

  阿超听了,很奇怪,严厉地问:“怎么说呀?是不是背着我们干了坏事?”

  阿娜说:“怎么会是坏事?跟梅行干斗的人,都是好汉。阿汉,兴说来听听。”

  基因汉绘声绘色地说了和灰泥鳅他们一起玩网上游戏,把梅行干和会长们气得半死,吓的要死的事情说了一遍。阿超阿娜听了,不由哈哈大笑,直笑的眼泪直流。

  笑过了,阿娜说:“好样的,阿汉,对付梅行干这样的人,就该以牙还牙。”

  阿超说:“好儿子,你替老爸出了一口恶气。旁的人我也没计较,就是他,我真有点恨之入骨。你们说,他为什么要是跟基因人过不去呀?”

  基因汉头一回听阿超表扬他,一高兴,忘了规矩,拍一下阿超的头,说:“华先生,你还不清楚啊,梅行干他们来月球村,专门找你兴师问来啦,乌斯佐科夫,噢,司马部常新,不让他们瞎胡闹,进不了我们的小楼,才灰头土脸的走了。”

  阿超生气地推了他一把,说:“没大没小的,你怎么敢拍老子的头,又怎么能用这样的口气跟老子说话。”

  基因汉不高兴了,生气地说:“好心没好报,不跟你说了。”掉过屁股要往值班室跑,阿娜拽住他,说:“你不能像灰泥鳅一样啊,你可是大人啦。大人就得有大人的样子,以后啊,就得讲规矩,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懂嘛。”

  基因汉摸摸后脑勺,乖巧地说:“懂啦,书上都看过多少遍了。可是,阿超不同嘛。”捧住她的脖子,凑到她耳根下,悄声说:“灰泥鳅跟我说啊,他们在嫦娥酒楼楼了梅行干一头尿。嗨,真来劲。我真想跟他们一起好好玩几。可惜,他们们经回地球村了。”阿娜抚摸着他的头,疼爱地说:“来日方长嘛。约克逊倒是有钱,可是,道格叶新和福特不能老让他们在月球村玩啦,他们要生活呀,以后,你呀,也得自己谋生。”

  “嗨!”基因汉把胸脯一拍,说:“我呀,一定生活得比你们好。”

  “吹什么牛啊?”阿超不轻不重地拍了他的后脑勺一下。“嘴上无毛,说话不牢。老实告诉爹,你这段时间是不是老偷跑出去,月球红月球白喝了不少吧。”

  “喂喂喂——”基因汉急叫道。“别老是冤枉好人。三道禁令我可是严格遵守,丝毫没走样。网上游戏嘛,用不着出去。”

  阿超无奈地笑笑,说:“我看啦,我是管不住你啦。你比老子聪明能干。子不教,父之过。我必须警告你,千万别学独磨俄及,小秃子打伞——无法无天。也别学梅行干,黄鼠狼给鸡拜年——总是不安好心。”

  阿娜连忙接上:“听爸爸的话,不会有错的。”

  基因汉不管那么多,照直说道:“什么老爸,我又不是你们的儿子。儿子的概念,字典里头可清楚了。你们管放一百二十个心,基因汉就是基因汉,不是地球要的大英雄,也是英雄的地球艺人。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阿娜趁机说:“有志气,好!我们相信你。来,现在陪我们去吃晚饭。吃过了,帮我们寻找华爷爷。”

  这一说,提醒了基因汉,“啊呀”一声,转身“咚咚咚”跑到一楼值班室,弯腰接好了电话,又跑上了三楼来,跨进计算机室,将信息网络开启,跑下楼来说:“我们都把恢复通信的事忘了,还说打电话呢。”

  阿娜夸奖道:“还是你脑子好使。”转身拉住阿超的手,激动地说:“给爸妈通报消息,兑现我们的诺言。”

  阿超“哦”了一声,说:“得赶紧找到我爸才行。这些天我都急疯了。要不是现场实验,我早回乾京了。阿娜,我不想吃晚饭了,你带基因汉去吃吧。”

  阿娜和基因汉不肯,说吃晚饭一会的事,强拉硬拽,把他拖进了饭厅,三人合作,做了些面条,凑合着吃过了,到客厅来休息。阿超惦记父亲,往沙发上一坐,就抓起话筒,就要拨号,楼上却响起了网络呼唤信号。阿超惊喜交加:“一定是老爸来信息了。”三个人都跳起来,跑上三楼,冲进计算机房。阿超打开全频网,只见屏幕上一行文赫然醒目——

  阿超阿娜,你们的通信线路怎么断了,出什么事啦?老爸心急如焚,接此信息后立即回音!

