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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我是乞丐夫人 第15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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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头去跟花纠缠。

  洛翩翩看向杜瑄的眼神有些复杂,这个孩子母亲是皇后,身又是长子,将来这身份可是大着呢。只是这母亲却是个没身份、背景的,倒是误了这孩子:“皇后娘娘,天冷,臣妾就先告退,下回再陪您一起赏花。”

  魏然点头,看着洛翩翩转身时那娇艳四射的灿烂笑容,心不由得一沉,迎着寒风的脸上片刻间就沾了泪痕,浅浅的一两行泪,却依旧告诉魏然,她在伤痛,她在为那个曾经温淡而今贵为天子的人伤痛。

  说好不为杜三伤心的,只是有些事,白纸黑字也保证不了吧。魏然甩手狠狠摔向树干,梅花纷纷落下,如雪一般砌满一身,是香的,冷冷的香……

  一连半月,在合欢殿内承帝王雨露的,都是洛翩翩,如今也已经是洛嫔了,郭碧颜偶尔去恒恩殿请安的时候,总是或经意或不经意地提起洛翩翩独宠后宫,魏然总是置之一笑。

  那位凌妃却是从来没有来过恒恩殿,甚至也从来没有出过华恩殿,甚至闭门谢绝恩宠,魏然对岳凌霄还是很好奇的。要怎么样的女子,才能拒绝得了帝王的恩宠,要怎么样的心,才能不慕荣华,岳凌霄都做到了,可见不是个寻常的女子。

  “皇后娘娘您先把药喝了再出去吧,外面还是冷着呢,您又老是不注意自个儿,再病下就真要瘦成竹竿儿了。”飞絮端来药,却看到案上昨夜的药都没有饮,心里叹息,自从谢却君恩,她们的皇上、皇后娘娘就都没有好受过。

  “搁那就行了,呆会儿再喝。”药,是苦的,可再苦不过心。魏然摇头,不敢放任自己就此沉溺在悲伤痛苦里,

  魏然忍不住在心里唠叨,她也不是这样柔弱的人,都是顾雨弦这破身子给害的,三天两头就染病,动不动就让人拿一堆药来侍候,要是身子健康,她也不至于天天悲春伤秋,人只有在免疫力下降的时候才更容易陷入伤痛之中。

  “对了,我那支玉笛呢?”那可是重要东西,这些日子光恍惚了,要是把归幽玉笛给弄丢了,那可真就是万劫不复了。

  “娘娘,帮您收着呢,娘娘现在要么?”

  魏然点头,当然要,她决定在深宫里吹吹看,看看有没有人真会飘到宫里都要来帮她,如果真有人来,她就走,如果没人来,那就算了,全当娱乐自己了。

  魏然拿着归幽玉笛,问了飞絮宫里哪里地势比较高,地方又比较空旷,然后带着飞絮就往归尘楼赶过去。归尘楼在凤栖台右侧,离那位洛夫人的宫殿倒是很近,魏然爬到归尘楼上,把玉笛横到嘴边,却不知道吹什么曲子了。

  忽然想起了一歌儿名叫彩云归,心说,我现在也想向着云深处去,于是就迎着风吹了这支淡淡却刻骨的《彩云归》。

  似乎是年少时,看过的电视剧里,一段刻骨多心爱情的注脚。风袅袅,雨霏霏,故园今又动芳菲,况复彩云归,况复彩云归,铸剑为锄应有日,前途莫遣寸心灰,峨眉山月朗,照彻彩云归,照彻彩云归云漠漠,雾迷迷,破雾穿云月色微,好伴彩云归,好伴彩云归,茅舍竹篱春色秀,男耕女织永相随,中秋弄管弦,同奏彩云归……(注,貌似记得是琼瑶写的)

  不知不觉间,竟然轻轻唱了出来,玉笛已被泪沾满,却忽然现,依旧是空庭无人,只有风而已。看来,也不是每个地方,这支笛都一样会有用,这深深宫廷正是那些人不愿意靠近的地方吧。

  杜三听到了归幽玉笛声响,就知道是魏然在吹笛,循声而来时,却看到魏然双手抱膝,蹲在归尘楼内,泪水挂满了脸,却咬着唇不肯哭出声来,杜三只觉得心被重重地一击,瞬间粉碎成一地。

  想伸出手去抱住魏然,却现自己根本没有资格,这些日子来的所作所为,更是让眼前正哭洋着的女子无法容忍吧,所以才在这里吹着归幽玉笛,是想要离开了吗?

