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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别过分 第40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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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一零章 水月圣宫急信

  “你怀疑无忧的哥哥是暗中的某条线上的人?”林馨儿也很快想到了这个问題。

  “当年宫乱,京城里的情况很糟糕,大批难民往城外跑,如果他也恰好被人所救,为人效命并不为奇。”冷言秋道。

  “好,我让人注意一下,会妥善处理这件事。”林馨儿道。

  “嗯。”冷言秋点点头。

  跟冷言秋分开,林馨儿很快回到了望月楼。

  见到林馨儿,星瑶月瑶很快就迎了上來。

  “你们回來了?查出什么?”林馨儿问。

  星瑶撅撅嘴,摇了摇头,“夫人的背景很清白,未出阁前是老丞相家的独女,端庄贤淑,很本分,嫁到林家后也是贤良淑德,知书达理的林夫人,从未与外面的男子有染,更不可能认识什么魔音使者了。”

  “就这些?”林馨儿问,这个答案是她一直坚信的,她的娘亲是个温文而婉的女人,只是不得父亲的宠爱,但也定是个宽宏大度的女子,父亲迎娶了两位小妾,也从沒有对其使过什么不好的颜色。这些都是林家的老仆人留下的话。

  “是,我们从夫人的出身一直查到夫人病逝,从未发现任何不妥的地方。”月瑶道。

  “那到奇了。”林馨儿道。

  虽然这个答案让她听了很欣慰,但是魔音使者的那些话又是从何而來?他为什么要侮辱她已经仙逝的娘亲?

  “少宫主,魔音使者那么j诈,一定是他在使花招,他的话是不可信的,我们不必当回事。”星瑶道。

  “或许吧。”林馨儿点点头。

  前些日子星瑶去查西门靖昱与月华国之间的事时受到了阻力,那是魔音使者在暗中使坏,现在她让人去查她娘,魔音使者应该不会帮着她娘去隐瞒当年的事了,他跟自己说的那番关于她娘亲的坏话,难道不是想让她知道些什么吗?

  可是,还是什么都沒有查到。

  这个魔音使者……

  “对了,少宫主,昨夜你去哪里了?轩王从窗子里爬进屋子來寻你,不想是我们睡在这里。”星瑶问道。

  “西门靖轩來过?”林馨儿微微诧异,他不是陪着林可儿吗?

  “是啊,看样子很紧张呢!”星瑶道,“恰巧惊动了隔壁的皇甫少主,两人当下便打出去了。”

  星瑶说话间还做着动作,看起來有些夸张。

  “少宫主,星瑶说的不错,当时的气氛真的很紧张。轩王似乎很在意你的。”月瑶点头道,“那样子就好像怕皇甫少主把你藏起來,再也见不到似得。”

  林馨儿眉头微颦,他真的会如此在意她吗?她不是也让杨晨传话了?想必杨晨见他在听雨轩所以沒有为了一句微不足道的话就闯进去禀报吧。

  “后來呢?”林馨儿问,现在皇甫燕冲也不在望月楼,难道是跟西门靖轩离开未归?

  “我们隔着窗子看,后來好像是林太师骑马來了,跟皇甫少主简单的交了几下手就离开了,之后皇甫少主与轩王便又打起來了,他们的功夫高,劲道大,很快就不见影踪,我们沒有追得上。”星瑶叙述着夜里的经过。

  “我爹來了?”林馨儿有些意外,不知道这代表了什么。

  “知道他们朝哪边打去的么?”林馨儿起身走到窗边,看着远处问道。

  “东南方向。”星瑶道。

  就在林馨儿准备寻去的时候,望月楼的挂名掌柜在外敲门。

  月瑶打开门,掌柜的进來,见林馨儿也在,便道,“少宫主正好在,省了再去禀报的工夫。”

  “什么事?”林馨儿回身问。

  “圣宫的人來信了,宫主病情加剧,要少宫主回去一趟。”掌柜的将一封信交给了林馨儿。

  林馨儿接过信,见打着急件的标记,匆匆拆开,是楚公子亲笔书写,大意跟掌柜所说一致。

  师父!

