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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世红颜:帝后太嚣张 第 19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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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着如此城府,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太后皇上,臣妾绝对没想过要当皇后,臣妾能够为皇上生儿育女,臣妾已经觉得是天大的福分了。”良妃站了起来,诚惶诚恐地低头,欲下跪澄清。

  没等太后安抚良妃,上官谦便接了话:“朕也这么觉得,朕的皇后必要母仪天下,知分寸△为朕唯承认的妻子,她还要深受朕的宠爱才行。”

  言下之意——你,还不够格。

  太后刚伸手拦住良妃下跪的身子,良妃听了上官谦这话,脸『色』便在瞬间有了些苍白,

  其他众妃便在心中暗喜,没想到皇上平时看来副温和的模样,到了这关键时刻可是点也不含糊。本来就是的,皇上如此风度翩翩,哪儿能是个良妃能够匹配的?

  “皇儿,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太后再是喜悦过了头,此刻也察觉到不对劲了。

  上官谦冷哼声,淡淡地说道:“母后见谅,儿臣从来不以为小小个嫔妃,凭借这种手段便能够登上皇后宝座1(儿臣的皇后,儿臣自己选。‘母凭子贵’的事,父皇在位时没有发生,儿臣在位时也绝对不会发生。”

  “皇儿!”太后动怒了,她断然没想过,皇嗣在自己儿子眼中竟如此不值提。殊知她已年满六十,而很快她不知自己还有多久可以活,所以能够抱上皇孙,是她最大的心愿。

  “来人,将良妃拖下去,重打五十大板。”上官谦沉声下令,惊得所有人都站了起来。

  太后自是被惊得站起中的头人,她颤着声音厉声道:“哀家在这里,哀家倒要看看谁敢!”

  因皇帝命令而冲入德寿宫的大内侍卫,在太后如此凌厉的气势下,瑟缩了。他们很为难——得罪皇上是死罪,得罪太后更是死罪,莫非他们今日非死不可?

  “如果母后觉得良妃比朕重要,那么朕现在立刻就走。”上官谦头次在太后面前『露』出了如此强硬的态度,不仅仅是因为凌婉容的事情让他心中烦闷,更是因为良妃之事让他愤怒,也是因为他不想再‘君权旁落’。

  看见上官谦眼里的强硬及决然,太后怔然。儿子长大了不愿被她管着了

  “既然如此,朕就先离开了。”上官谦说完,也不再看太后和良妃眼,转身大步朝德寿宫外走去。

  身冷汗的良妃,在此刻松了口气。皇上如果不是知道了真相,就是疯了

  眼睁睁看着上官谦即将迈出德寿宫大门,太后忍不住就唤了声:“谦儿。”她的皇儿,好像是越来越高了,比他父皇年轻的时候还要高,连背影也那么挺拔。

  此时太后才在即将失去儿子的微惧中,恢复了平素的精明。她突然想到——儿子不是这么蛮不讲理的人,准确地说他不会在人前如此残暴,而今日儿子这么做,是否有什么特殊的不足为外人道的理由?

  上官谦因着这声儿时的呼唤,硬生生止住了脚步2(唉,母后为何就不能放心的将大安江山交给他呢?母后可知,这五年来因她在朝中的威信,阻碍了他多少次安排?

  虽然母后摆明了不『插』手朝中之事,然而政局中这种‘退避’是没有太大作用的,臣子们都知道他这个皇帝若做了出格之事,母后必然会私下过问私下管教。所以这五年来,他收服众臣的过程既缓慢,也不轻松。

  “母后还有何吩咐?”上官谦吸了口气,转身看向太后,脸上的表情不温不火。

  太后看了他会儿,心中百般挣扎,终是作出了让步:“哀家想问问哀家的谦儿:是不是非惩良妃以儆效尤不可?”

  良妃闻言,顿时簌簌发抖起来,太后不保她了吗?太后怎么会这样决定?难道太后不要皇孙了吗?怎么会这样

  “母后若不允,谦儿自然也不敢。”上官谦自嘲地扬起丝微笑,虽然很快消逝,但还是刺痛了太后的心。

  太后声长叹,慢慢坐了下去。凌婉容事已是导火索,她不想因良妃事情使得母子关系降至冰点,何况谦儿对良妃的态度有些疑点,那并非像谦儿口中所说的‘皇后’事那么简单。

  沉默着忖了许久,太后终于摆摆手,颓然地道:“罢了,哀家老了,也管不了这许多了。良妃的事情,皇帝自己看着处理吧。”

  说完,太后以手托额,似乎是因头疼而不准备再说话了。

  “太后,太后,臣妾没有错啊,臣妾冤枉”良妃吓到了,当即跪下来苦苦哀求太后。对她而言,太后可是唯的保命符了。

  上官谦声厉喝打断了良妃的楚楚可怜:“闭嘴!你还敢自称‘冤枉’?朕明明白白的告诉你——没有朕的允许,谁也不能怀上朕的龙嗣!”

