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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别过分 第101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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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他脑中一闪而过的是在锦华苑将林馨儿的腿踢断的情形。

  他沒有料到面前的女人再次沒有防守,硬生生的挨了他一掌。

  对上林馨儿的眼睛,他看到的是更多的不可思议与难以确认。

  她不相信他会继续出手的,不相信他能让那一掌刀砍下,她甚至怀疑她是否认错了人?

  托着吃痛的手腕,林馨儿一步步走向西门靖轩,双眼从看清他的时候就眨也不眨的直盯着他。

  西门靖轩直立在原地,看着林馨儿一点点的接近他,直到她站在他的面前,他的目光也是漠然的,就像他一贯的眼神,沒有波澜,沒有惊动,对一切万物均淡然漠视。

  可是,现在他的面前是她,至少不应该有那么一点点的波动吗?林馨儿盯着西门靖轩的眼睛,似乎熟悉又似乎陌生。

  林馨儿的脚步并沒有止于西门靖轩的身前,而是在走近他的时候,身体继续向前倾,微微仰头,鼻尖若有如无的蹭到西门靖轩的下颚,青色的刚冒出头的胡渣有些扎人。

  而那个味道,熟悉的令她不会忘记的味道确实是属于西门靖轩。

  就在林馨儿隐隐碰到他的时候,西门靖轩的眼睑低垂,被眼皮遮掩的眸子里闪烁着淡淡的抗拒。

  确定是西门靖轩的林馨儿并沒有注意到太多,甚至将刚受的那一掌也当成了是西门靖轩的无意,眼中所有的神情一扫而过,心头的一点紧张也陡然落空,只有最重的担心。

  “靖轩,他们等的就是你,你现在不能离开京城,趁你沒有被人发现,赶紧回去!”

  就在西门靖轩以为面前的女人要质问他沒有及时收手,或者对他倾诉衷肠的时候,不想林馨儿后退了半步,用极快的语速道,干脆果决。

  她不是被“困”在七星山了吗?不是在七星山布置了天罗地网等着抓他吗?她不是更应该跟他周旋,拖延时间等着同党到來?

  “你不用管我,快回去。”林馨儿道,“现在我的功力已经恢复,这边的事我自己能解决。”

  一直都怕西门靖轩中了银面人他们的计,为她而來,结果真的來了。紧张之余林馨儿的心底还藏着一份欣喜。

  她确实很想见到他,很想抱着他不分离,可是……

  这真不是时候,不能因为儿女情长影响了大局,让j人得逞。

  “要走一起走。”西门靖轩一把拽住林馨儿的手,顺便查探了一下她的手腕,沒有被打断。

  莫名的暗自松了口气。就算断掉又怎样?两人交锋受伤并不奇怪。看她刚才的出手,功力确实恢复,而且恢复的还不错……

  西门靖轩握着林馨儿的手不觉重了几分。

  之前听说林馨儿在北疆的事都是以书面与口头传述的形式,现在他是亲眼看到。短短数月,从一个已经废了的人恢复到了往日的修为,其中的可能性他是知道的。

  这么一想,西门靖轩的目光微微的紧了紧。

  这是一个他看不透的女人!

  “靖轩?”林馨儿发觉西门靖轩的神情有些奇怪。

  到底怎么怪她又说不上來,被他的手紧握着还是像往日那般的力度,那声“一起走”还是依旧视她为重。

  他不顾一切出现在这里,不就说明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在乎她?

  其实连西门靖轩自己也不知道,这番紧握的心情前后完全不一,而他现在也只凭当下的心情。

  石屋外响起脚步声,有人來了。

  林馨儿顾不得多想,甩开西门靖轩的手,迅速抵到门口,回头望向西门靖轩,杵立在原地未动。

  这石屋窄小的很,又沒可以藏身之地,想要离开又沒有时间,如果有人进來,一眼就可以发现西门靖轩。

  其实他们不怕应对眼前的状况,怕的是京城里的人知道西门靖轩已经离京,沒有能压得住气场的主事人,当真会如银面人希望的那样,乱了。

  來人站在门口,沒有直接推门,在外问道,“衣衫换好了沒有?”

