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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别过分 第135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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婲言的话可信,那么墨雅轩里一定藏了重大的秘密,虽然平时墨雅轩里也有暗卫防守,但用二十余名高手盯着可是很罕见的事。
柳复生,楚一天,冷清秀,全部在西门靖轩手里,就连林馨儿的下落也不明。所有的人在西门痕脑中连成一条链。
“婲言的话有九成真,朕知道皇叔在哪里了。”西门痕道。
“莫非轩王就在轩王府的墨雅轩?”无情跟着西门痕的思路一起想下去。
“带人注意轩王府,不过不要惊动府里的人,就当什么都不知道,若是有人想打探王府的事,就拦下。婲言想借我们的手找到轩王,我们不会为她所用。”西门痕吩咐道。
“是!”无情领命。
看來西门靖轩是遇到麻烦了,大致还是跟他中的毒有关。无情离开之后,西门痕在想。
这些天,乌梅觉得自己是越发的慵懒,嗜睡,心里本有期盼,便多存了一份心。
轩王不在,杨管家也不在,这位梅夫人俨然成了王府里的主子,下人们有什么事都得询问她,把她当女神一样供着。
她说身体不适,要宣太医,消息便迅速的传进宫中。
西门痕也不说什么,直接让太医院的首席太医王太医去了轩王府,当然跟随王太医一起去轩王府的还有改装后的无情。
王太医很快就得出了结论,肯定的宣布梅夫人怀孕了,孕期大概一个月左右。
此时已经到了月底,距离月初差不多就是一个月了。
梅夫人抚着小腹笑了,她的计划真的成功了,她如约怀上了这个孩子。
无情虽然进了轩王府,但不敢随意走动,只是按照婲言所说,去注意了一下,果然王府东南方聚集着一股极强的暗力。
梅夫人怀了轩王骨肉的消息很快就四下传开。
乌梅故意弄出这么大的动静,就是要让不知所踪的西门靖轩知道。
“怀孕了?”西门痕从芷棋手中接过茶,喝了一口,道,“这乌梅的本事真是越來越大。”
若她真的对轩王做过什么,可已经怀上了轩王的骨血,还能再被怎样了么?
芷棋不觉将手搭在自己的小腹上,虽然她曾千百次的想拿掉那个孩子,可是那孩子最终是死在乌梅手中的!
“你想做什么?”西门痕将芷棋的动作扫进眼里。
“她不配有轩王的孩子。”芷棋冷漠的道。
“可是我们不能像她一样。”西门痕将茶盏放回到芷棋手中的托盘里。
“奴婢知道。”芷棋垂下眼睑。
她怎能有对一个胎儿动手的念头?
“下去吧。”西门痕挥挥手。
“是。”芷棋端着托盘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朝西门痕福了福身,“皇上,奴婢之前见到胡大人,胡大人问皇上可选好了人?”
“再等几天。”西门痕不耐烦的道。
刚做了皇帝沒几天,这些老臣就把一厚叠的画像送到他跟前,让他选妃。沒从他的口中得到准信,就开始从芷棋身上下手询问,表面上说是为了西门皇家的香火,其实还不是想急着借自家的姑娘攀上皇亲国戚?
之前嫌他风流成性,这时候是紧着把自己的姑娘往他怀里推,就不嫌弃他是个风流的皇上了?
不过这也提醒了西门痕,苦恼起冷慕然的事。
冷慕然还独自在落日谷里住着,他该怎样把她接进宫?她的出身注定是入不了那些大臣的眼,按照祖宗的规矩,他也不能随便将一个沒有身份的女子纳入后宫。
可是,那帮大臣逼的紧,他无论如何也得选一个女人出來堵住那些家伙的嘴。
梅夫人有孕的消息也通过婲言传进了西门寅的耳中。
“那个女人竟然怀了西门靖轩的种?”
说这话时,西门寅是满脸的恨意,黏贴的假胡须都跟着抖动。
“是啊,亏得轩王还对林馨儿那么好。”婲言也不禁有些鄙夷,“看來,世上最痴情的男人只有我干爹了。”
“你干爹是谁?”西门寅问,他总是逮住机会询问这个女人的背景。
“跟你无关!”婲言冷冷的斜了眼西门寅。
那就是有关了。西门寅从婲言的反应里判断。
他跟一个痴情的男人能有什么关系?