  林馨儿暗暗叫了一声,脸色有些发白。关系到师父的安危,她沒有办法继续保持镇定。

  “你们守着望月楼,注意着宫中的事,依瑶独自在宫中,我现在來不及见她了。”林馨儿交代道。

  “是!”星瑶月瑶领命。

  “少宫主,马已经早有准备,就在楼外马厩。”掌柜道。

  “嗯。”林馨儿应了一声便匆匆离开望月楼,到马厩牵出马,快速策马奔去。

  水月宫所处的位置正是京城东南方,路上或许可以碰到皇甫燕冲。

  “望月姑娘?”

  顾倾城走在路上,恰见一匹快马擦着他身边飞奔而过,速度之快,也许别人根本來不及注意,而他只需一眼便能认出那个女子。

  翻飞的白色衣裙,飘扬的秀发,纵身掠开的势气,只要在跟前闪现,顾倾城便能认出,这个轮廓已经牢记在他的心中,这样的女子是世间罕有的。

  林馨儿也看到了那抹耀眼的红衣,更看到了红衣身边的那身月牙白。

  西门寅,似乎最近出宫的次数频繁了一些,并不像传闻一般常日隐居在翠竹阁……

  “她就是望月?”西门寅故作不知,询问道。

  “沒错,一定是她。”顾倾城十分肯定,“之前说是她去了轩王府,可是我曾想进轩王府一见,却被告知府上并无望月此人,反倒听说轩王最近又对轩王妃宠爱有加,并且许以墨雅轩居住。”

  “是皇叔不愿让你见到吧。”西门寅微微笑道。

  恐怕那个被“宠爱有加”的就是这个望月了,反倒是真正的林馨儿不知道哪儿去了。

  轩王府后院小屋空出已经不是秘密,所以他才让仓鼠与芷棋夫人合谋偷盗匕首。

  那把匕首……

  当林馨儿在西门寅跟前把匕首无意中掉出來的时候,他就认出了那把弯月刀柄的匕首,那是当年先皇赐给西门靖轩的,是西门靖轩的东西,不过听说在八年前的战乱中丢失了。

  当时西门寅见那把匕首在林馨儿手中就起了疑心,后來林可儿失踪,西门靖轩也跟着寻找,表现出几分在意,他便猜测或许在林馨儿与林可儿这对姐妹身上出了什么差错。

  匕首是八年前丢失的,八年前林家姐妹正在北疆,西门靖轩又在那里死里逃生……

  或许林家姐妹中的一个是对西门靖轩來说很重要的人,很明显,那个人应该是林馨儿,而不是西门靖轩认为的林可儿。

  于是西门寅便想到了利用林可儿去搅局,同时去偷盗那把匕首,借以日后所用。

  第二一一章 你确定要跟他走?

  至于匕首就藏在小屋,那也是西门寅推断出來的。

  西门寅能够看出林馨儿很在意那把匕首,而且轩王府里,西门靖轩似乎也沒有发现匕首的存在,所以只能是林馨儿妥善藏了起來,否则呆在西门靖轩的眼皮底下,免不了与西门靖轩照面,匕首一定很容易被发现,事情也就变成了另外的样子。

  对一般人來说,藏东西一定会就近,也好照应到。林馨儿住在小屋,匕首就应该藏在小屋里。

  望月进府,送走林馨儿,一切都是西门靖轩突然的安排。离开前,林馨儿应该是來不及取出匕首带走的。

  所以,西门寅便派出了以偷盗为本行的仓鼠去作案。仓鼠善于偷盗,能够以最快的速度找到可能藏东西的地方,何况那间小屋简陋的很,更容易得手。

  “轩王做事也算光明磊落,既然他说要接望月进府,何必还要隐瞒望月在轩王府的事?”顾倾城不认同西门寅的话,“他若不想让我见,直接说明便是,我又不是什么能够威胁到他的人,何必吞吐隐瞒?若真如此,倒是奇了。”

  “这倒也是。”西门寅轻咳了一声,点头道,跟着顾倾城一起回头观望,早已沒有马匹的影子。

  “算了,我们还是做自己的事吧。”顾倾城收回视线,对西门寅道,“三皇子以抱病之身去陈太医家中亲自祭奠,以表心意,他的家眷必会感激不尽。”

  “应该是我感激陈太医多年的诊治,否则我未必能够活到现在。”西门寅道,“可是陈太医却因我而死,我真是罪孽深重。”

  “皇子不必如此,生死自有天命,我也定会尽力查找真凶,不会让其逍遥法外。还陈太医,还三皇子公道。”顾倾城信誓旦旦的道。

  此时的顾倾城依旧是意气风发。

  西门寅看着他便不由的暗自思索昨日他刚问过自己的那两个很犀利的问題。

  难道这个跟自己交好的文人是他在还未出手前遇到的第一个危险的人?

