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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我是乞丐夫人 第17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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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包,现在早就消退了,虽然还有些印痕,但又没什么事。不过杜瑄那身红包,当时连唐小楼也吓了一跳,那白净一个小孩子,全身上下就没一块好肉了,全喂了蚊子。

  魏然不说了,反正事过去了,现在好吃好喝都有了,前事不记仇,以后的事情才会有希望:“对了,咱们快到你们家了吧,你不回去一趟补充点那啥……”

  唐小楼摇头,要是回去了,估计就得让杜三派来的人逮个正着:“不回去,那些东西不用补充,都快到采幽山的地界了,没人敢在顾奚山眼皮儿底下闹事,谁不知道顾奚山最爱清静,江湖中还没谁有这胆儿。”

  唐小楼的愿望永远是美好的,可现实往往是残酷的,所以第二天上路,他们刚出了镇门口不远,大概两三里地的一个风景秀美的小山谷里,又不幸的遇上一拨狂人。

  “喂,你不是说没人敢吗,这些两条腿走路的难道都是猴子?”魏然抱着杜瑄,在一旁凉凉地问了一句。

  唐小楼看着那拨人,火刷地冒了上来,他刚说过安全得很,这群人就跳出来扇他嘴巴,这些人把他得罪惨了。可是,唐小楼反观自己,功夫实在不咋滴,轻功还行吧,带上个魏然也跑不到哪儿去。

  唐小楼很想把暴雨梨花针用了,可是那毕竟是一出手就没有解药的东西,唐门的规矩是不让伤人性命,他的药又基本上没了,只能硬着头皮上去开打。

  但是好汉架不住人多,加上唐小楼功夫本就一般,当然很快落了下风。魏然在一旁看得有些着急。忽然远远地响起一阵细微的声音,那些人瞬间被定在当场再也动不了。

  魏然拍拍胸口,果然会有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样的桥段上演,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感激过这些在电影电视里恶俗到死的场面。魏然扭过头去,看见远远的有一行人驾着车马缓缓驶进,一个驾着车,三人骑着马。

  接下来继续恶俗场面,这时候劫匪总要说一句:“小子劝你们别管闲事,爷就当没看到你们让你们过去了。”魏然心想:开玩笑,竟然被打着了|岤道还敢放狠话,这些人还真是不识时务。

  只听见车里传来一阵轻微的声音,却瞬间让人感觉到了春风拂开碧水的感觉,温暖清澈:“李宽,看看他们有没有事,没有事咱们就走吧。”

  有名灰衣男子应了声是,然后翻身下马,走近唐小楼:“公子,你没事吧。”

  唐小楼两眼一翻,指着自己身上的血说了句:“有事,伤口疼死了。”

  魏然有些疑问,这小子什么神经,人家明明好心好意来问,他口气冲得可以:“这位公子,他伤得挺严重,如果方便请给他瓶药,免得他横死荒野。”

  李宽没有再说话,只是走回到马车旁边:“爷,他们的马车坏了,男子受伤了,很严重。”

  “李宽,让他们上车吧,看见了总不好就这样走。”车上温润如玉的声音再度响起,让魏然觉得像天籁一样动听。

  李宽一把架起唐小楼,示意魏然跟上,挑开帘子时,魏然看到了那动听声音的主人,原来是这般儒雅的一个男子,气度好得没话说:“公子,打扰了。”

  “沈醉,你还没死啊。”唐小楼是就知道车上的是沈醉了,时光过客楼的二公子,沈醉,说来也奇怪,沈悦尘他认都不认识,却跟沈醉是知交好友。

  沈醉淡淡一笑,示意李宽给唐小楼处理伤口,一边说:“你都没死,我还不敢死。”

  “对了,这是你表妹,我们是从你哥儿那出来的,说实话我以前老让你带我拜会你哥,你都没办到,这回我跟你表妹,可是一下就见到你哥了,说明你面子还是不够嘛。”唐小楼一边咬着牙忍着疼,让李宽整理伤口,一边还不忘调侃沈醉。

  “表妹?我什么时候多了个表妹?”沈醉有些奇怪,从来没听说过他们家还有表亲的。

  唐小楼手指着在一旁幸灾乐祸的魏然:“她不就是,你不要告诉我你没见过,你哥一见到她就认出来了。”

  第五十八章 明月夜,万亩归幽

  沈醉摇头,他很仔细,很用力地想了想,他确实没见过,如果连他大哥都认定了,那么肯定是表亲吧,只是他不知道而已:“我没见过,表妹叫什么名字?”