“你不是找不到西门靖轩么?或许我们可以从乌梅下手。”西门寅想到一个主意。
“你是说拿他的孩子逼出轩王?”婲言当即明白西门寅的意思。
“对,用他的种逼他交出冷清秀。”西门寅道。
“如果逼不出來呢?”婲言问。
“那就一尸两命,正好给我多一笔陪葬。”西门寅狠狠的道。
“你真是比杀手还狠。”婲言斜瞟了眼西门寅。
能对一个还未成型的胎儿下手,亏他想得出來。
她婲言做买卖还有几条规矩,其中一条就是不对孕妇出手,这西门寅说起话來可是眼睛都不眨一下。
呜呼,她这么苦苦救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到底图了什么?就为了干爹临死的一句话?
干爹啊干爹,你确定这个比杀手还邪恶的家伙是您的亲生儿子?干女儿我跟在他身边可是都感觉凉飕飕的。
“那只能说明你不是一个合格的杀手。”西门寅冷冷的反驳婲言的话。
有哪个杀手会拿出自己所有的家当,跟退隐江湖,放弃江湖地位的名号去雇佣另外的杀手做事,而且要做的事还不是杀人。
虽然婲言是为了他去找人劫持冷清秀,但是西门寅打心底里是很鄙夷这个所谓的江湖第一女杀手的。
“看來也只能这样了,不管柳复生,楚一天还是冷清秀,只要轩王肯交出其中一个,我们就放了乌梅。”婲言想了想,无奈的道。
就算轩王不交出任何人,她也总能见到轩王吧?
之前,她想借无情弄出点什么事,结果事与愿违,不仅沒人去寻轩王府的事,轩王府外还多了一批暗中守护的人,真所谓她是弄巧成拙了。
第七零零章 就凭你肚子里的孩子?
王府里的动静也传进了墨雅轩。
墨雅轩的暗卫跟欧贝欧南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该拿梅夫人怀孕的事怎么办。
林馨儿为了自家主子生死难料,外面的女人却怀了自家主子的骨肉,虽然那是梅夫人,也是轩王的女人,轩王碰了很正常,而且还是差点就做了轩王妃的女人,可是在这个时候发生这件事,怎么想怎么不对味儿。
“死守住墨雅轩,这件事绝不能让依瑶知道。”欧北道。
虽然依瑶每天护着林馨儿,根本沒有时间,也不会离开,可是任何事都有个万一,万一依瑶正好要出墨雅轩去做点什么呢?
“嗯。”林一跟欧南沉着应道。
如今也只能坚守阵地,坚持下最后这几天了。
乌梅等了两天还是不见有西门靖轩的消息,加上听闻是西门靖轩将西门痕送上皇位的,心里开始担忧起來。
难不成是轩王跟着那个曾与他在小屋里共度一夜的女人出门远游了?
就在这时,新皇选妃的消息不径而飞,飞进了乌梅的耳朵里。
其实,这其中都是大臣们顺水推舟故意放出的风声,想通过民间的传言给皇上形成一种压力,这不过是一个很老旧的招数,当年西门靖烈的父皇也是在当年的谣传中册封了孟如为妃。凡是家中有合适年纪的女子,又想着攀上皇家的大臣都不惜余力的帮助这个风声的传播。
要知道,这可是新皇,被册封的女子极有可能就是皇后,后宫的位子全是空的,有点能耐的很容易就能谋个好位。
三人成虎众口铄金,当谣传在民间全部散开之后,西门痕就不能再视而不见,按照先例,便只得选出几名女子堵住悠悠众口。
本來,新皇刚登基,这也不是什么迫在眉睫的急事,只是众臣见到了西门痕跟之前二皇子截然不同的一面,便跟着将之前眼中的二皇子都朝相反的一面去想,其中一条就是关于对女人的态度。
之前的二皇子沉溺醉花楼,嗜酒好色,其实二皇子是不是根本就不近女色?若是如此,还真得依靠他们这些大臣出面,着手急办纳妃之事了。有的大臣确实是从皇上子嗣后代上去考虑的,等这件事落定,才是了却了他们的一桩心事。
话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同样,一个皇帝有沒有子嗣也是一件极其重要的事。
乌梅听闻西门痕要选妃,当即就坐不住了。
他怎么可以抛开她独自去逍遥快活?