  “三皇子,请吧。”顾倾城伸手指向跟前的一座大宅,门檐上挂着条条白绫,还有白色的灯笼。

  这就是陈太医的家。

  他们原本就是在陈府门口下的马车,正巧碰到了骑马奔过的望月才停下了脚步,耽搁了片刻。

  西门寅微微的点了下头,率先走进了陈府。

  陈太医经过尸检之后就已经下葬,但他的家里还是一片悲戚的哭声。

  林馨儿策马一路狂奔,沒多久就看到了皇甫燕冲与西门靖轩,二人还在打,从黑天时分打到了天亮,好久了。

  “望月姑娘來了!”候在一旁的杨晨看到林馨儿,赶紧叫道,声音里竟然带着几分喜悦,似乎林馨儿的出现是化解眼前局面的救星。

  其实杨晨无奈的很,看着自家王爷与人交手,他这个属下插不上手,但是又不能离开,只能站在一边干瞪眼。

  杨晨的喊声并沒有起到什么作用,西门靖轩与皇甫燕冲充耳不闻,继续打的热火朝天。

  林馨儿停下马,纵身跃起,向二人之间冲去。

  见林馨儿來阻拦,皇甫燕冲收回了手,闪到了一边。

  西门靖轩在另一边落地站定。

  “怎么?打的很有趣吗?”林馨儿看看两个男人,道。

  让他们打起來的罪魁祸首竟然反过來挖苦人,责怪起了他们?

  西门靖轩走向林馨儿,皇甫燕冲则跟着朝前走,挡在林馨儿身边。

  林馨儿将皇甫燕冲轻轻的推开,迎上西门靖轩。

  一股熟悉的香味儿扑鼻而來,林馨儿不禁皱起了眉头。

  这是林可儿专用的熏香,能在他身上留下这么浓的气味,到现在还沒散去,他一定在林可儿的屋子里呆了很长的时间。

  “王爷不是在陪着林可儿吗?怎么有时间在这里跟人打架?”林馨儿唇角弯弯,言语中带着几许讽刺。

  “你呢?好大的酒气,不知跟哪个去吃酒了?雅兴不小。”西门靖轩嗅到了林馨儿身上的那股淡淡的酒香,也很不悦。

  在他紧张着她一去不回的时候,她竟然躲在一边喝酒作乐,跟皇甫燕冲的架是白打了。

  想到此,西门靖轩的眉毛一扬,转向皇甫燕冲,“看來你们的少宫主是不缺雅兴之人。不知除了你这位少主,还有谁有此荣幸,陪望月姑娘作乐?”

  “望月如今也是你府上的人,你说这番话岂不也是在作践自己?”皇甫燕冲道。

  西门靖轩知道林馨儿喝酒之后便讥讽她的为人,而皇甫燕冲则首先想到的是馨儿一定是躲在哪里独自喝闷酒了,不免为馨儿心疼不已。

  “好了,不要说了!”林馨儿打断了二人针锋相对的话,拽住皇甫燕冲的衣袖,向自己骑來的那匹马走去,“皇甫大哥,我们走!”

  见林馨儿拉着皇甫燕冲离开,西门靖轩只觉得心底窜出了一团火,比跟与皇甫燕冲交手时还剧烈。

  向來淡漠的心只因为望月的一个举动便全部挑散了,去掉种种掩饰之后,他也是个庸俗的人,会为女人与人大动干戈,恼火不已。

  这原本不是他想要的,可此时却不能自己,无法收回自己的心。

  西门靖轩一个箭步上前,拦住了林馨儿的路。

  “你确定要跟他走?”西门靖轩盯着林馨儿,尽量保持淡漠的口气里是藏不住的波动。

  “王爷不就是这样跟林可儿一起离开的么?望月并未阻止王爷,王爷也沒必要阻止望月。”林馨儿道。

  “直呼本王名字,这是本王许你的!”西门靖轩听着林馨儿一口一个王爷的称呼令他感觉很别扭,短短数天,他已经习惯了那一声“靖轩”的呼唤。

  而且,他记得与她之间的承诺,他许她叫一声靖轩,她便不离不弃。

  可是现在她像个陌生人一般的称他王爷,她想要离开了吗?

