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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别过分 第58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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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扬,无非就是为了给以后的事设局。”林馨儿道,“现在,是所有的人都能想到姜子音是自讨苦吃,可是她自己认罪,谁还能说什么?而皇上借这件事废掉姜子音,只不过是他在排斥轩王日渐权重的一种表现罢了。也只有太子会以为他的母后真是杀人凶手。”

  林馨儿不禁轻笑,想起在锦华苑里西门彻责怪姜子音的话,西门靖轩的那一软剑抽的还是轻的。

  “难道,当时的事实是如太妃原本与当今的皇上情投意合,但是不知什么原因,如太妃做了先皇的妃子,所以如太妃对这件事耿耿于怀,并且极恨那个做手脚的人?”依瑶跟着林馨儿的话寻思着,“这个人就是姜皇后?甚至最后她还害死了如太妃?可是姜皇后又养育了轩王,这又怎么解释?”

  第三零零章 姜子音背后的人

  “是否情投意合我不确定,但是皇上多少对如太妃是有情的。”林馨儿道,“传言姜皇后之所以从众妃当中脱颖而出做了皇后,就是因为皇上见她心地善良,养育了他的五皇弟,品性极佳。其实这件事我们也可以看做是皇上对如太妃存有情分,所以才对这个养育了如太妃的孩子的女人有所偏看。”

  “要知道宫里的女人私心都极重的,每做一件事都存了心,姜子音养育西门靖轩难保不是她借以上位的手段,可是偏偏是她这一招中的,只能说她最了解其中的关系,是整件事的知情人之一,再结合如今她甘愿认罪,我猜测,她在当年的事情中扮演着分量极重的角色,只有她做了对不起如太妃的事,才令她不敢跟西门靖轩多说什么。”

  “也就是说当年如太妃不顾轩王其实有自己的苦衷。”依瑶问,“难道如太妃就能眼看着姜皇后装好人养育她的儿子去讨好皇上?”

  “每一个母亲抛弃自己的孩子一定都是有苦衷的,否则,谁会舍得?郑贤伦不也说了吗?临终的时候如太妃也很后悔,所以她才不让郑贤伦说明一切,不想让西门靖轩知道她的事。”林馨儿道,“我以为将郑贤伦带回圣宫后有时间仔细询问,所以当时就沒有详细的询问什么,对于当年的事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姜子音到底利用了什么我们不知道,也只是猜测一个大致的恩怨罢了,历來后宫里就少不了各种手段。”

  “真沒想到,那个看起來温柔端庄,贤良淑德的皇后竟然是这样的人。”依瑶道,在锦华苑,她曾经见过姜子音,虽然她是被轩王废弃搁置的“轩王妃”,但是姜子音并沒有表现的对她怎样的不屑,挖苦什么,只是听命轩王,不做声响的将她安置在了后花园的暗房。

  “如果轩王知道自己一直视若恩人,一直保护的人竟是他的杀母仇人,一定是不小的打击。”依瑶又道。

  此时,她明白林馨儿为什么一直不肯说出如太妃的事了。这件事一说出來,西门靖轩的人生态度必然会发生剧烈的转变,而且又牵连出宫中的陈年往事,掀出皇上与先皇父子夺妃的丑事,事情一件接一件的翻出來,将会不受所控的混乱。

  如太妃临终决定隐下一切,就是想要放弃他们一辈的恩怨,还后代一个平静,让西门靖轩活在一个有恩的幻影中,替他留下最后的一点温暖。

  “只是,少宫主能想到的,轩王就想不到吗?他不会从姜皇后的身上去发现什么疑点?”依瑶问,“还有,那个知道秘密的人,能够要挟到姜皇后,就总有一天会拿出这件事打击轩王,世间沒有不透风的墙。”

  “之后的事我们无法控制,就像我们怎能想到如今我们姐妹会分离?”林馨儿的眸光闪过阴暗,“真相可以他自己去寻找,也可以被人拿來利用,但是不会从我的口中说出去,就当……”

  林馨儿沒有直接说下去,咬了咬唇,又道,“他沒有对外公布我的真实身份,隐瞒了我与水月宫的事,我的事可以被其他人翻出,但是沒有出自他的口。”

