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旦之子 第5部分阅读

    　　有点沙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喷在脖颈上的气息更加灼热。

　　24、生日

　　“你这是玩我么？有这样……”当屁股顶着灼热的硬物，我终于明白比什么大小了。孟然站起，刚想甩一巴掌，再来一句‘流氓！’。就觉得这场景特别熟悉，原来我当年调戏人家小美人的时候，小美人也是来了一巴掌，然后跺着脚说：流氓！

　　我把举起来的手收回来，慢慢握紧，直到关节发出‘咯咯’声；很想用粤语来一句：问你怕未！！！不过我怕他听不懂！指着他的下面翘起来那玩意，鄙视，

　　“你那也叫大？你羞不羞人啊？是不是被上多了，连带那玩意也小了？”

　　说完，我眯着眼睛观察瑞·勒森魃的反应。结果他很自然的把交叠的两条腿放平，腿间那玩意一下就全凸起来。靠，我把刚刚说小的那句话吞回去。这瑞·勒森魃是外国人种，大点是自然的。

　　我又偷偷瞄了一眼，暗自又瞄了一下自己的裤裆。妈呀！我自己兄弟什么时候翘起来了！！！？？？那不是我，不是我！丢人的是杰伊不是我孟西，把双腿夹紧，坚决不承认自己的兄弟被摸了几下就翘了！！！

　　深呼吸，平定了体内的躁动，站直身子，抖腿。肆意打量瑞·勒森魃，讥讽，“身为男人这忍耐力也太差了吧！”

　　“我持久力好！”

　　碰！我栽地上，一蹶不振！

　　晚餐期间，瑞·勒森魃告诉我，半个月后是他的生日，他是来邀请我去参加他的生日晚会的。

　　我想：以瑞·勒森魃的身份，参加他生日晚会的人肯定很多，而且还是身份上等的血族；他邀请我这个下等的血族也不怕丢了他的面子。

　　我问：“你的生日全血族都会来参加吗？”

　　瑞·勒森魃说：“不，只有收到请帖的人才能来参加。”

　　我露出了然的表情，“我没请柬，那我不用去。”

　　瑞·勒森魃说：“按道理是这样的，不过你会是我的特别嘉宾。”

　　算了，我不跟他绕舌根，说：“是不是所有收到请柬的人都会参加你生日宴会。”

　　瑞·勒森魃说：“按道理是这样的。”

　　我问：“什么叫按道理，难道还有人会不给你面子吗？”眼前飘过克里斯那张高傲自大脸，想必会不来参加瑞·勒森魃生日晚会的也只有他了。

　　瑞·勒森魃说：“嗯，克里斯陛下一般不出圣殿，往年其他殿下生日，他也只是派人送上礼物而已。陛下不出现在宴会里也是正常的。

　　我眼中闪过失望，克里斯那张脸多美啊，可惜了，整天躲在圣殿，长得再好也没人看啊！再加上他那气场，就算让人家看也不敢看啊！

　　我说：“我不去成吗？”

　　我不想看到别人嘲笑的嘴脸，据赫斯密的描述，杰伊当年的蠢事可是有点身份的人都知道的，要是我去了，那还真成了别人的笑料了。

　　瑞·勒森魃说：“别怕，到时我会在你身边的。”

　　我根本不是害怕好不好，我是嫌丢人好吧。

　　我扔下筷子，闷声说：“我不吃了，你做的牛扒真难吃，也不不道你是不是味觉失调。”

　　瑞·勒森魃惊讶的抬头，“小杰伊，这是圣殿的牛扒，你以前最爱吃了，现在怎么说难吃了？我保证，那是原来的厨师。”

　　我：“这牛排不是你做的？”

　　瑞·勒森魃：“当然不是我做的，你特意叫了圣殿为模仿克里斯陛下御用厨师手艺最像的厨师做的。小杰伊，你确定不是你味觉出问题了？”

　　我：“我现在不爱吃了，以后也不吃了。给我撤了，撤了！”

　　我有点无理取闹，脑里闪过一个四五岁的金发碧绿眸子的小孩在圣殿上打滚，吵着闹着要吃克里斯碟里的牛排。

　　周围穿着贵气的人们，看闹剧一样看着这一幕。而克里斯则连看也没看地上打滚的小孩，最后一个碧眸贵妇闯入眼帘；她说：小雷伏诺，别闹了……

　　小雷伏诺别闹了……

　　别闹了……

　　我脑里怎么会有这样的画面出现，扭头，心虚的看一眼瑞·勒森魃；看到他还在优雅的切着牛扒，我顿时松了口气。

　　瑞·勒森魃疑惑的看我一眼，把牛扒放嘴里；说：“还是原来的味道啊，你怎么就不爱吃了呢？啊，你要不这样吧，我生日那天去把御用厨师借过来，那样就让你尝到你最喜欢的牛扒了。”