  魏然忽然站了起来,看着前方,狠狠地说了一句:“杜三,你这个混蛋,敢让老娘哭,老娘不毒翻你就枉费了忆晚姐给我那么多毒药。”

  杜三看着愣眼,明明刚才还蹲在那儿可怜极了,立马站起来就放出了狠话,甚至脸上还挂着泪痕,甚至眼眼还是红肿的,杜三摇摇头,轻声向着归尘楼的方向说:“不论你要干什么,只要不哭,不离开就可以。”

  魏然从怀里翻着天下兵马符,那块兵马符用完以后,杜三又给回了她,魏然觉得毒翻杜三还不够解恨,继续放着狠话:“杜三,你给我等着,老娘拿了天下兵马符,集齐南北两军,直接把你推翻了,咱来做女皇,到时候也整个后宫,封一堆男妃,啥美男子没有,干嘛吊死在你这棵花心树上。”

  杜三本来打算转身离开,听到魏然这番话,差点就直接倒在了地上,不由得他不转身看着魏然正红着脸儿在那高喊,杜三终于是笑了,原来他的皇后还有这么一面。只是听到后半句的时候,脸色立刻就变了,就算只是说说而已,他也不能允许。

  可怜飞絮在魏然后面听得脸色苍白,这样大逆不道的话,亏得她们那皇后娘娘还敢在这儿喊,万一让人听了去,那可就是大罪了。

  杜三拾阶而上,站到了魏然身后,听得魏然继续喊:“杜三,老娘要回家,再也不想搭理你,咱俩都省心。”

  “你打算推翻我做女皇,还要弄一堆男妃?”杜三沉着脸看着魏然的背影,脸色越来越难看。

  魏然长吸了一口气,心不由自主的乱跳,不会不会……刚才那些乱七八糟的话,全让杜三听了去吧,那可就真是太不幸了。魏然缓缓转身,闭着的眼睛睁出一小丝缝儿来,一看是杜三又迅速闭上:“我什么也没说。”

  杜三看着魏然的举动,又是好笑又是气:“难道是我耳背,竟然出现幻觉了?”

  魏然嘿嘿地笑着想混过去,话说刚才那番话还真是有点儿惊世骇俗,刚才怎么就头脑热把那些话都喊出来了,失误失误:“那个……我不知道。”

  “哼,你倒是不说谎,刚还说要毒翻我来着,不知道是谁说的,真是胆大包天。”

  “那个……有吗,我怎么没听到,我一直都在这里啊,会不会是你听错了。”这个时候,除了咬死不承认,魏然不知道还能怎么样,反正不承认就对了。

  杜三忽然说了句:“你要什么都随你,只是不要离开,雨弦,不要离开我。”

  魏然呆呆看着,只觉得刚才的雄心壮志又不见了,又想流泪了:“反正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

  杜三摇头:“雨弦,只有你一个人,在这里。”

  杜三指着胸口,定定看着魏然,魏然一时无语也是呆呆看着杜三,满园的风雪似乎再也无法打扰这两个人。

  第五十一章 凤栖冷,宫殿广寒

  经过归尘楼的事件过后,魏然貌似觉得和杜三之间又稍微亲近了些,但是,依然拒绝杜三来恒恩殿,依然会回避杜三。

  杜三却像是不知道一样,天天莫名其妙地到魏然眼前晃,时不时的还故意找事儿说,魏然再懒得搭理他,他也能温温地笑着。魏然就不理解了,这人不是皇帝吗,闲得竟然没事找事来纠缠。

  “杜青夜,我忍你很久了,如果没有事做,哪凉快哪呆着去,我现在想好好休息一下。”昨天,杜三这家伙大晚上的想到一件有趣的事,兴冲冲地跑过来,非要拿着她说,结果她是听得迷迷糊糊,啥也没记住,这人却在一旁说得兴致高涨,一夜没睡还有精神去早朝。

  早朝完了,竟然还有精力来纠缠,魏然心说,您老是精力过剩,我不是。魏然总觉得这些日子懒懒地,爱睡,怀疑过是不是又怀孕了,但是没有怀孕的呕吐反应,记得上回怀杜瑄的时候,反应大了,既然没有反应,想来就不是了。