  魏然低着头白了一眼,当初应该说是旧识,干嘛要说是亲戚:“魏然。”

  沈醉彻底没印象,他老爹似乎也没个姓魏的妻妾,沈醉用力摇头,想不通的就不想了:“对了,你们打算去哪里?”

  “去采幽山找顾阁主,你呢?”

  沈醉苦苦一笑:“还是为了这双手,去找顾阁主,只是找了多次都没能见到,这次可能也见不到了。”

  唐小楼听了沈醉的话,立刻就把魏然给卖了:“这回我保你能见到顾阁主,你表妹有归幽玉笛。”

  沈醉听了眼前一亮,归幽玉笛,看了这回还真是有门:“表妹和顾阁主见过面吗?”

  魏然瞪了唐小楼一眼,这家伙让她很被动,难受死了,回头一定要好好收拾一番:“是,和顾阁主有数面之缘,承蒙顾阁主看得起我的一管笛声,于是把归幽玉笛送给了我。”

  唐小楼本来再告诉沈醉,魏然不旦有归幽玉笛,还有紫竹沧海笛,但是看魏然狠狠地眼神,立马改了口:“沈醉,你什么时候出紫归的,为什么我们都没在路上遇到你。”

  “路上盘查得很严密,听说是宫里丢了什么,路上卡得很严呢,你们不要告诉我你们没遇上。”沈醉这一路走来,多是行官道和大路,所以被盘查得很紧。

  反观唐小楼在江湖里行走多了,自然知道哪些路是绝少人烟的,所以遇上的盘查自然是少之又少,再加上唐小楼时不时在走过的路上洒点药,能找到他们踪迹的人,估计没几个。

  魏然摇头,看来错怪唐小楼了,当初那样选路是正确的,要不然和找来的人碰个正着,还真是不好决定了:“我们一路上没碰到什么盘查的,对了,没说丢了什么东西吗?”

  沈醉摇头,宫里丢了什么,怎么会张榜说出来:“但肯定是件很重要的东西,要不然,皇帝不会为了这个一夜青丝染白吧。”

  魏然听到一夜青丝染白这一句,只觉得心被不轻不重的闷敲了一下,久久在心头响着闷闷的回声,有点疼,更多的是酸酸的感觉:“可能是吧,但是皇帝再喜欢那样重要的东西,如果很久都找不到,还是会放弃吧。”

  沈醉先是摇头,然后是点头,然后又摇头,最后还是点头:“我觉得,杜三不是那种会轻易放弃的人,当然了一件东西,再重要也没什么,如果是人就另当别论了。”

  魏然听得心头打颤,为什么人就要另当别论啊,对于帝王来说,人和东西应该没啥区别吧。魏然双手合十暗暗祈祷,就当她是件东西,忘了好,忘了好:“那个,帝王身边什么样的人没有,就算是个人也容易忘记吧。”

  唐小楼在一边听得好笑,满身伤又不得不忍着,一笑就会牵动伤口,只能一边捂住嘴巴,一边很细微地抖动身体,憋得异常难受:“我觉得不会忘,如果是个与众不同的女人,估计一辈子都忘不了。”

  沈醉深有感触地点头,微叹息着说了一句:“是啊,如果是可人海里从来没见过,也不可能再出现的女子,肯定是永生难忘。”

  魏然瞪唐小楼,哪壶不开提哪壶的家伙,要不是看他一身伤,她真想一脚踹过去算了:“唐小楼,你一点都不疼吗?”

  唐小楼闭嘴,示意他再也不说一句话,心里却笑翻了天,杜瑄也在一旁眯眯笑着,然后又回头对上唐小楼的眼睛,说了一句:“小楼叔叔,有时候受伤也是很幸福的。”

  唐小楼啐的一声,冲着杜瑄狠狠瞪了一眼:“你才两岁,知道什么,一边儿去。”

  一路笑笑闹闹,倒也平安无事地到了采幽山,玉笛一响依然是那位叫采云的姑娘划着小船出来接他们,那姑娘依旧是一身湖水蓝的衣裳,只是这回的颜色比上回更浅一些,更衬得人清爽幽静。