　　我嘴角抽搐，我不喜欢牛扒；现在听到以前的杰伊喜欢吃牛扒，就更加厌恶了。看着瑞·勒森魃一直喋喋不休的嘴巴，我真想一块牛排塞进去。

　　好好一个男人，非要把自己弄得这么啰嗦！

　　赫斯密就住在离我不远的树屋，我刚进门就看到赫斯密趴在桌子上抽泣。

　　今天他向乔凡尼告白去了，看样子没成功。

　　25、子虚乌有

　　我走过去，手放在赫斯密的肩膀上。很想说：哥们，失恋没什么大不了的，天涯何处无鲜花，你何必单恋一颗草！哪知道赫斯密就揪着我的手臂哭诉了。

　　“杰伊，他不喜欢我，他连看也没看我一下。而且他居然对别人笑得那样温柔。”

　　“额，赫斯密你是不是太冲动了？”我不习惯一个大男人失恋了，哭得跟个女人似的。

　　赫斯密有点激动，“我没有冲动，我喜欢他很久了。”

　　我无奈，拜托老兄，你喜欢人家也要弄明白人家喜不喜欢你再去表白啊！但是我不会这么直白，我委婉我问：“那乔凡尼殿下对谁笑了？”

　　我想那人肯定是被赫斯密记恨上了，赫斯密喜欢乔凡尼的劲比什么都执迷。

　　赫斯密有点死灰，“他对谁都笑，就是不拿正眼看我。”

　　完了，说不定那乔凡尼是直的，他压根就不喜欢男人。唉，赫斯密我该说你什么好呢？

　　我说：“可能当时人多他没留意到你吧，你说出自己喜欢他的话了吗？”

　　“没，我还没说，当时人太多了，我紧张。杰伊，你说我怎么办？”赫斯密又嘤嘤哭起来了。

　　这样的场景，让我想起当年一个好兄弟失恋的情景。

　　某兄弟失恋，趴在桌子上。我走过去，搂着他肩膀。

　　“兄弟，失恋而已，别伤心了。三条腿的蛤蟆难找，两条腿的女人大街跑。走，喝两杯去。”

　　结果兄弟一甩手，呸了一声。“去他妈的难过，你哪只眼睛看到我难过了？”

　　我不服气的有又把手勾他肩膀上，“是是是！你没难过。是那xxx没眼光，是她眼瞎了……”

　　“操！你才眼瞎呢……”一勾拳打我鼻子上，让我流了一升的鼻血。

　　以上为直男版失恋。

　　经上总结，gy版失恋是倾向女性化的，直男版失恋倾向暴力型。

　　相对比下赫斯密这版的失恋我还是比较接受的，毕竟他没让我流掉一升鼻血，不是？

　　回到现实，赫斯密还抱着我的手臂，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抖动的肩膀很像女人在掩脸哭泣。我脑门一疼，鬼使神差地说：“赫斯密，我们去极乐吧。”说完想盖自己一巴掌。

　　果然，赫斯密不屑的表情出来了。

　　他说：“你不是不回极乐了吗？怎么又想回去了？”这次赫斯密连伤心都忘了，那种赤。裸。裸的眼神看得我很不舒服。

　　谁说我去极乐就是卖的了，我去发泄，找女人不行吗？我偷偷瞄了赫斯密一下，突然发现他其实挺男人的，怎么就是个gy？可惜了那强壮的身板了。

　　我忽视赫斯密瞧不起我的眼神，说：“你不是不开心吗？我们去喝酒而已，没人规定我们去了极乐就是要去卖的，不是吗？更何况，我们不能看低了自己。”

　　说这话时，我心里特没底，毕竟那晚在极乐我只是被男人摸了几下就有感觉了，我也怕自己真的变弯了，所以急切想求证一下。

　　极乐还是那样热闹，唯一不同的是门口那两只蝙蝠看到我后不再用屁股对着我，更不会在我揍它们的时候喷一个大火球。

　　我拧着它们门的翅膀，甩圈子的转了几圈，结果那那只蝙蝠只是晃了一下晕坨坨的脑袋，又屁颠屁颠的对我谄媚。

　　我瞅了一下手中的铜币，最终决定换一个铁的进去。哪知道那两只蝙蝠还在傻乐。脑袋抽了，鉴定完毕。

　　“密斯，乐斯；去招呼其他客人去。”

