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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我是乞丐夫人 第9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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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哥,你又想什么了,赶快拿主意啊。”杜牧雨知道,杜三又想起徐皇后了,杜牧雨比杜三小着几岁,出生的时候徐皇后已经过世了,只是偶尔听宫人谈起徐皇后时,才微微知道徐皇后在宫中过的是怎样的生活。
“牧雨,你回府去就是了,戏会照着预定的去演,不必太着急。”
杜三只要一想起母亲在宫廷里所受到的待遇,以及当年杜司宸的不管不顾,心里就有一把火再燃烧,如母亲那样美好的女子,杜司宸竟然毫不顾惜,让那样一个女子像花一样死在宫廷的争斗之中。
他必会让孤守独坟的母亲迁入帝后陵,不让母亲屈居在冷寂的梓园之中。杜三袖子里的竹笛轻轻落出来,赫然是紫竹沧海笛,杜三的目光落在沧海笛上,轻轻笑了。不知道他的那个小娘子怎么样了,那晚他留了金丝香紫檀钗在那,还留了书信,她应该还安全吧,不知道会不会怪他。
紫竹沧海笛横在嘴边,轻轻一曲《梅花三弄》在清风中被吹响,淡淡幽幽一如魏然当初给他的感觉一样,芬芳幽清。
“主子。”
“事情怎么样了,寒青。”
“回主子,顾阁主已经联系上了,他让我把这个交给主子。”寒青掏出一张白绫递给杜三。
杜三接过白绫,打开一看,上面只写着四个字,唯青而己,杜三细看了下最后一个字,不是已经的已,还是自己的己。杜三笑了,看来,不需要紫竹沧海笛,他也已经获得了万亩归幽顾阁主的支持。
他的娘亲,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呢,他还太小,不能够完全理解,而现在已经记不起了。所以不能明白为什么他的娘亲能够得了八叔的垂青,又得顾阁主念至如今。
“对了,主子,顾阁主还让我代问候夫人。”寒青微抬眼睛看了眼杜三,现杜三神色很平静,有些摸不着头脑,不是自从分别以后就不能提夫人两字嘛,后来好像渐渐又能提了。
杜三笑笑:“你回句话给顾阁主,雨弦很好,现在在唐门养着。”
其实杜三已经很久没有魏然的消息了,唐门的防守还是很严密的,就算不严密,唐门的药太唬人了,所以唐门的消息向来最严密。自从魏然进了唐门以后,杜三就已经没有了魏然的消息,只是能确定魏然没有离开唐门。
“是,主子。寒微昨天传来书信,送给八王的信在路上了,过些时候就能够送到。”
“好了,你先下去吧。”杜三踱到门边看着窗外的月色,千里霜辉,却不知道在暗处藏着多少眼睛。
杜三看向皇宫的方向,那里灯火通明,整夜不眠,那个忙碌而冷漠,本是不喜欢的,现在却偏偏在为着那个地方而四处奔走,甚至要拿剑指着骨肉弟兄。杜三想到这些,嘴角掠过一丝清冷的笑,他还念着骨肉弟兄,那些人可还念着。自古成大事的人,就不该有这样的情结,否则只会误了终身。
紫归的争斗越演越烈,朝臣们彻底分成了两派,杜三看着平日笑语靥靥的大哥,如今却事事针对他,心头微一丝悲凉划过以后,便是满身的斗志。既然杜净晖这样寸土不让,他也不是懦夫,自然要让他们瞧瞧手段。
在这之前,杜三已经给了杜净晖很多机会,比如给杜落风沧海笛,虽然那沧海笛并非原牧,比如对杜净晖的步步相让,可是他们却只是想方设法的要置他于死地,丝毫没有犹豫与不忍。