  良妃顿时脸如死灰,皇上这话什么意思?

  上官谦冷笑:“朕两个多月之前,的确去找过你,也的确因多喝了几杯而醉宿你寝殿3(只不过,朕随身所带的香囊,具有使女子不孕的『药』效。所以除非你买通朕身边之人,让人制出了解此香囊之『药』,否则你绝不可能怀孕!”

  席话了,良妃瘫软在地上。原来皇上直没有子嗣是因为皇上根本没想过让后宫嫔妃怀孕

  “朕直说的很清楚,不管你们这些女人如何斗,千万不要算计到朕的身上来,否则朕绝不宽贷。既然你胆敢算计朕,那么朕似乎也不用对你客气,不然”上官谦环视众人圈,冷冷地道:“不然这宫里的人,都当朕是纸老虎,以为朕永远也不会惩治人!”

  顿时,众嫔妃都低下了头。

  的确,皇上直待她们温和有礼,谦谦君子风度翩翩,所以她们很少真正对皇上存有敬畏之心。虽然前不久皇上将辰妃和丽妃打入冷宫,让她们吃了惊,但她们听说只是三个月之后,就又没当回事儿了。

  对于她们来说,皇上直都是令她们心动的对象,是她们梦寐以求的良人。而如今皇上头回因后宫之事而震怒,她们才明白这个男人并非她们可以诱.『惑』的良人——他是真正的君王,他手中握有所有人的生杀大权!

  “刚刚的命令,需要朕再重复第二遍吗?”上官谦凌厉的视线剜向犹自怔神的大内侍卫,眼神阴鸷表情冷冽。

  “奴才遵旨!”两名大内侍卫幡然醒悟,回过神后便立刻应声,各自伸手将瘫软在地上的良妃拖住往外走。

  不会儿,门外传来了凄厉的叫声,但很显然良妃被堵住了嘴,无法喊出些什么来,只能因痛苦而尖叫。

  殿内,上官谦神情冷冽地扫视众妃,见众妃都低着头,冷笑声便道:“都给朕记住:安安分分地,否则,别怪朕不客气!”

  众妃心中凛,急忙同福身同应声:“臣妾谨遵皇上圣旨。”

  上官谦看了看太后,心中颇觉歉疚,但眼下情形他也只能晚上再来请罪,于是便微躬身:“母后请早些歇息,儿臣先行告退。”

  “恭送皇上”

  上官谦转身离开,众妃齐齐福身恭送,待到上官谦的身影远去,众妃起身对望——才发现各自都已是香汗淋漓。

  太后似乎很久没有动过下了,她以手撑着额头,让人看不清她的表情。

  桂嬷嬷轻轻挥了挥手,无声以唇语及眼『色』,示意众妃速速离去。于是众妃也顾不得行礼了,连忙就纷纷退了出去。

  “娘娘,是否要歇息会儿?”桂嬷嬷将旁的茶杯往内移,怕待会儿太后起身时会碰到茶杯。

  太后却突然在此时抬了头,目光如炬:“桂嬷嬷,你说这良妃肚里的孩子,会不会根本不是皇帝的?”

  ‘砰’的声,桂嬷嬷惊得——自己把茶杯给摔去了地上。

  皇室,最注重的就是血脉。可以说,混淆皇室血脉乃是十恶不赦的大罪,最为上位者所无法容忍。更何况是妃子红杏出墙,直接给皇帝扣上了顶绿帽!

  如果皇帝所说‘香囊能致女子不孕’事是真的,那么他气愤就不仅仅是因为被良妃设计着怀了皇家血脉,而是震怒于被良妃所背叛!

  桂嬷嬷边在心中想着,边慢慢地扇着小火炉。火炉让房里的寒冷褪去不少,但桂嬷嬷仍然觉得通体冰凉。

  这是多大的事儿啊,大到可以让良妃被满门抄斩了。只是宫闱丑闻可不能传扬出去,皇上也只能先这么惩治良妃,而后再寻机会将良妃家给铲除掉。

  唉,出了这么个逆女,还真是家门不幸

  第84章:良妃私通

  ?“桂嬷嬷,这件事你说哀家查还是不查?”太后躺在床上,却并没有真的入睡,此刻便隔着床幔向桂嬷嬷问话,惊醒了桂嬷嬷的沉思。

  桂嬷嬷手抖,连忙就答道:“娘娘,这件事情奴婢真不好说,不过皇上既然选择隐瞒,说明皇上对此事非常震怒,娘娘还是”还是不要去『插』手了吧。

  桂嬷嬷早就看明白了,如今的皇上可不是当年那个蹒跚学步的小四皇子了,他已可以顶起整片大安江山。这次良妃的事情必然让他脸上无光,而他必然也不想为任何人知道,否则就不会当众打良妃的板子了。

  以良妃目前的状况,五十板子直接就可以要了她的命!