  再说了,不会这么幸运的,那个洛嫔都已经夜夜春风两月余,也没听见有声响传出来,看来也不是这么容易中奖的。

  杜三看着魏然脸上变化多端的表情,知道魏然肯定在想什么,每到这时候,杜三就觉得像是被猫搔了一样,心里痒痒的,可是就算问了魏然也不回说:“雨弦,你休息,我在一边看着就行了。”

  杜三这句话说了让魏然更觉得生气,这家伙不说还好,一说她更是怒火中烧,有一天夜里,大晚上的,这小子跑到他床边来,她醒来吓了一大跳,就问他:“你干什么大半夜跑过来。”

  杜三说的话差点让魏然吐血,他理所当然往那儿一坐说了句:“我今天一天都没有看见你,来瞧瞧你啊。”

  魏然现在想起都觉得欲哭无泪,于是看着杜三,言辞恳切地说了一句:“可不可以让我自己休息?“

  杜三盯着魏然,用力摇头:“不可以。”

  “混蛋,你眼睛像针一样扎着我疼,我能休息得好才怪,你看见没,我脸上都长黑眼圈了,就是因为你天天折腾。”魏然这几天一照镜子就生气,一生气就很想抱妆台上的毒药倒进杜三的饭菜里。

  杜三盯着仔细看了看,点点头,确实是有浅浅的黑眼圈:“就算长了黑眼圈也很漂亮,没关系,如果你不喜欢,让莫白衣给你配贴药膏,一擦,保证消失得无影无踪。”

  魏然心说,不用了,只要你不来缠着,我自然吃得好睡得香,可是看着杜三灼灿的眼睛,魏然现自己竟然无法把这句话说出口,甚至还顺着杜三的话点头,魏然很想一掌拍死自己:“朝堂里的事都不忙吗,难道你都不用处理朝政?”

  “不忙。”说是不忙,其实忙得天翻地覆,只是杜三习惯了在魏然睡着的时间里,尽快处理掉,他担心魏然真会如她说的那样,远走江湖再也不见他。

  “那你就去芙蓉帐暖度春霄,从此君王不早朝。”

  杜三听着这句诗,总觉得不妥,芙蓉帐暖,应该说的是房事吧,为了女人从此不早朝,那不是一个帝王应该做的事,那样做了就是昏君。杜三抬起眼看着魏然,眯眯笑着:“如果雨弦愿意一起芙蓉帐暖,我倒真愿意不早朝了。”

  魏然正在喝着水,听到杜三这句话直接把嘴里的水喷了满满一桌子:“你下次,能不能不要在这样的时候随便乱说话,万一我正在吃鱼,就直接被卡死了。”

  杜三轻轻拍着魏然的背,笑着却没有说话。魏然就这样看着他,也说不出话来。忽然魏然脸色一红,因为杜三的嘴正在落下来,魏然双手一推,迅速溜走。

  杜三看着魏然溜掉的身影,轻轻笑了,这些日子的努力,她还是无法完全接受,看吧,还是跑了。

  魏然喘着气一路奔出恒恩殿,迎面恰好是郭碧颜,那个虽然来了宫里,却至今还没有受到任何恩宠的郭嫔。

  “皇后娘娘,这是怎么了,为何跑得如此匆忙。”郭碧颜很郁闷,这些日子皇帝宁可召洛翩翩也不愿意召她哪怕一回,洛翩翩在郭碧颜眼里是浮浅的,于是看不上眼,所以更回无法忍受皇帝对她的冷落。

  “是郭嫔啊,没什么,早晨起来四处跑跑,空气新鲜。”魏然张口就来,浑不记得刚才脸红心跳的样子,也忘了自己为什么跑到花园里来了。

  “皇后娘娘……”郭碧颜突然跪在地上,泪眼汪汪:“臣妾品貌寻常,想来皇上是看不上眼的,请皇后娘娘放臣妾回家吧,省得在宫里碍着皇上的眼。”

  魏然回过神来一阵冷笑,这哪里是在求去啊,分明就是在说洛翩翩独宠擅恩,一人霸着皇帝,让她没有机会赢得帝王的垂爱:“郭嫔说哪里的话,郭嫔容貌端庄,气质高淡,岂是寻常女子能比的,皇上或许一时还看不到你的好,日子久了就自然会清楚。”

  魏然忽然觉得一阵恶心,这叫什么事,小妾要走,正妻还得拦着说好话,这世上已经没有天理可言了,上帝罢工、佛祖翘班,没一个在看着,所以世界就乱套了。

  郭碧颜低着头笑,心里却在惊讶,难道皇后一点都不在乎洛翩翩独占恩宠:“皇后娘娘,臣妾只是觉得后宫里本应雨露均沾。”