  不可以!他并未阻止她称呼自己为“靖轩”,所以他们的约定便一直存在。

  她,不可以离开自己!

  看着西门靖轩眼中隐忍的东西,林馨儿微微一笑,他还是在意她的吧?

  否则怎么会寻到望月楼,与皇甫燕冲交手?

  他已经寻來了,她也很想跟着他回去,可是,,现在不可以!

  想到师父的急信,还有师父加剧的病情,她必须回水月圣宫,但是她又不能让西门靖轩知道她的去向。

  看着望月展开笑颜,西门靖轩暗松了口气,以为她会跟自己走了,这也算是他给了她几分面子,她应该懂得见好就收。何况潜入轩王府不就是她一开始的目的?

  谁知,林馨儿抬手一扬,含笑间,芊芊玉指便戳在西门靖轩的前胸处。

  第二一二章 暗审独眼人

  登时,西门靖轩的眸光便阴暗了下來,但又不能及时动弹,因为在他松懈的时候,林馨儿准确无误的点了他的|岤。

  虽然只是很普通的点|岤手法,只需稍稍运力,西门靖轩就能冲破,但是这极短的时间足够林馨儿从他眼皮底下逃离。

  林馨儿拽着皇甫燕冲,猛然提力,向不远处的马掠去。

  跨上马背,二人一同策马奔开。

  一侧的杨晨虽然也有所反应,但力不从心,根本追不上快马加鞭。

  “王爷。”杨晨返回到西门靖轩跟前。

  西门靖轩已经冲开|岤道,但林馨儿早跑的无影无踪。

  “回府!”西门靖轩手握紧双拳,隐在袖中。

  西门寅祭奠陈太医之后,便跟顾倾城一起离开了陈府。

  “三皇子,我送你回宫吧。”顾倾城道,他知道凭西门寅的体力不能在外久留,相隔数日跟他两次出宫已经是破了往常的例,当西门寅跟他提出要亲自登门祭奠陈太医的时候,他略感意外,但明白这也是人之常情。

  “且慢,我想去趟六合堂。”西门寅道,“上次出來去那里看过,开了几服药吃了感觉不错,我想再去看看。”

  “真的?那好,我这就送皇子过去。”顾倾城欣喜道,“看來这京城第一大药房名不虚传,堪比宫中御医了。”

  “这样的能者居于百姓之间,是百姓们的福分。倒是陈太医,毕生的心血都为了我,可惜了。”西门寅的言语间还很伤感。

  “三皇子,请。”顾倾城沒说什么,招來了候在一边的马车,请西门寅先上去,随后自己跟着坐在马车里。

  很快,二人就到了六合堂。

  虽然西门寅是微服出访,沒人知道他的身份,但是对于顾倾城,这个年轻的身着红衣的朝廷大官,大多数的人都认得。所以,一进六合堂,便受到特别的招待,直接就被伙计引到了上档次的专房。

  当然,这都是表面看到的,其实对于六合堂幕后的主人,身为六合堂的大掌柜不会不认得。

  大掌柜前一天就听东南说主上要來,不想这么快就來了,赶紧去做安排。

  药房里的大夫在大掌柜的授意下装模作样给西门寅把过脉之后道,“公子的病情果然有所好转,虽然不算太明显,但总归是有的。”

  “有一点也是好的。”顾倾城道,“你若真治得好这位公子,定少不了赏赐。”

  “顾大人哪里话,治病救人是大夫的天职,就算沒有赏赐,老朽也会尽力而为。”大夫道。

  “现在打算怎样?”西门寅问,“再开几服药?”