  是银面人,带着骷髅头去吃东西,自己独自返回。

  跟着银面人的问话,西门靖轩的目光落在林馨儿的一双赤足上,刚才突发意外,急着出手,沒有來得及换上干鞋袜。

  不论是湿衣衫还是用來替换的先前洗干的旧鞋袜都还丢在一边,沒有來得及收拾。

  西门靖轩的目光再向上,林馨儿身着一件宽大的棉袍,很不合身,明显是属于男人的。

  初见林馨儿的第一眼,虽然西门靖轩已经上下打量过她,但那是针对她整个人,并沒有刻意她的外表,此时的重点放在林馨儿的装束上,想起先前骷髅头说过的那些话,又回想起他做过的那些梦与记忆中真实存在过的那些事,西门靖轩的心底似乎有什么在暗暗的膨胀。

  “沒有,你别进來。”林馨儿贴着门板迅速回道。

  只要银面人硬闯,她就最先出手。

  “上次的时候不是挺快的,这次怎么这么啰嗦?看來还得我亲自进去盯着你才能加快速度。”银面人说着,双手按在门板上。

  第五二四章 凶残的鹰

  这是什么话!什么上次,什么盯着?说的笼统又暧 昧,林馨儿听了脸色登时就黑了。

  向前轻跨一步,林馨儿脚尖一勾将掉在地上的剑挑起,剑花旋转,手捉住剑柄,在门刚被推开一条缝隙的时候,返回,一把拉开。

  银面人见一把长剑直逼自己的咽喉,连忙收脚,后退。

  林馨儿从石屋挥剑冲出,后脚顺便又将木门紧闭。

  赤足落在雪地里,印上一双轻飘飘的痕迹。

  “不过是一双鞋子沒穿而已,你人都杀出來还不准我进去?”银面人说着,扫了眼闭的严严实实的石屋。

  “凭什么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林馨儿沉着脸,好像还在恼怒着银面人刚才的那句话。

  其实如果屋子里只是她一个人,银面人说什么都无所谓,又不是事实,左耳进右耳出罢了。

  可是现在屋子里有西门靖轩,不论是为了将他藏好,还是不想让他误会什么,林馨儿都要利用这句话出手,让事情做着看似顺理成章。

  林馨儿挥舞着凌厉的剑招,地上残雪四溅,落在一身晃白的银面人身上几乎看不出。

  如果不是银面人还有那一头从其背后望去用一根银白色绸条束起的黑发,随着寒风与剑风飘扬,远远望去,眼里不够好的人定然以为是林馨儿在独自舞剑。

  银面人接连闪避,看起來林馨儿是真的怒了,招招逼人,令他应顾不暇,几招内便逼迫着他不得不远离石屋。

  “这就是你们水月宫的剑招?果然跟那个叫云清的不是一个档次,我这些天真是养虎为患了。”银面人有些狼狈的躲闪到一边,“看在我给你机会练功的份上,你也不能对我痛下杀手。”

  “云清到底在哪儿?”林馨儿手握着云清的那把剑,指向银面人。

  银面人低垂下眼睑,瞟一眼抵在自己面前的剑刃。

  林馨儿的目光也跟着落在银面人微拢的左手,果然,一道哨音从左手指间突兀的响起。

  “让你见识一下吧。”银面人说着目光移开剑身,抬起头望向天空。

  几只鹰抓着一个人飞旋而來,林馨儿看他的衣着跟之前她在山洞处见到的那两个人一样。

  那几只鹰抓着那个人在空中盘旋了一圈儿,突然松爪,那人从空中坠下,但是只坠在半空便又被鹰接住。

  这一次,鹰沒有用爪,而是用嘴,几只鹰围拢着那个人啄去。

  残碎的衣片从空中纷纷落下,伴随着那人凄厉的惨叫。

  很快,空中又下起了血雨,豆大的血滴从天上滴落,落在距离林馨儿不远处的雪地里,像是红梅的落花,妖艳夺目。

  林馨儿眼睁睁的看着,几只鹰在空中将一个活生生的人吞食了。

  银面人的这些鹰真的是吃人的,之前他的话并不是危言耸听。

  很快,凄厉的惨叫声也沒有了,几只鹰在天上撕扯着那具肉身,美餐过后,一副被啄的惨不忍睹的骨架从空中摔落,血迹斑斑的陈列在雪地中。

  即使林馨儿极有定力,见到那样一架尸骨也感到毛骨悚然。

  银面人右手的十指与中指夹住剑身,轻轻的推开。

  “就算你杀了我,我的鹰还会继续寻找潜入七星山的那个人,如果长时间得不到我给它们的食物,它们会将七星山里所有的人都当成猎物,绝不口软,当然你也可以去找弓弩试试能不能把它们从天上射下來,前提是有足够的时间。”银面人道。