  “姑娘,您来了,阁主前些日子还念叨您呢。”采云一边划着小船,一边看着魏然,眉梢眼角尽是浅浅的笑容。

  魏然歪着头,心里暗笑,如果顾奚山知道她这回来干嘛的,估计就不会这么期待她的到来了:“顾阁主,这些日子还好吗,很久没见了,也不知道他近况如何。”

  采云把船靠到了岸边,搭着魏然的手,带着魏然下船,一边笑着回答魏然的话:“回姑娘,阁主一向都好,只是近来总有宵小来,也幸好有云雾莲华阵,这些人才没扰着阁主。”

  魏然一行人走到归云峰上,阳光正在归云阁上泼洒着金黄的光辉,一时间仿如圣境一般,让人感觉到无比的宁静与安然。第一回来归云峰的沈醉更是看得痴了,半晌后才喃喃低语般地说了一句:“朝也清闲,晚也清闲,闲去采纳看云归,怪不得会有这么一句,原来归云峰的景色真是这么绝美。”

  “小姑娘,你来了,怎么没跟杜三一起来?”顾奚山看着魏然心情特别好,总觉得看到魏然就像是看到了当年的青娘,只是青娘的美貌,魏然没有,但那简淡的眉眼却似了十成。

  魏然坐在椅子上,看着顾奚山笑得分外明灿,将杜瑄交给采云抱去睡,魏然决定要跟顾奚山好好谈谈不得不说的往事:“顾阁主,我来是想问你一些事情。”

  顾奚山忽然就皱眉了,坐在椅子上叹气,他就知道这小姑娘一脸坏笑,肯定没什么好事:“你这么远来,累了吧,还是先休息一两天,然后有什么事再说吧。”

  魏然点头,既然不说那件事,说说别的事也一样:“那个,我听唐小楼说,顾阁主功夫很好,而且精通医药天文、奇门遁甲、易经八卦,我想把杜瑄托付给顾阁主,请顾阁主在闲的时候,顺手教他两招就行了。”

  顾奚山端起茶杯细细抿了一口茶,却是先摇了头:“杜瑄的根骨我还没看过,看过了才能给你答复,老夫一生不曾收过徒弟,要收也得收个根骨极佳的弟子。”

  “不管收不收杜瑄做徒弟,教他几招还是可以的,顾阁主说是吧。”魏然这时候才觉,大抵做娘的人都一样,事事为孩子着想,处处为孩子铺路,总想让孩子过得平顺健康。

  顾奚山无奈地点头,他一辈子轻闲自在,却没想到人到中年了,还要教个才两岁的娃娃,早知道他当初应该带两个弟子,把杜瑄丢出去就行了:“小姑娘,你越跟杜三一起生活,越像杜三了,一样的会算计,一样的让人无法拒绝。”

  魏然神色一黯,拿着杯子的手就抖动了一下:“不要说我了,对了,你看这是一位朋友,来求医的,叫沈醉。”

  “小姑娘,我是不随意行医施药的,你不知道吗?”顾奚山知道沈醉是谁,当年江湖上有名的青衣公子,十三、四岁的时候执一柄寒玉为骨,冰茧丝为面的扇子行走江湖,曾经倒还真是让人羡慕的少年侠客。

  魏然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跟小说里写过的那些故作高深莫测的家伙一样,一定有很古怪的条件:“可是……嗯,对了沈醉你是哪里不舒服,用得着来采幽山寻医问药吗?”

  沈醉一脸无奈:“我的手一直没动过,你没现,早年前跟孤月的人过招时,用毒药截了大脉,自那以后双手就不能再动了。也去唐门问过,用的药是很普通的毒药,只是截断血脉他们没有办法用解药,所以才来求顾阁主。”

  “你的事,我知道,孤月的手段,我也解得,只是你能拿什么东西来换呢?”顾奚山果然在魏然期待的眼神中,说出了魏然预料之中的话。

  沈醉摇头,顾奚山什么没有,他实在想不出可以拿什么东西换:“我所有的东西,只怕顾阁主都看不上眼,不提也罢了。”

  “你倒是实诚,既然是小姑娘带你来的,我也就给这个面子了,你的手我医了,未来十年你就呆在采幽山听我差遣吧。”顾奚山一脸理所当然,沈醉现在才十九岁,十年里稍加点拨,然后再放出去必然是一代宗师了,那时候江湖里又有风浪可看,何乐而不为。

