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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别过分 第126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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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皇叔的大忙,在跟教武场的配合下,水月宫的力量严重受损,今天他们的计划是落空了,就看明天还有什么。水月宫主想借用你混淆是非,给她的人寻一个名正言顺不加受阻的动手机会,结果被你一搅,暴露了她自己的心思,以后不论是在江湖还是朝廷上,她都难做人。”

  西门痕说着,看向林馨儿,“这样的结果,你很满意么?”

  “你什么意思!”西门痕的问话让林馨儿听着很不是滋味。

  她知道,不管结果怎样,她都不会满意,沒有一个好的开端,怎能会有满意的结局?

  西门痕笑笑,沒有再说什么,随手一扬,将手中的一截树枝丢进了火中。

  “落日河里的大多都是水月宫的人吧?”林馨儿想想那一具具的尸首,就心寒。

  这场争战,不是你死就是我忘,水月宫的人不败,威胁的就是朝廷,牵动的就是天下安危。

  “你的人能够手下留情,皇叔的人不会。你知道,只有将问題处理干净才能有个结束,留情是情分,要命的也不能说其过,要怨的只能怨自己生在这个漩涡。”西门痕道。

  林馨儿难得听到西门痕有这番认真的话。

  “你先在这里呆着,我去谷里给你取套干衣衫。”西门痕不想在谈论下去,起身跳出凹地,向落日谷的方向掠去。

  很快,西门痕就返回,匆匆将一个包袱丢到凹地里,又丢了一把草药,“外伤药沒了,这草药倒是止血的。”

  接着,话音一转,“慕然已经出谷很久了,我怎么沒有见到她?”

  “她沒在城中露面?”林馨儿一惊。

  她知道,现在城中情势很紧张,西门痕的人自然也会盯着,如果发现冷慕然出现,一定会第一时间传给西门痕,但西门痕说他沒有见过冷慕然?

  “按照时间算,慕然一定是跟水月宫主碰头了。”西门痕恍然想到。

  “怎么回事?”林馨儿惊问,冷慕然是走的水路,怎么会跟身在落日崖上的夏语冰碰头?

  “水月宫主最后弃落日岭跳崖逃离,经过落日河,必然是碰到了慕然,我得去找找。”西门痕说着,就要匆匆离去。

  但是,离开数米又停了下來,转身对林馨儿道,“你可别乱來,小心自己的命,别让皇叔白救你一回,让慕然白白为你冒险。”

  “我知道。”林馨儿沉声道。

  她是将自己的命还给了夏语冰,但是又欠下了另外的人情。

  西门痕离开后,林馨儿迅速换掉衣衫,将伤口上敷了层药草。

  此时天已经大黑,莫名的火焰必然会吸引到人,林馨儿换好衣衫后就把篝火灭了。刚调息了一阵,就听到了异样的响动。

  有人向这边靠近。

  林馨儿栖身在凹地里,悄悄的探出头,注意着声音响起的方向,有个孤身的人影顺着落日河边走來。

  那道人影,林馨儿是熟悉的,但是又不敢确定,等着人影越來越近,果然看出來,真的是她第一时间就认出來的那个人。

  她现在很需要这个人,但是又不敢确定那个人会不会帮她,若是给她招來大的麻烦就糟了。

  林馨儿在考虑要不要现身,那个人已经发现了地上的痕迹。

  西门痕带着她沒有刻意的回避,雪地里留下了几枚脚印。

  那人循着脚印向凹地的方向望來。

  既然不好躲过,便坦然面对。

  林馨儿起身,从凹地里跳出來。

  林馨儿的意外出现让那个人怔了一下,加快步子走过來,仔细的瞧着林馨儿,“馨儿,真的是你?”

  第六五二章 迟到的楚一天

  林馨儿站在原地,静静的注视的那个人,明明很熟悉,但眼睛里透着陌生。

  那人被林馨儿盯得有些慌乱,目光游移,向一旁避开。

  “楚叔叔,楚一天,我现在该怎样称呼你?”林馨儿悠悠的问,沒有任何波澜。

  但听在楚一天的耳中就像是龙卷风,在他体内无情的肆虐。

  “馨儿,你受了很重的内伤。”楚一天道,目光落在凹地里丢掉的那些草药上。

  水月宫里的人什么时候缺过药?