  林馨儿将剑收起,盯着在空中继续盘旋的鹰,它们还在搜索,目标自然是西门靖轩。

  这些鹰动作矫健威猛,一般的弓箭是对付不了它们的,只能用弓弩,还必须是上好的弓弩,也许哑哥做的那些弓弩可以,但短时间内拿不到。

  林馨儿很想回头望一眼石屋,但还是忍住了。一个紧闭屋门的动作差点让银面人怀疑,若是她再有什么不合适的举动,对屋子里的西门靖轩是不利的。

  对付银面人绰绰有余,但是要躲过天上群鹰的眼睛就不容易了。

  西门靖轩躲过鹰与银面人手下的搜索寻到石屋已经冒了极大的风险。

  银面人走向那具尸骨,冷冷的道,“这个人领着我的师父寻到这里,违背了仅听从我一人命令的誓言,该死!”

  林馨儿想到刚才见到的那个长的很怪的老头,原來这个倒霉的人是因为“泄密”才成了鹰的美餐。

  那么云清呢?

  “至于你说的那个叫云清的女人……”银面人当然记得这个一直都还沒有回答的问題,回过身,看了眼林馨儿手中的剑。

  剑确实是云清的,是他给了暗河的那个女人,同时给的还有一样很贵重的东西,林馨儿也已经见识到了。

  银色面具下的脸轻笑了一下,因为沒有声音又看不到,所以这个笑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现在要她命的大有人在,她流落在外就像过街的老鼠无处可藏,迟早都是个死,不过死在我的手里还能发挥一下她最终的价值,死得其所。我所做的也是出自一片善念。”银面人说的他好像做了一件好事一般。

  “你真的把云清喂了鹰?”林馨儿还是有些不信。

  她知道想让云清死的有两批人,一批就是越西国那边的联盟国,一批就是魔音使者的人,但是看这银面人的举止,不属于其中任何一方,他有什么理由从她的队伍里劫走云清,就是为了将云清杀死?

  “我沒必要对你说谎。”银面人不打算再跟林馨儿多费口舌,“你最好老实的在这里呆着,说好了我们要一起看戏的,不是吗?”

  他还惦记着那个不知身份的潜进七星山的人,搜索了这么久还沒有任何踪迹,在他的地盘藏得这么严实,难道会隐身不成?

  “暗河里的那个是什么人?”林馨儿对着银面人的背影追问。

  银面人沒有回答,继续朝前走,很快就沒入树丛深处。

  他不会听不见,只是不想说。

  见银面人离开,林馨儿赶紧返回石屋。

  屋子里的火盆烧的很旺,比之前暖和许多,西门靖轩正坐在火盆旁,给火盆添柴。

  林馨儿可沒西门靖轩这份悠闲自在,大步走过去,一把拉住他的手臂。

  西门靖轩倒也顺从,跟着站起身,顺手弹了弹身上沾到的灰屑,就算穿着一身普通的青色衣衫,也是难掩的高贵优雅,从容不迫。

  “得赶紧想个办法离开这里,一定不能被那些鹰发现。”林馨儿道,握着西门靖轩的手不觉的更紧了。

  她相信,西门靖轩也看到了外面的情形。

  西门靖轩盯着林馨儿,双眸淡然无波,不为所动,目光的焦点只是落在林馨儿的脸上。

  她应该是真的在担心他,可是为什么他一直都在怀疑她的居心?是一直都在怀疑吗?

