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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首席御医 第46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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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本就是官场的潜规则,而赵光义则是在打破这规则。
如此一来,石韦便不知如何以应了。
他总不能否认,到时候万一天下子下令一搜,那自己岂非犯了欺君之罪。
这个罪名,可远比收取贿赂要大。
正当石韦进退两难时,这时候,赵德昭又站了出来。
他以一种教训似的口气,向着石韦训斥道:“石远志,难道你还没有把那些赃物献于父皇吗?”
赃物?
赵德昭这突如其来话,一时令石韦有些体会不过来。
赵德昭接着埋怨道:“当初你出使伪唐归来,不是曾说过李煜等人送了你许多礼物,你打算原奉不动的献于国家的么,怎的你难道还放在家中不成?”
这番话后,石韦猛然省悟。
德昭这一招妙啊,他这是在退为进,变着法的替自己开脱呢。
石韦心领神会,忙作歉然之状,拱手向天子道:“启奏陛下,臣当时出使伪唐,为了收买人心,故才不得已收了些礼物,本打算回京之后就交给国家,怎奈为南征医营之事所累,一时却给忘了。这是臣的疏忽,还请陛下治罪。”
这一番话后,赵光义的脸色不禁一变。
石韦的应答可谓巧妙之极,将收取贿赂的大罪,巧妙的便转为了一时未及缴的小过失。
这时候,原本就不打算治石韦罪的赵匡胤,便趁势道:“原来如此,看来这也是石爱卿无心之失而已。不过朕以法治国,不可偏废,石爱卿既有此过失,朕就罚你将所收钱财如数缴国库,再罚你三个月的俸禄,你可心服?”
石韦暗松了一口气,忙道:“陛下英明,臣甘愿受罚。”
天子既已做出决定,那赵光义明知石韦是在说谎,此时却也无可奈何。
逃过一劫的石韦,暗观着赵光义那不悦的表情,心中却道:好你个赵光义,如此算计于我,看来我是不得不反击了。
第八十七章 师娘你瘦了
第八十七章师娘你瘦了
宫宴上的这场bo折,尽管表面上看起来,石韦只是损失了些钱财而已,但实际上却并不只这些。
作为平南有功之臣,石韦原本是风头正盛,但给赵光义这般一闹,天子也不得不在公开场合对他进行了训责,这显然并非什么光彩之事。
而石韦又是二殿下的亲信,如此一来,他遭受打压,就等于德昭也被打压。
这场弹劾风bo的结果,赵光义显然是胜了一筹。
此事之后,石韦愈加感觉到赵光义势力之大,若再长久的纵使其发展下去,后果岂堪设想。
石韦记得曾经的历史上,赵匡胤就是在平定南唐后不久驾崩。
至于斧声烛影之类的传闻,虽然不足为信,但事实的确是赵光义依靠着其经营多年的权势,轻而易举的夺取了皇位。
眼下德昭依然没有被封为太子,赵光义的权势仍旧在扩大,而赵匡胤离历史上逝世的日期也已不远,危险在越来越近,石韦岂能坐以待毙。
从宫中回往府里的路上,石韦一直在琢磨着对付赵光义的方法,只是冥思苦想半天,却始终没什么好办法。
不知不觉已是回府。
回到家中时天se已晚,众家眷们早已睡下,唯有师娘樊佩兰还在给他守着en。
见得石韦回来,樊佩兰便将早就备下的解酒汤端来,关怀道:“瞧你那一身的酒气,定是喝了不少醉,赶紧把这解酒汤吃了吧。”
“还是师娘对我最好。”
师娘的贴心,让石韦感到宽慰不少,遂将那解酒汤一饮而尽。
樊佩兰心思细腻,看得出石韦怀有心事,便问道:“远志,看你神情似乎不太好,莫非今日宫宴时发生了什么不畅快的事么?”
