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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别过分 第47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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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摆手,看向林馨儿,眸光一亮,“朕对轩王妃昔日的琴音还是很赏识的,正因此朕才依了轩王妃的心意,虽然未成为朕的儿媳,但是做了轩王的妃子便也不亏待你,再看你今日伤腿痊愈,也少不了轩王对你的恩宠,阴差阳错间,你是不是也得再感念朕的圣恩?”

  第二四四章 就叫我馨儿吧

  “哈哈哈,既然如此,轩王妃打算如何谢朕?”西门靖烈笑道。

  林馨儿与西门靖轩轻轻对望一眼,二人均想到西门靖烈定是要此时便听她弹琴了。

  弹琴她不怕,只是她若再拥有跟林馨儿一样的琴艺怕是让西门靖轩觉得可疑了,何况去锦华苑之前跟西门靖轩说着闲话,似有似无的沒有表示自己真能弹一手好琴。

  但是若故意弹的不如上次进宫,又交代不了西门靖烈。此时,她真不想再给自己招惹什么麻烦,出了什么差错。

  果然是多留一天便多呆一天的风险,但是……

  她只给自己多余五天的时间都不可以吗?

  “二皇子且慢,请让奴才通传皇上。”小桂子在宫门口急急阻挡的声音传进了大殿。

  “那好,你快去。”西门痕不耐烦的催促道。

  小桂子刚跑进殿中,西门靖烈就皱眉道,“让他进來。”

  于是小桂子又赶紧跑出去,请西门痕进了锦阳宫。

  “原來皇叔皇婶都在。”西门痕见坐在一侧的西门靖轩与还跪在殿中的林馨儿,惊讶的道。

  “你來见朕有什么事?”西门靖烈对这个毫无规矩的儿子实在无话可说,多年了,便也习惯了。

  “儿臣参见父皇。”西门痕这才朝西门靖烈像模像样的施了个礼。

  西门靖烈冷哼一声,“姜妃出事,所有的人都进宫了,唯独你迟迟沒有出现,怎么现在又來见朕?”

  此时姜子音已经削去皇后名号,贬为姜妃。

  “儿臣觉得沒有必要去看一个犯了事被罚的妃子。”西门痕语出惊人。

  “你这话倒说的直接。”西门靖烈道。

  “儿臣关心的是父皇不知会让谁做皇后,儿臣与三皇弟的母妃早已仙去,新任的皇后必然是膝下无子的一个,儿臣也正好能巴结一下,说不准还能博得另眼相看,捞点好处。”西门痕道。

  “你來见朕,就是为了问这事儿?”西门靖烈问。

  “难道父皇见皇叔,不是为了商议此事?”西门痕看了看一旁的西门靖轩,自以为是的询问,“想必父皇是要征询皇叔的意见吧?”

  “这是皇上的家事,本王无需多言。”西门靖轩漠不关心的道。

  “真是混账,后宫还是一派祥和,你这个逆子倒先來谈论是非!”西门靖烈怒道,“你整日游手好闲,即使谁做皇后,关你何事?你又想捞什么好处?朕倒要看看谁敢跟你走的近,谁走的近,朕这就先废了她,去冷宫与姜妃作伴!”

  “父皇息怒!”西门痕见西门靖烈真的发怒了,赶紧拱手道。

  “皇上,”西门靖轩站起身,走到殿中,拉起了还跪在地上的林馨儿,“今日被二皇子惹得失了雅兴,弹琴与听琴自然应有个好的心境,不如让馨儿改日特意进宫为皇上弹琴谢恩。”

  西门靖烈被西门痕气的也实在不行,全无听琴的心思,挥了挥手道,“你们先下去。”

  于是,林馨儿跟着西门靖轩“溜”出了锦阳宫。

  回宫的路上,林馨儿问,“靖轩,二皇子为人向來如此吗?”

