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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首席御医 第39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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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狠狠的给了他一个拥抱,拍着他的背兴奋道:“若水,你怎么来了,见到你真是太好了。”

  樊若水到底人,礼教学多了,却失几分真性情,石韦的这番热情,倒让他颇有些愣怔。

  愣怔了片刻,樊若水方才反应过来,于是笑着将自己前来和州的原由道来。

  先前樊若水中了进士及第后,便被天子授以池州推官之职。

  樊若水离京赴任后不久,便即再朝廷表,建议宋廷先在长江荆湖一带水域,打造黄黑龙船千艘,以作架设浮梁桥墩之用;再砍伐巨竹,搓制粗绳,扎制竹伐,以便日后做浮梁桥面。

  到时一切就续,再将这些龙船、竹筏集结于江陵,顺流东下至采石架设浮桥便可。

  朝廷很快就接受了樊若水的建议,天子便命他调往荆湖,监督当地宋军赶制这些浮桥用物。

  时值如今,龙船等皆已赶制大半,朝廷便又将樊若水调任和州,令他接任历阳县令,开始暗中准备物资,制订征集当地民夫的计划,为下一步宋军在此架桥提前作准备。

  听得这一番消息,石韦的心情顿时兴奋起来,不禁问道:“照此看来,圣已决意对南唐用兵,大军南下已是指日可待了。”

  樊若水道:“我前来历阳之前,曾回过一次汴京,听闻岭南转运使潘美潘将军已被召回京城,朝中风传,圣此番召潘将军回京,正是想让他担当征南唐的统帅,我想这个信号,足以昭示圣用兵的决心了。”

  石韦微微点头:“看来陛下是铁了心打算对南唐用兵,那就好。不过你说陛下打算任命命潘大人为南征统帅,这我看倒未必。”

  石韦对宋灭南唐这一段历史还算熟悉,他自然知道灭南唐的统帅,乃是名将曹彬,至于这位潘将军,却只能给曹彬做副手。

  “潘大人前岁刚刚攻灭南汉,收复岭南,其声威正盛,不少人皆称他为我大宋第一名将,陛下若不用他做征南统帅,还能用谁?”樊若水却表示了怀疑。

  石韦诡秘一笑,故弄玄虚道:“我料定必不是潘大人,至于是谁会是征南统帅,很快自会见分晓。”

  樊若水却是不信,便笑道:“远志兄说得这般玄乎,我可不能信服,咱们不妨打一赌,若是你输了,可得好好请我请一回酒。”

  “好啊,赌就赌。不过这酒嘛,用不着等到往后,今日我就作东,请你这个历阳新任县令好好喝一杯。”