  “呵”太后苦笑两声,自嘲地道:“哀家也是这么觉得,皇儿翅膀硬了,真的不需要哀家再事事『插』手了。”

  桂嬷嬷正待安抚,却听外头传来脚步声,随后便是沉沉的男声。

  “儿臣对母后的尊敬,从未变过,只是儿臣坐在这个位置上,难免有些身不由己。”

  上官谦掀开门帘便大步走到了太后床边,在床沿坐下后冲太后微微笑。桂嬷嬷则早已将床幔升了起来,以方便母子谈话。

  “皇儿”太后有些讷讷地,她并不是想事事干涉他妨碍他,她只是怕他走错步——便满盘皆输。

  “母后,儿臣今日让母后为难了,所以儿臣是专程来向母后请罪的。”上官谦语气有些低沉,目光则渐渐复杂起来,而话锋也为之转:“不过母后,良妃肚中那孩子,不是儿臣的。母后应当了解儿臣,儿臣绝不是如此心狠手辣之人。”

  对于良妃事,他倒没有多大痛心,只不过觉得皇威被挑战了而已。既然这个女人胆敢背着他与其他男人私通,那么她就应该想到会有今日的下场。

  莫说她介小小的嫔妃必须得身不由己,就是他这堂堂君王,又何尝能够为所欲为?他甚至因为她的背叛,而担上了‘暴戾’的骂名,而她却成了无辜的枉死者1(

  “果然”太后的眼神立刻变凌厉了,“这良妃,实在是罪无可恕!依哀家看,当诛她九族以儆效尤才是。”

  上官谦不甚在意地笑了笑,道:“良妃背后的家族势力并不大,诛她九族不过是出气而已,但为此动摇朝局未免有些不划算。何况儿臣比较感兴趣的是那个胆敢与良妃私通的男人,到底是谁。”

  这提,太后的眼神就更厉了:“没错!定要将这『乱』臣贼子揪出来,千刀万剐凌迟处死!”

  桂嬷嬷在旁擦汗,唉,娘娘还说皇上变了——其实皇上是越变越像娘娘了呀!那份处事的果断以及对付敌人的狠厉,完全就跟娘娘年轻时模样啊

  “母后爱护儿臣之心,儿臣十分感激。不过儿臣觉得此事并不简单,望母后不要『插』手,儿臣会自行查个清楚。至于处理的方式,也请母后莫要过问,不知母后可能答应儿臣?”上官谦边说,边看着太后的脸『色』。

  “哀家方才和桂嬷嬷谈了,皇儿也应该听到哀家的答案了,又何必多此问呢?”太后有点不高兴,但很快又恢复了温和,问道:“良妃现在情况如何了?”

  上官谦因太后的话而心中松,听她问话便答道:“郑觉禀告说是已经不行了,应该熬不过今晚。伺候良妃的宫女太监都被儿臣调开了,以防她泄『露』什么给身边人。”

  事实上他还留了个,那就是辰妃身边的彩凤。上回在小酒馆听了彩凤和那灰衣人陈聪的对话,他觉得这宫女不错,于是这回就派她去了。

  既然彩凤是个聪明人,那就应该知道,她若将从良妃那儿听见的事情传出去半个字,她的『性』命就会不保。再说这彩凤既然对辰妃忠心,那就不会给辰妃惹麻烦,想来也不敢透『露』出去2(

  太后听觉着有些解气,又轻哼了声:“哀家还以为她真怀了皇儿的骨肉,高兴得差点就下懿旨擢升她了,幸好哀家想着先与皇儿商量商量,才没有铸成大错。”

  “母后息怒。”上官谦见目的已达到,便起身道:“儿臣今晚还有奏折要批,母后先行歇着,儿臣要去处理政务了。”

  太后点了点头,又关心地叮嘱道:“国事虽然重要,皇儿的身体也同样重要,皇儿定要注意身体才行,不要像先皇那样”

  话到这里就止住了,大概太后觉得不妥也不吉利,便改口道:“皇儿若是早些立后就好了,皇后好歹可以帮着照顾照顾哀家的皇儿,哀家老了,是有些力不从心了的。”

  上官谦眼中流光划过,语气却十分平静地问道:“不知母后心中的后位人选,是哪家女子呢?”