此间亦无外人,石韦便将晋王弹劾自己之事,向师娘说了一遍。
“那个晋王也真是的,人家都说无官不贪,他自己家中恐怕还不知藏了多少贿赂呢,却还有脸来告远志你。”樊佩兰替石韦打抱不平。
石韦叹道:“师娘有所不知,那晋王这么做,表面上针对的是我,其实却是在针对二殿下。”
“二殿下?”樊佩兰面不解,奇道:“二殿下是天子的嫡长子,将来不是要做皇帝的么,晋王就不怕得罪了将来的皇帝,日后没有好果子吃么。”
樊佩兰fu道人家,显然想得没那么深。
石韦也不便将这等政治之事与她多说,便道:“罢了,这些不快的事不提也罢。师娘,明儿你就把府中钱财拿出个千把贯来,派人送往户部便是了。”
石韦所收的贿赂,何止千万,这千余贯只是九牛一ao而已。
所谓的上缴,也只不过是走个形式而已,石韦可没蠢到把所有的钱财统统都上缴给国家,不然的话,自己这一大家人喝西北风去啊。
樊佩兰叹道:“好吧,我明天一早就差人去办。”
石韦最是乐观,向来不会因公事而烦了si人生活。
这时和师娘的一番闲聊后,心情畅快不少,方才那些头疼之事便也暂时忘了。
“师娘,我许久未归,你瘦了。”
先前初回之时,石韦忙着jiao待公务,又忙着安排表姐她们的事,现下是难得chou出时间来与师娘单独相处。
此时细看,方才发现师娘的脸庞确实瘦了不少。
樊佩兰却笑道:“我吃得好,穿得好,哪里瘦了。”
“怎么没有瘦,你瞧这腰都比先前o着明显少了许多韦说着,便是不怀好意的将手伸入师娘的腰间。
隔着薄薄的衣衫,他轻轻的抚rou着师娘柔弱无骨的腰枝。
樊佩兰脸畔顿生羞意,嗔道:“你这坏小子,做什么趁机动手动脚。”
她言辞虽怨,但眉se间却流着几分浅笑。
樊佩兰试图推开石韦的手,但石韦却臂上一用力,顺势便樊佩兰拉着坐在了自己的tui上。
感受着师娘的重量,石韦笑眯眯道:“师娘的身子果然比以往轻了许多,莫不是想我想到茶饭不思,所以才瘦了呢。”
石韦举止不雅,言语挑逗,分明已有戏nong之意。
樊佩兰浅笑含羞,扭着腰身想要挣脱起来,嘴上又埋怨道:“你快松开我,家里又多了许多人,若给她们瞧见羞也羞死。”
“怕什么,我与师娘许久未见,这般亲近一下又有何不可。”
说笑之际,腹下那顶帐篷悄然已撑起,如初生的牛犊一般,尖角不安份的抵向那丘瓣幽隙,而他的一只手也熟练的伸入樊佩兰的上衫中,隔着抹xiongrou抚起那丰腴的雪峰。
樊佩兰面红情i,虽然双手还半推半就着,但那哼哼唧唧的呻y声,却显示着她内心的饥渴难耐。
“师娘,今晚就从了徒儿吧。”
烈火焚身的石韦,大胆的提出了更进一步的要求。
樊佩兰柳眉紧蹙,双闭紧闭,娇羞无限。
但那羞怯之中,却又隐现着几分愧se,她只低低哼道:“远志,好徒儿,师娘也想……可是……我是你的师娘啊……”
樊佩兰的心中还有一丝所谓的理智,明明已渴望已久,这时到了紧要关头,却又有些犹豫害怕起来。
nv人家的就是这般,石韦作为一个男人,却岂能这般婆婆麻麻。
眼看着这层窗户纸就要捅破,石韦哪里还有犹豫,当下便将师娘抱了起来,一路向着师娘的房间走去。
“远志,你要做什么?”樊佩兰紧搂着他的脖子,缩在他的怀中低低的问道。
石韦喘着气道:“师娘你苦了这么多年,今晚徒儿要好好伺候师娘,让师娘再能享受做nv人的快活。”
正所谓小别胜新婚,樊佩兰原就对石韦暗生情愫,而今一别就是一年,那份思念正是与日俱增。
而今当此夜深人静,良辰美景之时,深藏的情意便如决堤之水一般倾泄而出。
此时的樊佩兰也顾不得许多,只想着与徒儿融为一体,共赴那巫山,其余什么的,都已抛之脑海。