既然是这样,就让他们自毁长城吧,惹他的人,向来没什么好下场,就算是兄弟,更何况那些人早已经不把他当兄弟看了。杜净晖平日到底更会笼络人心,不像他这般冷厉,自然更得兄弟们的拥戴,杜三并非不能理解,只是理解了却觉得心更寒冷。
“郭相和岳王拥立三皇子,难道忘了我朝立谪立长的规矩了吗?”说话的正是杜司宸的第二位皇后吕微,虽然已经年近四十,却依然是风姿不减。
“回皇后娘娘,我朝是有立谪立长的规矩,但徐皇后生谪皇子在前,皇后娘娘立皇于后,自然按身份论起来,三皇子才是真正的谪皇子。”郭仪贤和一干大臣们拥立杜三,不为别的,只为杜三更适合做帝王,而且吕氏派系一旦有了大皇子登基为帝,只怕会独把朝政,那时候就不是杜氏天下,而该改姓吕了。
“三皇子是谪子,大皇子便不是谪子了吗?”吕微很烦这些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提醒她,她吕微并非杜司宸真正的结妻子。
6岳摇着玉笏走出朝队,神色平和而舒缓,仿佛根本没有听到刚才的争执一样,朝着吕皇后微微躬身:“臣启皇后娘娘,先帝曾在三皇子纪年时,就下过旨意,为三皇子延请太子李太傅,至今仍然以太傅尊之,而大皇子之师只是少傅,由此可见,先帝是中意三皇子继承我恒朝江山。”
吕微每每想到这件事也是痛心疾,虽然杜司宸生前她总是想把大皇子之师抬做少傅,却一直没有得到杜司宸的许可:“三皇子放浪散漫,这些年何曾为恒朝做过一星半点事,还不是大皇子在张罗。”
“臣张怀广有话奏,臣以为,三皇子殿下虽生性散漫,却绝非放浪之人,虽然长久不在宫廷,在朝野却颇有清声,百姓对其爱戴有加,百官对其拥戴有加,足见三皇子殿下是可担大任之选。”张怀广等一干人拥立杜三的大臣在朝堂上的影响立,目前可以说比吕氏一族还是要大些,只是吕氏渐渐坐大,让外姓大臣们无法安心。
一干大臣之所以选择拥立杜三为皇子,一方面是因为杜三是谪子,另一方面因为杜三没有母亲,而且徐皇后一族早隐居山野,加上徐氏一族本也是名门望族,根基深厚也得人心。反观吕氏一族,野心极大却根基浅,名望也远远不如徐家一门二相三将六公卿来得网络庞大。
而吕微最听不得的就是徐家的门第,以门第论,在恒朝能和徐家相较的,至今也没有,最重要的是,徐家人懂得明哲保身,从来就是功成身便退,于是就越加的名望深重。反观吕氏一族那些不争气的东西,没一个是扶得上墙的,个个都指着狠狠捞上一把,眼光短浅得只看得到眼前的利益。
第二十九章 帝位之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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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书大人是认为大皇子便没有清声,全是恶名吗?”对于杜净晖的名声,吕微其实最是担心,毕竟杜净晖平日里放荡惯了,对酒色过份迷恋,的确没有在朝野落下什么太好的名声。
吕微最气愤的还不是这些,最气愤的是兵权除了部分在杜牧雨和杜青夜手里之外,其它的全在几大王爷手上,而杜净晖手上的军权、兵权都少得怜。
而目前最难的就是,几大王爷纯粹是在作壁上观,不论是杜净晖去请还是吕微拿杜司宸来说事,那几个早早达成了共识,绝不涉入大皇子和三皇子的帝位之争。
“回皇后娘娘,大皇子平日虽无恶名,却少有清名。”6之言站在张怀方身后,接过张怀广的话继续说。
杜净晖冷厉地扫了众臣一眼,吕氏一系的大臣立刻走了上来:“臣等以为,大皇子宽和仁厚,乃帝王风范,虽然声名不如三皇子殿下,却协助先帝处理朝政多年,建树颇丰,堪当大任。”
“臣附议,大皇子乃仁德之主,将来定能让我恒朝四夷来臣,五洲来贺。”吕氏一系的人66续续在朝堂上站出来,为杜净晖说着歌功颂德的话。
