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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船王 第1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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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息变急,身上坚硬地贴靠着她。她被放到床上,但她的手却勾住他的脖子,不愿意与他分离……

  第9章(2)

  缠绵过后,感觉好像漂浮在空中一眼,她的身子软绵绵地,只能瘫靠在他身上。

  他拭去她额角的汗水,拉拢丝被盖住她的身子。

  好半晌,等她终于恢复了点体力,她才开口说话。

  “你的耳朵有没有很痒?”她问。

  “为什么这样问?”他将她圈紧臂膀中。

  “因为我天天骂你,”她抬眼看她,恰巧看到他扬眉的动作。

  “骂我?”他将那两字拖得老长。

  她朝他嫣然一笑,然后将脸埋进他胸膛。“对,你不知道我快被烦死了。你离开后没多久,那些格格公主什么的简直是天天到王府报到。每天都有新的人加入,额娘不知道,还以为我交游广阔。”

  “格格公主?好比谁?”他皱起眉头问。

  “刚刚花园里就好几个,他们都说跟你很熟耶,好不那个凤阳格格、核阳格格、绍熙格格、还有旁边那两个叫哈来着?前天还有个公主喔真是大开我眼界了。”她边说着还边看他一眼,手指捏起他胸膛的皮肤,真想一把扭下去,好泄泄恨。

  “他们来做怎么?”他声音一沉,已经不大高兴了。

  看来他不是真的不知道这些女人来做什么,是不敢相信对方会责骂明目张胆吧。

  “嗯,让我想想,我最常被问的问题就是——你凭什么让霍济格娶你?”袖篱双说盘胸,露出凶恶的语气说。“还有还有,今天她们问我,你刚成亲就跑得不见人影,是不是后悔了。”

  他叹口气,将她拉回怀里。“对不起,我没想到她们会那么夸张。”

  “也不是她们的错,谁叫你一天到晚度一着人家那样笑,哪个姑娘都会觉得你会她有意思的。所遇我也没生她们气,只是天天被、拜访,觉得有些烦罢了。”她每次被烦就偷骂他,所遇才问耳朵痒不痒。

  霍济格看了她一眼,听出她语气里的酸味了。“难怪我耳朵痒,我还以为是有人想我了,原来是骂我来着。”

  她眼珠子转了转。“有时候是想你,有时候是骂你,所遇都算我责任了。”

  “哈哈哈!”他笑着将她搂进怀里。“我的袖篱呀,那你也该耳朵痒才对,因为我时时都在想你,恨不得早点奔回来。”

  她被他那露骨的表白给弄得脸红了。

  他让她枕在他胸膛,手轻抚着她的头发。“是我过去营造的形象太成功了,先下载倒是让你受苦了。”

  “只是营造出来的形象吗?我有时候真的很怀疑,你的本性到底是霍九爷还是贝勒爷?到底是冰冷严谨,还是风流成性?”她说着还抬起头看他一眼。

  “跟你在一起的我,就是我本来的样子。既不完全像霍九爷,也不完全像胡几个。”他淡淡地说。“在宫里我确实是认真地应在风流成性、浪荡不羁的形象,因为唯有这种人不易被注意,再说我一笑起来就满眼桃花,可不是我爱的,所以霍九爷从不随便笑,你没发现吗?谈生意需要的可不是那种笑容。”

  “是为了掩饰你笑起来的模样,所以霍九爷才从不笑吗?”她讶异地问。她一开始认识他,还以为他真是一个冰冷无情的人呢!

  “其实我对那些千金都没有兴趣,这一点是真的,我可以保证。”他认真的说,“我感兴趣的只有一个,就是我的袖篱。”

  她獗起嘴瞪他。“那我对那些格格们无礼,也可以吗?”

  “那有什么问题?她们算什么?敢这样来问我的夫人这种问题。她们无礼在先,怎能怪你失礼?下次别见了,直接把人撵出去。”他一脸严肃地说。

  她闻言却格格笑出声。“还直接撵出去哩!”