她便不再言语,只缩在石韦怀里,忐忑却又满怀期待的等着那一刻的来到。
穿过沿廊,方一穿过院子的endong,却正与迎面而来的一人撞上。
那秉烛夜行之人吓了一跳,尖叫一声,手中的蜡烛险些脱手而落。
石韦也吓了一跳,抬头看时,却才认出那人正是潘紫苏。
“远志,夫人,你们……”
潘紫苏看着石韦怀抱着樊佩兰的样子,吃惊的不知该说什么。
怀中的樊佩兰从恍惚中惊醒,偷眼瞟见潘紫苏那般惊疑的样子,不禁心中大为窘羞,她只觉无地自容,羞到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当下她也不敢吱声,只将头缩向石韦怀里,手指狠狠掐着石韦的rou,暗示他赶紧想办法摆脱这一出尴尬。
“啊——”
石韦给樊佩兰掐得生疼,忍不住痛叫出声。
他这一rou痛之下,反倒是有了主意,于是,本是尴尬的表情,瞬间变得紧张起来。
他忙道:“紫苏,你来得正好,快去帮我nong点凉水来,师娘她刚才晕倒了,我正要抱她回房中去。”
潘紫苏一怔,疑心立解,忙是奔往厨房那边去。
石韦则佯装焦急,抱着装晕的樊佩兰去往了她的房中。
当进得房中时,樊佩兰才长松一口气,唏嘘道:“亏得你方才机灵,若不然真是没脸见人了。”
经过这一番的“虚惊”,樊佩兰剩下的只有紧张,哪里还有半分情意i离。
石韦却有点不甘心,一双“魔爪”,又伸向樊佩兰,坏笑道:“师娘你怕什么,早晚还不是得让她们知道,不如就今天挑明算了。”
樊佩兰却很干脆的将他手挡开,很决然道:“万万不行,师娘还没那个心理准备,你就容师娘再缓缓。”
说话间,脚步声响起,樊佩兰赶紧躺g上,装作是昏昏沉沉的样子。
转眼时,潘紫苏已端着一盆水走了进来。
到了这个时候,石韦也没办法,只好将戏再演下去。
于是他便用凉水给樊佩兰擦了擦脸上的汗,又装模作样的把了一番脉。
“远志,夫人她身子怎样,莫不是得了什么病吧。”潘紫苏关切的问道。
石韦松开手来,说道:“师娘她身子没什么大碍,想来是这几天有些cao劳,再加上天有点热,稍微有些中暑罢了,休息一晚应该就没什么事了。”
潘紫苏这才松了口气。
幽幽转醒的樊佩兰,只恐石韦当着紫苏的面做出什么“越轨”之事来,便强装笑颜道:“我没事,就是有些困了,你们且回去休息吧,我睡一觉就好了。”
师娘这是在下逐客令。
石韦心中暗叹,潘紫苏却拉着他道:“那咱们就出去吧,别打扰了夫人休息。”
“那师娘你就好好休息吧,我改天再来照顾师娘。”石韦留下一句“另有含义”的话,方才跟潘紫苏一起退出了房外。
房en关上,诺大的房中终于安静下来。
直到此时,樊佩兰的局促之心才渐渐的平伏下来。
回想起方才堂中的那一番“意an情i”,樊佩兰忽然又有几分遗憾。
脑海中渐渐想起那惊心动魄的画面,不知不觉中,樊佩兰的手已悄悄的伸入了衣衫之中。
!
第八十八章 反击
石韦先行而出,潘紫苏则举着蜡烛随后而出。
当石韦回头之时,却忽然发现潘紫苏的手指上有几处红肿。
“你这手指是怎么回事?”石韦将她手携在手中,关怀的问道。
潘紫苏淡淡笑道:“方才撞见你时,蜡烛滴在了手下,烫了一下而已,不碍事的。”
石韦这时才想起当时的画面,说来她这烫伤还与自己脱不开干系。
“这怎么行,你且回屋里等着,我拿些止烫的药来。”
石韦把潘紫苏扶入房中,过得片刻,从他的药房中拿了些治烫伤的药膏,小心翼翼的替她敷于指上。
潘紫苏望着他那副关切的样子,眸中本是欣慰感动,但过得片刻,却不知为何轻叹了一声。
那一声叹息中,石韦听出了几分心事。
他便抬起头来,笑问道:“怎么,莫不是有什么心事想和我说么?”