  沈醉没想到顾奚山这么轻描淡写地就答应了,怔在那儿直到魏然推了他了把,才讷讷地说:“谢过顾阁主,能听候顾阁主差遣,沈醉荣幸之至。”

  顾奚山忽然想起来,沈醉的功夫同样好得没话说,如果治好了,将来说不定就可以把杜瑄打给沈醉,倒也省了他的事儿了:“你先跟采云去后面休息,明天我再细看看。”

  顾奚山讲这话儿的时候,只觉得将来会更轻松,却没想到,将来会为了教杜瑄功夫,而跟沈醉天天抢来抢去,更想不到杜瑄真是块练武好材料。

  第五十九章 当年事,触目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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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天里,魏然总是天天追着顾奚山问,顾奚山前几天还可以借着给沈醉疗伤的由头,把魏然关在门外,但是也耐不住魏然天天守着、拦着、问着,实在没办法了,也只好坐下来跟魏然谈谈。

  “你到底要说什么,趁着今天我有时间,赶紧说,别每天大早上起来就在我们口吹笛子,再好听也会听腻味。”顾奚山现在一听到笛声就觉得悚得慌,以前总觉得一管笛声悠扬,那是多么美好的场景,现在这感觉只要一联系到魏然,立刻就失尽了味道。

  魏然抬起头,眯眯笑着,拿着手里的天下兵马符在顾奚山眼前晃,非常期待接下来顾奚山要说的话:“这个,顾阁主认识吧。”

  看到天下兵马符,顾奚山先是一怔,然后又皱眉,走到魏然身边仔细看了看,点点头:“确实是真的,这件东西是我当年和杜司宸的盟约令,那时候他是帝王,我是武林盟主,那时候青儿还在世。这是江湖和朝庭谛结盟约的见证,可以调令江湖人士,也可以调动南北两军,只是这东西怎么会在你手上?”

  魏然眼里精光一闪,然后迅速把徐青娘留下的另一件东西交给顾奚山:“这是我娘临死之前交给我的东西,我想,你顾阁主肯定见过。”

  顾奚山接过匣子,打开以后,里面是一方小小的印章,芙蓉白玉透着霞光一般微微的色泽,顾奚山颤抖着手从匣子里取出印章,呵口气在手掌心轻轻按下:“君心似海,这是青儿的东西,怎么会在你这里。”

  魏然眸光一转,眼神灼灿生逃:“我娘亲,叫徐青娘,我爹叫顾奚山。”

  顾奚山皱眉,魏然的父母亲的名字,第一回见面时他就知道了,只是这时魏然再提起,必然有深意。忽然,顾奚山像是想明白了什么,坐在椅子上半晌没有声音:“你是说,你娘叫青娘。”

  魏然点头后,只见顾奚山脸色惨白,捏着芙蓉白玉印章不住摇头:“不,不可能,怎么可能……”

  魏然三两步走到顾奚山旁边的位置上坐下,只见顾奚山脸色僵硬:“顾阁主,你怎么了,到底是什么事情,你得告诉我呀,不能老把我蒙在鼓里边。”

  顾奚山看着魏然,眼里既是不相信,又是高兴,许久以后才说出话来:“这件事,如果要说,就得从二十多年前说起,那时候,杜司宸还没有登基,只是个前途堪忧的郡王。”

  “那时候,他在边地流放,我在紫归认识了青儿,青儿那时候和杜司朝走得很近,正当是女子一生之中最美丽动人的时候,我和杜司朝暗暗较劲儿,却没想到过,一旨召书就改变了我们的命运。定文帝把青儿许配给了杜司宸,并把杜司宸封为安怀王。”顾奚山想起当时,神色间总有一些痛楚,旁人无法理解,更无法懂得。那个颜色青微,容颜绝美的女子,永远都是他心头不褪色的

  那时候,也想过只要徐唯青能够幸福,也是愿意袖手放任的,只是最终他们的袖手放任,却导致了徐唯青的过早离去:“杜司宸登基以后,封青儿做了皇后,我和杜司朝都以为,她会幸福。却没想到,不足五年就传出了徐皇后去世,宫中立了新皇后的消息。”