  水月宫里的药都是极好的,什么时候需要用这些根本沒有处理过的粗枝烂叶?

  “是,我受伤了,这不是你们希望的,早已预见的么?早在半年前,我就应该一无是处,还跟一只蚂蚱一样蹦跶了这么久。”林馨儿道。

  唇角,言语中都充斥的是浅浅的笑意。

  “你们……已经见面了?”楚一天再次重新打量林馨儿。

  脸色很差,双唇泛白,还有浅浅的血丝时不时的渗出。

  对于一名医术高超的大夫,一眼就能看出林馨儿受的重创几乎能置她于死地,她现在能站在这里,靠的是体内留存的护体真气,这些真气原本定然不属于她。

  只要将这团真气打破,林馨儿的命将垂危。

  “怎么?你不是跟她一起來找我的么?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现在我就在你的眼前。”林馨儿道。

  “武林大会不是明日才举行?”楚一天很奇怪。

  他本來要赶着参加初一的落日岭武林大会的,所以走小道,想要通过落日河攀上落日岭,先一步到落日岭等着。

  结果天黑的时候赶到落日河边,就看到一具具黑黝黝的尸体从河水中冲过,意识到情况不对,楚一天也就沒有急着攀崖,顺着落日河边小心的行走,结果碰到了林馨儿。

  “你跟在她身边那么久,还不明白她么?”林馨儿反问。楚一天的问话让她听來很可笑。

  不过,他这样问的意思是他沒有跟夏语冰一起來京,似乎错过了不少事?

  “我因事耽搁,來的晚了。”楚一天大致已经明白了。

  本來按计划,他可以提前两天到达京城,结果路上那个像尾巴一样的冷清秀出事,他也想回头去帮一把那个女人,但是跟杀手纠缠了几次之后,楚一天约摸时间耽搁了许久,便打消了主意,不再管冷清秀,径直赶往京城,原本以为误不了初一,结果真正动手的日子是年二十九。

  “既然如此,你就把我带到她跟前赔不是罢。”林馨儿道。

  她已经受了好多,不惧再被这个曾称呼为一声叔叔的人再坑一回。

  “你……”楚一天看着林馨儿,半晌说不出话。

  “有这么为难吗?”林馨儿道,“你跟她一起合伙设局骗我的时候,你暗中给我下药促我练功的时候,你可曾为难过?我知道你喜欢她,你有你的出发点。”

  “我确实很为难,我也为星瑶月瑶的死难过,为你们这几个孩子忧心。为了她,我一直活在内疚与自责中。”楚一天道。

  只有人懂得他对夏语冰的爱,沒有人懂得他内心深处是怎样的煎熬,一边帮助她复仇,一边为他造成的罪孽无法得到救赎。

  “有用吗?”林馨儿冷笑。

  难过,忧心,内疚,自责,这些感觉上的东西有什么用?

  “我……还为你留下了那本笔记。”楚一天道。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辩解,或许是想得到原谅,减轻他承受的负担。

  临走前,特意将那个记载了他用药记录的笔记留下,给林馨儿看到,当做引子让她从中明白一些事。否则凭他的谨慎小心,怎能把那么重要的物件丢掉?

  “是,那个笔记确实打击我不小。”林馨儿道,“只是你留下那个笔记也不是纯粹的为我想,你是希望我可以提前看到,不要练成水月功法第七层,这样就可以减轻你跟她的罪过,说到底,就是为了你给自己找一点宽心的理由罢了,如果你真要帮我,为什么不直接给我说的明白?如果我看不到那个笔记呢?”

  “你沒有见过当年的那个濒临死境的她,你就不会明白今日的她为何如此。”楚一天道,他无法为自己做过的事洗脱,但他还会去维护她。

  “我只知道拿那么多人的命做她的踏脚石,她受不起。”林馨儿瞟向落日河,黑暗中,落日河水的声音更雄壮。

  此时更是吞噬残尸的魔龙。

  “整个水月宫的人都被她送葬了,她一手培养出的人,于心何忍?”

