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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我是乞丐夫人 第23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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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天,就认为,以后的每天都会继续下去。但是也许就有那么一次,在你放手,一转身的一刹那,所有的一切都完全改变了。”
杜三总觉得魏然在说这些的时候,神情很悲伤,却不知道魏然是在为回不去的那些匆忙生活而感到迷茫,只认为是因为他:“以前,丢失过,现在既然找回来了,就再也不会松手,以前,总觉得不重要,现在找回来却视若珍宝。”
魏然闻言,感动不已,能让杜三说出这样的话来,的确是足以让人感动了,何况此时他地眼神是那般地明净如水,清亮如月,这一刻,魏然在心底轻轻的说了一句,青夜我信了,也爱了:“既然是珍宝,就要好好捧在手心里,要不然可是会从指缝间溜掉地。”
杜三笑着抱紧怀里不安份的身子,淡淡在魏然地额头烙下一吻,安定而温和的吻:“不会,再也不会了。”
“嗯,青夜,我确定一件事情了,你越来越肉麻了。”刚才那些话,初一听是真挚而动人的,再一回味时,只让魏然觉得起鸡皮疙瘩,就算是这样,那字字句句也是甜蜜温暖的。
杜三不语的看着,手忽然抚过魏然的眉心,此刻的魏然,眉眼间是那样的灼灿而幸福:“这样的日子,安宁而平淡,怪不得你会喜欢,如果有你和陪着,这样的日子我愿意过上一百年。”
“江山呢,天下呢?”没有人能在坐上那个位子后,还能轻易抛却那些东西吧,不论是男人还是女人,就算是魏然自己,都觉得如果拥有过,不会轻易放开。
“人不能永恒,就算是守得百年江山天下,终究也不过是黄沙过眼,闲云远逝。沈醉曾经念过一句诗,我却是记得很清楚,满目山河空念远,不如惜取眼前人。”杜三并不是真不在乎,而是有更在乎的东西,如果权衡,现在,至少现在他只愿意选择眼前人。
魏然眯起眼睛,娇媚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明亮的色彩:“青夜,你要说到做到,否则就唐门的毒药侍候,再把我惹急了,我就调齐南北两军,做女皇。”
杜三轻轻敲了魏然一把,毫不点破天下兵马符的作用,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任会放任魏然那么去做的,只是杜三永远想不到,真有这么一天时,他却没有这么去做:“雨弦,天地可证,必不负卿。”
“青夜,我唱歌给你听吧。”魏然想唱的歌,是他们大学毕业的时候,由魏然作词,同班同学谱曲的纪念歌。
杜三轻轻点头,不管魏然说什么做什么,他现在都只觉得满心的温暖与欢喜:“好,唱什么歌?”
“不说再见。”
“不愿说再见,却还是到了这一天,这相逢的岁岁年年,我都珍藏在心间。这些年不容易,却终于还是要说分离,我心底有个秘密,如果再相逢一定告诉你……”魏然还来不及唱完,就被杜三打断了,这歌在杜三听来,多少是悲凉的,甚至是悲绝的“你心底有个什么秘密,我们已经是再相逢了,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杜三觉得这音韵之间,满是淡淡的愁绪,不过魏然的那句“我心底有个秘密,再相逢一定告诉你”,杜三却是听得清楚明白。
魏然笑着,突然转过身面向水边的青山和月色,大声的说了一句:“杜青夜,我看上你小子了。”
杜三站在魏然身后,看得愣,一个没站稳差点就掉下船去,赶紧四周看了看,幸好没什么人,要不然这言语还不知道得被人传成什么样儿,那时他准得被他们拿来当谈资:“这就是雨弦的秘密?”
“还有,不过,你都没有跟我说过,我为什么要说呀。”那三个字,魏然也很想听,不能免俗的,那个爱字,总是能轻易的打动女人的心,谁又会不爱听呢。
杜三也背过身,学着魏然向水面喊了一句:“雨弦,我的心里只有你,从来只有你。”
魏然凑过身子去,看着杜三笑得分外傻:“还有呢?”