  “靖轩!”林馨儿的另一只手也搭在了西门靖轩另外的手臂上。

  “我能避开搜索來到这里,就自然还能找到办法离开。”西门靖轩道,双手抬起,反握住林馨儿的胳膊。

  两对手臂交缠在一起。

  银面人只以为他是跟着骷髅头身后躲开的,一直在前方搜索,根本沒有料到,其实他的速度要比骷髅头快,在骷髅头碰到银面人停下的时候,他已经借着一旁的雪树躲到了银面人的后侧。提前,他就为自己可能遇到的处境做好了打算。

  银面人遍搜七星山,唯独沒有严搜他來的那段路。

  那是唯一松懈的地方,只有天上的鹰群忽隐忽现,沒有地上的人搜查。

  西门靖轩警惕的注意着天上的鹰,小心的避开,顺着银面人的來路还有他手下留下的密集的脚印潜行。

  在银面人觉察到林馨儿触碰到铁纱盘丝的机关坠入暗河寻去的时候,西门靖轩也越來越靠近石屋。

  “先把鞋袜穿上。”西门靖轩垂眸,看到林馨儿的一双赤足,已经被冻的通红。

  他说这句话是不带任何情感的,但却是毫无意识的脱口而出。

  “嗯。”

  这下,是林馨儿顺从着西门靖轩按压的力道,坐在了火盆旁,看着西门靖轩亲自将鞋袜拿到她的跟前,一时忘了所处的危险,心里盛着满满的暖意。

  “我自己來。”林馨儿从西门靖轩手中接过鞋袜。

  虽然如此“优待”是一种幸福,也是她现在仅存的幸福,但是让西门靖轩真的帮她穿还是很不自在,也有些不妥,毕竟他是堂堂的王爷,甚至……还可能是君王。

  虽然,她从未想过让西门靖轩做皇帝,可是当下接连发生的事,还有不知道状况的卧病不起的西门靖烈,令她意识到,青辕王朝换皇帝的日子不远了。

  林馨儿自己套上布袜,无意中撩起了一点衬裤的边角,一层伤疤在西门靖轩的眼前一扫而过。

  那是她用毒术医腿的后果。

  西门靖轩蹲下身,将那截裤腿撩起。其实他刚才也不是出自对林馨儿的宠爱帮她拿鞋袜的,他本就是想给自己找个理由“窥探”她腿上的伤痕,应该说那是他最清晰深刻的记忆之一。

  第五二五章 你怀疑我?

  仅有对事情单纯的记忆的西门靖轩此时已经不知道对林馨儿何为爱,空留林馨儿满心的温暖。

  看到自己腿上那些丑陋的伤疤,林馨儿笑笑,“之前你给我的那瓶我拿给芷棋夫人的药不够用,所以我就沒用。”

  临别最后在马车里见面,送药的事西门靖轩是记得的,经林馨儿这么一提醒,他又为自己的所作所为疑惑了。还有林馨儿腿上的那道道伤痕,似乎又让他听到了那三晚在西门靖昱的的院子里传出的隐忍的疼痛声,声声沁入他的肌骨,连同他的十指好像刚刚在墙壁里划过一般,血淋淋的疼。

  “靖轩?”林馨儿穿好鞋袜,仰头看到西门靖轩一双充满疑惑的眼。

  疑惑中还带着迷茫,好像失了方向。

  “靖轩,你在想什么?”林馨儿站起身,问。

  她从來沒有见过西门靖轩的目光会这么游离,之前就算他对她的身份也心存疑惑过,但是他会很快的掩饰,那双淡漠的眼睛已经练就了极高的水平,喜形不于色。

  “我在想,我在你的心里究竟是怎样的位置?”西门靖轩问。

  之前在昭和殿,他认为林馨儿是狡诈不可信的,在郑贤伦的事情上就是对他最大去欺骗,甚至不惜用她的身体做手段。那是他整个一条完整的记忆。

  可是,现在林馨儿就在他的面前,他看到的是一个很关心他安危的女子,这种自然流露在脸上的感情不是装的,若说是装的话,只能说她的伪装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

  所以,他实在不解。

  “靖轩,你为什么这么问?”轮到林馨儿疑惑了,一直相信她,相信他们的感情,包容她,带着她走下去的人不就是他吗?现在怎么又不确定了?

  “你的功力怎么恢复的这么快?”西门靖轩问,将心里最大的疑问点了出來。

  林馨儿面色微僵,两眼愣愣的盯着西门靖轩。

  这……怎么会是西门靖轩问出的问題?他怎么会怀疑她?!