  “她这是又要败了?”楚一天的心高高的悬起來。

  “她不会成功的,若想解脱,唯有放下仇恨。”林馨儿道。

  “我要去找她!”楚一天果断道。

  虽然夏语冰这次是避着他做事的,可是不论她成功与否,他都要站在她的身边。

  “这个,给你。”楚一天将一个药瓶递给林馨儿,“这是内伤药,会助你尽快康复。”

  “你想让我有机会的时候放过她?”林馨儿也很快明白过來,楚一天看到水月宫落败坠河的尸首,对夏语冰的情况很担心。

  为了替夏语冰铺一条退路,他率先拿出了药,当然这也是林馨儿此时最希望得到的东西。

  “看在她养育了你一回,你不该放过她吗?”楚一天问。

  “我已经把命还给她了。”林馨儿指指自己受掌的胸口,又扬起手握的药瓶,道,“不过你若回答了我一个问題,我会考虑你想要的。”

  “如果我知道,定不会隐瞒。”楚一天道,事情都到了这一步,一切真相大白,还需隐瞒什么?

  楚一天以为林馨儿要问的是关于夏语冰的事,不料林馨儿询问的是痴情毒。

  “你跟冷清秀一起那么久,可知道痴情毒的解药?”

  听到这句话楚一天就愣了,他跟冷清秀是秘密去北疆的,又救过乌墨海,被林馨儿觉察到踪迹也不算奇怪,让他意外的是林馨儿还知道痴情毒。

  “你连痴情毒都知道?”楚一天不由的问。

  第六五三章 多亏运气

  如果林馨儿提前连夏语冰交代的事都了如指掌,她站的高度可是要比夏语冰预料的高出许多,是夏语冰无法算计到的意外。若是这次输得惨烈也不足为奇了。

  楚一天这么一想,便对面前的这个年轻女孩怯了几分,青出于蓝胜于蓝,夏语冰一手打造出的玩物,报复的对象之一已经被她弄拙成巧的逼的能力不可估量。

  楚一天探索的目光落在林馨儿的脸上,她有她的骄傲与不屈,她也有不小的仇恨,可是却沒有丝毫的表现,只不过是许久不见,经历了不少事,更显得沉稳一些。

  “我知道的事超出你们的想象。把痴情毒的解药说來听听,免得我身边的人什么时候又被出其不意的算计到,让我为难。”林馨儿从防患于未然的角度去说这件事。

  “你只是想问这个问題?”楚一天问,这个问題对他來说实在简单,也算不得什么要事。让他看起來很沒有分量。

  “对,我对她曾经沒有做成的事很感兴趣。”林馨儿道。从婲言的话里,她知道夏语冰曾想用痴情毒对付她,虽然不知道夏语冰的确切打算,但可以用來做搪塞楚一天的理由。

  “痴情毒沒有解药。”楚一天道。

  “你说什么?”虽然林馨儿心底陡然惊骇,但尽量维持着不太变化的神情。

  “冷清秀亲口说过,痴情毒沒有解药。她手中的毒还是她的爷爷留下來的,她自己都还沒有掌握到痴情毒的配方,更别说对症研制出解药。中了痴情毒的人想要解毒,就只有死。”楚一天道。

  这些都是他跟冷清秀一起在路上,听冷清秀絮絮叨叨的说出來的。冷清秀在表现她对他的真心实意,不愿用这种旁门左道去收获一份虚伪的爱情。

  “人都死了还要解什么毒?”林馨儿笑的有些发凉。

  “中毒之人在频临死亡的前一刻会回光返照,那个时候他会全部清醒过來,知道自己到底爱的谁,带着一份清明离开人世,不至于糊涂终生。”楚一天重复着冷清秀的话。

  沒有乌墨海的配合,冷清秀无法给夏语冰下毒,也就打消了念头,她还怕弄巧成拙,万一夏语冰醒來第一眼看到了跟她几乎寸步不离的楚一天,岂不是坑了自己?

  沒有顾忌的冷清秀在跟楚一天一起的时候沒话找话,也就把这种毒性全说出來,习惯性的挑衅楚一天去研治这种毒的解药,但是楚一天根本不屑理会。

  “好一个不至于糊涂终生!”林馨儿瞬间感觉自己的心撕裂了。

  之前,她还有念想,希望寄托在冷家的人身上,结果痴情毒竟然是种绝药,即使有冷清秀,也一下子拿不到解药,现在开始研制解药,又需要多久?西门靖轩又能等多久?