  “他就是这样,除了寻欢作乐,其他的事上向來沒有眼色。”西门靖轩道,“只是不知他这么急着想知道谁会做皇后打了什么主意?若说想借机上位根本不可能,若真存了这个心,他也不会这么直截了当的询问。”

  林馨儿沉默不语,想起第一次在醉花楼见到西门痕,他不动声色的将她掩在被子下,帮她躲过西门靖轩的追踪,可见他也是有心眼的人。

  二人沒有坐马车,一路走出宫,打算走回轩王府。

  这是一条漫长又安静的路。

  天渐渐的黑暗下來,星辰明月都露出了脸。

  林馨儿真希望,这条路能够就这么走下去。

  二人的身影靠的很近,渐渐的两只手拉在一起,相携前行。

  “靖轩,说实话,你是不是真的爱上我了?”林馨儿问,侧头笑望着西门靖轩的侧脸,冷漠中挂了一层柔情。

  听到她的话,西门靖轩也侧过头,望向林馨儿。

  她的笑很纯粹,毫无水月宫的气势,看來也不过是个依人的平凡女子。

  西门靖轩转过头,一边拉着林馨儿走,一边目视前方。

  从第一次见到她,不过月余,一个月,他便已经爱上了这个女子。

  原來世上还会有一个女子能够让他去爱,他原以为自己尘封起來的心用冷漠视人,不会有爱。

  原來当缘分來临,一切都无法抗拒。

  即使知道她浑身藏着危险,他也令自己的心沦陷了。

  西门靖轩的手紧了紧,悠悠的道,“是的,我真的爱上了你。”

  “就算我是个丑八怪?”林馨儿问。

  “是的,不论你的长相到底如何。”西门靖轩承认。

  “那么,我还是希望你能够记住我这个样子。”林馨儿道。

  “这个样子?”西门靖轩停下脚步,侧身望着林馨儿,他眼中的望月。

  “是,”林馨儿点点头,“我试过各种容貌,只有这个样子看起來最完美,你就将这样的我当成真正的我吧。”

  西门靖轩凝视着这张脸。

  林馨儿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他看着她的目光很平静。

  “那名字呢?你是不是也要叫做林馨儿?”西门靖轩问。

  “你若叫我馨儿,我也不反对,一个名字,一个样貌,不过是一个代号,一副皮囊,谁也不能真正代替了我,我也不会真正取代了谁。”林馨儿道。

  刚在锦阳宫,西门靖轩那声馨儿令她心动,那才是他在真正的呼唤她的名字,本属于她的名字。

  “那好,回头我就命人将锦华苑的那个林馨儿处理掉,世上只能有一个林馨儿,何况你也去见过林博,便再不需要那个林馨儿,而且她的腿还废着,若日后站出來也是个麻烦。”西门靖轩听了林馨儿的话,毫不犹豫的决定道。

  “先不要!”林馨儿赶紧沉声道。她沒想到自己的一句话能让依瑶面临危险,她必须阻止西门靖轩的这个念头。

  “人不能说杀就杀,留着说不准日后有用,何况在你手中藏一个人也不难。”林馨儿道。

  西门靖轩审视了林馨儿片刻,点了点头,“好,暂且依你,凭你掌管水月宫的能力,做事自然知道分寸。”

  见西门靖轩点了头,林馨儿暗暗松了口气,最起码几天之内他是不会想起动依瑶了。

  “那么,我以后是不是就应该叫你馨儿?”西门靖轩拉着林馨儿继续走,边走边问道。

  “好啊,这样你也不用人前人后呈两面了,自然一些最好。”林馨儿笑道。

  馨儿与靖轩曾经有过几日美好的生活,日后回想起來定然也是甜蜜。

  一切,都曾经拥有过了。

  第二四五章 二三交手

  “主上,轩王府与水月宫走在一起,难道这不可以作为弹劾轩王的机会?”

  城门外,护城河边,栏柱之后隐着二人,远远的注视着西门靖轩与林馨儿相携离去的身影。

  任何人都能够看出那两道身影是如何的浓情蜜蜜。

  “不可妄动,若是一举打不破他们,便能够让他们合二为一形成更强的势力。”西门寅掩住黑色的披风,收回目光,道,“我们现在还是先设法探查一下林馨儿接进西门靖轩的真正意图?我记得她曾跟我暗暗打探郑贤伦的消息,难道她是对那个老家伙感兴趣?”