潘紫苏幽幽叹道:“我只是叹你这人甚是体贴,只是体贴得却有些泛滥,似乎对许多女人都会这么好。”
潘紫苏这话显示是在暗指6玉竹之事,看来她也生了几分醋意。
石韦略有些尴尬,轻咳了几声,忙将话题一转,说道:“对了,这夜se已深,方你怎的也不在屋中休息,却想起秉烛夜游了。”
石韦不想正面回作答,潘紫苏也就不再多问。
她便道:“我是惦记着爹爹和大哥,本想问问你关于他们的消息,可是你自回来一直都忙着,我便想晚上等着回来。抽得空来问一问。”
原来如此。
石韦不禁面歉意:“这几日来直为公事所累。竟是差点忽略了你。”
当下石韦便将潘佑的境况道与了她。
先前出使金陵时,石韦就曾打听过,原来那潘佑自打辞官之后,便回往故乡隐居。
南唐灭国之后,石韦也曾抽得空来前去拜访,想请潘佑出仕大宋,但却为潘佑婉拒。
至于其兄潘子君,虽也表示要居家伺奉老父。但潘佑却令其参加今秋的科举,以为新朝效力。
听闻父兄安好,潘紫苏自是大松了口气,又想到再过几月,便能与兄长在汴京团聚,潘紫苏又欢喜不已。
看得潘紫苏那副高兴的样子,石韦亦心中安慰不已。
潘紫苏兴奋过后,却忽又道:“远志,我瞧你似有心事,莫非今天的宫宴有不顺吗?”
潘紫苏和师娘一样。都看出了自己的心情。
潘紫苏乃名门千金,颇有些见识,官场上的那些事情,一众女眷中。石韦倒唯有和她能谈得几句。
于是石韦也不隐讳,便将晋王如何算计自己之事道来。
潘紫苏听罢,不禁凝眉道:“那晋王定是见得二殿下因功被封为武功郡王,心中多有猜忌不满,所以才借着弹劾远志你来打击二殿下。”
潘紫苏能看清这一点,着实令石韦有些意外。
他便叹道:“是啊。晋王对皇位觊觎已久,二殿下的每一次加官进爵,都会刺ji到他的神经,只是就目前来看,二殿下还不是他的对手。”
潘紫苏亦点头道:“晋王担任开封府尹十余年,汴京怕早已盘根错节,皆是他的势力。二殿下只挂了几个无实权的虚职,哪里有机会来经营自己的势力。”
“开封府尹……”
潘紫苏的话,似乎给了石韦某种启发,他的表情忽然间变得振奋起来。
他腾的站了起来,踱步于房中,口中喃喃道:“晋王之所以有现在的势力,全赖于他那开封府尹之职,他占着这个位子,就等于控制着京城,如果……”
突然之间,石韦的眼眸中闪烁出前所未有的兴奋之se。
他一把将潘紫苏的手携起,兴奋的叫道:“紫苏,太谢谢你了,你可是给我解决了一下大难题呀。”
潘紫苏看着他那般开心,也跟着高兴起来,却又茫然道:“远志,你说什么,什么大难题呀?”
“以后再跟你解释,我现在要去写一篇奏表。”
石韦兴奋之下,捧起潘紫苏的脸来狠狠的亲了口气,然后便大步流星的奔了出去,直奔书房而去。
茫然不解潘紫苏,只给他这一en亲得面红耳赤,呼吸加剧,羞怔了好一会却才回过神来。
当她清醒过来时,石韦已是不见了人影。
潘紫苏指尖轻抚着脸上那残留的温度,jiao羞的眸中,不禁掠过一抹窃喜之se。
次日天一亮,石韦便携着他一道连夜写好的奏表,直奔武功郡王府而去。
密室之中,赵德昭手捧着石韦的奏表细细观看,原本平淡的表情,渐渐的变得凝重起来。
半晌之后,他将那奏表放下,惊讶的问道:“远志,你竟然想劝父皇迁都洛阳?”