  他二人当说谈笑风生,这一场重逢,令他们愈加的开怀。

  然而,当石韦在为这重逢而高兴之时,他的心中,却在暗暗的盘算着另一个计划。

  第63章 我胡汉三又回来了

  那天与樊若水会面之后,石韦便暗中给汴京的二皇子德昭送了一封密信。

  石韦在信中向赵德昭建议,让他向天子主动请缨,请求担任征伐南唐的统帅。

  当年的隋朝平南陈之时,隋文帝杨坚便以其子杨广为三军总管,总督五十余万大军。

  其实杨广本人只是名义的统帅,整个灭陈的战争过程,都是按着隋文帝事先的布署进行,杨广只不过起了一个监督各军的作用而已。

  但是,正是这个可有可无的位置,却使得杨广获得了空前的功勋与声望,为其在以后的太子争夺战中,建立了强有力的资本。

  石韦相信,如果赵德昭也能当一次平南唐名义的统帅,那么,此战结束后,天子便有足够的理由来立他为太子。

  这就是石韦的计划。

  信送抵汴京,月余之后,石韦便收到了二皇子的回复。

  赵德昭被他这一封信成功的说服,再加其他幕僚的劝说,便决定开展一系列的公关活动,以期望能获得这次宝贵的机会。

  石韦知道离开战尚有一段时间,此时的天子,只怕还未决定心目中的统帅人选。

  而且此事必然会有赵光义从中作梗,急也是急不来的,他只能在这和州耐心的等候京城的消息。

  时间流逝,不知不觉已是冬去初春。

  越来越多的御医,连同一车车南方多用的药材,6续的从汴京运抵历阳,石韦这医团的规模已渐渐成形。

  而樊若水接任历阳县令之后,也在紧锣密鼓的为将来的架桥工程作着各项准备。

  入春之后,南唐方面,李煜依旧以称病为由,拒不入汴京朝见,而是派了使团,又献了大批的贡物。

  尽管南唐的进献数倍于前,但李煜的拒不入朝,却意味着他无视了大宋帝国皇帝陛下的最后通碟。

  出人意料的是,宋廷并未对李煜的拒不入朝有任何不满的表示,南唐的使臣,除了没能受到天子的召见之外,其余一切如常。

  从表面来看,大宋天子的那道最后通碟,似乎只一如先前的恐吓一般,并未打算因为李煜的违命而动武。

  大宋与南唐国内,许多不知内情的臣民都以为,两国之间的战争阴云再一次消散。

  只有石韦这样的知情人,方才知道天子的隐而不发,只是一种麻痹李煜的计策而已。

  就像那看似平静的海面,下方却隐藏着汹涌难测的暗涌。

  石韦已经嗅到了战争的味道。

  只是,就在石韦期待着宋军南下之时,一道忽然而来的圣旨,却让石韦感到了几分意外。

  那一道旨意,乃是委任石韦为大宋使臣,令他前往南唐抚慰李煜。

  最初的惊讶之后,石韦揣测圣意,当是赵匡胤知他曾为南唐旧臣,熟悉金陵城的南唐诸臣,这一番令他出使应该是想让他顺道打探南唐内部的情况。

  既有天子圣命,石韦不敢违逆,遂与桂枝他们推说要出一趟远门,进一批药材,不日便离开了历阳,往扬州而去。

  当石韦抵达扬州后不久,由汴京而发的使臣船队抵达,石韦便就地船,佯装作是从汴京一路而来,由瓜洲南渡长江,径往南唐都城金陵而去。

  …………………………………………

  “没想到,这么快我胡汉三又回来了……”

  负手立于船首,遥望着巍巍台城,石韦心头不禁涌几分感慨。

  “大人,你当初得罪了那李煜,而今再回来,会不会是以身犯险,重入虎|岤?”一旁的熊青叶似有顾虑。

  石韦却不屑一笑:“当初只卢多逊一句话,李煜便乖乖的放我离开,而今我乃大宋使,就算我是李煜的杀父仇人,这个草包皇帝又岂敢动我一根头发。”

  石韦的自信,不仅来自于目下自己的身份,更源自于对李煜懦弱性格的深深了解。

  熊青叶这才宽心许多。

  说话之间,船队已然近岸。

  大老远的便能看到,码头栈桥早已是人满为患,想来都是来迎接他这位天朝使的南唐官员。

  船行靠岸,石韦在熊青叶的搀扶下,大摇大摆的走下船来。

  正如他所料那般,以徐弦为首的南唐诸多官吏,早已恭敬在此。

  一见得石韦下船,那徐弦忙率众官前,躬身道:“下官奉我国国主之命,特在此恭迎使大驾。”

  身后一大片南唐官吏,纷纷跟着见礼,极尽谦卑之色。

  南唐这的批官吏,多是阿谀之徒,当初石韦便多有不屑,今日身份转变,与他们再见时,自是更加的不以为然。

  当下他只是微微点头,向那徐弦笑道:“我说徐大人,前番汴京时是我召呼你,现下这么快又轮到你召呼我了,你我还真是有缘呢。”

  徐弦那张老脸,立时掠过几分尴尬。

  很显然,这位南唐重臣,由大宋回往金陵之后,为了保全颜面,自没有将当初汴京时,石韦如何悉落戏弄于他的事说与同僚。

  故是南唐之人,没有一人知道,曾经的那个小御医,竟是如何的让他们的两朝元老颜面扫地。

  此时石韦旧事重提,徐弦自然就有些慌了。

  石韦早猜到会是如此,所以方一见面,他便故说此言,当场先给徐弦一个下马威再说。

  那徐弦生恐丑事泄漏,忙是讪讪陪笑道:“能够再见到使,实是徐某的荣幸。使一路辛苦,想必已然累了,下官这就送使往馆舍休息。”

  石韦摆手道:“休息倒不必了,本使身负皇命,想尽快见你们李国主。”