  两人相互间都还给彼此留着机会,只是这个机会再无从提及……

  “其实,在太子府里养伤的这么多天,我细想着之前掌握的事,就在如太妃这一点上,还藏着一个令我担心的问題。”停顿了片刻之后,林馨儿又道。

  “还有什么?”依瑶问。

  “虽然当年的事我们都不清楚,但是从姜子音对如太妃下手的这件事上却是有很明显的疑点。”林馨儿道,“如果如太妃是在宫中被姜子音下的手,那么在西门靖轩如今对所有事的掌控下,尤其是在跟姜子音那么接近的情况下,他不会发现不了什么蛛丝马迹,但是姜子音却能够藏得那么深,一方面对付如太妃,一方面又在西门靖轩跟前尽显恩德,两件事一起做,其实难度不小。”

  “对呀,”依瑶也有所醒悟,“姜子音也不像是一个多么工于心计的人,能在西门靖轩,还有瞒过皇上跟前做这么多事,真不容易呢!”

  林馨儿点点头,“不错,这些事单靠一个郑贤伦也做不到,何况当年郑贤伦是在宫外被西门靖轩抓到的,宫中又传出如太妃跟郑贤伦私奔的消息,就说明搜遍整个皇宫也沒有找到如太妃,如太妃绝不会是在宫里遇害的。”

  “我记得郑贤伦说过,如太妃临死前曾倍受折磨,对她下手的人必定应该是在宫外,才能够做到万无一失。如此想來,当年姜子音对付如太妃的时候,背后一定还有什么人在帮助她,那个人必定在宫外掌控着一方势力才能够将手插 进宫中,并且将如太妃的事做的滴水不露,令西门靖轩难以查到线索。”

  “宫外的势力……”依瑶的眉头紧紧的拧起。

  “郑贤伦还说过,如太妃怕西门靖轩替她报仇。”林馨儿仔细的想着记忆中郑贤伦说过的每一句话,“这个怕字怕是还别有一番意味。不想让西门靖轩卷进上一辈的恩怨中是一回事,或许,如太妃是真的怕西门靖轩知道当年的真相后,替她报仇,根本不是那个人的对手,反而令他自己身陷险境,重蹈她的覆辙,丧了命。”

  “轩王还有什么怕的人吗?”依瑶不解。

  “他可以掌握整个皇宫,但是宫外呢?天下之大,他岂能全手掌握?”林馨儿道,“若是他真能一手遮天,也就不会时不时的发生令他所料不及的事了。而如太妃,一定是意识到那个力量的强大,怕西门靖轩惹不起,不如不惹,最后临死前的意愿也只是希望他能够平安的活着,远离是非,避开这个危险的人物。”

  “姜皇后身后真有这么厉害的人?能够让如太妃如此惧怕,來头当真不小。”依瑶道,“但是后來,姜皇后为什么还要处处依靠轩王?如果她背后有那么大的力量,她应该能够站到很高的位置了。”

  “这就是整件事的奇怪之处。”林馨儿道,“我在想,当年的事是不是谁利用到姜子音去做什么对他有利的事,现在姜子音对他來说沒用了,自然撒手不管了。而那个人这么多年一直都沒有被发现被人觉察到,可见他的藏匿有多深,会不会突然一天打出令全天下都措手不及的一招。”

  第三零一章 会不会是同一支力量?

  “又是一个神秘的力量。”依瑶想起刚刚谈论过的魔音使者的事,“这天下躲在暗处的力量可真多。”

  “一支稳固又神秘的力量培养出來很不容易,我最担心的是,魔音使者背后的人跟姜子音背后的人是不是同一个?当年帮助姜子音对付如太妃只是一个开端,今日从我的身上寻找突破口只是多年后开始一个新的点。”林馨儿道。

  “会吗?”依瑶想着就觉得心惊,如果真是如此,这张网可真够大的!

