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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古代去压寨(完结) 第 17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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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疼;大婶在你心中,是外人,倘若你爹爹和你娘亲在这里,亲自熬粥予你吃,亲自喂你,你定是乖乖的就吃了,不会说什么不饿”

  凌小刀知道朱大婶喜欢碎碎念的脾气,便是笑着插话道:“朱大婶,你毋要再念了,我知道错了,我吃,我吃还不成么朱大婶你疼爱我,我心中知晓,是故早已将你当成了我娘亲,娘亲给我熬的粥,我怎能不吃。”

  朱大婶捧着瓷碗折身步了过来,笑骂道:“你终于知道大婶疼你,爱你了,你若是再逞强,大婶便打你。”

  凌小刀笑笑,不言,随即接过瓷碗,舀起稀粥吹了吹,放入口中,强迫自己咽了下去;她知道,她不吃饭,朱大婶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朱大婶见她吃饭了,很是高兴,刚欲出言夸赞,却见凌小刀神色骤变,眉头突拧,“哇”地声吐将出来,手中的瓷碗,也随着她颤抖的身子瞬间倾斜,“哗啦”声,泼洒得满地都是。

  “丫头”朱大婶惊呼声,慌忙抬手接住她端将不稳的瓷碗。

  “哐当”声,勺子掉落在地,凌小刀拍打着自己的胸口,“咳咳咳”的剧烈咳嗽起来,面色,也因气憋而涨得通红。

  朱大婶见状,慌忙将瓷碗往旁边的小桌上搁,拍打着她的背脊,颤声道:“丫头,你怎地了怎是喝点稀粥也会咳嗽。”

  凌小刀好不容易压下自己胃中的恶心,喘了两口气,低声强笑道:“粒粒皆辛苦,我真是浪费可惜了,这白粥”她话未说完,喉中哽,便又“哇”地声吐了出来。

  她这两日,本也没吃什么东西,这番呕吐,仅是吐出来滩酸臭的液体而已。

  朱大婶眼圈红,慌忙起身去倒茶,又端了只洗脸用的木盆,搁置在榻旁的地上。

  凌小刀口中发苦泛酸,当即接过茶水漱口,刚漱得两口,胃中酸气忽然涌进喉管,“哇”地声,她再次呕吐出来。

  而这次,她吐出的汁液里,隐隐的夹杂着殷红的血丝;凌小刀见得这血丝,也是惊异,胃出血

  不容她多想,胃部猛地扭结,“哇哇哇哇哇”她拍打着自己的胸口,感觉连胆汁都吐了出来。

  朱大婶惊恐的瞪着她哇啦哇啦的狂吐,有些失神,她忍不住要怀疑,自己熬粥时,是否误将“催吐的毒药”放入了粥里。

  凌小刀害病5

  就在朱大婶这恍惚间,凌小刀吐光了所有,脸上白阵,青阵的十分虚脱乏力,她颤抖着手指,拭去嘴角的残汁,喘着粗气道:“朱朱大婶,多多谢你的慧慧仁米粥,我真的,吃不下”反过身子,凌小刀感觉有些恍惚,有些难受,强笑道:“我我想睡下”

  朱大婶回过神来,有些手足无措,慌忙扶住她的手臂,颤声道:“你,你先躺下歇息,我,我去叫妙回春过来。”

  凌小刀本想说不用了,但她实在是提不起劲将这话说出口,闷哼声,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随便吧

  妙回春老爷子刚回得医馆开了药方,命朱似玉去药房找徒儿取药,却又被朱大婶抓了去;两人返回宜阳阁中,回春老爷子先给昏睡的凌小刀把了脉,又查看了她吐在盆中的污物;得出“胃部出血,气血两虚”的结论,再次开了药方,命朱似玉去取。

  隔日,朱似玉煎好了草药,端至宜阳阁中,给凌小刀服食;腥苦的药味溢散的房中,凌小刀还未来得及喝下,便又是“哇哇哇”的好番干呕。

  朱似玉无奈,只得换煲了阿胶人参之类的补汤给她喝。

  好在凌小刀的脾胃对这阿胶人参汤羹不算太敏感,断断续续的喝了半碗,这才有呕吐的症状出现,朱似玉便是不让她再喝。

  后置,凌小刀软软的靠在塌上,眼眶下陷,乌黑片,她懒懒的瞪着朱似玉忙里忙外的身影,有些愧疚。

  朱似玉打扫干净屋子,端来火盆,搁置在她身旁的地下,这才坐将下来,拉着她的手掌,哀怨道:“臭小子,你可是好,睡着了什么都不知道,害我昨夜白白担心了晚上,还以为你要死掉了。”

  凌小刀气息微微的呸了声,嘶哑着嗓子道:“我怎可能就这样死掉,你这只红眼兔子没死,我怎舍得先死。”朱似玉昨夜彻夜未眠,加之担心害怕,直在哭,故而今日早,眼睛又红又肿,凌小刀这才说她是兔子。