  大夫捋着胡须,想了想道,“恕老朽不敬,老朽准备给公子扎针祛病,配合上吃药,事半功倍,就算未必能帮公子除去病根,也会让公子比之前好转。”

  “全听大夫之言。”西门寅点点头。

  “好,请公子跟老朽去针房。”大夫道,“有劳顾大人在此等候。”

  “我不能跟着去吗?”顾倾城问,毕竟西门寅是皇子,让他独自离去,总是不放心。

  “顾大人有所不知,针房里熏着药香,不利于健康的人停留,老朽也是经过数十年的调理,才能够适应。”大夫解释道。

  “倾城,无妨,你在这里等候便是。”西门寅道,“何况针房就在旁边,你若不放心就守在外面。”

  顾倾城想了想,只得如此了。

  西门寅跟大夫一起走进针房,顾倾城则在门外搬了把椅子坐下。

  一进门,候在里面的大掌柜就赶紧把门闭紧了。为了让顾倾城可信,里面真的熏着药炉,散发出呛鼻的药草味儿。

  药味儿从缝隙处飘出,顾倾城嗅了嗅,不禁皱了皱眉头,搬着椅子躲远了一些。

  “主上,他已经避开了。”大掌柜从门缝处见顾倾城坐远了,对西门寅道。

  西门寅点点头,回身坐到了屋内。

  虽然药草味很浓烈,但是对于他这个常年少不了药的人來说根本算不得什么。

  “那个独眼人呢?”西门寅问。

  “属下已经把他带到了隔壁,主上有什么问題尽管问。”大掌柜说着,走到一堵墙边,轻叩了几下。

  为了避嫌,西门寅是不会轻易跟外人见面的,所以便用了这种格挡审讯的方法,只闻其音不见其人。

  墙那边很快就有了回音,“是你们的主子來了吗?我有好多话要跟他讲,他听后一定很受用。”

  正是那个独眼人焦急的声音。

  西门寅起身走到墙边,沉声道,“你说。”

  “你是主子吗?”独眼人问,他可不想在普通的手下跟前浪费口舌,他的话只能确定传给主子,当面跟主子谈交易。

  就怕自己说了也白说,所以独眼人才只言不吭,一心要在见到他们的主子后才开口。

  “是。”西门寅道。

  “我又看不见你,怎么确定?”独眼人不敢轻信。

  “机会只有这么一次,信不信由你。”西门寅无所谓的道。

  墙那边沉默了片刻,“好,我就赌一回!”

  独眼人下了决定,“我的条件不为别的,只要能给侯爷报仇,让我成为你们的一员,将來事成分我一杯羹。”

  “我向來不喜欢听人谈条件。”西门寅道,“不过看在你也是个忠仆的份上,我可以听听你说的事有多大分量。”

  独眼人又沉默了片刻,似在做最后的思考。

  “我问你们,轩王府里可还是林馨儿为王妃?”考虑过之后,独眼人问道。

  “那是当然。”西门寅的眸光微微闪动,不想这个人开口先提到了轩王妃,他想说的是谁?林馨儿还是望月?

  “哈哈,既然如此,那就是银芝还在。”独眼人笑过之后道。

  “谁是银芝?”西门寅不禁好奇。

  “银芝就是如今的林馨儿,轩王妃,來自月华国的细作。”独眼人道,“看來当日并非全军覆沒,轩王府里还藏着银芝,你们尽可跟她联系,如今她也是孤立无援,必然会为你们所用。”

  独眼人的话令西门寅倍感诧异,原以为如今的轩王妃是望月顶替,不想又冒出个银芝。

  “你把所有的事都仔细跟我说一遍。”西门寅道。看來这个独眼人还真的知道很重要的情况。

  听过独眼人的讲述后,西门寅才知道自己此番出宫真的不虚此行,之前对独眼人的疏忽差点让他遗漏掉很重要的东西。

  “我把知道的都告诉你了,你可能答应我的条件,让我跟着你好好的干一场?”独眼人问。

  “之后再说吧。”西门寅淡淡的道,折身走出了针房。

  第二一三章 只有一个林馨儿

  “三皇子。”见西门寅出來,顾倾城连忙起身道。

  “走吧,送我回宫。”西门寅走到顾倾城跟前道。

  身上带出的草药味儿非常的浓郁,顾倾城闻着很受不了。西门寅见顾倾城脸上微妙的表情,很明白的又向后退了几步。

  “三皇子看起來气色比之前好了一些,六合堂的大夫果然身手不凡。”顾倾城打量着西门寅道,“早知如此,就早些带皇子來了。”