  林馨儿凝重的点点头,“很有可能,看起來两者似乎毫无关联,可是细细去想,两件事同时都跟西门靖轩有关,让我不得不怀疑。”

  “如果真是这样,我们更应该告诉轩王了,且不论他的事,这件事也牵扯到我们水月宫。”依瑶道,“让他知道,一起应对总是好的。就算我们不能站在同一条线上,可总得做好对付同一个敌人的准备。”

  “先不要。”林馨儿摆摆手,“我们的一举一动肯定都在那些人的眼皮底下,若是处理不好便会打草惊蛇,我们还沒有做好准备,对方就已经改变策略了,到头來吃亏的还是我们。”

  “还是要瞒着这件事吗?”依瑶拧着眉头问。

  “还是等找到郑贤伦之后问清楚再说,不过我想郑贤伦一定不容易找到了,我怕他落进了那个人的手里。”林馨儿想了想道,“你们暂且只是让人留意一下他的下落,看他最终在哪里出现过。”

  “找不到郑贤伦,宫主她……”依瑶忍不住的担心。

  “师父……”林馨儿不敢去想,之前楚一天就说师父最多只能撑过两个月,那还是在圣宫精心的照料下,现在不知所踪,如果有个什么颠簸闪失……

  两个人登时全都沉默了。

  良久,林馨儿才缓缓的呼出了一口气,“你跟皇甫大哥全力去寻找师父,这边的事有我來应对。”

  依瑶站起身,來了这么久,说了这么多,也该走了。见到了林馨儿在安然养伤,情绪也稳定,她也放下心,可以给皇甫少主复命了。

  “最近的宫中会不太平了。”林馨儿淡淡的道。

  依瑶止住离开的脚步,回头看向林馨儿。

  “你先去吧。”林馨儿沒有多说什么。

  林馨儿靠着床边坐着,想着自己刚才脱口而出的话。

  这个不太平不是她引起的,而是宫中本來就藏着不为人知的事,随时都可以形成一个漩涡搅动起來,而她的出现只是一个意外的点。

  想那陈太医被杀,联系到了姜子音身上的事,有人能够掌握到姜子音的秘密,可见一斑。

  那个斗篷人究竟是谁?

  那个人是不是就是曾设计了林可儿,救走西门亥的人?

  如果假传西门靖轩消息的人不是魔音使者,会不会就是这个人?是他推动了月瑶的死,激化了她的恨?

  林馨儿的手将身侧的床单紧紧的攥起,如果她还有功力,早已经被攥出了一个洞,但是现在也只能攥出皱褶而已。

  难道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就不能报仇了吗?

  林馨儿的眼底涌动着滚腾的恨意,在太子府的这一刻,就是她的新生。

  宫中,昭和殿。

  西门靖烈高坐在龙椅之上,低垂下眼皮,扫视堂下之人。

  “轩王,林馨儿的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西门靖烈问。

  自从那夜听说她进宫,后來便沒了消息,沒多久便听说林馨儿在教武场现身又被休掉,现在又留在了太子府。

  拒婚留人是太子做的事,要娶要休是轩王做的事,所有的事都出其不意,全都无视他这个皇帝的存在,而他根本就弄不明白其中到底是怎样的内情,听到的也不过是一些沒有定论的传闻罢了。

  如此,他这个皇帝岂不是被架空了?!

  此时,西门靖烈是按压着恼火,平心静气的询问,想要知道真相。

  “沒什么,是她受人唆使,想要进宫做些见不得人的事,所幸被本王及时发现,以再次残腿为戒,不想她屡教不改,本王恼怒之下便将她丢弃教武场做罚,是太子宅心仁厚,不忍她毁在教武场,出面救了她一命。”西门靖轩漫不经心的道,似乎那件经历不过是个微不足道的小事。

  此时的他忍着伤痛,正常出现在昭和殿上,外表的风轻云淡,根本沒人能够看出他的身心都刚刚经受过重创。

  “受人唆使?”西门靖烈说着,目光转向林博。

  不只是他,靠近林博的群臣也纷纷侧目望着他。

  林博波澜不惊的站在殿中,这件事他是问心无愧的,便也底气十足,早已做好了应对西门靖轩的栽赃算计的准备。

  “受什么人唆使?”西门靖烈问。

  “父皇!”西门彻站了出來。

  “你有什么话说?”西门靖烈扫了眼西门彻。西门靖轩刚才还说他宅心仁厚,他是那样的人吗?

