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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别过分 第50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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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五八章 求证
一丝晨风吹进胸口,很凉。
林馨儿连忙将两片划开的衣片相互按住。
“有什么羞见本王,你不就是本王的女人么?”西门靖轩抓 住林馨儿的手,用力的扳 开。
林馨儿不敢动用内力,只得任由西门靖轩将自己的双手扯向两侧,身体紧紧的贴靠在墙边,很僵硬。
西门靖轩这是要做什么?他不是说从來沒有碰过其他的女人,连他的夫人都沒碰过吗?现在他这又是想怎样?难道这就是他的另一种发泄怒意的方式?
还是……他此时将她当做了“望月”的替身?虽然她们本來就是同一个人,但在西门靖轩眼里她们原本是不同的。
身子毫无防备的被西门靖轩提起,丢到了附近的草地上,碧草上还挂着湿湿的晨露,冰冰凉凉。
林馨儿沒有來得及坐起,西门靖轩的身体已经向她俯去,将她死死的压在草地上,隐起武功,她也不过是个普通的女子。
“以天为帐,以地做榻,本王与你洞房,不好吗?”
林馨儿发现此时的西门靖轩突然变的邪佞起來,变的很陌生。
这就是望月带着郑贤伦离开对他的刺激产生的转变?
林馨儿不由的伸出手,想要抚摸西门靖轩的脸,想要安抚住他悸动的心。
但是手还沒有伸到西门靖轩脸前,便被西门靖轩一掌打开,“你不配触碰本王!”
林馨儿倒在草地上,突然感到很窒息,好半天呼不出一口气。
林馨儿闭上眼,安静的倒在西门靖轩的跟前,此时她什么也不想再说,不想再做,任凭晨风吹拂着她的这个身体,像是洗刷着酸涩带苦的心。
此时,她就像失去反抗力的木偶,任凭西门靖轩为所欲为。
几日來,她不止一次跟西门靖轩享受浓郁着爱意的欢 情,但沒有哪一次像现在这般粗俗。
但是她还在贪恋着他的声音,他的味道。
就算是最粗俗的手段,她也将这当做了一次很奢侈的拥有。
对西门靖轩,她真的已经失去了心,失去了自我,此时就算西门靖轩将她吞噬掉,她也心甘情愿。
终于,结束了……
林馨儿松开了一直在尽力紧绷着的唇,大口的呼吸。听不到身旁有任何响动,她缓缓的睁开双眼。
西门靖轩的目光从她的身上扫过,又落在她的脸上。
林馨儿猛的一震,从恍惚中明白过來。
刚刚西门靖轩还说从未碰过她,而现在……
他一定发现了她并非完璧之身!
“看來,本王该去质问林太师,如何将他失贞的女儿嫁给了本王?”西门靖轩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淡漠,眸光从林馨儿身上不屑的掠过。
“都是臣妾一人之过,请王爷不要责难太师府。”林馨儿坐起身。
由于西门靖轩毫不怜惜的冲撞,身体很疼,令她的眉头不由的一皱。
“你一人能担得起吗?你敢说这件事能让太师府摆脱关系?”西门靖轩全然无视林馨儿的神情,道。
林馨儿暗叫不妙,看來西门靖轩是要彻底的迁怒一把,他是要让这张脸,跟这张脸有关的人全部遭难。
而他要拿这件事责难林家,林家也是理亏的。
不过……
林馨儿凝视着西门靖轩,这件事发生的对她來说太突然了,现在想來,他好像提前知道了什么,才故意为之,这样才能说明他之前的举止为何会反常。
他首先要知道的就是她已经失 身的事实,才能突然的要与她行洞房之礼,然后一切就顺其自然的被发现……
可是他怎么才能知道她已经失 身?
林馨儿凝视着西门靖轩的目光渐渐缩起……
西门靖轩有条不紊的整理着自己的衣衫。
“靖轩,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林馨儿悠悠的道,这是属于望月,也是原原本本的她的声音与表现,不再有任何隐瞒。
“你不配叫本王的名字!”西门靖轩道。
他不愿去看那张脸,但是他又很想去看,去看看她此时还有什么样的表现。
林馨儿站起身,腿不再残,身形直立,一具玉 体完好无恙的坦然的呈现在西门靖轩的眼前。
直到听闻望月带走郑贤伦后又进了宫,这个紧要的关头,她沒有离开而是大摇大摆的进了宫,便只有一个目的,就是要替换那个代替她存在的人。
所以,他便匆匆的寻进了宫,面对继续伪装的他,他要寻找最后的证据,那就是她的身体!