  “青儿其实并没有去世,她来找过我,只是后来却消失了,有消息传来说她死了,我不信,于是找了十几年,却连个影子都没有找到过。而天下兵马符,其实一直在青儿手里,只是后来谁都没有再见过,杜司宸这些年也从来没有动用过天下兵马符。”那段时光,现在顾奚山想起来都觉得是甜蜜而温暖的,只是太过短暂了。

  “现在天下兵马符出现在你手上,你又说是你娘给的,雨弦,我不得不告诉你,你娘其实不叫徐青娘,她叫徐唯青,是先帝的皇后,是杜三的母亲。”顾奚山这样一番推算下来,甚至能确定,魏然是他的女儿,否则不会姓顾,更不会叫雨弦:“你很有可能,是我和青儿的孩子,当初我和青儿说过,如果是男孩儿就叫青笛,如果是女孩儿就叫雨弦。”

  魏然忽然只觉得脑子很乱,还没理清楚到底什么和什么,究竟是什么关系:“你是说,我娘不叫徐青娘,叫徐唯青,然后我是你的女儿?”

  顾奚山点头,魏然见顾奚山点头,继续整理:“然后徐唯青曾经是皇后,是杜司宸的皇后,而且还生下了杜三。”

  “是。”顾奚山开始觉得不忍心,再说下去,魏然就会知道,她和杜三是同母异父的兄妹,有着不可分割的血缘关系。

  魏然也终于想明白了,泪瞬间流了下来,含着泪眼看着顾奚山,坚定地问:“那么说,我和杜三是兄妹,亲兄妹?”

  亲兄妹,这是一个多正常的关系,只是一开始就被她和杜三弄复杂了,以至于现在是想解也解不开了。

  “雨弦,别哭,别哭……”顾奚山想到杜瑄,这两个人孩子都已经生下来了,手臂上的印记分明就告诉所有人,杜瑄是杜家的孩子,只是这个孩子却是不容于世的。

  魏然擦干眼泪,看了眼正在庭院外边玩的杜瑄,叹了句:“幸好,瑄儿不是青夜色的孩子。”可是她和杜三xxoo总是没错吧,虽然灵魂不是顾雨弦的,可身子是啊,两个有血缘关系的身体滚到一张床上玩妖精打架,就已经是了吧。

  魏然现在很庆幸这灵魂不是顾雨弦的,否则怎么受得了,身体上的可以归于不知道,而灵魂如果出一样的话,估计道德观念很强的古代女子是无法接受吧。魏然摇头,其实她也无法接受,他们竟然是兄妹的事实。

  顾奚山侧脸看着魏然,满面怀疑的神色:“你怎么说孩子不是杜三的,他手臂上的火焰标记难道还能作假吗?”

  “明明不是青夜的孩子呀,那时候我和唐小楼一起往唐门去,路上被人下了春风一渡,然后就……那孩子明明不是青夜的。”魏然这时候才觉得有些奇怪,才开始一点点回想那一夜的情形。

  顾奚山脸色一冷,竟然有人敢给她的女儿下药,而且那时候她怀里有归幽玉笛,不知道是哪家不开眼:“竟然还有这么一回事,我不知道那夜什么情形,但我可以确定孩子是杜家的,不管是不是杜三吧,总之是杜家的孩子,火焰标记是杜家谪系血脉的特有标记。”

  魏然细细回想,似乎那一夜醒来之后,空气中是有淡淡的金丝香紫檀的气息,只是太淡了,以至于让她认为是自己薰久了金丝香紫檀后留下的香气,却没有往杜三身上去想。而杜家,也就一个杜三喜欢用檀香:“这么说,真是青夜?”

  天啊……魏然觉得自己快要疯了,怎么会这样,怪不得她竟然越来越觉得杜瑄跟杜三一个样,怪不得杜三一见面就说孩子是他的,怪不得…怪不得…这个混蛋…

  只是那杜三也实在可恶,吃完抹尽就走人,太不道德。好吧,魏然不得不承认,他们在一起就已经把道德违背尽了,那杜瑄该怎么办,她和杜三又该怎么办:“为什么会这样?”