  “这个问題让儿臣來回答。”西门彻说着看向西门靖轩,见西门靖轩沒有反对,便抬高音量,道,“皇叔说是唆使,不如说是林馨儿欠人恩情,不得已为之。”

  “嗯?”西门靖烈的眸光如炬,灼灼的盯着西门彻。

  见西门靖轩当真沒有制止,西门彻继续道,“林馨儿当年在北疆坠崖,是被水月宫的人所救,所以才逃过一死,但是由于水月宫的特殊身份,林馨儿一直不敢说,不想林馨儿嫁给皇叔之后,水月宫又现身,林馨儿为报当年救命之恩才不得不与其有染,不过这些事都过去了,林馨儿差点因此丧命,恩情也算是还了,以后她必然不敢,也不会再做什么事。”

  西门彻的话一说完,满朝臣窃窃私语,大家或多或少都听闻过江湖大帮水月宫,不想水月宫还想跟宫中有所联系。

  而林博,也是神情异样的看向西门彻。这番话听來是替林馨儿推脱,但是又把林馨儿跟水月宫联系到了一起,再想想之前林可儿还被水月宫的人绑架,还有人利用林可儿栽赃水月宫的皇甫燕冲,这些事搅在一起,令他一时也捋不清头绪。

  “轩王,真是水月宫有所行事?”西门靖烈问。

  西门靖轩的心头微微动了动,原本他是不打算说出水月宫的,但是看來之前林馨儿在太子府已经给西门彻透露出了一些事,而西门彻为了保护她,才抢在他的话前急急的如此作答,但是,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他再说其他也无用,便顺着西门彻的话,点了点头,“是。”

  第三零二章 太子风范

  “那么究竟是唆使还是只是为了还情?”西门靖烈继续追问。

  这件事沒有牵连到林博身上,他也觉得放松了一些。

  西门彻看向西门靖轩,绕了一圈,林馨儿的生死又掌控在他的手中,为什么他不能够说了算?

  隐在袖中的手,不觉轻轻握起,望向西门靖轩的目光中满含期待。

  “应该是为了还情。”西门靖轩道,语气照旧漠然,“如果天下人欠了情分都不分轻重的去还,岂不是大乱了?”

  西门靖烈点点头,“不错,知恩图报是好的,但是也得分清该如何去做。所幸轩王控制住了水月宫不轨的图谋,否则岂不是要惹出祸事?这林馨儿确实该严惩!”

  “微臣谨听圣意。”林博见西门靖烈的目光一直放在他的身上,他不表态也不行,便拱手道。

  目前看來,林馨儿的事是跟他无关了,西门靖轩似乎也沒有咬住他不放的意思,不过,他还是要把事情撇清一下,有事发生,保护好太师府是最主要的,有太师府在,才有控制局面的能力。

  “也怪微臣对女儿疏于管教,令她做事沒有判断,不知轻重,失了轩王对其宠爱的心,理应受责,微臣毫无怨言。”林博道。

  “确实是你疏于管教!”西门靖烈道,想起之前见到的林馨儿,腿已经无恙,完全是一个亭亭玉立的女子,与西门靖轩又恩爱,这不是她时來运转么,竟然毫不珍惜!

  “轩王不愧是轩王,懂得恩惩并重,以守护江山为首任,令朕欣慰。”西门靖烈继续夸赞西门靖轩的行事,“太子跟着皇叔可得好好学学,宅心仁厚是应该的,但也应审时度势,否则你便是跟林馨儿毫无分辨之能无异。”

  “儿臣谨记。”西门彻拱手道。

  “轩王,打算如何处理林馨儿?”西门靖烈点了点头,问。

  西门彻的心又跟着紧了一下。

  “本王之前有言在先,林馨儿就交给太子了。”西门靖轩漫不经心的将包袱丢给了西门彻。

  林博此时实在是一头雾水,林馨儿此时似乎沒有起到什么作用,难道是时机未到,轩王还在保留什么?

  “太子决定如何?”西门靖烈转向西门彻。

  西门彻沒想到最后会征询自己的意见,有点小小的激动,不假思索的道,“林馨儿刚医好的腿又断掉了,并且差点命丧教武场,她的初衷并无异心,只是沒有明辨是非,在太子府的这几天也有所醒悟,儿臣以为,还是给她一个改过的机会吧。”

  “你现在不记恨她了么?”西门靖烈紧紧的盯着西门彻,注意着他的丝毫神情。

  “拒婚之事是儿臣做的不当,儿臣知错了,儿臣这么做也是为了弥补当日的鲁莽,儿臣身为太子,将來要治理天下,不该跟一个弱小的女子过意不去,儿臣将林馨儿留在太子府,也是为了时刻警醒自己。”西门彻道。

  西门靖烈点点头,“这倒是有点太子风范。众卿家以为如何?”