  两个人说笑一阵,霍济格正想再与自已的新婚夫人亲热亲热,她却忽然想到什么似地坐起了身。

  “你回来有没有去跟阿玛额娘请安了?”她赶紧问。

  霍济格耸耸肩。

  “那怎么可以?现在赶紧起来,我们去——”她才接开被子,整个人就被往后拖了过去。某个人像无赖似地用双手双脚圈住她的身子,就是不让她起床。

  “反正这府里没有事情逃过我阿玛和额娘的耳止,我回来的事情肯定有人已经去禀报了,何必急?”霍济格好整以暇地说。

  “那更不行,既然阿玛跟额娘都知道你回来了,更会觉得你没去请安很奇怪。我们快点——”

  “你太紧张了,我的夫人。”他紧紧地夹住她,让她不得动弹。

  两个人都光裸着身子,她只要一挣扎,四肢就跟他纠缠得更紧,害得她都不知道该不该继续挣扎下去了。

  “霍济格!”她懊恼地拍了他肩膀一下。

  他去哈哈笑出声,低头啄了她翘起来的嘴角一记。

  她含羞带怒地瞪他一眼,他却觉得她风情万种,怎么看怎么可爱。

  “你怎么可以这样待我?”他皱了皱眉头说。

  “怎样待你?”她诧异地问。难道要去跟他阿玛额娘请安,是对他不住吗?

  “这样一张可爱的脸蛋在我面前,还逼我去做别的事。这样很残忍!”他说着低头吻住了她的小嘴,身子更是与她纠缠得紧。

  感觉到他光滑的肌肤触感,以及他那不容忽视的坚挺,她只能红着脸,承受他那源源不绝的热情。

  “喔,霍济——”这一次,她的声音多了叹息,显然软化了许多。

  而当他的手揉过她的身子,勾引起一抹熟悉的颤栗之后,她终于失去了最后一丝理智,对他的勾引投降了。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笑,眼底的温柔既不属于霍济格,也不懂于霍九爷,而是专属于她。只有看着她时,他的眼底才会有这样的温柔,这样的眷恋神色。

  第1o章(1)

  霍济格与袖篱成亲已经月佘,成亲之后的日子对霍济格来说是幸福的。

  每一天他都出门到天下航运工作,却再也不曾在外过夜不回。就算再晚,他还是会回王府,而且袖篱一定会等他。

  对于他的这种转变,王爷跟福晋都很欣慰,他们觉得儿子成亲后好像稳重许多,比起以前老在妓院过上好多天不回家,现在实在好太多了。

  而霍济格最近养成了一个习惯,就是回到府里就先找自已的夫人。找到后总是要默默地望着她的身影,细细地品味她每一个倩影,将这些收藏在心。他觉得他似乎看不腻她,她像杯湿润的茶,喝了总想再喝,给人温暖,留在口中的味道也层层挞挞,随着时间的变化,有着丰富的韵味。

  “那船快要造好了,真想让袖篱也瞧瞧!”霍济格手里握着当初袖篱画好的设计图,心里有着激动的情绪。

  才踏进王府,他就直奔自已居住的院落,但他扑了个空。

  “夫人呢?”霍济格问旁边的仆人。

  “贝勒爷,夫人好像在书房。整个下午都在那儿,没有出来过。”仆人如实禀报。

  霍济格点了点头,赶紧走向书房。他的书房现在大都是袖篱在使用,她从殷家搬过来的书大多与造船有关,也整整占满了一面书柜。

  走到书房门口,他就看到服侍袖篱的丫环守在外面,他随即确认了她的行踪。

  举起手打断那丫环的问候,示意她噤声。

  他站在窗外,从这儿就可以看到袖篱的身影。只见她端坐在书桌前,专注地读着手里的一本书,那湿润的面容沉浸在一种袢和的感觉之中,让他唇边不禁跟着泛起一抹微笑。

  瞧她看到感兴趣之处,还拿起笔随手在纸上画了起来。没多久,她拿着高图吹干墨迹,唇边还泛起一抹满意的笑容。

  他正想推开门进去,却看到她的笑容凝结在唇边,神情间浮现一抹落寞的神色。他的手停在门上,没能推开那门。

  他的眼眸须臾不肯离开她的脸,怕错失了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因为她脸上的落寞那么明显,甚至还对那张图叹了口气,然后颓然地松手让纸飘回桌上。

  霍济格忽然想到,最近她的身形好像清瘦了些。比起成亲之前的模样,似是苍白了几分,或许是因为没机会晒到太阳,她的肌肤显得有些苍白,看起来不怎么有精神。

  他忽然想起,他不在的时候,袖篱究竟都是怎么度过的?都做些什么呢?她看到他回来的笑容如此可以,那欢喜绝对是真心的。但他不在的时候,她也过得好吗?