  “既然没有人知道你的身份,以后不要再提了,另外,也不要再回到宫里去,毕竟你和杜三……是亲兄妹。”顾奚山也想不出什么办法,目前只能是先安排魏然在采幽山住下,等冷静下来再想清楚。

  魏然点头,反正也没有回皇宫的打算,现在好像有了一个光明正大的借口,他们是亲兄妹,貌似这借口太天经地义了:“也只能这样了,千万不能让青夜找到我们。”

  顾奚山看着正玩疯了的杜瑄,心里一阵叹息,没想到这孩子的命竟然这么苦,那样一个小小的孩子,哪里能承受这么多东西,长大后他该怎么去面对。顾奚山摇头叹息,看着魏然说:“这些事,先不要让孩子知道。”

  顾奚山甚至还没有感觉到找回女儿的喜悦,就已经被事实给震住了,事实的真相太过震撼,一时间他和魏然都无法接受,只能在以后的日子里一点一点接受这样的事实。

  魏然点头应是,现在的杜瑄估计说了也不会明白,只是以后长大了,还是会痛苦的吧。魏然身子一晃,几乎倒在了地上,顾奚山连忙扶起魏然:“雨弦,不要过分操心,这也只是可能,你娘也有可能不是徐唯青,这只是猜测而已。”

  顾奚山虽然这么说,心底却明白,徐唯青和徐青娘,绝对是一个人,杜司宸以前就喜欢唤徐唯青做青娘,隐于江湖改名徐青娘,那也是很自然的事情。他的女儿啊,竟然和自己的哥哥……

  顾奚山愈想愈觉得难受,在梅山的时候,他就应该追下去弄清楚,那样也就不至于让这杜三和魏然现在这么痛苦。

  第六十章 细思量,幸是天涯

  强烈感谢小肥子宝宝的长评……澜澜太稀饭了……

  感激中……我太幸福了,找个地儿打滚去喽……

  nd继续了,不要天天飘过,偶尔隔几天,留个脚印啥的……

  魏然躺在床榻上想了很久,窗子里投照进来点点微微的月光,魏然冷冷看着,分不清此刻心里到底是喜是悲,只是抱着杜瑄的时候,心里染上的还是浓浓的悲伤。她没想过要和杜三长相厮守,更没想到孩子是杜三的,如果这一切一开始她就知道了,如今只怕就不会苦苦追寻答案了吧。她或许会安淡的呆在杜三身边,因为孩子或许她愿意忍受,愿意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只是会假装得很辛苦吧。

  杜瑄不知道魏然怎么了,只知道他那娘又难受了,而且是很难过很难过:“娘,你怎么了,谁欺负娘了?”

  魏然忽然一把抱住杜瑄,把头埋在杜瑄的怀里,狠狠地放任自己大声哭出来,只有在杜瑄面前,她才敢哭。在顾奚山面前,终是觉得有些丢脸,在唐小楼面前,她永远哭不出来,只有杜瑄她才敢放声大哭。

  “娘,怎么了。”魏然这样放声一哭,杜瑄也害怕了,他娘平时是老爱悲个春伤个秋的,但是却从来没像现在这样抱着他放声哭过,总是低眉愁眼一下下,然后瞬间就放晴了,从来没见过这样哭的。

  魏然只是哭,一句话也不说,唐小楼这时闻着哭声而来,站在窗外却没有进去,他知道如果进去了,魏然又会嘻嘻哈哈的调侃。这个女人从来就没有学会在他面前流露出情绪,或许是因为魏然觉得,他更像是个哥们儿,而不是当成一个男人来对待吧。

  唐小楼叹息着转向离开,心里认为,这样哭出来对魏然来说更好一些。自打出了紫归城以后,唐小楼就觉得魏然没有真正开心过,能哭出来那也是一种渲泄,总比藏在心里不说好得多:“顾阁主,你怎么也在外面。”

  顾奚山摇摇头,没有说什么,看向院子里的眼神却深遂而幽远,带着点点的痛苦,和一丝些微的喜悦。

  “顾阁主,我可以问一下魏然今天窨知道了些什么吗?”唐小楼只知道魏然一大早就去找顾奚山了,但是不知道谈了些什么,反正魏然自打出来后,神色就不对劲了。

  顾奚山抬眼看着唐小楼,苦涩一笑:“有些事,还是不知道为好,唐六公子还是早些安睡。”

  人人都想寻根问底,人人都想把一切看透,可是这清楚明白真的就是好了吗,有时候最难得的还是糊涂吧。

  唐小楼有些莫名其妙,这一个两个的都不对劲儿了,唐小楼却也没有再问下去,生怕问出些什么他不该知道的事情:“那顾阁主也早些睡吧。”