  “属下会密切注意轩王府。”东南道。

  “如果林馨儿的目标真的是郑贤伦,到时候不妨帮她一把。”西门寅道,眼里闪动着算计的敏光。

  “是。”东南道。

  “你们是什么人?”西门痕双臂环胸的倚在护城河的栏柱上,低头看着隐在柱子后的两道身影。

  西门寅与东南都是黑衣,西门寅还着一件黑色的披肩裹着半张脸。令人看不到他的长相。

  听到西门痕的声音,西门寅与东南同时抬起头。

  二人均为之一振,沒想到西门痕能够悄无声息的出现在自己的跟前,这个浪荡的酒徒公子也很熟练西门家的武功。

  西门痕从栏柱上跃下,西门寅与东南便跟着后退几步闪开。

  “怎么,你们如此怕本公子?”西门痕看着两道黑影,挑挑眉,“两个人,躲在护城河附近,鬼鬼祟祟,什么來历?”

  “无痕公子什么时候也管起旁人琐事?”东南替主子开口沉声道。

  “看你们鬼鬼祟祟的样子,在皇宫附近逗留,既然知道本公子的名号,想必也知道本公子的身份,虽然父皇不让本公子在外打皇子的名义,但本公子是皇子无差,身为皇子,在家门口看到有可疑的人出沒,难道不该过问一下吗?”西门痕振振有词的道。

  “原來二皇子还如此明理。”东南说着,审视着周围的环境,不远处就是巡逻的皇宫护卫,就算西门痕不亲自动手,只要他喊一声,他与主子都会惹上麻烦。

  “呵呵,二皇子悄悄的出现,想必也不打算惊动旁人。不知二皇子想怎样?”倒是西门寅看透了西门痕的心思,用沙哑的声音笑问。

  “不想怎样,只是好奇二位的身份。出门在外缺不了朋友,我无痕公子是在外混的人,自然深爱结交各路高手。不如,,”西门痕看着两个黑衣人,放低了声音道,“你们告诉我逗留在这里的目的,我看看能不能帮到你们,也算是交个朋友?”

  “你敢出卖皇宫吗?”西门寅沙哑的声音嘲笑道,“我们还不需要一个不管朝事的皇子的帮忙,你未免高估了自己。我们走!”

  说着,西门寅就要带着东南离去。

  西门痕根本不依,当即向西门寅出招。

  而西门寅也正想了解一下西门痕的功底,便挥手迎击。

  “既然二位看不起本公子,本公子也就不必再理会二位。”西门痕说着,便向不远处的护卫队喊道,“那边的人傻愣着做什么?不见这边有了刺客!”

  一听刺客,一堆人呼啦啦的追了过來,看到两个黑衣人就围攻而去。

  西门痕不打算跟西门寅多交手,虚晃一招,退到一边。

  西门寅有些懊恼,沒想到这次会被西门痕给坏了事,被护卫队的人拖住。

  “主上,你先撤,将这里留给属下。”东南道。他知道主子有毒在身,即使武功很高,也不能久战。

  西门寅与东南对了个眼色,便边打边退。

  本來要是施展开西门家的绝技,避开这些护卫队的人很容易,但是西门寅不敢轻易暴露,否则就给自己的身份缩小了目标。于是只能用取巧的办法,从袖中取出一颗弹丸,用力一抛,四周弥漫开浓浓的烟雾。

  趁护卫队的人看不清,西门寅先借机逃离,东南一边截后,一边也趁机避开。

  西门痕原本站在争打的圈外,默默的盯着圈中的两个黑衣人。

  忽而见烟雾升起,两道黑影向远处掠去,西门痕疾步追上,被东南拦住。

  刚跟东南交了几下手,已经不见西门寅的身影。

  而东南见西门痕的注意力都在他的主子,便趁机施展开他的隐术,也跟着逃掉了。

  西门痕根据自己的印象,向西门寅消失的方向追去,那边是与皇宫相反的方向,他若要逃,只能越逃越远。

  西门痕心头一动,施展开破影功,迅速返回皇宫,直达翠竹阁。

  翠竹阁里果然沒有西门寅的身影。

  “二皇子?”翠竹阁的小太监听到动静出來查探,见是西门痕连忙施礼。

  “三皇子呢?”西门痕问。

  “三皇子去锦阳宫面见皇上了。”小太监回道。

  “是吗?”西门痕不大相信,也沒说什么,便又离开翠竹阁,赶到锦阳宫。

  “二皇子,您怎么又回來了?”候在锦阳宫外的小桂子见西门痕又來了,有些头疼。

  他刚被皇上赶走,令皇上好好的发了一通火,虽然不是针对他们这些奴才,可是伺候一个发怒的皇上还是需要很小心的。

  西门痕也觉得此时再进锦阳宫不大好,便停下了脚步,问小桂子,“父皇歇息了?”

