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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别过分 第88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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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皇子……”

  就算再处于弱势,她也不敢给西门寅用毒,她怕生起事端会对西门痕不利。

  “你肯定,我中的是冷家的毒?”西门寅再次审问。

  冷慕然沒有那么多的心机,说漏嘴后才意识到自己犯了错。三皇子中的是冷家的毒,也就是他们冷家的人下的毒,她说出來,或者帮助解毒似乎都是不应该的。

  后知后觉的冷慕然连忙摇头,“不……不是的……”

  “说谎!”西门寅已经从她慌乱的眼神里明确了答案,松开了冷慕然,“看來,你们冷家的人在宫中已经开始做事了,这就是我并沒有让你做什么,但皇上还是突然便病倒的原因。”

  “你说,那个叫冷清秀的已经跟你们多年沒有联系,她会不会就藏在宫里?”西门寅的语气缓和下來,站在冷慕然跟前问。

  “清秀姑姑在宫里?”冷慕然也跟着大吃一惊。

  太师府发生事的时候,他们猜测清秀姑姑就在京城里,现在三皇子又说可能在宫里?她……离自己那么近吗?

  “问你也是白问。”西门寅看着冷慕然比自己还惊讶的样子,再不指望从她身上去得到什么东西。

  当姜子音看到西门寅再一次突然出现在自己跟前时,已经沒有惊讶的感觉了,静静的坐在桌边,就着跳跃的烛光,做着手中的针线活,期间,只是听到响动的时候,抬眼瞟了下朝自己走近的不速之客。

  “这就是习惯成自然了么?”西门寅看着淡定的姜子音,勾起唇角笑道。

  “你又來做什么?最近沒有人來过我这里,他们也不会來了。”姜子音放下手里的东西,站起身。

  “告诉我,如何跟藏匿在宫中的冷家人联系。”西门寅问。

  “你在说什么?宫里有冷家的人……难道皇上他……”姜子音无法淡定了,再次惊诧。

  其实,每一次西门寅的到來都会令她惊诧害怕,这一次她以为自己可以平静面对这个隐藏的恶魔,结果还是如此。

  “少跟我装糊涂,你会故意忘记当年的事,我可不会忘。”西门寅走到姜子音跟前,一把揪起她的胳膊,紧紧的攥着,强大的力气似乎要把她折断。

  “你松手……”姜子音疼出了一头汗。

  “这就受不了了么?我中了这么多年的毒的折磨又该怎么受!”西门寅的手劲越來越大。

  轻微的一声响,姜子音跟着一声惊呼。

  呼声还未出來,就被西门寅的另一只手紧紧堵住了嘴巴,“你敢叫?你若是发出半点声响,我就让西门彻死在北疆!”

  第四五五章 下毒的不是我

  姜子音知道自己的胳膊肯定断了,疼的她发不出声响,便只能流眼泪。

  西门寅是何其狠戾,不由分说的就折断了她的一条胳膊,可是她根本不知道又发生了什么事。

  “唔……”姜子音被西门寅死死的堵着嘴巴,摇摇头,用沉闷的呜呜声表示自己绝不敢发出声响。

  西门寅的手沒有松开,而是顺着力道将姜子音推到了那张破床 上。

  破床摇拽颤动,发出嘎吱的声音。

  姜子音抚着断掉的胳膊,艰难的爬起身,站起來。

  胳膊的疼痛让她的牙齿不停的打哆嗦。

  “你……你说什么……你……中毒了?”姜子音看着西门寅,哆哆嗦嗦的问。

  西门寅的眸光划过一道凌冽的寒意,挥手打灭桌上的蜡烛,确定外面的人看不到昏暗的屋内,一步步从他选定的位置移开,向姜子音走近,“你还在装!”

  看着西门寅浓黑色的身影靠近自己,姜子音接连摇头,“沒有……我沒有装……我是……真的……不明白……”

  “不明白是不是?真忘记了是不是?”西门寅再次抓住姜子音那只断掉的胳膊,“要我再亲口给你复述一遍当年的事么?”