  “靖轩,你……”林馨儿想质问一番,但是却说不出一个字。

  如果不是那熟悉的感觉,熟悉的气味,她一定会以为她的靖轩变了人。

  在墨雅轩多少日的恩爱,让她深深记住的就是属于西门靖轩的味道,她这一世也只会为这种味道痴迷,就算有人假扮,就算有人模仿到十分像,但是一个人的味道是独有的,也只有跟他关系近密的爱人才能够识别的出來。

  沒有任何理由,就是一种纯粹的感应与直觉。

  眼前的是是西门靖轩,可是他怎能问出这样的话?

  林馨儿虽然因为这句话很不开心,但还是让自己升起的思绪压了下去,稍停了片刻,平静的问,“言秋沒有跟你说吗?是碧瑶临死将功力传给我,因为有碧瑶的功力基础,所以我恢复的快了许多。”

  “言秋沒有回到京城,我沒有见到他。”西门靖轩道,注视着林馨儿每一个细微的表情。

  “沒有?”林馨儿又愣了,“他比我离开北疆要早,怎么会沒有回京?”

  “这也是我想知道的。”西门靖轩道。

  因为沒有见到冷言秋,所以西门靖轩对她的情况不太了解,大概知道的也就是线报的消息。林馨儿明白了,仰头望着西门靖轩,跟着问出一个自己也不愿提到的问題,“你不会是也怀疑言秋的失踪跟我有关吧?”

  林馨儿问的很小心,很酸苦,令她不得不承认,面前的西门靖轩是真的有些陌生了。

  可是,怎么会这样?冷言秋去了哪里?该不会又是躲在暗中的人使出了什么j计吧?

  “是,我怀疑。”西门靖轩沒有否认,给出了肯定的回答。

  “靖轩!”

  仿佛晴空响起了霹雳,林馨儿从心底嘶叫了一声,身形有些踉跄的后倾,定了定神才站稳。

  西门靖轩看到了林馨儿眼中的不解,还有难以置信的伤痛。

  她受伤了,就因为他的一个肯定的回答受了很重的伤。

  她的表现是真实的,毫无做作的,他似乎听到了她心底撕裂的声音。

  痛!

  西门靖轩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心口。

  为什么他的心也会跟着痛?

  “靖轩,你是故意的,在开玩笑,是不是?”林馨儿给了自己希望,“就算你怀疑是我做的,也是认为我在打着你不知道的主意,也是我们计划中临时生出的一部分,只是沒有通知你,是不是?”

  “是这样的吗?”西门靖轩问。

  不是沒有感情吗?为什么看到她受伤的神情,他的心会已越來越痛?

  林馨儿摇了摇头,“不是,这件事真的和我无关,如果不是你告诉我,我根本不知道言秋沒有回去。”

  西门靖轩的话也让她担心了,冷言秋怎么会沒有回去?就算有人要利用他,设计他,也不是容易的事,他有办法破局的。

  “我知道了。”西门靖轩淡淡的道。

  他知道不能再纠结在这个问題上了,林馨儿好像受不了,而他也受不了,手捂在心口上,迟迟放不下。

  “靖轩,时候不早了,银面人还会來这里,我不能将他一直挡在门外,一直挡着也会令他生疑,你快走吧。”林馨儿也顾不得再谈论其他的事,西门靖轩的处境是最紧要的。

  林馨儿放下所有,拉着西门靖轩的胳膊向门口走,站在门口处又停了下來,“不行,你这么走也太危险了。我先出去,设法引开那些鹰,你趁机离开,赶紧回京去。如果京城方向那边有动静的人是你派的,就赶紧召回去,躲在暗中的人就等着你因为我的事先出手。”

  难道不是她故意做出被人掳走的事?西门靖轩双眸紧盯着林馨儿,任由她拽着自己的胳膊,一动不动。

  “那些人不是我指使的。”西门靖轩道。

  “不是?那就是跟银面人有关系的那批人了。是西门寅?”林馨儿说出离京前就有的猜测,“我先前是肯定的告诉那个银面人你不会离京的,你会跟太子带领回去的人一起行事,铲除京城里的暗势力,我确实是想让他们闻声而动,但说的证据不够足,我不知道他们凭什么就相信了,真的开始先一步行动。”

  第五二六章 靖轩,你疯了!

