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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我是乞丐夫人 第6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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彰啊!”
魏然这才小心地掀开杜三的袖子,一看伤口,吓了一大跳,伤口深得几乎可以见骨了,幸好是正常的血色,应该没有毒,幸亏遇上的不是唐小楼这样的人,现在魏然才理解到,杜三为什么一说起唐小楼他们来就一脸抽搐。
古代的毒药和现代的生化武器是可以划上等号的,唐门无疑是掌握了这门高尖端技术的技术掌门人,当然就嚣张得很了。魏然摇摇脑袋,现在没空想这些了,还是找点东西给杜三止血才是正经事。
魏然想起了茅屋旁边的一株藤蔓,很像有一回他们去爬山,有人受伤时,当地的向导给找来的果实,眼下也只能死马当成活马医了,谁让她不是医生呢,是医生还得是中医,西医也只能当炮灰。
魏然蹲在那株藤蔓旁边观察了一会儿,那株藤蔓呈不规则的肉质根,藤蔓呈灰褐色。拧断一个枝茎,茎上流出白色||乳|汁。整株有两、三米,椭圆心形的叶子。结出的蓇葖果长披针形,角状,果内有大量种子。种子椭圆形,扁平,有白色绢质的种毛。
咂咂嘴,想了想,还是觉得蛮像的,于是就采了果实,把白色的绒毛抠出来,用杜三随身带的烈酒清洗过伤口后,把白色的绒毛抹在伤口上,然后守在一边看着伤口的变化。
果然备慢慢止住了,伤品也合拢了,不像刚才那样血肉外翻,好大一个口子。魏然抹了抹汗,心底感激那位向导,要不然,现在她就只能看着杜三流血牺牲了。
“你真是走运啊,正好外边有,要不然我可记不起这东西能止血。”帮杜三把衣服整理好,又拿来些干草给杜三盖上,心道只要今天晚上不烧,应该就没事了,可千万别烧,她可不是神仙,非但不是神仙,还是个不懂药理的普通人。
魏然担心了一个晚上,直到天快亮时摸着杜三的额头,现没有烧才安然地睡了过去,幸好如果真烧了,她可就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了。
嘴角带着淡淡地笑,救人一命的感觉还真是不错,像做了回救世主,魏然在满足感中靠着杜三沉沉地睡去。
午后,杜三才在一阵阵热浪中醒来,胸口轻轻地压着什么,杜三睁开睛一看,现是魏然脸红扑扑地趴在那呼呼大睡,小嘴微张偶尔从嘴里吐出一句呢喃轻语。门外的阳光缓缓照进来,披在魏然的身上,此刻的魏然多么像一株白色的莲花,在一池金波里含苞未放,却正是最动人的时候。
杜三的手动了动,现手上的伤口已经被包扎好了,已经不是那么疼,也没有流血,看来都是魏然的功劳。
杜三的胸口暖暖地涌起一阵莫名的感觉,于是嘴角也勾起了淡淡地笑容,用没受伤的那只手,轻轻抱着魏然。稻草香中带着淡淡的女儿香气,温婉而动人,此时竟然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全与踏实。
“嗯,你醒了呀,还痛不痛呢?我看看,嗯,已经没流血了,应该快好了吧。那个讯号我已经放出去了,但是寒青他们还没有赶过来,我想应该很快了。”魏然虽然这样说,但是很在确定,因为他们昨天为了避开追击,现在已经离得很远了,而且当时寒青和寒微也受了伤,看来还是需要些时间才会找到这里来。
杜三暖暖一笑,却是极淡的表情:“雨弦,你做得很好。”
呀,得到表扬了,魏然可能是从小到大没被怎么表扬过,所以听到表扬就格外兴奋:“你饿不饿,我给你找点东西吃吧。”
“这样的荒郊野外,会有什么吃的,等寒青他们来吧。”杜三完全没注意到昨天带着魏然怎么跑的,还以为寒青他们离得并不远。
“荒郊野外才更有好吃的,刚才我看到一片玉米地,还有红薯地,烤着吃应该很美味,烧烤啊……”想起现代街上大大小小的烧烤店了,烟薰炎缭中有数不尽的美味佳肴:“可是我不会生火,这个,恐怕要你来帮忙了,你现在可以动吧?”