  屋里魏然的哭声渐渐小了,只是偶尔的抽泣声中,还是带着苦涩与悲伤。现在想想,幸好是她离开了皇宫,幸好她也一并把杜瑄带了出来,否则如果有一天杜瑄长大了,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这一切。

  这样的一个皇子,怕也是不能见容于朝野吧。魏然看着怀里已经吓得脸色苍白的杜瑄,轻轻抹去他脸上的脸痕:“瑄,娘没事,娘只是想哭,哭完就好了。”

  魏然说着便朝杜瑄绽开一个灿烂的笑,只是那笑里到底是带了些痛苦的。

  杜瑄点点头,爬到魏然身边躺下,用天真灿烂的眼神看着魏然:“娘怕怕,我陪娘睡,不怕。”

  魏然泪中带着笑,紧紧抱住杜瑄:“瑄,如果有一天你知道了,会不会很我们。”

  杜瑄不明白魏然在说什么,只好呆呆看着一句话不说,生怕说氏话,魏然又要哭。

  魏然给杜瑄盖好被子,从怀里抽出一个香袋,这是她从宫里带出来的唯一一件,带着些许杜三气息的物件,金丝香紫檀的气息,那样让人心安神定,却同样能让人在幽幽香气中潸然泪下。

  “青夜,如果你知道了我们是兄妹,会不会比我更痛呢,或许只有这样你才能放手吧,似乎这样也好,只是……”为什么心这么疼,一想到就觉得痛入骨髓。

  看着渐渐入睡的杜瑄,魏然控制自己不哭出声音来,把头蒙进被子里,咬着被角不让自己哭泣,只是眼角的泪水却不可抑止的流下来,打湿了枕头,也湿了心。

  日子,还是要继续,魏然第二天醒来,看着窗外的阳光一如往日的照耀,很努力的告诉自己,生活还是要继续过的,就算只是为了杜瑄,她也要努力:“瑄,起床了。”

  杜瑄揉揉眼睛,看着眼前已经回复常态的魏然,伸出手去摸了摸:“娘,你没事了,太好了。”

  魏然忍住眼里的酸楚,一把抱起杜瑄,满脸是笑:“娘没事,我们去洗漱然后吃早餐吧。”

  杜瑄用力点头,这些日子老是被顾奚山叫去看什么资质、根骨什么的,和魏然在一起的时间反而是少了:“娘,你今天陪我好不好,我想去钓鱼。”

  杜瑄似乎还记得这里,尤其是玉溪湖,总觉得亲切而眼熟,所以对采幽山深切地欢上了。

  “好,今天娘陪你。”魏然抱着杜瑄一路走到前厅,唐小楼和顾奚山都在,甚至是那个已经几天没见面的沈醉也在前厅。魏然笑着一一打了招呼,却现那三个人都拿奇怪的眼神看着她:“你们这是怎么了。”

  三人像是醒过来了似的,昨天魏然那么大的哭声,以他们的耳力自然听得到,只是三人一时没反应过来,魏然的情绪竟然这样收放自如:“没事了,吃饭,吃饭。”

  魏然看见沈醉用手端着碗自己吃饭,眯着眼睛看了会儿,一把拍了过去:“沈醉,你完全好了?”

  沈醉被魏然一拍,吓了一跳,然后才反应过来,连忙应答:“是是是,好了,再调理一段时间,就可以像以前一样了,顾阁主的医术自然是普通大夫望尘莫及的。”

  魏然倒是很替沈醉高兴,毕竟这是沈悦尘的弟弟,就像是她的亲人一样:“你应该写封信告诉沈悦尘,他一定会很高兴的。”

  “我已经传了书信给大哥了,大哥让我谢谢你。”沈醉到现在还不明白,这魏然啥时候就成了他们的表妹:“对了,魏然,你儿子资质不错,跟我学功夫吧。”

  这几天顾奚山就是让沈醉来测杜瑄的根骨、天资,所以沈醉对杜瑄是充满了期待,这孩子如果从现在开始好限练着,将来又是块好苗子。

  顾奚山眼神一转,看来杜瑄不错,否则沈醉不会动心,原本是可以让沈醉去教的,只是现在杜瑄是他的外孙了,怎么了不能便宜了沈醉:“杜瑄由我来教,你这十年可不是自由身,你没忘吧。”

  沈醉抬眼看着顾奚山,无奈地点头:“我知道了顾阁主,但是,偶尔还是容许我传授个几招吧,这么好的苗子,如果不能让我传授几招,那真是可惜了。”