  “你跟我来。”他眼神一敛,低声将丫环叫过去,他转身走开,直到离开书房一段距离才停下。

  “请问爷有什么吩咐?”丫环低声问。

  “我问你,夫人白天都做些什么事?”霍济格神情严肃地问。

  丫环跟着紧张起来,毕恭毕敬地回答:“夫人大多数时间都是在书房看百~万\小!说,有时候也画图,虽然奴婢看不懂那是什么图。然后就是陪王爷福晋去庙里上午,不然就是陪王爷,福晋去拜访拜访朋友,大约就是这样。”

  霍济格闻言,眉一敛。“夫人看起来开心吗?你不用紧张,只要照你观察的说出来即可。”

  “只要贝勒爷一回来,夫人就很开心。其它——时——夫人说话都很客气。看起来不像不开心的模样,但也好像没有什么开心事儿。”丫环赶紧回答。

  霍济格的眉头逐渐皱了起来,伸手挥退了丫环,自已在附近亭子里的石椅上坐下,陷入沉思,

  他想起成亲之前,徇王爷曾经把他找去,两人站在袖篱船厂附近看着她工作。那时两人有了一番交谈,也就是那时起,王爷终于对他让了步,答应把女儿嫁给她,他那日王爷也提了别的事情,,,

  “你知道当她画了一张自已满意的设计图时,脸上会出现怎样的笑容吗?”王爷这样问他。

  他知道她的脸上会出现什么样的笑容,就是刚刚在书房看到的那模样,可是她的笑却消失得如此快,随之而来的那抹叹息他觉得心痛。

  他曾经听袖篱说起,也听王爷提过她被王爷找回后,在郡王府过得并不适应。

  那种压抑的苦甚至让她一度抗拒嫁给他!而今他是不是在重蹈王爷的缚辙呢?

  “为了不起个笑容,即使让我这个阿玛孤单,即使因此她不能时时刻刻在我身边,我还是忍着放手。”

  当时王爷这样说着。想必袖篱的憔悴已经到了他这个做阿玛的无法承受的地步,王爷才会忍痛让她回家。

  “霍济格,你若真心喜欢我这个女儿,要好好看看她,看着她的欢喜她的苦痛,才能找到爱她的方法。“

  王爷当初这样叮嘱叮嘱过他,他怎么差点就忘了如果重要的事呢。若不是今日提早回来,刚好站在窗外看到这一幕,他还不知道她心底有着这样的遗憾。他知道她喜欢造船,却不曾去想当她再也不能做那些事情,只能被局限在一方小天地时,会有怎样的感受。

  摊开手里有设计图,他看着袖篱一笔一画绘出来的杰作,这精巧心思,还有种种不同于他人的改革式设计,真不是普通人做得到的。他的妻子是个有才的女子,是个了不起的造船师傅。

  今天,他被请去氏造船厂,那艘按着她设计打造的大型船已经接近完工。看着眼前那气垫磅礴的船只,他被深深的感动了。他心中激动极了,一路从码头跑回王府,真想赶快让她也瞧瞧。

  这样的女子,你竟要将她埋没在这座王府里吗?扼杀她的才能,难道是他爱她的方法吗?

  “不!”他握着那张图起身,眼底有着决心。

  “霍济格,你回来了?”刚走出书房就遇到自已的夫君,袖篱眼底的欣喜是毫不掩饰的。

  霍济格上前一把握住她的手。“陪我去见阿玛。”

  “见阿玛做什么?我得一起去?她被拉着走,忍不住直问。

  “是的,你得一起走。我想跟阿玛说点事情,你得站在旁边给我勇气才行。”他目光坚定地看着前方。

  “勇气?”她偷看他一眼,小小声地说:“你——闯祸啦!”

  他的眼里浮起一抹有趣的笑意。“闯祸闯很久了,今天才打算去承认”

  她小小地倒抽了口气。“很严重吗?阿玛会不会抽你板子呀?”