  “难道有人中了痴情毒?”楚一天从林馨儿沉重的话语中发觉出异样。但是冷清秀一直跟他在一起,痴情毒也就她手头上的一份,遭人追杀跟他分开也就是不久前的事,她应该还沒有机会给林馨儿身边的人下毒。

  “冷清秀现在哪里?”林馨儿问,不管如何,都要找到冷清秀本人,就算想办法,用冷清秀也比别人有效的多。

  “我保证我说的都是真的。”楚一天怕林馨儿不相信她,他一心想着要替夏语冰寻一条退路。

  “我相信你,楚先生。”林馨儿道。

  那双眼让楚一天看着畏惧,一声楚先生,划开了他们的距离,撕裂了他们曾经的融融相处……其实,他们之间也早就撕裂了。

  “冷清秀在來京的路上被杀手劫杀,我追寻了一段路,大概是往七星山的方向。”楚一天道。

  林馨儿想知道,他不会隐瞒,只要她放夏语冰一条路。

  “你不希望我像水月宫主那般的狠绝,六亲不认,是不是?”林馨儿知道楚一天的心思。

  跟人一起做恶的时候,他沒有多少为对方的打算,反过來,当人受难时,他还想着从对方那里得到宽恕。

  被林馨儿说中的楚一天再次避开了那双敏锐的目光,那双眼睛灼的他无地之容。

  “我可以在事情解决前避开她,至于别人怎样处理,我管不着。”

  就像那些死去的水月宫的人,总有人不会放过。

  但是终究,她对她还是松了一手。

  有了林馨儿的这句话,楚一天也不能再强求什么,转身,踏着冰冷的雪地,延落日河边走去。

  看着那个心事重重的背影,林馨儿知道,他真的很爱夏语冰。

  林馨儿将瓶子里的药倒出,吃了几粒。

  苦涩的药粒在口中细细的咀嚼,化成苦涩的浓汁流过喉咙,一点点下咽,这份苦根本覆盖不了冰凉的心。

  鬼谷神医的药向來有起死回生之效,只要人留着一口气,服用之后伤情明显好转,魔音使者那副伤重的身子少不了楚一天的药的调养。

  现在林馨儿服了几粒药,又运功调息了一阵,一条命算是无碍了。

  赶回城中,夜像死一般沉寂。已经过了子时,听不到一声辞旧迎新的炮竹响,这个新年注定过的心惊胆战。

  林馨儿吹了一声特定的哨音,沒多时,十几条人影向她赶來。

  “馨儿,你怎么样?”皇甫燕冲见到林馨儿,悬着的心放下了,但言语间还是很担忧。

  “林姑娘回來了。”十三人见林馨儿丝毫不像是身负重伤又坠崖的人,对她更是佩服几分。

  “我的运气好,有轩王救助,又碰到了楚一天。”林馨儿道。

  这一次她闯过鬼门关,可不是单纯凭了她的能力,沒有这些条件,她此时最好的情形就是在哪个地方半死不活的吊着一口气。

  “楚一天,他会帮你?”皇甫燕冲不太相信。

  “人只要有弱点就会有付出的理由,不管是害我还是帮我。”林馨儿道。

  只是楚一天的付出太盲目了,盲目到不分是非。

  “不管怎样,回來就好。”皇甫燕冲两手搭在林馨儿的肩头,轻轻的按了按。

  “现在京城里情况怎么样?”林馨儿问。

  第六五四章 放弃皇位

  “水月宫的人大多数都被教武场与京城护卫队铲除了,他们虽然被我们拖延在落日岭,可是我们离开之后他们妄图继续冲入京城,碰到西门靖轩的人便落个惨烈的下场。”

  皇甫燕冲的神情很凝重,“清理尸首的时候,一部分被抛到乱葬岗,靠近落日岭的一部分直接丢下落日河。之前西门靖轩就对他的人下了格杀令,下手都是狠的,月华国的人也被逼到了城外,从整体上看,危险的势力已经压下去。你料的不错,她还留有后手,当时见情况不对,直接就跳落日崖脱身,按照你之前圈定的几个地方,我们都找过,沒有再见到她。”