  顾奚山眼睛一亮,沈醉的功夫走得是轻灵飘逸一脉,倒是很适合从小学起:“这也不是不可以,你就先教着,打好底子。”

  唐小楼闻言也动了心,本来是被魏然半逼迫着的,现在听了这两人在抢,也就起了凑热闹的心思:“魏然,你答应了让杜瑄要眼我学毒药、暗器,怎么说杜瑄的师父,我也应该占一个。”

  魏然白唐小楼一眼,原本还半推半受的,没想到现在竟然成了香勃勃,待遇一跃千丈:“是了,跟你学毒药暗器,跟顾……我爹学奇门、医术,跟沈醉学功夫,多美好啊……”

  “你爹……”沈醉和唐小楼一同大喊,然后看着顾奚山,貌似这里也叫这个人够岁数当魏然的爹。

  “是了,忘了告诉你们,我爹叫顾奚山,唐小楼,你好像一直就知道我爹叫顾奚山吧。”魏然很满意看到唐小楼和沈醉吃惊呆的样子,心情似乎也好些了,反正日子还是得过,不如地得轻松愉快点儿。

  汪国真说得好,假如你不够快乐,也不要把眉头深锁,人生本来短暂,为什么还要栽培苦涩……博大可以稀释忧愁,深色能够覆盖浅色。

  顾奚山也没想到,魏然这么快就认了自己这个爹,他以为魏然是不能这么快接受的,听得魏然这声爹心里满满地愉悦,半生痴苦只为着个徐唯青,现在能得到这样一个女儿,心里的幸福无以言表:“雨弦……”

  “爹。”魏然叫得很自然,顾奚山这么多年执守着徐唯青一个人,这样的男人她是敬佩的,叫声爹也不委屈。

  杜瑄一边儿吃着饭,完全不能理解这些大人一个个什么表情:“娘,我不要吃胡萝卜。”魏然瞪了杜瑄一眼,杜瑄再不敢说话,乖乖地把胡萝卜吃了下去。

  沈醉一句话说不出来,只是往嘴里狠灌着茶,才把喉咙里的饭压下去……

  唐小楼彻底晕了,魏然这人本来就有些折腾,现在竟然真成了顾奚山的女儿,这还有天理吗,只怕以后魏然更是没边没际了:“没想到我真是一语中地,当初我还真是有先见之明啊。”

  当初只是为了掩饰,才把魏然和顾奚山联系到一起,没想到他的嘴这么灵,哪天江湖里混不下去了,说不定还可以摆个算命的摊儿,一掐一个准。

  第六十一章 重相见,痛彻心扉

  有银打赏,有长评

  写文的日子咋这幸福呢

  这样的生活,我愿意过上一辈子……

  魏然就这样在采幽山一日日过着,杜瑄跟着唐小楼他们天天转,对于唐小楼诱哄他学功夫、毒药时拿出来哄骗的那些江湖故事,越来越上心,越来越有兴趣。以至于现在,唐小楼不说个江湖里的故事给他听,他就嚷着不学了。

  唐小楼只好拿杜瑄当小皇帝一样侍候着,谁让杜瑄有个当皇帝的爹,有个名叫顾奚山的外公,现在杜瑄的地位是节节攀升。

  “魏然,我敢收到消息,杜三正在赶往采幽山,你要有个心理准备。”沈醉拿着沈悦尘传来的书信,看了良久,才告诉魏然。

  魏然听了哼哼两声,没啥反应,反正事情已经到了这地步了,还能怎么样,既然杜三要来,她就干脆把事儿挑清楚了,长痛不如短痛,现在挑清楚了,各自相忘于江湖,或许这样也很好。

  “你不担心吗?”沈醉有些不了解魏然,杜三那人也不错,却偏偏从宫里走出来,皇后的位置,很少有女人能拒绝得了吧,魏然却丝毫不放在心上。身上也没有一丝高不可攀的气势,而是那样平淡而安宁。

  “担心,担心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再说我这是在采幽山呢,如果我爹不派人带他们进来,就是杜青夜带着十万大军,也进不到归云峰吧。”对于归云峰下的大阵,魏然深有体会,上回不小心闯了进去,要不是顾奚山带她出来,她就要困在里边儿饿死了。

  魏然也有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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