杜三点点头,虽然左手受伤了,但身上其它地方并没有伤口,昨天会昏过去,也是因为失血过多而已:“我来生火吧。”
“外面那些东西,应该是农人种的,没看到人,这样摘不要紧吧。”魏然向来是好宝宝,要她去别人地里刨菜,还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你摘完了,把这块玉佩挂在那儿,算是补偿吧。”杜三递过一块玉佩给魏然,上好的脂玉祥云佩,杜三却没有丝毫的犹豫,随便就递了出去。
魏然接过来,没有半点想法,杜三平时用的东西太好了,这么小一块玉佩,魏然已经不会觉得太贵重了。拎了玉佩出去,不一会儿就掰了玉米、刨了红薯回来,魏然极有成就感地看着那堆东西,高兴地笑了,这才叫纯天然、无污染的绿色食品。
杜三已经把火烧着了,魏然用用荷叶包好再用泥封好后,把玉米和红薯埋在地下,然后再把火移到土层上面,典型的叫化鸡做法。
“伤口应该还要换药,我来帮你解开吧。”实在是绑得太丑了,估计换个人也解不出来,魏然也只好自告奋勇了。
解开包扎后一看,看来已经好多了,清洗干净作品以后,魏然从干草旁边把昨天用剩下的果实取过来,把绒毛抠出来,往杜三的伤口上抹。
“这是什么草药,效果还不错。”杜三没想到魏然竟然还认得草药,这么大的伤口竟然这么快就开始愈合了。(有点夸大,剧情需要)
“嗯,我也不认得。”魏然完全没意识到这有什么不对,见过别人用着有效就行了,不管认不认识都一样。
杜三听了魏然的话,嘴角狠狠地抽搐了一下,不认得,这女人不知道乱用药草会死人吗,杜三说不出一句话来了……
第十八章 刹时温情
当一包干执的泥巴从火堆下被刨出来时,杜三狠狠怀疑了一把,这东西?能吃吗?虽然心里这样怀疑着,但嘴上却没讲一个字,安安静静地看着魏然像变戏法似的用木棍敲开泥土表层,把荷叶细细掀开,满屋子的香味扑鼻而来。
这时候,杜三才现,这泥巴里烤出来的食物不仅能吃,而且还很香。玉米和红薯的香气中还有荷叶的香气,玉米是清甜可口的,红薯是香糯绵软的,最重要的是干干净净,符合杜三少对于一切用度的要求。
“青夜,你吃玉米还是吃红薯?”话说这两样对于愈合伤口都没有什么太大的帮助,但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能有东西填饱肚子就已经很不错了。
杜三歪着头想了想,才现自己一头零乱的头,散乱而且感觉很热,于是往头上一摸:“雨弦,我的簪掉了吗?”
魏然低下头,拿着手里的玉米和红薯嘿嘿地笑,想起昨天故意弄乱杜三头的场景,把头压得更加低了:“嗯,我刚才帮你找到了。”
罪过罪过,她竟然说谎了,鄙视她吧,她就是敢做不敢当,咋了!
“可以,帮我把头挽起来吗?”杜三的手不方便,并且更重要的是,他杜三少平时是被伺候惯了的人,十指惯沾笔墨、刀剑,除此以外,其它的就是被人从头服侍到尾。
魏然想了想,又摸了摸袖子里的木簪,她也一样不会,她的头还是绣言梳呢,更别说梳男子的头了。
魏然看着杜三的长许久,忍不住上了手,软软的黑如同丝缎一般,有着魏然已经习惯的南海洗尘香的气味,脑袋里还没意识到,手已经贴上去,自动帮杜三挽了个道士头。所谓道士头嘛,就是把头先理成马尾,然后转上几圈,用簪固定一下就搞定了。
“好了,吃吧。”魏然捧上玉米递给杜三,眼神灼灿地看着杜三。
杜三一时间为魏然那灿烂的眼神所迷惑住了,一时间竟然不知道应该做什么,只是愣愣看着魏然,直到魏然自动把东西塞到杜三手里,杜三才反应过来:“嗯,谢谢!”
魏然听到谢谢这两个字,直觉地就回了不用谢,然后才反应过来,杜三竟然说了谢谢?魏然用疑惑的眼神看了眼杜三:“你刚才说谢谢了?”