　　就在我准备充大爷般走进去时，里走出一位穿着制服的侍者，对我躬身。说：“杰伊先生，有人已经包下您在极乐的所有消费费用，所以以后您来极乐是不用付钱的。”

　　我第一反应是：天生掉下馅饼了！

　　第二反应是：杰伊被土豪包养了！

　　我咧着嘴巴问：“门童的费用不用付了，酒钱也不用付吗？”

　　“不用！”

　　“那上女人的钱要付吗？”好吧，不能说我得寸进尺，有些事情还是问清楚的好，更何况没有一个饲主会让自己养的宠物打野食吧！

　　侍者还是保持八颗牙齿的笑容，“您真爱开玩笑，极乐的人都认识您，而且知道您习性，您就放心吧，这里的女士是不会马蚤扰您的。”

　　我脸上笑容一僵，那侍者的意思就等于说：杰伊，你就省省吧，这里的女人都知道你是gy，要上女人，就别逗了！

　　好既然这里的女人看不上我，那我总要知道包养我土豪是谁吧。于是我又扯一下嘴角，咧着牙齿问：“知道是谁帮我付了钱吗？”

　　侍者还是标准式的笑容，说：“真不好意思，我们是不透露客人任何资料的，只要您在这里玩得开心愉快就好。”

　　“可是……”

　　“好了，杰伊先生里面请？”侍者做了请的动作，比五星级酒店的礼仪小姐标准多了。

　　我还想说什么，结果赫斯密扯着我的衣领把我揪了进去，我试图用仇恨的眼神杀死侍者，结果人家保持着‘请’的手势，笑得比空姐甜美。

　　在吧台上坐下，我又点了杯‘曼哈度’，同时也给赫斯密点了一杯。

　　赫斯密接过酒杯，愣了一下。阴阳怪气的说：“杰伊，你不是说不卖吗？怎么有人把你包养了？”

　　我不祈祷赫斯密嘴里能说出好话，瞄了眼他手中的酒，以为他对我点的就不满意；于是我说：“要不我给你点另一杯？”

　　赫斯密有点激动，把酒杯搁在吧台上，说：“杰伊，你根本就在回避我的问题；你还把我当成朋友吗？你……”

　　“赫斯密，有点我必须澄清。我不知道谁帮我付了钱，至于包养的事情更是子虚乌有……”

　　“杰伊，你变了，以前你是绝对不会这样对我说话的！”

　　我心里‘咯噔’一下，莫非赫斯密发现我是假的了？赫斯密还在抱怨数落，我的心松了一下，好在他没发现我是假的，只是觉得我的性格比以前变了很多而已。

　　突然赫斯站了起来，说：“杰伊，你在这等我，我去去就回。”

　　我顺着赫斯密离开的方向看，看到二个衣着华丽的蓝眸绅士在玄关处聊天，赫斯密过去后谦卑的跟他们打招呼，后期中一个搂着赫斯密的肩膀和另一个告别；临走，赫斯密还给了我一个警告的眼神。

　　我无奈耸肩，扭头就看到旁边原本赫斯密的位置上坐了一个人，他仰起头冲我一笑，过分美丽的五官让我有种炫眼的感觉。

　　26、蛊惑

　　这不是那天晚上趁我喝醉吃我豆腐的大美人吗！

　　靠！一想到那个公主抱我就浑身炸毛。前世的阴影又笼罩心头；妮妮说：孟西，我喜欢n一点的男人，你太可爱了！

　　我很n，不是那种没男人味的娘娘腔！抓过旁边的酒杯，照着男人的头，五颜六色的酒哗啦啦流下去。

　　结果，奇迹的一幕发生了。酒在沾到男人头发前一刻静止了，在我睁着铜铃一样大的眼睛下乖乖流杯子里了。

　　男人晃晃酒杯，把酒一饮而尽。扭头，说：“很奇怪？这是风学里面最简单的魔法，等你上了中级班就会学到了。”

　　原来是我大惊小怪了，我找回自己的声音，说：“你是谁？”

　　“哈尼尔！”

　　“哈尼尔？”这名字好熟悉，也许以前的杰伊认识这个人。我说：“我今天早上看到你儿子了。”

　　说完我四处张望了一下，没发现鸭公声。

　　好听的低笑声在耳边响起，“我儿子？”