  “这个”太后蹙了蹙眉,半晌答不出,只得笑道:“哀家还真没仔细挑过,不然找个时间将各家好姑娘的画卷挑来看看,看有没有配得上皇儿的。”

  太后突然心中凛,顿时领悟到上官谦这番话中的深意了。

  她立刻补充道:“哀家丑话放在前头——皇儿选谁都行,就是凌婉容不行!别说皇后,就是普通妃嫔,哀家也不准!皇儿若实在放不下她,那就等哀家哪天死了,再与她共结连理不迟!”

  上官谦面『色』如常,只是眼中的热切冷了下去:“儿臣告退。”

  说完,上官谦大步离开了德寿宫,心中的愠怒却不知该向谁发。只不过——容儿他是定要娶的!这个即将发生的事实,谁都改变不了!

  上官谦走后,太后连连咳嗽了几声,还微微有些喘气,看来是之前说那番话的时候过于激动了。

  桂嬷嬷边替太后顺气,边叹道:“娘娘这又是何苦呢?皇上心高气傲,也难得遇上自己喜欢的”

  太后不赞同地看了桂嬷嬷样,斥道:“你这是说的什么话?谦儿他是大安朝皇帝,焉能被女子绊住脚步?那凌婉容若只是聪明便也罢了,可她不仅仅是聪明而已3(她心机重,城府深,手中握有免死免罪金牌,更是大安朝龙脉守护族的凌家人,这些都是危及大安江山的信号,咳咳”

  微顿,太后又道:“谦儿和他父皇样,不轻易动情,可旦动情就是生不渝。万这凌婉容存有歹心,只怕谦儿甘愿为了她死!试问这种情况下,哀家怎能够看着他往火坑里跳?哀家宁愿让他恨,也不要他成为上官家的罪人!”

  桂嬷嬷不敢作声了,只是不断地替太后顺气。唉,只盼娘娘和皇上,最终不会闹得个母子失和吧

  刚刚入二更,上官谦在寝殿内心烦意『乱』的批着奏折,御案上不断响起奏折被扔得‘啪啪啪’的声音。张庭和郑觉分别站在殿门口,谁也没敢推门进去找骂。

  上官洪煜狼子野心!星辰追查灵妃死因!良妃闹出宫闱丑事!母后发难!容儿也不来!!!

  这个皇帝,当的可真够窝囊!

  上官谦在等得不耐烦之后,终于霍地站起,内劲发便冲垮了‘奏折山’。然而就在奏折纷纷落地之时,他听见了极细极细的轻叩声,顿时怒气稍减。

  张庭在外头被吓得吃紧,连忙出声询问:“皇上皇上可要老奴服侍?”

  “不必!没有朕的命令,谁也不许进来,违令者斩!”上官谦沉声斥喝,遂转身走向寝殿内室。

  “老奴遵旨,老奴遵旨”外头,传来张庭忙不迭的应话声。

  上官谦在进去之前,眉峰稍稍动了下,对某种异样似有所觉。他汀脚步,蹙了蹙眉后吩咐道:“郑觉,你良妃的情况,待良妃断气后,即刻回来向朕禀告。”

  “奴才遵旨。”郑觉很快应了声,紧接着脚步声远去。

  张庭没有武功,上官谦并不担心张庭发觉殿内无人,因此将有武功的郑觉给调走了。防人之心,他从来就不缺。

  上官谦如往常悄无声息没入密室之中,很轻易的就看见了那个神情冷凝的女子。

  不悦地掀袍在她面前坐下,他刻意表现了自己的不悦:“四天前就收到了密信,却四天后才来赴约——你,不想见我?”

  上官谦正愠怒,其实凌婉容也并不高兴。

  “我在闭关。”凌婉容紧了紧五指,四个字解释了切。他还没有重要到——让她放弃切,只为前来见他面的地步。

  “为什么闭关?”上官谦的愠怒略有好转,他甚至发觉,其实在看到她那双美眸的时候,他已经不生气了,何况他本来就不是因为这么点小事而生气。

  凌婉容瞥了他眼:“你不是自认为很了解我吗?我为何闭关这点小事,应该难不住你吧?”

  她体内寒气过重的事情,只有『药』王谷几个人知道,上官洪煜知道了也不会对他人透『露』。上官谦绝对打听不到此事吧?