  “早來的话也得这位大夫來六合堂坐诊才行。”西门寅道,“我刚问了,他來此不过半年而已,原本只是个乡野的赤脚大夫,被大掌柜好不容易才请來。其实,天下的名医很多,有些人很低调,即使我们费力的寻找也未必找得到。”

  “这倒也是。”顾倾城点头认同,“比如鬼谷神医,当年的行踪就诡异不定,现在听说已经不在人世,不知是真是假。不过他的那个被驱逐出门的徒弟郑御医却是可惜了,被轩王逮到也不知死活。他的医术可谓很精湛,颇得鬼谷神医真传。”

  “走吧。”西门寅沒有再说什么。

  待从大掌柜手里拿到了开好的药后,二人出了六合堂坐上马车,直抵皇宫。

  顾倾城将西门寅送到了翠竹阁。

  “倾城。”西门寅叫住了打算离开的顾倾城。

  “三皇子还有什么事?”顾倾城回身站定,问道。

  “昨日你问我的话是什么意思?是不是陈太医的死你已经猜到了什么?”西门寅问的很随意,“真希望陈太医能够早日瞑目,虽然你说这个案子有难度,但我还是很相信你的。”

  顾倾城的面色很平静,杵立了片刻,道,“疑点我确实沒有发现什么,昨日我问皇子的话也只是出自全方面的考虑而出。但是,有一点我能够确定。”

  “什么?”西门寅问。

  顾倾城直视着西门寅,略略顿了一下,道,“凶手不是太子或轩王一党。若是说故意引人去想到他们倒是可能。而且,这件事也不会是他们故弄玄虚掩人耳目,故意做出这样劣等的杀人手段,干扰旁人的判断。这一点,太子是想不到的,轩王也沒必要如此,三皇子如今可谓是孤身寡人,与手握强权的轩王相比,就算病愈,手中沒有一分一毫,也不足以对轩王构成威胁,而且陈太医究竟能否确定治好三皇子,也还是个未知,这样匆匆动手,不是轩王的作风。”

  “听你这番话我也瞬间开朗了,排除了皇叔与皇兄最好不过。”西门寅释然道,神情间好像真的舒心了许多。

  “今日我沒有上早朝,暂且去锦阳宫面见皇上。”顾倾城道。

  自从他领旨办案,西门靖烈准了他可以不按时上朝。

  “好。”西门寅点头应允。

  “另外,六合堂那位能够给皇子治病的大夫我是不会说出去的,皇子也需谨慎,若是皇子要出宫,找人告知我即可,其他的还是不要多言为好。”顾倾城又道。

  “这个我懂得,再不会让无辜的人因为我发生意外。”西门寅的神情里又有些悲伤。

  待顾倾城离开之后,西门寅绕过屏风走进另一个房间,东南早已候在那里。

  “主上!”东南向西门寅拱手道。

  西门寅坐到一侧的椅子上,“独眼人的那番话你也听清楚了?”

  “是。”东南点点头。当时就是他把独眼人带到了与针房相隔的房间,独眼人对西门寅说的话,他自然一字不漏的听了进去。

  “现在我明白了,根本沒什么银芝,望月,从始至终只有一个林馨儿,太师府的嫡女千金,被人鄙夷的瘸女。”西门寅道。

  “真正的林馨儿?”东南很惊讶。虽然他也听到了独眼人的话,可是沒有想到这些,而且他根本也想不到这些。他知道主上很聪明,说出來一定就沒错。

  可是,真的是林馨儿,这个结论还是令东南倍感意外。

  “沒错。”西门寅点点头,“我想到这个答案的时候也十分震惊,但这是事实,隐于太师府的那个瘸女并不是表面被人看到的样子。”

  “会不会是在太师府的时候林馨儿就被掉了包?”东南问。

  西门寅摇头轻笑,“若说被掉包,那也是八年多前的事。”