“臣也认为,大皇子更适宜为帝,我恒朝幅原辽广,风土各异,正是需要有德仁君来主持朝政大局,才能真正四海升平。”
一句又一句的奉承话从和吕氏沾亲带顾的人嘴里说出,而以郭相和岳王为的拥立杜青夜色的那班大臣,只是在旁边听着,最后当吕氏一系说完以后,郭相堂而皇之的站在玉道中间。
“臣启皇后娘娘,历朝历代,立谪立长立贤,大皇子只在长,而三皇子在谪在贤,臣等认为,三皇子当承大统。”郭仪贤率领大部分臣子们一同拜下去,杜净晖和吕微的脸色当场就变了,这明显摆在那就是逼他们让出宫廷,让杜三入主。
吕微心头恨啊,本来只要让这些顽固不化的老家伙跟杜司宸一道走就行了,可谁知道派出去的人一个一个像石头沉到海里一样,没了回信。看着杜三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杜三久在江湖中游历,别的不多,江湖朋友却多,而且个个身手不俗,现在朝堂上这些老头子,全被保护得风吹不进,水泼不进。
“立谪立长立贤,你们确定三皇子殿下是谪是贤吗?徐皇后生前,和江湖上的人来往过密,而且还曾经离宫数月,回宫后第二年便产下了三皇子,你们能确定三皇子便是天家骨血?”吕微这话一出,台阶下立刻炸开了锅。
杜三冷冷看着,不说话,竟然拿这个来说事,他不是没想到,只是当在朝堂上听到的时候,还是微微有些意外,杜三只是看着,这种事总是容易越描越黑的,所以只能沉默以待。
“谁告诉你老三不是天家骨血,皇后娘娘,你们怎么斗我不管,但不能拿祖宗血脉来说事。皇后娘娘难道到现在还不知道,凡我杜家子孙,血脉纯正,手臂上皆有火焰标记,只是看起来像胎记,这一直是皇室的秘密,难道先帝生前没有告诉皇后娘娘吗?”四王爷杜司海从殿堂门口一路进来,边走边说,顺便抡起袖子让手臂上的胎记露出来。
吕微一口气上不来,脸色苍白,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可是……吕微再无言语相对,只好强自撑了几句后,苍惶而退。
“母后,不必再跟他们理论,孩儿招人把离相和岳王给…,省得他们在朝堂上老跟孩儿唱反调。”杜净晖此刻没有了朝堂上的沉稳与温和,脸上满是狠绝与算计。
“蠢材,要是现在这招有用,他们早就尸骨无存了,你以为杜三这些年在江湖真是四处游玩吗?他手下网罗了一大堆江湖人士,比你府里那些所谓的大侠要高明上千百倍,你个不争气的。”吕微平时也不觉得那些人没用,只是现在杜三一回来,再看杜三身边那些人,她就感觉到胸中一把火烧得比平时要旺盛得多。
杜净晖手狠狠地拍在桌子上,震得满室尽是沉闷的木器声响,沉中带着让人无法忽视的激烈:“母后,那现在咱们该怎么办?”
“怎么办怎么办,你就会问怎么办,你将来怎么做恒朝的皇帝?赶紧去联系你舅舅,他手头有通关的文书,让他去找炎国人,既然杜三不让我们好过,我们必让他更不好过。”炎国是恒朝边境的一个小国,面积不足恒朝的十分之一,但兵强马壮,素有“男女皆兵”之说。
“母后,真的要这么做吗,炎国人来容易,只是怕将来不好打。”炎国人多地少,早就打了恒朝江山的主意,如果轻易引狼入室,将来只怕会被狼吃了。
吕微眉角一敛,宁可把这江山送给旁人,她也不想眼睁睁看着江山落到那贱人的儿子手里:“放心,你舅舅会有主意的,你去找你舅舅就行了。”
“是,母后,孩儿这就去了。”
杜净晖走后,吕微一人坐在殿堂里,心异常的冷静,她知道既然走出了这一步,那么就注定再没有退路,不是杜三一伙死,就是她和她的儿子亡,注定是个不死不休的局。
“皇后娘娘,您找我。”
“方嬷嬷,大皇子生下来,你比我先看到,晖儿手臂上的火焰胎记,是一生下来就有的吗?”吕微皱着眉头,总觉得一切很荒唐,杜净晖难道真是她和杜司宸生下的孩子,难道是她算错了日子?