　　“是的，就是你儿子。我听到你家仆人叫他小小少爷。”他是少爷，小屁孩是小小少爷，他们应该是父子关系。

　　想到小屁孩那张粉嘟嘟，可爱无比的脸。我在哈尼尔脸上瞄了一圈，越看越觉得他们长得像。只是小屁孩的性格太暴躁了，哈尼尔就柔和多了。

　　我又说：“你们家的头发都是黑的吗？”

　　除了小屁孩，眼前的哈尼尔，还有克里斯我还真没发现还有人的头发是黑色的，也许那是他们家族的象征。

　　哈尼尔没回答我的话，他指了指我手中的酒杯，说：“杰伊，没事别点这酒。”

　　“为什么？”这酒特别适合心情不好时喝，我来酒吧是发泄郁闷心情的，难道还要我点饮料？

　　哈尼尔有点不好意思，“额！那个酒是失恋时喝的。”

　　脸上一囧，难怪每次点这酒，酒保看我的眼神都带着怜悯；感情他以为我是被抛弃的可怜虫。

　　“我刚失恋了！”我眼睛乱瞄，就是不敢看哈尼尔。正巧对上尤拉公爵的视线，她对我妩媚一笑。换做平时我肯定会吹一个口哨，但此时我只是咧嘴一笑；尤拉表情僵硬了一下，收敛了放，荡的表情，大大方方的笑一下，扭头又和旁边的人说话。

　　我不解，我得罪她了吗？没有吧？

　　回头就看到哈尼尔举着高脚杯对我笑，我有一瞬间迷失在他醉人的笑容里。

　　我抓过酒保刚刚调好的酒，灌喉咙里。我想我是喝多了，要不然我不会觉得自己有一天对着一个男人沉迷。

　　“你笑起来很好看。你应该常常这样笑。”在哈尼尔美丽笑容蛊惑下，我鬼使神差的说了一句。

　　“我只对你笑。”哈尼尔的蓝眸倒影着我影子，有一瞬间哈尼尔的影子和某人重叠。

　　我晃晃脑袋，向酒保要了一瓶醒酒的药水。再次强调，“我不喜欢男人。”

　　哈尼尔夺过我手中的药水，放吧台上。“我知道，你已经说了不下一遍了！”

　　“知道了就不要再纠缠我好吗？”

　　我发现自己越来越不抗拒男人的接近，莫非我也是存在gy的性质？只是以前不发现而已；这个发现让我烦躁不已。

　　突然，我扑到哈尼尔身上，对着他的嘴就乱咬一番。

　　感觉到哈尼亚身体明显僵了一下，他把我推开一点点，晶亮的蓝眸染上一点魅人心魄的紫。

　　“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哈尼尔声音有点沙哑。

　　“知道！你三番四次的引起我注意不是要上我吗？现在我主动送上门了。”酒精作用下，我的胆子大了不少。

　　“你确定让我上？”

　　哈尼尔真的很美，如果他不是那样温柔，如果他的眼睛是紫色的，那他就跟杜泽一模一样了；不，应该是跟克里斯一模一样。

　　我摸着哈尼尔的脸蛋说：“你真好看，和我梦里的人一样！”

　　哈尼尔浑身一震，突然推开我。

　　“杰伊，你喝醉了！”

　　我睁着被酒精熏得朦胧的眼睛，看到哈尼尔眼中闪过挣扎；自嘲一笑。“是不是我以前经常在这里卖，所以你觉得我不值钱了？”

　　哈尼尔有点不知所措，看着推开我的双手。说：“对不起！”

　　“呵呵！你没有什么对不起我的。”在酒精的作用下，我的胆子大了不是一点。“我知道自己不值钱，也知道你不喜欢我，是我下贱一直纠缠着你。”

　　“别这样！我们好好谈一下好吗？”哈尼尔认真的看着我，在他晶莹的眸子倒影着我狼狈的影子。

　　我们好好谈一下好吗？

　　好好谈一下好吗……

　　谈一下好吗……

　　好吗……

　　回音不停在脑里回放！

　　不好！不好！别吵了！别吵了！一把挥开近在咫尺的容颜；碰上哈尼尔有点狼狈的眼神；我尴尬的瞥开头。

　　酒果然不是好东西，每次喝酒我脑子就会不正常。

　　我耸肩，说：“我回去了，你自便！”脑袋很晕，脚步轻飘飘的。还没走两步，我就被拽了回去。

　　回头，哈尼尔湛蓝的眸子特别迷人。我受蛊惑般，踮起脚尖，在他的嘴角上轻轻一吻。

　　哈尼亚整个身体僵硬了，我惨淡一笑，推开酒吧的门，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凉风一吹，打了个哆嗦，酒意也醒了大半。我摸了一把脸，满脸都是泪水。我居然为一个仅见过两面的男人哭了。