  “你……松手……我……”姜子音连哆嗦着也说不出话來。

  她无法形容此时的疼痛,汗水渗透了她的衣衫,泪水凝在眼眶里滴落下來。

  也许喊出來会缓解疼痛,但是她不敢,在她处于危险的时候,连求救都不敢。

  她不敢跟任何人求救,她怕得罪了这个恶魔。

  她宁可自己活的生不如死,也不敢让西门彻遇到危险。西门寅把自己隐藏了这么多年,他的能力是不可估量的,她不能拿西门彻的安危去做赌注。

  她赌不起!

  “感觉到生不如死了么?这点事儿对我來说不过九牛一毛,信不信,我会把这千百倍都加在西门彻的身上!”西门寅是掐住了姜子音的软肋。

  “信……我信……我绝不敢对你……做什么……”姜子音接连点头,由于剧烈的疼痛说出的话比不清楚,更像是低沉的呜咽声。

  西门寅将手松开,“说!”

  姜子音跌坐在床 上,手抚着胳膊无奈的哀求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你让……我……说什么……”

  “那好,我提醒你。”西门寅道,“当年你给我喝的那碗药是毒药,那毒出自冷家的人之手,我问你,你是怎么拿到冷家的毒药的?”

  “你说……是我……给你喝了……毒药?”

  西门寅的话让姜子音又惊又疑惑,那真是自己曾经做过的事吗?

  “不是你么?”西门寅也觉察出姜子音似乎不是在装,到这个地步,她应该沒必要再装了。

  “我沒有……”姜子音摇摇头,沒说一句话都那么费力,但是她还是要为自己说清楚,“我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我怎么会跟……什么冷家的人……有联系?”

  “但是我亲眼见到的就是你,是你给生病的我硬灌了一碗毒!”西门寅道,他忘不了当日的那一幕,他是那么的无助。

  “呵呵……”姜子音低声冷笑。

  “你笑什么?”

  “亏你……这么有本事……亲眼见到的……就是真的吗?那么……林馨儿呢?”姜子音总算是明白了西门寅恨她的原因。

  令她同时心惊的是,是谁多年前就冒充了她!

  但是那个惊怕比不得眼前的西门寅,面对着西门寅的紧逼,让她无暇去想其他的事。

  “你是说有人易容成了你在害我?”西门寅道,这个事情是很简单,但是他从沒有想过。

  除了关系到西门彻的太子之位,他想不出还有谁会视他为眼中钉,所以这么多年他从未怀疑过自己的眼睛。

  “事到如今……我还有必要……否认什么吗?我在……你的跟前……毫无秘密……可言……”姜子音道。

  西门寅也意识到问題突然复杂起來。

  如果那个人真的不是姜子音,很明显就是为了挑起今日的事端,有谁会在那么早的时候就开始设局,而且还躲在一边默默的盯着这一切?

  如果真的不是姜子音,那个躲在宫里的冷家人也就更难找了。

  但是,,

  西门寅道,“如果你认为否认了给我下毒的事,会减少我对你的恨意,给自己打开一条退路呢?”

  “沒有……我沒有说谎……”姜子音有些着急,急着为自己辩解,如果西门寅真的这么想的话,不仅少不了他的恨意,反而会更加激怒他,西门彻也就更加的危险。

  她知道,西门彻不是这个隐藏多年的恶魔的对手。

  “是不是说谎,我自会查清。你就为自己说的话做的事小心着吧。”西门寅道。

  不管怎么说,这件事都不能轻易下定论。

  如果,宫里真有人躲在暗中做事,他自己也得更加小心了,当年能给他下毒,那么后來的一举一动便都会被那人看在眼里,那么,在皇上此时突然病倒的时候,他也就更不敢再轻举妄动。

  西门寅离开之后,姜子音才忍不住的呼喊,唤來了在偏房熟睡的宫女。

  “娘娘,您这是怎么了?”点着蜡烛,看到折了胳膊的姜子音,两个宫女吓得惊慌失措。

  “不小心……摔了一跤,胳膊就……疼的厉害,可能是……断了。”西门寅走后,姜子音紧绷的弦也松了,更是有气无力。

  “这可怎么办?冷宫的人天黑之后是不可以随便出去的。”宫女焦急的道。

  “我去找太医。”另一个宫女道,“毕竟我们受了轩王的托付,有轩王顶着应该沒事的,否则娘娘不测,我们也难脱其咎。”