  “现在都还沒有她的踪迹么?”林馨儿问。

  她之前根据京城的地形还有了解到的设防布局选中了几个夏语冰在落日岭落败后的几个利于她做事也利于藏匿的地点,交代皇甫燕冲小心她的反击。

  “沒有,林太师,轩王府的人,似乎还有西门痕都在找她,沒有听闻找到她的消息。”皇甫燕冲道。

  “京城就这么大的地方,该想到的都想到了,有这么多人找她,她根本就是无处藏身。”林馨儿一边道,一边寻思着。

  “或许她易容了。”皇甫燕冲道。

  虽然他们都知道干娘向來不喜易容,但是万不得已的时候可能会破例。

  “我们跟她那么熟悉,就算易容了,你也应该有所发觉的,在我考虑到的那几个地方,你就沒有发现异样?”林馨儿问。

  “沒有。”皇甫燕冲肯定的道。

  正因为此,他才确定丝毫沒有踪迹,若是发现一点可疑,他都会追寻下去。

  “不过,我已经命西门靖轩交给我的那几支人马分散开,将那几个地方盯死。”皇甫燕冲补充道,“就算真是我的疏忽沒有发现,她也依旧被困,难以行事。”

  其实,皇甫燕冲向來是相信林馨儿的考虑,不会轻易认为是她错了。

  “西门靖轩……你可见到他?”林馨儿咬咬唇,问的有些犹豫。

  “沒有,我只是听他们的人说轩王回府坐镇,有些命令是他直接下的。”皇甫燕冲道,“得知他回府的消息,我才对你安心一些。”

  “西门靖轩要对付整个月华国,我们只要关注她一个。”林馨儿道,“现在离新皇登基大典就几个时辰,那个时候应该是他们计划的第二个行动点。”

  “新皇登基?怕是难了。”刀疤脸忍不住的插口道。

  “怎么了?”林馨儿看了眼老五。

  “我还沒顾上跟你说,西门彻从落日岭返回沒多久就进宫了,我们虽然掌握不到宫里的消息,但我之前去太子府看过依瑶,她说西门彻进宫是要跟皇上请旨,废掉他的储君之位,不做皇帝了。”皇甫燕冲道。

  “他自己说不做了?”林馨儿有些意外。

  西门彻的皇帝梦可是做了许多年,曾经他还怕姜子音的事影响到他的太子之位,对姜子音倍加责怪。

  “依瑶的话肯定沒错。”皇甫燕冲道,“其实,在落日岭上,我就发现西门彻跟往常有些不同了。”

  “是,他寻到了依瑶。”林馨儿知道,西门彻在对于认定的爱恨上有种分明的冲动,有时候那种冲动也是一种对他本人來说超常的胆量。

  就像他曾冒险帮助被下入刑事房的她,也曾不惧一切的为了她跟西门靖轩闹翻。现在,在依瑶面前,他同样表现的像个男人。

  只是,他的这种对依瑶的冲动能维持多久?会是一辈子吗?

  “如果西门彻影响到登基大典无法举行,这事情可就变故的大了。”林馨儿道。

  所有人一定都把每一步算计到,但肯定都沒有算到西门彻会放弃皇位。

  西门彻亲自决定放弃皇位的消息分别传到了轩王府与顾府。

  顾倾城连夜就进宫了,他可是肩负着轩王的嘱托。

  西门靖轩听到消息后,只说了句,“看來,一切都要提前结束了。”

  不会再有登基大典,月华国使者的计划也就不能进行下去,那么他也就沒有必要等着反制。

  他知道顾倾城进宫绝对不会是为了维护保证西门彻顺利登基,他只会借这个机会跟西门彻一起说服皇上取消大殿。

  虽然顾倾城不知道登基大典上将要发生的具体的事,但他知道这个时候是他阻止西门彻登基的绝好机会。这可算不得是他违背了跟轩王的约定,登基大典沒有举行前,他沒有什么可保证的事。

  西门靖轩料想的不错,天亮前,再次收到宫中的消息。

  登基大典取消了。

  西门靖轩也召來欧北,重新交代了一番。

  “混蛋,这个时候竟取消了登基大典!”乌墨铮得到消息后,气的两眼发怒。

  跟夏语冰的合作出现了巨大的问題,现在他只有登基大典这一条路子行事,若是进行不下去,他不仅此番一事无成,回到月华国也落不得好。若再被西门靖轩逮住他暗中行事的把柄,放到两国国事上谈判,他可就在月华国里丢大脸了,直接影响到他的前途。

  驿馆内,各国使者议论纷纷。

  京城里接连发生变故,他们不知是该留下与青辕王朝的皇帝一起庆贺新年,还是沒有他们的事该离去的离去?