  “还沒有,三皇子來见皇上,突然病发,正在锦阳宫休息,刚命人去宣太医了。”小桂子道,“二皇子,你还是尽快离去吧,皇上可是受不住折腾。”

  看來西门寅还真的在锦阳宫了。

  西门痕沒有再说什么,转身离去。

  候在锦阳宫外,果真不一会儿就见太医匆匆进了锦阳宫。

  病发?该不是刚跟他动了武,触动了生病的身体吧?

  西门痕肯定那个黑衣蒙面人就是西门寅,对这个三皇弟,他还是有足够了解的。

  只是,西门寅怎么如此快的返回锦阳宫?若是想用破影功也不容易避开他,何况西门寅还是朝相反的方向逃去。

  除非,外面的某个地方有逃回宫中的密道,在密道里西门寅施展破影功,便能以最快的速度出现在锦阳宫。

  密道,西门痕早就想过这个问題。

  西门痕早就注意到西门寅,可是从來不知道他是怎么出入皇宫办事的,或者是他的人怎样秘密进宫见他的。这个成了西门痕多年都解不开的迷。西门痕也曾暗自搜寻,从來沒有查到密道的线索。

  西门痕想着,便再次來到跟西门寅交手的地方,紧邻护城河,再远处便是修葺整齐的道路,查不到什么异样。

  上次,通过水月宫发现了藏于肉铺的鬼面人,西门痕首先到翠竹阁告诉了西门寅。本以为西门寅会借机做什么事,沒想到他真的一直静静的呆在翠竹阁,沒有发现任何异动。

  可是西门亥被拇指兄弟救走了,拇指兄弟背后的主子应该就是西门寅,可是西门痕不知道西门寅到底是怎样呆在翠竹阁里向宫外的人传递命令的。

  “寅儿,好些了吗?”

  锦阳宫里,西门靖烈看着平复过來的西门寅,忧心的询问。

  他不能怪西门寅正好在他跟前病发,西门寅本來是报着体贴之心,听闻他因西门痕动了怒,特意來劝慰父皇的。

  “儿臣让父皇担心了。”西门寅缓缓坐起身。

  “都是姜子音,若不是杀了陈太医,令陈太医给你对症下药,你也不会受这份罪了。”西门靖烈说着,就想动怒。

  “父皇息怒,人命天定。”西门寅忙劝解道。

  “真是,身体无恙的人一个个不成器,反倒是你……咳咳……”西门靖烈咳得说不下去了。

  本來他想要听听林馨儿弹琴的,想用她的琴声缓解一下烦闷,谁知西门痕闯了进來,他可真后悔不该准他踏入锦阳宫。

  三言两语就惹他动怒,对西门痕,真是眼不见为净。一个宫婢出身的皇子,不是应该更加努力的表现自己,反而是越來越不中用。

  “朕应该下狠心,不许西门痕再入宫,甚至削了他的西门姓氏,他真不配!”西门靖烈咳了几声,接着道。

  提到西门痕,西门寅的眸光暗暗闪烁了一下。

  为了摆脱嫌疑,他以最快的速度赶到锦阳宫,让自己“病发”在西门靖烈跟前。

  他身上本就有毒,动用功力后总会有段时间缓不过來。上次是跟林馨儿交手,这次又是跟西门痕。

  真沒想到,这个西门痕也挺会惹事,不过,,

  西门寅看了眼面色依旧不好的西门靖烈。

  就让西门痕多气气这个皇上也不错。

  所以,若是真不让西门痕进宫,倒也变的无趣了。

  “父皇息怒,其实人天性不同,或许二皇兄缺少的就是某种,我们不应该放弃二皇兄,应该给二皇兄寻觅一个良师,帮助二皇兄改邪归正。”西门寅道。

  “也只有你如此去想。”西门靖烈叹了口气,忽而眼睛一亮,“郑贤伦给林馨儿治好了腿,朕应该马上让轩王将郑贤伦带进宫给你诊病。不能等着让你亲自去轩王府寻人。”