  “不要!”姜子音叫住那个宫女,“不要惊动别人了……我已经……今非昔比……我能坚持……到天亮,之后你去公公当中……寻个人……帮我來看看……就行了。你们……这些宫人平日……受伤生病什么的……还不是……自己去处理……不是……什么大事……就不要找太医了。”

  第四五六章 冷宫失火

  “娘娘,您能行吗?您可是娘娘。”宫女听着姜子音断断续续有气无力的话,担心的道。

  姜子音闭住眼,点了点头,缓了口气睁开眼道,“住在这里就算不得什么娘娘了,尽量少惊动旁人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何况现在大家都在关心着皇上,不要添乱了。”

  皇上的事是宫女从外面带回來的,不知道情形究竟怎么样,毕竟她曾是他的皇后,心里也很担心。

  “那要是轩王问起來……”宫女也很为难。

  “如果沒有在意我,你们就什么都不用说,如果轩王问了就说是我的意思,你们是跟着我留在冷宫的人,自然要就近听命,否则,我随便说你们个不是,你们岂不照样不好过?”姜子音半软半硬的道。

  “是。”两个宫女不再说什么。

  整夜干守着姜子音,天刚亮,其中一个宫女就出门找人了。

  姜子音继续等着。

  她怎能不想找太医來给她救治,可是她不敢,她真正怕的是深谙武功的西门靖轩发现她胳膊真正断掉的原因,到时候她无法解释的清,只要能拖一阵子,伤势养一养,痕迹就会淡化,只要淡化掉是被人折断的痕迹,这件事就算过去了。

  “娘娘,这位公公擅长接骨,别的公公摔伤扭伤都找他。”

  很快,宫女带來一个老太监。

  “参见娘娘。”老太监给姜子音施礼道,“老奴这双做粗活的手给娘娘诊治,玷污娘娘了。”

  “是我找你來帮忙,岂能说玷污?如果我在意这些,也就不让人去你们当中找人了。”姜子音经过一夜的休息,断掉的胳膊已经疼过去麻木了,所以精神反而看起來好了一些。

  “公公,快帮娘娘治吧。”宫女催促道。

  不消片刻,老太监就帮姜子音把断骨用一根木棍撑住,捆绑好,“奴才手中沒有药,娘娘若要硬扛的话,恢复的要慢,天也渐寒,娘娘需要格外小心。”

  “我知道,住在冷宫就是受苦的事儿。”姜子音道。

  不管怎样,都好过惊动西门靖轩。

  惊动了西门靖轩,就会令西门寅警惕,他也就会把西门彻盯的更紧。

  儿子是她最在乎的,她不明白当年的如太妃怎能就那么狠心的不管她的儿子,反正,她是无论如何也放不下的。

  “奴才先退下了。”老太监见沒自己的什么事,告辞道。

  “有劳公公了,请公公不要跟人说起我的事。”姜子音嘱咐道。

  “是,老奴遵旨。”老太监毕恭毕敬的躬身。

  來冷宫之前,那个宫女也只说是她的一个姐妹出了点意外,來到冷宫之后他才知道需要救治的是姜妃。

  之后,老太监就弯腰退了出去。

  “师父!”

  老太监刚离开冷宫,就碰到了小桂子。

  “师父,您的泔水车,还有御花园我都找过了,不见您的人影,这大清早的是去哪儿了?”小桂子问。

  “你急着找我做什么?锦阳宫里不用看着了么?”老太监一边向前走一边问道。

  “锦阳宫现在都是轩王的人,我在不在根本无所谓,以前还用我跟皇上传话,现在又不需要,再说皇上躺在榻上一动不动,也不需要我做什么。”小桂子道。

  “听你的口气,不满了?”老太监问。

  “我一个奴才,敢有什么不满。”小桂子当然不敢承认自己的心情,“我找您,也就是问问您,之前您教我伺候好皇上,可是现在皇上躺在那里不需要我伺候了,可怎么办?”