石韦缓缓道:“汴梁京畿之地,一片平原,乃四战之地却无险可恃,陛下收天下精兵驻扎于此,出军攻伐四方固然方便,但他人来攻击汴梁也极为便利。似北方之辽国铁骑,数日之内便可长驱直入汴梁城下,此等地方,岂能适合长久作为帝都所在。”
石韦的目光高瞻远瞩,已然将大宋的威胁转向了辽国。
他这番话颇有道理,赵德昭听着渐为所动,不禁也微微点头。
石韦接着又道:“臣想陛下以汴梁作为帝都,只是沿袭前朝,便宜行事而已。如今南方诸国已被削平,河东伪汉傀儡小国,不足为惧,眼下我大宋所面临的劲敌,只剩下辽国。”
他喘了口气,继续道:“辽国又以骑兵为利,似如今这般将都城置于平原之地,聚大量不事生产的兵员于京城,既耗费民力,一旦开战,又无法及时阻止辽人铁骑南下直逼京师。有此两大不利,固可见时下汴梁已不适合于做帝都。”
石韦这洋洋洒洒的一番分析,倒也不是无地放矢,毕竟他可是有千年的历史经验教训作底的。
因是宋朝建都于平原之地,无山川险恃,所以就必须聚养着大量的士兵在京城周围,凭借人数的优势守备京师。
曾经历史上的宋朝,其兵马之多可谓历代之盛,从赵匡胤时期的三十余万,至北宋灭亡的钦宗时代,禁军总数竟已达到一百四十余万。
然而,如此庞大的宋队,却没有一次能阻挡北方胡虏的铁骑,无论是辽国还是金国,强大的铁骑每一次都可以从容的越过河北广阔的平原,直抵汴梁城下。
上百万的军队不但挡不住敌人的铁骑,反而使得国家财政日益沉重,冗兵之害终北宋一朝都无法解决石韦相信,定都汴梁虽然不是北宋灭亡的决定xg原因,但却绝对是主要原因之一。
石韦目光长远,赵德昭亦非短视之辈,这一番话令渐渐陷入了沉思。
从德昭的眼神中,石韦看得出德昭已然心动。
但是,沉思半晌后,赵德昭却道:“洛阳虽有山河之险,但此唐末以来,洛阳漕运不畅,粮食不济,远不如汴京这般便利。而若无便利漕运,又如何养活京城数十万禁军?”
赵德昭提及了漕运,而自五代以来,诸朝定都于汴梁,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因为汴梁漕运之便利。
这一节,石韦自然也早有思虑。
他便道:“国家正因聚重兵拱卫京师,所以才需要大量的粮食,因此才依赖于东南漕运。汴梁无险可守,所需之兵只会越来越多,反过来对粮食的愈重,如此恶xg循环,纵使汴梁有漕运之利,早晚也会因此而耗尽天下民力,此绝非长久之计也。”
赵德昭听得神se微变,似是石韦那一句“此非长久之计”,令他颇为震动。
石韦接着又道:“迁都洛阳,朝廷则可依八关之险,无需养庞大的军队于京师,对粮食的需求自然也就不及汴京。再则,洛阳漕运没落,也与几条运河经年失修有关,只要国家能够有效的重修运河,便可增加洛阳漕运之量,相信绝不会受制于粮食问题。”
石韦洋洋洒洒一大通话,终于是把赵德昭说得心服口服。
他当即赞许道:“远志你果然是深谋远虑,迁都洛阳,实为国家长治久安之策也。”
顿了一顿,德昭又道:“只是我朝建都汴梁已久,上至皇公臣僚,下至军民百姓,早已习惯于汴京,若然迁都洛阳,只怕一定会遭到许多人的反对。”
石韦淡然笑道:“大家习惯了汴京的生活,这时让他们搬往洛阳,自然会不情愿,但只要陛下坚持,这迁都之事便必然能成。”
赵德昭点头道:“父皇英明神武,眼光超群,必然也能想到迁都洛阳的长远好处,而且父皇乃洛阳人氏,迁都洛阳也正有衣锦还乡的荣耀。”
经过这一番对话,赵德昭的思想已转过了弯来,从持怀疑态度,到变得支持迁都。
这个时候,石韦的神情却又严肃起来,压低声音道:“其实下官所提的这个迁都之议,不但是为了大宋的长治久安,更是为了二殿下的将来设想。”
“为了我?”赵德昭面茫然,一时有点反应不过来石韦这言外之意。
石韦将声音压得更低,沉声道:“殿下,你忘了你的三叔晋王殿下,他是何官职了吗?”!。
第八十九章 打情骂俏
三叔?