杜三头也没抬,应了声嗯,然后继续啃着手里的玉米,虽然用啃的,动作却说不出的优雅与迷人。让魏然不由得叹道,他们杜家真是好家教啊,啃个玉米都能啃出优雅的气质来。
“干嘛要说谢谢,你很奇怪。”平时杜三被人服侍惯了,应该是理所当然接受地嘛,竟然说谢谢,害得魏然被吓了一大跳。
杜三没啃完一只玉米,拿起一个红薯,香香的吃着,吃完以后说了句:“雨弦做的东西,都是这么香!”
魏然开心地笑,杜三还真是喜欢夸人,深谙赏识教育之道,用几句不轻不重的褒奖,让人以后对自自动的做某件事情,并且乐此不疲。
魏然虽然知道,但是还是忍不住就往井里跳了进去,魏然把这一切归结于今天的阳光太好了,把人的眼睛都晃花了,脑袋也晃晕了:“我还会做很多,以后再做给青夜吃。”
杜三眯起眼睛,眼底有着淡淡的笑容,温和而清澈,而且是完全放下心防的笑,没有防备,没有拘束地笑:“嗯,好!”
这个下午,杜三和魏然在淡淡地笑语欢声中,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一堆的玉米和红薯被全部吃完。杜三看向魏然的眼神,不再是淡淡地,而是多少带着一丝微微地柔光,轻轻地投射在魏然的身上。
“星星升起来了,好大一颗!”魏然在心里说了一句,好像钻石啊,这么大颗的钻石,是个女人都会心动的。
杜三用没受伤的手抱紧魏然,蹭地飞上屋顶,屋顶上干躁而温香的茅草让人瞬间找到了乡村的感觉,找到了幼小的时候,爬上屋顶的时光:“天边最远那颗,叫紫宸星,代表帝王,最近渐渐暗了下来,周边有两颗星,正在逐步亮起来,遮住了帝星的光芒,这就二星遮天,是凶兆。”
魏然听得糊里糊涂,莫名其妙地为什么要说起星星的事:“我不认得紫宸星,不过那边有几颗星星我认得,北斗七星分别叫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玉衡、开阳、摇光七星组成的。这七星联系起来像是古代舀酒的斗形。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组成为斗身,古曰魁;玉衡、开阳、摇光组成为斗柄。传说有七位星君各自主掌七星,司掌人间万物万事。”
杜三不管魏然说了什么,继续说着他的话题:“当今天下,有两位皇子最有可能争夺皇位,大皇子和三皇子,大皇子是皇后所出,是谪是长,三皇子是已故的徐皇后所出,虽然是谪子,却因为徐皇后已经去逝,而名不正言不顺。三皇子,或许原本可以不争,只是大皇子却不这么认为。”
“啊……我想起一诗来了:昨夜星辰昨夜风,画楼西畔桂堂东,和,在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隔座送钩春酒暖,分曹射覆蜡灯红。嗟余听鼓应官去,走马兰台类转蓬。是一位叫李商隐的诗人写的,缠绵温婉,真是好诗呢。”魏然也当做没有听到杜三说的那些话,仍旧胡思乱想地说着。
杜三沉身斜躺在屋顶上,声音里开始渐渐起了波澜:“大皇子步步紧逼,其它的皇子也一旁落井下石,三皇子,不得不争,就算他不想当紫宸星,却因为挡着了别人的道儿,只能成为垫脚石去成就别人,要么就奋起而追,这是所能做的选择。”
魏然并不想听到这些,隐隐开始听明白了杜三在说什么,却不想去听:“你知道吗,那天我吹的《沧海一声笑》是有词的,我唱给你听吧。”
杜三没有说话,淡淡地看着魏然,轻轻点点头,才应了声:“好。”
“沧海一声笑……”魏然声音清亮而宽广,唱起这支歌儿时,让人不由觉得仿佛浪涛就在眼前,江湖就在身边,仿佛身处在轻舟之上,与群山对饮,与五湖同醉。
“你向往的是这样的生活吗,只怕已经不能如愿了。”
魏然低下头,莫名的胸口涌上一些落寞,然后轻轻笑了:“这样的生活,是怎样的生活呢?”