  魏然不想再接话,再接下去也是些没意思的废话,但是这是宫里,不是你不想见就可以把人推出去的地方,你是讨厌一个人,也要笑着脸迎上去的后宫:“是啊,郭嫔说得是,改日见了皇上,是该提一提的。”

  魏然也就这么一说,绝对不会跟杜三说这些有的没有的。

  郭碧颜喜上眉梢,却藏得很好,柔柔地跪了安以后,满意地离开了花园。魏然不由得在心里想,这姑娘肯定是因殿里打扮扶持了,等着这些日子雨露沾到她身上去呢。

  杜三啊杜三,这就是你的后宫,没一个好应付的,什么一生一世只一人,老娘当初就不该一时糊涂相信你。皇帝靠得住的话,就不会有自古男儿皆薄幸,最无情是帝王家了。

  魏然回到恒恩殿的时候,杜三已经离开了,只留下飞絮在那里收拾着东西:“皇后娘娘您回来了,皇上临走时还念叨着您呢,这不刚被寒侍卫叫走。”

  “嗯,走了就好。对了我刚才好像看到王得忆了,那是皇上身边的大太监吧?”杜三虽然走了,竟然还把王得忆留在恒恩殿,不知道在想什么?

  “是,娘娘,今天晚上皇上召您去紫宸殿呢。”飞絮听到这消息时,打心里替魏然高兴,可现在看魏然的脸色,却像是一点高兴的意思都没有。

  魏然心想,以为就这么原谅了吗,错了,没有什么原谅不原谅,是因为不放在心上了,所以才能坦然相待:“皇上现在在哪里?”

  “回皇后娘娘,到紫宸殿去了。”王得忆在恒恩殿外面回着魏然的话。

  魏然手一甩,立刻走出恒恩殿,她得去找杜三谈谈,嗯,或许就随了郭碧颜的愿,谈谈雨露均沾也说不定。魏然走进紫宸殿的时候,现案上堆着一大堆奏章,而杜三正趴在奏章堆里面奋笔疾书。

  杜三听到有脚步声,抬起头来一看,却是魏然来了,脸上的表情立刻欣喜起来:“雨弦,这么早就过来了,现在才是下午呢。”

  杜三还以为今天的恩召魏然同意了,所以才会到紫宸殿里来,压根不会想到魏然是来找他“谈谈”的。

  “那个,我有话跟你说。”魏然见杜三一副你说,我听着的表情,就接着继续说:“上午我在花园里见着了郭嫔,哭得像个泪人儿似的,一边哭一边跟我说,让她离开皇宫算了,在宫里也得不到皇上的青眼。”

  魏然咋听着自己的话里似乎有一点点酸酸的感觉,错觉错觉,绝对是错觉。

  “我觉得,既然娶了,自然要一碗水端平来,你说是不是,话说那样一个美人儿哭得梨花带雨的,我看了都觉得难过。”魏然继续说着,却浑没看到杜三的眼神已经变了。

  杜三听魏然说完,把笔往丹砂盒里一扔,眼神冷冷地看着魏然:“雨弦,是希望我去宠幸郭嫔吗?”

  魏然想了想,貌似就这意思,于是不知道死活地点头:“是啊,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那样一枝花儿,当然得在开得最美丽的时候去摘取。”

  杜三一把拉过魏然,死死用双手捆在怀里,声音冷极:“你真的希望我去吗?”

  魏然点头,却在这时候收到了杜三的眼光,冷到了极点,怒到了极点,却平静地坐着,让魏然深觉不安。

  “如果这是你的意思,好,我会去的。”松开怀里的人,再也不看一眼,既然他付出这么多,魏然还是没有看到,那么他也会试着放下,既然她放得开,他未必就放不开。

  第五十二章 不经意,仿似经年

  今天两章连更,送给这些天里,天天给澜澜脚印的亲们……

  趴着看看先,如果留言还是那样儿火热,澜澜加更滴说……

  从那天起,魏然就再也没在恒恩殿里看到杜三,甚至偶尔晃到花园碰到杜三的时候,杜三也只是搂着怀里的人,或是洛翩翩,或是郭碧颜从她身边走过,连眼也不抬。

  那一瞬间,魏然觉得心是闷闷的,但过后又安慰自己,反正她已经不把杜三放心上了。只是魏然没感觉到,心一阵一阵闷痛,只偏执地认为是天气越来越闷热的缘故。

  魏然近来只觉得吃得也香,睡得也香,还自认为是心情好,杜三不来纠缠的原因,却在五月初,医正来请脉时被医正告知了一个晴天霹雷一样的消息,她她她……又怀孕了。

  魏然跟医正说,不要告诉杜三,要给杜三一个惊喜,其实是她还没准备好。杜三近日种种像胶片一样从她眼前划过,现在,她真是一个字都不想跟杜三说,反正现在是美人在抱,孩子于杜三而言也不重要了吧。