　　无论是杰伊还是孟西，我都太没出息了！

　　27、失乐园

　　罗马尼亚的广场飞起一片白白的海鸥，直直向红海飞去。

　　我坐在冰凉的地面，仰望克里斯的雕像。

　　克里斯垂着狭长的眸子，冷漠的脸找不到一丝笑意；长袍一丝不苟的披在身上，勾勒出颀长的身姿；就算带着手套，仍可以看到美丽修长的手指。右手上的灵杖和它的主人一样，冷艳，透着疏离。

　　只是一座雕像，我也觉它无比好看！如果变成了真人，那会是何等的光景？

　　正恍惚间，我看到天空中飞过黑压压的一片。不错，就是黑压压的一片。

　　空中飘着红艳的蔷薇花瓣，一片片在我眼前划过。

　　二十四位骑士骑着狮鹫兽在空中一字排开，十二匹地狱之马拉着一辆豪华马车，伸展着仗余的翅膀有节奏的煽动翅膀；就连翅膀波动的弧度都一样，显然是训练过的。

　　马车后还跟着四纵队，每纵队十二人，都穿着玫红袍子。断袖袍子的背着弓箭，长袖的要挂短剑，交叉排列。只有离马车最近的两位穿着宝蓝色袍子，带着黑手套，一个腰间挂着镶嵌了红宝石的短剑，一个背着一把斧头。

　　我认出了背斧头的，他是托瑞多，小屁孩和哈尼尔的仆人；他怎么会在这里？马车里面的人是谁？小屁孩？哈尼尔？还是……

　　豪华马车过后，一辆黄金马车紧随。

　　我知道那是瑞·勒森魃的马车，因为除了他，没有人会比他高调，突出自己是土豪的身份。

　　黄金马车过后也跟着一支小四纵队，规模虽然不及前面的马车，但是也相当的壮观。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居然看到豪华马车里的人透过车窗看了我一眼，那双紫色的眸子把我定格在原地；直到挂在西边的夕阳再次在东边升起，我还是保持仰望的姿势。

　　再次醒来，我看到瑞·勒森魃明显松了一口气的笑容。

　　他说：“小杰伊，还好你醒了！”

　　我茫然的看着他，有点不明所以。看看周围的环境，发现我睡在自己的窝里。

　　我问：“我怎么睡着了？”

　　我记得自己在罗马尼亚的广场看到豪华马车里的人对我回眸；然后我对着克里斯的雕像，站了太阳自转半个周圈的时间；再然后……我忘记了！现在就躺在自己的床上。

　　“你又忘了？”瑞·勒森魃闪过过失望，“也是，我忘了你的病还没好。以后没事别去广场了。”

　　“为什么？”赫斯也曾不让我去广场，说我每次去了广场就会大病一场，病好了就会把以前的事情统统忘记。

　　瑞·勒森魃避开我的眼睛，说：“广场在红海边，红海是被诅咒过的海；去多了不好。特别是……额……对你的记忆不好。”

　　“红海被诅咒了和我记忆有什么关系？更何况我是觉得广场的风景特别美，在那里逗留久了，不小心睡着了而已。”其实在庞大的马车队伍过去后的事情我都不记得了；广场的风景不美不美我不知道，只知道对上那双紫眸后，我的整个人都不像自己了；我所有的感知都随着那双紫眸远去。

　　瑞·勒森魃在我脸上看了很久，然后摊回我唯一一张凳子上，翘起脚，抖啊抖！单手托着下巴，棕色的长发有几缕遮住了眼睛。这么猥琐的动作生生让他做出优雅的感觉。

　　我懒得理他，一咕噜缩回被窝。

　　隔了很久，瑞·勒森魃说：“小杰伊，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我不来看你了；建造失乐园的事情出了点问题。现在大家都很忙，我也不好意思每天往你这跑；你就好好照顾自己吧。”

　　“失乐园？”我一下来了兴趣。失乐园相关记载我只在圣经上看过，没想到它真的存在。但是失乐园不是上帝对亚当和夏娃偷吃禁果的惩罚吗？怎么会是血族建造的呢。我问：“为什要建造失乐园呢？”