杜三伸出右手抱住魏然,他怀里的魏然却是瑟瑟着微微一动,却没有挣扎,只是任自己落入杜三怀里:“雨弦,你不是一直在问杜家是什么样儿的人家吗?现在,我告诉你吧。”
离紫归已经不远了,杜三觉得是时候告诉魏然了,他不希望这一切,要魏然自己去获知,或由别人去告诉魏然。既然,他是她的夫,那么他想,这一切,就应该由他来说吧。
“我可以不听吗?”一直很好奇,却在最好奇的时候,却失去了浓厚的好奇,余下的只有逃避。
杜三没有随着魏然,既然近了紫归城,那么这些不过是迟早的事情:“恒朝的皇族姓氏为杜,杜家的大皇子名杜净晖,二皇子名杜千江,三皇子杜青夜,四皇子杜雪城,五皇子杜落风,六皇子杜牧雨,他们叫我杜三,是因为我在杜家行三。”
魏然在杜三的肩头浅浅地笑着,心道如果你现在不告诉我,我说不定真会陪你去紫归的,然后心甘情愿地站在你身后,为你做一些事情。可杜三,却偏偏在这个时候告诉她一切,于是,魏然甚至没有勇气陪同杜三一道去面对皇室的风雨,天家的恩怨。
“青夜,我不适合那样的地方。”所以,我不愿意陪你去紫归城,面对大皇子,涉入那些关于天下江山的争斗。后半句,魏然没有说,选择放在了心里,放在了眼神里,凭杜三是能看出来的吧。
杜三形容冷淡地看了眼怀中的魏然,他知道这个女子不适合那样的地方,更知道,她有可能选择默默离去,却没想到,魏然不是漠漠,而是直白地告诉他,她不愿意:“我知道,所以,在寒青他们找来之前,你走吧!以后,隐姓埋名。”
趁着还没有牵扯进太多,趁着他还放得开的时候,走吧!如果留在他身边,杜三觉得,最大的可能便是受尽伤痛。也许是今夜的星光太美好,他的心格外柔软,这个时候,他能放手,也愿意放手。
就这样离开了,这个女子定然不会受到一丝伤害,她是归幽阁主关照的人,江湖里还没这么不长眼的,所以,杜三放得开手,也放得下心……
但是,他不能保证,现在放得开,将来也放得开,于是只能趁早,否则他怕会管不住自己的心…这个女子,貌不惊人,却在时光的牵里容易让人沉沦。
“你真的要放我走。”魏然苦恼极了,明明是自己想走的,怎么从杜三嘴里出来这话,她心里就不好受了呢。
“是,雨弦,还是你愿意陪同我回紫归城去!”杜三想,如果魏然选择后,他将欣喜若狂,只是杜三却不敢奢望这样的答案。
魏然赶紧摇头,开玩笑,那个大火坑,还是算了吧,魏然摸摸脑袋,一脸无辜……
第十九章 分道天涯
十八章已经补上,请亲们回头看
第二天清早,杜三看着在茅屋里游来晃去的魏然,心头暖暖地感觉之下,却有着淡淡悲凉。魏然准备了很多吃的,甚至还有一只不怕死的小鱼儿,主动跳进了魏然在小河边刨下的陷阱里,有荤有素,清香四溢。
杜三也不说话,只是默默看着魏然在屋子里走走忙忙,以及魏然脸上偶尔有的一抹笑容。
“青夜,你这们看着我干什么?”魏然偶然间停下手时,现杜三看着她,脸上的神色清广而安然。于是魏然也染上了灿烂的笑容,身后阳光为底,在杜三的心里投下灿烂的记忆。
杜三掀开手上的绷带,看了眼已经愈合的伤口,一条白色的伤痕横桓在那儿,提醒他,曾经受过伤:“雨弦,如果我只是杜三,你愿意随我海角天涯吗?”