  朱似玉揉揉眼睛,佯喝道:“死了才好死了省得我为你担惊受怕。”

  凌小刀闻言,想拍她巴掌,却又提不起手臂,只得嘶声斥责道:“死丫头,你若是再咒我,待我好了,非将你当作只苍蝇,巴掌拍死你”

  朱似玉听她有力气说笑了,心中稍安,便是嗔笑道:“那你快点好起来,我等你来拍死我。”

  下午还有,先吃饭饭去了

  凌小刀害病6

  “贫嘴”凌小刀喝斥句,惨白的俏脸勉强扯出个笑容;她有些疲倦,感觉有些力不从心。

  朱似玉见状,又慌了,扶住她的手臂,轻声道:“要不,你睡会”

  凌小刀摇摇头,吸了吸鼻子,“无碍,睡太多,头会很疼。”

  朱似玉叹息声,又道:“嗯现下感觉饿不饿,我去给你熬点清淡的稀粥”

  凌小刀又摇头,失笑道:“我不饿,不想吃,你昨夜照顾我整晚,想来也是疲惫不堪,去歇息吧”

  朱似玉凝视着她,半晌,终于确定她精神状况良好,便是道:“也好我先回屋歇息,晚些时候再来瞧你。”

  凌小刀强笑着点点头,朱似玉扶住她单薄的身子,助她躺下,扯了棉被给她盖上,俯身压紧四角,这才站起身来,锤着小蛮腰转身步出门去。

  门外,若儿见她出来,惊慌不安的拉住她的衣衫下摆,哽咽道:“似玉姨姨,我娘亲好些了么”

  朱似玉笑了笑,牵起若儿的小手,眉宇间略显惆怅,低声道:“若儿乖,你娘亲身子孱弱,尚需静养,这几日便是不能再教你识字念书了,你莫要打扰她。走跟似玉姨姨去厨院,似玉姨姨让你如花姨姨给你做好吃的。”

  若儿摇摇头,悲泣道:“我不要去,我也不要吃好吃的,我要在这里守着我娘亲。”

  朱似玉鼻中酸,蹲下身来,强笑道:“你不要吃好吃的,那我让你虎头叔叔带你去后山抓野鸡,说不定还能给你抓只小鸡崽,好不好”实则,大雪封山,莫说是小鸡崽,就算是野鸡,都难觅半只。

  “我不要去抓野鸡,我也不要小鸡崽”若儿眼圈骤红,颤声道:“我要我大王爹爹回来,倘若我大王爹爹回来了,娘亲就不会生病了,她便是会好了。”话音落,若儿长长的睫毛猛地垂下,小嘴张,看似就要哭将出来。

  朱似玉眼疾手快,慌忙抬手捂住她的小嘴,另只手搂住她小小的身子,步伐凌乱的冲将出去,奔入漫天风雪里。

  这个时候,大王怎可能回来

  午饭,晚饭,朱似玉遣离了丫鬟翠萍,亲自端来宜阳阁,送到凌小刀嘴边;凌小刀知她担心,也知她忧虑,便是强迫自己吃饭;然,每每咽下口,便又古怪之致的吐了出来,不仅吐了,还引起干呕;朱似玉惊恐,凌小刀无奈,于是只得作罢

  其间,严斐麻骨虎头等兄弟,朱大婶,朱如花范玲珑等女眷也来瞧她,凌小刀见众人担心,强作嘻皮笑脸的与众人扯七拈八,胡乱打趣。

  众人也不傻,已然是看出她身子实在是羸弱,在拼死强装笑颜罢了;是故,瞧的时间也不太久,便是各自离去了。

  凌小刀害病7

  严斐去了医馆跟妙回春老爷子咨询凌小刀这吃不下饭的怪病到底是怎回事,妙回春老爷子摇摇头,满脸的黯然;严斐临走前,老爷子言带深意的说了句“心病还需心药医”,便是再也无言。

  严斐寻思了良久,终于反映过来,妙回春老爷子所说的“心病”,是指凌小刀对上官云琰的想念,而“心药”,则是暗指上官云琰本人。她,只怕是患上“相思病”了。

  相思病严斐是听说过这病症的,只是他这辈子终日习武,举止粗犷,直觉得“相思病”这三个字,是世间痴男怨女矫情所造,并非真有其病;可现下看凌小刀的模样,又思及她前几日半夜突然跑出山门,蹲在草地上对着西南方向伤心难过,恸哭不止,严斐已然是信了这压寨夫人,只怕真的是患上相思病了。

  倘若她真的是因相思而导致疾病,那严斐哀叹声,也是无法;两国交战,凶险万分,稍不留神就可能导致全军覆没;严斐是武将出身,且也是沙场历练多年的将领,深知个中厉害;是故,后置朱似玉来予他求情,让他派人奔赴千里之外的南国,告知上官云琰凌小刀害病,让上官云琰回来探望凌小刀,被严斐喝斥了顿。