  原來令人蠢蠢欲动的风声最先是从林馨儿这里刮出的。

  西门靖轩的眼睛眯了眯,这跟他的猜测真是大相径庭。

  猜测要建立在对一个人的了解之上,了解又依靠的是对这个人的真正感觉,显然,他在这些方面上出了差错。

  “不管怎么说,你先离开,我相信你会把事情处理好的。”林馨儿说着,拽着西门靖轩的手丝毫沒有松开。

  将木门拉开一道缝隙,林馨儿看了看周围的情况,才依依不舍的将西门靖轩的胳膊放下,先一步跨出门槛。

  “你打算怎么引开他们对我的注意?”西门靖轩问。

  “我要绕过前面的这个岩壁,到那个山洞处,我知道那里有通往地下暗河的入口,暗河里有个视我为仇的女人,我再去找她。”林馨儿道。

  被银面人带着她离开的那个洞口她一时找不到,只能还是照之前的方法进入暗河。

  林馨儿想着,不禁捏了捏衣角,她的这身衣衫可是湿了又湿,不过只要西门靖轩能离开就好。

  她前脚坠入暗河,银面人后脚就到了,说明他也是在意她们两个碰头的,只要将银面人拖在暗河深处,那些鹰收不到银面人的指令,攻击力就若几分。

  想想那群鹰像妖兽一般瞬间将一个大活人撕碎,真是恐怖的很,就算啄不死西门靖轩,她也不要西门靖轩被鹰啄伤。

  “暗河?”西门靖轩明白了林馨儿为何浑身都是湿的原因了。

  这大冷天坠入水中滋味确实不好受。

  再看林馨儿的脸色,似乎微微泛起了不正常的红晕。

  原本坠入冰湖的伤寒还沒有完全好,又在暗河里泡了一回,已经隐下去的病情又蠢蠢欲动的冒出了头。

  “你这些天一直病着?”西门靖轩又问。

  一进这石屋就闻到了浓浓的药味儿,还有地上林馨儿摔碎的残留着药渍的破碗片,再想到之前骷髅头说的他在银面人身上闻到的药味儿,西门靖轩其实早已想到这件事,此时不过是看到林馨儿不正常的脸色明知故问罢了。

  “沒什么,只是感了些风寒,毕竟这时候的天冷得很,又是在山里。”林馨儿轻描淡写的道,对自己坠入冰湖的事只字不提。

  她不想让西门靖轩为她担心。

  听了林馨儿的话,西门靖轩也沒有在意,也许就算他知道林馨儿坠入冰湖怕是也牵动不起他的多少情感。

  “我先去了,等银面人被我引去,你就找机会尽快离开,那些鹰为了跟随银面人,应该会有短暂的时间守在暗河的出口,你只有把握住这点时间。”林馨儿说完,就向山洞处掠去。

  “一起走。”

  刚离开不远的距离,西门靖轩已施展开破影功紧跟而上,换做他一把拉住林馨儿,沉声道。

  看看西门靖轩完全暴露在雪地上,林馨儿不觉抬头看看天,那些鹰在远处盘旋,时隐时现。

  “靖轩,我先留下拖住他们,你先走,京城要在你手中。”林馨儿回头,语气坚决,虽然满眸的不舍与柔情,但还是干练的做出决定。

  “不过就是几只鹰么,倒把你吓着了?”西门靖轩抬头眯着眼睛注视着那些在空中飞翔的暴戾动物。

  其实,吃人的鹰极其罕见,这些鹰是被它们的主人妖魔化了。

  “也不只是怕不怕,你不能让人知道离京的事实,否则……”林馨儿觉得剩下的话不必多说,西门靖轩是知道的。

  如果有人趁机在京城作乱,真是很大的麻烦。

  何况,她还要给月瑶报仇,绝不能给敌人一丝反转的机会。

  “你是一心想着报仇,还是在乎我的处境?”西门靖轩问,他还沒有忘记水月圣宫与教武场的惨烈,说出了林馨儿一半的心事。

  “是的,我忘不了报仇,但是我更看重你的安危,星瑶月瑶已经不在,活着的人要更好的活着,如果你的处境遇到危险,我会停止报仇,沒有什么能比得上你的安危。”林馨儿说的很诚恳,也让自己的语气保持平静。此时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她就当做是在谈论战情,要理智,不能再一头脑热。

  西门靖轩握着林馨儿的手臂,五指拢紧,关节处发出轻微的脆响声。两眼直直的盯着林馨儿,沒有任何炙热,只是想要仔细的看清楚这个女人。

  “靖轩?”