海角天涯,原来恒朝也有海角天涯一说吗,魏然想了想,诚实地点头,如果杜三真只是个与众不同的乞丐,或许她真的会愿意和杜三天涯海角的走下去:“如果是杜三,我是愿意的,但你却还是青夜,也是恒朝的皇子,或许有一天,还会成为…皇帝。”
“不知道为什么,渐渐地,我竟然觉得你不会喜欢那个地方,在昨夜说起杜家的恩怨时,你的脸上是满满地抗拒与厌恶,所以,我才更想明明白白地告诉你。”或许,在心里已经把魏然放到了和他平等的位置上去对待,才会在昨夜,说了那些话,杜三微微仰起头浅浅地笑,现在他已经有一点点后悔了。
魏然冲着杜三露出感激地笑容,她应该谢谢杜三,否则真随了杜三回到紫归城,她也只能陪同一路走下去吧。但是,杜三却选择了坦明一切,并且温和地放她离去:“青夜,谢谢你,除此之外,我不知道还应该说些什么。”
“我只是不希望有人在我身边时,心却在很远的地方,需要去猜测、去琢磨。”杜三把真话放在心里,说出来的,永远都不不轻不重的话。他所处的环境决定了,他必需这样,越是在心里看重的,越要露出不经意的情绪。
魏然把一切整理好以后,轻轻坐在杜三身边,身上的衣服已经脏了,脸上也有着微微的尘土,只一双眼睛却明亮如故:“青夜,在那里活得很不易吧。”
杜三茫然地看着前方,摇摇头:“不知道,或许习惯了,已经没有感觉了。”因为,已经习惯了把心藏在很深的地方,所以也就不会再有伤痛的感觉了。
魏然从袖子里掏出紫竹沧海笛,轻轻横在嘴边上,吹出地是一支旋律很熟悉,却已经忘了名字的曲子,在淡淡清风中渐飘渐远。魏然的眼神里有微微的忧伤,这支曲子,让她想起了父母,虽然努力不让自己去想,但思念,真的像那句诗:故乡的歌,是一支清远的笛总,在有月亮的晚上想起。
“这支,是什么曲子?”
魏然扬起头,笑容中有一点点离别之前的落寞感,摇摇头挥去那些莫名的思绪:“已经不记得了,是和朋友分别时曲子。”
空气中忽然飘来了南海洗尘香的气息,本来应该是很熟悉的气味,只是这个时候,杜三却不想从空气中捕获到:“雨弦,寒青他们近了,你走吧。”
魏然把归幽玉笛递给杜三,既然那个顾奚山在江湖上名头那么响,想来这支归幽玉笛,将来一定能帮到杜三:“顾奚山究竟是什么人我还不知道,但是既然他的名头这么有用,这支笛你拿着吧。”
“雨弦,这支笛你拿着,江湖上波深浪急,将来一定会有用,而宫廷,不是一支笛可以左右的。”杜三摇摇头拒绝了,不是没用,只是杜三觉得魏然肯定不能回到咸远去,而一个姑娘家江湖里行走,没有些依傍实在危险。
魏然也不勉强,收回归幽玉笛,又从怀里掏出了紫竹沧海笛,都是顾奚山送出手的东西,想必有一样的作用:“青夜,不要再拒绝了,就当只是朋友,我也希望你平安。”
杜三接过紫竹沧海笛,看着魏然露出了一个从来没有过的真诚笑容,自内心的温暖柔和:“雨弦,如果累了,我在紫归等你。”
魏然笑嘻嘻地接了一句:“青夜,如果累了,我在江湖等你。”
说完转身离去,不让杜三看到眼里的不舍,虽然只是短短的相处,杜三也是个平时不多话,且不爱笑的人,可就是这么一个人,温温淡淡地,一旦习惯了,就很难离开。魏然忽然现,她竟然很难过,江湖、紫归,这两个词似乎都同样沉重。
杜三握着紫竹沧海笛,心在疼痛,身体在微微颤抖,站起身走向了与魏然相反的方向,寒青和寒微正在迎面赶来。
“主子,可找着你了。”寒微翻身下马,却现只有杜三一个人站在那儿,不怒不乐,看不出一点点情绪。
寒青也现了魏然不见了,很想问一句,却在看到杜三的眼神时,把肚子里的话塞了回去:“主子,请上马。”
“主子,夫人呢。”
寒微话才问完就被寒青给带开了,杜三抽出怀里的剑,刷地迎了上去,眼里迸出寒芒,让寒微不寒而悚:“以后,不许再问。”
而另外一头,魏然竟然老远就看见了在树上趴着睡觉的唐小楼,唐小楼虽然睡着觉,但是周身却架着一张青灰的网,让人一看就觉得毒得很。
魏然刚想默默地从树下溜过去就算了,唐小楼却在树上懒懒地问了一句:“姑娘,我们见过吧。”
魏然无语,这话怎么这么耳熟呢,貌似电视里搭讪的人都用这样一句话,翻个白眼,打算当作没听到,走过去就算了,可是唐小楼没打算这么轻松地放魏然过去:“我记起来了,在梅山见过一眼。”
“唐公子还真是记得清楚。”魏然心想,您老人家就不能忘了,她一向来希望牙好胃口好,不希望看到什么恶心的事,让自己吃不香睡不着。
“因为顾阁主的玉笛在你身上,我能不记得嘛。不如你说说和顾阁主什么关系,放心,我向来很守秘密。”唐小楼收起唐门的绝顶毒网,然后笑嘻嘻地站到魏然身边,一脸的希冀。
魏然歪着头看着唐小楼,眯起眼睛笑了笑:“你真能守住秘密?”