  严斐说:“大王是当朝威武大将军,统领天朝数十万将领士卒,现下正值两国交锋,恶战厮杀,尸横遍野,血流成河,战场上的惨烈,岂是你介弱质女流所能想象的;嫂子的命是命,神威军万千士卒的命更是命,以比百,比千,比万,比十万,怎能比将得过传讯南国之事,我不会去做,也不会让你去做,朱似玉,你最好死了这条心”

  朱似玉被他喝骂斥责过后,脑子也清明了些;其实她也知道,大王,倘若没有获胜,是不可能回来的;于是,派人专讯上官云琰之事,便是搁置了下来。

  又过了两日,凌小刀依旧食不下咽,治疗风寒的草药也吞不下去,导致病情加重,日夜咳嗽,满盆鲜血,无法下床,也无法言语,终日糊里糊涂的昏睡在塌上,分不清白天与黑夜。

  第三天,朱似玉去见她的时候,她已然是面色铁青,双眼,双颊均是深深的凹陷进去,连往日里亮如锦缎的长发,都枯焦得暗无光泽,轻轻扯,便会簌簌掉落,就好似这连日来屋外的鹅毛大雪。

  朱似玉见她躺在塌上,双眼紧闭,神色安详,整个人却活生生的瘦了好大圈,终于忍将不住,嚎嚎大哭起来。

  凌小刀害病8

  朱似玉边哭,边爬上床去拉凌小刀,“臭小子,你起来啊臭小子,你起来啊臭小子,你到是起来啊臭小子”朱似玉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扑簌簌的打落在凌小刀的身上,手臂上,脖颈上,脸上。她以为,凌小刀死了,凌小刀被饿死了

  她的眼泪虽然温热,却是很咸;终于,有粒泪珠儿落进凌小刀干裂苍白的嘴唇里,凌小刀抿了抿嘴唇,缓缓的睁开了眼睛,飘飘忽忽的瞪着她。

  “咳似玉,你咳你再拽我我就散架了”凌小刀气息微微,断断续续的吐出这句话,艰难的扯出抹笑容。

  朱似玉突闻凌小刀的声音,倏地窒,顿住了哭声,“臭小子,我还以为你被饿我还以为以为你被饿”朱似玉说不下去。

  凌小刀咳嗽声,嘶哑着嗓子道:“你你以为我,咳我被饿死了”凌小刀感觉有些搞笑,堂堂火麟寨的夫人,口袋中数万两银子,竟是会被饿死

  朱似玉点点头,慌道:“你嗓子好哑,我去倒水予你喝”

  凌小刀笑笑,边咳嗽边点头;朱似玉端来水,手扶着凌小刀,手将杯子凑至她唇边,凌小刀喝了两口,勉强吞入喉中,随即摇头,示意不用再喂。

  朱似玉搁下杯子,哽咽着低声道:“今日想不想吃点什么,我去做”

  凌小刀摇摇头,缓缓的躺下身去,“我想睡觉”话落,她又咳嗽了两声。

  朱似玉闻言,神色骤变,忍不住尖声叫道:“你为何老是想睡觉不许睡不许睡寨中这多事,还等着你处理,不许睡”她想再去拽她,可见她气息微微,瘦得仅剩皮包骨,终是下不了手。

  凌小刀不理她的尖叫,恍恍惚惚的闭上了眼睛;朱似玉微微愣,抬手,紧紧的捂住自己的嘴巴,泪流满面。

  她,已然是病入膏肓了;她,又怎忍心再惊扰她,徒惹她心烦,不快

  朱似玉离去后,凌小刀再次陷入昏迷状态里;她做了个梦,她梦见了老爸,老妈,小剑,当然,还有上官云琰。

  这几日来,但凡她睡着后,她好似总会梦见他们,尤其是上官云琰,在她梦里出现的次数最多;是故,凌小刀总是想睡,总是不想起身。

  其实她也是想起来吃点东西的,因为她知道,自己倘若直不吃东西,肯定会死掉;她怕死,所以她想吃东西,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只要闻到食物的气味,便是感觉恶心,想呕吐;凌小刀也觉得奇怪,照理说胃出血不会这样的啊

  诡异的心灵相通1

  这日夜里,凌小刀的咳嗽加剧了,此前还仅是时不时的咳嗽下,可这天夜里,屋外开始刮起了暴风雪,气温骤降,以致她的病情快速加重,满口溢血,到了绝境;她想抑制住自己的咳嗽,因为咳嗽会打断她做“美梦”,然,大滩大滩的殷红鲜血咳出喷洒在用来给她盛呕吐污物的木盆中,溅散的满地都是,就恍若在地上开满了朵朵红梅,触目惊心,她的强行抑制,也是徒劳无功。