  “皇上驾到,,”

  驿馆执事一道响亮的声音将整个驿馆震的霎间安静下來。

  众人沒想到,西门靖烈会亲自出宫。

  见到青辕王朝的皇帝屈尊驾临,众人诚惶诚恐的施礼参拜。

  “众位使者平身。我朝遇到些琐事,怠慢了各位使者,朕亲临驿馆,以表歉意。”西门靖烈一边说道,一边朝乌墨铮所在的角落望去。

  “不敢,不敢。”刚刚大败的北疆盟国,以越西国为首的使者连忙回道。

  “今日初一,朕决定亲自在驿馆设宴,款待各位使者,与各位共庆新年。”西门靖烈说出此番的來意。

  众使者更是错愕,虽然驿馆设宴比不得宫中的隆重,但是皇帝屈尊出宫,亲临驿馆,这一项就是极重的代价,尤其在“琐事”临头的时候,西门靖烈不顾一切的出宫,意义不凡。

  第六五五章 乌墨铮被陷害

  跟各国使者见面之后,西门靖烈就借口说自己需要先休息一下,着驿馆的执事给他安排了一个房间。

  每个人都能看出西门靖烈很疲惫,“琐事”缠身,都能够理解。

  西门靖烈离开后,各国使者便散开回到各自的住处,等着宴会开始。

  不一会儿,乌墨铮就假扮驿馆的下人混进了西门靖烈的屋子。

  “你究竟什么意思?”

  西门靖烈扫了眼乌墨铮,满脸的怒意遮在伪装的人皮面具下。

  “太子放弃皇位,朕依旧还是皇上,这岂不是一直合你们的心意么?”

  “你知道,这是一个结果,但是登基大典的过程我也需要。”乌墨铮大步走到西门靖烈面前,恨不得一把将坐在椅子上的西门靖烈揪起,“你亲自出宫,为的就是不让我进宫!”

  “沒有了登基大典,你进宫还有什么意义?朕这也是在帮你,免得让你有进无回。”西门靖烈抵靠在椅背上。当他决定來到这里,就已经知道自己会面对什么。

  在这里,他根本不是什么皇上。

  “你想彻底堵我的路!”乌墨铮恨恨的道。

  此时他不再是当年那个寄人篱下的野小子,他要比西门靖烈更像是个王。

  “是你,将她又带上了死路。”西门靖烈淡淡的瞟了眼乌墨铮。

  这个时候,他反而冷静许多。

  “你说谁?”乌墨铮一时沒有反应过來。

  “语儿!”西门靖烈说出一个名字,“夏语冰,若不是由你在背后推动,她怎能再次涉险,抛开自己的命与整个朝廷对抗。”

  西门靖烈原本守在宫中,等着那个心怀仇恨的女人出现在他的面前,可是听闻她败了,京城里又死伤了好多人,只有他这个皇宫安然无事。

  原本,他应该为一场变故平复而安心,可是他的心从沒有再离开过夏语冰。

  所有的人都在寻找夏语冰的下落,他也在无时不刻的关注着夏语冰。

  当西门彻突然提出放弃皇位,当顾倾城在他跟前讲了一大堆道理之后,他改变了主意。

  他深爱的女子不能成为乌墨铮的垫脚石,他不能让乌墨铮借助夏语冰尝到任何甜头。就算乌墨铮揭发出当年箫王的事,他也不在乎了。当时受他威胁,是因为不知道语儿的存在,现在知道了,他便有了新的选择。

  难道众臣能将当年箫王的死真的算在他的头上,让他偿命吗?

  说起來,哪一次的权位争夺不是你死我活,若是当日他死在西门寅的手中,也是活该。

  “哈哈,你竟然这样想?”乌墨铮听到西门靖烈的质问很可笑,“如果沒有你们这些人,一个美丽的女人官家大小姐怎能会成为复仇杀手?你也太小看那个女人了,可不是我寻到她,是她寻到了我,不论今日还是八年多前,所有的事都跟她有直接的关系。仔细说來,这次还是我吃了她的亏,谁知道她会一败再败!”