唐小楼欢快地点点头,然后继续用期待的眼神看着魏然,却见魏然很神秘地贴近唐小楼,在唐小楼的耳朵边上说了一句:“我也能。”
唐小楼很久才反应过来,用手指着魏然半晌,才好不容易说出一句话来:“姑娘,留下名字来。”
“我为什么要留下名字来?”
“想我唐楼闯荡江湖数年,像姑娘这样能守秘密的人,不认识一下,实在太遗憾了。”唐小楼似假还真的说着,眼里的笑容慧黠而灼热。
魏然扬起头,抽出怀里的玉笛,不留神就给自己取了个和武侠小说里的人物一样响亮的名号:“以后,我就是玉笛仙子魏然,至于以前是谁嘛,我忘了。”
“好,忘得好,我叫唐小楼,唐门老六,你可以叫我唐六。”唐小楼说着就像哥们似拍了拍魏然的肩,仿佛很早之前就认识了魏然一样,熟谂得很、亲近得很。
魏然看了眼肩头的手一眼,然后瞪着唐小楼:“我又不是百毒不侵,你可不要靠我太近。”
唐小楼无辜地笑了笑,拉了拉袖子和衣襟,示意魏然他没藏着毒药:“唐门的毒药,最毒,也最安全,如果我不想毒的人,天天蹭上来也啥事没有,我想毒的人,逃千万里远也逃不开。”
“听起来很厉害嘛,对了,你们唐门是不是有个淬毒的暗器叫暴雨梨花针?”武侠小说中,唐门最厉害的暗器,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存在,既然到了江湖,还能见识到唐门,当然要好好见识一番。
唐小楼狐疑地看着魏然,他们唐门才研究出来没几个月的暗器,甚至还没有公开对外用过,魏然怎么会知道。一想到顾奚山,又有些坦然,如果顾奚山告诉魏然的,那倒是可以理解,万亩归幽阁主顾奚山,向来是个手眼通天的家伙,而且和唐门的长老们关系也很亲密:“想不想见识一下?”
魏然眼里闪着兴奋的光芒,连忙点头:“好啊,好啊,我早就想见识一番了。”
唐小楼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小的银盒子,上面嵌着几颗璀灿的宝石,无论如何也无法让人联想到暴雨梨花针这样的大面积杀伤性暗器,魏然不由得佩服,这年头的能工巧匠还真是让人服到五体投地啊。
“等我换盒没毒的针,打|岤是很有效的。”
换好针,唐小楼示意魏然走远点,直到魏然走了百余米远,才点头放开了手里的机关,漫天的银针如风里的松针一样,随处飞舞,寒光闪闪中让人不寒而栗,这还是没淬毒的,如果淬了毒的,百米之内没有人能躲过。
唐小楼收好银盒子,不无得意地看着魏然:“怎么样,很漂亮吧。”
魏然无语,这么吓人的暗器,唐小楼竟然轻飘飘地问一句,漂亮吧!魏然不得不暴出一句网络用语来:“你们唐门的人就一个字,雷……”
这下轮到唐小楼呆了,雷?扭着头看看天,看看地,又看看四周,心说天气很正常嘛,没风没雨,更别说雷了!