  她,是不是要死了凌小刀苦笑声,拭去唇边的血迹,脑袋飘乎乎的,片混乱,深深吸了口气,她重重的重新躺倒在塌上。

  三更十分,凌小刀做了个恶梦,她梦见上官云琰孤身人追逐大批士兵奔入处阴暗的山谷里,突然从山谷两侧冲下来万千的士兵,将上官云琰团团围住;微顿,她听见箭矢离弦的破空之声,随即看见上官云琰胸口铜色的护心镜掉落在地,碎成了两瓣,上官云琰惊愕的瞪着插在自己心口的利箭,满脸的不敢相信;画面切换,“砰”地声,银色的狮子钢盔滚落在地,红色的缨束在积雪中刺目夺眼。

  “琰”声尖叫划破静谧的夜空,响彻了整个火麟寨;凌小刀捂着怦怦乱跳的胸口,灵异之极的跳下床来,奔至门边拉开门扉,冲着那漫天的风雪下意识的狂吼出声,“不要去”

  奇迹仅维持了片刻,她刚吼完,腿脚软,“噗通”声摔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而此时,千里之外的南国,上官云琰的神威军,已是逼近了南蛮王的都城罗甸,正值两军剧烈交锋,僵持不下的紧要关头。

  漫天的风雪,席卷了整个南国,这个年末,注定是南国国君南蛮王过得最惨烈的个年末。

  上官云琰身着银色的铠甲,手持寒光闪闪的阔刀冥燕,骑了匹高头大马,在万千的士兵群中快速的穿梭;所至之处,阔刀冥燕或横斩,或竖劈,挑起丝又丝,缕又缕的殷红腥血,溅撒在雪地上,袅袅冒着白气,随即瞬间冷却。

  诡异的心灵相通2

  咆哮声,哀嚎声,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夹杂在马匹“呼哧呼哧”的喘气声里,响彻四野。战鼓,在远处“咚咚咚咚咚”催人心,促人魂;金黄色的旗帜,侵满了鲜血,早已残破不堪,却依旧被寒风刮得猎猎作响。

  万千的人影,万千的马匹,在奔跑,在驰骋,在对战,在交锋,血雾漫天,人命,在这里根本不值钱。

  晦暗的天幕下,远处的崇山峻岭,灰白灰白的延成条直线,像极了凌小刀在火麟寨山门外看到的景色。

  豹韬将领骑着黑马从远处冲将过来,喜滋滋的大叫,“大将军,蛮军大批人马正往灭龙谷方向撤退,看来是害怕咱们了”

  豹韬将领话未说完,便让上官云琰挥手打断,“过了灭龙谷,便是南国都城罗甸,追将过去,杀他个片甲不留。”

  南宫羽的声音从风雪中远远传来,“大将军,兵家有云,穷寇莫追;这大晚上的,龙骧豹韬两师将士疲乏,秦越与其余五师又远离此地几百里,倘若追将上去,只怕是不及”

  “本将军已是说了,追”上官云琰狭长的双目中红光爆闪,神色十分倨傲;他寻思着,这路杀将过来,十万蛮军去了八层,南蛮王将士折损甚重,此时定是惊如虫蚁,倘若神威军趁胜追击,便是可以斩下南蛮王的脑袋,大获全胜。

  “大哥”无奈之下,南宫羽直接唤出了亲名。

  上官云琰瞥了他眼,爆喝出声,“走”

  话落,他狠狠的踢了下马腹,黑马喘着粗气,撒开四蹄朝着远处快速撤退的蛮军追将上去。

  上官云琰身后,豹韬师将领见他冲将出去,高举臂膀,朗声长笑,“众将士,我等跟随大将军追将上去,杀伪军,斩蛮王可好”

  “杀伪军斩蛮王杀伪军斩蛮王杀伪军斩蛮王”四周传来两师士卒愤慨的咆哮怒吼。

  龙骧豹韬两师将领对视眼,各自挥手,万千士卒跟在两人身后,奔将出去。

  南宫羽哀叹声,只得策马追去。

  南国蛮军撤退的速度极快,不肖片刻,偌大的荒野上仅剩天朝神威军两师将士;上官云琰的速度也不是盖的,顷刻之间,已然是抵达了灭龙谷入口处,近前勒缰,他定住身形,转头往身后看去。

  诡异的心灵相通3

  两师将领与南宫羽白色的身影在几百米外若隐若现,三人身后,速度最快的骑兵脚下生烟,来势滚滚,上官云琰阴骘笑,傲然道:“三万神威军对付这残余的几千名蛮子,容易之极。”

  话音落,他大掌猛提缰绳,欲要追将进谷;说时迟,那时快,“琰”

  不知是在天际,还是在上官云琰的心中,突兀的响起凌小刀凄厉的尖叫;他猛地颤,几欲跌下马来,“影儿”