  “太子所言极是。”顾倾城率先开口道。

  众臣跟着纷纷点头。

  众臣也看明白,林馨儿这件事牵扯不出來什么,轩王也沒有对付林博之意,林博沒事,他们便也不能一味的倒像轩王,决定便也得顺着太师。

  “既然如此,林馨儿就交由太子。林太师教女无方,便回去闭门思过吧,水月宫之事,还是有轩王处理。”西门靖烈道。

  早朝就如此沒有什么风吹草动的散了。

  翠竹阁。

  “主上,目前究竟是怎样的状况?”东南问。

  看起來轩王沒有往死里针对林馨儿,听皇上身边的太监说,水月宫的事还是太子提出的,好像轩王府与水月宫并沒有为敌,难道教武场的那个女人沒有起到作用?

  “教武场的事严密的很,我们掌握不到。”西门寅的手指轻轻的划过琴弦,“不过,林馨儿与轩王之间确实有了隔阂,只是轩王的心是真的留在了林馨儿身上,所以一时难以取舍。这个时候,我们或许应该好好的用一下林可儿……”

  “是要杀了她吗?”东南问。

  西门寅瞟了眼东南,笑了笑,“东南大哥,你可是越來越懂得我的意图了。”

  “主上言笑了。”东南道,“属下只是想,轩王打算娶林可儿为妃,这个时候林可儿再次发生意外,可谓是紧跟着继续搅局,能够逼着轩王表态。”

  “不错。”西门寅点点头,“林可儿活下去沒有多大用处,我也不指望她能从轩王府里得到什么,现在唯一还能用到的,也就只有她的命了。”

  音落,西门寅的眸光中闪过一抹阴色,指尖触碰琴弦,发出一声刺耳的音。

  “属下这就去办。”东南道。

  “暂且不急,好好的思筹一下。”西门寅道,微眯的眼睛目视前方,“看怎样下手最好。”

  “属下谨听主上安排。”东南道。

  “我要见一下芷棋。”西门寅站起身道。

  “主上还需要芷棋?”东南问,他知道芷棋是西门寅很不容易插进轩王府的线,不到关键时候是不会用的,上次让芷棋帮助盗匕首,也只是让她小试牛刀的第一次。

  “暂时不用她做什么。”西门寅道,眼底划过一抹厉色。

  东南的眸光闪了闪,从主上的眼睛里,他看到了要教训人的意味,只是芷棋一直未动,哪里做错了?

  “属下去安排。”东南道。

  “嗯。”西门寅点点头。

  东南刚走不久,有人來报,说是太子來了。

  西门寅走到另一边的桌前坐下,拿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斟了杯沏好的茶,悠悠的品着。

  “三皇弟。”西门彻人还沒进屋子,声音已经响起。

  西门寅坐着未动,等着西门彻进门。

  “皇兄。”西门寅只是轻轻的叫了声。

  “也只有三皇弟有此闲心了。”西门彻坐到西门寅的身侧位置上,道。

  “皇兄又有烦心事儿?”西门寅问。

  自从帮着西门彻将林馨儿送出宫,西门彻对他的感情是更近了,平日进宫,有事沒事都要去翠竹阁坐坐。

  “原本我以为要出事,结果沒有。”西门彻道,想起在朝堂上的一幕,他就虚惊一场,如果皇叔还拿着林馨儿不放,他实在不知该怎么应对。

  “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皇叔对林馨儿留情是人之常情。”西门寅道,“沒事,岂不是大家都放心了?”

  “三皇弟,你可不知道,当日馨儿在教武场可是差点就要被皇叔逼死。”西门彻想想就后怕,当时的皇叔连冷言秋都制止不住,如果再不听他的,不肯承认当日那句话,他真是无法目睹接下來会发生的事。

  当日拒婚,他只是让林馨儿丢了颜面,可是沒有像轩王这般,一句话就可以把一个人推进万劫不复。

  第三零三章 西门靖烈私会林馨儿

  这是西门彻第一次对西门寅提到教武场的事,西门彻知道教武场是轩王密训的兵马,若非他是太子,也很难进入。教武场里的事向來就是秘密,所以他一般也不敢透露,但是现在坐在西门寅跟前,实在是忍不住的牢马蚤了一句。

  西门寅的心头微微暗动,淡淡的笑了笑道,“总是差那么一点,现在皇兄放心就是。”

  “如果我知道宫外要比宫中还危险,我是断然不会让馨儿离开的。”西门彻的言语中带着懊悔,在宫中不过是断了条腿,在宫外才是要几乎丧了命。

  西门寅是绝对不会告诉西门彻,他就是故意帮着林馨儿离宫生事去的,真让她圈在宫中,岂不是沒有热闹可看了?