  徐弦顿了一顿,不敢违逆,忙是一面派人去给李煜报信,一面陪送着石韦前往金陵城北的皇宫。

  车队浩浩荡荡的驶往金陵城,经由御街一路向北而去。

  看着那熟悉的街道,石韦渐渐有种衣锦还乡的感觉。

  当马车经过他曾经的宅院门前时,石韦惊奇的发现“平安堂”的牌匾竟然还挂在那里。

  “徐大人,这平安堂是怎么一回事?”石韦好奇心起,便将徐弦唤来相问。

  徐弦忙笑呵呵道:“自石使离开我国之后,我国国主悔没能留主石使这般贤才,国主他惦念使,便令将使的故居保护起来,任何人不得擅入。”

  “原来如此,难得李国主的这份心意,本使真真是有些感动呢。”

  石韦面作感动之状,心下却是越加的鄙夷。

  想那李煜当初恨不得将自己千刀万剐,要说后悔,那也必是后悔没能在卢多逊出手之前,提前将他宰了。

  眼下李煜特意把自己这平安堂的旧居保护起来,还不是因为打听到他将出使南唐,方才不得不做这表面文章,以讨得他石韦的欢心。

  就算是弱国之主,也当有几分士可杀不可辱的志气,似乎李煜这般奴颜婢膝的作法,实在是令石韦鄙夷之极。

  暗讽之际,车马已然入宫。

  下得马车,石韦在徐弦的陪同下,直抵御殿而去。

  这座南唐皇宫,他往来多次,诸般建筑早已烂熟于心。

  一路环视左右,却见殿宇象征皇帝居所的鸱吻皆已除去,其余与黄|色有关的用物,皆也改为紫色。

  须臾之后,御殿已在眼前,远远便望见一紫衣男子静候于殿下。

  将及近时,石韦看清了那人的脸,正是南唐国主李煜。

  当李煜看到石韦之时,神色间不禁掠过几分不自在,但他却强行压制,极力的堆出一脸恭谦的笑容迎前来。

  “煜见过天朝使。”李煜微微拱手,口气颇为客气。

  再见到李煜,诸般旧事浮现于脑海,石韦有的不是对一国之君的畏惧,而一种同情和鄙夷。

  “石某见过李国主。”石韦神情淡然的回之一礼,并未流露出并点内心的想法。

  李煜原还以为石韦念着仇恨,可能会为难于他,而石韦此眼下的态度,却令他安心不少。

  他当即便热情的将石韦请进殿中,此间早已备下酒筵。

  什么山珍海味,什么美酒佳肴,极尽奢华,只为讨得石韦这个大宋使臣的欢心。

  石韦也不客气,该吃吃该喝喝,尽情的享受了一番皇帝的御宴。

  宴罢之后,石韦又将大宋天子对李煜的抚慰之旨宣读了一番,其中并未对李煜的拒不朝见加以指责。

  李煜见圣旨未对他加罪,便也知趣的不提朝见之事,双方似乎默契的对这敏感之事避而不谈。

  一系的客套礼议完成之后,天色已近黄昏,李煜便想打发石韦去往馆舍休息。

  这个时候,石韦却提出了一个令李煜既感到吃惊,又有些尴尬的要求。

  石韦他想要去看望一下小周后。

  若说整个南唐国中,还有什么值得石韦惦念的,只怕就剩下小周后一人了。

  此时故地重回,又有着这般令李煜畏惧的身份,他怎能不借机去看一看故人可好。

  不过,这却是一个令李煜极没有面子的要求。

  “这个嘛……周氏她身体近来有些不适,恐怕不方便面见使。”李煜为难之下,也没多想,只匆忙的编了这么个借口。

  他这个借口,却正中石韦下怀。

  石韦遂是欣然道:“国主莫不忘了,本使可是精通医术,既然王妃身有不适,本使正可为她诊视一番。”

  64章 皇冠上有点绿

  i第六十四章皇冠有点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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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煜神色一怔,眸中不禁掠过几分不悦之色。