赵德昭一怔,心想石韦怎么又扯到了晋王这里来。
“三叔的官职,自然是开封府尹呀。”赵德昭心怀狐疑的回答。
石韦嘴角扬起一抹诡笑,“晋王担当开封府尹十余载,其势力已根植于京畿,倘若陛下迁都洛阳,岂非将晋王苦心经营的势力连根拔起,这其中最大的受益人,自非殿下莫属。”
石韦终于道出了他此计真正的目的所在。
赵光义的势力已庞大到令天子难以控制的地步,如若再这么纵容下去,只怕历史的那一幕就会重演。
如今石韦已是骑虎难下,为了保住自己的荣华富贵,他必须帮助赵德昭打败赵光义这个强大的对手。
思来想去,还是潘紫苏给了他灵感。
既然赵光义嚣张的资本,来自于他担当开封府尹多年所培植的势力,那么,想要打败赵光义,就必须要除掉盘踞于他周围的爪牙。
迁都洛阳,一切重新开始,岂不正是一个冠冕堂皇,却又一劳永逸的计策吗。
石韦将这层窗户纸捅破时,赵德昭的神se立时一变。
石韦知道赵德昭在顾虑什么,这位xg格仁厚的二皇子,还顾虑着几分所谓的亲情。
“自古以来,皇位父传子乃是正道,唯有万不得已之时,方才会有父传兄。现在殿下业已年长,被立为储君是理所当然之事,然而晋王近些年来却时时以储君自居,殿下难道能对此熟视无睹吗?”
赵德昭的眉头微微一凝,显然石韦的话戳中了他的痛楚。
赵德昭虽然仁厚,但这并不代表他就愚蠢,更不代表他对皇位没有觊觎。
先前他的那番谦让姿态,与其说是出于仁厚,倒不如说他在潜意识里一直认为,自己身为天子的嫡长子,将来是皇位理所当然的继承人,根本不必担心有人会跟自己想。
但自近些年来,他也越来越意识到,事情绝非他想的那么简单,他的那位三叔,显然不是一个安分守己之辈。
石韦此番话,只不过是将赵德昭的心事点了出来而已。
沉吟片刻,赵德昭却叹道:“三叔之事,我并非看不见,只是我想国之稳定,最忌的就是皇族之间骨肉相残,争权夺利,我实在不愿为此和三叔起争端。”
“殿下此言差矣。”
石韦当即否认了德昭之言,语重心长道:“殿下心xg仁厚,自然会这般想,但我观那晋王城府y沉,却未必有殿下这般厚实之心。倘若将来殿下身登大宝,自然会善待晋王,可若皇位让晋王夺去,我只怕殿下失去的就不仅仅是皇位了……”
石韦记得,历史上赵光义北伐幽燕失利,军中诸将不见其人,便人议立随军的德昭为太子的想法,结果后来赵光义知之,深以为忌。
那场战争结束之后,赵光义迟迟不按惯例给将士们封赏,德昭替将士们请赏,结果却被赵光义恶言相讽。
最后德昭忧愤成疾,最终英年早逝。
尽管这些历史并不见得就是真实的,但也未必是空xue来风,自从石韦与赵光义接触以来,了解其为人之后,就越发的相信那些流传的历史是真实存在的。
当然,这些顾虑,石韦自然不能跟赵德昭直言。
尽管如此,石韦那一番警示之词,亦足以惊起德昭的警剔之心。
这位饱读诗书的二皇子,熟读历史,自然知道前朝诸代中,那些在皇位争夺战中失败者的下场。
那些失败者,大多都不得善终。
密室之内,陷入了沉寂。
赵德昭站了起来,踱步于昏暗的房间内,变幻不定的神情,显示着他内心正在进行着一场ji烈的较量。
是继续忍让,还是开始反抗。
赵德昭必须要做一个决断,因为他已经没有太多的时间。
许久之后,赵德昭紧凝的眉头突然散了。
石韦从这位仁厚的二皇子身上,看到了此前从未曾看到过的几分刚烈之气。
石韦暗松了一口气。
果然,赵德昭愤然拍案,厉声道:“我念着孝道,一再的忍让,谁知三叔却不知好歹,一味的逼迫,我赵德昭若再不予以回击,岂非一点血xg也没有,还怎配做父皇的儿子!”