  西门寅手掩着帕子,轻咳了几下,道,“谁也料不到以后的事,所以事事都要考虑好再走,即使如此,还会走错,以后皇兄登上帝位,更是要小心,以免圣意一下酿成大错。而我,在林馨儿这件事上,也是错了,真是多此一举帮了倒忙,日后见到她,我也该向她陪个不是。”

  “三皇弟何出此言,馨儿知道你原本是好心的。”西门彻道,“我还怕这件事拖累了你被皇叔责难。”

  “责难倒沒什么,不过是被皇叔骂几句罢了。”西门寅倒无所谓,担心的道,“但是皇兄,你把林馨儿留在太子府,虽然众人口中不说什么,可是跟皇叔之间,怕是多少要有点嫌隙了。”

  “事已至此,我也顾不了其他。”西门彻有些烦躁,想起林馨儿说要跟他一起从轩王手中夺权,他的心里又沒什么底,但是还不能凡事都跟西门寅讲。

  “皇兄如此性情,父皇听了又会生气。”西门寅提醒道。

  “我知道,在昭和殿我所说的父皇也认同。”西门彻点点头道,在林馨儿的这件事上,他可是很小心,生怕说错一个字。

  西门寅拿起茶盏,继续品茶。

  西门彻不是个很能办事的人,这一次竟然说服了父皇?

  西门寅沒有多说什么,谁知道这其中隐藏着多少玄机。

  锦阳宫,西门靖烈在宫内來回踱着小步,从昭和殿下了早朝回來,他的心就沒有静过。

  “皇上,您已经踱了很久,歇歇吧,有什么烦心事儿也得注意自己的身子,这几个时辰,您还沒有休息呢!”小桂子在一旁道。

  西门靖烈停下脚步,回身直直的看着小桂子。

  “皇上?”小桂子不明所以,有些惊心,试探的叫道。

  “太子现在何处?”西门靖烈问。

  “听宫人说,太子下了早朝便往翠竹阁去了。”小桂子回道。

  “最近他跟寅儿走的倒挺近。”西门靖烈道,“也好,多跟寅儿学学。”

  “皇上今日不是审了林馨儿的事,事情都有了答案,还有什么令皇上烦心的?”小桂子不解的问,“至于水月宫,有轩王在,定不会成什么事。”

  自从听闻林馨儿出事,西门靖烈一直忍着,等着西门靖轩跟太子向他禀报,沒想到这些天下來,二人谁都不吭气,故作沒事一般,而林博这次也沒有因为他女儿受难说过一个字,所有的人都好像默不作声的要把这件事压下去。

  西门靖烈终于忍耐不住,今日早朝上开口询问了。

  事情看起來清楚了,但是其实还是一团混乱,令西门靖烈头疼。

  “朕自然相信轩王能够对付水月宫。”西门靖烈道,“朕在想的是林馨儿在整件事中到底起的什么作用,从她提出要嫁给太子时起,宫中就沒有怎么安生过,起初太子拒婚,弄出皇家丑事,之后便是水晴被打死,扯出陈如风的事,到了现在皇后被废,她又被休,转个圈又到了太子府,其中的弯弯道道,朕是怎么也想不明白。”

  “皇上多虑了,应该只是巧合罢了。”小桂子宽心道。

  “你不懂,”西门靖烈摇摇头,“在这个位置做的久了,安稳的久了,便会想的更多,怕的更多。”

  “是,奴才不懂。”小桂子低垂下头道。

  “走,朕这就出宫一趟。”西门靖烈说着便走进侧屋,准备换掉一身明黄 色的龙袍。

  “皇上要去哪儿?”小桂子紧步跟上去侍奉。

  西门靖烈一边换衣一边道,“趁太子在翠竹阁未归,朕去趟太子府。”