果然,这具身体并非完璧,而且还是他极为熟悉的。
她是他唯一的女人,他怎么认不出这具身体?
人的面貌可以改变,但是身体本身的特征却是不容易轻易掩饰的。
看着她的身体,再次从她身上无尽的索取,他说不出自己的心底到底是何滋味?
这才是她能懂得的靖轩,注视着他隐忍的极其细微的神情,林馨儿断定他真的是早就识破了她。记得五天前还见梅夫人倒弄药材,难道是她这几日陷入了幸福快活中,忘乎所以的露出了马脚?
“你到底是从哪里识破我的?”林馨儿轻声问。
西门靖轩淡淡的瞟了她一眼,“再高超的易容也是带着一张假的面具,你能让这张假的面具随着你自己的心境与外界影响自然而然的变化吗?”
西门靖轩淡淡的瞟了她一眼,“再高超的易容也是带着一张假的面具,你能让这张假的面具随着你自己的心境与外界影响自然而然的变化吗?”
“第一次,小屋失窃后,本王曾经用力掐着你的下巴,松手后,你的下巴上能够留下很深的印痕,之后 进入那个关押窃贼的暗室,你的脸会吓的苍白,再之后,你第一次看清本王不着一缕的时候会脸红,到底是什么样高超的易容手段能够通过那层面具,展露出脸色上清晰的变化?恐怕只有传说中的月华国至高的易容术如影随形,不过,如影随形真的能做到这一点?本王不确定如影随形的效果,不过可以从你现在这具身体上去寻找答案!”西门靖轩很仔细的告诉林馨儿他的所有怀疑之处。
第二五九章 原来你是如此低贱
是的,这就是他要跟自己履行夫妻之礼的原因,他在求证,可是他却秘而不宣,她又沒有想到这些,否则她应该会设法躲避他的吧?
会吗?
林馨儿也不确定,她知道刚才的那场不算欢爱的欢爱,应该是她与西门靖轩的最后一次了。
想到西门靖轩的求证之法,林馨儿不禁汗颜,所幸她及时的换走了依瑶,否则遭殃的将又是依瑶,他会生生的揭开依瑶的假面,去证明他的猜测。
她真是把西门靖轩想的简单了,命令梅夫人做的事只是表面,而有些事从表面上是看不到真正的答案的。
林馨儿轻轻的转过身,想要弯腰从地上捡起残破的衣衫。
蓦地,西门靖轩一掌伸向她的后背。
她快速向一边闪去,但是西门靖轩沒有紧跟着袭來。
林馨儿回头,看着西门靖轩手中捏着一块肉色的东西,正是她用來掩盖后背箭伤的面皮。
“其实,本王早应该想到,你的易容不在脸上,而是在后背。”西门靖轩指尖挑着那块面,一旋,那块面皮便落入了草丛。
虽然有上好的金疮药,后背的箭伤能够迅速复原,可是要全无疤痕是不容易的,为了防备西门靖轩,林馨儿特意让月瑶帮她的后背处做了易容。
是的,她的易容不在脸上,而在背上,只是沒人能轻易想到。
林馨儿沒有说什么,继续去捡自己的衣衫,她原本要做会林馨儿的,所以夜里,她将衣衫里里外外都换掉了,就怕在西门靖轩跟前露出马脚,结果,马脚其实早就露出來了,是她一直在自作聪明。
不过这样也好,世上本來就沒有能防得住的秘密,何况还是一个需要來回走动的人。
这样一來反而轻松了,不用再刻意的隐瞒,该怎样就怎样吧。
不想,西门靖轩先一步抢到了衣衫处,将林馨儿拦住。
“郑贤伦呢?”西门靖轩问。
林馨儿知道,只要交出郑贤伦,一切都还有缓和的余地,可是当她决定跟着郑贤伦一起隐瞒如太妃的事时,她就知道这个余地再也不会有了。
“我已经把他送走了。”林馨儿淡然一笑。
“那你还为什么回來!”西门靖轩挥掌便向林馨儿击去,顺手拔出了腰间软剑,剑指向她。
“王爷既然知道我才是真正的林馨儿,那么自然是要來换回我的属下。”林馨儿垂眸,笑望着那明晃晃的剑。
“你可真是个心系属下的主子。”西门靖轩手中的剑又进一步,搁在林馨儿的脖间。
林馨儿淡然微笑,沒有躲避。
他真的能够将剑刺向她吗?