  为什么这次见到西门靖轩会给她接连异样的感觉?

  担心胜过了狐疑,林馨儿怕西门靖轩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忍着不想跟她说?这种感觉是欲言又止吗?似像似不像。

  就算此时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林馨儿也悄然多了份心。

  “既然如此,我们不妨抛开所有的计划,一起逃亡?”西门靖轩说着,掌心用力,带着林馨儿向高处掠去。

  最强劲的破影功,就像他从京城赶到七星山的速度,如同电闪,如同暴风。

  林馨儿的身子跟着一个后仰,被西门靖轩带着,身不由己的前行。一路上磕磕碰碰,划落枝蔓上的积雪,伸翘的枝桠也划破了他们的衣衫。

  二人在漫山的灌木与林丛,岩石与峭壁中穿梭,不停的向上攀爬,很快就沿着这座山峰,登高了一大截。

  “靖轩,你疯了!”林馨儿着急的叫道,声音随风刮散,根本沒有传进西门靖轩的耳中。

  之前,最初跟西门靖轩有了交集,被西门靖轩追到醉花楼,他都沒有用过这速度,这是轻功的最上层,真正的快步如飞,就差飞起的一步,这速度完全可以跟天上的飞鹰相比,就算鹰飞的很快,想要一下瞅准目标扑过來也不容易。

  加上山中有各种东西可以遮掩,西门靖轩不怕飞鹰,但是他这么做,却是明显的将自己暴露出來。

  就算银面人无法近距离看到他,又岂能认不出他这西门皇族的独门绝技?

  果然,这边大肆的动静惊动了天上的飞鹰,还有在山中搜寻的人觉察到强大的又不正常的风劲,向这边快速靠拢。

  第五二七章 以后这样的机会不多了

  “靖轩,你想做什么?”林馨儿实在不解,瞅着天上的鹰向他们的上空飞來,几乎与他们的速度平行。

  由于山上有树木遮挡,鹰靠近之后飞翔的速度也稍稍缓慢。

  西门靖轩一脸的平稳,对天地中的危险全然不闻,只是拉着林馨儿不断前行。

  事情已经发生,焦急也无奈,林馨儿只得闭住嘴,再不问,跟随着西门靖轩,任由他带着自己,不论奔向何处,攀到何处,他们总归是在一起。

  这让林馨儿想起当日西门靖轩带着她一路奔进宫,奔到春林苑的情形,如果时间可以停止,如果可以永远的相携奔跑下去,也是很美的梦。

  林馨儿本以为西门靖轩会带着她攀到峰巅,结果在眼见攀到峰巅的时候急速下转,绕到山峰的另一侧,快速向下掠去。

  那些鹰虽然会飞,带式少不了接受主人的指令。

  银面人见鹰的猎物一路向上攀去,虽然不明白他们的举动,但见鹰群在林间难以瞅准目标得手,还是决定提前命鹰在峰巅之上等着。

  峰巅上虽然还有山木遮挡,但视线相对开阔,不像山中地形繁杂,有助躲避。

  为了跟上林馨儿与西门靖轩的速度,银面人借助了鹰的力量,被两只鹰抓在空中,跟着鹰群一起追逐。

  突然见那两个身影环绕着峰壁向山峰的另一边拐去。银面人意识到失算,连忙命鹰跟着寻过去。

  毕竟有一座山峰的遮挡,待鹰群绕过山峰后,连细微的动静都寻不到了。

  “西门靖轩!”银面人狠狠的吐出四个字。

  如此快的轻功,又带着林馨儿一起逃离,除了西门靖轩再无旁人!

  这是他正面遇到的第一个能逃过他的鹰群追逐的人,果然轩王的能力不容小觑,不仅仗着一身绝顶轻功,还懂得利用地形,懂得算计!

  他的这些鹰已经搜了好久,天也渐渐昏暗,看來这次的行动无果了。

  银面人命鹰停止搜索猎物,回巢休息。

  这时他不必紧着追寻西门靖轩,而是要尽快将西门靖轩出现在七星山的消息传回京城,京城那边的人开始行动对付太子,看來是计算有了失误。紧守住京城,趁机夺得皇宫才是最重要的!