  蓦地甩头,上官云琰有些失笑,定是自己太过想念她,故而产生了幻觉;稍振作,他打算策马入谷,就在此时,那古怪的尖叫在他耳畔爆现,“不要去”

  这声音不但惊恐莫名,并且凄厉万状,上官云琰胸口跳,心脏好似被人狠狠的捏了把,痛得几欲窒息;他俯在马背上,强忍着心口传来的剧烈刺痛,转身仰首去瞧身后那遥远朦胧的天际,“影儿,你怎地了”他惊慌失措的低喃。

  而此时,南宫羽冲到他身旁,拉缰绳,黑马原地打着转。他不安道:“大将军”

  上官云琰心中争战的意向无故的被铺天盖地的痛楚所取代,咬咬牙,他爆喝道:“撤待得本将军召集了七师将领,再行卷土重来,血洗罗甸。”

  语毕,他朝南宫羽身后的龙骧豹韬两师将领挥手,朗声大喝道:“龙骧豹韬将士听命,立马撤至沧江以北扎营。”

  南宫羽窒,微微有些疑惑;大哥怎地突然改变了主意不过,仓促之下,他也无暇去细想这多,感觉终归是撤了的好。

  大队人马影影绰绰,刚奔离灭龙谷入口,山谷中突然涌出万千的蛮军人马,黑压压的片,粗略估计,竟是不下三万人。

  这三万蛮军边敲着战鼓,挥着战旗,边呐喊咆哮着朝上官云琰的神威军追来。

  上官云琰跟在龙骧豹韬两师将士身后,转头去瞧那片人山人海,突然明白了为何凌小刀会叫他“不要去”原来是有埋伏。

  轻叹声,他边策马狂奔,边仰头去望西北的天空,大雪簌簌飘落;影儿,究竟怎地了他无故的感觉十万分的担心。

  神威军是天朝最强悍的军队,以训练有素著称,不仅杀敌攻城从无惧怕,撤退起来也是风行若雷;故而,上官云琰道令下,他们脚下生风,跑得极快。

  诡异的心灵相通4

  龙骧豹韬两师将士渡过横跨在沧江上的长桥,上官云琰与南宫羽同时挥刀,斩断了桥上粗壮的麻绳;追至长桥另端的蛮军百余人“哇哇”怪叫着跌入冰冷的滚滚江水里,顷刻之间踪影全无。

  其余之人过不来,便是怒骂嚎叫,龙骧豹韬两师将士在对岸哈哈大笑,笑完了便是跟他们对骂。什么蛮子,傻鸟,恶厮,蠢蛋响成片。

  南宫羽喘着粗气,跟龙骧豹韬两师将领在低声交谈,上官云琰将手中阔刀插入刀鞘,背在身后,步上前来,沉声道:“本将军此前估计蛮军残余士卒还剩两万余人,可现下看来,远远不止这点人数;故而杀入南国都城罗甸之事,还需仔细商议;现下你等先行扎营睡觉,养精蓄锐,待得明日召回了秦越与其余五师,再作计较与定夺。”

  南宫羽与龙骧豹韬两师将领点点头,正欲去召集众将士扎营;上官云琰却闪身挡在三人面前,低声道:“且慢,本将军有急事,现下需返回天朝;右都督龙骧豹韬,你三人在此等候秦越与五师将领士卒,死守沧江,不到万不得以,不可轻举妄动;倘若途生变故,以左右都督的主意为主意,务必要保全神威军余下的八万士卒。”

  上官云琰这番话说得极快,快到三人反映不过来;南宫羽愣了片刻,急道:“大将军,两国交战非同儿戏,你怎可走了之”

  上官云琰横了他眼,满脸的肃然不快,他喝道:“右都督,你跟左都督,包括龙骧等七师将领是第天领兵打仗么当年没有本将军,你们在战场上不是样的神出鬼没叱咤风云”话落,他也不待南宫羽反驳,折身牵过匹枣红色的高头大马,纵身跃,跳了上去。

  爆斥声,急风般冲将出去;徒留三人满面的愕然和惊疑,这是怎回事大将军在搞什么

  上官云琰实在是等不下去了,此前凌小刀的那两声尖叫,瞬间唤起了他心中隐藏的担忧和恐惧;她,要走了么

  回去她的朝代

  命悬线1

  话说火麟寨内,凌小刀此前的尖叫响彻了整个山寨,惊动了所有人;严斐朱似玉两人率先奔入宜阳阁中,便见凌小刀扑倒在朱红色的大门口,大门大敞着,寒风卷着漫天的大雪飘入门内,覆满了她的全身,白花花的片,看似了无生息;直接将严斐与朱似玉吓了个魂飞魄散。