她对他还存着什么奢想!
“本王从不敢真的相信,太师府的残腿嫡女就是水月宫的少宫主,水月宫原本出自北疆,就是专门跟着你來到京城的吧?”西门靖轩道,声音陡然转厉,“究竟是你们收了什么人的买卖,专门针对郑贤伦而來,还是,,”
林馨儿看着西门靖轩的眸光轻轻闪烁。
“还是你为了报复本王昨夜留在林可儿那里,故意带走了人?”西门靖轩问。
“有区别吗?”林馨儿还是淡然的笑,“反正我是不会把郑贤伦送还给轩王府了,你就当他是我这几日将自己跟在你身边所收到的报酬吧,至此以后,我们两不相欠。”
“报酬?你将自己当成什么人?原來你是如此低贱,在跟本王谈一场肉体的买卖,水月宫的少宫主不过如此。”西门靖轩冷笑,神情间带着鄙夷。
“随你怎么看,哪怕王爷回头尽管宠爱林可儿,我也管不着了,王爷想在听雨轩呆多久就呆多久,哪怕让她住到墨雅轩也无所谓。”林馨儿道。
她只能一句句说着狠心的话,表现出自己的毫不在意,让自己清醒的面对他们之间的裂痕。
“天底下果然是女子最无情!”西门靖轩手握软剑,挥剑直刺。
林馨儿的脖颈处,划过一条血痕,鲜血夺目的渗出,滴落在脚下的碧草地上,像一朵朵盛开的红花。
“王爷这几日不也是很快活吗?难道能说自己吃亏了?我就是个低贱的女子,不需要王爷为我负责什么,王爷夺了我珍贵的贞操,我带走王爷在意的囚犯,挺公平的一件事。”林馨儿不在意脖颈处的疼痛,依旧淡然自若的笑着。
“你还是在报复?”西门靖轩宁可只往最简单的报复上去想,她只是在报复他初见她时便夺了她的身。
可是她本就是林馨儿,原本就是要嫁她为妃的。
何况一开始嫁给太子的要求不就是她亲口跟皇上提出的吗?这桩婚姻本就是她一手促成的,虽然偏离了她一开始既定的轨道。但是他还比不得西门彻?
“你的目的一开始就是郑贤伦,是本王疏忽了,被你五天前的假象蒙骗了。”
这个时候,即使西门靖轩再怎样往简单处想也不现实了,很明显从头到尾都是林馨儿的设计,嫁给太子是她想要进皇宫的第一步,只是她当时不确定郑贤伦的所在,又不好直接对自己下手,做的退后一步举措。
五天前?
林馨儿明白了,原來五天前她畅通无阻的出入那条密道,是西门靖轩故意在试探,而她由于私心所在,想给自己多留几天机会,沒有当时就带着郑贤伦走,侥幸的打消了西门靖轩对她的疑虑,所以昨夜她才能不费吹灰之力带走了郑贤伦。
呵呵,看來所有的安排冥冥之中早有定数。
风打在身上,跟心一样的冷。
林馨儿身形闪掠,想要绕过西门靖轩去取地上的衣衫。
西门靖轩剑锋抵挡,“你以为你大胆的走进宫,还能有机会出的去吗?”