  魏然有些气,又觉得疼痛,却更加吃得多睡得好了,魏然想起上回怀着杜瑄的时候,吃不下睡不着的事,只觉得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这回倒好了,省事得很,也幸好是这样,否则唐忆晚不在,她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这件事没有告诉杜三,却被杜瑄知道了,杜瑄指着魏然的肚子,笑眯眯地说了句:“妹妹,我喜欢妹妹。”

  魏然白了杜瑄一眼,就那么确定是个妹妹,万一生个弟弟一定把杜瑄的那些宝贝玩艺儿全抢了,魏然如是得构思着恶念头:“瑄,咱们先不跟爹说好不好。”

  “好,我的妹妹,不告诉爹。”

  魏然又忍不住白了一眼,你的妹妹?还是你爹的女儿呢。不过让杜瑄这么一闹,心情似乎又好多了。于是拍拍手叫飞絮:“飞絮,拿点吃的来,我饿了。”

  飞絮叨叨着往里走,放下手上刚从膳间拿来的点心:“皇后娘娘,最近胃口真好。”她就不理解了,明明跟皇上闹着别扭,她们这娘娘倒好,吃得比以前香,睡得比以前好,连皮肤都比以前更水润了。

  “胃口好就好,就怕吃不下,那可就真是不好了。”要是真为杜三那家伙死去活来,魏然深觉得她自己都会瞧不起自己,杜三那家伙还不值得。

  飞絮也只是这么一问,却恍然间想起,那天太医来过,似乎遮遮掩掩地说了些什么,然后走了。飞絮就忍不住开始猜想,不管是对是错吧,飞絮还是觉得应该跟林嬷嬷商量商量。

  “嬷嬷,皇后娘娘这些日子食量特别大,而且还嗜睡,嬷嬷看是不是……”宫里的人永远是这样,什么话说一半留一半,永远不把话敞开了讲,明白的人自然明白,不明白的人只能说不适合宫廷。

  林嬷嬷这些日子也觉得不对,但一直也没好说什么,毕竟人家是皇后娘娘,该让她们知道的自然会告诉她们,不该让她们知道的就算是知道了也要装傻:“飞絮,这些话到我这儿为止了,别再乱说去,万一不是,在这后宫是要落个笑柄的。”

  飞絮点头称是,也就没再说话却没想到她们以为秘密的谈话已经让人给听了去。

  “你是说,那位又怀孕了?”女子捏着扇柄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瞧着跪在中间儿的人,只觉得气血上涌,明明极少宠幸,竟然又有孕了。

  “是,娘娘。”

  “已经有了嫡长皇子,要再生下位嫡皇子,只怕这后宫也就再容不下我们了。”帝王的目光原本也就不在她们身上,若再诞下一位皇子,或是皇女,就算是将来不再宠爱了,也必是高居后位,直到立子尊封为太后,哪还有她们这些人的活路。

  “娘娘,要不要……”

  女子冷哼了一声,那种会引火烧身的事,她是绝对不会去做的,反正后宫也不止她一人,会有人比她更看不过眼去的:“你就当什么都不知道,适时地透漏一点似是而非的话出去,全当是无心的,别引火烧身,留着你还有用呢。”

  “是,娘娘,奴婢知道该怎么做了。”

  魏然并不知道,怀孕的事都还是个秘密就让人给惦记上了,犹自过着自在而有些小悲伤的日子。偶尔听到宫女们小声议论着皇上昨夜上哪里了,今天又赏谁了,然后又什么时候,和哪位嫔妃一同去花园里风花雪月了。总之消息很多,林林总总地汇入魏然耳朵里,魏然只当是没听到。