第二十章 小楼东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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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然本来打算一个人开始的江湖旅程,在还没有真正开始的时候,就已经被缀上了个大大的尾巴—唐家的六少爷唐小楼。魏然无奈地回头瞪一眼唐小楼,唐小楼却像个没事人一样,睁着无辜的大眼睛扑闪扑闪地看着她。魏然立马把头转了回来,得,她必需得承认,唐小楼这个人装纯洁的时候,天使也得向唐小楼认输。
“魏然,我跟着好处很多的,比如宵小不敢靠近;比如没人敢欺负你;比如我还管吃管住;比如我带你游览江湖;甚至如果你要欺负谁,我一挥手就帮你搞定,这样不是很好嘛。”唐小楼把种种好处一一罗列在魏然面前,却失望地看到魏然没有半点动心。
魏然扭头又瞪了唐小楼一眼,这人真天真加纯洁,杜三他们不是说唐小楼手段很毒吗,怎么现在跟在后面的唐小楼活像一盯着肉的苍蝇似的。呸呸……这个形容不好,她又不是肉:“我有顾阁主的玉笛,江湖人都得卖个面子吧,谁敢欺负我,我找一堆人欺负死他;至于管吃管住,我怀里银子大把的,用得着你管吃管住嘛;再至于游览江湖,我一个人也能行,而且更自由好不好;最后一项,我要欺负谁,从来不用别人帮忙,直接整死,哪里用得着你插手。”
唐小楼一听魏然的话,脸立刻垮了下来了,心里寻思,我唐小楼就这么没用,难道就没有一点别人看得上的地方。唐小楼心说不行,他非得跟着魏然,让她好好现一下他唐小楼多么顶用:“我带你去看唐门。”
魏然立刻回头,这个条件倒是蛮诱惑她的:“唐门的绝密毒药、暗器,我都要见识一下。”
唐小楼咬咬牙,点了点头,虽然平时连他都有些东西见不着,但是魏然有归幽玉笛,能当个长老使了:“好,保证你畅行无阻。”
魏然眯着眼睛欢快地点头:“好吧,那就由你跟着,不过有人欺负我,你要帮我欺负死他;还要管吃管住,一路看遍江湖风景;我想要欺负人,不能让我动嘴,你得主动上去往死里整。”既然要跟着,福利还是要索取点的,有特权不使,过期就得被登报作废了。
唐小楼半晌呈呆滞状,没能反应过来。上天来告诉他,他究竟是做对了还是做错了,为啥他感觉自己被魏然给狠狠涮了一遍,还笑着说涮得太爽了:“好,不过,唐门有律,不能随意伤人性命,所以不能往死里整,更不能欺负死,最少也得留口气。”
很好很好,唐门的规矩魏然很喜欢,至于唐小楼的理解她更是欣赏到了五体投地的地步,留口气自生自灭,和死差不多了,唐门中人果然就一个字—毒:“说起来,江湖中人为什么提起你就躲得远远地?”
唐小楼不屑的横了一眼,看向远方,仿佛那里就有一些看到他就绕弯的人:“我第一次出江湖,被人灌醉了丢到一间黑店里,差点就死在里面,本来想给他们点颜色看看唐门的厉害就算了。没想到他们还不知死活,把事挑到唐门去了,还去我家要公道,笑话,我们家上上下下所有人的字典里就没有公道两个字。我一生气,给他们家下了两种药,一种下给人,一种下给他们家的蛇虫鼠蚁。”
“然后呢?”魏然睁着大眼睛看着唐小楼,想知道这结果到底是恶心成什么样,让人一提起唐小楼就恨不得隔三座山。
唐小楼说到这里颇有几分得意,就为这件事,他回家好好受了通赞扬,才有了今天的名头:“蛇虫鼠蚁吃过药,通通被引香诱到院子里,人嘛,下了幻烟迷心散,吃下去死不了,只会产生奇怪的幻觉,会肚子饿把看到的一切活物都当成食物往嘴里塞。”
魏然听到这里捂起了嘴巴,眼睛里却闪着耀眼的光芒,魏然一想到那些人把蛇虫鼠蚁往嘴里塞,就觉得那场面肯定是能让人恶心到死,怪不得杜三一听到唐小楼的名字,脸色都变了。对于杜三那样一个爱好干净的人,这的确异常之恶心:“他们不会一直幻觉下去吧,结果呢?”