  第二四六章 二皇兄的心思

  “不必急,儿臣的病也并非一日两日。”西门寅道,“还是先跟皇叔说通吧,郑贤伦儿臣之前不也见过吗?哑口不言,或者想让他跟儿臣开口诊病也需要多做点什么。他能治了皇婶,不一定肯医治儿臣。”

  就算郑贤伦真的服软肯看病了,他也得设法拖延。

  因为,虽然他中了毒,但是一直在设法解毒,如今他身上的毒早已发生了变化,若是真被郑贤伦诊出个所以然,就会让人发现他抛开宫中太医跟外面高人有所联系的疑点,从而一点点揭开他的秘密。

  所以姜子音顶罪,他都只言不提旧事,不想戳穿自己中毒的事实,而姜子音也不会彻底傻到再招认当年做过的事。

  “怎么,朕的儿子还比不得一个王妃?”西门靖烈有些不满。

  “这可不关皇叔的事,要怪只能怪郑贤伦。”西门寅微微笑道,“他这个人本身就古怪的很,而且到现在还不知道如太妃的下落,他对于皇叔來说是很重要的,还是都一切都商妥了再说吧。”

  西门靖烈沉着脸,沒有吭声。

  一切都是因为如太妃,那个女人……

  “天已经这么晚,儿臣给父皇添麻烦了。”西门寅很歉意的道。

  “此话何讲?你也是出自一片孝心來看朕。”西门靖烈倒是很明白“事理”。

  “父皇,早些休息吧,明日还得早朝。”西门寅打算告辞。

  “好,朕这就派人送你回翠竹阁。”西门靖烈见西门寅病况缓和下來,便也放心道。

  回到翠竹阁,西门寅见东南已经悄悄的呆在那间特定会面的房间里。

  “主上!”东南道。

  “真沒想到会跟西门痕这样交手。”西门寅的脸色有些阴。

  “在回宫之后,他先來到了翠竹阁,想要寻主上。”东南道,他回來后也听闻了翠竹阁的消息。

  “哦?”西门寅扬扬眉。

  “他是不是怀疑主上?”东南有些担忧。

  二人正说着,听得外屋的门框上的铃铛响起來。

  西门寅起身走出屋子,绕过屏风,來到了他常住的那间放着琴画的屋子。

  “三皇子,二皇子來看您了。”小太监禀报道。

  西门寅躺在了床榻上,让西门痕进來。

  “三皇弟,听说你在锦阳宫病发,皇兄我不敢去锦阳宫看你,听说你回來,我才看露面。”西门痕一走进屋子便道。

  “皇兄,以后说话能不能注意些,不要让父皇生气?”西门寅道。

  “嗯,以后我注意些便是。”西门痕点点头,“可是我真的很好奇父皇的哪个妃子能做皇后。”

  “你好奇这个做什么?”西门寅问,“你不是向來不管朝事么?”

  “朝事我不管,可这是家事。”西门痕拉把椅子坐在西门寅床前,“姜皇后膝下有太子这个儿子,她一心都在太子身上,根本不会在意我,瞧,她还能杀了陈太医针对你,就可知心有多恶。新皇后则不一样,她沒儿子,说不准还想扶植自己的人,若是她能视我为己出……”

  西门痕话沒有说完,朝西门寅挤了挤眉眼。他相信这番话,他这位聪明的三皇弟能听得懂。

  “二皇兄也有这样的心思?”西门寅看看西门痕,坐了起來,“我以为二皇兄无心在此。”

  “那是以前,皇后太子皇叔一条线,现在三人动了一人,若是再动一个的话……”西门痕还是神秘兮兮不说全话。

  “你想动大皇兄?”西门寅一惊,沉声问。

  “嘘,,”西门痕赶紧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我这不是特意來找你问问么,你觉得我的机会有多大?”