  “皇后娘娘,您身为中宫,如果一直这样下去,还有何威信可言,如何经母仪天下?”八王妃实在看不下去,明明是皇后,明明也不是皇上不喜欢,明明两人谁心里都装着彼此,硬是能玩成现在这局面,也是该好好佩服一下。

  魏然摇头,抱着个蜜饯罐子吃得分外起劲儿,自打魏然知道自己又怀孕了,就又为自己找借口吃上了这些,其实这回怀孕压根一点反应都没有:“八王妃,随他们去,反正杜三还咋咋的,他如果一直这样,我就让他后悔死。”

  八王妃很怀疑,当初杜三怎么会看上魏然这样一个啥都不放心上的女人,连自个儿男人每天跟别的女人卿卿我我,竟然还能洒脱自在:“皇后娘娘,不是我爱说您,是实在看不下去了,您要这样,那些嫔妃们还不得翻了天了?”

  魏然心想正好,翻吧翻吧,把杜三家的天儿翻个底朝上,那样才有趣呢。继续拈颗杏脯往嘴里放,连眼都不带抬一个,只是这样想的时候,嘴里的杏脯似乎酸中带着苦:“八王妃,你也不用着急,我吧,一直相信,是我的就是我的,别人怎么抢都抢不走,不是我的不是我的,我呀从来也不强留。”

  八王妃听得心里一惊,难道这皇后娘娘还有啥别的念头不成,竟然说不强留:“皇后娘娘千万别这么想,皇上心里始终最看重的还是您,否则不会整天问起您。”

  魏然眼睛一亮,问起她,似乎心里有点雀跃呢,不行不行,得把这点兴奋劲儿压下去,杜三问不问关她什么事儿啊。魏然摇头,像是誓一样拍了拍桌子。突然脑袋一晕,就现自己实在是兴奋得过头儿了,竟然气血一往上涌就趴下了。

  “皇后娘娘,皇后娘娘……”魏然这一晕,把八王妃也差点吓晕了,连忙让飞絮去找医正,这边把魏然扶进恒恩殿去,想了想又吩咐凉月去告诉杜三。

  杜三一听不要紧,直接把手里的卷宗一扔,施展开玉宇尘踪步就往凤栖台赶,这些日子杜三一直忍着不去看,不去问。却时时让人守着恒恩殿,若有一点点事他也会知道,没料到就是在这样的守护下,竟然也会出事。

  杜三心里又气又急,气魏然老是回避着他,着急魏然身子从生完杜瑄开始就没怎么调理好,虽然在宫里一直让莫白衣调着药,可没他看着估计是常喂了花草树木了。

  “八婶,这是怎么了?”

  八王妃忍不住就横了杜三一眼,横完以后才意思到,站在眼前的不是普通人家的侄子,而是皇帝,才又低下头轻说了句:“回皇上,娘娘,已经有三个多月的身孕了,难道皇上都不知道吗?”

  三个多月?身孕?先是一阵狂喜,接着涌上心头的却是担忧:“这是怎么了?”

  “气血虚弱,医正说……让皇上有个准备,娘娘这孩子怕是很难保得住。”八王妃实在不愿意这么说,因为杜三平时看人就看得重些,如果这孩子真要是保不住,估计是会很痛苦吧。

  杜三回头看了眼寒微:“赶紧去城外找莫白衣来,让他把最好的药带上。”

  寒青领了命迅速离去,走前忍不住看了眼塌上的魏然,摇摇头,这两个人真是玩得好啊,一个痛苦,一个昏迷。

  当莫白衣火急火撩地赶到的时候,杜三早已经在殿堂上来回走了许久了,看到莫白衣来了才松了一口气:“白衣,一定要帮我。”

  莫白衣脑袋一扬,样子再帅气不过:“杜三,我手下要留人,阎王也抢不走。”

  莫白衣大话是说了个够,只是当他细细看过魏然的情况时,眉却纠结成了一团乱麻,怎么会是这样,这种东西已经很少见了,没想到竟然能让他在这深宫里见着:“杜三,给我备一大缸酒,用来给雨弦泡着,要最烈的酒。”

  杜三一听这话就知道不对劲儿了,赶紧让人去准备酒和缸,一边站在莫白衣身边看了看,才问道:“白衣,空间是怎么回事?”