想了想,乌梅决定进宫,以轩王妃准王妃,皇帝的皇婶名义。仗着她怀了轩王的孩子,仗着西门痕的皇位是轩王送出去的,她要以高傲的姿态面见西门痕。
虽然,她想借用轩王报复西门痕,可是她真的爱他,对他有多大的怨恨就有多大的爱。
乌梅甚至还想着再给西门痕最后一次机会,如果这次进宫能挽回西门痕的心,她发誓,她一定会靠在轩王府的地位帮助西门痕成为完全掌控青辕王朝的帝王,她甘愿做他背后的女人。
扪心自问,乌梅认为自己真的是一个很伟大的女人。
得知乌梅求见,西门痕只是淡淡的说了声不见。
乌梅仗着自己有孕在身,硬闯进了锦阳宫。
锦阳宫的人忌惮她是轩王府的梅夫人,又有轩王的孩子不敢妄动,只得眼巴巴的看着这个不可一世的女人闯进了皇上的宫殿。
“轩王府的夫人就这么不识规矩?”西门痕凌冽的目光射向乌梅。
步入锦阳宫,见到一袭明黄 色龙袍的西门痕,乌梅的眼被灼了一下。
这样挺拔傲立的男人一直是她心中的神,他身着龙袍的样子比她的父皇还要威严精神多少倍。
“皇上,我想跟你私下谈谈。”乌梅看了眼候在一旁的芷棋,妒意横生。
“朕只会跟皇叔谈。”西门痕并不接受乌梅的示好。
这个女人因为那根本沒有过的感情,因为渗进骨子的嫉妒,伤了芷棋的孩子,还想借在轩王跟前得到的好处去报复他,因为他,给轩王下毒,破坏轩王跟林馨儿的感情。
这些事虽然是她做的,但却因他而起,他还在想着怎样除掉这个祸害,弥补自己的责任,不想她却怀上了轩王的孩子,还嚣张的闯进锦阳宫,妄图跟他谈条件,真以为她是轩王妃了吗?
“我可以帮你做一言九鼎的皇帝。”乌梅抛出她的底牌。
“你凭什么取得皇叔的一切?就凭你肚子里的孩子?”西门痕嗤鼻冷笑。
若是轩王能被一个孩子捆绑住,也就不是轩王了。
“西门痕,你嘲讽我!”
西门痕的那般不在意,那般对她熟视无睹的鄙夷让乌梅恼羞成怒。
她要给这个男人最后一次机会,可他竟然如此不知好歹!
“哎呦,梅夫人,这可不得了!”跟随西门痕依旧留在锦阳宫的小桂子公公忍不住插口道。
这若不是轩王府的人,早就拉下去砍了。
轩王都认这个皇上,一个小小的夫人竟如此不知礼数,直呼皇上的名讳。
“管住你的嘴!”梅夫人上去二话不说就给了小桂子一巴掌。
“梅夫人,若不是你怀着皇叔的孩子,朕这就把你下入刑事房大牢!”西门痕厉声道。
“你敢!”乌梅昂头迎上西门痕,“本夫人是轩王的人,屁股还沒坐稳皇位,你敢向轩王府的人出手?”
“你以为朕是平王,坐在这个位置还需要轩王摄政王的扶持?轩王把朕推到这位置上,他也就明白以后朕要做的事未必会由着他。你还拿轩王府來威胁朕,实在可笑!”西门痕道。
若不是他有这番力量,有高于西门彻的本事,轩王也未必能看得起他。
轩王是真心希望青辕王朝由一个强者來继承,甚至都不在乎他的出身,他能不负期望,成为实至名归的强者么?
“你……”乌梅被西门痕反驳的无话可说。
他是一点情分都不肯留给她。
“你好狠心。”乌梅哀怨的把话补充完整。
第七零一章 算账
“朕对你从來无心,又何來狠心一说?”西门痕冷冷的道。
乌梅对他的心思,他懂。
但是他绝不会接受这样的女人,反而,这个女人是他招來的祸害,应该他來解决掉。
想仗着轩王的孩子不可一世,做梦!