“回皇皇娘娘,是的,老奴看到大皇子殿下时,殿下手臂上就有胎记。”
吕微摇摇头,难道真是算错了,挥挥手让方嬷嬷退了下去,看来晖儿还真是杜家的骨血,吕微心头原本的那一点点忧心散去,只是这件事却不能让吕家人知道,否则吕家人不会再支持杜净晖登基为帝。
吕氏一族人四处奔走,整个紫归,甚至是整个恒朝就这样在沉暗的气氛中迎来了夏季。而在蜀中唐门,魏然已近临产了,却还挺着个大肚子四处晃来晃去,看得唐门中人是一阵一阵害怕,生怕这姑奶奶一个不小心出了什么意外。
“忆晚姐,生孩子会不会很疼啊?”魏然想起电视里那些在产房叫得死去活来的画面,心里就忍不住很担心,她打小就怕疼,至今边个耳洞都不敢穿,现在要生孩子想想都觉得可怕。在这个没有医院,没有剖腹产,没有无影灯的世界生孩子真是要担很大风险的啊。
唐忆晚抱着她的小小女儿乔楚楚,一边逗弄着,一边转过头来回魏然的话:“不疼,快生的时候我给你配副药,到时候再扎上几针,很快就能生下来,不用担心,有我在呢。”
魏然前面的没太注意,最后一句却觉得特别耳熟,貌似有人曾经也这么跟她说过,如果没记错应该是唐小楼这家伙:“忆晚姐生孩子的时候,真的一点也不疼吗?”
“疼当然会有一点点疼,但是没有像想象的那样疼,放心吧。”唐忆晚把乔楚楚抱到魏然怀里,指着乔楚楚:“你看,当初生她的时候我也怕疼啊,可是生下来了是这么可爱一个小小丫头,多幸福啊。”
魏然摸了把乔楚楚的小脸蛋,那妮子笑得花枝乱颤,让魏然看了一阵好笑,又觉得心窝里暖暖地软软地:“楚楚好漂亮啊。”
一张粉粉的小脸蛋,披着树叶间漏下来的青碧阳光,这小丫头显得格外漂亮动人。魏然抱着心里感叹,再不久,她也会抱着个小小孩儿,在阳光下肆意穿行,想想魏然就觉得心头有淡淡的幸福感弥漫开来。
“好像就这几天了,你别乱跑了,省得长老们天天大惊小怪的看着你,哪像看人啊,完全是看怪物一样的了。”现在魏然可是唐门的重宝,谁见了都恨不得捧在手心里照顾着,独独魏然自己却像个没事人一样,整天上蹦下跳,让人看了就揪心。
魏然笑笑,唐门给她的感觉还是不错的,天天被人看在眼里,放在心里,就这样肥了一圈,唉,将来减肥的话好麻烦:“我胖了……”
“就这么点小事,交给我,不出半月,保你回复曼妙身段,足可以迷倒一大片人。”唐忆晚说完这话才想起,这是她弟妹,什么叫迷倒一大片人:“对了,名字想好了没有?“
“没呢,如果是女孩先叫小丫,是男孩先叫小宝,等我想到名字了再说呗。”重要的是,魏然现在想起,她和杜三还有婚书在身,所以只能暂时先委屈孩子做个没名没姓的,这孩子也真是冤枉,做了她的孩子,没爹就算了还没名没姓的,可怜孩子啊……
唐忆晚扶着栏杆差点就掉水里,唐小丫?唐小宝?这什么名字,还不如以前说过的唐沧海,至少好听得多,不至于土得掉渣儿:“你不会说真的吧?”