  凭心而论,石韦这个要求确实有些过份。

  哪有使臣公然要求去见人家后妃的道理,就算石韦背后有大宋做靠山,这个要求也确实让李煜颜面无光。

  如果李煜坚持不令他见小周后,石韦倒还真不便强求,只是谁叫他糊涂,非说自己的老婆身体不适,而石韦偏偏又是个郎中出身。

  李煜自己撞在了枪口,石韦岂有不顺梯房的道理。

  眼见李煜不知如何回拒,石韦便趁势又道:“李国主莫要担心,石某现在不是以大宋使臣节的身份,而是以一个医者的身份去为周妃娘娘诊病,这样的话自然就没什么不妥了。”

  李煜尚在不决时,那徐弦却忙向他暗示眼色。

  犹豫了半天之后,李煜终于还是不敢得罪石韦,只得强堆出几分感激之色,拱手道:“那就烦劳石使了。”

  当即李煜便派人往内宫,通传给小周后,说是大宋使将要驾临。

  接着他便不情愿的陪着石韦,一路前往内宫。

  原本小周后是居住在正宫之中,但自石韦那场风波之后,李煜冷落于她,便将之迁往了西苑一处偏宫。

  见得路线不对,石韦已然猜到几分,便问道:“下官听闻周妃娘娘乃国主正妃,理应居于正宫,怎的下官看这条路,似乎竟是往冷宫方向去的。”

  石韦这是在故意刁难李煜。

  他明知李煜是因为疑其与小周后有染,故而才冷落了小周后,将之打入冷宫。

  而眼下作为“当事人”的石韦,却偏偏要故意把话题往此事引,显然是想要李煜难堪。

  石韦这是要替小周后出一口冤气。

  那李煜的神情果然一窘,一时间不知该如何解释。

  “是这样的,娘娘她身体不适,觉着西苑这边清静,有益于养身,故才主动向国主提出搬至这边来的。”

  那徐弦倒是反应极快,忙是出口替李煜圆场。

  李煜也反应过来,顺势便道:“正是如此。”

  石韦却又面露奇色,向着徐弦笑问道:“宫帏之事,当是李国主的家事,徐大人这个外臣却了解的如此清楚,看来徐大人在这内宫之中的果真是人缘不浅呀。”

  他这话,显然是暗示徐弦与内宫中人有染。

  当初徐弦为陷害他,到处散布他秽乱内宫的谣言,石韦今日也算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那徐弦脸色顿时有些尴尬,却只得讪讪笑道:“石使说笑了,下官也是听国主说起,方才知道这般内情。”

  “正是正是。”李煜来来回回,还是这几句话。

  石韦马又奇道:“李国主连自己这家事都要主动的说与臣下,国主与臣下的关系,还真是亲密无间呢。”

  此言已是赤果果的讽刺,只将那君臣二人讽得神色窘然,均只能尴尬的咧着一张笑脸,却不知如何回应。

  李煜的眼中,愤色在闪烁。

  徐弦的神情中,同样在涌动着不快。

  只是,这南唐君臣二人,却只敢怒而不敢言。

  戏弄二人也够了,石韦忽然哈哈一笑,拱手说道:“下官方才只是说笑而已,唐突之处,还望李国主和徐大人莫要见怪。”

  石韦也没把话说绝了,还是给了那二人一个台阶下。

  那君臣二人脸色这才好转许多,当即跟着石韦一起哈哈大笑起来,以掩饰方才的尴尬。

  说话之间,一行人穿过几条冷清的幽径,那一座灯火昏暗的偏宫映入了眼帘。

  来至宫门之前,小周后已领着个宫女恭候在那里。

  见得石韦等前来,小周后匆忙前,先向李煜行礼,接着又向石韦屈膝一礼,低低道:“臣妾见过使。i”

  石韦忙也见礼。

  当小周后抬起头时,借着那摇曳的宫灯,石韦终于再一次看到了那张魂牵梦绕的脸。

  依旧国色天香,美到让人陶醉。

  只是,那绝美的容颜间,却多了几分风霜。

  那般的沧桑之色,却是当年石韦离开之时所不曾见到过的。

  显然,正是李煜的埋怨与冷落,才使得小周后精神受到打击,整个人憔悴了不少。

  看得她这副楚楚之状,石韦心中顿时怜惜。

  与此同时,他对李煜又多了几分愤恨,便想如此美人,换作是自己,疼爱还来不及,你这昏君却怎忍心这般的冷待于她。

  一时间,石韦只望着小周后,略有些失神。

  小周后意识到了石韦脉脉关切的眼神,脸畔不禁掠过几分羞涩。

  李煜看着自己的老婆被别的男人这般盯着,心中岂有不恼火,但却又不敢发作。

  他只得干咳几声,沉声道:“石使听闻你身有不适,特意不辞辛苦来给你诊视,你还不快谢过。”