他以新皇的身份默默下旨,这个女人的活期只有这怀胎的十个月。
西门痕的眼神让乌梅看着从脚底生寒,仿佛再多呆一刻,她就会命丧锦阳宫。
这次的进宫,她真是错了。
错不该再对这个薄情寡义的男人多留一丝情分。
“西门痕,我们走着瞧!”乌梅恨恨的抛下一句话,掉头离开锦阳宫。
碧儿还候在宫外,不敢跟着她一起闯进锦阳宫,见乌梅出來,忙上前接应。
“回府!”
“皇上。”乌梅离开后,芷棋才轻轻的叫了一声。
“今日的事暂且不提。”西门痕对锦阳宫里的人道。
除了小桂子,在锦阳宫当值的都是他的人,不怕传闲话。
而小桂子,这个原本该随先皇退下的公公得到新皇垂爱,继续留下,为了他自己,也会老老实实的听新皇的话。
“奴才明白。”小桂子率先回应。
“那就是乌梅的马车,她刚从宫里出來,这里远离轩王府,容易下手。”婲言隐在路边,对身边的西门寅道。
从得知乌梅有孕之后,乌梅一直在轩王府里养胎,好不容易等到她进宫,这是一次难得下手的机会。
西门寅为了放心,执意跟着婲言一起出门,堵在从皇宫到轩王府的半道上。
“好,你去劫人,照计划行事。”西门寅点头道。
马车越來越近,婲言迅速的闪过去,跃上马车,抬腿就将车夫踹下去。
这也只能说乌梅不作死就不会死。
她想进宫见西门痕,又不想让轩王府的人跟着,所以让碧儿在外面随意找了辆马车,车夫的水准也就是能驾马车的把式。
乌梅根本沒有想到,日渐安稳的京城竟然还有人会对她下手。
碧儿听到动静,从车厢里探出头,就被婲言顺手揪住丢下马车,“告诉轩王,想要梅夫人,就照纸上所写的去做。”
婲言将一个纸团丢在碧儿身边,然后驾着马车飞驰般的奔离。
变故发生的极快,待车夫与碧儿追随那辆马车望去时,早就拐个弯儿沒了影踪。
“夫人!坏事了!”碧儿惊的抓起纸条从地上爬起來,跌跌撞撞的朝王府跑。
婲言驾车的速度太快了,乌梅有些受不了,小心的护着肚子窝在车厢的角落里,生怕一个颠簸撞到了腹中的胎儿。她也大气不敢出一声,生怕惹怒了劫马车的贼,朝她动手。
马车奔了一阵速度慢下來。
乌梅刚缓了口气,婲言一把将她扯下车厢,施展开轻功向另一个方向掠去。
晕晕乎乎的拐了好几道弯儿,婲言才带着她停在一个破屋子里。
经过年初的激战,这样的破屋子在京城还有不少,都是在战事中被破坏,还沒來得及修复的。
“你想做什么?”乌梅很害怕的看着婲言。
“放心,我们不会为难你,只是拿你的肚子跟轩王换个人,只要轩王把人送來,我们就放了你。”婲言道。
向來做杀手都是直接了事,这绑架打劫还真是啰嗦。
不一时,西门寅抄近路赶來。
他现在伪装成一个罗锅老头,跟真正的样子相差甚远,走在京城的路上,倒也是挺安全的。
“梅夫人,好久不见。”
西门寅一走进门,就熟络的跟乌梅打招呼。
“你是谁?”乌梅听着这声音倒是有些熟悉。
“你想做什么?”婲言见西门寅在乌梅跟前暴露自己,急问道。
“沒什么,反正她也回不到轩王府了,还怕她知道我的身份么?”西门寅挺直腰板,个头瞬间高了许多,人也精神了不少。
“之前我们说的,换了人就把她放了。”婲言道。
她可真不想对一个孕妇下手。
“那是你的想法,我可从來沒有说过要放了她。”西门寅道,“我跟她还有一笔账沒算,怎能便宜了她?”