  “你刚才來找我就为这事儿?”西门寅疑惑的问。

  “是啊,有事不找你难道让我去找太子?”西门痕说着,又放低了声音,“我告诉你,刚才我才宫外碰到两个刺客,本來打算先打探一下身份,看能不能为我所用,结果那两个刺客看不上本皇子,哼,既然看不上,那就出手好了,本來我想抓住他们之后再审问,结果给跑了。”

  “跑了还说什么?”西门寅到不感兴趣,常年妄想在宫里做点什么的刺客之流多的事,都沒有一个有好下场,能成事,皇宫真不是一般人能随意潜入的。

  “我这不是要找你问问,他们可能是什么人?”西门痕道。

  “二皇兄,你知道我是向來不参与这些事,也无心这些事。若是你在宫外寻花问柳,人各有性,我不说什么,若是你有此异心,我便只替你保守秘密,不会多言。或者……”

  “或者什么?”西门痕看着西门寅直视着自己,好奇的追问。

  “或者,为了我青辕王朝的安定,我会将你供出來。”西门寅说的很清楚,也很无情。

  “三皇弟,你真能如此?”西门痕眉头一动,表情有些难过,“难道三皇弟真能放下姜皇后杀了陈太医,令你病情难以康复这件事?”

  “无论何时,家事都比不上国事。”西门寅说的很随意清淡,仿若他的胸怀如此宽阔。

  “好吧……”西门痕似乎很不甘心,很无奈,“我不会再找三皇弟,还请三皇弟不要记得今日的话。”

  “我权且当你沒來过。”西门寅道。

  “既然如此,皇兄我就告辞,不打扰三皇弟休息。”西门痕觉得留下來也沒什么意思,起身道。

  西门寅无语,只是轻轻的点点头。

  “这个只懂得酒色的二皇子竟然还有此心。”

  西门痕离开后,东南从旁边的屋子走出來道。

  “呵,若是让他先做了太子倒也有趣。”西门寅轻勾着唇角,笑的有几分揶揄。

  “他能做太子?在皇上眼里,他可是连那个庸庸无为的大皇子都不如。何况朝臣有谁会服他?”东南嗤笑道。

  “那就要知道谁会做皇后了。”西门寅靠着床榻悠悠的道。

  真让他虚担心了一场,刚在宫外与西门痕交手,以为西门痕发现了什么,才匆匆赶到翠竹阁找他,原來是为了这样的事。真沒想到动了一个姜子音,就连最不可能有事的二皇子都按捺不住了。

  “主上以为会是谁?”东南也很好奇。

  国不能一日无君,后宫不能一日无主。

  “这个问題还真有些难度,我的那些‘母妃’沒个高下之分,这么多年在皇叔的权势下替姜子音守着后位,她们也沒机会形成什么气候。”西门寅道。

  “考虑她们是西门痕的事,我们的目标还是放在宫外为是。”西门寅对后宫的变化不感兴趣。

  在他看來,西门痕的想法也只有像他那样沒脑子的人才能想出,只要西门靖轩不动,谁做皇后也都是个空架子而已。

  若是动了西门靖轩……

  西门寅不禁轻笑。

  西门靖轩一动,朝廷的格局将会发生巨大变动,西门靖烈的皇位也就岌岌可危了。

  西门痕走出翠竹阁,嬉笑沒头脑的神情就变了。夜色中,他的脸色平静许多,也沉稳了许多,似乎有不少的心事都凝在眉宇间。

  第二四七章 本公子吸引人也没办法

  太子府,西门彻在审问冷慕然。

  昨日从宫中回來之后,西门彻就命人将冷慕然关了起來。

  冷慕然沒有逃,一路上是跟着西门彻老老实实的返回太子府的,她知道她不能逃,这也是靠近皇家的机会,冷冽也不会让她逃,不管西门彻要对她怎样,她都得承应下來。

  回到太子府,西门彻还沒有从宫里遇到的不快上面缓过劲儿,心里还在想了林馨儿,想着西门靖轩给他的那一抽,所以沒有搭理冷慕然。

  第二天早,西门彻才让赵正把冷慕然带到他的面前。

  这一次,西门彻沒有急性子的开口问什么,而是坐在贵妃椅上,静静的打量着跪在面前的冷慕然,好半天沒有开口。

  越是静,冷慕然心里越是沒有底。

  其实,西门彻也是因为捋不清个所以然,才让自己面对冷慕然“静”下心去想问題。不是他真的能够沉稳的看人,而是他一时也不知道该怎样问冷慕然才能一下就揪住问題的中心。

  现在他想到了西门靖轩,若是皇叔在,肯定很容易就拷问出这个女人了。

  对于冷慕然,西门彻不想惊动西门靖轩,不想让他看着自己很沒用。

  “自己说,要是再敢有半点假话,小心本太子剥了你的皮!”