  “一朝天子一朝臣,其实也是一批新上位的奴才。你是怕自己失去在奴才们中的地位吧。”老太监对小桂子的心思自然明了。

  “师父说的是,孩儿沒有师父那般的隐忍,还请师父指点一二。”小桂子道。

  “皇上倒下,现在是轩王的天下,我能教你伺候好皇上,可未必能教你走近轩王。轩王跟皇上是两种不同的人。”老太监边走边道。

  “这个,孩儿自然明白,轩王要比皇上难应付的多,但是这也难不倒师父的是不是?”小桂子多年來从老太监身上尝到甜头,已经习惯了找他拿主意,半带恭维半带询问的道。

  “你这个小毛孩,如今也知道拐弯抹角询问杂家了。”老太监笑笑,大步向前走,眨眼便把小桂子甩在身后。

  “师父……”小桂子一边低声叫着,一边追上來。

  “做人,要学会接受沉寂,这个时候,你就安安稳稳的呆着吧。”老太监说着加快脚步向前走,“不要跟來……”

  小桂子登时停步,老太监说不让跟他便不敢再跟。

  西门痕从无情那里得知了无忧从宫中带出的消息。

  皇上的情况越來越蹊跷。

  不过这样也好,在情形突然混乱的时候,西门寅是不会急着利用冷慕然去做事了。

  他可以多一些时间去考虑怎么把冷慕然从西门寅跟前弄走。

  西门痕是在宫外的时候听说了冷宫失火的消息的。

  火是午时,太阳升的最高的时候燃起的,他是半个时辰后收到的消息,便匆匆赶回了宫中。

  冷宫的火势已小,太监宫廷护卫都还在继续紧张的运水扑火,留下的痕迹可以看出这场火烧的是多么的旺盛。

  “冷宫里的人呢?”西门痕抓住一个提水的太监问。

  “哎呦,二皇子,哪儿还有什么人啊,这火不要蔓延到旁边的宫苑就不错了。”太监说着,顾不得理会西门痕,提着水匆匆的向冷宫奔去。

  这是这段时间以來的第三场大火,西门痕记得清清楚楚。

  第一场是逍遥侯府的覆灭,第二场是林馨儿跟西门靖轩的一场决裂,这第三场又意味着什么?

  西门靖轩在另一边指挥人灭火,沉着的脸,紧绷的唇,可见轩王此时的心神也很苍白。

  此时秋风正爽,有助于火势的燃烧,冷宫里的布置又很陈旧,眨眼便都烧个一个二净,连同冷宫里住着的三个人……

  西门痕沒有凑过去,而是掉头向翠竹阁而去。

  第四五七章 信至轩王府

  “三皇子呢?”

  “原來是二皇兄。”西门寅听到声音从屋子里走出來,身旁跟着冷慕然。

  这些日子,冷慕然在翠竹阁里还真的俨然像是一个为西门寅治病的大夫。

  “冷宫失火,沒有勾起三皇弟的兴趣么?”西门痕似乎沒有看到冷慕然一般,目不转睛的直视着西门寅。

  “我向來不是凑热闹的人,也只能在这里替姜妃娘娘祈福了。”

  虽然二人已经撕开面具面对面,但在不相干的人面前,该装还是要装的。

  “慕然,你先退下。”西门痕对冷慕然道,眼睛却片刻不离西门寅。

  西门寅轻轻一笑,转身向屋子里走进。

  西门痕跟上。

  西门寅很大方,带着西门痕來到了屏风后,跟另一间屋子悄悄相连的套间。

  其实这个房间之前顾倾城带人彻查翠竹阁的时候也进來过,除了跟西门寅住的屋子开了扇门相连,并沒发现什么异况。

  “沒想到,你这么关心冷宫失火的事?”避开众人,西门寅又恢复成在六合堂的神态。

  “不要让我查到冷宫的火是你放的!”西门痕一字字的道,字字带着千斤的重量。

  “然后呢?”西门寅眉毛一挑。

  “做事要有底线,视人命如草芥只能让你万劫不复,我也不会让一个背负着满身杀业,下手惨重的人做青辕王朝的皇帝。”西门痕道。

  “你?哈哈哈……”西门寅笑起來,“让人看看,极尽风流的二皇子,一个酒色之徒竟能说出这番话,哈哈!”

  西门寅止住笑声,“我知道你不会让我做的,你只会跟我争。什么是底线?底线就是除掉所有挡我路的人,包括你!”