  “皇上是要亲自去见林馨儿?”小桂子悟道。

  “朕应该亲自去会会那个丫头。”西门靖烈说着,眼角的余光扫向了摆放在角落处的一把琴。

  那把琴已经很陈旧,一直无声的摆放在角落,一直以來,他都想给那把琴找一个新的主人,但是一直沒有找得到。

  西门靖烈带着小桂子通过位于后宫处的侧门出了宫,这也是皇上微服出宫常走的路,所以守宫的人并不奇怪。

  “你就在这里等着朕。”在离太子府的不远处,西门靖烈让小桂子停下,然后自己悄无声息的潜进了太子府。

  虽然西门靖烈的武功与西门靖轩相差甚远,但是对于他熟悉的太子府还是能够做到避开人的耳目,來去自如。

  说到底,还是这太子府防备疏松,明白人都知道太子府不是什么要害,犯不着窥见,留着这个太子在,日后真的登基,新皇帝就相对弱许多,要是太子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其他两个皇子又不中用,天下肯定直接落进了西门靖轩手里,到时候,才是更难对付。

  所以,现在谁也不会朝太子府轻易下手,向來安逸,西门彻自己便也无心将太子府弄成轩王府那般的森严,当然他也沒那个能力。

  很快,西门靖烈就找到了林馨儿的住处。

  此时,林馨儿正坐在院子里晒太阳,身边只跟着一个小丫鬟。

  虽然失去了武功,但是她的听力还是出于常人的好,有丝风吹草动便注意到了。

  “阁下是谁?”林馨儿冷不丁的说了一句,把跟前的丫鬟吓了一跳,缩着脖子巡视四周。

  “林姑娘,你是说有人來了?”小丫鬟小心的问。

  虽然林馨儿住在抱月轩很安逸,其实外面,太子的侧妃姬妾早就暗地里吵开了,只是碍于太子不敢闯进抱月轩,现在太子不在府里,小丫鬟很怕那些女人寻上门。

  太子府里的那些女人是怎样的,她清楚的很,真怕她侍奉的林姑娘这边出什么事,她也不好给太子交代了。

  西门靖烈轻悄悄的现出身,走向林馨儿。

  “皇上?”林馨儿万万沒想到会是西门靖烈,错愕之色溢于言表。

  听到林馨儿的话,小丫鬟一愣,看着走过來的面带威严的男人扑通一声就跪下了,但是说不出任何话,一时反应不过來究竟是怎么回事。

  第三零四章 祸首

  “你先去外面守着。”西门靖烈朝小丫鬟摆摆手。

  小丫鬟一句话也说不出,偷偷的看了眼林馨儿,既然她说是皇上,应该是沒错的。颤巍巍的站起身,弯腰躬身向院门口退去。

  “馨儿残腿不适,无法向皇上下跪,请皇上恕罪。”林馨儿扶着石桌边,勉强的靠着单腿站起來,颔首道。

  “朕既然这样來到你面前,也就不在意那些宫中礼节。”西门靖烈道,垂眸看了眼林馨儿,像是恩赐般的口吻道,“坐。”

  “谢皇上。”林馨儿道谢之后,缓缓的坐在了石凳上。暗自揣测着西门靖烈突然出现的目的,但却无从思考。

  西门靖烈的目光在林馨儿的腿上停了片刻,“该不会又要残掉吧?”

  “承蒙圣恩,冷先生之前帮馨儿看过,疗养一段时日,可以复原。”林馨儿回道。

  “冷言秋?他肯给你看伤?沒有对你用毒么?”西门靖烈明显对林馨儿的回答感到意外。

  “恩。”林馨儿点点头,“这次馨儿也得多谢冷先生肯出手。”

  “水月宫的人真的救走了郑贤伦?”西门靖烈问。

  林馨儿心里暗暗一个咯噔,西门靖烈这么问,一定是跟太子说过什么有关。

  西门彻脑子少,不会怀疑她什么,可是这位皇帝可不见得,虽然西门靖轩沒有刻意去透露她什么事,但是,只要西门彻说出什么,难保西门靖烈不去多想。

  “是。”林馨儿在摸不清西门靖烈的意图时,只能跟着他的问话简单的回答。

  “你跟水月宫究竟什么关系?”西门靖烈的声音陡然转厉,直接明了的问道。

  林馨儿的身子表现出微微的发颤,“请皇上恕罪!”