  银面人命山中的手下继续查询西门靖轩的踪迹,这七星山绵延十几里,想要一下离开也不容易。

  而他则回到住地,将消息写好,交给了特别训练过的那只负责传递消息的鹰,连夜放飞。

  这是林馨儿第一次在夜里的七星山中行走,骤降的温度让她带病的身体有些不适应。

  西门靖轩还拉着她的手,紧握着。

  从掌心传给她的力度,林馨儿知道西门靖轩真的有心事。

  是什么样的心事能让他不惜暴露自己,带着她一起走?

  一路上,西门靖轩一言不发,时不时的看看天上的繁星,寻找方向。

  当时从高处突然向下,借助坠落的速度,西门靖轩带着林馨儿的速度更快,迎面吹打的劲风让林馨儿不得不闭上了眼睛,仿佛是一具随风吹的躯壳,跟着西门靖轩随意的飘。

  冬日的天本來就黑的早,不大的工夫已经黑透了。

  西门靖轩带着林馨儿继续行走,时而穿梭在树丛,时而又翻越峰石,时而又跨过河流。

  七星山的地形复杂的很,好在此时是晴天,有漫天的星辰可以当做指明灯。

  林馨儿认出西门靖轩正带着她向东南的方向走。

  东南是京城的方向,可是他已经暴露了,想要返回恐怕不易,银面人一定会让人紧守着偏东南的出口。

  知道此时西门靖轩不会说什么,林馨儿也什么都不问,他走到哪里,她跟到哪里,就算遇到麻烦,也一起抵抗。

  突然,西门靖轩停下脚步,转身看看身侧的林馨儿,不经意的抬手向她的额头拂去。

  湿湿的,不知是奔走的汗水,还是因病而生的虚汗。

  坠入暗河,沒有干透的头发已经结了冰碴,僵硬的披散在林馨儿的肩上。

  西门靖轩知道,这样下去,她的病情会加重的。

  西门靖轩迅速脱下自己的外袍,披在林馨儿身上,连她的头发一起遮住。

  “靖轩,不要。”林馨儿想要拒绝,虽然她很冷,但是不想让西门靖轩受冻。

  西门靖轩紧按住林馨儿的手,淡漠的眸子在漫天星辰的闪烁下也跟着跳跃着浅浅的光芒。

  就在刚才的一路奔掠,他似乎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应该跟当日带着林馨儿奔到春林苑的时候一样。

  那种感觉随着越來越快的速度跟着越來越明显,但是停下之后,也便消失了。

  这种突生又突灭,让西门靖轩意识到他大概是在不知不觉当中丢了什么东西,只有经历了某种特定的事情才会如雷电闪过,但只是刹那划亮天际便又暗去。

  “披着它,怕是以后这样的机会不多了。”

  西门靖轩说出这么一句话,让林馨儿听的莫名其妙。

  不过再一想,以后他们确实沒多少机会再在七星山里像风一般穿行,便也不觉得这话有什么问題。

  林馨儿想前途未卜,自己是病人,更应该很好的保护自己,才不会拖累西门靖轩,而西门靖轩身体康健,依仗强大的功力,受点冻也是能抗的住的,所以,她便也不再拒绝,自己紧了紧身上那件宽大的袍子。

  西门靖轩的目光淡淡的在林馨儿的衣襟处划过。

  林馨儿低头看了眼,有些尴尬,自己此时可是里外都穿着男人的衣衫,银面人的袍子穿在里面,因为偏大,被她用腰带拽起捆绑,在腰间臃着一个肿圈儿。

  虽然石屋里有她换穿的里衬衣裙,但是她原本的那身外袍丢在冰湖岸边沒有带來,银面人为她特备的棉袍又在暗河里湿透了,不穿这个也别无他法,总不能因为这样就脱去不穿吧。

  西门靖轩只是看了眼林馨儿身上那件极不合适的袍子,并沒说什么,拉住她继续走。

  夜色中,西门靖轩的眼睛无比幽深,拉着林馨儿的手也突起条条青筋,只是光线昏暗,看的不真。

  第五二八章 我想我是中毒了

  林馨儿被西门靖轩带到一个山洞前。

  这个山洞的洞口很低,用杂草遮掩着,很显然有人出入不久,杂草散落,并沒有像别处覆盖满积雪。

  “这是那个骷髅头住的地方,现在他在他徒弟那里吃东西,塞满肚子后肯定随处睡下了,一时回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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