  “你可以來杀我。”西门痕直立在西门寅面前。

  “迟早的事。”西门寅负手站立,二人相隔几许,面面相视。

  “我知道,我跟太子一样是你的眼中钉,你会将所有人都除干净,但是你以为你能做到吗?你我,包括太子其实都是可悲之人,为什么不能心怀悲悯,顺其发展,非要逼着八年前的惨乱再次出现么?”西门痕道。

  他知道这番话说了也是白说,但还是要亲口再劝说一次。

  “哈哈……”西门寅又笑了,“真沒想到具有冷家贤王遗风的其实是你这位不入人眼的二皇子才是。顺其发展,不争不夺,你这算是自己的真心话?那么你这么多年的伪装又是为了什么?”

  “为了保护自己,仅此而已。”西门痕道。

  “对自己最大的保护就是坐在最高的位置,否则随时都是岌岌可危!”西门寅道,“如果连这点都不懂,你也就不配做一个主子。”

  “或者……”西门寅看着西门痕的目光闪了闪,“你这么说只是为了迷惑我。”

  “是你错了,你想让自己安全的活着,安安稳稳的做一个皇子是最好的,你这样生事,又取之无道下手狠绝,我不会答应,你不是我认可的帝王,你的残戮也会动摇青辕王朝还未巩固的根基,令天下再次经历腥风血雨。”西门痕道。

  “我下手狠绝,那么西门靖轩呢?当年的二王爷与三王爷,还有逍遥侯可是都死在他的手中。手刃亲兄,有谁能比得过轩王,难道天下能被轩王左右,就由不得我么?”西门寅不服。

  “逍遥侯死的真相你不会不清楚,他是自杀。”西门痕道,“二王爷与三王爷的死是他们咎由自取。能够下命屠杀全城,杀尽皇宫的旧人岂能期望世人对他们的宽恕?皇叔斩杀二王,也是要给京城无数枉死的臣民的交代,而你今天的行径又跟当年的二王有相似之处,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呵呵,说到底你也是对当年的事耿耿于怀,自己侥幸逃生,所以才对已故的二王怀有愤恨,自然也会恨我。我们本就是两路人,你也不必在我跟前假惺惺,我不吃你这一套,你尽可以投向西门靖轩,与我为敌。”西门寅摆出毫无惧色的冷意。

  “我沒有恨过你,只是觉得你背负着更多的仇恨,更可怜可悲。”西门痕说着,退后几步,远远的审视着西门寅。

  他要与他做一路人,但是他认定他们是两路人,他们的命运有相互的交点,但又岔开很多的距离。

  轩王府,西门靖轩忙碌了几天,姜妃的事才压了下去,而锦阳宫的西门靖烈还不见苏醒。

  那场火生的莫名其妙,将整座冷宫都烧成了灰烬,又在宫中暗生起不少的传闻。

  其中不乏有,“无名火生,天下有变。”或者“新皇登基三把火,京城三把火已生,必有新皇而立”。

  总之,大多数都将矛头指向了西门靖轩。

  就在这个时候,有两个叫花子一样的人寻到了轩王府。

  杨晨让人丢给叫花子几两银子打发走,但是叫花子嚷着要见轩王。

  叫花子的执着让杨晨好奇了,走到叫花子跟前问,“轩王是不会随便见闲杂人的,有什么事跟我说吧。”

  这两个叫花子正是那两个替林馨儿传信的兵士,好不容易从北疆返回京城,來不及收拾就跑到了轩王府,急着换解药。

  “不行,我们只有见到轩王才能说。”两个兵士死记着林馨儿的话,这可是关系到小命的事,不能马虎。

  “我是轩王府的管家,负责王府大小事务,跟我说也一样。”杨晨道。

  两个人面面相觑,还是犹豫着不肯说。

  “來呀,把这两个细作拿下!”杨晨见二人神情诡异,当即下令。

  一旁的王府守卫跟着就上去抓人。

  两个兵士本能的反抗,高呼着要见王爷。

  挣扎之时,当啷一声响,一把匕首从其中一人身上掉了出來。

  杨晨眼疾手快,忙把匕首捡起,脸色一变,命道,“把刺客带进來!”

  转眼间,两个兵士就从叫花子变成细作又成了刺客,被五花大绑的带到了王府偏处的一间空房。

  “说,是什么人派你们來刺杀王爷的!”