  “她此时在哪里?”西门靖烈不想讨论谁是谁非,他不想再丢掉她的踪迹。

  二十年前欠下她的,今日他想补偿,现在她一定在京城里无处藏身,也只有靠他帮助她一把了。

  “如果登基大典能够举行,你或许能见到她……”

  “不可能了!”西门靖烈打断乌墨铮的话。

  乌墨铮的心思,他懂,其目的只在登基大典。

  二人正在僵持,听得外面有人嚷嚷轩王的名号。

  应该是西门靖轩來了。

  西门靖烈站起身,抬手扯向乌墨铮的人皮面具。

  乌墨铮也沒有躲,任由西门靖烈将面具揭下。

  此时,他不介意被人发现青辕王朝的皇帝跟他这个月华国的使者私会。

  “朕说过,朕也是在帮你。”西门靖烈道,“你的行动沒展开,便还只是个前來祝贺的使者,秋生表弟。”

  说完之后,西门靖烈大步走到屋门口,将门打开。

  西门靖轩也走到门前,陪同在轩王身后的驿馆执事见尾随皇上出來的竟然是月华国的使者,倍感诧异。

  西门靖轩扫了眼二人,不动声色的道,“臣弟见过皇上。”

  “朕今日就留在驿馆与众位使者一起迎新了,有劳皇弟,朕且偷闲。”西门靖烈道。

  “本王來此是为了月华国使者。”西门靖轩说着,视线越过西门靖烈,投向乌墨铮,“昨日京城里出了点乱子,处理的时候本王抓住了一批月华国的细作,使者大人身为月华国的明王,总该为此事出面解释一下。”

  “这不可能!”乌墨铮当即否认。

  就怕被西门靖轩先抓到把柄,所以他的人在登基大典举行的时候才会行动,之前的那批打算配合夏语冰的人被逼着根本沒有机会进城,就算被逮住,也都是他培养的死士,只会一命呜呼,根本供不出他。

  “怎么不可能?本王还会栽赃月华国么?”西门靖轩说着,拍了拍手。

  他的手下带着几个五花大绑的人进了驿馆,在乌墨铮的眼前一字排开。

  “你们是什么人?”乌墨铮墨眉竖立。

  这几个确实不是他的人。

  “王爷,水月宫主的计划在第一步就出了乱子,现在她都不知道躲在哪里不敢出头,为了大局着想,还请王爷供出水月宫主,维护两国相交,属下的父母可是生活在南疆边陲……”其中一个人回道。

  这番话直接将乌墨铮跟水月宫主捆在一起,就算他还沒有展开行动,也跟眼前发生的事撇不开关系了。

  果然,其他各国使者听了都脸色大变,沒想到此番一行月华国是包藏祸心的,而且还跟青辕王朝的皇帝私下会面……

  “你胆敢胡说!”乌墨铮怒斥,这明显是被人给陷害了。

  “事已至此,属下不敢妄言,实话实说,之前水月宫主不是还假扮侍者跟随在王爷身边么?还请王爷为了两国相交,把知道的事都告诉轩王吧,南疆边陲不止生活着属下的父母亲人,还有上万的月华国百姓,可都是王爷的子民,若是突然开战……”

  突然开战,不管谁胜谁负,惨重遭殃的肯定是边陲的百姓,青辕王朝部署在南疆的兵力他们是曾见识过的,此时他们根本沒有跟青辕王朝硬碰硬的力量,这也就是他们这几个月华国的人“背叛”乌墨铮的理由。

  第六五六章 缓解良药

  这人说的有鼻子有眼,加上月华国多少年的心思人尽皆知,让众人不由多信几分。

  “胡扯,纯粹是胡扯!你们是哪儿來的月华国的人?”乌墨铮怒问,暗含的意思就是否认这几个人月华国的身份,只要不认为他们是月华国的人,就跟他无关。

  本來他就奇怪了,月华国的人在京城有什么安排他都了如指掌,进城前,他也曾暗暗跟他的人见过面,他压根儿不知道这些人从哪儿冒出來的。

  “王爷难道不认得这个?”其中一个人将头一扬,在打斗中撕扯烂的已领敞开,露出肩头上的一个记号。

  “尊月卫士?”在场的众使者倒吸一口凉气。

  那人肩头上的圆月刺青格外醒目。

  在统一的位置印上统一的刺青就代表统一的意义。

  尊月卫士是月华国皇帝手中的一支特训队伍,只要成为尊月卫士,不仅享有其他士兵享受不到的荣耀,也会肩负起最危险的任务。

  只是尊月卫士本归皇帝掌控,怎么会跟随乌墨铮出现在青辕王朝?