杜三转身抱住正一脸笑意的魏然,一下子说就吻上了那微开的唇瓣,那句要开口的话被含在了嘴里,再深深探入魏然的喉舌之间,翻涌纠缠:“我……爱……”
魏然虽然听得不清楚,但终归还是听见了,于是笑得更加灿烂如花,美丽得让杜三移不开眼睛,魏然推开杜三的脸,趴在杜三的胸口说了一句:“青夜,我爱你。”
虽然杜三说得不清楚,但魏然听到了就算,魏然并不是小气的女子,既然爱了,又何妨说出口,她就是要告诉杜三,她爱了……
杜三欣喜地抱着魏然,高兴地转着圈,久久没有放下来的打算,魏然亦是眯着笑眼抬头看向天空,轻轻说了一句:“亲爱的亲人们、朋友们,我也可以算是幸福的,不要太挂念我哟。”
风中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声,是芦苇相互撞击的声音,清脆而轻微,却在呼吸心跳都能听得一清二楚的时候,分外清晰。
两岸的青山随着船的行驶,舒缓而柔和的慢慢后退,夜风中月色正凉,两个头脑热的人儿,相互拥在一起,不言不语的只是互相看着,便觉得此一刻愿是永恒。
杜早被他们两刚才的喊话给吵醒了,翻个身,继续装睡,顺便告诉自己要习惯那两个疯啦叭叽父母,想起了魏然经常说的那句话:出身是无法选择的……然后继续郁闷地装睡。
第八十章 江湖好,风景曾谙
“雨弦,别吃那么急?”
魏然翻个白眼,敢情杜三喜欢吃河鲜,魏然最讨厌吃鱼,吃了半拉月的鱼了,想想都恶心。
好不容易在一个小镇靠了岸,魏然第一件事就是先赶紧找个馆子吃饭。
“你和杜都喜欢吃鱼,我不喜欢……以后不要再跟我提鱼,提一次拍一次。”这句话几乎是用吼的,吼完继续抿着笑吃饭。
杜三被吼得怔了怔,随即笑开了,看着杜也是一脸的呆滞,拍拍他说:“,赶紧吃饭,要不你娘全吃光了。”
魏然现在越不在杜三面前装傻柔弱了,显现出跳脱的性子,这样的魏然在着杜三看来是鲜活的,比起在宫里的淡和在咸远的柔,眼前的魏然在杜三心里扎得更深些。
其实这些日子,魏然觉得只除了天天吃鱼让她很不爽外,其它的都很美好。
而且最近她和杜三还挺疯狂,白天的时候杜三河上钓钓鱼,吹吹河风,四处游览,入夜了两人就学妖精打打架。
所以魏然天天甜甜地笑,并且毫不吝惜说爱,杜三也是一样,有时候这两人甜腻得让一旁看着的杜都有些受不了了。
在魏然看来,不爱就不爱,即使明白杜三有爱,即使心里也动情,也同样要说服自己不爱。同样的,爱了就是爱了,即使真有一天,还是要回到那个庙堂上去,高高端坐着。魏然在心底说了一句,青夜,说不定我也愿意陪,当然。只是说不定而已。
吃完饭,魏然和杜三带着杜在街上闲逛。
魏然和杜一人一根唐人儿。啃得起劲。杜三摇头表示不理解:“这有什么好吃地。”
魏然把唐人儿凑过去。意兴阑珊地说:“要不你尝尝。”
“你这是怎么了。这几天都不是很高兴啊。要不我们回紫归算了。反正在哪儿你都不开
魏然横杜三一眼。还好意思说。原本兴冲冲为江湖传说而来。却压根什么也没看到:“杜三。这就是江湖吗?为什么一点刀光剑影都看不到。”
没有魏然想像地那样风起云涌。也没有电视剧、小说中看过地那般刀光剑影。偶尔真能看见个飞檐走壁地江湖人。就已经很稀奇了。这个认知让魏然很郁闷。原本以前在梅山看过地那么些江湖人。难道平时都窝在家里?