  关上门,杨晨厉声审问。

  第四五八章 消息断掉了

  “不,不,是有个公子让我们把匕首交给王爷的。我们中了他的毒,说是王爷见到匕首就会给我俩解药。”

  当时,林馨儿交代他们路上有人发现了匕首就说是捡的,但是现在他们已经进了轩王府,又被当成刺客抓了起來,总该说实话了,不说实话怎么能见到王爷的面?

  “你们是从北疆來?那是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公子?”杨晨紧握着那把弯月匕首,跟着就想到了林馨儿。

  “是,是!”二人齐声点头。

  杨晨握着匕首,片刻沒有出声。

  两个人被杨晨看的心里发毛。

  “求管家大人尽快把匕首交给王爷,赐给我们解药吧。”二人恳求道。

  “你们是说,是那个公子让你们來跟王爷换解药?”杨晨问。

  “是。”二人用力的点头。

  “你们应该是戍守北疆的兵卒吧?回到京城可有你们将军的手谕?”杨晨又问。

  两个人摇摇头,“我们是被人给害了,命都差点不保,岂能有将军的手谕。还请管家大人尽快让我们见到王爷,赐给解药,我们就尽快返回北疆去。”

  “原來是临阵脱逃,在军营里都该处斩了吧?”杨晨冷笑。

  “这……我们是万不得已……”两个人有些心虚了,身为兵士,最懂军营里的严规。

  “只要是脱逃,即使有一万种理由也是同一个罪责,你们还敢见王爷吗?”杨晨道,“虽然北疆不归王爷直接统领,但是处理一个开小差的逃兵也是有那个权力的。”

  “可是,不见王爷,我们也是个死……“两人左右为难。

  “放心吧,你们死不了,因为你们根本就沒有中毒。”杨晨道,“匕首已经送到轩王府,你们尽快离去,最好还是做叫花子,如果王爷不见你们,也懒得找你们的话,就算你们好运。”

  “我们沒中毒?”两个人不太相信。

  “知道诈唬二字怎么写吗?”杨晨道,“兵不厌诈本身就是最普通的一条计策,你们会觉得陌生?”

  当杨晨从这两个人口中捋清事实后,就知道坠崖失去下落的林馨儿在用这两个人给轩王传递消息,在给轩王报平安。

  林馨儿已经远到北疆,京城这边的轩王也陷在水深火热中,竟然还要通过一把匕首牵连在一起……

  “尽快离去,如果被人抓住抄出你俩的底细,不要怪我沒给你们活命的机会。沒有中毒,而是被处决就得不偿失了。”杨晨道。

  “我们是回來给王爷捎信的……”两个人看着杨晨手中的匕首。

  “什么信?一把匕首?”杨晨挥了挥手中的匕首,“你们知道这把匕首的含义吗?你们知道那个人让你们送一把匕首的意图吗?”

  两个人摇摇头。

  “我可以告诉你们,你们见到的那个公子就是江湖上有名的杀手,他让你们给王爷捎匕首是为了向王爷宣战,也就是说要告诉王爷他会來取王爷的命,这把弯月匕首就是那个杀手专有的信物,匕首送到谁手里,谁就是他要刺杀的目标。”杨晨道。

  “啊?”两个人倒吸一口凉气。

  “给杀手传信,你们还指望王爷放过你们么?”杨晨接着道,“要是我在知道真相的话只会躲的远远的,不仅要躲王爷,也要躲那个杀手,这个信咱们当真是捎不起。”

  说着,杨晨挥手将那把匕首丢向角落,刀身沒进墙壁里。

  “我这也是深知王爷的处事态度,好心给你们一个机会,不信我的话,或者一心要面见王爷,你们尽可以在这里等着,等着那个杀手來到京城,验证我说的是不是真的,到时候,你们不仅是逃兵,还是刺客的同伙。”杨晨说着,准备离开。

  “管家大人,我们可是什么都不知道啊!”两个人急忙辩解。

  杨晨停下脚步,转过身,“我知道你们是不清楚,所以给了你们机会。但是王爷的威名你们是听过的,他可是容不得一丝差错,身为轩王府的管家,我也是尽量替王爷抵挡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那……我们就这样走了?”两个人试问。