  事实上的确是,因为上官谦不会动用夜鹰去探查这种事情。夜鹰是为反贼而存在的,般人根本不配成为夜鹰的敌人,而凌婉容不是不配——她并非上官谦的敌人。

  “你今天怎么了?”上官谦皱了皱眉,终于在自身的不悦之外,发现了面前女子脸上的冷凝。这说明,她在不高兴,或许他有什么事惹到了她。

  第85章:没个好东西

  ?“我今天是为密信而来,你有话快说,我并不想在这里待得太久。”凌婉容勾唇笑,似有些微讽之意,避开了他的问题。

  上官谦却不是这般容易唬弄的人,他站了起来,径直走向她,想握住她的肩。然而凌婉容却侧身避,也起身走向别处,眼里有些嫌恶之『色』。

  “说吧,我又做了什么惹你不开心了?”上官谦叹气,他似乎注定了要被她吃的死死的,点翻身的机会都没有。

  如果他没猜错,良妃的事,她已经知道了。只不过以她的聪明,不会猜不出他这么做的原因,他深信这

  凌婉容也算是了解上官谦这个人的,如果她不跟他坦白说,恐怕他今天根本不会放她走。于是在心里衡量了番后,她开口了:“良妃纵有千错万错,总归是你的妃子。日夫妻百日恩,你这么对她,未免让人感觉心寒。”

  上官谦却轻声笑了起来,走近她几步但并未动手动脚,只看着她的眼睛道:“你错了,我和良妃根本就不是夫妻。在我心里,能够成为我妻子的女子,只有个。”

  凌婉容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何况她深深懂得他话里的含义,便更侧身转过去了。

  “可惜啊,她是点也不在乎我。”上官谦见她闪躲,便发自内心的叹了声。只是,能够看见她那抹不自在,他也感觉心满意足了。

  他的容儿,并非在每个男人面前都会流『露』出这面的。

  “在我看来,只要她和你有了夫妻之实,她就算是你的妻子了。”凌婉容定了定神,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对他心软。

  宫中嫔妃,大都对良妃之事幸灾乐祸,甚至连紫竹也拍手称快,说后宫嫔妃没个好东西,更何况是这种红杏出墙的女人。

  她没有。

  她从不幸灾乐祸,因为傲气如她也没办法保证——她这生都不会落到,被她幸灾乐祸之人的那种下场1(对敌人可以心狠手辣,但她绝不幸灾乐祸。

  “如果我和她并没有夫妻之实呢?”上官谦笑着绕到她身前,眼里有着微喜的光芒。她纵然是在打抱不平,可难免也有丝醋意,他闻出来了。

  “你和她有没有夫妻之实,关我什么事?再说这可能吗?”凌婉容微恼,不喜他那种似看透她的眼神,遂转身又要躲开。

  这次,上官谦可没让她如愿,长臂伸就将她揽入怀中,紧紧锁住。

  “真的,宫中嫔妃,除了雪妃五年前为我所宠幸过之外,其他都还是清白之身。所以你可以想象,当我听见说良妃怀孕的时候,有多么啼笑皆非了。”他有些自嘲,不过眼里并没有痛苦。

  凌婉容怔,不由自主就问出了口:“为什么?”

  这是真的吗?他有三千佳丽,却只碰了雪妃个?那么辰妃丽妃她们噢,那天辰妃脱光了在他龙床上勾引他,似乎引得他大发雷霆呢。

  但是,为什么?

  “宁缺毋滥啊,后宫佳丽虽多,合我心意的却没有个。”上官谦有些落寞的笑着,却只字不提雪妃的事。

  雪妃是个特殊的女人,不过他并不想跟凌婉容讨论雪妃的事。他相信,她并不会喜欢听见他和雪妃的故事。

  “是吗?”凌婉容淡淡反问句,很轻很轻。

  如果没有合他心意的,他就不会宠幸雪妃了。她得到的消息并不少,雪妃在宫中地位有多高,她焉能不知?

  雪妃进宫八年了,在上官谦没有登基前就跟了他2(她最开始不过是上官谦的侍女,后来上官谦登基,才立她为妃,荣登贵妃宝座。

  不过,这个女子的确是温婉至极,陪伴了上官谦八年,从来没有与其他人闹出过不和。她对付上官谦也挺有套,八年仍未减低上官谦对她的宠爱。现在皇宫里人人喜爱的雪貂,也是雪妃句话,才使得上官谦为她破例的。