魏然问杜三这个问题时。杜三笑着淡淡地扫了一眼说道:“江湖哪里真有那么多恩怨情仇。你想得太多了。”
杜三绝对不会告诉魏然,他没有刻意带魏然走江湖人比较多的地方。而是专门挑大道儿走。两个人地时光就应该好好珍惜。不要被无谓的人打扰到了,那样才真是无趣极了。
“娘还闷了。我最闷好不好。”杜同学最近最郁闷,魏然和杜三两人。压根就是光顾自己过自己地世界,纯粹就是不管他了,他现在开始怀念,魏然和杜三天各一方的日子。
“哇……有人在打架,有人在打架,青夜,我们去看看。”不远的转角处,有一群人正手提着刀在比试,魏然顿时一扫沉闷的表情,不等杜三说什么,牵着杜就找了个合适地位置站着,看武打片之现场版。
杜三看着摇摇头还是站了过去,这个女子他舍不得她受一点点伤害:“这有什么好看的,不如我带你去南北两军,那才是硬功夫,不带半点虚的,这些无非是个花架子,看着好看,其实论起来却是末等的功夫。”
杜三话才说完呢,一柄小刀就飞了过来,杜三带着魏然轻轻一让便避开了去,魏然看着那柄没入树干,柄上系着红丝带的小飞刀,瞬间就想起了一个传奇人物----小李飞刀。于是眨着大眼睛,极其兴奋地看着:“青夜还说没有真功夫,没有真功夫那刀全没进树里了……”
杜三看着那柄飞刀,淡淡笑笑,看来魏然对功夫的理解还是太浅了,这样地地方,对于她而言已经能算是江湖了:“是刀好,不是功夫好。”
又一把飞刀过来,这回却没有冲人来,只是堪堪擦过,顺着刀还飘过来一句话:“口气不小,敢问是哪家的少侠。”
杜三把魏然拉到身后,杜也顺便被扫到身后去了,看关那使飞刀的人说了一句:“墨海剑杜三,还未请教……”
杜三在江湖里其实也没几个人知道他是当今的皇帝,在江湖里行走,杜三一直用着这个名号,除了少数的人知道并被要求严格保守之外,其它的人,都只知道墨海剑杜三是青微剑派的大弟子。
“原来是青微剑派杜少侠,在下千门山下徐令时。”徐令时听到杜三这两个字之前的墨海两个字,就已经知道眼前地人是谁了,天下间除了青微剑派,哪里还会有这么奢侈地门派,三代的大弟子,用地竟然是天下闻名的墨海剑。
徐令时不待杜三再说话,只是一个微微躬身,向着杜三说:“还请杜少侠站远些,在下正在和几位师弟一起把千门叛徒,江归墨带回千门山。”
江归墨,人称归墨公子地江归墨,杜三不由得看了一眼,只见那江归墨哪里还有半点归墨公子的气度,被千门山的千丝银网罩住,一身零乱狼狈,杜三转头看向徐令时:“贵门自己的事,杜三不便插手,几位请便。”
杜三话才落下,就带着魏然赶紧离开,江归墨叛出千门山,那是不可能的事情。江归墨是千门山江岸的唯一嫡子,怎么会叛出千门山,看来江湖又有点小波浪了。说不得倒是可以带魏然去看上一看,只是魏然心太野,看了估计将来更不能安定下来。
“千门山?很厉害吗?”名字倒是很不错,估计是个山青水秀地地方。魏然回头再看了眼打斗的地方,那小飞刀上的红丝带依旧在风里飘啊飘。
“千门山最有名的是暗器。什么时候可以去看看,只是近来千门山上不太平,如果想去,再等等吧。青微地暗器也使得不错。什么时候让青微来就是了,也不见得必上千门山。”青微的暗器,可谓是深藏不露,一手使暗器地功夫太出门了,就不再有暗器的优势了。
魏然听得极其神往,但想想自己的连保命都难。而杜三在魏然眼里,功夫永远不咋滴,谁让魏然的参照物是顾奚山,当然没有可比性:“我饿了,去吃些东西吧。”