  “这么说,你就是跟水月宫有勾结了?”西门靖烈的音调略略低下,但还是审问的口吻。

  这个“勾结”可是要比西门靖轩所说的受人“唆使”的罪责更重一分。

  “水月宫对馨儿有恩。”林馨儿道,这是事实。

  “就因为他们当年救了你的命,所以你便帮他们救走了郑贤伦,甚至不顾轩王对你的情意?”西门靖烈问。

  虽然,西门靖轩休掉了林馨儿,但是从在早朝上,西门靖轩顺着太子的话沒有继续为难林馨儿,为难林家,西门靖烈便能够看出西门靖轩对林馨儿态度的不同。

  毕竟他们是兄弟,他看着西门靖轩长大,多少也会懂得他一些。

  “皇上,馨儿想知恩图报,错了吗?”林馨儿仰头,双眸蒙蒙的望着西门靖烈。

  西门靖烈炯炯的目光凝视着林馨儿,她的眼睛很无辜,带着几分茫然。

  “太子说你已经醒悟,朕看來你还是执迷不悟。”西门靖烈道,“如果水月宫再次找上你,你是不是还会为他们做事?”

  林馨儿摇摇头,“不会了,馨儿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子,在这件事里,已经丢弃了很多,差点连累到爹爹,以后馨儿只想本本分分做人。”

  “本本分分?你已经搅进了这趟浑水,还能脱得了身吗?”西门靖烈冷哼。

  “皇上?”林馨儿心惊胆战般的看着西门靖烈。

  “水月宫一天不除,他们的人便还会找上你,到时候威逼利诱,你能脱离得了他们?”西门靖烈说着,坐到另一侧的石凳上,在石桌上轻叩几下手指,传出沉闷的响声。

  “皇上,馨儿该怎么办?”林馨儿似乎很害怕,声音都跟着发颤。

  西门靖烈看着林馨儿的表现,很满意,正襟危坐道,“既來之则安之。”

  “馨儿不懂。”林馨儿一脸茫然,但是心里已经明了。

  西门靖烈是想通过她跟水月宫牵线,借以牵制西门靖轩,想要利用水月宫消弱轩王的实力。

  说到底还是这个皇帝安逸了这么多年,终于是忍受不了当年他所承诺过,跟他共拥天下的五皇弟了。

  而这也只是他表面的目的,若是她跟水月宫一而再的联系,对西门靖轩不利,作为她娘家的太师府也会迟早被卷进去,在朝堂上便也促进了太师府与轩王府之间的争斗。西门靖烈想的还是坐收渔翁之利,将权势渐渐的全部收在他的手中。

  只是,事情会像他想的这样么?

  林馨儿暗自冷笑,算盘谁都会打,打的最精的只有一个,在西门靖烈想要借用水月宫的时候,早就有人开始利用到水月宫了。

  那个早一步出手的,到底是谁?

  林馨儿在等待西门靖烈的回应时,脑子里已经转了很多圈儿。

  “你不需要懂,只要明白凡事背后都有朕替你做主便是。”西门靖烈道,“不要以为在朝堂上,太子的几句话就可以让朕真的放过你,若是朕不肯放过你,谁说什么都沒有用。”

  “是,馨儿明白。”林馨儿赶忙回道。

  “太子妃与轩王妃,你想要哪个?”西门靖烈又问,灼灼的目光紧盯着林馨儿。

  “馨儿什么都不想要了。”林馨儿道,“经历此劫,馨儿明白,还是平安活着最重要,如果可以,馨儿还是想回太师府,只是……爹爹可能会嫌弃,而太子妃,馨儿是更不敢要的。”

  “你还算明白。”西门靖烈道,“太子妃,确实不是你能够去坐的。”

  林馨儿抿嘴不语。

  “不过……”西门靖烈站起身,低垂着眼睑,瞟了眼情绪有些低落的林馨儿,“难得太子改变了心意,朕可以准你在太子府养伤,至于以后的事,谁又能够料到。”

  “谢皇上隆恩。”林馨儿赶紧道谢。

  “朕这一次,是被太子,轩王还有你团团耍了,你们之前的恩怨是非朕不想追究,朕现在只是要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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