  她跟壑亲王不熟,不知道王爷生气时会怎样罚儿子。听霍济格这一说,她倒是有点担心起来。

  “如果阿玛当真抽我板子,怎么办?”他转头问。

  “那……”她整张脸都皱起来了。“那我也让阿玛抽几个板子,看会不会早点消气。”

  他忍不住一笑,还捏了捏她。“笨,万一阿玛真抽我板子,你得先闪远一点,然后再帮我求情呀,跟着挨什么板子?”

  “我才不笨,让阿玛抽我板子,我皮薄肉嫩,随便一抽就红了,阿玛就会心软,就不打你啦!”她反驳道。

  他一愣,眼底浮起一抹感动的神色,忍不住伸手将她拉进怀里抱了抱。“你这笨蛋,该项是我疼你爱你才对,怎么老让你为我付出呢?”

  她温顺地靠在他的怀里,伸手圈抱住他的膘。“你是我爱的人,我当然要保护你。”

  她那句“你是我爱的人”让他好激动,好激动。

  “袖篱!我的袖篱呀!”他紧紧抱着她,恨不得将她揉进心坎里。这样一个善良而单纯的女子,她的爱如此义无反顾又如此纯粹,怎么能让他不感动?

  看他将她抱得那样紧,她还安慰地拍拍他。“别怕,我陪你去见阿玛。”

  敢情她把他的激动诠释为害怕面对自已阿玛了?他笑着放开她,然后牵起她的手,直接往自已阿玛的书房走去。

  他在书房外敲了下门。“阿玛,是我。”

  王爷的声音响起。“进来。”

  他与袖篱对视一眼,然后才推开门。

  “阿玛。”两夫妻同声喊。

  王爷点了点头。“你的我?霍济格,你难得主动找阿玛主话,看起来此事非同小可。”

  袖篱鼓励地看了霍济格一眼。

  “阿玛,刚成亲时我曾经去南方一回,不知阿玛是否记得?”霍济格终于开口说话。

  “是呀,豫璃跟我说你与朋友做点小生意,我也没多过问。”王爷说

  “我知道阿玛对孩儿一直很忧心,总觉得孩儿没个定性,好不容易帮孩儿谋个官职,隔没几个月,孩儿又不做了,阿玛一直很失望吧?”霍济格提起往事。

  “你与你大哥的性格不同,我也不能太勉强你,说不失望是骗人的,但是……”王爷叹了口气。

  “其实孩儿是对当官没有兴趣,那确实不大合孩儿的心性。所以大约三四年前,孩儿就开始在民间做起生意。”霍济格此话一出,惊讶的却是袖篱。

  她曾经问过他为何不把自已的事业告诉家人,他说因为家人恐怕不会赞成自已做的事。当地他还说如果是她,她会为他感到骄傲。而她记得他并不打算把天下船运的事告诉家人的,他现在为何又主动提起呢?

  “你今天终于愿意说了?”王爷讶异地问。“我一直在等你自已提起。”

  霍济格讶然,原来他的阿玛还是很关心他的,只是没有过问,那是否代表着阿玛是相信他的?

  第1o章(2)

  “不知道阿玛是否曾听过天下船运?”霍济格低声问。

  “天下船运?”王爷微微提高声音。“怎么会不知道?浴道在京城可是一大变革,由民间的人掌握了南北运,阿玛身为朝廷命官,怎么会对这种呈没有半点知晓?只是这船运是南北货运的命脉,垄断于一人之手,不知对朝廷是否有威胁?如果此人有心,要造反也不是件太困难的事。”

  “阿玛倒是不必担忧这个。孩儿绝对不可能造反。”霍济格朗声说。

  “什么?”王爷站起来。“你说——你的意思是你跟天下船运有关系?”