  最终,西门彻还是决定让冷慕然自己“交代”,从头到尾。

  “太子殿下。”

  在刚才的“静待”当中,冷慕然也给自己想好了回应的话。

  “奴婢……其实是想靠近无痕公子的。”冷慕然道。

  纵观刚刚发生过的事,她跟无痕公子的关系貌似“不小”,想了想,还是打算从无痕公子的身上解决问題,希望能够从醉花楼救出自己的无痕公子,能够再帮她一下。

  无痕公子……

  冷慕然想到那晚把自己带出醉花楼的“男人”,心中默默的念道。

  “嗯?”听到慕然说出西门痕,西门彻目光闪了闪,表示有兴趣。

  “奴婢确实是故意让自己陷入醉花楼的。”冷慕然道。

  轩王与太子都发现了她会武功,她也必须承认自己的那点功夫。既然她会武功,就不该把自己“逼”到醉花楼,沦落风尘。会武功,便相当于有了谋生的手段。

  现在冷慕然想,那晚无痕公子把她带出醉花楼后跟她说的话,别有深意,很大可能是他知道自己不同于一般风尘女子,也就是如此,他才不让自己跟在他身边吧?自己这样,肯定让人起疑了。

  但是,现在她只能想到再次借用无痕公子的名义。

  “奴婢早就暗暗喜欢上了无痕公子,所以一心想跟在无痕公子身边,所以才让自己进入醉花楼,为的就是接近无痕公子,不想因为肉铺的事,跟无痕公子分开,又招惹到水月宫,最后有幸被太子殿下所救,躲进了宫中,才摆脱了危险。”冷慕然这样说道。

  但是,现在她只能想到再次借用无痕公子的名义。

  “奴婢早就暗暗喜欢上了无痕公子,所以一心想跟在无痕公子身边,所以才让自己进入醉花楼,为的就是接近无痕公子,不想因为肉铺的事,跟无痕公子分开,又招惹到水月宫,最后有幸被太子殿下所救,躲进了宫中,才摆脱了危险。”冷慕然这样说道。

  “是这样?”西门彻看着冷慕然诚惶解释的样子,判断不出真假。

  他有些头疼往日皇叔是怎样审人的?为什么到了他手中竟然无从下手?他曾经审的人都是明显有错或有问題的人,他只需下命惩罚便是,可是像这样针对一个判断不出來真假对错与根本目的的人,真是伤脑筋。

  “太子殿下,不如找无痕公子來对质,可查一二?”一旁的赵正提议道。

  “也好,本太子这就找无痕公子來,若是你胆敢说谎,小心你的贱命!”西门彻道。

  即使沒有皇叔,他的身边也不能沒有帮他出谋划策的人。

  有的问題其实很简单,可是他偏偏想不到怎样做,比如此时。

  有的问題本來很复杂,牵连之深,可是他又偏偏肆意而为,比如拒婚。

  一听太子说要找无痕公子,冷慕然紧张了,可是还有一点小心思竟然是很想见到无痕公子。

  无痕公子,作为一个外人,萍水相逢,将她带出醉花楼又劝说她离开。

  对无痕公子,冷慕然说不上來是怀了怎样的一种感觉。

  冷慕然就那么安静的跪在西门彻跟前,低垂着头,不敢抬起。她怕西门彻看到她的紧张的异样,两手紧紧相握,都握出了一把汗。

  不消半个是时辰,西门痕就來到了太子府。

  太子的人找到他的时候,他正在醉花楼里睡觉,怀拥着美人儿,都还沒有醒來。

  听说太子找他,他赶紧就赶到了太子府。

  踏进大厅,西门痕一眼就看到了跪在正中的女子,即使背对着他,他也能认出來,就是那个傻傻的身影。

  “慕然?”

  不待西门彻开口询问,西门痕反而先轻叫出了冷慕然的名字。知道了她是冷家的人,西门痕便对她多了一份“心”。

  听到叫声,冷慕然回过头,微微震惊过后,小声的唤了声,“无痕公子?”

  “你们很熟?”西门彻來回打量着二人。

  “也不是很熟,这个丫头一直缠着我。”西门痕漫不经心的道,“怎么?她犯了事儿?”