  严斐哆嗦的扶起她,食指在她鼻间探查了片刻,隐隐的感觉到还有两分热气,慌忙命朱似玉去点灯,自己将凌小刀抱入房内,搁置在榻上。

  片刻之后,若儿朱似玉麻骨虎头妙回春等人也是来了,妙回春老爷子依旧是先把脉,他这脉,把了很久,久到众人恨不得将他掐死。

  “这丫头”妙回春老爷子哆哆嗦嗦的打开药箱盖子,取出只瓷瓶,“这丫头”他浑浊的老眼里,突兀的滚落两粒泪水。

  “她怎地了”众人异口同声惊问。

  妙回春老爷子瘦骨嶙峋的指节在打颤,他哆哆嗦嗦的拧开瓶塞,抖出粒拇指大小的茶色丹药,低声道:“成败在此举”

  众人不明,皆是惶恐,朱似玉道:“老爷子,你这丹药可是”

  “九转续命丹此丹药仅此粒,在无多余,老夫直直舍不得使用,可现下”他的话并没有说完,可是众人已然是明白了,凌小刀的性命,危在旦夕;倘若不是危在旦夕,老爷子是不会舍得掏出此药的。

  “严斐,麻烦你相助老夫。”妙回春老爷子的嗓音冷得能冻死个人。

  严斐闻言,步将上去,坐至凌小刀塌旁;探手,把捏住她的下颚,迫使昏迷中的凌小刀张开嘴来,另只手,竖直高举,作蓄势待发状。

  妙回春老爷子阴寒着张老脸,右手中指与食指夹住那粒茶色的丹药,看准凌小刀的喉咙,猛地挥手,丹药在空气中划过条弧线,直直的落入她喉中最深处,撞在扁桃体上;与此同时,严斐高举的右手猛然拍凌小刀的胸口,凌小刀上半身随之颤,但听道轻微的“咕咚”声,丹药直接被严斐拍震滑落至食管里。

  严斐这招强行震药,不仅将丹药震入食管,还震断了凌小刀的肋骨,可谓是获益与施刑同至,凶险之极,却也是迫不得以。

  命悬线2

  血水泛着白沫,从凌小刀的口中涌出,妙回春老爷子哀叹声,慌忙命朱似玉拿了锦帕过来给她擦拭。

  严斐站起身来,前跨两步,转身背对众人,因他,实在是不忍瞧见此景。

  妙回春老爷子收起瓷瓶,合上药箱的盖子,低声道:“似玉,你今晚留待此间,仔细看着这丫头;有何异状,速速来医馆找老夫,老夫现下就回去,先行将医治肋骨的伤药备好,倘若她过得了明日,老夫再行给她接骨。不过唉看天意了”

  妙回春老爷子说完,抹了抹眼角的泪渍,提起药箱去了。

  朱大婶看了看昏睡的凌小刀,又瞧了瞧严斐麻骨与虎头三人,叹了口气,道:“我现下让如花去抱两床厚被子来,再生两笼炭火来,这大冷的天,她不吃不喝这多日,又患风寒,实是”

  朱大婶离去后,严斐麻骨与虎头三人也是满脸惨痛的去了;纵是三人生性草莽,个性坚毅,却也是怔怔的落下泪来。

  朱似玉呆愣着坐在塌旁,泪水汩汩而流;她就想不明白了,好端端的个人,怎会突然吃不下饭,饮不下水,莫名的径直呕吐,不过就是风寒么患个风寒竟也能引起这怪异的症状,竟是要被活生生的饿死,病死

  若儿见得严斐三人出门,微犹豫,冲将上去,拽住严斐的衣襟下摆跪在地上,嚎嚎大哭道:“严斐叔叔,你派人去唤我大王爹爹回来好不好,你派人去唤我大王爹爹回来吧大王爹爹若是再不回来,我娘亲就真的死掉了”

  麻骨与虎头眼圈红,转过头去;严斐红着眼,咳嗽声,蹲下身去,钳住若儿的手臂,轻声道:“若儿乖你娘亲的病,跟你大王爹爹实无干系,就算你大王爹爹回来了,也不定能让若儿,你大王爹爹有要事在身,他暂且还不能回来”

  若儿猛摇头,尖叫道:“不是的不是的我大王爹爹回来了,我娘亲定是马上就好了。”微微顿,她拽住严斐胸前的衣襟,哀求道:“严斐叔叔,若儿求求你,若儿给你磕头,你派人去唤我大王爹爹回来”若儿边说,边挣开严斐的钳制,俯下身去,头颅点地,将冰冷坚硬的地板上磕得“砰砰”作响。

  这样的场景,这般的凄怆,朱似玉远远的看着,却是有些呆滞,有些木然;时至现在,什么都来不及了,就算大王回来,也来不及了;唯能盼的,就是老爷子的九转续命丹能有用,能起效。