  “天下船运的大当家霍九爷就是我。”霍济格坦然承认。

  王爷惊讶得眼睛瞪得老大,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已的儿子,然后又转头看了看站在旁边的袖篱。

  袖篱点了点头。“是真的。阿玛。其实我们第一次认识时,就是在天下船运总舵。当时豫璃并不知道他是亲王府的二贝勒,直到在宫里遇到才知晓她的双重身分。”

  “这就是说这几年来……这几年来你都是搞漕运?”王爷依然满脸的不可置信。

  “阿玛,正如您所言,漕运掌握了南北的交通,无比重要。掌握了漕运等于掌握了京城命脉,所以孩儿花了很多心思,才将漕运的随习革改并将其统一管理在旗下的天下船运。虽然孩儿对当官没兴趣,但还是希望做点有用的事,不仅对朝廷有用,对百姓也有用”霍济格第一次跟自已的阿玛说上这么多的话。

  “是啊,你说得没错,你做得很了不起。这么多年来没人能够真正掌握漕运,这一块甚至是朝廷很难管理的区块,很多纠纷跟乱事都从这儿开始。没想到那个一手掌握了整个漕运界的人,会是我的儿子!哈哈哈,我真是太高兴了。”王爷说着还朗朗大笑。

  袖篱终于松了口气。

  霍济格没想到阿玛会如此支持他,感到意外的惊喜。原本他只是希望阿玛别反对他做这事即可,没想到阿玛会赞同他。

  “阿玛,孩儿最近想扩展南北船运,所以打算打造上百稻新的大型漕运,这是设计图,请阿玛过目。”他将手里的图放在桌上摊开。

  那图一摊开,袖篱很好奇地凑过去看,却在看到是自已画的图时,讶异地睁大了眼。

  她无言地转头看他,向他提出无声的疑问,但他只是朝她露出一抹笃定的笑容,没有多说什么。

  “这艘船好大,这图画得相当精细。”王爷感兴趣地的看着桌上的图“光看图就很令人期待,这船桅跟风帆的设计好像有别于一般漕船,看起来格外新颖,是新的技术吗?”

  “是新的技术,是位有才的师傅设计的。”霍济可说着朝袖篱眨了眨眼,她脸清微红。“阿玛可想认识这位设计者?”

  “当然,方便介绍吗?”王爷极感兴趣。

  霍济格拉过袖篱,将她推到王爷面前。“正是这位,阿玛。”

  王爷讶异地看着自已那有些慌乱的儿媳妇,然后再将目光投在儿子身上。

  “是的,现在您知道您的媳妇是个有才的人了吧?”霍济格骄傲地说。

  他的话她很感动,她没想到他会在自已阿玛面前展示她的作品。

  “嗯,真的是大大出乎我意料。一个女子,怎么有办法办到?真是太厉害,太了不起了,”王爷毫不吝惜地夸奖。

  袖篱整张脸都红了。“谢谢阿玛。”

  “你不会只是要我认识豫璃的才化,这么简单吗?”王爷毕竟是见过世面的人,这点观察力他还有。“说吧,有什么事情要我答应,是吗?”

  霍济格与阿玛相视而笑,长这么大第一次觉得能与阿玛心意相通。若知道阿玛能理解他,他早将这些事情说出来。

  “孩儿想跟阿玛请命,让豫璃多帮帮我,以后可能会有不少机会需要带她出府,还望阿玛成全。”

  霍济格此话一出,最惊讶的是袖离。她惊喜地转头看他,没想到他做了这么多,把自已的事情通通说了出来,会是为了求得王爷的同意,让她能时常出府去。他能为她做到这个,她实在既惊讶又感动,眼眶里盈满了欣喜的泪水。

  霍济格回望着她,两人的目光交缠,充满了千言万语。

  看到自已的儿子跟媳妇眼神的交流,王爷也只能让步。“看你们这样能够彼此扶持、彼此帮助,我高兴都来不及,怎可能阻挡叱?你额娘那儿我会跟她说,你们就按你们的意思去做吧!不用顾虑。”

  “谢谢阿玛!”霍济格与袖篱开心地喊。

  王爷看了也开心地笑了,“等这船造好了,记得带我去参观参观,豫璃。”

  “是的,一定,一定的,阿玛!”袖篱激动的眼眶眨红。

  不久,夫妻俩终于走出王爷的书房,一起并肩走回他们的寝居。一路上袖篱都很沉默,仅是低着头专心地走路。

  一踏进屋子里,两人一独处,他就开口问了。“怎么都不说话?不开心吗?”

  袖篱抬头来,却是满脸泪痕。

  这可以霍济格吓坏了。“怎么了?为什么哭?”