  “吸血盅,本来也不是什么坏东西,可以清理身体里的淤血,坏就坏在魏然吃青砂果,又怀着身孕,这些冲一起,吸血盅就会呆在身体里把吸食人的血液,所以导致气血虚弱。说起来这东西,已经十多年没见着了,虽然不是很厉害的盅,但解起来却很麻烦。另外,杜三,这孩子保是保得住,但劝你还是不要保了,这孩子就算生下来,怕也是个死胎,吸血盅所处的地方,正是胎儿附近,所以……”莫白衣没有说下去,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

  杜三喃喃低语的说了些什么,只是谁也没听清,只见神色痛楚,看着魏然的眼神也十分复杂,再看着莫白衣的时候,微微点了点头,只觉得他连站都站不稳了,如果魏然知道了,肯定是会怪他吧:“白衣,雨弦的身子就托你关照了。”

  莫白衣其实很想问问,这东西哪里来的,但是看着杜三的表情,还是没敢说出一个字:“我知道了,有我在,你放心吧。”

  第五十三章 小楼夜,东风又至

  莫白衣诊治完以后,便离开了,这时候已经是深夜,整个恒恩殿里飘着浓浓不散的酒香,杜三却没有任何睡意,呆呆在坐在床榻边上,看着沉睡的魏然,脸色哪样苍白,心里一阵阵酸疼。

  伸出手去描绘着魏然日渐消瘦的脸,只觉得原本就清减的魏然,更加的纤弱,是啊,或许真是他太过自私,想要把这清淡纯粹的女子留在身边,却没想到过,这样一个地方是容易受伤的,她本是尘世中一个寻常的女子,如果不是他,或许会过得平淡幸福。

  “雨弦,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了?”杜三的声音里多半是痛与怜惜,只是这女子却容不得他靠近,只因他负承诺在前,就这样,竟然越走越远了吗?杜三在心里叹道:雨弦,我该拿你怎么办。

  杜瑄在门外看了眼,然后走了,小小的他虽然还不懂怎么回事,但聪明地现了气氛不太对,还是赶紧离开比较保险,大人的事他们自己都搞不定,他就更没有办法了。

  魏然其实已经醒了,杜三的气息在身边暖暖地,她不想睁开眼,不是不愿意见到,而是怕见到了还是要伤心的。闭着眼睛,泪在眼眶里打着转,努力着才没有让它落下来。

  满室的灯火里,杜三黯然的退了出去,站在窗边看着屋子里的女子。那女子是从来骗不住人的,其实早已经醒了,却不愿意见着他吧,所以宁愿装睡,也不愿意睁开眼睛来。

  杜瑄本想走了,看着杜三退了出来,于是跑到杜三身边轻轻叫了声:“爹,你在干什么?”

  杜三看着不及膝高的杜瑄,一把抱了起来,紧紧搂在怀里,这时才现他竟然那么痛苦,痛苦到说不出一个字,甚至没有一个突破口,只能把那些痛藏在心里:“瑄,爹没事,到是你怎么这么晚了不不去睡。”

  “嬷嬷说,娘病了,我看娘来。”杜瑄很努力才从杜三紧紧的怀里挣出一点来,然后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瑄,你多陪娘,听娘话,今天已经很晚了,跟嬷嬷去睡吧。”杜三看着杜瑄的眼睛,只觉得和魏然一模一样,在夜空之下甚至不弱于天上的明月,有着更甚之的明灿动人。

  杜瑄点点头,然后随着嬷嬷走,只是临走时还回头看了眼杜三,然后声音清亮的说了句:“爹,有件事我偷偷告诉你哟,娘着会有妹妹喜欢我了噢……”然后不管杜三什么表情,蹦蹦跳跳地就走掉了。

  杜三却怔怔地站在原地,苦笑着,原来魏然早就知道有了身孕,却不肯告诉他,也不肯告诉任何人,甚至不懂得保护自己:“雨弦,我知道你怪着我,可也别拿自己的身子做赌注啊。这个孩子,对你很重要,对我更重要,这是我们的孩子呢,就这样未及出生,就要逝去,你会很疼吧。”

  这件事若察,自然察得出来,只是杜三却觉得自己累得很,不想深处去管,只是如果不给魏然一个答案,她必然会更加无法接受吧,那样一个看起来什么都不在乎,却事事都很较真的女子。

  “寒青,这件事,就让暗卫去察,尽快给我答案。”