杜三带魏然吃东西,当然不会去别地地方,而是去杜三以前的产业,洗尘楼用菜。天下谁都知道洗尘楼是杜家的。但从来不知道就是皇帝本人的,没杜家什么事。
杜三向掌柜出示了墨海剑。掌柜一看就明白是他们东家来了,立刻引着上楼到了最幽静的小间儿。以最快的速度上着最华丽地美味佳肴,谁让和杜三曾经碰过面的掌柜都觉得杜三是个习惯了华丽的人,所以菜肴也是要些排场的。
“东家,您看可还满意?”掌柜的微微弯腰问着,态度不卑不亢,身上的气质干净得就像是洗尘楼里所有的物件一样,有一种泛白的感觉,总让人感觉干净到了骨子里。
杜三挥挥手,已经没什么满意不满意了,既然是在江湖就要有江湖地行为作派,如果拿宫里那套来,那就不叫闯江湖了,叫逛江湖:“就这样吧,去温一壶洗尘酿来,顺便腾间客房来,点上南海洗尘香,我们要在这里住一段时间。”
掌柜明了地走了,临出门地时候还特意勾起眼睛看了眼魏然,然后笑笑离开。
魏然先吃了两口东西,只觉得味道很好,有一种清淡干净的味道,几乎全是素菜,却有着千百种味道,各式各样地溶入嘴里,比起荤菜更多了份清净,比起普通的素菜又多了份厚味:“嗯,洗尘楼地菜不错嘛,怪不得生意这么好。”
杜三很自然的点头,在杜家长大,别的养不出来,这点品位还是能养得出来的:“菜,大多是宫里的厨子教来的,以素菜为主,荤菜也有,只是很少有人吃。洗尘楼的素菜,也可谓是我恒朝一绝了。”
杜在一旁干瞪眼,这两人太无视他的存在了,郁结哪,真是有了娘子不要儿子。
魏然刚想说些什么,外面就传来了一阵敲门声儿,掌柜推门进来,手上托着一个小小的金丝香紫檀木的托盘,魏然看到这儿就在心里想,果然是杜家的作派,不论在哪里都是这么奢侈。
掌柜走上来把托盘放到桌子上,很温和地笑着说:“东家,洗尘酿,是东家最喜欢的十年酿,微苦见甘。”
玉壶微倾间,倒出碧绿的酒汤,在浮城的素白如玉盏中浅浅如一池春水,染着幽碧的颜色,让人一看就觉得是好酒了。
香气随风飘散来,在室内散开,魏然立刻就醉了,在现代也算尝过不少酒了,天天在酒桌上打滚的人,哪能不知道酒的好坏:“这洗尘酿是不是很贵?”
杜三闻言一笑,举着酒杯冲魏然微微抬起,然后浅浅啜饮,喝完了才跟魏然说:“洗尘醉一年才十坛,不卖。”
这酒的价值,并非是用钱可以衡量的,所以江湖人能喝到洗尘酿的,屈指可数寥寥无几。
掌柜见东家有兴趣解释,他也来了兴致,拿着酒替杜三倒满,转头就跟魏然说:“这酒是百种可以入药的花草,由九曲碧溪水酿成,一年可成酒不过十坛,要向宫里供六坛为宫廷所用。能剩在洗尘楼的,也只有四坛而已。”
魏然翻了个白眼,横竖都没跑到别人嘴里去,左右不过就是杜三喝得到,这样的酒难不成还会在大宴上拿出来。
喝下酒,果然是微苦后透着甘芳醇厚,入口绵软而味道浑然天成,果然是好酒。想着又继续瞪了杜三一眼,这家伙真是到了哪里都不忘享受奢侈的生活……
第八十一章 做乞丐,春风正好
或许是因为走了些地方,没有见识到所谓的江湖,魏然很失望地看决定在一个名叫温汤的地方住下来,这里有温泉,只是这个时空的人还不明白温泉的好处,而且也不知道怎么利用。撑死了就是冬天来温泉里洗个衣裳,还要拿冷水冲上很多遍才放
魏然可不,一看到温汤就走不动步了,跟杜三说要在这里住一段时间,至少冬天和春天,魏然是不想离开温汤镇了。
杜三没说什么,只是点头,然后着人在温泉旁边建了一件宅子。宅子建成之前,魏然压根没见过,见到宅子之后,眼睛直接掉到地上,人也晕倒……
杜看着很久很久,然后很直率地说了一句:“这房子好破呀,能不能住人哟?”