  哈!月球这头为父亲心急火燎,地球那头为儿子心急如焚,原来如此!阿超仰起头,摸着胸口,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老爸还健在,老爸没有事。他心中那块千斤巨石终于落地,轻松自如了。阿娜上前搂着他,分享他的快慰和喜悦。基因汉提醒说:“别光顾高兴,赶紧回话,华继业老先生还在望眼欲穿哩。”说完,也不等他俩应声,就操作起来,屏幕上出现了国的区号和一连串阿拉伯数字,须臾,电话接通了。

  阿超拿起无线话筒,尽管他和阿娜反复说过要控制感情,尽管他们已经忍耐了一年,焦急等待了好久好久,可此时,他怎么也不能按捺住那内心的无比激动,声音和身体都在颤抖:“爸爸,我是阿超!”

  “阿超啊,你好!你们怎么啦,两个月没消息,也不让我通信?”

  “爸,我和阿娜特别想见你老人家。”阿超不由自主地落下了眼泪,哽咽了。阿娜要拿过话筒,他不肯,就哽咽着说:“爸,爸爸……”

  “怎么啦?儿子,怎么哭了?难道真的出啥事啦?”华继业的声音有些发颤。

  “不,不是出了什么事。不,不,是出了事。”他语无伦次,抹一把泪,更加激动地说:“爸爸,是出了事,出了一件天大的喜事呀。”他把拳头一挥,高喊道:“爸,我们的基因人成功啦,两次都成功啦!”

  “什么?基因人成功了,还是两次成功。真的?是我美梦成真,还是你们哄我这个老头儿高兴?”

  阿超激动的浑身发软,说不成话了。阿娜接过话筒,大声说:“爸,这是多么严肃的事情,我们怎么敢骗你老人家呢?千真万确,美梦成真。”

  “基因人呢,叫他跟我说话。”精于世故的华继业使出眼见为实的招数。

  阿娜把话筒交给基因汉,对他说:“告诉他老人家,你是谁。”

  基因汉就对着话筒大声说:“华老先生,我是基因人,我叫基因汉。”

  “你真是基因人,不是阿超在说话吧?”

  阿超上前对着话筒说:“爸,我和基因汉同时说话,说不一样的话,你就可以相信啦。”

  两人对视一笑,阿超说:“我是阿超,华宇美智超,是华继业的儿子。”

  基因汉说:“我是基因汉,是第一个基因人。”

  “好!”话筒里传出华继业兴奋的声音。“一个人不可能同时说两种话。不过,眼见为实。你们打开视像系统,让我亲眼看一看。”

  阿超说:“为了保密,我们不能打开视像系统啊。”

  华继业不乐意了,不高兴地说:“是不想打开还是不敢打开,怕我看到空城计?”

  阿超听了,又好气又好笑,说:“爸,你等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等到了,怎么又说是空城计呢。”

  “嗨,儿子,就因为等的太久太久,觉得比登天都难,才要先睹为快嘛。你就让老爸先饱饱眼福。”见阿超不应声,又说:“儿子,怕狼怕虎还是怕老爸什么?哦,我想起来了,你怕我又乐极生悲。”

  “乐极生悲,怎么回事?”阿超紧张起来。“你真的出了事?”

  “好啦,儿子,别得意忘形了。安黛茹斯都给我说过了。基因人成功了。你们还不给我看他,没道理哟。”

  安黛茹斯已经告诉了他,这是怎么回事?三个人都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阿娜拽过话筒说:“爸,我们就依你啦。你把全能加密系统打开。传之前,你要做一件事。”

  华继业爽朗地笑了:“鬼灵精!好,先说我如何乐极生悲的事。”

  就在阿超第三次接受审查未被通过,迫不得已提出现场实验之后,基因人成功的消息传到了华继业的耳朵里。那天,华继业匆匆吃过晚餐,坐到沙发上收看新闻,希望能获得基因人成功的喜讯。新闻实在太短,一会就结束了,一点令人高兴的报道也没有。他怏怏地走进卫生间,要洗漱一下,早些休息。就在些时,电话铃声急速地响了起来。他想大概是儿子来电话了,有好消息了,顿时振作起来,抓起坐便器上方的话筒就喊:“阿超,有好消息了?”