林馨儿抽出空挡,将衣衫挑起,一边躲闪着西门靖轩,一边将衣衫披在身上。
“你真要手刃我?”林馨儿问。
西门靖轩停住脚步,看着林馨儿脖颈处的伤痕,是那么的刺目。
“本王不仅要惩处你,还要让太师府跟着一起付出代价,本王不认为关于你的所有事会与林博沒有关系,你可是他的女儿!”西门靖轩冷冷的道,强调着林馨儿剥离水月宫后的另一层身份。
“如果我爹知道真相,他怎能不识得皇甫燕冲?”林馨儿道,“我今日的事与林家无关,自我当年被林可儿推下悬崖侥幸未死之后,我便与林家在实质上脱离了关系,他不管我的死活,我的心中便沒几分父女之情,也不过只是他生了我而已。师父给了我第二次生命,只有水月宫才是我的家,我只是师父的女儿。”
第二六零章 残腿
“水月宫,你的师父?你的意思是让本王去针对水月宫,惩罚你所做的事,是不是?”西门靖轩道,“也好,既然你不肯交出郑贤伦,本王就去跟水月宫里讨,看水月宫打算怎样从本王手中换出他们的少宫主!”
林馨儿的身子蓦地一僵,沒有说出任何话。
说任何话也沒有用,这才是轩王府与水月宫为敌的开始。
不过对水月宫林馨儿还是很放心的,首先轩王府的人要找到圣宫并不容易,再者水月宫屹立江湖这么多年,也不是一个轩王府能对付的了的。
“出來!”西门靖轩凌声道。
烟儿从花草丛中怯怯的走了出來。
“烟儿!”林馨儿眉头微颦。西门靖轩让她离开就是不想让她看到这些事,可是她竟敢來偷看,不怕了吗?
“烟儿只是个侍奉人的丫头,你不要动她。”林馨儿道。
“是么?本王可是记得你们姐妹情深呢!”西门靖轩说着,轻轻的瞟了眼烟儿,“何况,她违背了本王的命令,自然要受到惩处!”
音落,西门靖轩便向烟儿掠去。
林馨儿赶紧逼上,在西门靖轩赶到烟儿之前,拦在烟儿身前,与西门靖轩对敌。
“放过烟儿,有什么都冲我跟水月宫來!”林馨儿道。
“放了她?”西门靖轩道,“也许你独自在宫中还能躲避一时,若是本王这就下令,你说你有几分把握能带着她活着走出锦华苑?”
深深皇宫,惊动了御林军的围剿,别说是她一个人,就算是水月宫的座使与少主都來,也未必能够全身而退,若在交手时,不会武功的烟儿必然处于劣势。
林馨儿自嘲一笑,她此时才算是真正的处于险地,还连带着烟儿。
林馨儿将手伸到背后,拉住了烟儿。
不管怎样,她会用自己的命去保护无辜的烟儿。
烟儿的手在抖,冰凉的很。
林馨儿回眸朝她微笑,“烟儿,不怕,我会保护你。”
然后,林馨儿回过头,用商量的口吻对西门靖轩道,“跟我说一个条件,除了交出郑贤伦之外,怎样可以放了烟儿?”
“除了郑贤伦的任何条件?”西门靖轩问。
林馨儿点点头,“其他的条件都可以考虑。”
只有郑贤伦是不能考虑的!
西门靖轩的眸中寒意浓浓,掌心紧握着软剑,若不是他在尽力克制着,肯定又要挥剑刺去。
“水月宫是不是收了那个女人的买卖?”西门靖轩道出了自己心中的疑问。
郑贤伦也只有在那个女人手里才显得重要。
林馨儿知道西门靖轩指的是谁,摇摇头,淡淡的道,“不是。郑贤伦是鬼谷神医的弟子,医术高明,他理应活在世间,造福百姓,被你圈禁住,实在可惜了。”
“原來你还有颗造福苍生的心?”西门靖轩冷笑的声音,但是唇角连弯都沒弯。
他又回到了沒有笑容的过去,不会再展现出任何笑意。
知道再问也沒有结果,西门靖轩将目标又转向了烟儿。
“你自断一条腿,本王就送烟儿回太师府,你我的事便只在轩王府与水月宫之间。”西门靖轩的眸光扫向林馨儿一直佯装残疾的腿。
这个条件也真够狠。
你不是一直装残吗?那么现在就真的残掉!
“如果你不答应,也就不要管烟儿了。”西门靖轩补充道。
烟儿哆嗦的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小姐的腿本來就是好的,怎么可能真的废掉?她怎么可以要求小姐为救她去伤了腿?