  独眼人说的很清楚,把他独眼的原因全部告诉了西门寅,原來西门靖轩与林馨儿早已有过那么重要的一次交集,只是不知什么原因,西门靖轩错认成了林可儿。

  西门寅确定,那日在翠竹阁见到的林馨儿就是八年前救了西门靖轩的那一个,否则她当时不会受到自己的琴音感动。

  独眼人说早在刚出嫁的时候银芝就替代了林馨儿,这明显是不可能的。

  银芝的任务在一开始就失败了,但是西门靖昱与月华国的人一直将林馨儿当成银芝,而且林馨儿还曾与他们会面,那个时候望月还沒有出现,只能说太师府出來的这个林馨儿不简单。

  既然不简单,在碰到望月出现的时候更不可能默默无闻的失踪,现在如此的平静,只能说林馨儿与望月有必然的关系,再联系到望月被轩王的重视,还有林馨儿对当年那件事的在意,便断定那个对付了银芝的林馨儿与后來出现的望月是一个人。

  太师府的嫡女竟然是水月宫的人。

  西门寅想到这点后也震惊不已,虽然他之前也好奇林馨儿请旨求得赐婚的目的,也曾以为她的身上带有秘密,所以曾暗暗跟踪过她,结果并未发现什么,看來不是他多想了,而是林馨儿藏的太深了。

  在春林苑被望月击中的那一掌,到现在都还沒有恢复。

  “不过这也不可能。”西门寅揉了揉肩头,接着道,“我想不出水月宫要掉包林馨儿的原因,倒是林馨儿坠崖受伤后遇到了水月宫却是有可能的,这也就是她假作瘸腿的根由。正因为林馨儿是水月宫的人,她才不敢跟轩王说明当年的真相。”

  “我们掌握了这么重要的一条消息,主上决定怎么做?”东南问。

  “等着看好戏了。”西门寅笑道,一向温情的笑容里多了一丝邪佞。

  林馨儿跟西门靖轩这样一层糊里糊涂的关系,如果利用好,就可以制造出一个很大的炸点,力度绝不输于青辕王朝独有威力巨大的火药术。

  打倒一个人,不一定要费力的去斩断他的实力,如果寻找契机从他的心里去击倒他,收到的效果会事半功倍,而付出的也并不需要很多。

  比如当年的那场宫乱,损失的就太惨重了,他是不会让当年的惨状重现的,就算要做什么,他也是那个爱民如子心怀广阔受人爱戴的皇子。

  第二一四章 宫主病况

  “主上以后还是决定要跟顾倾城出宫?为什么不像之前那般独自潜出宫,带上顾倾城去六合堂不怕被他发现什么?”东南有些担忧的问。

  西门寅已经接连两次带着顾倾城去六合堂,顾倾城又是个聪明人,真怕他发现什么。

  “现在到了我们该做些什么的时候了,以后我去六合堂的次数要比之前多,在六合堂现身,免不了被人发现,让顾倾城亲眼看着我需要在那里治病,也是个准备好的说辞。”西门寅道,“当然更多的时候我还会照旧出宫。”

  他是要拿顾倾城做遇到万一的证人,这个证人的分量应该不轻了。

  “可是……他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东南还是有些忧心,昨日顾倾城问西门寅的问題,他躲在这边也听到了,当时便惊得了一头汗,亏得主上能够淡定应对,足显成大事的气度。

  “他是个能够全面思考的人,想到各处的问題不足为奇,只要我们小心,便都是他的假设。”西门寅道,从他对顾倾城的观察,他也应该只是在从根本上分析问題而已,并沒有掌握到什么确凿证据。

  “不过陈太医的案子,真得找个分量重的替死鬼,否则这件事沒个完。”西门寅接着道。

  “谨听主上安排。”东南道。

  “你要回圣宫?”

  皇甫燕冲见林馨儿带着他直抵东南方,就明白了她的真实意图,并非特意來找他与西门靖轩的,她带着他离开也并非故意要跟西门靖轩做什么对,只是他们与水月宫都恰好在东南方这条路上而已。

  “是的,师父病情有变,我们尽快回去。”林馨儿一边扬鞭策马,一边急切的道。

  一匹快马,共乘一双男女,林馨儿在前,皇甫燕冲在后。

  但是,这幅画面又不同于强男弱女相依相偎,不是坐在后面的男子小心的呵护着怀中的人,而是大胆放逐,任由前面的女子挥发出她那十足的张扬气概。

  午后,二人回到了水月圣宫。

  水月圣宫坐落在群山之中,前方是一座碧湖,可谓依山傍水,四周布满奇阵,掩人耳目。

  圣宫并非在林馨儿随太师府返回京城后才建造的,之前,宫主便料到林家有朝一日会离开北疆回到京城,所以,早些年就命人暗中潜入京城选择了这个地方,建起了这座圣宫,提前做好了安排。