“这……这……这简直和咸远的那间宅子一模一样儿!”外表很像,至于里面,魏然还没来得及去看,反正就外面的布置来说,简直就是生生从那儿搬来的,魏然到现在还不明白,为什么杜三一定要这样住。
杜三看着魏然疑惑的眼神,笑笑然后一手抱着杜,一手拉着魏然走进了宅子里:“我们要躲起来,免得被牧雨找到了,那样就不会再是江湖了。”他虽然答应了杜牧雨一定会回去,却没有答应什么时候回去,所以不算背了兄弟之间的承诺。
前厅,一如在咸远一样的破烂,连个站脚的地方都没有,中庭是个过道。再往后就是内进地院子。青玉铺地,和茅草的屋顶形成鲜明的对比。
远远看去,其实青玉和青石板没什么区别,只是晚上和下雨天就能看出来了。青石板会有积水,而青玉在晚上会有幽幽的荧光。不掌烛也能看见院内地一切,至于到了下雨天,那平时不起眼的青玉板却能有透润如玉地光泽,且一点不积水。
魏然叹了句。杜三真会享受,然后跟着杜三到了内室。内室还是像以前一样,锦帐珠帘不用表,南海洗尘香自然也是早就点燃了,桌上摆的、架子上放的一应用度,全是照着咸远来的。而且比起咸远,要更大气些。
魏然就不明白了,才短短两个月地时间,怎么就能把什么东西都布置得跟以前一样儿,真是神奇啊,古代的工匠真是让人膜拜。
杜三看着旁边正睁大眼睛看着眼前一切的魏然,不由得轻笑着问了一句:“傻眼了?”
杜三温淡地声音传来地时候。魏然确实正在呆。不过却是在心里咒骂。这些东西。不知道是多少民脂民膏堆出来地。帝王啊。皇权啊果然不是啥好东西。让人……一边觉得。还一边享受:“很傻眼。怎么能做到和咸远一样儿。为什么你一定要盖成这样儿?”
对此……魏然深表不理解。这两个是她最不能理解地事情。好好地房子非得盖成这样。只会更贵吧……
杜三闻言微微一沉脸色。还是轻轻地说了。只是声音中多少有些痛楚:“我最后一次见到娘地时候。就是在这样一座茅屋里。所以。以后不论我走到哪里。都是这样儿。”
魏然皱眉。原来还是为了他娘。嗯……也是她娘了!那个妇人虽然相处地不久。但对人处事。却极好。怪不得能让杜三念着。在一个没有多少温情可言地环境里成长起来。能给温暖地娘。留长久些也是很正常地事情:“青夜。以后我陪你一起住茅屋。”
浪漫色彩深厚地茅屋。住着也是很舒适地。冬暖夏凉。而且茅屋上地草。也并不是普通地茅草。而是从珈临山附近运来地九转金茅草。不论是多久地雨水冲刷。永远带着芳香如檀地气息。魏然总觉得檀香气息才是杜三选择九转金茅草地原因。
杜三笑着点头。顿时间满足感由然而生。有妻有子。怪不得男人地幸福被这样定义过。因为这样地场景。真地能把人给溺进去:“好。我们一起住茅屋。”
杜伸了手进杜三和魏然之间,然后扬着大笑脸说了句:“我也要一起住。”魏然笑得很开心,这孩子越来越有意思了,有夫有子,人生真能叫满足了,只希望这样的日子是长长久久的,再不要起波澜了:“,娘带你去泡暖暖的温泉好不好。”
杜誓,他这辈子最讨厌的事情,就是在冬天洗澡,一开始水烫得浑身红、疼,然后水永远越洗越凉,所以冬天洗澡,在杜的印象里,永远是冰冷的:“可不可以不要,我昨天才洗过澡呀。”
魏然拍了拍杜的头,安慰着最讨厌洗澡的杜:“儿,这里的水永远也不会凉的,你爱玩多久玩多久,水都不会凉掉!”
杜对此深深地表示了他的怀疑,扬着不信任的脸看着魏然,然后看着杜三:“真的吗?”