“我就是说真的,在我们家乡,孩子取这样的名字容易长大,所以先取个这样的名字,等合适的时候再取大名就行了。”魏然必需承认,这个孩子她看得太重,所以什么名字都觉得不合适,所以只好先叫着。
唐忆晚只好点点头,随着魏然去,小丫就小丫、小宝就小宝吧,大不了以后再改:“那你要听我的话,不许乱跑了,要不出了什么事,长老们非杀了我不可。”
第三十章 小宝出生
六月中旬,天最热的时候,魏然这几天被勒令呆在东风园里不许出半步门,正是郁闷得死的时候,天天烦躁得很。
这天下午,来看魏然的唐忆晚忽然现魏然有了临产的征兆,连忙让人去请了产婆在东风园候着,顺便差人把唐门上上下下一起叫了来。
这会儿唐小楼的东风园正热闹得不可开交,几个长老在园子里商量,等孩子长大后,传什么家传功夫给孩子。唐撷英正在和夫人商量,送什么给他们要出生的第一个小孙孙。唐留云想得比较远一点,打听打听哪家有年龄合适的姑娘小伙,将来好给他们侄子或侄女物色个好对象。
唐慕风忽然不凉不热地说了句:“爹,如果魏然真是顾奚山的女儿,这婚宴都没办就生了孩子,顾奚山不知道会怎么想。”
唐撷英闻言看了自己几个儿子一眼,是啊,他们光顾着高兴孩子出生的事了,谁也没顾上这茬儿,还好大家都是江湖儿女,再说唐门也不打算不承认,等孩子生了赶紧把宴席补上,省得到时候顾奚山找上门来:“不要等顾奚山来,咱们先给他们把婚宴补上。”
“啊……忆晚姐,好疼……”
“不疼不疼,把这药丸吞下去,再下两针就没事了,别老喊疼,留着力气赶紧把孩子生下来。”唐忆晚的声音响起时,外面伸长了脖子等待的众人心才稍微忠实一点。
“快,用力,看到头了……”
魏然咬着牙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一阵疼痛过后,就听到产婆啪地一声,往小孩屁股上招呼了一巴掌,然后就听到了小孩儿的哭声,清洌而响亮。魏然听着微微笑了,这是她的骨肉,她怀胎十月生下的孩子。
“恭喜恭喜,是个男孩,足足八斤,身体也结实得很。咦……这孩子手臂上有胎记,小小的红红的,像团火焰一样。”
产婆的这句话,早被满园子的高呼给盖了过去,没有谁真正听到产婆那小小弱弱的声音,却就是这样一个声音忽略过后,他们以后才会后悔当初为什么要这么兴奋。
“来来来,我看看我们家孙子……”唐撷英还没从产婆手里接过小宝,小宝就被唐开抱了去,让唐撷英半天没反应过来,反应过来时小宝都已经被抱得老远了。
唐开也不过抱了不足一分钟,就被别人抱了去,反正这孩子在谁手里都没呆上一分钟,等整个唐门上下人人抱够,才想起孩子的娘亲还没抱过孩子呢。
“魏然啊,不理他们,男人都这德行,把东西吃了睡会儿,呆会我去帮你把小宝抱回来。”唐忆晚说干就干,立刻冲出去风风火火的把小宝抱了回来,扔下一地不舍的目光,头也不回的把孩子送回到母亲的怀里。
“小宝的皮肤怎么有点紫啊,是不是不正常,没什么事吧。”现在魏然能体会到那句,不养儿不知父母恩的意思了,从生下孩子的那一刻,孩子就成了父母的主题,是父母一生最重的重心。
“刚生出来会有一点点,当初楚楚也是这样的,是正常现象,不会有太大问题,所以你不要太紧张了。还有,小宝现在身体比较凉,刚才在外面比较热,可能还没事,在屋子里还是要注意一下。”唐忆晚一笑,记得当初她比魏然还要着急,现在竟然还能安慰人了。
“那他什么吃东西啊?”魏然现在可谓是啥都不清楚,只好眼睁睁看着唐忆晚了。
“不要担心,已经请了很有经验的奶娘,她会给孩子准时喂奶,你只要照顾好自己就可以了。”
魏然迷迷糊糊得在床上躺了几天,只见一拨一拨人抱着小宝出去,然后又被唐忆晚抱回来,然后又有人抱出去,总是容易听到唐忆晚暴烈的吼声,然后孩子被他们乖乖送回到魏然身边,
魏然抱着被安安稳稳放在床边的小宝,抱起来看了看,微微笑了,现在才真正有了做母亲的感觉,这些天总觉得像是乱乱的:“小宝,我是你娘,哈哈……”
小宝挥舞双手,才不管什么娘不娘的,他饿了才是真的:“你怎么全身上下都黄的,不是说应该是粉粉的红色吗,怎么这样儿?忆晚姐,忆晚姐……”
“怎么了,魏然?”唐忆晚被魏然叫得一阵心里寒,该不会是孩子出什么事了吧。
“你看,这孩子怎么脸上、眼睛全都黄啊,是不是病了?”