  “多谢石使。”小周后忙是盈盈再拜。

  她未及屈膝,石韦赶紧伸出手来,扶住她的手臂。

  当他的手触到小周后时,明显的感觉到她身子微微一颤。

  小周后忙将身子往后一撤,避过与石韦的接触。

  石韦知她是畏于李煜在前,故是才有意的要避免嫌疑。

  念及此,石韦便道:“下官现下要给王妃诊视,不方便被人打扰,还请李国主在外稍候片刻。”

  一听得石韦竟要和小周后单独相处,李煜顿是大为不悦。

  只是,李煜却不敢拒绝。

  医者给病人看病,此乃天经地义,无论出于何种担心,李煜都没有拒绝的勇气与理由。

  他只得讪讪道:“那就有劳石使了。”

  李煜止步于宫外。

  小周后在贴身宫女小芸的搀扶下走入殿中,石韦随后跟入。

  “小芸,你去门口候着。”

  小周后向她示意一眼,那小芸会意,便即还往门口

  从石韦身边经过时,小芸向石韦微微屈身,投以一抹淡淡笑意。

  回想起离开金陵的那一天,这小芸冒着风险前来给自己送那玉钗,石韦对这小芸也多有好感,遂也还之一笑。

  诺大的宫中,只余下了她二人。

  小周后穿过珠帘,卧于了榻,只将手臂伸了出来,说道:“石使不是要给臣妾诊视吗,便请号脉。”

  她的语气淡漠,似乎与石韦并无瓜葛一般,神情也是那般的漠然。

  石韦遂自搬了张椅子坐下,伸手搭于她腕间,细细的品察其脉。

  号脉之际,石韦却是暗自揣摩着小周后的心思,不知她眼下心里在想些什么。

  正自猜测之时,珠帘中的小周后忽然开口道:“你为什么还要回来?”

  石韦一怔,他抬头看向小周后,虽看不清她此时的表情,但从那一句话中,他隐约能听出几分怨意。

  “娘娘应该知道,下官也只是奉了大宋天子之命而来。”石韦平静的回答。

  小周后眉色一凝:“那你也应该知道,我问得并不是这个,而是你为何要来扰我。”

  听她这话,似乎对石韦此番前来很不高兴。

  石韦却冷笑一声,从怀中取出一物,“当年下官本打算无牵无挂的离开,若不是娘娘在最后一刻相赠此物,下官今日又岂会吃饱了撑得,前来‘打扰’娘娘。”

  他手中那执之物,正是当年小周后赠给他的玉钗。

  见得此物,小周后本有怨色的容颜,陡然间软了下来。

  她眸中闪烁着莹莹之色,轻咬着红唇,仿佛无法的旧事一瞬间从心底涌起。

  此等楚楚可人的形容,只令石韦心中怦然一动。

  他毫不犹豫,一把将小周后的手握住,柔声道:“娘娘的心意,下官一直未敢忘怀,若非如此,此番出使南唐国,下官也不会冒着因私废公之罪,特意前来与娘娘相见。”

  手手相携时,小周后脸畔顿时泛起霞色。

  她想将手抽离,怎奈石韦握得极紧,几番不得,只好作罢。

  小周后抬起头来,隔着珠帘看着石韦那张诚挚的脸,凝视许久,却只轻声一叹。

  “这都是我的错,一时情难自禁,方才赠了你这玉钗,惹得你惦念不忘,当初陛下责怪我不忠,其实一点也没有冤枉我。”

  小周后这话番,已然是承认了她对石韦有意。

  石韦听之,自然是大为感动。

  但听得她后半段自责之词时,石韦却是不屑一哼。

  他冷冷道:“我听闻当年娘娘年幼无知,宫来看望大周皇后,是李煜兽性发作,强行临幸了娘娘。眼下他又仅凭几个j臣散播的谣言,便如此冷落娘娘,这般薄情寡义的昏君,娘娘若真死心塌地的忠于他,那才是真正的愚不可及。”