“好,我相信王爷不是言而无信的人。”林馨儿紧紧的握了下烟儿的手,便松开了,目光坚毅的直视着西门靖轩,毫无怯意。
她知道西门靖轩是要存心针对她,报复她了。
如果她伤掉腿可以让他有报复后的畅快,那么她答应了。
她爱他,爱到粉身碎骨!
“少宫主,不可以!”
就在林馨儿抬起手掌要朝自己的腿击去的时候,依瑶不顾一切的冲进了后花园,大声阻止道。
“依瑶?”林馨儿沒有想到依瑶会出现,她怎么沒有离开皇宫?她一直躲在附近?
依瑶会息功法,也能够很好的隐藏起自己,只要避开一段距离,就算感觉敏锐的她与西门靖轩都不容易发现。
“你怎么还在?为什么不出宫!”林馨儿质问,很好的出宫机会沒有了。
同时林馨儿也明白了,因为西门靖轩沒有及时得到轩王妃离宫的消息,所以他才会跟着收到的她进宫的消息追到宫中,同时也让他更加肯定了他的判断。
是违抗了她的命令的依瑶促成了西门靖轩在最短的时间來见她,在极短的时间里便挑明了一切。
可是,林馨儿沒有办法责备依瑶,真相大白是必然的,迟早的事,怪不得依瑶。
而依瑶沒有遵命出宫,也是担心她的缘故,冒死留在了宫里。
所以,此时林馨儿生气,只是生气依瑶丢失了顺利离宫,脱离危险的机会,为了她!
“我不放心你。”依瑶走到林馨儿跟前,紧紧的握住她的手,“你怎么可以这么傻?”
“我要让烟儿脱离危险。”林馨儿侧眸看了眼面色苍白的烟儿。
“只能要废一条腿吗?那就让我來替你。”依瑶坚决的道,回头看向西门靖轩,“轩王,我的腿可以吗?”
“依瑶!”林馨儿想要制止依瑶,“这不是可以顶替的事!”
她可以顶替她存在,可以顶替她应对事情,但是不可以连伤及身体的事都來顶替,她是依瑶,不是真的林馨儿。
西门靖轩漠然的注视着两张一样的脸,这真是世间绝佳的表演。
“一个连真容都不肯示人的人,有什么资格跟本王谈论?”西门靖轩道。
依瑶不由分说的便撕去了脸上的面具,另一张不同的面容显示出來,这张脸也同样令西门靖轩熟悉。
“你!”西门靖轩再次见到这张面孔,说不出自己是怎样的心情。
他可真是被水月宫的人玩的团团转!
“你要废腿是不够的,你应该跟烟儿那丫头一命换一命!”西门靖轩狠狠的道。
两个人都是林馨儿要保护的人,他倒要看看林馨儿会怎么办?
“我可以残腿,但是我要她们两个人都平安无事。”林馨儿道。
此时依瑶出现了,她不能不管依瑶。
“好,成交!”西门靖轩应着,抬脚向林馨儿的腿扫去。
他不打算让林馨儿自己出手,也不给依瑶阻止的机会,由自己亲手去解决她。
他跟她应该有个亲自的了断。既然他们的关系已经分崩离析,那么他就再次做一个黑手,她不要恨,这是她应该偿还给他的!
随着清脆的一声响,林馨儿匍匐在地。
他亲自出手,也算是对她的成全吧。
忍着痛意的脸上沒有恨,挂着淡淡的微笑……
第二六一章 烟儿落井下石
“少宫主!”依瑶连忙俯下身去查看林馨儿。
她的腿残了,还能怎样肆意的想离开便离开?
西门靖轩注视着匍匐在地上的林馨儿,这个女人就应该永远的呆在他的脚前,卑微的为他而活,这是她该付出的代价!
“西门靖轩,你好狠心,枉费少宫主对你一片心意!”依瑶怒视着西门靖轩,双目中能喷出火來。
林馨儿沒有恨,她替林馨儿恨了。
她恨这个外表看起來光鲜威严的男人!