“去试试就知道了,说不定你以后就会爱上洗澡了。”准确点说叫泡汤,但只要脱衣服往水里一扔,杜就觉得叫洗澡。
杜三心想,你小子还不乐意了,能把你加进来就不错了,他还想跟他的娘子一起……杜三现在才觉得杜这孩子有几分碍眼。再看那眉眼,像自己也像魏然,却是疼爱进一骨子里:“爹带你去洗吧,如果凉了,有爹在。”
杜洗澡时,杜三总是在一旁坐着,洗完澡后立刻用棉布包着然后用内力蒸干水份,然后温热全身,所以杜对于杜三的保证,还是更信任一些:“好,我和爹一起。”
魏然看着走掉的两父子,无语到吐血,明明是她的提议,竟然没她的份就算了,还把她丢一边。行,让他们去洗他们的澡,她还是去泡她自己的汤去,忍不住在心里诋毁了一句:“两个傻冒。”
魏然的温泉泡到一半,那两父子就洗好澡了,杜三把杜扔给了前些日子到温汤的寒青,然后转身进了魏然泡汤的地方,里面是一个天然的池子,只是经过稍稍的改造后,变成了室内的温泉。
杜三看着在雾气中肌肤粉红如花,半眯睡眼,让人感觉像是醉了一般的魏然。这一刻竟然是那么美丽动人,分馏塔气之中仿如仙子一般安淡的魏然,轻易勾动了杜三的心:“雨弦……”
魏然懒慵地转过头,娇娇地应了一句:“嗯……”
那娇软的嗓音,和着正缓缓流出的温泉,在满室的雾气中飘荡,杜三觉得周身的气血不由处方的翻涌,直到杜三再也忍不住脱了刚穿上的衣裳,挤到魏然身边。
魏然这才惊醒地睁开眼,看着雾气半掩的水里,裸露的身体,再看旁边也是一样的光溜溜,脸比起刚才又更红了几分。魏然伸出手去把浴洗的棉帕捞了回来,半遮在胸口,另一只手则推了杜三一把:“赶紧出去,你不是和洗过了吗“带儿子洗澡是父亲的责任,和娘子一起…泡汤…,是为夫的权利。”说着便在魏然的颊边烙下一吻,挟着满室的雾气,落在脸上时是湿湿的、微凉的吻。
魏然瞪他一眼,倒是学得快,这些权利、责任啥的全是她闲着没事儿时跟杜讲的,没想到杜三在一边倒听得真切:“我不泡了,你泡吧……”
杜三见魏然包起棉纱巾要起身儿,一把拉住,魏然便跌落在他怀中了,正好落坐在双腿上,那儿瞬间便有了反应。两人同时察觉到,不由得脸双双红了,然后两人相视大笑,暧昧的气氛一下子便淡了,剩下的只有满室的温馨与欢笑。
杜三将魏然拥在怀中,细细的感受这温情的时光,似乎是漫室的暖暖雾气里,荡开了无尽的绵软心思:“雨弦,有一件事一直想问,却怕你痛,但如果不问个答案,我想我会不得安生。”
“什么话,你问吧。”魏然看着杜三严肃的神色,生怕问出什么她无法回答的问题来。
“那个不及出生的孩子,你恨吗,怨吗?”杜三每每想起心就是疼的,只要一看到杜,心里就更加疼痛,本来,他们还应该再有个孩子,或是个男孩,或是个女孩,只是他们失去了。
恨吗?怨吗?魏然也曾经问过自己,只是没有答案,现在嘛,魏然摇摇头,看着杜三柔暖地笑着说:“以前,或许是怨过、恨过,但早已不怨了、不恨了。”
杜三闻言更是心疼,他是父亲,尚且痛到如今,孩子是母亲身上的肉,他想魏然自然也是会疼的:“雨弦,以后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生了,再不会有了。”
魏然扬起明灿的笑脸,娇媚一笑说:“我信你,青夜。”
是的,我信……这样的信任,对于一个在现代都市里,惯看了离别的女子来说,很不容易。
所以以后,她会好好去爱,不爱的时候,可以不在乎,但爱了就会把一切的尘埃放大成山岳,魏然心说:不要相负,否则再理智的人也会心痛彻骨。
杜三却在这时候说了话:“雨弦,我很想说忘记从前的事情,虽然很难。”
魏然勾着杜三的脖子,娇笑着说:“要我忘记其实不难,以后全是快乐的记忆,我说不定就全忘了。”
杜三烙下一吻说道:“如果是这样,我想,总有一天你的记忆里,全是开心的时光。”
第八十二章 开春了,插秧耕地
春风吹来时又是三月天,满山满野的花开成了如云如霞的灿烂颜色,温汤小镇的春天来得特别早,二月末桃花就开满了温泉边,三月初便是耕种的时节了。
魏然这天带着杜去采青艾草,那青艾草大都长在田间地头,于是耕种的时候,魏然也是看着清楚。只是看见农人们把种子直接播洒进水田中,魏然有些疑惑,虽然她不是农民,没种过水稻,但小时候在外婆家的田边上蹲着玩过泥巴,而且偶尔在瞄过的农业节目里也看到过水稻的种植,自然知道水稻不是这样种的。
采完青艾草魏然提着篮子回家,看着杜三正在鼓捣院子里的那株半死不活的寒潭雪兰,也走过去看了看:“还是这样儿啊,怎么都这么久了还是蔫蔫的?”