  寒青点头,看得出他这主子很难过,夜夜宿在洛嫔那里,却每天早上都会亲眼看着洛嫔把药喝下去,就是因为,主子不想要别的女人的孩子吧。

  杜三摇摇头,转身离开了恒恩殿,回道看着月色之下的凤栖台,心里刷地冷了下来,不管是什么人,敢动他的妻子、孩子,他都不会让那人好过的,等着那人的必会是地狱。

  魏然强自坐起来,空气中淡淡飘着金丝香紫檀的气息,心想,原来她竟然这么相信这个人的气息,闻到竟然都觉得心安神定,只是魏然总觉得身上像是少了什么似的,有种空虚的感觉,但具体少了些什么,魏然又说不上来,只好继续盖上被子,躺下继续睡。

  魏然不知道孩子已经没有了,也不知道就因为这件事,牵出了很多事情。第二天起来,依旧是高高兴兴地,只是宫女、太监们看着她的眼神都不对劲儿,但魏然也没有太在意。直到八王妃进宫来请安,带着些悲伤的盯着她的肚子时,魏然才觉到了不对劲儿。

  “八王妃,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莫不是出什么事了?”魏然下意识的抚着肚子,却现原本有点鼓的肚子,现在平静得很。魏然的脸色一下就变了,难道是孩子出事了,难道昨天昏迷过去后出了什么事:“八王妃,到底什么事,你快说呀。”

  “回皇后娘娘,孩子……没…了。”八王妃其实不愿意说,宫女、太监们也不愿意说,大家都想瞒得一会儿是一会儿,可八王妃向来是个藏不了话的人,于是只好硬着头皮说了。

  魏然半天没有反应过来,等有了感觉时,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再也站不稳了,一下子塌坐在凳子上,泪一点点落了下来。孩子没有了,她明明保护得很好,明明没有一点点不舒适的反应,这个孩子怎么能说没有就没有了?

  “皇后娘娘,你别这样,你还年轻,孩子会有的,重要的是把自己的身子顾好,不要让皇上再为您操心,也别让自己再这样难过了。”八王妃小心翼翼地劝着,却现魏然两眼呆,完全没有在听在看。

  魏然忽然笑了,笑得分外灿烂,却让人感觉到分外的冷然:“八王妃,我想休息一下,你先回去吧。”

  八王妃看着有些不放心,但想着在宫里也不至于出什么事,就带着人走了。八王妃走后,殿内一下子冷了下来,魏然愣愣地看着阳光一点点从外面照进来,却觉得整个身子像掉到了冰容里头,刺骨的冷,入骨的疼。

  杜三,这是我欠你的,也是你欠我的,就算咱们两清了,以后还是不要见为好,省得各自伤心。魏然这般想着,又重拾起坚定的心神,一步步缓缓走向内殿。那里有唐门的百里联络香,可是方圆百里之内联系到唐门中人。

  联络香一点起,魏然就知道,这回必然会和杜三走得远了,至于杜瑄她也要带走,反正不是杜三的孩子,而且在这宫里也不安全。魏然让飞絮叫来杜瑄,杜瑄还一脸光芒闪闪地看着魏然:“娘,你痛痛好了吗?”

  魏然看着杜瑄,心微微疼痛,却瞬间隐藏了起来,朝杜瑄笑得极为温和:“瑄,娘带你去玩儿不好,你觉不觉得这里很闷呢?”

  杜瑄看了看魏然,又回头看了眼紫宸殿的方向,考虑了很久,在他心里他老爹绝对比不上外面更有诱惑力,反正爹跑不了,还是先出去玩比较重要:“好呀,娘去哪里,我就和娘一起去。”

  魏然点头,等夜里时把杜瑄带在身边,让宫女们都去睡了,只留着飞絮在门口站着,唐小楼来的时候看到飞絮在,随手轻烟一扬就让飞絮倒了。

  “魏然,你放百里联络香做什么?”唐小楼人还没进恒恩殿,声音先进去了。

  杜瑄抬头看着从门口进来的唐小楼,只觉得很眼熟,好像见过一样,他却没有一点点记忆。

  “呀,杜瑄长这么大了?来,叫声爹来听听?”唐小楼打趣着,又记起了魏然在唐门时候的样子,似乎比现在要好得多:“魏然你怎么了?”

  如果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这女子觉得不会放百里联络香,也幸好他正巧到紫归,否则又怎么知道魏然过得不好,难道是杜三待她不好吗?

  “这个地方,太多的阴谋与陷阱,不适合我,唐小楼,你说得对,我这个人是属草的,注定要种在荒野里。我不适合这里,这里也不适合有个我存在,所以,想办法带我走吧!”既然是唐小楼来,?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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