“结果,第二天醒过神来,一看嘴巴里的东西,再看院子里的东西,再看手里和衣服上,全被自己给吓死了。其实在用过幻烟迷心散后,心神失守,比平时脆弱上很多,再看到那样的场景,是个人都得被自己吓死。”唐小楼如今想起来,自己都觉得有点儿恶心,可是那场面,那真是相当之壮观。
魏然试着想象了一下当时的场景,觉得实在无法想象,太恶心了,唐门的药果然是很厉害,都赶上生化武器了:“前面有间客栈,今天住那儿吧。”
“洗尘楼,那间客栈是三皇子的家产,你知不知道贵得要死,住一晚上就得十两银子,够普通人家过一年了。”唐小楼忽然想起,似乎在梅山见过杜三,仿佛杜三身边也有个女子,只是没看得太清楚,现在想想和魏然还真有点相似。
杜三的?果然像杜三的风格,干净得让人不好意思下脚,门楼台阶,桌椅板凳,样样都是干净得让人惊叹,这要搁现代,基本上就是六星级酒店的底子:“是你说管吃管住的,难道你打算反悔不成。”
唐小楼无奈地摇摇头,幸好唐门向来也不穷,要不然就跟住店这一项,也得让他倾家荡产:“是,管吃管住,洗尘楼就洗尘楼,我们唐门也不穷。”
“等等,还是换一家吧,看你那一脸痛苦样儿。”其实,唐小楼的表情没痛苦到哪里去,只是魏然忽然想起,可能杜三也住在这间客栈,就立刻打消了住洗尘楼的想法。
唐小楼眼中闪过一丝疑问,然后迅速的抬头转身向另一家客栈去,生怕魏然会反悔。唐小楼想,不管魏然有什么秘密,只要魏然不想说,他就什么也不问:“去我们家开的酒楼吧,吃喝免费,住最好的房间。”
“你们唐门除了卖买毒品,竟然还开酒楼吗?”那些来吃饭的人难道不怕被唐门的药给毒死,去唐门开的客栈吃住,不仅需要勇气,还需要有必死的觉悟以及不怕痛、不怕惨决心。
唐小楼理所当然地点头,唐门不仅开酒楼,而且唐门的产业还有很多,魏然竟然认为他们只卖…毒品,嗯,这词倒是很新鲜:“怎么你怀疑我们家的酒楼不能住人啊!百年产业,信誉可靠。”
“芳踪楼?这名字很奇怪啊,如果有芳踪是谁的芳踪,如果没有芳踪,又是觅谁的芳踪?”不得了不得了,魏然越来越觉得自己偏向唐僧了,越来越唠叨和啰嗦。
“唐门上一任家主叫唐尘踪,他的夫人叫叶芬芳,是当时江湖里有名的侠女,后来嫁到唐门后就开了这间酒楼,自然而然就取名叫芳踪楼了。”芳踪楼,其实还有很多故事,只是那些故事已经年代久远,而且唐小楼知道的也并不多,所以更没办法跟魏然讲。
尘踪楼没有洗尘楼的大气华丽和干净,但比起普通的酒楼、客栈来,却显得不同寻常,普通的酒楼总是该挂个匾的,芳踪楼没有,一方一人高的石头立在门楼旁边,兰草竹石围着,流水绕着,石头上刻着芳踪楼三个大字,行云流水气势非凡。
“公子里边请,请问几位,打尖还是住店?”
唐小楼从怀里掏出印信,递给小二:“两间房,先上点菜,饿死人了。”
掌柜走过来先朝唐小楼微微躬身,然后才抬起头来说话:“六公子,这次出来不是和二公子一道吗,怎么只见到六公子呢?”
“大哥留在梅山了,估摸着是被6家小妮子给迷住了,我跟他说回家,他愣要留在梅山,我有什么办法,只好自己走了,怎么你们都还没接到信儿吗?”唐小楼的话,总让人感觉似是而非,像真的,又像没一句真的,让人很难去捉摸。
掌柜没有再问,只是让小二赶快去收拾房间,并且赶紧给唐小楼布好了菜:“六公子请用饭,我先下去了。”
掌柜离开之前,回头看了一眼魏然,笑了笑然后才转身离开。
“哇,唐小楼,你们家的下人可真是有个性。”明明只是一个掌柜,却对唐小楼问话时,用的是几近于质问的语气,个性吗?魏然暗暗摇头,唐门故事多啊……
“个性?”唐小楼没听明白,只能点头,然后开吃。
魏然则看着细细研究了几遍,才决定下筷子,心里还是忍不住嘀咕,唐门的菜能不能吃啊,别到时候被毒得不知道东南西北了。
“魏然,吃啊!这可是我们芳踪楼的招牌菜,随便吃,放心吧又安全又干净,不比洗尘楼的差。”唐小楼故意香香地咂嘴,示意很好吃。
魏然试着吃了几口?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