  命悬线3

  严斐扶起若儿,轻轻的擦拭着她额头上的血迹,寒声道:“若儿,大夫已是说了,你娘亲是患了风寒,现下风寒噬体,就算你大王爹爹回来,他不是大夫,他不懂药理,也是治不好风寒的。若儿,你乖跟严斐叔叔走,严斐叔叔带你找孜孜姐姐玩儿,今晚跟你孜孜姐姐睡。”孜孜,是严斐的独生爱女。

  “我不要我不要我要守着我娘亲”若儿尖叫声,爬起身来,去拉房门,她怨声喝道:“你这丑八怪,你是坏人,你想看着我娘亲死掉,我讨厌你”吼声落,若儿蓦地拉过门扇,也不待三人跨出门槛,猛地大力合上,撞得严斐几欲跪下身去。

  他很痛心,他被个六岁稚童唤作坏人,他很痛心;而这痛,比之腿脚上的痛,更甚百倍,千倍。

  他,做错了么他突然开始怀疑。

  大雪,簌簌侃侃的落了夜,宜阳阁中,炭火的轻烟袅袅,因门窗紧闭,故而有些呛鼻;朱似玉与若儿在屋内呆了整晚,习惯了,并不觉得怎地。

  两人红着眼,彻夜未眠,呆若木鸡;凌小刀直在昏睡,瘦得不成人形的凌小刀直在昏睡。

  今日,是大年三十,除夕;火麟寨中因凌小刀生病之事,乌云笼罩,愁云惨淡,无人有心情过年,也无人有心情穿新衣。

  仅有数十个孩童,因年幼无知,在练武场上捏雪人,打雪仗,追逐嬉戏。

  翠萍站在宜阳阁门外,远远的眺望着那漫天的风雪,今年的雪,下得比往年更甚,这是朱大婶予她说的;她常年身处千里之外的京师将军府,今年是第次在南疆过年,不知道南疆冬天的雪,也似京师的雪,这般大,这般寒意逼人。

  这多日来,王妃睡着的时辰,比醒着的时辰还多,宜阳阁中,突然间就安静了下来,片死寂,她很是不习惯,也很是黯然,多好的主子啊

  呆立了片刻,翠萍端了热水,转身推门步入房中,按照惯例,该给王妃擦身了。

  朱似玉见得她进来,笑了笑,接过她手中的木盆,低声道:“我来”

  翠萍摇摇头,也是笑了笑,“你回去歇会吧我在这照看王妃便好。”

  朱似玉不理她,径直道:“你去熬碗鸡丁粥,在火上温着,臭小子昨夜服了九转续命丹,今日恐是会醒来,看她能不能喝下。”她盼,盼凌小刀能醒来,虽然,她知道她不定是会醒来,但总归是个机会。

  命悬线4

  “九转续命丹”翠萍有些吃惊。

  朱似玉边帮凌小刀擦脸,边道:“对九转续命丹,有何不妥。”

  翠萍微微笑,低声道:“也无不妥,我仅是听闻这丹药的名字与我手中的另瓶丹药名目相近罢了。”

  朱似玉手下顿,转过脸来瞧她,“你手中的另瓶丹药”

  翠萍点点头,“皇上当年御赐给王爷的,直留待将军府,上次我自将军府跟随王爷来此之时,福伯给我的,说是料不定有用”

  她话未说完,就叫朱似玉打断,“皇上御赐的这瓶丹药唤何名”

  翠萍不明她为何如此心急,但想来跟凌小刀的风寒病症有关,便是道:“九转还魂丹。”

  朱似玉胸口跳,对旁的若儿急道:“若儿,跟翠萍姨姨去取药。”

  若儿恍惚着点点头,奔上前去拽住翠萍的手掌,道:“翠萍姨姨,你跟你去取药。”

  翠萍见朱似玉面色凝重,慌忙拉了若儿奔出门去。

  两人前脚刚走,塌上的凌小刀睫毛抖动,竟是奇迹般的清醒了过来;朱似玉埋着脑袋,在给她擦手掌心,凌小刀突然出声道:“似玉”

  朱似玉惊,骇得几欲扑倒在她身上,猛地扭头,她瞧着凌小刀的脸,欣喜之极的大叫:“臭小子,你醒了”

  凌小刀嘴角勾,展露出个暖如春风的笑容,“多谢你照顾我”她的声音,竟是亮如洪钟,不见半分嘶哑。

  朱似玉惊异,大大的惊异,她将手中锦帕丢,满脸雀跃的仔细打量着凌小刀的脸,面色红润,双目炯炯有神,竟还在闪闪发光,就好似她以往喝醉了酒,张牙舞爪的大笑时,她的眼神。

  “你好了”朱似玉几欲扑到她面上,抱着她亲两口。

  凌小刀微微愣,诧异道:“我直都很好啊只是睡了很长很长的觉。”除了吃不下饭,有些虚脱乏力之外,她直感觉自己的身体很好。

  朱似玉见她要起身,慌忙按住她的肩头,道:“不可你肋骨断了好好躺着,我现下就去唤老爷子过来予你瞧瞧。”