　　瑞·勒森魃换了一条腿，继续抖。说：“那是撒旦的主意；我们伟大的撒旦大人要建造一座血族的天堂。那里会很美，也将会诞生我们最美的下一代。只是起名字的时候，大家的意见起了分歧，最后克里斯陛下就把这座即将成为天堂的地方命名为失乐园。很奇怪的名字吧？大家也是这样认为。不过克里斯陛下的品味就是与众不同的。”

　　我说：“现在大家这么忙都是为了失乐园的事情么？”

　　瑞·勒森魃说：“是的；撒旦很重视这件事，都开三个会议，就连克里斯陛下都亲自监工，这是前所未有的事情。”

　　突然想到克里斯那双魅惑的紫眸，按捺下心里所以的兴奋。我说：“我可以去看看吗？”看到瑞·勒森魃皱眉，我马上解释，“我不是去纠缠克里斯陛下，我只想看看失乐园的样子。”

　　瑞·勒森魃噗嗤一下笑了，说：“小杰伊，跟我说话不用小心翼翼的。失乐园现在只有蓝图，没什么好看的，以后我带你去看？”

　　“谁谁……谁小心翼翼了。”我飞一枕头过去，这人典型欠揍，偶尔你语气好一点他都会觉得不自在。“你别再抖了，我的凳子就报废了。”

　　噗噗噗￣￣￣房梁上飞起几只蝙蝠

　　瑞·勒森魃走后我在屋顶上躺尸，看到小屁孩在空中飞过。

　　我飞上去，揪着他的小胳膊就吼：“小屁孩，一声不响的哪去了？你知不知道你这样走了我会很担心？要是你被人拐卖了，我怎么向你家大人交代……”

　　28、杰伊是笨蛋

　　碰！一道雷劈过来，松手。小屁孩就扑腾起来，我立马冲上去，拧着他。抖啊抖，很快，两只毛茸茸的黑鸡翅抖了出来。

　　摸摸，还真挺舒服的。刚想也摸摸他毛茸茸的脑袋，谁知道八道雷从四面八方轰过来。

　　四下瞧瞧，又瞄瞄近在咫尺的小脑袋，衡量一下得失，我躲小屁孩下面。

　　我不信他会放雷把他自己也劈了！

　　轰隆！八道雷像长了眼睛一样在我脚边炸开；八个坑冒着烟，很荣幸，我头顶也在冒烟。

　　九十度仰头，小屁孩抱着手放胸前，抖抖他那对黑鸡翅。飘飘然，一根黑鸡毛在我眼前飘过，抓过鸡毛，揣口袋里。想着下次遇到瑞·勒森魃要好好问问这小屁孩到底是哪家的，照他这种爆发力发展下去，血族将来比回到恐龙时代还让人不放心。

　　你想想，要是你一个不小心就会被雷轰炸，甚至是小心了还是被雷轰炸那会是什么感觉？肯定比吃了隔夜的忌廉恐怖。

　　看到我在看他，小屁孩一扭头，高傲得像只开屏的孔雀。

　　他这动作我特别熟悉，当年有叔叔阿姨夸我长得好看时，我也是一扭头，抬着下巴，用鼻孔哼气的。

　　我还因为这个臭屁的动作被人称为帅气小王子，我还特臭屁了一段时间。

　　等到长大了才知道那臭屁行为是小孩时期叛逆的表现。

　　唉！孩子为了引起大人的关注都爱做些自认为与众不同的事情，比如‘孔雀开屏’。

　　我敢打包票，这小屁孩肯定是缺爱了。臭屁就是缺爱实打实的证据。

　　良心发现，我觉得自己应该给他一点爱，弥补一下他童年的缺陷同时也更能显示我的大度。

　　我一溜烟的冲上去，围着小屁孩转了一圈。觉得这孩子除了性格暴龙一点，长得漂亮得没话说。

　　一想到这孩子可能与谁谁有关系，我心里就有点别扭。不过怎么说我也在中华良好传统下熏陶了19年，为了对起那上下五千年，我还是要爱幼一下。

　　“小屁孩……咳咳咳……咳咳咳……”差点没把肺咳出来。头上的烟尘滚滚掉下来，一摸头发，我才知道我又壮烈牺牲了。我那头可以迷死万千少女？咳！少男？的长发全焦了。

　　“滚远点，你身上的味道熏死我了。”小屁孩皱起粉嘟嘟的脸，一脸的嫌弃。“别人都说杰伊是个笨蛋，看来真的是这样！连道雷都躲不过，丢人！”