  她摇了摇头,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偎进他怀中。“我只是太感动了。”

  他这才松了口气,轻抚着她的发丝说:“笨,哭成这样,差点吓坏我了。”

  她抹了抹脸,这才抬头看他。“我今天才知道,你是这样的爱我。”

  她凝视着他的目光闪动着湿润的光芒,眼底的温柔教人都快融化了,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脸。“我只是希望你能快乐。既然你喜欢造船,我就想办法让你能继续造船,我不想将你关在这王府中,当一只笼中鸟。”

  “霍济格,你对我这样好,害我又爱你更多,人怎么可以有这么多,这么多的感情呢?”她半叹息地说。

  他笑着将她抱在怀中。“当然可以有,而且我还希望永远不要消失。

  “不会消失的,只会多到装不下。”她摸了摸自已胸口,激动地说。

  他将自已的手贴靠着她的胸口,感受到她胸膛里那激烈的跳动。他倾身温柔地吻住她,将彼此包围在那既令人心悸的氤围中。

  她张开嘴迎上他,小手攀上他的肩膀,温柔地靠进他坚实的怀抱中。

  他申吟一声,将她整个人横抱起来,放在自已的大腿上。然后继续专注地亲吻她,抚弄她细致的身子。

  她踏了赠,无意间勾引起他更多的欲念。

  原来他想今天就带她去看那艘快完成的船,现在想想,明天再去也不迟。于是他捧起那张既漂亮又可爱得让人怜惜的脸,把出门的事情完全抛在脑后,专心地投入彼此的缠绵中。

  尾声

  袖篱挺着八个月大的肚子,从外面走进下天船运总舵。

  霍济格一看到她,整个人跳起来,赶紧迎了上来。“你怎么出来了?不是说让你在王府里多休息吗?再过不久就要生了呀!”

  “我不放心,船厂来了新的师傅,我想确认一下工作进度。”她拍了拍他的手,要他别紧张。

  “那你得差人来喊我一声,我陪着你去。”他皱了皱眉说。

  她听了一笑。“你再这样紧张地跟来跟去,让人看了都要笑话你了,霍大当家!”

  “谁,谁敢笑话我?”他低吼着转身,总舵里的工人纷纷转身装忙,没人敢吭声。

  大家都很清楚,夫人虽然可以跟九爷开玩笑,九爷都会笑,但不代表他们也能跟九爷开玩笑,不然结局会很恐怖的。

  看着那些工人逃的逃,躲得躲,袖篱笑不可遏。

  “你说,咱们肚子里的这个,会不会像你一样,是个人见人怕的主子爷啊?”袖篱笑着问。

  “唉,我看你怀孩子挺辛苦的,生完这个就别生了,好吗?”他低声问。

  袖篱摇了摇头。“咱们不是说好了,老大继承你在王府的一切,老二则可以接手管理天下船运吗?只生一个怎么成?”

  “那就让他辛苦点,像他阿玛一样两边跑喽!”霍格济无所谓地说。

  她还是不同意。“那毕竟是辛苦。”

  他倒了杯茶送到她嘴边。“我一点也不辛苦,每天都见得到你,日子过得很快活的。”

  她温顺地就着他的手喝了好几口水,然后忽然打住。“啊,对了,你听说过那个传言没?”

  “什么传言?”他问

  民

  “就那个啊,听说好像是有个算命的还是道士那儿传出来的,现在间很多人在流传着呢,怎么唱来着——大清皇朝底,民间霸主起。天下船运一统运行,大观戏班艺盖四方,江南织重现锦绣,如意酒城市规划醺染群眸——就是那个描写四大家族在京崛起的事情,你听过吗?”

  “那又怎么样?”对于他的传言不曾少过,他很少去理会。

  “听说这是首预告了,所以很多人说这诗歌的后半段也会灵验。”袖篱说着。

  这诗歌的后半段有预示到这些现在已经很有名的商号会“尽入红妆掌中”,大家都在猜测,到底怎样才会应验。有没有可能是后辈子孙不孝,迷恋女色,被女人给骗走家业。

  “就算灵验,我们恐怕也看不到了。”霍济格无所谓的耸耸肩。

  “如果你的天下船运变成女人在经营业员,你有什么感觉”袖篱不放弃地问。

  “这有什么稀奇吗?”他不以为然地说。“我们订下长子传承王府的一切,次子接掌天下船运的方法,如若后代的子孙仿效,都让老二接手船运,那么或许有一天,老二就是个女娃儿,自然就继承了天下船运。所以这天下船运落入女人手中,我一点都不惊讶。”

  袖篱听了一愣。“对喔,我怎么没有想到这种可能性?”