  “哦……”西门彻很明显理解错了这个“缠”的意思,以为真如冷慕然所说,是她喜欢西门痕,所以才想靠近他,“也沒什么事儿,就是好奇而已。”

  “好奇?”西门痕不知道西门彻好奇什么,但是见冷慕然在西门彻手里也略感意外。

  “真不知道这些女人的脑袋是怎么想的?被你迷得团团转!”西门彻“确定”了慕然对西门痕有意,心里便对这个女子鄙夷了几分。

  “呵,本公子吸引人也沒办法。”西门痕很无辜又很无耻的承认自己的风流诱人。

  “那这个女人你还要不要?”西门彻问。自己不经意的究竟找了个怎样的女子去侍奉馨儿,一个眼里有西门痕这样酒色之徒的女子,真是不配呆在馨儿身边。

  “呃?要……吧。”西门痕看向冷慕然,话语有些勉强,好像真是觉得她难缠,又想留下一般。

  “既然如此,你就领走,免得在本太子跟前碍眼。”西门彻像是想要赶掉苍蝇般的厌恶,顺便也是给西门痕做了个顺水人情,他身边的女人是从來不会嫌多的。

  “谢太子。”西门痕也知道应该表示一下,看向还愣愣的跪在当地的冷慕然道,“你不是说要侍奉本公子么?还不跟本公子走等着做什么?”

  第二四八章 谢你什么?

  “无痕公子。”

  跟着西门痕走出太子府的冷慕然轻轻的叫了一声。

  西门痕停下脚步,回头看了眼冷慕然,挑了挑眉,“怎么?跟着本公子不是你的意思?不愿意了?不愿意就走,本公子可不会逼人作难。”

  “你真的让我跟在你的身边?”冷慕然有些不大相信。

  本來在太子府,她害怕跟无痕公子对质出了问題,不想无痕公子一进门倒先说认得她了,恍恍惚惚的就从太子府跟着无痕公子出來。

  “你这个傻丫头怎么这么麻烦?”西门痕有些不耐烦的样子,“你说吧,你到底什么意思?”

  “我……自然想跟着公子的。”冷慕然道。

  跟着无痕公子,不只是冷冽的唆使,她自己对他也不会排斥,劝她离开醉花楼时,他的样子就像江湖中的那些大侠,自己跟在他身边感到安全,全然不似跟着冷冽的那种颠沛流离。

  “跟着我,报恩?”西门痕想起冷慕然第一次寻上他的门,非要跟着他的情形,守在醉花楼外一直追到了望月楼,然后便是傻傻的去找那个肉铺,自当箭靶。

  “嗯。”冷慕然很认真的点点头。

  “我说过,把你救出醉花楼的不是我。”西门痕再次纠正,“我说你这个丫头,也有几下身手,故意流落醉花楼难道就是用另类的手段选男人?选人也得看仔细,那个人真不是本公子。”

  “无痕公子……”冷慕然叫了声,微张着嘴沒再吭声。

  那个人的话暗指了无痕公子的身份,也许他救人根本沒想到自己会再寻他,跟着他,也许他是不想让人知道他的另一面,所以见自己寻上门便无论如何也不承认了。

  不承认也无所谓,只要自己知道,自己跟着他便是。

  “好了好了,你要跟便跟,本公子多你一个女人也不嫌多。”西门痕此时倒是显得无所谓。

  “嗯。”冷慕然用力的点点头,表明了自己的心意。

  “走吧。”西门痕回过身,继续朝前走。

  冷慕然也不问,跟着便走。

  直到西门痕走到了轩王府,冷慕然才吃惊起來,怔在王府门口,又看看西门痕。

  “本公子今日就是特意上轩王府的,你就跟着。”西门痕头也不回的对冷慕然道。

  “是。”冷慕然轻轻的应了一声。

  看來冷冽说的不错,无痕公子在京城结交甚广,连轩王府都能进得,一想到自己带着的目的,冷慕然站在轩王府门口不由的心虚了。

  冷慕然寻思间,王府的人已经从里面通报出來,对西门痕道,“无痕公子,王爷不在府上,不过王妃请您进府。”

  西门痕二话不说,便抬脚走进轩王府。

  冷慕然在他身后小心的跟着。她知道林馨儿本來还在锦华苑,那么这个府里的王妃……

  冷慕然很快就想到了那个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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