　　我脚下一个踉跄，连道雷也躲不过！喂！撒旦在上，您老可要看清楚，这小屁孩放的绝对不是一道雷，而是八道！八道雷啊！

　　光速知道吧？虽然声音的速度比光速慢多了，但是那速度也不是开玩笑的啊！34o／s？除非我是欧特曼，要不然我坚决是躲不掉八道雷的。

　　我丝质的衬衫变成灰灰的抹布，但也没阻止我拿它来擦脸的事实；袖子和面子相比，面子是大，不是？

　　我说：“小屁孩，小小年纪是不能说别人坏话的，知道吗？这么小就知道搬弄是非，长大了还得了？搬弄是非这种小八卦呢，是女人才会做的。知道吗？女人才会做。你将来是要做男子汉的，是不能做搬弄是非这种事情的。”

　　我觉的我教育效果还是蛮不错的，你看，小屁孩脸上露出悔过的表情了。我等着他跟我道歉。

　　小屁孩嘟嘴嘟了几下，最后别扭的看着我，说：“可是别人说杰伊一点男子气概都没有，他像个女人！”说完了还委屈的撇着嘴巴。

　　丫的，说谁我没男子气概的？谁说的？我的偶像是布鲁斯南，oo7最n最帅那个知道嘛？可知道，当年除了杜小贱，我就是全校最受欢迎的男生。居然有人说我没男子气概，肯定是嫉妒我，孟小爷永远都是最n的。

　　我不能跟一个小屁孩计较，毕竟童言无忌。咧嘴一笑，学着狼外婆那招，说：“小屁孩，那是别人嫉妒我长得帅，嫉妒我比他们n。”

　　我还特意秀了肌肉，结果发现又细有白的小胳膊，尴尬的把衣袖放下。继续咧嘴，说：“那个啊！总之小孩是不能说别人坏话的。特别是不能说男人像女人知道嘛？”

　　我语气深长，生怕这孩子日后走了歪路。要是这么漂亮的孩子，日后变坏了，那得伤了多少女人的心啊！

　　小屁孩撇着的嘴还没放下来，连眼睛都红了。

　　我以为是我的小胳膊伤了他的自尊心，扭曲了他男人n的概念。

　　于是解析说：“额！我现在年纪还小，等我长大了我还是会很强壮的。”我比了strong的造型。

　　结果小屁孩的表情更别扭了，睁着大大的紫眸，泪水好像随时都会流出来。他上唇咬着下唇，嘴巴抖了很久，说：“杰伊真笨，真丑！”说完，扑腾着黑鸡翅飞走了。

　　这是我到血族以来看到第一个有翅膀的血族，也是第一次看到有人用翅膀飞翔。

　　我冲上去，拧着他的翅膀抖，“不准说我是笨蛋！”

　　“你就是笨蛋！笨死了！”

　　“不许说笨蛋！”

　　“就是笨蛋，笨蛋……笨蛋……杰伊是世上最笨的笨蛋！”

　　你就是胆小，装鸵鸟！一遇到他的事情就变得无措，你就是世上最大的笨蛋……

　　你是世上最大的笨蛋……

　　笨蛋………

　　一个恍惚，小屁孩抖动他毛茸茸的小翅膀，飞起来，看着有点滑稽，最后他的小身子变成一个小黑点在我眼中消失。

　　我一直望着小屁孩离去的方向，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心底流失。这种感觉很熟悉，但是一点也抓不住。

　　直到倒挂在树梢上的一只丑不拉的血蝙蝠在我眼前飞过，拿着屁股对着我扭了一下，我才发现自己又开始发呆了。

　　我想这应该是以前的杰伊遗留下来的后遗症，让我的脑袋时不时恍惚一下。

　　29、羽翼

　　我掏出口袋里的羽毛，刚想研究一下这样的羽毛和鸡毛有什么区别。就上来一个穿着大斗篷的商人，说：“我给十个金币？”

　　“什么？”什么给十个金币？

　　“你手上的羽毛。”商人两眼冒光，贪婪的看着我手上的黑鸡毛。

　　“你想用十个金币买它？”我再次确认。

　　我来血族也有一段时间，对血族的消费也有一点了解。十个金币对我这种身份的血族来说已经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同时也够我挥霍一些日子。

　　我犹豫了一下，把羽毛递过去。早知道小屁孩的羽毛这么值钱，我就拔多几根了。唉，悔不当初啊，下次见到他了一定要把前两次见面的羽毛都补上。反正小屁孩也在换毛阶段，我拿来换几个钱总好过让他满天飞污染环境来的好。