  “王爷,我等冒忤逆之罪弃皇上跟随王爷來此,不想王爷在危难关头弃我等不顾,我等确实出卖王爷在先,可也是为了我月华国苍生百姓着想,王爷悬崖勒马,以王爷的身份,青辕王朝定不会刻意为难王爷,请王爷力保我边陲百姓不受战火侵害。”

  这人的意思让大家都懂了,这个乌墨铮暗中窃取月华国皇帝的尊月卫士,想借用成事,结果暴露了,这几个卫士不干了,招出乌墨铮。

  呵呵,什么月华国皇帝手中的特训队伍,什么尊月卫士,不过也是一群背信弃义的鼠辈而已。

  “你们是乌墨奇派來的?”

  与众人相反,乌墨铮想到了另一面,他前脚來青辕王朝,后脚月华国的皇帝乌墨奇就派人來陷害他,想把他这个最有权力的王爷借机除掉。

  他还真是小看了那个老皇帝!

  “本王不管你们的家事国事,威胁到我朝就不能不插手,有什么话,请明王跟随本王回去再说。來人,请明王!”

  西门靖轩虽然口口声声一个请,但是态度强硬的很,根本不给乌墨铮继续抗辩的机会。

  “皇上!”

  乌墨铮知道轩王不好对付,重重的叫了声西门靖烈。

  西门靖烈一时也纳闷了,本來他以为乌墨铮不会这么快“惹祸上身”,结果有人直接寻上门给乌墨铮扣了顶帽子,看起來还是月华国皇帝的主意?

  这月华国的内斗竟然扯到了他的地盘。

  西门靖烈对乌墨铮的叫声充耳不闻,一脸肃穆,炯烈的双目环视全场,彰显帝王的威严。

  其实,西门靖烈确实像个能够压得住场的皇帝,站在那里,令人生怯。

  见西门靖烈沒有理自己,乌墨铮恨恨的咬咬牙,“很好,表兄!”

  这声表兄再次震撼全场。

  乌墨铮沒有理会众人,在西门靖轩的人的左右护送下,甩手大步离开驿馆。

  想让他跟那几个尊月卫士一样被五花大绑,沒门!

  这个时候,他也知道反抗是沒用的,他还沒有能耐冲破轩王的围堵,若是之前他闻风逃了,或许能设法避开轩王的搜寻,可是轩王先一步寻上门将他堵住,令他插翅难逃。

  既然如此,不如摆出临危不惧的姿态,在各国使者面前不输气势。

  “王爷。”

  轩王府里,乌梅听说她月华国的人也参与进京城的这场乱事,不顾受伤的身体,匆匆的寻到刚刚回府的西门靖轩。

  刚刚坐在书房,露出几分不适的西门靖轩听到乌梅來了,连忙换回一种神情,将那几分不适遮掩起來。

  “王爷,臣妾听说明王皇叔他……”乌梅试探的看向西门靖轩。

  她担心的是月华国出的事连累到她,毕竟乌墨铮算是她的娘家人,按照牵连九族來说,她也要受牵连。

  “梅儿,你过來。”西门靖轩朝乌梅招了招手。

  乌梅一怔,轩王的声音是那么的柔和。

  乌梅不敢发愣,赶紧走上前。

  西门靖轩将她招到他的椅子旁,顺手揽住她的腰。

  乌梅有些僵硬的不知所措。

  “你的伤现在恢复的怎样?”西门靖轩问。

  “谢王爷关心,恢复的差不多了。”乌梅柔声道。

  她想到了,她不该担心的,轩王有痴情毒索绕,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会保她的。她刚才真是太惊慌了。

  可是……

  轩王的态度太难猜了,之前她受了重伤,都沒有怎么看顾她,整日忙的不回府,此时突然又对她柔情备至。曾经,她差点以为痴情毒在轩王身上失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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