“这里地气太暖,不适合寒潭雪兰生存,寒潭雪兰适合在偏冷的地方生长,这里太暖和了。”杜三看着魏然篮子里满满的一堆青色小叶子,散着淡淡的香气,想着这些东西做成的小团子,不由得觉得馋涎欲滴了。
魏然现在却没心思看杜三的馋样儿,还是想着农人们播种时的情形:“青夜,种稻谷竟然是播种的吗,不是插秧吗?”
“播种?插秧?”杜三从来没关心过这些,问他养花种草还来得快些,虽然身在江湖,但这些农耕之事,杜三是从来没的接触过的。
魏然白了杜三一眼,这家伙还当皇帝呢,天下间最民生的事情都没管好,甚至还不知道,这皇帝当的,肯定是错君一个:“青夜,天下最重要的,不是政治清平。不是疆域广大,而是百姓衣丰食足,便是广天下之大治。”
杜三闻言点头,广天下之大治,这话说得杜三是心潮澎湃,只是忽然想到,自己这会儿也不在朝堂上,于是淡笑笑:“我现在只是杜三,广天下之大治的事。交给牧雨去做吧,他能做好。”
魏然心想也是,就不说这话题,换个说法:“百姓饥不能餐,寒不能衣,你身为杜家子孙。总该有责任去改善吧,这个不管你是不是帝王,只要你是恒朝子民。只要你乎善心,便应该去做。”
杜三赶紧点头,再下去他不知道魏然会说些什么。不管什么事还是先答应着,如果真能让恒朝百姓衣丰食足,杜三当然不会推辞:“你说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今天看到什么了?”
“种水稻,我看到他们用播种法种水稻,可是在我印象里,水稻不是那样种的。”魏然也就敢跟杜三这么说,如果直接去告诉农人们。水稻不是这样种地。她心里也没底,万一出了什么差错。那就是大过错了。杜三皱眉,在她印象里?咸远是北方小镇。是不种稻子的,于是疑问着道:“那在雨弦印象里,水稻是怎么种的?”
“反正不是他们这么种地。直接把种子扔到水里。芽率低。成活率也低。种子要先育苗。育苗地种子要事先用石灰水浸泡。这样可以提高芽率和成活率。”魏然不是特别能确定。如果错了。那咋办。但是应该也不会比起在差吧。
杜三听得有点晕。虽然没种过。但也知道魏然说地头头是道。或许还真有一定地道理:“你能确定吗。如果确定。可以写封书信给牧雨。让他跟农桑去商议。”
魏然捏着衣角。不好意思地说:“我。那个…不能确定。但是我能肯定。他们现在这样种不对。”
“好吧。那你跟我说说怎么种。我们先试着。如果可以我们再让人带书信给牧雨。”毕竟是君王。现在也还是君王。所以杜三怎么能不担心天下地暖寒温贫呢。
“浸泡过地种子要到育苗田里去培育。育苗田不能是普通地水田。而需要增肥才能让种苗得好。在撒下稻种之后。还要再往土上洒一层稻壳灰。好地稻苗可以提高产量。在秧苗长高……”魏然不知道该怎么形容1o厘米以内。于是用手比了比:“长到这么长地时候。就可以往水田里插秧了。”
杜三没种过。但育苗和插秧这两个词。他是一个都没听过。而且啥增肥更是不懂。原谅魏然按现代人地习惯。把增施肥料改成了增肥:“那什么是插秧。你要尽量说细一点。这样才能保证我们能种好。”
魏然拿出几根青艾草,用以前在乡下田间看过的方式,在空中模拟着:“插秧要先用秧绳在稻田里做记号。就是画成一格一格,要算好间距,更有利于水稻的生长。插秧地时候气候也很重要,大雨的时候不能插秧,会将秧苗打坏。”
魏然继续讲解着现代的种稻子地方法,管杜三是听得云里雾里,还是听得清楚明白:“秧苗成长的时候,还要时时照顾,除杂草、除掉害虫。在抽苗的时候,长出第一节稻茎地时候,要增肥,让稻苗成长的健壮,这样可以让水稻的稻谷更加饱满和而且可以提高水稻的产量。”