唐忆晚抱过小宝仔细看了看,才现是新生婴儿常患的黄病,抬起头看着奶娘:“孩子今天都还正常吧,排便了没有。”
“回三小姐,已经排了胎便,一切都正常。”
“那没事,我给孩子配副白术茯苓汤就行了,过两天就没事了。魏然,不用太担心,这是常见病,每个孩子身上都会的,不要紧。”唐忆晚这几天被魏然折腾得,真是跟魏然一样一惊一乍去了,每天魏然只要一看到小宝,总是觉得这不对那不对,把唐忆晚弄得累死了。
“真没事啊,那我就放心了。”
“对了,孩子都生了,你跟小楼什么时候把婚宴办了,这是我们家的意思,让我过来问问你。”
“什么?婚宴?”魏然听到这两个字头都大了,想想去年那场婚宴,现在她都还愤愤不平,再来一次,不必了,更何况还是嫁给唐小楼,更是不必了。
唐忆晚满腹疑问地看着魏然,难不成是这姑娘不想成亲,所以唐小楼才耗着不肯答应长老们安排的婚宴日期:“魏然,我家小楼很不错的,虽然在江湖上没啥好名声,但从来不拈花惹草,也算是个正人君子了,你放心,他要是敢欺负你,我替你欺负死他。”
“可是,我不想嫁……”魏然不得不弱弱地说了一句,然后把脸低下来,早知道把孩子落在唐小楼头上没那么容易,只是当时头脑一热就这么说了,没想到真的是后患无穷啊。
“什么?你不想嫁,我们家小楼怎么了,你们孩子都生了,竟然还不想嫁,你们俩玩什么?”唐忆晚深切怀疑,唐小楼魅力是不是太差劲,以至于魏然和他孩子都生了,怎么还不想嫁到唐家来。
“忆晚姐,我……只是时机还不对,而且我爹不喜欢小楼,总得给我们点时间吧。”魏然暗自双手合十,在心里说:顾奚山顾阁主大人,一不小心又把你的名头借用了一回,莫怪莫怪啊!
“你爹不喜欢小楼,凭啥不喜欢我家小楼了,我家小楼多好一孩子,又聪明又懂得照顾人。”唐忆晚本来还张罗了一大堆好话跟魏然说,忽然想起魏然她老爹是顾奚山,立刻就没了声响,顾奚山的眼光高点那是正常的,唐小楼如果能让顾奚山看得顺眼,那才叫奇怪了。
魏然看着唐忆晚收声,就放下心来,要是真给她和唐小楼办婚宴,事儿就全乱了套了,一个杜三还没搞定,又跑来个唐小楼,她可不是那本穿越小说里的万能女主,一人搞定n个男人:“忆晚姐是知道的,我爹这人脾气古怪,如果我和小楼在他没同意的情况下,广帖子请江湖人来参加婚宴,让我爹知道了,只怕会闹出大麻烦来。”
唐忆晚点点头,看来唐小楼的婚事还真不是那么好办的,只好慢慢折腾了,顾家人果然比唐家人更能折腾,一个顾奚山折腾了整个江湖的人,一个女儿又把整个唐门给折腾了,他们家外孙更是厉害……
“好吧,我去跟长老和爹说,就先不要定婚宴了,等顾阁主同意了再说吧!”唐忆晚帮魏然把小宝放到睡床上,轻轻关上门就走了出去。
魏然看着睡床上小小的孩子,双眼紧闭,忍不住起床碰了一下那张小小的脸蛋,虽然黄黄的,但还是透着那么可爱。软软温温的身体趴在那,像只小猫儿一样,小嘴时不时咂巴两下,睡得真是香甜呢。
“小宝,咋办,我到现在还不知道你爹是谁,我这是标准的单亲妈妈,这头被逼着婚,那头还有张婚约在身,我咋办呐。”魏然絮絮叨叨地说着乱七八糟的话,一边还不忘用手拨弄小宝的脸蛋儿。
“你还有婚约在身?”唐小楼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门口了,满脸不可思议地看着魏然。
“啊……你听到了,我似乎是真没有告诉过你啊。”
“没有,我什么都不知道,不过你说有婚约在身,我能猜到是哪个人。”唐小楼百分百肯定是杜三,否则杜三不会在他们到唐门之前一直派人跟着,摆明了是保护魏然。
“既然知道,我就不说了,反正那个人已经离我越来越远了。”杜三身为皇子,以后甚至要做皇帝,依着古人的想法,是不可能再接受她了。
“为什么,当初呆在杜三身边不是好好的,为什么要闯荡江湖,你和杜三之间生了什么事?”唐小楼不知道为什么,问这些话的时候,心底有很深的失落感。
“没有为什么,我喜欢江湖不行吗!”