  “有啊。”对方是一位年轻女子,声音甜甜的。

  华继业有些纳闷:“阿娜?不是!你是谁?”

  女子笑了,笑的很动听:“老伯伯,我是月球村管理部秘书。”

  华继业心头的疑惑消除了:“哦,安黛茹斯,你好!”

  “老伯好,有机玻璃大王好。”“咯咯咯”——一串清脆的笑声。

  “你有什么好消息,快说!”

  “天大的好消息,人类历史上从来没有过的好消息。”

  华继业顿时热血:“你是说阿超成功了!”

  “老伯真神,一下就猜中了。现在我正式通知你,基因人成功了。”

  “你不会信口开河?”

  “一言九鼎。”

  “你哄老头子玩哩。”他半信半疑。“超儿怎么没说?”

  “我没吃豹子胆,我又是啥身份,岂能哄你?你又是啥身份,谁能哄得了你?”她又“咯咯咯”笑一阵,说:“实话告诉你,阿超阿娜现在忙的呀,连放屁的功夫都没有哇,顾不上跟你说话,委托我来传达喜讯。”

  华继业半信半疑,兀自寻思:儿子发明了基因人,自己不打电话,却叫安黛茹斯打,不合情理呀。忙?难道忙的连觉都不睡了,要是睡觉的话,就有打电话或者发电子邮件的时间嘛。再说喽,他忙的不可开交,阿娜应当有空嘛。她一直是他的生活秘书呀……安黛茹斯说话向来文雅,这个人说话可有些粗俗……想来想去,觉得这个女人不像是安黛茹斯,她是月球村三个大管家之一,媒体上常有她的报道,像司马常新一样,德高望众,众口皆碑,怎么冒冒失失直接给他这个老头子打电话,说话还那样轻佻?

  华继业正在疑惑,门铃吱哩哇啦叫起来,他忙不迭跑出卫生间,忘了和那女人说再见,也忘了挂电话,奔到门前,也不看监视器,就开了门。一位穿着邮差服的男人走进门来,递给他一个特快专递,掏出笔来,请他在签收单上签了字,转身走了。他关上门,打开邮件来看。这一看,他不由地攥紧了两只拳头,兴奋地说:“我儿子成功了!基因人成功了!”

  原来,那专门送到他手中的全球特快专递邮件上分明写着——

  亲爱的老爸:

  我们成功啦!基因人诞生啦!“三会”封锁消息,我们心怀不满,想让老爸先睹为快,就送这个邮件给你啦。你老人家一定高兴。

  阿超阿娜

  年月日

  喊了两声,忽然觉得不大对头,他摇摇头,起身踱步,一边自言自语:奇怪,真奇怪!那个女人不是说阿超没有时间嘛,怎么邮件又来了?嗯,网络通信中断了,发个特快专递,不让老爸着急,叫亲人们先睹为快,也可能。还是奇怪呀,发了邮件,还打电话做什么呢?

  思来想去,老人家无法敲定,心里老是有两个声音在喊叫,一个说:不会有假,儿子苦战多少年了,该有成果了。一个说:不可轻信,再问问吧。鏖战商场几十年的大富豪最后决定,还是问问干女儿巩南星。

  他刚要抓话筒,电话响了,连忙抓起来,哈哈大笑说:“阿星,我刚要给你打电话,你的光辉形象就显现出来了。”

  “父女俩心心相印嘛。”巩南星娇声娇气地说。“有重大新闻向老爸发布,阿超哥成功啦。”

  “真的吗?”老人家激动异常,“你可别逗老爸开心,你知道的,老爸心脏不大好啊。”

  她又“咯咯咯”一阵笑,说:“老爸,你也知道女儿的脾气,从来不拿重大事情开玩笑。千真万确,基因人诞生啦。不信,你问阿超哥。”

  “你阿超哥没消息呀,你又是怎么知道的?”老人家心里还是不那么踏实。

  “我是干什么的?老爸,我是国科技时报首席大记者,到处都是眼线,耳聪目明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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