  “我在余下的生命里,每天都宠着容儿,弥补我犯的错可好?”上官谦松开钳制住她整个人的双手,改而捧住她的脸,与她头抵着头,轻声询问也是承诺。

  凌婉容被他『逼』迫着看见他眼中的真诚,顿时有些难以呼吸。

  他知道她在意,可是她却并不希望他知道。如果他对每个妃嫔都样,或许她还没有现在这么难受。但他却只对那雪妃人特别,她不得不生出了丝醋意,而且无法接受。

  对她来说,感情要是唯的,不能分割。

  不过,有没有雪妃都是样,她和他是不可能的。她喜欢轻松,不喜欢麻烦,偏生他本身就是个天大的麻烦。

  “那你也让我犯次错,然后我余下生命里,每天都顺着你,弥补我犯的错,好不好?”她刻意藏起了那股悸动,微微弯唇笑着反问。

  上官谦眼神冷,退后步看了她会儿,突地伸手将她狠狠箍进怀里,咬牙切齿地道:“抱歉,男人比较自私。若有人敢碰你,我会让那人死无葬身之地!”

  “那我如果已经被人碰过,怎么办?”凌婉容更难以呼吸了,他抱得太紧,可她还是不想妥协。

  上官谦浑身僵,半晌后突然又松了下来,轻笑道:“容儿对我尚且无法交付自己,何况是其他男人?所以,此假设无效。”

  凌婉容顿时无语,他未免也太自大了吧?难道全天下除了他之外,就没有比他更好的男人了?她可不信,虽说目前为止她的确没对第二个人动过心3(

  “其实雪妃很好,人美心善『性』子温婉。不像我,我除了这张脸之外,无是处了。”她幽幽地劝道,她的确不想他放太多心思在她身上。

  “谁说的?”上官谦依然没有说起雪妃,而是『摸』着她的长发柔声道:“容儿在我心里,是天底下最好的女子。除了容儿之外,我没想过要娶其他女子为妻。”

  妻吗?听着好像很不错的样子。

  “那我若要你放弃皇位隐姓埋名随我远走他方,才能够娶我为妻呢?你还想娶我么?”凌婉容觉得自己定是脑袋秀逗了,其实她知道答案的啊,又何必问呢?

  “你会这么要求吗?”上官谦倒没有多大反应,只是不信她会如此无理取闹。随即,他又说道:“我是个男人,更是天生的帝王,如果我不能够驰骋江山纵然有你作陪,我的生命也只剩下半,并不完满。”

  稍稍松开她,他低头看她有些闪烁的美眸,再度轻笑:“江山美人,帝王从来都是二者皆要,且越多越好。而我,江山只要座,美人也只要个,不算太贪心吧?”

  凌婉容心里清楚,她为他这份气势和理智所折服了,所以她只能顺着他的话答:“不算”

  他说的没错,他真的是天生的帝王——他不会为了她放弃江山,亦不会允许别的男人得到她。现在,她越来越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他的实力,果真只是她看见的这些吗?

  上官谦吻吻她的唇,满意的笑了:“那么,陪在我身边,不离不弃。因为没有你,我的生命也不完满。”

  “你约我来,就只是为了和我风花雪月?”凌婉容自然不会作出这种承诺,遂转移了话题。她来之前就已经忖过了,四天前他就送来密信,八成是因为得知了上官星辰要查灵妃的事。

  上官谦笑容微敛,盯了她会儿后才反问道:“那么你呢?此次来,有没有什么事情想要告诉我?”

  帝王就是如此,前秒还和自己心爱的女人卿卿我我,后秒却立刻能理智的回归正事——言语试探是家常便饭。

  “没有。”凌婉容知道他的意思,但她却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告诉了他——她不会告诉他关于上官星辰追查灵妃的事。

  答应了上官星辰保密,她就必须做到。虽然不知道上官谦是从何得知的,不过只要此事不从她口中泄『露』出去,那她就没有对不起上官星辰。

  “没有?”上官谦眼睛微眯,语气不善地问道:“那么星辰的事呢?你为何要帮星辰查灵妃之死?甚至打算查到太后身上?”

  面对上官谦不善的语气,凌婉容并没有退缩,反而挑衅的勾起了唇:“抱歉,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我所知道的事情是——小王爷心『性』顽劣,签下卖身契给我师兄,要在容贤楼当我的随身书童年。”

  “你说什么?!”上官谦蓦地沉下脸,万万没想到她和上官星辰竟然唱了这出。

  在知道上官星辰着手调查灵妃死因并且将矛头直指太后之后,上官谦并没有和上官星辰碰面。他选择暂时对上官星辰避而不见,正是想跟凌婉容商量过之后,再行决定对策。

  他没料到,凌婉容竟毫不顾忌他的感受,直接与上官星辰达成了协议。正如那纸条中所透『露』的信息那样——她要和上官星辰联手,对付他的母后。

  “如果你是对小王爷签下卖身契的事情不满,那么我只能说声抱歉。”凌婉容知道他在生气,但是她别无选择。既然选择了和上官洪煜合作,她就必须得帮上官星辰追查灵妃的死因。

  第86章:我的苦衷

  ?在他阴鸷的眼神中,她泰然自若地继续说道:“容贤楼有容贤楼的规矩,小王爷自愿与容贤楼副楼主签下年的卖身契,那么他这年内就是容贤楼的人,而不是什么小王爷。”