石韦心中大喜。
欣喜过后,石韦却又保持了难得的冷静。
他熟思片刻,说道:“殿下有此决心,下官也甚为欣慰,不过关于迁都这件事,下官觉得还是不要由殿下向陛下上奏为好。”
赵德昭想了一想,说道:“你的意思是,换成是与咱们亲近的大臣,代为向父皇上奏吗?”
石韦摇头道:“这也不妥,无论是谁,这迁都之表一上,晋王必然会认为这是殿下对他在开战,眼下这种是时候,还不是与他挑明的时候。”
“那依你之见,却当如何是好?”赵德昭有些束手无策。
石韦道:“如果能让陛下自己生出迁都的想法,殿下和下官等在从旁附合,这样一来的话,咱们的处境就要更主动一些。”
“让父皇主动生出迁都之念?这恐怕可有点不好办吧。”赵德昭叹道。
石韦这时也站将起来,学着德昭的样子,踱步半晌。
忽然间,他的眼眸为之一亮。
心生之计,石韦便诡笑着,将那计策附耳告知了德昭。
赵德昭听罢,不禁面喜se。
听罢之后,赵德昭更是对赞叹道:“远志,你先能想到迁都之策,现下又想到这般妙计,你的智谋,我看丝毫不逊于赵相,让你去做区区一个翰林医官使,实在是屈才了。”
听赵德昭这由衷的赞叹,石韦心中自有几分得意。
不过,听他这口气,似乎又有让石韦弃医从政的意思。
石韦当即谦逊道:“殿下过奖了,韦也不过是些小聪明而已,怎及得殿下这般大智慧。再者,韦生xg庸懒,做个医官使,治病救人最适合不过,若是让我去干别的,只怕烦也烦死。”
石韦倒也不是虚伪,此言确实出于真心。
当官不是目的,目的在于潇洒。
似眼下这般闲时治治病,救救人,暗中在出谋划策,低调左右局势,此等潇酒,远非那些看似风光的高官来得痛快。
赵德昭听得石韦这番,便暂时息了方生的念头。
他哈哈一笑,说道:“旁人是日思夜想的做大官,远志你却能如此淡薄于名利,当真是难能可贵啊。”
赵德昭又是一番的赞叹,石韦跟着一番的谦逊。
几番话后,二人定下计议,石韦便告辞而去。
从武功郡王府出来之后,石韦心情大快,想起小周后的居处就在附近,石韦便顺道前去看望。
因是害怕被眼线盯上,故是石韦特意的在附近的街上转了几圈,瞅得没有盯哨时,方才从后门入得他的那间si府。
自打石韦把小周后带到汴京之后,因是诸事繁忙,故而未能抽得空来时常探望,只托得几个心腹的下人照看小周后。
这时难得来一趟,小周后自然是分外的开心。
花园石亭中,闲品凉茶之时,小周后在小芸的搀扶下盈盈而来。
抬头望去,却见她今日梳了汴京城流行的发式,身着一件白se襦衫,内中粉se的抹xiong,衬着那一片雪砌般的xiong脯分外光洁无暇。
她轻摇着不堪一握的纤腰,面带着浅浅的笑意,这般徐徐而来,只令石韦瞧着有些失神。
“看什么呢,呆子。”
小周后笑嗔一声,那一句“呆子”中,更流着几分情人间打情骂俏似的意味。
石韦心头更是微微一dang,便是笑道:“娘娘国se天香,我除了看娘娘,还能看谁呢。”
尽管小周后早就受惯了旁人的赞美,但听得石韦这般赞词,绝美的脸庞上,还是泛起几许晕se,那般浅笑含羞之中,更暗含着几分欢喜之se。
“你这人,小芸还在这里呢,净胡说些什么。”小周后埋怨之际,已盈盈落座。
石韦一呆,忙又道:“许久不见,小芸姑娘亦出落得越发标致了,真真也是美到不得了呢。”
小芸听得石韦赞他,眸中顿时闪烁着欢喜之se。
她却是以绢帕半掩脸庞,不好意思的道:“娘娘面前,我哪里敢称美,石大人你这是故意讽我呢。”
石韦当即正se道:“我怎敢啊,正所谓近墨者黑,近朱者赤,小芸姑娘整日陪着娘娘身边,久而熏染之下,当然就越变越变了。”
他这一番赞可谓一箭双雕,夸小芸的同时,又将小周后盛赞了一变。
女人爱美之心亘古长存,再多的赞美她们也不会嫌多。
几番话后,只将小周后那主仆二人哄得心花怒放。
片刻间,石韦便将这气氛调节得融洽起来。
借着小周后开心之际,石韦便问道:“汴京风俗气候与金陵大异,不知娘娘还适应这里的生活吗?”