“你是西门寅!”乌梅终于想起这个声音。
“看來梅夫人对我倒还是念念不忘。”西门寅走到乌梅跟前。
“西门寅,你疯了,撕票对我们不利!”婲言道。
“不撕票,我们就容易逃脱吗?”西门寅可不这么认为。
“我们不是制定好计划了吗?”婲言问。
绑架梅夫人,是重罪,可是她的目的是要见轩王,只要见到轩王,她就可以跟轩王商谈,之前轩王还欠她一笔酬金,这就是他该兑现的时候。只要轩王兑现了,她就可以带着西门寅去见她那死去的干爹,完成她干爹的夙愿了。
“撕票的计划我也早已计划好。”西门寅道,当他怂恿婲言去绑架乌梅的时候,他就沒想到再放走乌梅。
“你真是无可救药!”婲言很泄气。
再次哀呼,干爹啊干爹,你真要干女儿把这个小子给你带回去瞧瞧么?
婲言大步走出屋子。反正就算西门寅想杀人,沒有得到轩王府的消息他也不会傻的先动手,乌梅的命暂时还是安全的,不过苦头是要吃一些了。
婲言前脚刚出了破屋子的门,后脚就响起乌梅的惨叫。
这所破屋子的周围七零八落的都是破屋子,原本屋子里的百姓都拿到朝廷的抚恤金之后想方设法先投奔别处,等着开春再收拾旧家园,所以这一带几乎沒有人,乌梅的叫声也惊动不了谁。
西门寅一巴掌将乌梅掴倒在地,打女人他向來很熟练。
“你跑回京城就是在送死,你逃不掉的……”乌梅捂着火辣辣的脸,道。
她知道西门寅对她的恨从何來,当日在宫变前,她选择站在西门靖轩一边,再之前,她亲口告诉他说轩王不会离京,结果轩王早已离开了。
当时只是她借着有痴情毒作用的胆,高傲的说出那番话,一定被西门寅当做是故意误导他了。
由于被误导耽误了他的大事,他岂能不找她算这笔账?
第七零二章 失望的婲言
“我是生是死你管不着,只要你比我先死。”西门寅蹲下身,抬手向乌梅伸去。
乌梅吓的赶紧闪躲,不顾脸颊的痛,护住自己的肚子。
“同时杀掉两条人命,一定很有趣。我杀过不少人,还从沒有杀过怀孕的女人……”西门寅的笑很慎人。
在孤零零的破屋子里,乌梅就像是见到了鬼。
“你这个恶……啊……”
乌梅还沒骂完,西门寅毫不客气的在她的肚子上拧了一把。
这个孩子是她好不容易得來的,绝不能有事啊……不是……若是有事,也得让她先逃命啊……
乌梅万沒想到,就因为她怀了身孕,让她的处境陡然危险起來。
乌梅被劫的消息被碧儿带回了轩王府。
身在墨雅轩的欧北时刻注意着府里的动静,杨晨离开王府去替林馨儿找烟儿,轩王不在梅夫人发生意外,需要有能拿主意的人出现。
当欧北拿着轩王的特别令牌出现时,他就成了王府里的主事人。
“欧大人,请看,这是那个劫匪留下的。”碧儿将纸团交给欧北。
“你们不要慌,我马上联系王爷。”欧北将纸条大致看了一遍就收起來,安抚众人道。
轩王就是他们的主心骨,只要有轩王,天塌下來也不怕。
轩王府的人听说会联系轩王,也就不那么紧张了。
欧北把纸条拿到墨雅轩给欧南看,“碧儿说是一个身着紫衣的女子劫了马车。”
“婲言就是身着紫衣。”欧南道,“这纸条有要求送出柳大夫,楚先生跟冷清秀之中的一个,必然是为西门寅而來。”
“你在七星山见到西门寅了吗?”欧北问。
“倒是沒有见到,我当时的目标只有冷清秀,从杀手手中夺了冷清秀就离开七星山。”欧南道,“但是听闻你们后來说有七星山的人想要劫走柳大夫,柳大夫又是一直给西门寅在暗中看病的人,想必西门寅当时应该正躲在七星山的某一处。”
“这婲言还真是吃了豹子胆!”林一道。
“现在怎么办?梅夫人在对方手里,她可是怀着王爷的骨肉,不能有闪失。”欧北征询大家的意见。
“你们在说什么?”