  “婉容!”上官谦拍了下石桌,再地命令自己压低火气,以免克制不住在言语方面伤了她。可笑他随时随地都记着‘莫要伤了她莫要伤了她’,而她却毫无顾忌地伤他。

  凌婉容抬眼,清清楚楚地看见他眼里除了愤怒之外,还有难以言喻的伤痛。

  心,没来由狠狠抽——她不能否认他是喜欢她的,甚至是纵容她的。而喜欢个人并没有错,他也没有伤害任何人,她何以要对他如此排拒?

  她向来不逃避自己的内心,所以她很清楚:自己的逃避,都是为了防止自己爱上他。他是个优秀的男人,连举手投足都那么让人着『迷』,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她费了多大的功夫才没有总是将视线停留在他身上。

  “上官谦,我并非有意和你作对,只是我也有我的苦衷。”凌婉容褪去了那丝盛气凌人,稍稍地『露』出了黯然的神情。

  她承认她自私了,她原本可以不选择与虎谋皮的,但她确确实实很想得到上官洪煜的雪雁虫。寒气困扰了她五年,她不怕那蚀骨的疼痛,但她讨厌自己有弱如果刚巧在十五之夜,遇上难以对付的敌人,那么她将死无葬身之地。

  “什么苦衷?”上官谦扣紧五指,『逼』迫自己相信她的苦衷。

  “我”凌婉容迟疑了下,半晌才道:“我和上官洪煜有约定,他帮我去除体内寒毒,我我帮他做些事情。”

  上官洪煜?上官谦很想掐死这个不停折磨他的女子,所以他近乎有些咬牙切齿:“凌婉容,你体内有寒毒,不知道告诉我吗?难道我堂堂大安朝皇帝,还解不了你的寒毒?”

  “雪雁虫1(”凌婉容无奈地叹气,晶亮的眼睛承受着他的愤怒:“我体内寒毒经过长年累月的堆积,已经无法用普通方法驱除寒气。如果我不想每月十五都经受寒气反噬之痛,就必须借助雪雁虫来慢慢消除。”

  原来是雪雁虫,难怪她肯答应和上官洪煜合作。上官谦看着她,眼中戾气慢慢褪去。

  雪雁虫的确难捕,雪山的恶劣环境足以让高手在三日内丧命,更别说抓捕雪雁虫了。不过,以上官洪煜的狠毒来说,想必愿意牺牲无数的人命,为凌婉容捕到那条雪雁虫。

  “他向太后下毒,就是为了『逼』出我。”凌婉容继续说道,“之前他只知道『药』王那位女弟子身受寒毒之苦,但却并不知那女弟子就是我。雪雁虫离开雪山后,寿命只有三个月,所以他设计『逼』我出现,目的就是为了将雪雁虫给我。”

  上官谦此刻并不那么生气了,因为她对他来说非常重要。既然她需要那雪雁虫,那么他也可以原谅她的与虎谋皮。

  “你不是真要帮上官洪煜吧?”他明知故问,还轻哼了声。原谅她,并不表示他不怪她。在决定这切之前,她是否可以稍稍信任他些,将前因后果告诉他?

  凌婉容瞧见他脸『色』的改变,不禁笑了:“当然不是,你应该知道我爹假死我假装背叛凌云山庄,都是为了对付上官洪煜。当然,我不会违反我的承诺,我确实会帮他做些事,但那并不代表我会让他得到想要的结果。”

  譬如说这次武林大会,她会帮上官洪煜挖暗道埋火『药』,以此来威胁武林中人。但最终谁会夺得前去金川寻宝的盟主之位,那就不是她或上官洪煜能够控制的了。

  她可以肯定的是,上官洪煜不会喜欢这次武林大会的结果。

  “我有没有说过,你很坏心肠?”上官谦似笑非笑地看她,凉凉地道:“拿了人家东西,还暗地搞破坏,让人不省心——这事,也就你能做得出。”

  凌婉容锁眉:“你这是在损我?你别忘了我是在帮你,要不是”