她也恨自己,武功不再高一点,在西门靖轩出手前替少宫主阻止住,硬生生的让这个狠心的那人踢断了少宫主的腿。
“她对本王什么心?玩弄结束后偷偷带走了本王的人?”西门靖轩冷冰冰的道,“这样的一番心意,本王也受了。”
林馨儿拉着依瑶爬起身,隐忍着腿上的痛,坐在草地上。
此时她是要多狼狈有多狼狈,衣衫不整,发丝凌乱,再不是那个如仙如幻的望月仙子,也不是身居傲然之色的水月宫少宫主。
她也只是一个平凡的受了感情罪的女人。
呆立在一旁的烟儿缓缓的回过神,也蹲在了林馨儿的身后。
林馨儿看了看依瑶跟烟儿,对西门靖轩道,“可以放她们走了吧?留下我供你发泄愤恨足够了。”
她见过那个窃贼被严罚的惨样,也见过被折磨的不成|人样的郑贤伦,下一个就该轮到她了。
这是她罪有应得的,她确实玩弄了西门靖轩的感情,明明知道不可以,明明料到沒有结果,可是她偏偏想要贪恋这几天的情感,一点点的占有了西门靖轩的心。
她从沒有奢望过他们之间会有什么美好的结局,早已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以仇人位置面对西门靖轩,现在不正是在印证这个结果吗?
残掉一条腿,她不会恨,这是她偿还给西门靖轩的代价,她认了。
林馨儿拖拉着已经断掉的腿,隐忍着内心涌动的悲戚,静静的注视着西门靖轩,等待着他的答案。
“好。”西门靖轩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这是本王特有令牌,只供你们用一次,赶紧离开本王的视线。”
等她们离宫之后,这块令牌也就宣布废掉了,该有新的令牌取而代之。
“你们走!”林馨儿沉声命道。
依瑶看看林馨儿,站起身,对烟儿道,“我们走!”
她知道凭自己这样是救不出少宫主的,她沒有保护好少宫主,只能先离开皇宫,去水月圣宫找帮手。若是她执意不走,守在少宫主身边是迂腐的行为,只能让事情毫无出路,所以当下从命离开是明智的,只有离开,去水月宫求助,才能帮少宫主脱困。
烟儿蹲在林馨儿身后沒动。
“烟儿?”林馨儿以为她有话要说。
“你不是小姐,我不会跟你们离开的,我要为小姐报仇!”
烟儿喃喃的说着,便有什么东西刺进了林馨儿的腹部。
林馨儿沒有料到身边的烟儿会对她出手,猝不及防,或者是从來沒有去防,尤其在这个紧要关头,她一心系着烟儿的安危,早将自己的安危置之度外。
低头看,烟儿手持一枚细长的簪子,这枚簪子是她特意挑选过的,一直插在她的头发里,不知什么时候她将簪子偷偷的拔下,令众人出乎意料的刺进了林馨儿的身体里。
只着一件薄薄外衫的林馨儿,腹部很快便渗出了血渍,染红了那把依旧插在她体内的簪子。
得手后的烟儿由于惊慌,沒有顾得上把簪子拔出,就那样,像她愤恨的标志,沒入林馨儿的体内,只留着一个呈花瓣状的外形。
“烟儿,你在做什么!”依瑶沒有想到烟儿会对林馨儿落井下石,上前一把将她从林馨儿身边推离,怒道。
林馨儿忍着疼痛从腹部把簪子拔出,握着血淋淋的簪子看向烟儿,面带着掩不掉的伤悲,“你从來就沒有信过我?”
烟儿从地上爬起,居高临下的迎视着林馨儿满含悲切的目光,恨恨的道,“你不要再装了,我不管你到底想做什么,苦肉计也罢,对我晓之以情也罢,我都不会信你的,我已经忍你们好久了,终于找到了这个给小姐报仇的机会,我就是想亲手杀了你!”
这时的烟儿已经沒了怯意,所有的恐慌都被翻江倒海般吐出來的恨意取代。
“你这个傻瓜,你给哪个小姐报仇!”依瑶恨的上前要打烟儿。
“依瑶,住手!”林馨儿连声喝止。
腹部的伤是个致命的点,让她不得不动用内功去支撑。
依瑶咬咬牙,收回手,怒气冲冲的瞪向烟儿。
烟儿避过依瑶,离开林馨儿,向西门靖轩走去。
此时,西门靖轩也被突发的状况怔住了,一时捋不清头绪。
“王爷!”烟儿说着就朝西门靖轩下跪,“请让奴婢留在王爷身边,小姐是王爷的王妃,就算小姐死了,奴婢也要代替小姐守在轩王府,请王爷成全!”