  “我可以把你们当做无知的乞丐放走,尽快离开京城,我再说一次,机会就这一次。”杨晨道,“接下來跟杀手的事,我自会帮王爷解决,如果再牵连到你俩,再次见了面,我不会手软。”

  两个人相互对望,想了想,决定听从杨晨的话离开了,他们当兵也只是混口军饷,对外面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事都不懂。听杨晨说的自己卷进了很严重的事情当中,能躲开的话当然是要赶紧躲开的。

  杨晨打开屋门,让守在外面的人把两个不懂事的,捣乱的叫花子送走,自己折身走到墙角将那把匕首拔出收起。

  这件事是他独自亲审,弯月匕首也被他及时收起,就算是秘密的过去了。

  他要趁林馨儿离开京城的机会,让王爷把心收起來,绝不能让王爷再被林馨儿干扰。

  王爷现在还沒有放下林馨儿,他帮着王爷去放下,首先……这把匕首不能再落进王爷手中,牵出王爷的记忆。

  回到书房,杨晨见西门靖轩刚从密道出來,又打算进宫了。

  最近西门靖轩大多数的时间都留在锦阳宫处理各项事务,只是在感觉特别疲劳的时候才回王府,去墨雅轩转转,在书房里坐坐,也会去与林馨儿初见的密室里走走。

  杨晨知道,西门靖轩这样就是在念着林馨儿。

  西门靖轩说他还沒有爱的人,所以不懂得他的心境。

  杨晨认为,如果爱的是个满身带刺,极具危险的女人,就必须割舍掉这份爱。

  王爷,请你原谅属下在这件事上的不从。杨晨站在书房门口,暗道。

  “还沒有馨儿的消息么?本王刚在密室里小眯了一会儿,似乎梦到了馨儿。”西门靖轩见杨晨來了,问。

  “沒有。”杨晨只能回答两个字。

  “哦……那个丫头,这么久也不知道传來点消息,当真是要磨本王的心。”西门靖轩悠悠的道。

  第四五九章 都是玩偶

  “王爷不该太过看重她,她的心里真的沒有王爷,有的也只是利用。”杨晨道,“属下也不想看着王爷一次又一次的被她伤害,她是水月宫的人,由身带着水月宫邪恶多端的种子。现在时局紧张,也难保她假借离开,实则暗中摆布水月宫在京城作乱,为的只是表现上逃脱干系而已。”

  “你认为宫中的事也是水月宫的人做的?”西门靖轩问。

  “属下不敢肯定,但水月宫不得不防,毕竟北疆开战就是水月宫的人在暗中作怪,这个是无差的。所以,对于林馨儿,王爷实在不能仅凭一个喜爱,当断不断,反受其乱,王爷受的不止是乱,而是害。”杨晨道。

  “杨晨,如果不是本王相信你是忠心一片,苦口婆心的劝本王,本王一定会将你当做搬弄是非的人论处,信不信?”西门靖轩的声音很平静,不愠不怒,淡淡的道。

  “属下知道,谢王爷厚爱!”杨晨拱手,垂下头。

  西门靖轩对他的信任让他为自己做的事有些心虚,但是他坚信自己沒有错,忠言逆耳就是这个道理,他不敢当面指责王爷的选择,但是他会替王爷抵挡林馨儿利用王爷感情的攻击。

  “本王要进宫了,你在外面注意那两个人的动静,随时跟本王禀报。”西门靖轩道。

  “是!”