杜三听得半明白半不明白,但还是清楚了一件事,魏然说得这么头头是道,肯定是有一定的把握,来不及想魏然为什么会知道这些方法,先想到的是让寒青去外面整些田地出来:“寒青,去外面看看有没有合适的水田,置办一点来试试。”
关于这件事,魏然倒是和杜三想到一块儿去了,大面积推广那是不可能的事情,还不如他们先试着,这样今年的晚稻就可以推广插秧法了:“不要太多了,万一不成我们还能想想办法,如果太多了,我们可种不动。”
寒青看着这两人兴奋地样子,颇有微辞地在心里喃了句两个怪物,然后领命离开。寒青走到门口望了一眼,现院子边上就有一块还没来得及播种的水田,也就院子那么大一点,应该适合。
寒青把魏然和杜三叫出来看,魏然和杜三两人都觉得合适,然后寒青就飘走四处去找农田地主人了。
魏然还得去四处问有没有剩下的种子,这是个艰巨地工程,只能是这家要到一点,那家收到一点,幸好农人们也一般习惯多留上一些,于是魏然虽然走得有些辛苦,但还是收齐了稻谷种子。
魏然其实不清楚,水稻浸种要多久,但按照中国人的习俗,事不过三,就定了三天。用大约百分之一的石灰水炮种子,至于到底是不是百分之一,魏然不确定,然后每隔在第二天换了回水。
种子泡完以后,要放到高温的地方催芽,在温汤没有这个顾虑,直接引温泉育苗,时时的温度都在三十度左右,所以压根不担心催芽不成功的事儿。
种子催芽长到差不到了,就可以上育苗田里了。至于水稻的种植天气,魏然和杜三还是去问了当地的农民。得出的结论是连续三日平均气温稳定,就可以插秧了。
至于水稻的种植密度,魏然小时候在田里玩泥巴玩多了,大概能比划出来,但还是不放心的请了农人们来帮忙,用稻草结成的长绳在水里结成一格一格,然后让寒青和寒微两人亲自下田去插秧。
太深了不行,太浅了不行,魏然示范过几回后,两人也就很快领会了要点,似模似样儿的干了起来。那么小小一块地,很快就弄好了。
四个大人一个小孩站在满是青青小苗的田边上,笑得很傻,都在脑子里想像,自己种出来的稻子会长成什么样儿。
到了要施肥的时候,魏然犯了难,现代都是用化肥和复合肥,谁知道在这里要用什么肥料啊,还是农人们看他们种得有趣,时常来看给他们提了建议。
用各种种草木灰和家畜家禽的粪便来施把,晒干酵过后的粪便一点儿也不臭,听说还加了一些茶籽壳的灰进去,就是那种榨油用的茶籽的壳,燃烧过后和家畜的粪便一起堆成在堆,然后放在湿润的地方酵,然后晒干,这就是最原始的有机肥料了。
在抽第一个穗时施过肥后,几人才算松了口气,只是又长虫子了,没办法,没杀虫药,幸好稻田里有不少青蛙,过几天虫子倒也少了些。刚少了虫子吧,福寿螺又在田里长满了,魏然一生气,大手一挥,让寒青和寒微去田里把螺蛳抓得干干净净,不留一个。
寒青和寒微本想扔哪儿就算了,没想到魏然让他们把这么大半桶东西全留下了,放了水吐净沙,竟然做成了一盘菜放到了他们的饭桌上。
杜三拿眼看着寒青和寒微,意思就是你们俩快吃。寒青和寒微互相看了眼,很有心里压力,不敢下筷子去吃。魏然瞄都不瞄他们一眼,用小小的牙签挑了出来,给杜放到了碗里。杜向来不管是什么东西,放到碗里就会夹起来吃掉,也不管另外三个大男人连筷子都不敢下。
杜叭叽叭叽地吃了着,眼前一亮,有点点辣,但是好鲜好嫩好香啊,然后睁着大眼看着魏然:“娘,真好吃。”
魏然瞟了那三个不敢吃的人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