“你杀她是为了给你家小姐报仇?”西门靖轩似乎明白了,在这个林馨儿身上还存在着他不知道的问題。
“是,奴婢一直隐瞒不说,就是为了亲手刺杀这个恶贼。奴婢守在她的身边就是为了等待时机。”烟儿说着,望向林馨儿,见林馨儿在被刺中后还能支撑,面露不甘,“你怎么还不死?”
烟儿以为肚子上中伤,人就死了,虽然她报仇心切,但还是一个想的简单的丫头,一个根本不会杀人的丫头。
她终于寻了个能够顺利出手的机会,不想竟然沒有刺死这个林馨儿。
“你想让我死?”林馨儿的气息有些喘,虽然她沒死,但这一刺确实不轻。
“是,我是要杀了你,可是我怎么沒杀了你?”烟儿恨意浓浓的说着,语调里带了哭声,“我要为小姐报仇,我竟然沒有做到,小姐,烟儿对不起你……”
“烟儿,我就是你的小姐,跟你一起长大的林馨儿啊!”林馨儿悲伤的道,原以为烟儿是相信她的,沒想到从头到尾烟儿就沒有信过她。她还要为自己报仇,自己到底是该觉得幸还是不幸?
“小姐已经被你杀了,你是月华国的银芝,你是个对自己的姐姐都能下得了手的坏女人!”烟儿大声斥责道,“你以为杀了金芝就能骗过我吗?看着你们的勾当就能让我相信小姐是你这样,身怀绝技?一本折子戏就能让我深信不疑?”
“我们沒有骗你!”依瑶真恨不得去敲醒烟儿的脑子,她究竟是太警惕了还是太傻了!
“沒有?你们差点就杀死我了,还说沒有?”烟儿根本就不会相信,“你们借用小姐的身份,不好让我突然消失,也正像你们曾说过的不好找人冒充我,所以就想到了给我下药,想把我慢慢毒死,神不知鬼不觉的瞒过别人的眼睛。”
第二六二章 指路
是香芽草的事,林馨儿一下就想到了。
“你的中毒是个意外。”林馨儿道,真相她都已经弄清楚了。
“哼,现在还想骗我,我已经对你下手了,沒必要再装下去隐忍下去了!人在做天在看,老天有眼,就算我杀不死你,你也会不得好死的!”烟儿固执的道,恨意从不肯消去半分。
“烟儿!”林馨儿手握着血簪子。
簪子上淋淋的血迹是她跟烟儿的情,她为烟儿的举动悲伤,但是又不能恨烟儿。
林馨儿满含悲切的看着烟儿,紧紧的握着簪子,她说了那么多,烟儿都从來沒有信过,现在一时之间又该让她怎样去说通烟儿?
“王爷!”一道暗影悄然落至西门靖轩的身后,是西门靖轩的黑衣属下。
“有什么消息?”西门靖轩问。
“皇上正在询问轩王妃的事。”属下道。
“告诉皇上,一切详情待本王处理完后会亲自向皇上禀报。”西门靖轩道。
“是。”属下领命而退。
西门靖轩扫了眼依瑶,“本王给你半个时辰的时间,如果你还在宫中逗留,别怪本王沒有给过你机会!”
依瑶看看受伤的林馨儿,走到她身边,蹲下身,沉声道,“少宫主,等我!”