  石韦憋了很久,终于把这一番心理话道出。

  那小周后耳听得石韦如数落李煜,惊得花容失色。

  她一时间忘了石韦的身份,忙是从珠帘中出来,伸手按住了他的嘴,颤声道:“此等大逆不道的话,你怎敢乱讲,若是给他听去了却当如何。”

  那如水葱一般的玉指,这般触按在他的唇间,只令石韦欲加荡漾。

  他便将她的手捧起,在那光滑的手背轻轻一吻,从容的笑道:“娘娘无须害怕,你忘了下官现下的身份了么,就算借给李煜十个胆,他也不敢把我怎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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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5章 不同寻常的宝物

  第六十五章不同寻常的宝物

  石韦的语气中,暗含着一种强烈的自信。

  小周后这才想起他的身份,那份不安的情绪方才缓和下来。

  只是,石韦那轻轻的一吻,转眼却让她脸色羞红,那一潭心湖,泛起了片片涟漪。

  她的呼吸很快变得急促起来,抹胸之下,那饱满而圆润的淑峰起起伏伏。

  这般美景,就在石韦的眼皮子底下,他岂能不为之所动。

  于是,他的手顺着小周后的臂儿抚摸过去,滑过她的玉臂,滑过她肩膀,最后按在了那柔若无骨,不堪一握的腰间。

  石韦微微用力,便将小周后搂入了自己宽厚的胸怀里。

  那一双挺拔的胸丘,忽的便压在了他的胸前,那极富弹性的触感,不禁令石韦心火大作。

  小周后投入他怀中的一瞬间,低低的娇哼了一声,一双纤纤玉手轻轻推拒几下,见是挣脱不开,便半推半就的任他搂抱。

  石韦温柔的亲吻着她娇嫩如雪的脸庞,舌尖轻搅着她柔软的耳垂,那一双忽的将小周后抱胯至他的腿,手掌顺势便按在了她丰满的翘臀,隔着那一层衣衫,肆意的揉捏起来。

  小周后面红耳赤,柳叶弯眉蹙成一线,贝齿轻咬着半边红唇,娇喘之声,从那齿缝中哼哼唧唧而出。

  此时的小周后,已陷入迷离之中,全身被饥渴的火焰包裹,只恨不得融入这男人的身体中似的。

  石韦又何尝不是,怀抱着一国之后,惊艳绝世的美人,而且还对自己情意暗表,换作是任何一个男人,此时此刻又怎能不雄心豪迈。

  他腾的站了起来,将小周后抱床,整个身体的重量压了去,作势便要共赴巫山。

  便在这时,屏风的那边,忽听得小芸道:“石使,国主他让奴婢来问一问,娘娘的病使诊视得如何了。”

  小芸这忽如其来的一句话,顿时将迷离中的小周后惊醒。

  她赶紧将石韦从身奋力推开,坐将起来,几下将零乱的衣衫扯紧,慌张道:“他就在外面,若是给他察觉到了,却当如何是好。”

  小周后的警觉也提醒了石韦。

  尽管他眼下有着宋使的身份保护,但这这并不代表他就可以仗着这个身份为所欲为。

  大宋兵马未发,李煜毕竟还是一国之主。

  他若是与小周后起来,倘若给只一门之隔的李煜察觉,恼羞成怒之下失去理智,一刀将自己这个宋使宰了也不是没有可能。

  毕竟,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搞自己老婆这种事,就算再懦弱的人恐怕也无法咽下这口气。

  况且,就算李煜不敢把他怎样,但这件事传扬出去,若是给天子知道了,只怕也会怪罪于他。

  权衡种种,石韦很快恢复了理智。

  他便即轻咳几声,说道:“烦请转达李国主,下官再消片刻就可以为娘娘诊视完毕。”

  小芸应声退去。

  石韦回过身来,看着红潮渐褪的小周后,宽慰道:“娘娘放心,用不了多久,下官便会将娘娘从那昏君的魔爪中救出,就请娘娘再忍耐几日。”

  小周后却叹道:“你终究也只是大宋的一名普通官吏而已,又如何能把我从这深宫禁内带走。”

  石韦正色道:“我石韦既是许下承诺,就必然会履行,请娘娘一定信我。”