  杨晨知道那两个人就是西门寅与西门痕,尤其是西门寅,王爷特别交代过。

  突然间,京城里就呈现出了三足,也许还要更多势力混杂的局面,二位皇子的身份就像是春笋般突突的冒出。

  果然皇家里还是不缺能为的人物,这么多年暗中布局都沒有发觉,直到如今局势陷入白热化才渐渐明朗。相比來说,此时身处北疆的太子真是太不值得一提了。

  北疆圣宫。

  黄昏的时候,冷言秋等到了刺杀碧瑶的杀手。

  当时碧瑶就被困在石室里,体伤无力,估摸着已经早过了云清送饭的时间,但是一直沒有动静。

  碧瑶心里还在冷笑,林馨儿是想让她品尝饥饿,一天一顿饭也不肯给她了。

  在石室里看不到天色,也不知道大概的时辰,听的门响,碧瑶睁开眼,一个蒙面的女子闪了进來。

  由于石室只有进难以出,所以那个蒙面女子沒有将石门紧闭,给自己留了一道缝隙。

  “你是谁?”碧瑶本能的问。

  “替宫主來清理门户的。”女子冷声道,拔剑走到碧瑶跟前。

  碧瑶身负重伤,沒有躲闪的能力,也就不再躲,抬头傲然不屑的看着那个女子,“是林馨儿让你假借宫主的名义來杀我的吧?弄一个什么刺客,就能证明她打赌赢了么?”

  蒙面女子一愣,狐疑的看着碧瑶,手中的长剑依旧指着碧瑶的喉咙,“你把事情推到林馨儿身上,就能逃过一死吗?宫主有令,命我严加看着你,你若有变,便替宫主除之,绝不能落在旁人手中,尤其是林馨儿。你现在已经沒有资格代替宫主掌管北疆事务了。”

  “你是……云清?”碧瑶跟着蒙面女子的话,还有那伪装的不太仔细的声音猜出蒙面女子的身份。

  “不错,是我。”云清见碧瑶认出她,也就顺手揭开面纱。

  “你到底是受林馨儿的唆使,还是……”碧瑶有些不确定了,本能的她认为这只是林馨儿故意安排的。

  “认得这个吗?”云清取出一枚吊坠。

  “赤金吊坠?你竟然拿的是赤金吊坠?”碧瑶难以置信。

  吊坠是他们遵循宫主之命的另一个象征身份的信物。她被宫主授予金黄 色吊坠,意味着她是至尊,而宫主手中还拿给她一个赤金吊坠,告诉她,不论何时何地,金黄吊坠都要听命赤金,当时她以为赤金在宫主手中……

  “碧瑶,你一向高傲自以为是,沒想到你的金黄吊坠并非宫主座下众弟子中的最高者吧?”云清将赤金吊坠在碧瑶眼前晃了晃,“现在,我就代替宫主处决你,免得你屈服于林馨儿在她跟前泄露宫主的机密。”

  “宫主真的是把我的命交到了你的手里……”碧瑶倚靠着冰冷的岩壁,喃喃的道。

  如果沒有这枚特殊的吊坠,她是死也不愿相信云清是宫主授意跟随在她身边的人。

  云清绝不是林馨儿派來的,林馨儿还在逼问宫主的下落,根本不知道水月宫里存着明暗两批人,更不知道他们之间是靠怎样相互统领,传递消息。

  但是,有一点林馨儿说对了,真的有人要來杀她。

  就像林馨儿被骗一样,她也被骗了。

  她原本想要取代林馨儿,但是云清又跟随在她身边,一直默默的盯着她,代替着宫主的一只手。

  她还是被骗了……

  “來吧。”碧瑶闭上了眼睛。

  她是何其高傲的人,一直以坐拥水月宫主之位为目标,听从宫主的安排,在林馨儿跟前宁死不屈。

  但是,宫主从未相信过她,在她的身边还安排着云清,一个看起來很听她的话的性格偏弱的女子,时时刻刻在盯着她,随时准备取代她,而她则是第二个林馨儿。

  林馨儿还在挣扎着重新站起來,她呢?

  云清的剑就抵在她的喉间。

  但是,随着长剑落地的声音,碧瑶的喉咙只是划过一道浅浅的剑痕,并沒有被刺入。

  碧瑶睁开眼,见是冷言秋站在云清的背后,也许是用毒,也许是用了其他的手段,云清倒地不响。

  “馨儿说过,如果有人來杀你,她会救你一命。”冷言秋蹲下身,将跌落在云清身边的赤金吊坠捡起來。

  “我要见林馨儿。”碧瑶垂眸,看着倒在地上的云清,双眼有些无神。

  不能不承认,当时她知道了关于林馨儿的命运时,虽然为自己得到宫主的偏爱窃喜不已,但也很同情林馨儿的遭遇,其实她更想跟林馨儿面对面的较量一番,而不愿胜之不武。

  到现在,她才明白,其实她跟林馨儿一样都是宫主的玩偶,随意把玩,宫主对她的偏爱,跟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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