  本來林馨儿是想跟着师父留在北疆的,不过师父说水月宫要壮大就得离开北疆的穷僻之地,盘踞在京城这样藏龙卧虎的地方。正好她随林家回京自然而然的带动了水月宫的转移。

  这里的水月圣宫,只是依山傍水建立起的几所错落有致的小屋,不是金碧辉煌气势浩大的宫殿,倒更像是个隐居逍遥的好地方。

  “楚叔叔,师父怎样?”林馨儿一见到楚一天就焦急的问道。

  “刚刚吐血昏迷了,我替她扎了针。暂时稳定了一些,但是比之前的病情恶化了许多,若是找不到救治的办法,怕就是三两月的期限了。”楚一天面色哀戚,叹气之余便散出浓浓的悲伤。

  楚一天,鬼谷神医认可的唯一一个弟子,但是却沒有完全继承了神医的衣钵,反而更注重了习武。

  说起來习武也是为了能够跟水月宫主走的更近,跟她一起练武一起度日便是他守在水月宫里的乐趣。

  当时水月宫主建立水月宫时,也有楚一天不遗余力的帮忙,包括水月宫的日益强大也少不了楚一天的力量。

  据说楚一天十五岁时就跟着宫主了,陪她习武练功,顺便做起了她的贴身大夫,毕竟也是鬼谷神医的徒弟,一般的病还是能够药到病除的。

  算來楚一天已经陪着宫主度过了十八个春秋,现在不过才三十有余,林馨儿依照师父的辈分礼貌的称他一声叔叔,其实十八岁的她按照年纪称她一声大哥也不为过。年龄与身份的尴尬,水月宫的人都称呼他为“楚公子”。

  楚一天的长相不算俊朗,只能说端正,但由于自幼跟着老神医学医,到现在在圣宫,一直都过着近乎隐居的日子,静心习武制药,便养成了隐士所有的那般仙风道骨的气质,看起來便也是个不俗的男子。

  一个男子从少年时期便开始陪伴一个女人,十八年沒有任何名分的留在她的身边,其中必然也是饱含了极重的情意。之前林馨儿不懂这种感情,但是自从心里有了西门靖轩之后,便想,如果能够一直安静的陪伴在所爱的人身边,即使沒有名分又有多大的关系,只要能够日日见到他,便很开心了。

  只是,她不会有楚一天这般幸运。虽然楚一天跟师父未成眷侣,但是师父还是默许他的存在,也或者是他们之间沒有参杂太多的东西,便可以安然无事平静的相处下來。这一点就不是她能够比得上的。

  “我去看干娘。”皇甫燕冲说着,率先走进宫主所在的屋内。

  林馨儿紧跟而去。

  “干娘。”

  “师父。”

  二人跪在宫主的床榻边。

  听到叫声,半醒半睡的宫主睁开了眼睛,转向二人。

  林馨儿握住师父伸來的手,“师父,,”

  只是叫出一声,便说不出任何话,尾音已然哽咽。

  她的师父在她眼里原本是个风韵独在又傲然天下的绝代美人,可自从生病之后便渐失了光彩,今日看到又比之前胖了,应该是浮肿,手臂很明显大了一圈儿,林馨儿的手掌都握不住了。

  常见的有骨瘦如柴的病入膏肓之人,很少有师父这样身体发胖却时日无多的病症,这成了楚一天的难題,也成了难倒天下名医的疑难杂症,如今只能把希望寄托在那个落在西门靖轩手里的御医,楚一天曾经的师兄郑贤伦身上。

  宫主的身上覆盖的被子是楚一天特制的,被棉里加了特殊的药草,把她的胸口往下严实的盖住。

  楚一天有交代,除了他自己任何人都不能动那个被子,被子里每个地方都放置着不同的药材,对应在身上的不同部位,绝不能有误,虽然只是一个被子,其中的玄机大的很。

  所以,林馨儿万万不敢碰那条被子。

  看着师父的面容,她不敢想象,师父的身体都肿成了什么样子。

  楚一天说,如果无法控制住,身体浮胀到一定情况就会经脉爆裂。

  林馨儿不敢想象美丽的师父由于臃肿而身体爆开,血肉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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