　　正在想着我的发财大计时，赫斯密劈头把羽毛夺过去。说：

　　“1oo金币，你不买我卖别人去。”

　　我大脑当场死机，马上拽赫斯密的手。一根鸡毛可以卖1o个金币我觉得已经是赚大发了，现在赫斯密狮子大开口，万一人家1o金币也不买了，我向谁哭去？

　　赫斯密没有理会我，说：“你买不买？不买我们找别人去。”说着还拽着我要走。

　　我急得差点要甩开他的手，一条鸡毛他要人家1oo金币不就等于去抢嘛！

　　果然，你看，商人的脸色马上变了。我在为我即将到手又飞掉的金币哀伤，哪知道那商人只是惊讶了一下，马上掏出钱包，付了1oo金币拿着羽毛跑没影了。

　　这是什么情况？

　　赫斯密数着钱袋里的金币，一副垂头丧气。

　　“唉！就知道卖便宜了。商人果真不是好东西！都一群骗子！”

　　我撇撇嘴，把钱袋拽回自己的口袋。

　　赫斯密惊讶了一下，难得一次没有出口讽刺。

　　他说：“杰伊，你那羽毛是哪里来的？”

　　“在路上捡的。”我没打算把我遇到小屁孩的事情告诉他，因为赫斯密从来都不曾把杰伊放在朋友的位置上，难保哪一天他会把这事情拿来当娱乐。

　　赫斯密说：“也是，你没有什么朋友，除了瑞·勒森魃也没认识什么有头有脸的人，羽毛你也只有捡才能得来。毕竟我不相信瑞·勒森魃会把羽毛送给你，加上他的羽毛是黄金色的。”

　　我惊讶，“瑞·勒森魃也有羽毛？”

　　赫斯密又用他万年不变的语调，不阴不阳的说：“什么叫瑞·勒森魃也有羽毛？人家是有羽翼！羽翼你懂不懂？”

　　“羽翼还不是羽毛组成的？”我嘀咕。“那我们有羽翼吗？”

　　我还真不知道血族有翅膀的，毕竟不是天使，翅膀虽然美丽，但是总觉有点不伦不类。血族的祖先话说原来是天使，后来堕天了，变成撒旦。那撒旦的后代后翅膀，似乎也不是那么不能接受。

　　赫斯密带我到路边的咖啡吧坐下，说：“我们有翅膀？过多几万年吧！等你变成了蓝眸，或许能长出一对灰色的翅膀，不过前提是你能活到一万年。”

　　“血族的生命不是无穷无尽的吗？”

　　“无穷无尽？”这次赫斯密连讥笑都懒了，说：“无穷无尽的生命都是蓝眸级别以上的，我们这等级的有一万年寿命已经很不错了。要知道每年都有一批血族诞生，他们会替换一部分血族的生命；要是所有人都有无穷无尽的生命，世界早就拥堵了。”

　　“那就是学校要等级考试，所有地方都设置等级划分的原因吗？”

　　“是的，现在不是要建造失乐园嘛，那里会诞生更优秀的下一代。要是我们被替换了，杰伊我们就永远也没有翻身的机会了；最终尘归尘，土归土了！”赫斯密再手心上做了一下吹气的动作。

　　赫斯密继续说：“蓝眸级别的翅膀都是蓝色的，殿下级别的都是白色的。不过瑞·勒森魃殿下的是金色的，还有克里斯陛下的是黑色的。翅膀是不会随便让人看的，很多血族只会在最亲密的人面前展现，或者在必要的时候展现；一般情况他们会把翅膀收起来。”

　　“那摸了别人的翅膀会怎么样？”

　　“死的很壮观！不过你问这个干嘛？你有机会摸到吗？”

　　有，老子刚刚还摸了来着，就是被雷劈得半死而已。

　　我再次确定，问：“真的只有克里斯陛下的羽翼是黑色的吗？”

　　赫斯密抱怨了一下咖啡难喝后，用看傻子的眼神看我。说：“就连新生儿也知道克里斯陛下的翅膀是黑色的，还有其他人翅膀是黑色的？我还真不知道。或许将来你的翅膀会是黑色的。”赫斯密的语气还是不阴不阳。就像梅雨时节的天气，怎么也让人喜欢不起来。

　　我懒得跟他计较。

　　小屁孩的羽翼也是黑色的，虽然有点像鸡翅。

　　我想也许是赫斯密的见识狭义，没发现除?br />