第三十一章 杜三兵败
几个月后,当魏然正在逗弄着小宝的时候,唐小楼忽然急忙走进来,神情极为慌张。
“魏然,刚刚从紫归传来消息,杜三兵败,原本支持杜三的几位王爷,忽然倒向一大皇子。兵败后,杜三就失去了消息,而且生死不明。”唐小楼初一听到这个消息时,几乎不敢相信这消息是真的,杜三那样一个人竟然会把自己弄到这样的下场,太不像是杜三会做的事了。
魏然蹲在地上半晌没能站起来,杜三,那样一个清淡又冷傲的人,会受得了这样的事实吗。魏然抱着怀里不安的小宝,心里在想杜三现在会在哪里。
“唐小楼,我要去找杜三。”
“现在去找他,你疯了,现在他身边最不安全,你竟然要在这个时候去找他。你现在不是一个人,怎么样也要为孩子想一想,不要这么冲动。”唐小楼想象不到,如果魏然在这个时候找到杜三,会出现什么事。不过,或许以顾奚山的能力,杜三或许还有一拼之力。
魏然摇头,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想到杜三生死不明,她心里就觉得一阵阵地疼痛袭来,她必需承认,那个人已经在她心里住下了,虽然只是一抹淡淡的影子,但却那样深深牵扯着她的心:“不,我一定要去找他。”
唐小楼忍不住白了魏然一眼,早知道就把消息封死,不告诉魏然,就不会那么多事了:“你真的决定了,不改了。”
魏然坚定地点头,如果她没有这么去做,将来总有一天会后悔:“我一定要去,绝对不改了。”
“算了,你要去就去吧,我陪你就是了,谁让我当初答应了要保你的安全。”唐小楼看着站在阳光里的魏然,还有魏然手里抱着的那个孩子,心不知道为什么就这样开始莫名的跳动,唐小楼摇头叹息,却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样的感觉。
“我们先回咸远,如果我没猜错就算现在杜三不在那儿,也应该会去那儿。”在和杜三相处的那些日子里,魏然觉得,杜三还是很喜欢那个地方的,最重要的是那些日子里,寒青和寒微偶尔会说,主子从来没这么笑过。出来咸远,那样的笑就很少看到了,所以魏然才下意识的认为杜三可能会去那儿。
唐小楼带着魏然趁着唐门人没注意,带着目前为止唐门最宝贵的宝贝,小宝同学在风黑月高的夜晚偷偷离开了唐门。
“很刺激吧!”魏然抱着小宝同学在船头坐着,小宝同学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头顶的月亮,明明记得刚才还是雕花的床顶,一下子变成碧海青天真让人有些受不了。
唐小楼摇头,刺激…如果被几个长老知道,如果被他老爹逮着,只怕会更刺激:“我们乘船去咸远,大概需要六、七天,这段时间江湖上不是特别太平,尽量少外出,有什么跟我说就行了。”
唐小楼对于和魏然同行已经有了严重的心理阴影,这妮子实在太能搞事了,一个转身没瞧着,不定就捅出什么事儿来,这样的祸头子,还是安安稳稳呆着比较省心。
“知道了,还说什么我想欺负人就帮我欺负死他,哪有的事,看来你说的话不能全信。”魏然看着船下的浪花轻轻拍打着船身,远处夜色挑起山的线条,一水的青灰调子里透着冰凉的气息。
“喂,魏然,当初你心里怎么想的,我是说离开杜三的时候。”好奇心总归是人人都有的,唐小楼也不认为自己例外,这事他好奇了很久,只是不好问,怕是什么伤心事。
魏然看着月色轻波,傻傻地笑,这回的笑是真的傻傻的,想起杜三偶尔穿着破衣服在街上装傻充愣的样子,魏然笑得特别傻,也特别真:“那时候,只觉得杜三的身份太大,太尊贵,觉得那样的人是不可能对某个人钟情一生的,所以想要离开。”