三个男人围在一起谈话引起了依瑶的注意。
为了防备被外面的人看到,欧北欧南林一在墨雅轩里的角落里商谈,但是这又免不了被依瑶发现了。
“我们在谈我们主子的事。”欧北道。
言下之意就是跟她无关。
“你们的主子还是馨儿养着呢!”依瑶不痛快了,大步走过去,“你们主子有什么事也不能瞒着馨儿,馨儿现在不适,由我代理!”
不管什么事,她都要知道。
“沒什么事,我们只是谈起王爷之前对我们的好,你去照顾林姑娘吧。”欧南口气比欧北客气一些。
“鬼鬼祟祟。”依瑶见她在场,三个人都不开口了,便也不好留下煞风景,嘟囔了一句走了。
就在欧北他们商量办法的时候,西门痕也收到消息。
“查,一定要在轩王府的人查到之前找到婲言!”西门痕下令。
从那个车夫所说的一袭紫衣,就断定劫人的一定是婲言。
说起來这个婲言办事的时候好像是故意让人知道她的身份的。
很快他的人就查到婲言跟驼背老翁借住的民居。
由于西门痕先一步在轩王府外布置了人,将婲言远远的隔开,所以欧南欧北他们对婲言行踪的掌握慢了一步。
查到那所民居,西门痕的人掌握到婲言还有一个驼背老头做同党。
西门痕微服出宫,來到那所民居,走进那个驼背老头的住处。
这留在屋子里的熟悉的气味,只能是西门寅身上散发出的药味儿。虽然他好久吃不到药,但是靠药养了那么多年的体味并沒有改变。
西门痕对这个味道又异常熟悉,一下就辨别出來。
“在城中加紧搜索,把那些废旧的破屋带作为主要目标。”西门痕下命。
真沒想到,这么快就又要跟西门寅见面了。西门寅到底是走投无路还是胆子大到了天上?
轩王,一定是轩王來了!
守在破屋外的婲言觉察到动静,虽然通过碧儿给轩王府带回了纸条,提出换人的办法,但是她一直都不认为轩王会听从他们的安排,倒是带着人寻上门來更像是轩王的作风。
轩王,终于见到你了!
婲言展开轻功向搜索的动静掠去,她要先西门寅一步见到西门靖轩。
可是当看到微服出宫的西门痕时,婲言愣住了,“无痕公子?不,皇上!”
“你很失望?”西门痕能看出婲言眼底的神情。
江湖杀手认得他并不奇怪。
婲言看到跟随在西门痕身边的无情,明白过來,“原來你是皇上的人!”
怪不得迟迟对轩王府沒动静,她原以为是哪股潜在的对轩王府欲从不轨的力量,原來西门痕跟西门靖轩是一路。
“皇上是受轩王指派來的吗?”婲言问。
“你这话说的真有问題,朕做什么还需要听从他人吗?”西门痕反问。
不是跟西门靖轩一路,事情可就麻烦了。
“看來,你之前跟无情透露消息,是想利用朕的人见到轩王,只是让你很失望了。不过你将朝廷要犯交给朕,才更合适,论功封赏,朕有绝对的权力。”西门痕说话的声音很大,同时,目光还向婲言來的方向望去。
身为杀手的灵敏感知力,婲言一下就觉察到躲在破墙之后的西门寅。
“不是的,我跟轩王是有事要谈,他还欠我一笔酬金。”婲言辩解道。
她深知西门痕的话会给西门寅带去多大的误会。
“那你不还是想见轩王么?你想让他付给你多少酬金?”西门痕故意曲解婲言的意思,将婲言说成是想拿西门寅做买卖,赚的一笔丰厚酬金的人。
“好了,今日朕先寻到这里,西门寅就是朕的,该你多少,朕也不会少了你,江湖上的买卖,朕还是懂的。”西门痕说着挥手示意,无情便带人朝破落的房子深处逼近。
第七零三章 野种
西门寅把西门痕跟婲言的对话听的一清二楚。
他手中还抓着乌梅,一把匕首横在乌梅的脖子边,量乌梅也不敢出声。
怪不得,这么快就有人寻來,原來都是婲言捣的鬼。
西门寅不能不信西门痕的话,因为婲言一开始就表现出认识无情,婲言一定背着他做过他不知道的事。