“还好了,倒也没什么不适应的。”小周后说着,眉se间又泛起几分忧se,叹道:“只是整日呆在这府里,没什么好清闲的玩物,实在是太过无趣。”
汴京虽然繁华,但石韦自不敢让她多上街走动,而久居这府里,又比不上金陵皇宫有许多玩乐,小周后感到无聊也是自然。
听得她这抱怨,石韦眼珠子转了几转,忽然间有了主意。
他遂是笑道:“娘娘若觉无聊,我倒有一样东西,定可帮娘娘打发了这无聊的时间。”
……!。
第九十章 谁输谁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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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周后顿时精神一振,忙问他有什么好玩的。
石韦便道:“娘娘稍安勿躁,且让我去准备一下。”
石韦便叫下人去弄了几张硬纸来,又是裁,又是画的,忙得不亦乐乎。
小周后和小芸,这主仆二人满怀好奇的在旁边看着他折腾,看着那满桌的纸片,主仆二人皆是不解。
半个时辰之后,石韦终于制作出了一叠厚厚的卡片。
他便将那卡片整齐了,往桌潇洒的摊成一个半圆,笑道:“娘娘既是无聊,那我就教娘娘玩一个消磨时间的游戏,保准娘娘会喜欢。”
小周后随手拿起一张卡片,看着面画着的那些如桃子状的斑点,满脸的奇色,不禁问道:“这般玩物,我还是从未见过,不知这是什么东西?”
“这东西叫做扑克。”
“扑克?”
那主仆人齐声重复,两人相视一眼,水灵灵的眸中皆是茫然。
石韦笑道:“这东西是我从一个西域胡商那里学来的,比较怪,不过玩起来却非常有意思。”
当下便耐心的将那扑克中每一张牌,还有一些基本的大小规则,耐心的向她们解释了一遍。
小周后她们居于这府中,本来就闷得发慌,而今碰这般新鲜玩意,自然是涌起了十二分的好奇。
这扑克牌也不是很复杂,小周后也是冰雪聪明,经得石韦几番解释后,大致便了解了个七七八八。
“这每一张牌的意思,我大概明白了,不过到底却怎么个玩法?”小周后捧着一手的牌问道。
石韦道:“这扑克有很多种玩法,今日咱们正好有三人,那我就教你们玩一个‘斗地主’的玩法。”
“斗地主?”
再度听到新鲜之词,小周后主仆又是一声齐呼。
“这斗地主的正好三人,其中一人充当为富不仁的财主恶霸,另外两人充当被欺压的农夫,农夫要联手一起对付地主,谁先出完手中的牌,谁就获胜。”
石韦讲解了一遍,那二人却还是有点不明白,石韦便道:“这样,咱们先玩几把,边玩边学,很好懂的。”
于是石韦便将牌洗了几洗,三分围桌而坐,玩起了这斗地主。
开始的几盘,小周后她们自然生疏得紧,石韦便为她们耐心的指点和讲解,几盘过后基本便是懂了。
这时,小周后欣然道:“我都懂了,不就是刁民造反的游戏嘛,你不用再教了,咱们这次玩真格的。”
眼见小周后这般自信,石韦这个师父倒有点“不爽”了,他便道:“既是娘娘这般自信,那这光玩也没意思,咱们该赌点东西才有意思。”
旁边小芸接口道:“那就赌罚酒,谁输谁喝酒。”
“好,就赌酒。”小周后也毫不犹豫的赞成。
石韦酒量超然,而且玩的还是扑克,作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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