  他并没有跟小周后道出大宋即将攻打南唐的消息。

  小周后毕竟是妇道人家,若将这般军国重事透露于她,使她不小心泄漏出去,使得李煜早作准备,到时自己岂非背了通敌的罪名。

  这个时候,石韦也只能“空口许诺”。

  小周后看着他那般郑重的样子,心中的狐疑虽然缓和了几分,却依旧无法相信他能有这通天的本事。

  当下她只幽幽一叹:“罢了,我信你便是。”

  宽慰过几句,石韦见小周后的神色已恢复如常了,只恐那李煜生疑,便即告辞而出。

  出得宫外时,李煜正自踱步。

  看他脸那份焦虑不安的神情,显然也是担心石韦和小周后独处一室,会做出什么让他蒙羞之事来。

  此时的李煜已经有种想要冲进去的冲动,只是却又存有一种恐怖,如若果真碰他不愿看到的事,到时却当如何收场。

  是一咬牙宰了石韦那小子,还是忍气吞声,假作不知的把这顶绿帽子戴实?

  正当李煜饱受煎熬时,石韦的出现,着实让他从里到外的如释重负。

  才短短片刻间,他们又能做出什么事呢,看来那石韦并没有对她有所不轨。

  李煜这样宽慰着自己,赶忙迎前来,笑问道:“有劳石使了,不知爱妃她的病情如何?”

  石韦摆手道:“李国主莫要担心,娘娘只是精神不佳,累得身体憔悴而已,韦只消开几副养心安神的方子,娘娘的身体自可恢复如初。”

  李煜似乎并不关心小周后的身体如何,只是一味的向石韦称谢。

  石韦看厌了李煜那副嘴脸,本是想就此告辞,回往馆舍休息,可忽然间却又想到一件事。

  李煜仅仅是因为那没来由的谣言,便对小周后如此冷落,而今自己却公然前来探视,这李煜嘴不说,心中必是越加的愤恨怀疑。

  这般的话,倘若自己离开后,李煜这厮还不知会如何变本加厉的冷待小周后。

  念及于此,石韦思绪翻飞,片刻间便想到一策。

  他旋即示意李煜将左右屏远,方才神秘兮兮的问道:“李国主,你可听说过我大宋天子的爱妃花蕊夫人吗?”

  李煜顿时一愣,却想不明白石韦为何忽有此问。

  他忙道:“花蕊娘娘的大名,煜岂能不闻。”

  石韦便点头道:“当初在汴京时,花蕊夫人听闻下官来自于江南,便曾向下官问起过周妃娘娘之事,并说对周妃娘娘的才情极是仰慕,虽无缘得见,却也想与她做一对神交的姐妹。”

  “难得花蕊娘娘垂青,这是周氏的福份。”李煜赶紧应对,心中却愈加的困惑。

  石韦接着又道:“故是下官此番出使之前,花蕊夫人曾特意叮嘱下官向周妃娘娘问好,还说今后要常通信,互叙姐妹之谊。李国主,你可得好好待周妃娘娘啊,若是给花蕊夫人知她这姐妹日渐憔悴,到时候一怒之下,在天子枕边说你几句不好听的话,这个后果嘛……”

  石韦编了这一通的话,目的很简单,就要是要借着花蕊夫人的名头,让李煜不敢牵怒于小周后。

  李煜不是白痴,石韦这番“威胁之词”,他当然是半信半疑。

  尽管如此,他却不敢冒此风险,只得郑重其事道:“多谢石使提醒,煜定当谨记。”

  这一番连骗带吓之后,石韦方始放下心来,这才满意的告辞,回往馆舍休息。

  接下来的几天内,石韦会见了不少南唐的朝臣。

  这些大臣们多是主动的前来拜会石韦这位天朝使,而且无不是带着厚礼而来,极尽讨好奉承。

  从这些南唐大臣们接触中,石韦发现其中不少人已意识到大宋的南伐很快将至,而这些人则纷纷向石韦暗示,一旦大宋的天兵到来,他们愿极力的配合,只求新朝能够保全他们的利益。