“钟情一生,这样四个字,不但不可能用在杜三身上,你觉得这世上有真正的钟情一生吗?”唐小楼细数了数江湖中人人称羡的神仙眷侣,有又几对是真正做到了钟情一生这四个字的,当然顾奚山可以勉强算是个例外,一生不娶只为空着那个位子等待某人,只是就算那样还不是有了女儿,还不是有妾侍。
魏然理所当然的摇头,这事在法律明文规定一夫一妻的现代都不可能,何况是在以妻妾成群光荣的古代社会:“我相信有啊,难道你不信啊。”
魏然相信这世上自有那样的情爱,只是那样的情爱,她或他,穷尽一生的等待,等来的可能依然只是一阵轻风吹过,什么都没有,可是就算那样,也要去找一找,免得很久以后再遇上,却后悔当初不曾努力去找寻过。
“你就傻吧你,怪不得你要离开杜三,杜三绝对给不了钟情一生,看来你还是出家吧,反正你迟早会对这世界死心。与其等你心如死灰的时候,不如现在就去,免得受太多伤害。”唐小楼看着魏然说相信的时候,脸上散出来的光芒,心为只一震,只觉得眼前的魏然明亮灼灿。
“地球很危险,我还是回火星吧。”魏然拿这话调侃一下自己,明明是见惯了悲欢离合的现代人,明明是不该执着于情爱的女性,可做为一个普通的女人,心里还是会渴望,渴望一段铭心刻骨的爱,渴望一个一心一意的好男儿。
“什么地球、火星的,起风了进船舱去睡吧,我守在外面,有什么事就叫我一声。”唐小楼其实很不愿意听到魏然说这些他听不懂的话,这让他感觉到魏然离他很远,在他的手以及眼都碰触不到的地方。
魏然抱着小宝,把唐小楼递过来的毯子包上,进船舱时抬头看了眼青天月夜,然后才挑起帘子进了舱内:“小宝,你个死小子,除了吃就是睡,都不知道帮你娘我分担点心事。”
小宝同学在睡梦中很无辜的翻了下身子,然后小小挥了一下手抗议,再然后继续睡,不管他娘究竟打算什么疯,他反正听不懂、看不到。
魏然看着小宝睡得香甜的样子,极其不爽地摇了摇小宝,见小宝依旧睡得像猪一样,又继续摇,直到把小宝从睡梦里弄醒:“怪不得人家说要生女儿,女儿才跟娘贴心,你看你,一点都不会照顾娘,娘心情不好你竟然还睡得着。”
小宝比魏然还要不爽,明明睡得香香甜甜的,却一阵地动山摇,然后就醒了,也不知道这是招了谁惹了谁,竟然连个好觉都睡不成。
“你还不爽了,你还委屈了是不是,生孩子有什么用,还不如生颗西瓜,至少还能防暑降温。”魏然看着小宝快哭的样子,还是轻轻给小宝盖上的毯子,并轻轻拍着小宝。
小宝眨了眨眼睛,翻个身继续睡。
唐小楼在外面听得一阵好笑,哪有这样当娘的,孩子睡着了要把孩子弄醒,醒了吧又哄孩子睡觉:“魏然,如果真生颗西瓜,那就是怪胎了,不把你吓死才怪。”
魏然看着小宝已经熟睡,就走出船舱坐在唐小楼旁边,眼睛看着前进的方向,微微的亮光已经渐渐染白了东方的天空,看来又会是一个大大的晴天:“唐小楼,人是不可能生出西瓜来的,这是个很严肃的问题。”
“我又没说生西瓜,是你自己说的。”唐小楼急忙撇清,他可不想和魏然纠缠任何问题,因为历史证明,和魏然纠缠,不管什么问题都最终会让魏然给绕沟里,还不如提前收手。
魏然今天也不想跟唐小楼纠缠,她很担心杜青夜,不知道那家伙现在怎么样了,是不是还活着:“你不是派人送了信去咸远问吗,有回信了没有?”
“哪有那么快,明天应该有回信吧,如果没天没有后天一定会有。”唐小楼递给魏然一杯酒,已经温好的酒能抵御寒气和湿气,魏然刚生产完不久,不能沾了湿气,唐小楼记得唐忆晚好像这么说过。
魏然接过酒杯,一口饮尽,咂巴咂巴嘴才现,这里的酒味道还不错嘛,虽然比不上茅台、二锅头这样的酒,但至少已经算是高浓度的酒了,看来这里的制酒技术还是很先进的:“这酒味道不错嘛,不便宜吧。”
“时光过客的东西,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