“快走吧。”林馨儿催促道。
依瑶咬着唇,拿着那块令牌,狠心转身,独自离开了锦华苑。
这个时候,再带上烟儿一起离开是不可能了。
见依瑶走后,西门靖轩垂眸扫了眼烟儿,淡淡的道,“你跟本王走。”
烟儿站起身,怯怯的跟在西门靖轩身后。
二人一前一后离开了后花园,再沒看林馨儿一眼。
太阳不知何时已经升的老高,阳光照在林馨儿身上,不觉半点温度,花团锦簇的后花园,在林馨儿看來就像是秋冬般的萧条,寂寞,空凉。
林馨儿用内功将小腹的伤按压下去,试着动动腿,僵硬的生疼。
转头看看微微闭合的暗房的门,林馨儿挣扎着起身,支撑着一条腿,弹跳了过去。
进了屋子,翻出依瑶留下的衣衫,给自己换了,穿戴整齐,默默的坐在床边。
一个人独处在黑暗中,说不出是何等滋味。
腿伤是爽快的痛,像是挨过利落的一招,小腹的痛则是一点点揪着她的心。
一时之间,她身边沒了西门靖轩,也沒了烟儿……
依照她现在的情形,想要离开皇宫也是不容易,就连锦华苑怕是也走不了多远就被发现了,现在她真正的残了,不过是佯装变成了现实,她应该能够适应才是。
用这样的方式让西门靖轩发泄怒意,让外人听说了,定会说她傻了。林馨儿自嘲的唇边溢着一丝苦笑。
暂时是沒有办法离宫,林馨儿将受伤的腿直直的搭在床上,另一条腿蜷起,开始习练水月功法,心里想着郑贤伦已经被送到圣宫,师父的病便有希望了,她在此也就沒有牵挂。
至于依瑶,林馨儿也想到西门靖轩让她离宫后必然会让人跟着她,借以打探水月宫的消息,但是水月圣宫掩盖在千变万化的阵法中,就算西门靖轩寻到了那块地方,也不可能进得去,还有皇甫燕冲,他也可以带人抵挡西门靖轩。对此,林馨儿有十足的信心。
一时半会儿出不了宫,林馨儿倒也不急,或者还是她在等着什么?
还能等什么?等西门靖轩再对她尽显柔情?
她知道自己陷的实在太深了,就算伤痕累累,还是忘不了西门靖轩,就算他亲自一脚踢断了她的腿,她也能以一汪柔情去面对他。
她此时真是世上最卑微的女人,卑微的让人看不起,但是无所谓,她不会在意别人的评判,就这么无怨无悔的爱着西门靖轩。
她曾经答应过西门靖轩,她绝不会离开他。是的,她唯一能够做到的就是,不论何时何地,她的心都不会离开他。
依瑶拿着令牌很快出了皇宫,不做停留,迅速向东南方去。
路上,依瑶备了一些简单的东西,寻了一个客栈,定了间房,准备给自己做一个简单的易容。
“你觉得这样就能摆脱西门靖轩的人么?”有人随后闪进了屋子。
刚坐在铜镜前的依瑶看到了镜子里反照的人影。
“魔音使者?”依瑶站起,转过身,警惕的注视着这位不速之客。
“不要徒劳了,西门靖轩一定有办法能跟着到你,他不会不防着你会易容这一招。”魔音使者走到桌前,挥了下手中的玉笛,便将桌上的东西扫落在地。
“你什么意思?!”依瑶隐忍着怒意,看着这个张狂而邪魅的中年男人。
“我曾跟你的少宫主说过,要跟水月宫暂时合作,对抗隐在暗处的人,现在轩王府跟水月宫已经不顾一切的成了仇家,我们的关系可不能说崩裂就崩裂,否则便宜的是那个暗中人,你说是不是,依瑶座使?”魔音使者笑道。
“你是來帮我们的?”依瑶不大相信。
“你是想赶着去搬救兵救你那被困在宫中的少宫主吧?”魔音使者道,“不过你也猜到身后会跟着尾巴,既然西门靖轩肯放你离宫,他必然会有万全的应对之招,你若回到水月圣宫,就是给西门靖轩带了路。你们的宫主正病了,你也不想让人去打扰到她吧?”
“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依瑶警惕的审视着魔音使者,之前就听说这个男人对水月宫很了解,并且熟知她与林馨儿之间的事,现在她亲眼见到他,亲耳听了他的话,要比听别人讲述更觉得可怕。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不是么?”魔音使者笑了笑,“不过你放心,现在我不打算针对水月宫,有一个躲在暗处的人会冷不丁的算计一把,不先把他们揪出來,我们玩儿起來也不爽。这也是之前我向林馨儿承诺的。”
“少宫主会信你?”依瑶冷笑。
“我说过我会以实际行动证明给你们。”魔音使者对依瑶的嘲讽不以为然,“你现在不就是想把林馨儿救出宫吗?我帮你便是。”
“你有什么办法?”依瑶不由的跟口问道,就算知道魔音使者不可信,她也想听听他会说出什么话,能否提点一下自己。
“你想救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