  石韦忽然为李煜感到一丝可悲,大宋的兵马还未开拔,就已经有如此之多的“带路党”,在李煜的眼皮子底下,争相的向大宋朝暗送秋波。

  做皇帝做到这份,真也是够逊的。

  对于这些带路党,礼物石韦自是一概不收,但却一一善加抚慰,暗示他们只要能够识时务,大宋天子求贤若渴,决不会亏待他们。

  这日近晚,送走了最后一批南唐官吏,石韦略有些疲惫,他这是头一次体会到,原来听奉承话都能听到烦躁无趣。

  当下石韦打算洗洗睡时,却有下人来报,言是礼部一名叫作6玄明的官吏在外求见。

  听到“6玄明”三个字时,石韦原本疲倦的精神,忽然间为之一振。

  “传他进来。”石韦重新又坐了下来。

  6玄明原先是官位是江宁府尹,相当于首都市长官职,前番因为石韦之事受到牵连,被贬职为一名礼部的小吏。

  石韦倒也不是同情于他,而是忽然有一种好奇,想要看看这个曾经的故人,会以何种方式来巴结于他。

  须臾后,那6玄明趋步入内,一见着石韦后,便如看到亲爹一样,尽极的恭谦与奉承。

  曾经威风凌凌,在自己面前大耍官威的江宁知府,而今却是这般奴颜婢膝之徒,南唐一国皆是如此人物充斥着官场,其国不灭才是天理难容呢。

  石韦心中慨叹,看够了6玄明的那番嘴脸,便摆手道:“本使有些困了,6大人你有什么话,不妨改天再来。”

  他说着便欲送客。

  那6玄明一下子就急了,急道:“下官还有一件宝物想献于使。”

  什么金银珠宝的,石韦不知推了多少,这时又岂会稀罕。

  当下他便不悦道:“本使从不收礼,6大人这什么宝物的还是自己留着的。”

  6玄明忙道:“下官这件宝物不同与他人,恳请使先过目一下再决定收与不收。”

  一个小小的吏部小官又能有何稀世奇珍?

  6玄明的话让石韦稍稍产生了点兴趣,便是叫他把宝物拿来一观。

  6玄明大喜,忙叫几人将宝物抬进来。

  片刻,几名下人却将一幅卷起的锦被抬了进来,放于堂前。

  石韦心中一怔,心想你个姓6搞笑么,不会要给老子献一床被子。

  正自狐疑时,那6玄明已亲手将那锦被翻将开来,最后呈现出来的,竟然是一名一丝不挂的赤身女子。

  那女子,竟然是他的女儿6玉竹。

  66章 献女儿

  i第章献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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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的6玉竹,身体蜷缩成一团,臂儿遮掩着隐处,眉头紧皱,面色羞红,整个身子还在微微的颤抖。

  看着地这身体,石韦不由得吃了一惊。

  很快,他便是恍然大悟。

  好你个6玄明,竟然为了自家的前途,甘愿将自己的女儿打包献。

  这一刻,石韦看着眼前这点头哈腰的男人,只觉这男人是何等的厚颜无耻。

  眼瞧着周围的侍从们都瞧得眼珠凸出,石韦便是一挥手,喝道:“看什么看,你们都先退下。”

  左右侍从们都不情愿的退了下去,大堂之中,很快便空旷一片。

  石韦斜瞟了一眼地的6玉竹,故作不解道:“我说6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

  6玄明前一步,讪讪笑道:“这是小的特意献给大人的宝物呀。”

  “宝物。”石韦冷笑了一声,“6大人,你这件礼物,可真是别出心裁呢。”

  锦被蜷缩的6玉竹,面色愈加的潮红,她轻咬着略显苍白的嘴唇,似是正在经历着难以忍受的煎熬一般。

  6玄明却笑嘻嘻道:“小女虽算不沉鱼落雁,但那也是一等一的美人,小的如今就将她献给使,还望使笑纳。”

  石韦不是没碰过送女人的,但那些人送的不是自己的小妾,就是歌伎舞女什么的,这送自家女儿的还真是前所未见。

  人能无耻到这般地步,真是难能可贵呀。

  这个时候,石韦对6玄明的鄙夷之心忽然减了许多,取而代之的是几分同情。

  而对于那赤身的6玉竹,则更是怜悯,想她有这样一个禽兽父亲,也真是够可怜的。

  当下他俯下身子,手轻轻的按在了她的腰。i

  肌肤相触的那一刻,石韦感到她的身子猛的一颤,而且她的肌肤更是冰冷冰冷。

  她是在害怕,羞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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