果然,沒有天掉下來的好事,这婲言救他是存了目的的,差一点,他就要被这个杀手给卖了。
西门寅越想越生气,手中的匕首不由的一抖,就在乌梅脖子上划下了一道。
“啊!”乌梅忍不住的叫出声。
她以为她要被西门寅杀死了,临死前的呼叫还是有的。
乌梅的叫声惊动的众人,其实当西门痕的人朝这边逼近的时候,西门寅就知道自己跑不掉,必须露面了。
好在,來的是西门痕。西门寅想象自己遇到的问題还不算糟。
沒有等着那些人靠近,西门寅自己挟持着乌梅从那堵破墙后走出來,“二皇兄,别來无恙。”
“皇上,救我……”乌梅可怜巴巴的乞求西门痕。
她不想死的。
这跟之前被关进天牢不一样,那个时候虽然坐牢,虽然挨打,但是她知道轩王会救她,她不会死。可是这个时候,刀子就逼在她的脖子跟前,刚才那一下已经划破了一层皮,要是西门寅的手再抖一下,她当即就沒命了。
“放了她,我们叙叙旧。”西门痕扫了眼乌梅。
不管怎么说,他不能让轩王的孩子死了。
西门寅的唇角勾起,满意的笑道,“皇兄对我这个弟弟还是一如既往的手足情深,即使做了皇帝还是如此平易近人。”
西门寅说着将匕首从乌梅脖子上拿开。
乌梅长长的出了口气。
婲言也稍稍安心,看样子情况不是她想的那么糟。
“不过,,”西门寅紧接着话音一转,用匕首指向婲言,“如果你想在西门靖轩跟前落个好,救下这个女人,就替我杀了她,否则我们沒有什么叙旧的必要。”
“西门寅,你忘恩负义!”婲言沒料到西门寅这就升起了杀她的心。
作为杀手,有不少人想要她的命,但是被自己千辛万苦保护的人杀掉,绝对死不瞑目,会变厉鬼的。
“我不认为你对我有多大的恩。柳复生,楚一天,冷清秀,你沒有给我找來一个,我原本是被鹰王救到七星山的,你与我何來的恩?”西门寅道,“反而,你给我招來这么大的麻烦,出卖了我的下落,就是我要杀的人!”
“早知道,我就应该把你留在七星山,等着被人抓。”婲言怒道。
“你不是杀手吗?你应该拿下我的首级邀功才对。”西门寅对婲言做过的事不以为然,“你在七星山是保护过我,也为我去劫持冷清秀,但是谁知道你有什么目的?我最讨厌被人利用。二皇兄,让你的人快动手,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婲言姑娘,对不起了。朕这也是跟三皇弟在做买卖,就跟你们杀手谈生意一样,他想跟朕买你的人头,朕应下了。”西门痕说着,闪到一边,双臂环胸的靠在半截木杆上,保持了一个舒适看戏的姿势。
同时,以无情为首的人分出一批,目标对准了婲言。
作为杀手,时时在刀尖上行走,婲言就准备着有失手的一天,可是死在自己好心帮过的人手里,真是一个耻辱。
她婲言这辈子还沒无偿的帮过人,若不是深受干爹的托付,她死也不会管西门寅这个朝廷逆贼,招惹上朝廷上的事的。
“动手!”西门痕道。
无情接到西门痕的示意,带头向婲言攻去。
这些人都是西门痕暗中训练了好多年的人,西门痕明知有个第一女杀手,來之前就做好了准备,就算沒有西门寅的话,若是婲言有反抗,他就不会轻易的放过婲言。
无情众人跟婲言交手,西门痕怎循着墙边走到西门寅跟前。
“三皇弟,满意了么?”西门痕说着,伸手帮西门寅扯去了假胡须,抹去了假的发套,“三皇弟真是辛苦了,整的自己像个唱戏的。”
“你以为自己穿了那身明黄就真是皇上了么?不过也是个戏角罢了。”西门寅嗤鼻道。
那身龙袍只有穿在他的身上才像是九五之尊的帝王。
“那么,朕等着三皇弟换戏装,如何?”西门痕笑道,故作沒有听到西门寅话中那股酸酸的味道。
“啊,,”
婲言连中几剑,被打倒在地,半天沒了动静。