  “你就是流言听多了,被那些骗吃骗喝的家伙给唬了。”他调侃地说

  “对啊,恐怕是如此。好在我有个聪明的夫君。”她勾住他的臂,谄媚地说。

  “别这样看我。”他虽这样说,目光却移不开她的脸。“我现在不能抱你,我说过得忍到孩子生下后,所以你就帮帮我的忙,别这样考验我的忍耐力了。”

  她忽然意会过来他在说什么,整张脸涨得通红。“你说什么浑话呀!”

  他咬牙切齿地说:“等你可以了,届时再看看我是不是在说浑话!”

  她朝他吐了吐舌头。

  他哈哈大笑地搂住她,还是舍不得不亲近自已的妻子。关于这点,他这辈子恐怕是无法克制自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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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清夜宴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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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清夜宴1作者:叶迷

  缘 起

  佛跳墙

  余眇

  都说他奇香异人,佛也要动心忍性。

  澄清清一盏汤内,是哪生繁复的滋味?

  一坛女儿红里,细细挑捡了海6珍奇百般,取精取纯,

  荷叶密封坛口,不入烟火味。

  架上一星半点微火,慢慢慢慢地熬,

  直把诸般滋味都化做了云淡风清,功德圆满。

  缘 起

  时公元1771年,乾隆三十六年,正逢乾隆大帝贺六十寿辰,举国欢庆。

  时,国运昌盛,万国来朝,民间富庶,满汉芥蒂渐消。然而乾隆年事日高,但始终不见册立太子,朝堂上下不免蜚短流长,谣言四起。

  当其时也,乾隆感怀故皇后(孝贤纯皇后富察氏)所生二嫡子早夭,所以一直没有把册立太子的文书放在正大光明匾背后,及至中年又因为身体健朗野心不息而更加不愿意谈及此事。然岁月仓促,毕竟年事日高,力不从心,因此在六十大寿脱口而出“禅位”两字。

  诸皇子中,有的已经去逝,有的表面上对当皇帝根本不感兴趣,还有的怕招来杀身之祸,敬而远之。

  然而当宫里确实传出了圣上金口玉言的“禅位”时,顿时风起云涌,庙堂江湖如同春之惊蛰,野心和欲望起升,共同为大清盛世上演一出惊心动魄的豪门夜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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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oo7年1o月11日 星期四 9:46:o3 p《穿越文合集》缘 起

  大清夜宴1作者:叶迷

  楔 子

  青炉红泥,炉上温烫着江南绍兴的黄酒,酒香盈满室。眯起泛有桃花风情的丹凤眼,她朱唇含笑,未经描绘却极其细致的黛眉略微上扬。捧一本《花间词》,翻一页;温一壶状元红,啜一口。那丝般乌发散开,披了一肩。悠然自得,又不失女儿家特有的天真。

  纸糊的窗外一轮圆月,清明之中透出刺骨的冷意。风掠树梢,轻拍窗棂,“嗖嗖”声是深夜寒冬的哆嗦。鼓敲三更,传遍寂静的雪夜,分外凄凉惊心。

  “云教习!云小姐!快开门!大事不好了……先生,快开门!我是九贝勒家颐贞格格的丫鬟半真!快开门!格格也来了!”稚气未脱的少女嗓音伴着三更的敲门声急催如阎王令。

  不及梳妆整理,云颜随手取件夹袄披肩便开门冲向屋外。

  “颜儿,你穿成这样出来成何体统?快回屋去。”提盏油灯,早到院里一步的云易铎摆手示意女儿立刻回屋。

  “颐贞格格大半夜急着赶过来,先开门吧。”

  无奈地叹息一声,知道辩不过女儿,云易铎急忙开门。

  “给格格请安……”

  不等云家父女行礼,站在丫鬟身旁不停呵气搓手的颐贞格格一见闺中密友就上前紧紧抓住对方的胳膊。

  “还请什么安?都什么时候了,快跟我走!”