  肋骨断了她肋骨怎会断了凌小刀疑惑着抬手去按胸口,刚触及骨头,痛得倒抽了好几口冷气。“我肋骨怎会断了谁打我了奶奶的找死啊”她虽痛,但口齿到是极利索。

  回光返照1

  朱似玉见她不仅能抬手,说话还能口齿清晰,喜得手足无措,“我我我还是先不去叫大夫你你你饿不饿,我叫人送吃的过来。”的确,对于凌小刀的身子来说,吃才是最重要的。

  凌小刀想了想,眉毛展,爽快道:“好”

  朱似玉闻言更是喜出望外,神迹啊神迹菩萨保佑,这小姑奶奶终于有食欲了。

  她边往外跑,边侧身指着凌小刀,颤抖着声线喝道:“你你你可是不许动,乖乖躺着等我,我现在去给你端吃的来。”

  凌小刀嘻嘻笑,扮了个简单的翻白眼鬼脸,连声笑道:“是了是了我不动,待我吃饱了,我定是要找出那打断我肋骨的王八羔子,挑了他的手脚筋;奶奶的本大王都敢打,活腻了,想造反。”

  待她说完,朱似玉早已跑得不见踪影;凌小刀转动脑袋,环视着屋内熟悉的摆设,突然有重重获新生的感觉,连她自己都纳闷,自己为何会突然间能口气说这多话,竟是感觉中气十足,不见疲乏。

  不肖片刻,朱似玉若儿翠萍冲将进来,朱似玉手中端了碗白粥,喜滋滋的凑到凌小刀跟前,便是要喂她。鸡丁粥是来不及熬了,只好将就昨夜熬的白粥对付对付。

  凌小刀本想自己吃,无奈肋骨断了,起不来身,便是让她喂;刚喝了两口,胃中哽,酸液夹杂着血水,还有乳白色的粥汁反吐了出来,惊得朱似玉差点摔了碗。

  “这这又怎地了你刚才不是说”朱似玉眼圈骤红,边撩起袖口给她擦拭,边惊呼。

  凌小刀蹙着眉头,瞪着朱似玉手上的白粥满脸厌恶,“我不要喝了我不要喝了烦死了,我不想喝”

  朱似玉见她不快,慌忙将瓷碗连带勺子递给身后的翠萍,急声安抚道:“好好好咱们不喝不喝这白粥不好喝待会我重新炖锅香甜软糯的红枣小米饭给你吃”

  凌小刀瞪着她,叹了口气,“似玉”苦笑着摇摇头,她闷声道:“我什么都不想吃。”

  啥米朱似玉傻眼。若儿直在旁静静的瞧着她,此时突然扑上前来,小嘴张,“哇”地声大哭起来。“娘亲,你别死你别死你若是死了,若儿就没有娘亲了”

  回光返照2

  翠萍傻眼,凌小刀更傻眼,她不是已经好了么若儿这唱得是那出

  凌小刀忍着胸口传来的剧痛,抬手轻轻抚上若儿娇嫩的脸蛋,干笑道:“若儿,娘亲这不是好了么娘亲怎会死待娘亲接好骨头,便是起来再教你识字。”

  若儿闻言,哭得更凶了;她悲嚎着将自己的小脑袋摇得好似拨浪鼓,“娘亲没好娘亲你没好娘亲”

  凌小刀脸色沉,有些惊异;若儿她是不是看见了,或者说是感觉到了什么

  可她才六岁,她能感觉到什么凌小刀瞪着若儿的发顶,突然间感觉万分恐惧;道莫名其妙的惊栗恐慌涌上心头,她打了个寒颤,自己自己这多日没吃饭,怎会感觉精力充沛鬼鬼上身

  凌小刀满脸惶恐的缓缓抬起手掌,按在若儿的脑袋上,定立不动,强笑道:“小丫头片子,你咒你娘亲我哪”

  凌小刀还未来得及收手,手掌就让若儿把抱住,若儿滚圆的俏眼闭,开始嚎嚎大哭;朱似玉见状,拧住若儿的耳朵,怒道:“若儿,松手,你娘亲身子刚好,不许你缠着她”

  若儿不理朱似玉,仅是放声痛哭;朱似玉冷着脸,伸手去扳她的手指,岂知若儿年纪虽小,蛮力却是甚大,她紧紧的抱着凌小刀的手掌,死都不松手。

  凌小刀神色复杂的瞪着若儿,久久无法出声,朱似玉伸手又欲再拧她的耳朵,凌小刀见状,急道:“由着她去吧这小丫头片子哭到没劲了,自然会松手。”

  朱似玉愣了下,神色渐缓,瞪着若儿满脸黯然;她还在哭,她闭着眼睛还在哭,哭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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