  要不是觉得他是个好皇帝,以及‘佩服’他死缠烂打的功夫,她才不会『插』手管他和上官洪煜之间的争斗2(她要做的只是守护龙脉,而不是薄在位皇帝的江山。

  移来移去,也还都是上官家的,不同就在于个皇帝还算英明个皇帝有些阴狠罢了。而那,对她影响都不大。

  至于动心的因素她选择忽略不计,她绝对不承认——自己是会为感情而失去理智的人。

  “要不是你喜欢我,才不帮我?”上官谦心情转好了,同时心里感觉到丝愧疚。

  他自以为很了解她了,却连她需要什么都不知道。这次上官洪煜抢了先,尽管是出于某种目的,他却还是心中不爽。她的身体,该由他来照顾关心才对,只是他却疏忽了她不为人知的苦痛。

  看来,他是有必要让金戟全方面查查容儿的。这个‘查’,与信任无关,只与他对她的在意有关。

  “才不是,你少臭美了。”凌婉容有丝丝尴尬,但因为之前的沉重气氛消失无踪,她也稍稍吁了口气。

  她是不想跟他太过靠近,但她也不想让他讨厌她甚至于防备她。尽管没有到刻骨铭心的地步,她却确确实实喜欢上了他。所以,她想保留这份美好的回忆。

  “容儿,对不起。”上官谦伸手握住她的,眼中浓烈的情感没有丝毫的保留,“我曾想过,要尽我所能保护你,但我却连你身受寒气反噬之苦都不知道”

  “你胡说什么呢,你没错,是我没有告诉你而已。”凌婉容心中微颤,他果然纵容她,就因为她需要那雪雁虫驱除体内寒气,他就原谅她和他作对的事了。

  虽然她并不会真的和他作对,可他是不是太相信她了些?

  “你也知道?”上官谦哼了声,这时才切入了正题:“以后有什么事都告诉我,不要去找我的敌人帮忙3(雪雁虫虽然难捕,我也不定捉不到。莫非你以为上官洪煜比我厉害?”

  “哪儿有的事?”凌婉容立刻否认,“我没找他帮忙,最多是将计就计而已。何况他这样要挟我,我半真半假的答应他些要求,以后也能够知道他些动向。”

  上官洪煜那边,内应必须得有,只是她年前就开始部署,却都失败了。上官洪煜的狡诈多疑,且喜欢对身边人进行不定时的试探,这注定了短时间内无法在他身边安『插』内应。

  如今上官洪煜主动找上了她,她想来想去也觉得机不可失。虽然这法子冒险了些,不过就目前来说,她的确是最好的内应人选。

  毕竟,上官洪煜觊觎她容贤楼的势力,以及『药』王谷的医毒,而正巧她手中也有藏宝图,和上官谦在表面上的关系更是接近冰点——他不可能不打她的主意。

  “你想有目的地接近他?”上官谦立刻闻出了这丝气息,也瞬间就皱紧了眉。

  凌婉容尚且没想到他会反对,于是很自然地说道:“没错,如果是我去找他,他肯定会怀疑。而现在是他来找我,并且又拿出了雪雁虫引诱我,我将计就计应该能得到他些许的信任。至少这样来,我能最快知道他的下步意图。”

  “我反对!”上官谦握住她双肩,斩钉截铁地说道:“取消这个念头,否则我立刻就散播你爹没死的消息。”

  事关她的安危,他绝对不会等闲视之。上官洪煜那匹豺狼,让她直接对付,他不放心。

  凌婉容没好气地瞪眼:“你除了威胁我之外,还有什么手段?”她又不是那种弱不禁风的小女人,她自然有办法应付上官洪煜的,要他瞎『操』什么心?

  上官谦凝视她片刻,邪魅笑:“当然有。”

  说罢他低头欲吻上她红唇,却不料她早有防备,迅速地就以手挡在了他和她的唇间。

  “手,拿开!”不容反驳的语气,上官谦深深看进她眼里。

  回到容贤楼的凌婉容,心情怎么也平复不下来。

  那个恶劣的男人最后居然直接用嘴含住她的手指,湿润的感觉害她反『射』『性』缩回手,他则再度得逞吻到了她可恶的是,她比上次更加投入

  有些魂不守舍地进入房间,凌婉容遍遍在心中告诫自己:绝对不可以爱上那个不可世的男人,绝对不可以!

  “小姐小姐,你快副楼主吧,他好像有些不对劲!”见凌婉容回楼,紫竹急忙就冲上了前去,焦虑的神情透着惶恐。

  事实上紫竹绝对有必要惶恐,因为莫君贤向来玉树临风,偶尔嬉皮笑脸副浪『荡』子模样,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长吁短叹过。

  凌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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