“死了?”西门痕好奇的朝婲言走过去,抬脚踢了踢。
“咳咳……”婲言还有知觉,艰难的用胳膊撑着地面,爬起了头。
“你可要明白,不是朕要杀你。”西门痕一脚跳开,似乎很怕婲言做了鬼缠着他不放。
“我知道……我杀人的时候……也会跟死者默默的……说这类话……”
对于西门痕的话,婲言表示理解。
西门寅手中有重要的人质,西门痕听从西门寅的话不奇怪。
她恼恨的是西门寅……
婲言抬头,直直的盯着西门寅,“我沒有要利用你,我只是要帮干爹完成遗愿。他至死都想见到你,临死吩咐我要保护你,护不了其他,也要护着你的命。”
“你干爹到底是什么人?”西门寅再次听到婲言提到自己的干爹,疑惑的问。
到了这个时候,她说的话想必可信的多。
“我干爹就是早已逝去的曾经的江湖中鼎鼎有名的杀手杜方春,也就是你的亲爹。”婲言也不打算再隐瞒。
原本杜方春交代,如果西门寅的真实身份沒有暴露,她就也继续瞒着,但是,她现在都快被西门寅给杀死了,所有的话不能都带进坟墓里。看他还跟西门痕得意的称兄道弟,她要让人知道,这个心思狠毒的三皇子根本就是个冒牌货,根本不是西门靖烈的种!
“你胡说!”
原本西门寅还打算相信婲言,但是婲言的这句话一落口,西门寅就怒了。
他娘临死前明明告诉他说他的亲生父亲是三王,三王的残余属下也承认他这个三王的私生子,他是正统的西门皇族的血脉,怎能是一个江湖人的野种?
第七零四章 异想天开
西门寅这般想根本是忽略了三王跟杜方春之间的区别,作为西门靖烈的妃子,不管跟谁生下的儿子,难道不都是野种吗?
“我被你害到这个地步,有必要胡说吗?”婲言冷笑。
“你娘沒有嫁给西门靖烈之前,我干爹也还沒当杀手,他们在偶然的一个机会相识,暗生情愫,后來你娘嫁给了西门靖烈,西门靖烈当时还是太子,太子府里的女人争风吃醋,你娘刚开始还不适应,郁郁寡欢,空守寂寞的时候便跟潜入太子府的干爹再续前缘,这种秘密的來往持续了很久,干爹要带你娘走,你娘又抛不下荣华富贵,后來你娘生下了你这个所谓的西门靖烈的第三个儿子,待西门靖烈做了皇帝后被封为妃,你也就成了三皇子。”
“之后你娘在宫中混的好起來,也就将干爹忘了,干爹冒险秘密潜进宫几次,都被你娘的冷言冷语打击,干爹伤心之后就做了以取人命为生的杀手,从杀人中寻找快意,之后又收养了身为孤儿的我。但是干爹从來沒有忘记你娘,从未再有过其他女人,最后还是因为心有所闷郁郁成疾,临终前告诉了我这些话,现在我快死了,也要把这些话说出來,我要让所有人知道你是我干爹的儿子,不能让我干爹再受委屈。不过……呵呵……你连一个孕妇都不放过,不配是我干爹的儿子!”
婲言的话让西门痕也微微皱起了眉头。
西门寅母妃临死前说的话是他亲耳听到的,确实说的是西门寅是三王的儿子,怎么又來了个杜方春?
看來,当时他母妃真是耐不住寂寞,秘密來往的男人至少有杜方春跟三王两个,以至于她最后也不知道自己怀的是谁的孩子。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为了西门寅的将來,就算她知道西门寅是杜方春的儿子,也咬定说是三王的。
不过,这个答案清不清楚跟现在已经沒有关系。
西门痕懒得多想,但是西门寅则不同了。
婲言的话明显颠覆了他的观念。(< href=”1en2” trt=”_b1nk”>1en2 平南文学网)
自己的母妃跟除了皇上之外的一个男人有情,可以看做是真情无奈,可是又突然冒出一个,就未免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