  “走?去哪儿?”被向来性格鲁莽的格格弄得一头雾水,云颜急问。

  “当然是去见颐慧姐姐最后一面,快点吧,宫里的御医说她熬不过今晚。”想是姐妹情深,说话者急红的双眼迷上一层水雾。

  “格格为什么要我去见最后一面?”虽被传来的噩耗吓一跳,但云颜显然还是非常不解。

  “当然要去啦。颐慧姐姐出嫁前天天和我们在一起念书,她和我一样都由先生教学,你是先生的女儿,照你们汉人的礼仪应该算同门师妹。现在她要走了,你自然要去和她话别。”

  “格格,小人只是区区八旗汉官的教习,怎敢自称为贝勒格格们的师傅。颐慧格格的事,在下父女深感伤悲,但就算不说君臣之礼,也有满汉之别,天寒夜深,还请格格快回。”云易铎的声音里有着躬腰时带出来的卑微,然所说的每句每字皆都透出无畏的固执。

  “又是君臣、满汉的一套,先生真?嗦。”为老先生的不知趣生气,颐贞格格嘟嘟嘴,“云颜,你跟不跟我去?”

  去?熙慧格格出嫁四年,况且彼此并无往来,她已不记得她的样貌,除她爹爹教过这位出嫁的格格念过几个月的诗外,他们完全可以说形同陌路。父亲一直拘泥于满汉之分的执念,此去必惹他老人家不高兴。不去?凭她对颐贞格格好动易怒个性的了解,其多半会半个月不理人。

  “格格快去吧,再在这儿干耗,连你都见不到熙慧格格了。”

  听出是委婉的拒绝,高高在上的贝勒之女气得几乎咬碎一口银牙。

  “你真的不去?”

  “我只是区区汉人教习的女儿,不敢和大清皇族攀交情。”云颜露齿一笑,冷冷的却有些月光的无情。

  “云小姐,你怎么可以说这种话,我家主子什么时候因你是汉人教习的女儿看不起你了?又什么时候亏待过你……”

  “半真,和她这种冷血不讲情义的人何必多言,我们走。”喝止与自己一样心直口快的丫鬟,拥有大清王朝金枝玉叶尊贵身份的少女一扯滚边狐裘披风,气冲冲地上轿。随行的丫鬟、侍卫前簇后拥,即使在夜深人静时仍是一副王侯贵族的派头。

  沉沉的叹息落在残留着足印的雪地上,深深浅浅。云易铎收回眺望不速之客离开的目光,“爹原先还担心你与那些满人走得太近,照今天看来是我多心了。”

  “满族与汉族究竟区别在哪里?都是人。天下王土,能者居之。爹,对普通百姓而言,只要吃饱穿暖,皇上是谁又有何关系。”

  “唉,你一个女儿家都说些什么。”不赞同地皱眉摇头,当了近三十年八旗汉官教习的先生转身进屋。

  女儿家就什么都不能说吗?云颜怕冷地拉紧衣领,无表情地仰首望着明月。

  爹一定非常后悔教她读书识字吧?把她教成世人眼中的离经叛道,念了书却没有读书人该有的骨气,更糟糕的是竟然完全脱离了寻常女儿家应有的矜持同命运。倒是熙慧格格,她记得爹以前曾说要她学习那位以温文尔雅、知书达礼、拥有一切女子美德的格格。

  可惜……

  “自古青蝇白壁,天已早安排就。”

  各人有各人的宿命,说熙慧格格是天妒红颜也罢,说她云颜是最要不得的女儿也罢,但凡还能抬首看到蓝黑苍穹中朗照的清月,便应知足。而世人所谓的荣辱、贫贱、痴慎……于清风明月间融为一地尘埃。

  静静地站在这无垠的天地间,四下一片月茫茫,寒意笼上她微蹙的翠黛,迷惘之极。

  为什么自己就不能变成爹心中引以为傲的大家闺秀或小家碧玉呢?为什么自己非要说些不符合女儿家身份的言论呢?为什么要撒泼赶跑媒婆,不和其他女子一样早早成婚育子呢?

  不想,只是不想。而不想背后深藏的究竟又是一颗怎样不安宁的脆弱心灵呢?单纯的倔强?不,真的仅仅只是不想就此草决注定自?br />免费小说下载shubao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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